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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馭(君王不早朝之三)》第7章
第六章

  「清兒,你到底在想什麼?」東方晟渾身汗濕地趴伏在易清赤裸的身體上,將貼在他頰邊散亂的長髮撥開,低沉而帶著磁性的聲音將戀人從漫長的回憶中喚回。

  「啊?」易清顯然沒有聽到東方晟之前說的話,臉上露出迷茫無措的表情。

  東方晟下體的巨物還深埋在易清體內,雖然因為已經吐出龍精而有些疲軟,但還是滿滿地佔據著那銷魂的後穴。

  「竟敢在我的床上走神?」他懲罰性地啃一口易清敏感的脖子,讓他微微發出一聲痛呼。

  「皇上……」

  東方晟沒打算給他辯解的機會,便開始新一輪的攻城略地。

  感覺到原本安靜蟄伏在體內的巨獸又再度蠢蠢欲動,易清嚇得臉色發白,「皇上,你不會又要……」

  東方晟扯出一抹壞笑,像是雄獅在享用獵物前那般從容自得地輕舔一下上唇。

  「沒錯,本來是要放過你的,不過你既然這麼不給面子地走神,那我就只好做到讓你滿心滿腦都只有我,什麼都無法思考為止!」

  方纔已經歷經一場歡愛的後穴柔軟又溫暖,因為東方晟射在易清體內的精液潤滑,使得他這次的抽送比之前更為順暢。

  巨獸頭部狠狠地搔刮著柔軟溫熱的內壁,熟知易清全身所有敏感地帶的東方晟,不遺餘力地衝撞著能使戀人所有理智崩潰的那一點。

  在男人強烈的攻勢下,易清早已失去思考能力。

  不同於之前細水長流般的溫柔佔有,這回的東方晟夾帶著些許的怒氣與狂肆,毫無保留地抽插著,似乎要透過這不斷重複的律動來表達對身下人的熱愛。

  「啊……嗯……不要了……」

  「易清受不了了,皇上……」

  易清的手臂緊緊攀在東方晟的雙肩上,牙齒咬著下唇。因為無法承受鋪天蓋地襲來的快感,只能無力地在軟枕上搖晃著腦袋,眼中蒙上因激情而漾起的淚霧。

  東方晟知道戀人的體力在之前的歡愛中幾乎到達極限,否則也不會因為過於疲勞而失神。但他卻以這個為借口又對他強取豪奪一番,其實不過是為了替自己的放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清兒,你知道的,我最喜歡聽你說什麼,說了,我就給你。」

  東方晟依舊帶著壞笑,滿意地看著在自己一手製造的慾海中沉淪而無法自拔的易清。

  「混蛋,你、你這個無賴……」

  聽著他斷斷續續的抱怨之詞,雖然這些大不敬的話如果被別人聽到,易清就算有十顆腦袋也不夠掉,不過東方晟卻愛極戀人在床第間的口沒遮攔。

  沒了平日用來武裝自己的冰冷外表,失去理性的易清總是在他面前展現出柔軟得令人憐惜的一面。

  情慾是個很好的工具,讓他得以見到戀人藏在堅硬外殼下的內心世界,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擺脫了所謂的倫理綱常和君臣之隔,兩人之間近得似乎只剩下彼此心臟跳動的聲音。

