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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pione 弒神者(第二卷)》第2章
第二章 暴風雨前夕的寧靜

在城楠學院高中部,男生和女生各自上著體育課。

是分成男生和女生與不同的班級一起上課的形式。護堂所在的五班被決定於六班分在一起。

今天,男生的授課項目是棒球。

女生的是壘球,因爲是一起進行球賽,所以也一起使用棒球比賽的運動場,因此少見地五.六班男生和女生在同樣的場地進行著體育授課。

——六班的男生在投手土臺上投出了白球。

球並沒有被戴著皮手套的捕手接下,在金髮打者極快地揮動球棒之後,球就向右場手和中場手之間飛去了。

右翼的外野捕手把球投出,最後是漂亮的三壘打。

學校裡的授課,也只是外行的。如果以水平來說,比附近的業餘棒球還要差,所以,再怎麽表現活躍也沒什麽可驕傲的。

擊球的時候四次四安打,防守的時候讓投手使對方全部三振出局。

混雜在男生當中,唯有這個表現活躍的艾麗卡.布朗德利 ,是個不折不扣的女生,不過卻相當厲害。

與使用劍的時候一樣隨意,以華麗的動作揮動著球棒。

「護堂!我想要投更快的球,你要接住哦!要是護堂的話一定能夠接住的!」

「別說傻話!我們又不是同一個隊伍!」

攻守交替之後,站在投手土台的艾麗卡說了些無理的話。自已的比賽結束了正在觀看的護堂冷淡地回嘴了。

艾麗卡的快速球,從剛才開始就不斷地從捕手手中脫落。

這也不無道理。突然要求外行的捕手接下那種快速球(軟球)是非常無理的。

「女生的小組裡多出了一個人,所以我可以加入男生那邊嗎?當然,男生各位就別想要在和我的對決中逃跑了,如何?」

事情的開端是授課開始後不久,艾麗卡的發言。

艾麗卡.布朗德利 對於體育萬能的這件事,早就已經傳遍整個校園了。

因爲她在班級男生中的實力是得到充分的認可的,連體育老師都認可了,所以艾麗卡是被編入五班的男生隊A裡的。

從這時開始,破壞所有男生的自尊心的惡夢開始了。

艾麗卡投球。打者揮空棒。就算擊中也最多只是在內野的地滾球。

艾麗卡投球。捕手因接住過快的球而受到傷害。

艾麗卡擊球。一壘打,二壘打,三壘打,全壘打。

那樣的情況,就像複制&粘貼一樣不斷地增加。不久之後,就連正在進行著壘球比賽的女生,都停止了比賽過來觀看艾麗卡的大活躍。

金髮的少女每次做出超級的表現時,女生們都會發出歡呼聲。

「那家夥很真任意妄爲啊……。再稍微手下留情也可以的吧。」

護堂與其說是吃驚,不如說是感到佩服。

作爲早就知道她的運動能力的人,這種程度的活躍完全不會感到吃驚。即使棒球的經驗是零,也是個可以做出超越棒球球員的活躍表現的怪

物。

「那個,草薙同學,你還好嗎?」

從女子組離開的祐理,向護堂打了聲招呼。

這麽說來,體育課是六班的她和艾麗卡會在一起上課的唯一授課。

「艾麗卡同學,有沒有使用什麽奇怪的魔術?如果是這樣的話,不馬上阻止她可不行。以男生作爲對手錶現得這麽出色,並不普通啊。」

「我想是沒有。因爲這樣的比賽,是完全以身體能力決勝負的。」

護堂簡單地回答了看起來一臉擔憂地小聲詢問著的祐理。

「雖然說是騎士,不過玩的時候不要耍賴啊。......只要不要在我忙別的事情的時候這樣幹就好了....」

平常,雖然在跟護堂打鬧的時候都會用魔術增加身體能力,但在體育課的時候卻很注重公平比賽的精神。如果這個能正好相反的話,對護堂

個人來說是值得感謝的。

唉,真不敢相信和能做出那種行爲的家夥成爲了朋友——。

