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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時空尋情記》第9章
第九章

  星星還是那樣在夜間中閃爍,小河中的水依然緩緩的流趟著,但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白玉染瑕。近日,雖然在洞中生活的自由自在,但夢中卻總有個身影在他眼前晃動,當他想趕過去看他究竟時,夢卻醒了,再摸額頭,已是大汗如雨。

  今晨起來,不知眼皮為何跳的厲害,不太注意小節的善悟,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跟往常一般,在河中找些小魚小蝦,利用鑽木取火的原理,升火烤熟,再就著河水吃了下去。

  本來,他自食自力的能力就很強,上次發生的那件誤食的事件不過是個意外,他早已忘記,如果就這樣平靜的生活下去,倒也是樂事一件。

  只是偶爾覺得有些寂寞,往日有君斐然在,雖然他們不常交談,但有時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上兩句,不像今日,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他只好藉著散步打發無聊的時間。

  唯一後悔的是,那日未曾向君斐然打聽出去的方式,近日來四處尋找,也沒有找到出路,自然也是出不去了,他現在有些擔心爹的安危,也不知君斐然回去後會不會為難於他?只希望他老人家能平安度過這一劫!

  這一天又是在擔憂中度過,不知不覺,月亮已經升到正空中,按時辰算,此刻已是子時,略感卷意的善悟打了個哈欠,席地而臥,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好舒服!好像睡在家裡的席夢絲上一樣,柔軟而又有彈性,睡夢中,善悟幸福的用臉磨了磨枕頭,翻了個身,繼續他的好夢。

  突然,他睜開眼,猛的坐了起來。不對!現在身在異界,這裡不可能有席夢絲這種現代產品,再來他昨夜也是晚在草地上,怎會如此柔軟舒適?

  這是哪裡?他的心中充滿疑問。黃色的軟帳罩著滑順的絲質棉被,看不清四周的環境。摸了摸身下的軟鋪,善悟滿臉驚奇,他知道自己這肯定不是在做夢,太真實了。

  伸手拉開軟帳,房中的一切盡收眼底。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房中的一切擺設都十分精美,一看就知道主人是有權有勢的人物。

  片刻,善悟雙眼一瞇,想了起來,這不是暖玉閣,離宮前君斐然曾騙他來過的地方嗎?難怪如此眼熟!那他此刻不是置身於王宮中,君斐然的視野範圍內?!

  臉色突變,善悟大步跑向門邊,刷的一聲打開,還未出門就被守在門外的侍衛擋了回來,隨後跟進一排身著粉色宮裝的侍女,為首的兩個一個端著銅製臉盆,一個捧著白色布巾,其餘的則恭敬的立在一側,低頭望著地面。

  「公子,請洗臉。「稍有姿色的侍女把臉盆端到他面前,彎腰一鞠。

  善悟沒有吭聲,坐在椅子上扭過身,寒著一張臉。他不出聲,侍女們也不好服侍他,只好默默的守在一旁。

  「你們都下去。「危嚴的聲音打破了沉寂,君斐然一身黃衣蟒袍,揮了揮手,帝王的氣度顯露無餘。

  宮女們謙卑的魚而慣出,不一會兒,房中只乘下一臉喜悅的君斐然和木然的善悟。

  「你把我抓來,究竟有何貴幹?我記得,你臨前走我已經說的很清楚。」善悟再也沉不住氣,首先發難,氣勢咄咄逼人。

  「來,別生氣,氣壞了身體,我可是會心痛的。」君斐然一改對侍女的冷硬,笑意盈盈的拉過一臉氣憤的善悟,摟在懷中,肆意調戲。

  「你幹什麼?有話快說,不要動手動腳。」力氣沒有他大,再加上又不會武功,處於下風的善悟被鎖在君斐然的懷中動彈不得,只能用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

  君斐然絲毫不以為杵,滕出一史手捏住善悟的下巴,讓那雙清亮的眼睛與他平行對視,「善悟,認真點,看著我的眼睛,看到了嗎?他在告訴你,我——君耀國第七世君王君斐然愛上了你,我的人,我的心都是屬於你的,只要你要,隨時都可以拿走。」

