第八章
好熱……口好乾……好像置身於太上老君的火爐之中,混身燥熱,一點力氣也沒有……
滿臉通紅的善悟喘著氣,在地上滾來滾去,露在外面的皮膚燒得通紅,不是那種淡淡的紅,而是像血一樣,從皮膚裡透出來的,他無意識的拉扯著領口,排解燥熱的感覺,可無論他如何翻滾,扭動,熱度一點也沒有消失,甚至越來越嚴重。
「善悟,善悟。」緊追而來的君斐然,脆在地上,抱起他,輕輕拍打著他通紅的臉頰。
暗暗叫遭,君斐然氣惱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要不是他今天晚了一些送食物回來,善悟也不跑出來誤食催情果。這下可好,吃了這種果子的後果只有一個——需立刻與人交合,否則會暴血而亡!要在平時,他絕不願作柳下惠,但今時今日,他卻不敢輕舉枉動。
「好,我好熱……」被慾火燒昏了腦袋,善悟睜開迷茫的雙眼,緊緊抓住君斐然的衣襟,那雙曾經清亮似水的眼眸此刻已染得通紅。
「你要忍住。」無奈,君斐然只好用聲音來引來他的注意力,但顯然沒有起多大的作用。
眼見著善悟痛苦的扭曲著身體,把自己抓的遍體鱗傷,君斐然的心揪在了一起,不捨的緊緊把善悟擁在懷中,任由著他拍打著自己的後背。
但這一切只能暫時解決痛苦,催情果的效力並不是忍一陣就會過去,打小就在君耀國長大的君斐然是深知這一點的。
在他分神思考如何解決眼下困難的時候,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善悟竟然摟住他的脖子,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輕輕的磨擦,越來越快,直到他回過神來,臉頰通紅的善悟已經抬頭堵住了他的嘴。
心中有千百個聲音叫著不行,但他的身體卻違背了他的意志,大手鑽入了善悟微敞的衣領。
風兒輕輕的指過兩人的髮絲,善悟閉著眼,舒服的呻吟幾聲,滾燙的肌膚像遇到了冰水一樣,緊緊的貼住君斐然的大手,當手移動到哪,哪裡就是一陣冰涼,他恨不得那隻大手把他全身撫遍,這種清涼的感覺實在太棒了!
他不停的靠近令他不再感到熾熱的地方,甚至不顧一切的親吻著,越吻越深。
朝思慕想的人兒在懷中不停的喘息,好不容易強忍下去的慾望像出了籠的老虎一樣,兇猛的直撲而來,想收也收不住。
在自己的意識防線臨近蹦潰之際,他低頭在善悟耳邊道:「你誤食了催情果,必須與人交合,才可以恢復正常,你醒後,不要怪我……」
善悟彷彿聽到了他的話,掙紮了一下,旋即又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的纏繞著他。
美人當前,君斐然再也忍不住,低吼一聲,抱著善悟翻身滾入草叢……
喘息聲,痛呼聲,呻吟聲,此起彼伏,身經百戰的君斐然一次又一次帶著善悟進入天堂,這一次他在善悟的身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君斐然也終於領會到與深愛之人結合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原本以前那麼多次都不只不過在發洩多餘的精力,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會再讓懷中人兒離開他。
撫摸著善悟肩上那個火紅的印記,內心劇烈的顫抖,往日就是一念之差,作出了令自己後悔萬分的事,這次他不會再錯了!
他發誓,回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最好的大夫去掉這個字,他要還善悟一個完壁之身,他要讓善悟明白,他不僅要他的人,連他的心全都要!