「艾麗卡的運動神經並不普通,會覺得是使用了什麽魔術,是因爲她的身體能力和體力是超乎想象的。」

國中時代,作爲硬球棒球的四棒兼捕手,那是護堂還算活躍的時候。

正因爲如此,才能理解艾麗卡的才能使多麽的不合常規。如果打棒球,絕對——是絕對能夠成爲四棒的類型。

「雖然的確感覺有點過火了,不過,應該是可以容許的範圍吧?」

「這樣啊……,草薙同學,對艾麗卡同學很信任呢。」

祐理以稍微有點強硬的神色說道。

「我看到那樣的活躍表現,最先想到的是隨便用了什麽魔術。這麽先入爲主的懷疑別人,我覺得有點慚愧。」

「並沒有無理取鬧哦。如果只是那種程度的隨意行動的話。」

將對決的男生們,還有接球的捕手的自尊心完全切裂的艾麗卡,在投球土臺上露出閃耀的太陽般的笑容。就像打從心底享受著一樣。

「嘛,雖然她平時是個狡猾的家夥,性格卻是不可思議地正直,所以可以不必太擔心,沒事的。」

「……明白了。但是,那樣的才能令人稍微有點羨慕呢。」

神情緩和了的祐理一邊微笑著一邊嘟嘟地說道。

就像是優美地微微一笑,她在笑的方面好像比較保守。

「羨慕?萬里谷?」

「呃,是。…………其實我,不太擅長運動。」

「啊,是這樣啊。」

雖然稍微有點意外,不過護堂也理解。

與平常的巫女裝束不一樣,現在祐理穿著的是體操服。纖細的身體——特別能夠看出了手腳的纖細。

……順便,還看出了身材的好。

雖然不像艾麗卡那樣,不過卻是有著女性富有起伏線條的身材。護堂感到了害羞,慌忙將目光轉回了比賽上。

「是的。關於體力方面,是低於普通人的。與體育有關的快樂記憶,出生到現在從來都沒有。」

看起來害羞地坦白了的祐理以有點可惜的神情看著護堂。

「那個,我在上次那個夜晚從雅典娜那逃離,那之後,覺得會有點肌肉酸痛。」

護堂對於那件事像做了壞事般覺得十分的抱歉。

只是,同時還注意到。

「對於那些各種各樣的麻煩事,我感到非常的抱歉。上次會合德地方離萬里谷所在的神社距離應該不遠吧,大概只有兩公裡吧?」

是那一帶。護堂邊說邊想起芝公園附近一帶的地圖。

可是祐理,正露出稍微有點生氣的嚴峻目光。

「對我來說,那是相當遠的路程!護堂同學雖然是個有體力可以浪費的人,可是,也不能小看沒有體力的人。」

真是感到奇怪,這樣有點生氣的祐理感到十分的可愛。

當然,護堂不敢將這樣的感想說出口。因此護堂這時盡量保持老實的樣子。

「呃,那個真是很抱歉,如果以後再發生那種事的話,要早點叫我,我會馬上去幫助你的。絕對,約定了。」

如果使用韋勒斯拉納的權能,就如字面上的意思,能夠『飛』去幫助遇到危機的人。

因此應該不是謊言,大概吧……護堂一邊說一邊在想『真的沒問題嗎?』。祐理帶著些許苦笑地點了點頭。

「說那個力量不太確定,不能很好地使用的人不就是草薙同學你自已嗎?這麽依靠這個力量可不行。……至少應該好好牢記在心。」

受到祐理說的話和柔和的笑容所影響,護堂也笑起來了。

「對了,祐理同學,與草薙護堂氏相處之後,有怎樣的感覺?」

在駕駛座上握著方向盤的甘粕,突然問了這個問題。

不能理解這個問題的意圖,坐在助手席上的「啊?」的一聲感到了疑問。

「我想問的是關於大魔王殿和祐理同學之間的個人關系是怎樣的?兩人以跨過了生命危機的經歷作爲契機。他會不會是有種什麽友情以上的

心跳般的感覺,然後就展開了什麽既開心又令人害羞的發展呢?」

「甘粕先生,你想確認些什麽,我一點也不明白。」

而且也沒有明說。

順便一提,祐理現在是身穿白衣和服群的巫女裝束。剛才還在七雄神社做著工作,因爲甘粕如昨天的約定那樣來訪,所以停了下來。