  好深情的一雙眼眸,似曾相識,到底在哪見過呢?腦子飛快的轉動,不久,善悟就找到了答案——就是在鏡子中,往日他只對著鏡子,就會想到與希燁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強烈的感情會從自己的眼中流露出來,如今,看到一雙與自己一樣的眸子,他的腦中竟然一片空白,只有著這樣的一雙眼。

  他忘了希燁嗎?怎麼會這樣?就算以前再迷茫,他的腦海總會有希燁的影子,今天,現在,腦海中竟然只有君斐然的眼睛,實在太可怕了!

  「喝,你好像忘了我有心上人,你也太一廂情願了吧。」不能再讓他的形象深刻下去,善悟決定找回希燁的模樣。

  君斐然果然神色一黯,自信不復,擁著他的手臂勁道鬆了一些,他趁機從君斐然懷中掙扎出來,會到離他最遠的位置——床邊。

  他剛藏好,君斐然已經跟了上來,一個大力把他壓到床上,他不禁後悔選錯了地方。

  「反正你又回不去,我吃那個乾醋幹什麼?在身邊才是最真實的。」君斐然狡猾的笑了笑,樂呵呵的抱著善悟的臉親了一記。

  「你……你……」善悟的臉澆成豬肝色,氣得混身發抖,半天說不出話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君斐然又變了臉,像大眾情人一般,眨著俊目,深情道:「回宮以來,我已經想考慮的很清楚,你說你有情人,但我又不動不了,我認了。但你人是在這裡,只要回不去,肯定是跑不了,我又捨不得你,何不把你留在身邊,如今你也是我的人,只要你乖乖從我,日後,我封你為後,母儀天下,何樂而不為?」他說的煞有其事,不顧善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鬼才要母儀天下!誰說我回不去,我偏要回去!」善悟激動大叫,拚命的搖著頭。

  是的,他是回不去,沒有了身體就算回去也沒有落腳的地方,但他也不能以此要協他!他根本就不希望做他的王后,跟他後宮那些女人爭氣吃醋,他只希望與心愛的人平靜的終老一身,從各方面看,擁有多眾情人的君斐然絕對不是個好情人。

  「我說是就是,明日我就大赦天下,封你為後,你別想走的了。「君斐然也怒了,霸氣的壓向善悟的臉,吻了下去。

  熾熱的氣息噴撒在善悟冰涼的唇上,冰與火的交融,達到了沸點,君斐然像要把他揉入體內一般,大力的奪取他的呼吸,直到他兩眼翻白,才心有不甘的鬆開他。

  善悟無力的倒在君斐然的身下,眼神是那樣的散亂,引誘著對他懷有慾望的君斐然,自然再一波的侵略在繼續。

  「咎咎也要親親。「軟軟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糾纏。

  本已閉上了眼,但聽到如此奶聲奶氣的聲音,善悟睜大了眼睛——頭梳羊角辮,身著黃色小緞的圓臉奶娃,流著口水爬上龍床,睜著圓滾滾的眼睛,好奇的望著在床上翻滾的兩人。

  「我要親哥哥。「兩個大人眼睜睜的望著奶娃朝他向爬來,用流著口水的小嘴在善悟的臉上大大的親了一口。

  「哥哥的臉好香,咎咎喜歡,還要。「作勢,奶娃又要把口水印上去。

  「住手,他不是哥哥,是母后。「一隻大手把奶娃拎了起來,丟到一邊。

  「不是,他是哥哥,哥哥的胸是平的。「奶娃不依,嘟著嘴。

  「平的也是母后,快叫母后。「君斐然板起臉,訓斥著不到兩歲的幼子。

  「不要,不要,他是哥哥。「

  「快叫母后。「

  ……

  善悟無言,望著在他面前爭吵不休的一大一小,眨著眼,半晌說不出話來。

  「哇「奶娃的一聲哭喊,不僅讓君斐然停止了吼 叫,也讓呆了半天的善悟回過神沒來。

  「父王欺負我,壞父王,臭父王!「奶娃越哭越大聲,響徹整個大殿。

  奶娃邊哭邊翻身舞動著手腳,連滾帶爬的,經過一翻努力,終於賴進善悟的懷中,粉嫩的小臉磨忱著他胸前的衣襟,把眼淚、鼻水都擦在上面。

  本不作聲的君斐然,虎著臉,一把拎起奶娃,打開房門丟到侍衛的懷中。

  那是他的兒子嗎?沒想到小娃娃也挺可愛的,也不知為何喜歡賴到他的身上,倒是件奇怪的事!