懷中的人兒動了一下,慢慢的攻開雙眸,眨了眨,緩緩的抬起頭。
「你……我……」一個貧氣,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好酸!好痛!整個身體像被拆了又重新裝回去一樣,特別是腰和腿,像斷了似的,半天才有知覺。
「你誤食了催情果……」君斐然坐起來,寵溺的把他抱在膝上,細心的為他穿上散落在一旁的衣衫。
還未等他說完,善悟慘白著臉,一把打下他的手,奪回自己的衣裳,爬到一邊,只不過走了幾步,就有一些氣喘。
一身的痠痛,再加上青青紫紫的淤痕,善悟立刻就明白他與君斐然這間發生了什麼,只是這一段時間的記憶是空白的,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逃離危險區。
「善悟……」君斐然伸出手,想拉他回來,卻被他面無表情的拒絕。
「你不要過來,你過來我就……」處於激動中,善悟不顧一切的衝向樹邊,作勢把頭撞向樹幹。
「好,好,你別激動,我不過去。」
善悟的一舉一動都深深的牽動君斐然忐忑不安的心,他怕善悟一時想不開,做出傻事。只好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漸漸的,冷風吹過善悟發熱的頭腦,帶走了那些多餘的熱量,他的情緒也漸漸平靜下來,只是身體還隱隱感到有些不適。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只記得吃下了一枚鮮紅的果實,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記得在朦朧中,似乎聽到君斐然在他耳邊說什麼,但仔細回想,又記不起來……
細過深思熟慮,善悟皺起眉頭道:「你先離開,我要一個人靜一靜。」也是需要時間消化這突如其來的事件,他並不是個魯莽的人,不會為了失身於君斐然而遷怒於他,他要弄清楚事實的真相。
「你不會……」君斐然有些擔心。
「我是那種會想不開的人嗎?要想不開,早在刺上字的時候就尋短了。」善悟厲聲斥道,他就是長著一副軟弱的模樣,也絕對不是那種人,他不是單舞,他是善悟。
君斐然灰著臉,撿起自己的衣衫,回頭凝視了他一眼,方才離去,消沉的背影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寧靜的小河邊,微風吹指著地上的小草,大樹上的艷紅果實又掉了幾棵在地上,正巧落在善悟的腳邊。他伸手拾起果子,放在手中仔細的觀察,漸漸發現了不同之處。
這些時日以來,他吃的果子外皮不是黃的就是綠的,從來沒有像這般血紅,再來就是香味,這東西還未放到嘴邊,就聞到一股奇香,令人食慾大開。他雖不知果子是不是真的如君斐然所說的催情果,但他明白越美麗的東西就越有毒,罌粟就是最好的例子,再加昏迷前,隱約聽到什麼聲音,更加確定這件事並不全都是君斐然的錯,他也要負一定的責任。
清澈見底的河水,映射出他的模樣,狼狽不已,一頭漆黑的長髮散亂的披在胸前,裸露在外的地方沒有一處平整的,青青紫紫的淤痕遍佈全身,相信令人羞恥的地方也會有,可想而知剛才的情事有多激烈。
努力回想著昏迷後的一切,但都只有個模糊的影子,當意識到是自己主動強吻君斐然,在他身上婉轉呻吟、嬌喘的時候,「哄」的一聲,腦子像炸開一樣,臉紅的像煮熟了的蝦子。
這件事,他並不怪君斐然,要是他遇到同樣的情況也會救人的,只是這日後該如何面對他,倒是一件麻煩事!
有些心煩意亂,混身又是汗跡,他乾脆丟下外衣,走到河中,讓清涼的河水把整個身體浸泡,冰冰的,不僅帶走了一身汗味,還沖淡了還余有一些燥熱的心。
直到夜間,善悟才回到洞中,出乎他意料的是,君斐然並沒有守在洞內,他本不知該如何面對他,這倒好,省了他的事!