「我們與他今後應該建立怎樣的關系,需要反複地不斷摸索,所以想要參考一下。」

「我和草薙同學的個人關系,會影響委員會的計劃方針嗎?」

「當然,會有大大的影響。」

甘粕駕駛的車從首都高速公路進入,朝涉谷方向行駛。

順便說一下,去同樣的首都高速公路的黎明方向的途徑道路交通正被限制。在半個月前,雅典娜和草薙護堂戰鬥的時候破壞了的地方,至今

還未能修複的原因。

「說老實話,我們並不想與草薙護堂氏成爲敵對關系,以前只不過是連『王』都還不是的沒什麽神經的人,現在已經擁有了毫無道理可言的

能力。在此之前,就連想象他成爲了什麽地方的怪物都毫無辦法。」

「怎麽這樣說……別說什麽怪物不怪物的啊。本人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毫不掩飾地,祐理姑且嘗試著反駁道。

不過,單純地看草薙護堂的能力,卻很難否定。甘粕也只是苦笑著點了點頭。

「如果能跟他一直保持親密的關系,他的將來——就能看清他今後會成長爲怎樣的魔王,保留建立最終關系的餘地。如果不是這樣,我們才

不會去策劃那麽麻煩的計劃。」

甘粕他們的正史編纂委員會會這麽慎重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歐洲的國家,到現在已經有與好幾個Campione共處的曆史了,怎麽與『王』接觸,那邊的魔術結社已經知道得比較清楚了。

但是,委員會與在本國所誕生的Campione接觸,這還是第一次。

「所以,爲了緊急的時候,有需要跟他建立親密的交友關系。……對於這個,最先發現草薙護堂重要性的〈赤銅黒十字〉,實在是採用了高

明的手法。」

「是艾麗卡同學所屬的結社嗎?」

「是的。讓幹部的候選人作爲個人的情人送去,在與公共無關的地方盡量地利著他的能力,真是個狡猾的好方法。」

——愛人!?

理解了甘粕所說的話,祐理露出柳眉倒豎的表情。

「你們那邊,是打算增加像艾麗卡那樣的人嗎!」

「雖然說是擁有神的權能的大魔王,但畢竟也是個年輕的男人,以女人去欺騙是最確實的辦法。這才是古典的王道,喏,舊約聖經裡不是有

士師撒母耳陷入美女derira的迷惑中的故事麽。」

(注:撒母耳生於西元前十一世紀中葉,介乎以色列的士師時代與君王時代之間,是最後的一位士師,引導以色列人進入君王時期。是拯救

以色列脫離士師時代的危難絕望,轉入君主政制的平安興盛時代的民族英雄;他也是膏立以色列前二個王(掃羅和大衛)的先知。)

「請你別把聖經和這個混爲一談!」

祐理正顔厲色地對喋喋不休地的甘粕說道。

連樣子也不知道的美少女爲了目的討好護堂。想到那種場面,不知不覺說話的聲音就變大了。

「現在的草薙同學,對於艾麗卡同學的誘惑是勉強才能克制住的情況!這樣的試驗別人自製心的行爲是不可取的。是不謹慎,不健康的!你

想將這種事託付給怎麽樣的女性!?」

「哎呀,總算回到最初的話題了,至於女性的人選嘛……」

甘粕露出得意的冷笑。

祐理這時身體震了一下,感覺接下來要說些不好的話,有種討厭的預感。

「我想如果由祐理擔任這個角色的話,會是相當合適的人選。……就算與那個艾麗卡作爲競爭對手也不難。我認爲祐理同學與那個女生相同

也並不遜色哦,這樣不是很好麽——。」

「說、說些什麽。我認爲我並沒有必要和艾麗卡同學競爭吧!」

象照耀地中海的太陽一樣的姿容和明朗的性格,耀眼的金髮美少女。

與那樣的對手圍繞著一個少年競爭。

只是那樣想一想,祐理的頭發就像要變白了似地。不可能去做,也不打算去做。到底,是開什麽玩笑?