  東方晟不由自主地加快下身挺進的頻率,誘使戀人發出甜膩的呻吟,但對方的身體顯然已經不能再承受更多了。

  「快說,清兒,快說……」

  東方晟俯下身,在易清白皙的脖頸上種下無數瑰紅的印記。

  對方的氣息在耳邊繚繞,易清彷彿是被下了蠱,胸中某種情緒在霎時間滿溢而出,那句本讓人難以說出口的話,就自然地脫口而出。

  「我愛你……」

  東方晟狠狠吮吻易清早已紅腫的雙唇,得寸進尺地問:「你愛誰?告訴我,清兒,你愛的人是誰?」

  「嗚嗯……」

  易清被他強勢的進攻弄得幾乎連話都說不完整,本想乾脆閉口不言,卻在看到男人眼中那抹深沉的渴望之後,本有些不滿東方晟耍賴而生的怒意瞬間消失不見了。

  勾住東方晟的脖子,他將自己的唇貼近他耳邊。

  「東方晟,易清愛的人,是東方晟。」

  他的語氣無比堅定,剎時間,東方晟猶如被點燃引線的炸藥,在激烈的挺進數次之後,終於將滾燙的陽精射入身下人體內。

  劇烈快感如閃電般從下身傳到腦中,下一刻,易清眼前一黑,短暫地失去意識。

  東方晟摟著他汗濕的身體,大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他光裸的背脊,將頭擱在他肩膀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見易清很久未有反應,他覺得奇怪,將對方的臉轉了過來,這才發現易清眉頭緊蹙,閉著眼似已是昏厥過去。

  東方晟也知自己過份,見戀人身體出了狀況,這下也著急起來。

  「御醫、御醫在哪?」他著急地朝外吼著。

  易清卻在此時因這陣獅吼而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聽到東方晟在召喚御醫,想也沒想就下意識地答一句,「臣在……」

  東方晟聽聞猛地轉回頭來,用不可思議的戲謔眼神看著懷中人。

  易清好不容易回過神,這才知道東方晟原來是要傳別的御醫進來為自己查診,擺了這樣一個大烏龍,連他自己都忍俊不禁。

  東方晟將他摟得更緊,一個又一個的吻落在易清額上、唇上。

  「清兒,你到底要我怎麼愛你才足夠?一這份感情,什麼時候會有盡頭?」

  易清反握著他的大掌,讓兩人十指緊緊相扣。

  「晟,你是否還記得,那日你站在燕朝的皇城上,接受三十萬大軍下跪恭賀的情景?」

  「自然是記得的。」東方晟捏了捏他的臉,「那日燕朝已破,大同的將士們歡欣鼓舞,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竟然齊聲高呼我的名字,那聲響震動了城池,氣勢何等恢宏!

  「只可惜,在我腳下的眾人中,我卻無法找到你的身影。我才發覺,三十萬人的呼聲,竟還比不過你的一個微笑。」

  易清唇邊扯出一個清雅的弧度。「將君心,比我心。若你要問這份感情什麼時候會有盡頭,易清便回答皇上——那便是海枯石爛,地老天荒。」

  東方晟看著溫順地臣服在自己身下的人兒,心裡頓時被一股溫暖所充斥。

  「清兒,我的清兒……」

  將人抱進皇帝專用的奢華浴池中沐浴,早已睏倦到睜不開眼的易清只能任東方晟上下其手,吃盡豆腐。

  雖然溫熱的池水讓渾身酸痛的他幾乎沒了力氣,但他還是盡量保持一絲清醒。

  「皇上答應過的,要找人代替您御駕親征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剛在情慾上得到饜足的東方晟此刻心情大好,倒也不介意告訴易清一些最新的情況。

  「今日有反對我親征的大臣向我舉薦一個人。此人本就出身西南苗疆,在大同軍中服役多年,但因為非我族人,所以久久無法陞遷。

  「我考察過了,此人的確是一將才,且對大同忠心耿耿,最重要的是,他對苗疆非常熟悉,應該有辦法對付那些不肯順服的刁民。」

  享受著從黃金龍頭中流淌而下的泉水的沖刷,易清點頭道:「嗯,如此甚好。」

  東方晟正色道:「這次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要求,我也不會答應讓人代我出征。若此次再無戰果,無論你再說什麼,我也會親自前去平定西南。」

  知道對方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易清當然也懂得適可而止,便點了點頭。

  「如果此次戰況順利,希望皇上能下旨善待平民和俘虜。其實若能用和平的方法解決問題,又何須戰爭……」

  「夠了!」聽他又要開始發表反戰言論,東方晟原本還算愉悅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清兒,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碰我的底線。我現在不想再聽到關於西南的任何話題。」