既然君斐然有意把空間留給自己,他又何樂而不為?下午的意外,精神和肉體都承受不住,睏乏的他倒在草鋪上慢慢的閉上了眼。
次日清晨,睡眼朦朧的善悟被坐在他身邊的君斐然嚇了一跳,匆忙坐起來,拉開身上明顯不是自己的外衣,與他面對面。
「你的身體好些了吧?」君斐然想靠近一些,卻因他防備的臉而定住了,站在原地,關切的望著他。
昨夜,他是怕善悟見到他會產生什麼逆返心理,才決定在洞外過一夜,昨夜無眠,今晨天還未亮,他就回到洞中,見到善悟安詳的睡顏,才安下心。
「我很好。」善悟冷淡的點了點頭,他真不知道跟君斐然說些什麼。
「昨天……」
「昨天的事都已經過去,不要再提了。」搖搖頭,就當昨天的一切都是場夢吧。
他知道回到過去的機會是不可能存在的,再說希燁也拋棄他娶了嬌妻,他還要有什麼好在意的,他又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失了身就哭哭涕涕,尋死覓活的,他是善悟,二十一世紀的堅強人類。
「那就好,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回宮後,我立刻派人消去你肩上的字,還你完壁之身,你就放心休息吧。」君斐然咧著嘴角笑著,臉上洋溢著愉悅的笑容。
一廂情願的他誤會了善悟的意思,以為善悟的身心皆已歸屬於他,有些望乎所以。
「我不是你的人,也不會跟你回宮,昨天的事只不過是一個錯誤,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對有愧疚之意。」善悟那張平凡無奇的臉上水波不興,聲音也聽不出一絲波動。
方纔,他就下定決定不再與君斐然有任何爪葛,怎麼會因他一句話就跟他走?!
再說,他現在心如止水,過往幾月發生的事,已經讓他身心俱疲,已經沒有餘回到勾心鬥角的王宮,參與那些繁雜的宮庭鬥爭。
「我並沒有愧疚之意,我只是要你永遠都待在我的身邊。每日看著你,擁有你,才是我最大的心願。」似溫柔多情的戀人,君斐然那麼漆目深的可以把人溺斃其中。
善悟再不明白就是傻瓜,數次的表白,他都含糊過去,但昨天發生的一切,再加上今日如此露骨的話語,他不得不作出回應。
「君上的厚愛,我善悟心領了,相信世上還有幾多佳人等待君上去寵幸。「
君斐然並沒有聽進他的一番勸戒,而激動的摟著他:「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有那麼一絲感動,隨即又被強烈的自由嚮往壓了下去,品嚐過愛情的苦味,讓他很難再接受另一個人的感情,特別是此人還曾經重重的傷害過他。
善悟也不掙扎,只是埋頭問道:「假如我心有所屬,你還要強行我帶入宮嗎?」
「什麼?你說什麼?」風雲變色,君斐然白著臉從懷中拉開一臉冷漠的善悟,臉部的肌肉不停的抖動。
他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來被他選中的人都是一心一意向著他的,偏偏眼前的人不是,不僅一而再,再而三的漠視他的心意,現在居然在他的面前說出心有所屬的話來,簡直是氣煞我也!
「我早已心有所屬,不能隨你而去。」善悟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
「說!他是誰?」勃然大怒,俊逸的臉上鐵青一片,猙獰著卡住善悟的脖子追問,身上充滿著駭人的殺氣。
蒼白的臉兒憋的通紅,像要立刻斷氣一樣,但善悟沒有出聲,堅強的回道:「你永遠都找不到他!」那雙充血的眸子殺人般的瞪著君斐然。
他就知道一念之差,救錯了人,當初為什麼會一時心軟救了他,還三番五次的為他欺瞞,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在跳崖前讓他死在單墨的手中也好,至少也不會發生那樣的錯事,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可能,天下三分之一都是寡人的天下,什麼人是寡人找不到的?」妒火當頭,君斐然的帝王霸氣顯露無疑。
「不要忘了,我並不是你們這裡的人!」善悟淒聲提醒他,呼吸越來越困難,難道他今天會死在君斐然的手中?!