「不不,可以的。對方的確是個強敵,不過,祐理同學也是有相當大的可能性的。相信自已!」

「……甘粕先生,請別再開這種愚蠢的玩笑了,夠了。」

祐理真的生氣的時候,不知爲何感覺是在微笑。

嘴角稍稍彎曲著,同時用冷淡的聲音說道。

oui,mademoisell(注:這句是法語,意思大概是:是的,小姐。甘粕這家夥爲啥突然說法語了……)失禮了,嘛,現在所說的那個方法只

是心裡的其中一個打算罷了。可以的話,請忘了它吧。」

甘粕以誇張的動作縮了縮肩膀後,之後就沒再說話繼續駕駛了。

兩人乘坐的國産轎車在涉谷的出口下了首都高速公路後,往目黑的方向駛去。

在青葉台幽靜的一角裡,有著一棟建築物。

那是由正史編纂管理並且營運的公立圖書館。

這裡禁止非相關人員一律進入。就連住在附近周圍的居民,都不明白這裡是怎樣的公共設施。

甘粕帶著祐裡走進這個圖書館裡。

作爲圖書館的構造非常普通。

在這個幹淨並且安靜的圖書館裡, 各處書架都放著多冊書籍。

但是,沒有什麽人在這裡。偶爾見到的人們。全都都是屬於正是編纂委員會的相關人員,或者是有相關關系的人。還有就是收集在這裡的書

籍。

記載著關於全部魔法和咒術的專用書——多數都是魔導書和咒文書的類型。

普通人是看不懂這些東西的。這些都是既危險又睿智的結晶。有關魔術的禁書。

而且都是珍貴的隱秘書籍,這個圖書館就是爲了把這些書與世隔絕才存在與此的。

「 青葉台的書庫……能告訴我嗎?我第一次來到這裡。」

「 如果非要告訴你的話,就沒有來到這裡的必要呢。不,能稍微等一下嗎?還有些問題」

拋下這句話後,甘粕繼續帶著祐裡前進。

在圖書館的二樓裡有很寬敞的閱覽室。

在這裡等候的祐裡,看了看一下四周。

雖然這裡一個人都沒有,看起來像非常普通的圖書館,但是這並排成的書架裡面的書籍散發出不尋常的跡象,祐理的靈感感覺並排捕捉到

了。

果然,這不只是書庫那麽簡單。

這是記載了關於深遠的魔術和咒法的奧義的流傳而誕生的書籍。

在這些魔導書裡積蓄了很古老深遠的魔力,據說稀少的有些擁有『特別品』級別。

在這裡收集到的書籍,感覺是像傑作一樣。

據說有強大力量的魔術師,靈力者手寫下來的書物非常多,連印刷機所大量生産的書籍突然像得到魔性一樣變異的案件已經確認了。

……祐理把好奇心轉移到書架身上。

這些書籍的題目很多,,大多都是西洋文字。這些用日語寫成的書籍,占得數量看起來還不夠三成。

正史編纂委員會的活動,在第二次大戰結束之後才開始。

對於只能從海外傳來的魔術知識的限制。委員會在這方面起著很大的作用,這個書庫裡所收集的多本書籍,就是他們幾十年所收取魔導書的

所實行的成果吧。

「久等了,想要你看的,是這個。因爲有強力的咒文守護著,勉強地讀下去的話會有不好事態發生的,誰也判斷不了發生什麽事的呢。」

回來後的幹粕,手上拿著用皮革裝訂的不怎麽厚的外文書。

「……會有不好的事嗎?」

「是的。大概會是在房間的角落裡與別人看不到的天使對話,然後發出,啊,叭叭叭,的聲音出發去精神世界旅行了。」

「這麽危險的書、一般人是不能鑒定的!」

這麽重要的情報早點直接告訴我啊。祐理用強硬的口氣說著。

「大概,如果被那麽強力的術式守護著的話,看來應該是強力的魔導書沒錯!我認爲沒有鑒定的必要……」

「啊嗯,所以人類想得到的欲望才會這麽可怕。爲什麽這些魔導書要施加這麽強力的守護之術呢,感覺就像是稀少的書籍要以高價販賣的手

法。……不過,要是祐理同學的話即使不讀書的內容,大概也能鑒別安全,沒關系。」

擺著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說著,甘粕把書放到閱覽室比較大的一張桌子上。 

『《Homo》,《homini》,《lupus》』。

這是寫在封面上的書名。

從紙的質量,裝訂的損傷程度。看出是超過一千年前的古書,Lupus――祐理大概的記憶裡,在拉丁語中是狼的意思。

「這個如果是真物的話,應該是一九世紀在前半在羅馬尼亞私家出版的魔導書。以前,傳說對關於艾菲索斯這裡秘密信仰的『作爲孕育神子的黑聖母的野獸女王』的秘密儀式的資料書進行解讀的人會被『變成非人長毛的下僕』。非人長毛的——一般是狼、熊之類的吧。」