  兒子,君斐然的兒子,單舞也是別人的兒子,他身為兒子的父親過的養尊處優,可他的父親卻至今下落不明。不行,他要問清楚!

  君斐然剛關上門,就迎來善悟的投懷送報,樂得他眉飛色舞,神采飛揚。

  「快說,我爹在哪?」卻被善悟兜頭一盆冷水,淋的透濕。

  「放心,你爹安全的很,我不會虧待他的,只要你乖乖聽話。」作勢,君斐然欺了過來,乘善悟分心,把他圈在懷中,大手不安分的肆意撫摸著觸感極佳的肌膚。

  卑鄙無恥的色魔,腦了裡一天到晚都是些淫穢的念頭,還淨對他說如何愛他,虧他還被他感動過,老天爺真應該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

  衣衫已被褪到腰間,細嫩的皮膚全都暴露在君斐然那雙充滿慾火的眼中,秀色當前,食指大動,正待餓狼撲羊之際,「哇」的一聲小孩的啼哭聲,打斷了他的性致。

  「咎咎要抱抱。」不知為何,奶娃突然又出現在他們身邊,這次還緊緊的抱住了善悟的小腿,哭的惹人揪心。

  正在興頭上,被突然打斷,打斷的又是自己的兒子,君斐然無奈嘆口氣,翻翻白眼,把氣發在侍衛身上。

  「為什麼讓太子進來?不是叫你們好好看著他嗎?一群廢物!」臉上黑一條,白一條。

  侍衛們嚇的腿發軟,戰戰兢兢道:「回君上,是太子哭鬧著要進來的,小人攔不住。」

  善悟望著腿上的小人兒,臉上浮現欣慰的笑意,彎腰把起奶娃,伸出手指咯了咯他圓圓的下巴,逗得奶娃笑個不停。

  索來不喜歡小孩的善悟,竟對眼前不大的奶娃有了好感,想放下又捨不得,抱在懷中軟軟的,像麵團。再看君斐然,也沒有靠過來,只是一臉鬱悶的坐在一旁,原來奶娃也有當第三者的功用,自然是捨不得放手了。

  看著眼前合樂的一大一小,君斐然腦中的慾火立刻煙消雲散。多好的一幕,善悟對他一向是冷冷的,從未像現在,在他面前笑的如此開心。他幾乎都以為自己在做夢,但如今,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他掌握,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不過,好像兒子在他眼中比自己要受歡迎的多,君斐然的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氣沖沖的奪過自己調皮的兒子。

  「不要,我要跟哥哥一起玩。」奶娃不依,一雙圓滾滾的大眼防備著。

  對於跟自己的性子一模一樣,獨佔欲超強的兒子,君斐然也是無可奈何,在善悟的眼中,他是不如自己的兒子,何必上去碰一鼻子灰?!

  這時,善悟已經明白有奶娃在,君斐然是不會對他動手的,彷彿像抓到救命稻草,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小人兒不放。

  寬敞的殿內,二大一小,除了奶娃天真無邪的嘻樂聲,沒有其餘的雜音,一臉掃興的君斐然則鬱悶的望著他們,而善悟卻像沒看到他一樣,與奶娃有一搭沒一搭的鬧著。

  「哈——」也許是玩的累了,奶娃打著哈欠,揉揉眼睛,把頭靠在善悟的懷中睡著了。

  君斐然忽然上前幾步,從善悟的懷中抱過閉睡熟睡的兒子,走了出去。

  原以來君斐然還會回來糾纏於他,哪知等了半天,都沒看到他的身影,才放下懸在半空中的心。

  接下來的數日,枯燥乏味,門口的侍衛寸步不離,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別提他想出去了。