君斐然被他的話語激醒,鬆開他的脖子,失神的喃喃自語道:「對,你不是這裡的人,你是異界的人,你的愛人也不在這裡!」
善悟捂著脖子咳了兩聲,撫摸著受傷的頸部,一個深深的五指印刻在脖子上,是那樣的生痛,像火燒一樣,胸口突然升起一股悶氣,又連咳幾聲才勉強定住心神。
「對不起,我……」半晌,君斐然才回過神,望著一臉痛苦的善悟,心疼不已,一臉懊惱的伸出手,卻停在半空。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你現在已經明白我的心意,就不要再提不該提起的事。」
或許他現在已經不在愛著希燁,但也不會跟著君斐然走,他知道什麼樣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
「不要,你是寡人的,日後你不能再想著他,眼中、心中只有寡人一個。」心中的痛苦無法用言語來表示,原以為他們之間只是存在些某些誤會,解釋清楚就會沒事,沒想到擋在他們之間卻是一個人,一個他看不見也動不了的活生生的人。
善悟搖搖頭,走到洞內的最深處。他是自己的,不屬於任何人!就算是以前他愛上了希燁 ,他也不認為自己是屬於他的,身為一個獨立的個體的他自始自終把自由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的獨立,他的冷傲,一身的絕然,在對他一往情深的君斐然眼中是如此的眩目。此刻,善悟的身後像升起一個光環,緊緊的把他籠罩其中,刺的君斐然幾乎睜不開眼。
「不是,就算你是鳳凰,寡人也會造一個精緻的牢籠把你鎖在身邊,你休想從寡人身邊逃走!」像在宣佈誓言,斬釘截鐵,君斐然躍起把善悟鎖在懷中,抬起那張平凡卻又不平凡的臉,把唇深深的烙印下去。
「唔」嘴唇再度失守,善悟不由的萬分氣惱,話都已經說的如此明白,他為何還要強求?!
想逃,卻又掙不開那雙強壯的手臂,又不想這樣繼續被欺凌下去,他狠下心,抬嘴一咬。
一聲慘叫,君斐然捂著嘴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鬆開手,只見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咬我。」高高的舉起手,卻在落下的一剎那頓住了。
善悟緊閉雙眼,咬牙忍受緊接而至的巨痛,等了一會兒,都沒有動靜,慢慢的張開眼,只看到君斐然擦拭著嘴角的血跡,雙手高舉,虎目圓瞪。
「我早已表明態度,是你一味強求,怪不得我。」沒有了壓力,善悟的心也平靜下來。
「哼,看在你昨日受傷的份上,今日就此作罷,但不要想逃離這裡。」心有不甘,但又不忍下重手,君斐然的心左右擺,有些無奈,有些心傷,只好擱下狠話,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再在洞中待下去,恐怕又會作出一些傷害善悟的事,倒不如給雙方一些時間,好好的想想。
洞中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善悟瘦弱的身軀歪了歪,雙膝落地,跪坐在地上,鬆了一口氣。
身心俱疲,若不是強烈的求生慾望支持著他,只怕他早就昏了過去……好累,好累,眼皮漸漸的都睜不開……睡神再次降臨在他的身上……
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再次醒來,身邊又我了一些新鮮的果了,不同的是這次多了一些烤的有些胡的小魚小蝦,一看就知道是從未下過廚的人做的。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被眼前的一切感動了,但立刻又冷了下來。隨手撿起地上的果子,一小口的咬下去,並沒有去動那些魚蝦。
時間過的很快,兩人崖底的生活在持續冷戰中度過了一個月,這段日子以來,兩人表面上是相安無事,其實是波濤洶湧。君斐然還是非常記掛身體虛弱的善悟,只是礙於面子,沒有主動表示和解。