(注: 艾菲索斯(Ephesus)是土耳其最有觀光價值的古城,也是目前世上保存的最好也最大的希臘羅馬古跡城。阿爾特米斯神殿名列古界7大奇景。艾菲索斯的 希臘名字爲Ephesus,土耳其名字則爲Efes,是約有9000人口的Selcuk城市的一部份,因爲有從希臘文化時代一直到羅馬繁榮時代的古都市遺 跡,所以成爲土耳其最有觀光價值的地方。)

甘粕舉例一樣地披露了這些知識淵博的話。

祐理感覺到他所說的話有點奇妙。

「說是改變了什麽的話,廣爲人知的是讀完之後身體形狀會徹底地改變。那個與其說是魔導書不如說是詛咒的書――」

「啊啊,說的對呢。那些魔術的傳道書會不斷地增值著狼人的詛咒。因此,要是真物的話可是非常罕有的寶物哦。」

「請別看起來那麽高興地說著那樣的事!」

祐理以目光責備甘粕的不謹慎之後,再度面對這些古書。

――目光集中,心平靜下來。

她的靈視能力,好像並不是能隨心所欲地隨時都能使用的能力。

把心融入天空,託付於神靈的引導,動用著眼睛和直覺。這樣的話就能看到什麽、注意到什麽,就要看當時的情況了。有時候得到重大線索

的時候,不一定就是你所期待的。當然占卜當中也有准跟不准之分。

……但是、從這本書感到睿智的曆史存在。

甘粕說得有道理。

鬱蒼是住在森林深處的魔女,許多動物都尊敬著她――尤其是具有強大存在的狼、熊、鳥。這本書記載了儀式的深奧和強大之處。能解讀這

本書的人只有魔女的僕人或者身邊的人,一般的魔術師都被這本傳道書所拒絕。

「這個並不是詛咒之書……如果讀的人有充分的見識能力的話、就不會被這本書隱藏的神秘能力所毒害、只會獲得知識。」

模糊地感應到這本書的本質的祐理,嘟嘟地說道。

「我想應該不是爲了改變讀這本書的人的身體,而是抵禦詛咒能力的考驗――是爲了防止沒有資格的人翻閱的裝置。」

「啊嗯,總之,這個東西是真物。真不愧是祐理同學,一眼就能看出來。」

「現在就知道的是這些。下面的不能保證也能知道,這時候不能太依賴這種能力。」

甘粕也對祐理的推斷感到認同。——之後

操縱人狼的魔女的魔導書。以及甘粕冬馬。圖書館。

這些都在突然之間,消失了身影。祐理與她所在的空間被黑暗所包圍。她感到站在了充滿陰鬱空氣的黑暗之中。

「這個是幻視?是這個魔導書的緣故?」

祐理正想提高靈視力,看清這些幻覺的本質的時候。

很少會發生這種事。不過,與隱藏了強大咒力的物體接觸,偶然也會發生,因此,這個時候並不會驚恐不安――。

幻視還在持續。

在黑暗的深處有些什麽。目光凝視著看,覺得像是老鼠一樣的東西。老鼠慢慢地變化、漸漸以規格外的大小逐漸增大。而且,身姿也變了。

這個是狗……不,是狼。從兇猛而且精悍的外貌,祐理才這麽判斷。

狼的四條腿變成二腿站立。不用說,這是人狼的姿態。

是因爲與那個魔導書接觸了?所以才會看到這樣的幻視?