  東方晟雖是個能善納諫言的明君,但也不表示他能容忍在床第之歡後談論這種敏感的政治話題。

  氣氛陷入僵滯,易清有些落寞地垂下頭。

  東方晟歎了口氣,抬起手輕揉一下他的髮頂。

  「清兒,我知道你生性仁慈善良,不喜歡戰爭殺戮。但你也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個道理。

  「如果在出征前對將領下了太多命令,只會束縛住他們的手腳,讓他們覺得我限制了他們在軍中的權力。這樣對大同將士們將是種極大的傷害。你也不希望我大同的將士們無法凱旋而歸吧?」

  東方晟的話說得句句在理,易清只得溫順地點點頭,表示認同。

  東方晟見他答應不再提西南苗疆的事,也鬆了口氣,將易清從池中撈起,抱回龍床安寢去了。

  兩個月後

  早朝上,東方晟正與眾臣商議國事,殿外忽然傳來捷報的呼聲。

  東方晟放下手中的奏本,對身邊的太監總管道:「是否是西南苗疆的最新戰況?快傳。」

  負責傳令的士兵得令,立刻走入金鑾殿向東方晟跪拜,同時呈上手中的戰報。

  「啟稟聖上,我軍在白遒將軍的率領下,洞悉了苗人的行軍軌跡,運用障眼法和奇襲將他們攻個措手不及!目前,我軍已完全控制西南政局,當地苗人首領正式向聖上遞交降書,願永世臣服於大同,絕無二心!」

  東方晟聽言大喜,「白將軍果然不負朕所托,此番為朕平定西南乃大功一件,待班師回朝後,全軍將士論功行賞!」

  朝下見龍顏大悅,頓時恭賀聲四起。

  東方晟雖然高興,但不知為何腦海中卻忽然閃過易清帶著擔憂神色的臉,想起他數度提及善待平民百姓和俘虜,便又詢問起相關狀況。

  「此番西南大捷,我軍共俘獲多少敵軍?」

  傳令兵無不得意地拱手回報,「回聖上,我軍共俘獲苗軍一萬兩千餘人。」

  東方晟點了點頭,翻開手中的戰報仔細看,卻未發現其中有對戰俘後續處理的交代事宜,「現下這些戰俘情況如何?」

  傳令兵一聽聖上追問此事,頓時面有難色。

  東方晟見他臉色不對,一掃方纔的歡愉神色,言語間重新帶上犀利。

  「在出征前,朕已數度交代白將軍要慎重處理戰俘和安定當地平民的問題,如今雖然大勝而歸,但白將軍卻在戰報中對此事隻字未提,這其中到底有何隱情,趕快如實報來!」

  傳令兵也沒料到東方晟竟在巨大的勝利喜悅中,還保持著如此清醒的頭腦,登時被質問得冷汗直流、雙膝發抖。

  東方晟益發覺得情形不對,怒道:「有軍情卻隱而不報,你是想讓朕治你欺君之罪嗎?」

  見實在隱瞞不過,傳令兵只得跪在地上磕頭,「聖上息怒,聖上息怒!」

  本來充斥著一片恭賀聲的大殿霎時間變得鴉雀無聲,這急轉直下的發展讓眾臣摸不著頭腦,只得閉嘴,垂下頭來靜觀其變。

  「白將軍本也嚴遵照聖上口諭行事,用計攻破苗軍之後,對戰俘的態度相當溫和。他們雖然被囚於土牢中,但在吃喝方面也沒有比我軍將士差上多少。」

  「只是那些苗軍的親人見他們被囚,以為白將軍要將他們處死,竟然使計用毒,甚至還放蛇放蠱來殺害我軍將士!」那傳令兵跪趴著,完全不敢抬頭直視龍顏,「白將軍怒不可遏,一氣之下便下令……」