算起來,他們在一起也度過了兩個月,君斐然現在最大的心願並不是什麼回朝坐他的王位,而是希望善悟能平心靜的聽他說話,無奈,這麼小小的心願都很難實現。善悟每次看到他,就閉上眼轉身朝一邊。
此間,已經是秋季,四圍的風越吹越大,君斐然孑然一身,靠在身下,閉目養神。
「君上,終於被我們找到您了。」一陣響徹雲霄亮的水聲過後,數十名緊身打扮的將士從河中爬出來,帶頭的人一臉驚喜的跪在君斐然的面前,恭敬的行了個禮。
君斐然猛的睜開眼,詫異的望著面前的人道:「吳將軍,快請起。」
「君上,您讓我們找的好苦。」吳將軍硬是不肯起身,跪在地上,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老淚縱橫。
「你都起來,這次救架有功,待回宮後,論功行賞。」一揮手,掌風掃過,將士們紛紛被君斐然強大的內力抬了起來。
「謝君上。」眾將齊刷刷的謝恩。
「免禮,快說,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君斐然顯然忘卻了連日來的不快,拉起吳將軍的手臂,走到一旁。
「說來話長,小將……」吳將軍一五一十的把這一個月來生的事,竹筒倒豆子的交待了一遍。
原來,單墨早在一個多月班師回朝,對朝中眾臣宣佈君斐然已經被君愜意逼下懸崖,屍骨無存。在回朝的半個月內,單墨大肆消除朝中異已,妄想奪取王位,卻被一心護主的吳將軍看穿,死守正宮。但國不可一日無主,星官數日來夜觀星像,發現代表君上的紫徽星依然明亮耀目,猜測君上並沒有遇害,於是吳將軍帶領人馬連日趕到邙山,卻因無法下到崖下,耽誤了近月,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們聽山民說山中有條河可能與崖下相連,吳將軍抱著一試的心態,沒想到真的進來了。
「好,好,君耀國有你這種人才,何愁不能萬世千秋?!」君斐然興奮的拍著吳將的肩膀,大大的誇讚了一番。
「回稟君上,何日班師回朝?」
「慢著,寡人還有些事要處理。」君斐然擋住吳將軍。
他跟善悟之間的事情還未解決,怎麼放的下心回朝?叫他任由善悟在這裡生老病死,又一千個一百個不願意,臨行前,他想與善悟好好的談一次。
站在那再熟悉不過的洞口,君斐然不再猶豫,低頭走了進去。
善悟依然坐在洞內,對他視而不見,不由的,怒火升到胸口,若不是想到就此離去,會再也見不到善悟,他也不會強忍著火氣,故作平靜的往前走。
「我的親信來了,要迎我回宮,你也一起走吧。」君斐然伸出手,滿臉的期待。
這次,善悟沒有再沉默下去,抬起冷清的眸子,淡笑道:「難道我說的還不清楚,還是你耳朵不好,沒聽見?」
「你……你……」沒想到,時至今日,他得到的答案仍然一樣,他那樣的細心,無微不至的關懷他,他的心竟像石頭做的,一點感動的跡象都沒有。
「你我之間從今日起再無瓜葛,你要是良心發現,回宮後放了我爹,在這裡,我先謝了。」拂了拂身上的灰塵,善悟坐了起來,與君斐然平視。
「你好,你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後悔。」君斐然氣的混身發抖,臉部的肌肉不停的抽動。
他不計前嫌帶他一起走,他卻不領情,心中始終記掛著以前的男人,既然他如此辜負他的心意,何必再厚顏糾纏下去?他要讓善悟知道,他君斐然不是沒有他就活不下去,宮中還許多嬪妃在等著他寵幸。
「我從來就沒有後悔過,唯一後悔的就是遇到了你。」
當聽到善悟說出如此無情的話悟,君斐然的眼睛已被怒火燒的通紅,舉起拳頭重重的捶了山壁一記,轉身大步離開,不帶走一點雲彩。
走了,他終於走了,這本是他最希望的,可心卻像少了老大一塊,空洞洞的,就像整個山洞只容納了一個小小的他一樣,那樣的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