祐理感到疑問的時候,人狼慢慢地走在黑暗之中――從黑暗的洞窟中走上了地面上。在那裡看見了舞動著的大蛇,人狼將其踐踏屠殺。

然後人狼向天上光輝的太陽伸出手。

抓住了。人狼空手抓住了放出光芒的光球。

結果,這個人狼吞下了光球,逐漸變成了人類老人的樣子。那個是以前,祐理曾經遇到過的人。

高大瘦小的身軀,擁有智慧的面孔——並且是祖母綠色的雙眼。

統治著東歐和南歐,古代的Campione。古老的魔王對祐理投來邪眼的光輝,猙獰地微笑著。

「——沃班侯爵!? 怎麽會、你爲什麽!?」

最強烈的恐怖襲擊著祐理。發出悲鳴聲的同時,她的意識隨之消失。

那通電話打來草薙家,是晚上的10點左右。

「是,我是草薙。」

『這個聲音,是護堂嗎?好久沒見了,過得好嗎,我的朋友?』

是有聽過的聲音,而且有點耳熟,可以的話是不想在聽筒裡聽到的聲音。

真是浪費了這麽有深度的聲音。護堂馬上放下聽筒,切斷了通話。

「……嘖。那個小子,終於又複活了!」

不怎麽會去祈禱讓別人不幸的護堂,在這種時候卻覺得應該另當別論。

爲了慎重起見,預先把電話插座上的電話線拔下來。爲了這個即使暫時不接電話也沒關系。

可是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這次是手機響起來了。

護堂看了一下來信畫面。發送人的名字是「通知不可能」。

還是,來自外國的電話嗎?應該就這樣無視掉嗎?不過這樣風險很大。這樣說不定某日開門的時候會聽到『因爲沒有接電話所以直接過來

了』的那個家夥的身姿。那種情況是最壞的。

做好了覺悟的護堂,按下了通話鍵。

『突然掛斷電話,不是很殘忍嗎!』

「你這個混蛋。對了,爲什麽你會知道我家的電話號碼和我手機的號碼?」

「你真是個笨蛋啊。知道朋友的電話號碼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如果這算是直接了當的會談的話,那應該還會出現什麽使眼色之類的事情吧。

金髮碧眼,高大英俊。端正的臉孔露出開朗的表情,喜歡親近人。外表是溫柔文雅問的男子,但其實是,擁有鋼的肉體的最強戰士——。

護堂想起了那個自稱爲自已的『好友』的家夥的身姿。

「喂,薩爾瓦托雷.東尼,我和你算不上是什麽朋友吧,而且我不記得什麽時候有告訴你電話號碼了。」

『哼,你這個家夥連電話號碼和郵件地址都不跟我交換。托你的福,我命令我的部下去拼命調查。以後,不要再用「算不了什麽」來表明我

們的關系好嗎。我以前就說過了,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如果你是那樣想的話,請你用詞典查100次朋友這個詞的意思後再來打電話。」

薩爾瓦托雷.東尼。

二十四歲的義大利人,而且還是第六個Campione。

以南歐爲中心擁有強大的影響力,已經打倒了四柱神。年齡,還有經曆都相當於護堂的前輩了。

可是護堂,沒有對這個男人使用敬語的意思。

自已也覺得不可思議。自已平時與年長者都會用適當的態度和說話用詞來接觸。

但是,若對方是這個男人的話,就不一樣。在內心深處總有種微妙的敵對心態,不能夠允許。

『喂喂,不知道朋友的意思的人是你。這對日本人來說是件羞恥的事啊。』

「爲什麽國籍會成爲問題?」

『當然了。因爲我的記憶裡『寫信給敵人,推測朋友的想法』——這句是日本的格言。是以前讀過的日本文獻裡,好好地寫著的。』

「呃……是這樣嗎?」

感覺東尼的發言,絕對是搞錯了些什麽。實在上,護堂感覺有好像在哪裡聽過相似的話的記憶。如果是真的話,難道是這家夥說的是正的?

『這也有可能,我跟你的關系不是會因爲那種死鬥之後會變好的人。——那時,我們到底用拳頭打了對方多少次,刀刃激烈地交鋒了幾回合呢?』

「沒有刀刃的交鋒啊。我只是被你刺了……不對,是只是被你砍了。」

對於東尼熱烈的話語,護堂只是冷淡地回應。

這個男人是誇大妄想與中世紀騎士物語風浪漫主義者。怎麽都不想沾上他。

『那個時候的你,真的很棒。跨過難以避開的死亡,燃燒著強烈的鬥志和我戰鬥——我也以全力回應。』

「把低一個級別的我作爲全力幹架對象的你,真的很沒有大人的氣量哦。」

『那場決鬥,我們相互都感覺到了吧?嗚呼,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會是永遠的勁敵。――我們作爲命運的對手反複進行了數次死鬥。怎麽可