  見他閃爍其詞,東方晟怒喝,「說下去!」

  「白將軍便下令,將那一萬兩千餘人,全數斬殺……」

  「混帳!你們這樣的行徑與暴行有何區別?白遒把朕說過的話當耳邊風嗎?!」

  為龍威所震,傳令兵呆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只能一味磕頭求饒。

  兩旁大臣面面相覷,他們誰也料想不到,本該在平定西南戰亂一事上居功厥偉的白遒,竟會因為處理戰俘不當,轉而觸怒天威。

  「聖上息怒,白將軍雖然行事有欠周全,但畢竟是那些苗人不義在先,白將軍也只是為了保護我軍將士,才不得已下令斬殺戰俘。」

  東方晟自然也知道情有可原,白遒畢竟功大於過,本不應在此時大發雷霆。但一想到為此常在深夜暗自垂淚的易清,就怎麼也無法抑制住內心熊熊的怒火。

  「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倘若白遒真如朕所言,像對待大同子民一般對待苗軍俘虜,其家屬也必定會被仁義所感動,斷不會做出這些陰損之事。

  「朕問你,雖然戰俘的吃喝並未比我軍將士差,但是白遒是否有下令嚴禁我軍將士打罵戰俘來取樂,或者禁止我軍羞辱戰俘?」

  那傳令兵在東方晟面前無所遁形,只得將事實道出。

  原來,大同軍中有不少將士受苗蠱所害,對苗人心生怨恨,一日,雙方不知為何起了衝突,打死幾個戰俘,這才引起苗軍家屬和當地百姓的強烈反彈,釀成後面的慘劇。

  「好個白遒!除了會行軍打仗之外,還有何用處?!」

  眾大臣見龍顏大怒,紛紛下跪為白遒求情。

  東方晟歎道:「治亂世用重典,在大同開國時,為給軍隊立威,朕也曾做過屠殺戰俘和平民的事。但是,如今天下太平,大同雖然國力強盛,但更應謙恭開明、友待四鄰,而不是到處樹敵!白遒此舉無疑是將我大同置於險境。」

  眾大臣自知理虧,便紛紛停止為白遒說項。

  「罷了罷了,人既已死,多說無益。在西南除了保留必要的兵力之外,其餘軍隊一律班師回朝。具體賞罰,待他們回來了再作定奪。退朝吧!」

  眾臣在太監總管尖細的退朝聲中低頭跪拜,東方晟剛移開腳步,又想起什麼,轉過身來。

  「此次屠殺戰俘的事件不許外傳,若讓其他不相關的人知道消息,所有人,殺無赦!」

  依舊跪著的眾臣不知東方晟此旨意義何在,卻也只得回道:「臣遵旨。」

  東方晟步下金鑾殿,太監和宮女們趕緊跟上伺候。

  這件事他雖然已經下令嚴禁外傳,但紙包不住火,易清現在不知,但待大軍回朝,總是瞞不住的。

  到那時,那個心繫蒼生福祉的善良之人,又會為這件事對他有諸多埋怨。

  東方晟倒也不怕易清對他使性子,但是就是擔心向來內斂的戀人,會在夜深人靜時暗自垂淚,這就像是無數把尖刀插進他的心一般,比任何事都讓他難受。

  心煩意亂的東方晟不自覺地走到太醫院裡。

  穿過那片翠竹,隔著竹簾,他看到專心翻閱醫書的那抹藏青色身影。

  歎了口氣,他移步走進藏書齋。

  易清抬頭看到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書卷。

  「臣恭賀皇上取得西南大捷。」

  雖然易清尚不知戰俘被殺一事,但西南戰事的捷報卻已經傳遍宮廷內外了。

  「清兒來,讓我抱抱你。」

  將戀人瘦削的身體抱進懷裡,東方晟一反之前掠奪的強勢姿態,只是靜靜地將下巴靠在他肩窩上,難得地露出一絲疲憊。

  易清見四下無人,便抬手輕撫著東方晟的後腦問:「究竟出了什麼事,讓你這般悶悶不樂?」

  東方晟歎道:「不就是那些煩人的政事?雖有西南大捷,但南方的水患和北方的旱災亦亟需解決,沒有哪件事能讓人省心。」

  易清聽言,心痛地摟住他道:「沒事,清兒陪著你。」

  東方晟似撒嬌般將臉埋進他的懷裡,「清兒,若是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易清笑而不言,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他的長髮。

  若是沒有你,易清定也不會存活於這個世界上。

  易清心中這般想著,但卻沒有將快到嘴邊的話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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