  焦慮的事情多了,人也變得心浮氣燥,失去了往日的冷靜,時不時的砸著房中的東西,令他氣惱的是,當他第二天醒來時,房中的一切又恢復如初,後來,他也不再砸東西發洩怒火。

  其間,除了宮女們偶然送來些食物,再沒有見過一個人來,就連君斐然也不曾來過來,他現在是非常的無奈,有一種籠中鳥的感覺。

  這日,他親耳聽到殿外的侍衛在換班,輕聲的走到門邊想探聽些什麼,為未來逃出去這裡做好計劃。不巧,今日來換班的其中一個正是剛入宮,閒來無事,聊起天來,不知一切皆落入了他人耳中。

  「聽說沒,我們君耀國第一美男子,當朝狀元單墨因謀反叛國罪,打入大牢,待秋後處決,這房中之人好像是他哥哥,你說君上為什麼要把他哥哥關在這裡?」

  「少說兩句。」這聲音是年長的侍衛發出的。

  「不會是怕弟弟越獄,拿哥哥來做人質吧?」可問話的人根本就不當因事,繼續問著。

  「我看不會,君上對房中人好著呢,要是君上對自己的親哥哥有這麼一半好,也不會任由自己的親哥哥在大牢中受苦,自己則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另一個也不免搭了話。

  「是啊,是啊,現在他們兩個都被關在大牢中,君上連自己的親哥哥也不放過,要是哪天我們也觸怒龍顏,只怕落得個死無全屍。」

  「知道就好,少說為妙。」

  門外又是一片寂靜,兩人真的不再議化,急得想繼續探聽消息的善悟一頭大汗,想出去直接問,又怕打草驚蛇,不問,又不知具體情況,叫他如何是好?!

  連日來,一直都生活在自己的圈子裡,除了偶爾關心爹的下落,倒忘了單墨的存在,既然君斐然已經重新坐回王座,那單墨的一場只怕會很悽慘。他畢竟是單舞的親弟弟,他霸著這具身體,自然也應該承擔他所應付的責任,雖然單墨曾想置他於死地,但他也不能見死不救,任他自生自滅,圖讓爹爹傷心。

  還有君愜意,沒想到居然也會落到君斐然的手中,定是那日單墨大破邙山,未曾逃脫,被困住,後來被回朝的君斐然逮個正著。

  這兩人都要救!但如何救?怎麼救?他還想不出頭緒,他現在幾乎是自身難保,君斐然沒有來糾纏於他都算好的,哪有能力救其他人?

  門的響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定睛一看,竟是多日不曾出現的君斐然,這回他強忍著沒有發脾氣,只是退到房內,一副不理人的樣子。

  「今天如何?看你模樣,精神倒不是不錯。」君斐然一臉喜氣,邁步坐到他的身邊。

  這些日子,總在忙著處理叛臣的事,沒空過來看看,而且聽宮女們說他最近脾氣不好,總是摔東西,也不好來看他,今日,看他沒有發作,決定前來一試。

  他倒不是怕他,只是怕他亂砸東西傷了自己,所以每次他摔完後,他就命令侍衛再重新換些新的來,至少這樣沒見到他再發脾氣。

  只是進來見著善悟冷著張臉,沒有往日的生氣,多少有些失望。這些日子,因腦子裡總是想著善悟的身影,碰到其他的妃都提不起性致,又不敢強迫倔的他,只好壓抑著,看今天這樣子,只要略施手段,或許可以一嘗夙願。

  只是片刻,善悟的腦中已經是百轉千回,聰明如他,自知下面該如何計算。

  「嗯。」神情和緩一些,算是應了一聲。

  他不可能一臉的假笑,故意接近君斐然,那樣只會引來懷疑,想要達到的目的反而達不到。

  君斐然果然不見疑,咧著嘴笑的樂不可支,上前緊緊抓住他的手,道:「你終於肯理我了。」簡直比當年坐上王位還要興奮。

  「我想出去走走。」善悟沒有抽回手。

  計劃的第一步,自然是熟悉地形,他不出去走動,如何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還要大牢的方位?更談不上救人!