能什麽都沒感覺得出?』

「沒覺得!一瞬間都沒有感覺到!」

『——因此,我永遠的競爭對手啊。帶著愛和敬意來稱呼我薩爾瓦托雷吧。這樣吧,就用「托托」這個愛稱來叫我也沒關系』

雖然跟這個難以爭論的對手對話非常疲勞,盡管如此護堂還是強硬地回嘴了。

「用愛稱來稱呼你,我死也不幹!」

『呵呵,還是那麽害羞的男人啊,明明對我有意思,還對我這麽冷淡……。我知道了,這就是日本稱爲傲嬌的東西。』

「你嚴重地誤解了日本的文化了!如果你說的只有這些的話,我掛斷電話了?」

護堂深切地感到跟這個白癡說的話已經太多了,正打算掛斷電話。

『請等一下,我的朋友啊。今天只是想給你一個忠告,你知道薩夏.德揚斯達爾這個名字嗎?』

「只知道名字。大概是住在你附近的古怪老魔王吧。」

『嘛,因爲是分別在義大利半島和巴爾幹半島的,如果看世界地圖的話,說是住在附近沒有問題嗎?不過那個老爺爺的性格是不太能在同一

地方長住的人,不過最近好像並不在附近了。』

「我連那是哪裡的城堡還是地牢都不知道的啊」

隨便就把身爲大長老的魔王所說的話展開想象起來,不過看起來不是對就是了。

『哦哦,那叫古典風格哦,我認爲那樣的生活也不壞,不過沃班老先生並不贊同,那個人不太有食欲以外的欲望,對土地建築之類的也不太

貪戀。

又有意外的人物評議出來了。

……如果再想想看,草薙護堂或者薩爾瓦托雷.東尼都是身爲令人畏懼的『魔王』的存在。有著這樣那樣的不像魔王的地方,不過說不定也

不會感到不可思議。

『他在成爲王之前過著在到處流浪的生活,連找吃的食物都困難地生活了十幾年,或許是打倒了魔狼芬裡爾或是加爾姆之後,他的人生應該

爲之一變。』

(注: 芬裡爾 北歐神話中最著名的魔獸,巨大的狼形怪物,傳說當他張開嘴時,上下顎可以頂住天地。他因性格兇暴而被矮人族囚困,知道

終末戰時才脫困,並吞下了太陽和主神 奧丁。破壞及災難之神洛基和女巨人安格爾伯達一共生了三個可怕的子女--死亡女神和冥界女王赫爾,塵世巨蟒約爾曼岡德(見Midgard Serpent),以及巨狼芬裡爾。由於生性凶殘,被天神用托爾鍛冶了九天九夜的一根鐵鏈拴住,但芬裡爾很輕松就掙斷了鐵鏈。諸神無可奈何,只好求助於善 制兵器的侏儒,侏儒用山的根、貓的腳步、魚的呼吸、女人的胡須、熊的跟腱以鳥的唾液這六種罕見的事物鍛造成一根名爲「Gleiphir」的無形的魔鏈, 並且犧牲了戰神蒂爾的一隻手,才將芬裡爾擒住。傳說在Ragnorok(神的劫難)一戰中,芬裡爾最終還是掙脫了這根無形之鏈,吞食日月,吞食世間萬物, 殺死了諸神之王奧丁,在殺死奧丁後,它也被奧丁之子、森林與和平之神維達爾刺殺。最終這場戰爭也引發了「諸神的黃昏」)

(加爾姆  加爾姆(Garm):北歐神話中,以其嚎叫聲宣告世界末日(Ragnarok)來臨的魔犬。)