  「來人,擺駕御花園。「一聲令下,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朝後花園進發。

  善悟這才明白真實的王宮有多大,房子少說也有幾十間,而且座座看起來都差不多,就別提那些七拐八彎的迴廊 ,向來對路就不太感冒的他頭腦已經有些發麻。待他回過神來,已經隱約可以看到花園的一角,他也無心觀察四周的花草樹木,低頭努力回想剛才走過的路。

  走在前面的君斐然一臉的興致盎然,拉著善悟的手,絲毫沒有發現身後的人兒早已神遊。

  「王美人到。」一聲唱喏,君斐然臉上的笑意立刻凝固。

  遠遠望去,一位身著湖綠色錦鍛,纖細的人兒蓮步款款走來,近看玉骨冰璣,那張俏麗的臉蛋白裡透紅,清似蓮花,可惜這一切都生在一名男子身上,要是女子只怕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君上,奴家這廂有禮了。」清麗男子,舉手作緝,仿如花果在空中搖擺,連善悟都不禁抬起頭細看。

  君斐然並沒有因美人的出現而龍顏大悅,反而那雙眼睛依然沒有從善悟的身上移開。這一切,看在美人眼中的一寒,皺起秀眉,萬般委屈,也不好發作,咬著下唇站到一邊。

  善悟看在眼中,記在心底,連這麼美麗的人都有一天被遺棄,他這種平凡樣貌,只怕沒幾天就會被打入冷宮,君斐然不過是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然換些青弱小菜罷了。

  懊惱的拍了拍腦門,這種時候,還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還是抓緊時間觀察四周,不過看這陣勢,裡三層,外三層,就算他逃的出王宮,也進不到大牢。

  在他發愁之際,君斐然終於注意到他的反常,濃眉一挑,把他拉入懷中,抬起他的下巴,讓他的眼睛與自己平視,仔細的打量著。

  「今天是怎麼了?好像有心事。」君斐然還是看出了端倪。

  胸口一擰,想掙紮起來又怕惹人起疑,好耐著性子坐著,努力裝無事狀:「沒,沒事。」他急於否認,聲音都有些發抖。

  不行,不能再強迫自己笑臉相迎,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忍不住吐出來。這時,宮女們端來一盤水果,盤中擺放著一些不知名的精緻果實,一股噁心的氣味撲面而來,他捂著嘴衝到一邊,對著園中唯一的花池大吐不止。

  「君上饒命,小的不應該把青果和紫芒放在一起的。」宮女嚇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青果和紫芒放在一起,會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特別是體質敏感的人聞到後會嘔吐不止,她一時不察,竟然把這兩種東西放在一起,這次恐怕小命不保。

  王美人的眼中寒光一閃,趕在君斐然的前面跑了過去,假做關懷狀,拍了拍善悟的後背。

  「不好了,善公子落水了。」池邊濺起一道水花,池中四散而開。

  一聲尖叫,打亂了井然有順的排列,園內頓時亂成一團,君斐然大吼一聲,衝了過去,不顧眾人的阻擋跳了下去。

  他這是要死了嗎?好黑,好冷!不會游泳的善悟閉著雙眼,雙手向四周劃動,卻越隱越深。

  呵呵,從來沒有人像他一樣,經歷過幾次死亡,這次他的生命真的會走到盡頭嗎?或許這次就直接到閻王爺那裡報導,一了百了,記得下次投胎的時候不要再做人,做人實在太累了……太累了……

  意識已經漸漸脫離身體,在他就要關閉生命的那扇大門之際,君斐然的聲音在耳邊猛然響起:「善悟,不許你死,給我醒來。」

  他好像真的看到君斐然了,難道他也跟他一樣,上了奈何橋?混身濕透的善悟,抬頭虛弱的笑了笑,頭一歪,倒在活像水鬼的君斐然懷中,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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