「加爾姆是北歐神話裡的魔界之犬嗎?」

『啊,沒錯沒錯。根據不同的地方好像也叫加爾姆爾。』

——關於這個艾麗卡那家夥絕對知道。

護堂一邊簡略地聽著回答一邊重新思考,如果跑去問那個少女,只會變成被灌入多餘的知識的場面。

據說東尼在成爲Campione之前,是個沒出息的坦普爾騎士。與艾麗卡那種劍與魔術的天才般傑出人物正好是相反的極端,只有劍的技能比

誰都要出色,不過,魔術的才能卻是零。作爲要求劍與魔術的才能並存的坦普爾騎士,相當於被印上了失格的烙印。

『嘛,這個可能性是比較高的。他最初所打倒的神還不明,不過,沃班侯爵擁有的第一權能,是能召喚數百頭狼,並使役其力量的『貪婪之

狼群』。因此,應該是殺掉了狼神之類的吧。』

「數百頭啊,這個數字還真是……」

『之後的權能,還有只盯視就能把生者變成鹽,呼喚暴風雨能夠將城鎮街道吹飛,將自已殺死的人變成像是僵屍與幽靈一樣對其服從的奴

隸。』

果然,Campione=不是個東西,護堂歎了口氣。

自已和東尼也是一樣,是擁有毫無道理的特殊能力的人。

「對了,那個令周圍的人困擾的老爺爺與我有什麽關系?」

「哎呀,抱歉,忘記了。因爲這個老爺爺現在應該在東京,好像是來賣點東西的,還說了不要進入我的地盤之類的話……。」

「誰會來做那樣的事啊!他到底爲什麽要來日本!?」

護堂大聲地叱責,感覺真想亂抓頭。

……又朝著麻煩的方向進展了。饒了我吧。

「呵呵呵,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有條件——如果能夠哀求我這個作爲朋友兼大哥的勇士薩爾瓦托雷給與幫忙的話,馬上……」

「我絕對不會說的!不需要你來教我!」

拒絕了之後,護堂試著問了其他問題。

「那個老爺爺,打倒了相當數量的神吧,而且,你也殺死過愛爾蘭與北歐的神明吧?全部加起來數量一共有多少呢?」

『我們兩人加起來的話應該超過了十個,那個有什麽問題嗎?』

「不,你們所打倒了的神,就是說我不必會與其戰鬥了。」

全世界一共有多少神存在並不知道。需要與其戰鬥的越少就越好。護堂一邊擔心自已的處境一邊說道。

『哈哈,說些什麽啊。就算我與其他的Campione打倒其他的神明,戰鬥要來的時候總會來的,這樣的算計沒有意義哦。』

「爲什麽?如果被你們殺死了,不就沒法再戰鬥了嗎?」

『——我們即使將神殺死,也無法消滅他們。只有還有人,只要還有神話,被殺死的神就能幾度複活,你就預先給我記住吧。』

東尼少見地以莊嚴語氣說道。

他內心寂靜地寄宿著黑暗的鬥志以及喜悅的感情,雖然看上去是個開朗輕浮的人,但卻是個具有爲劍而生,爲鬥爭而死的武士之魂的男人。

『反正,會在地上再次出現,與我們戰鬥過的神只是他們的一部分。他們的本質是,即使毀掉肉體,只要還有神話,就能無數次得到

實體而新生。而且,只要不是全人類都滅亡,要令神話消失是不可能的。』

「只要還有神話,幾次都會……」

『就是這樣。因此說不定你與韋勒斯拉納戰鬥的日子會再次到來,那位神格在西亞可是相當有名的,以後會在哪個地方複活也並不奇怪

哦。』

這是與薩爾瓦托雷會話的始末。

掛斷了手機之後,護堂感到了不安。——最古老的Campione,不會變成與那個家夥戰鬥的事態就好了……。

醒來的時候,是在七雄神社。

在社務所專用的一個和室,睡在被鋪上面的萬里谷祐理醒了。

感覺非常的口幹。

整理了一下和服與頭發之後,祐理從房間裡出來了。

廚房也在這個社務所裡面,也有好好的准備了冰箱,想要拿點什麽喝的祐理往廚房方向走去。

「啊,祐理同學,太好了,你終於醒了。……身體有沒感到什麽不舒服呢?」

甘粕冬馬在廚房裡。

他正在瀏覽著翻開在桌面上的數十份文件。

「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那之後,我怎麽了?」

「你像往常一樣以靈視能力看過那本魔導書之後,突然失去了意識,於是我急忙地把你送回了神社。哎呀,還被宮司和権禰宜責備了,真是

給您添麻煩了。」

低下頭之後,甘粕像是稍有興致地問道。

「後來祐理同學的表情變得很奇怪,是看到了什麽東西了嗎?」

「沒、沒有。那時好像稍微有點累了,突然意識就中斷了。沒發生什麽奇怪的事。」

祐理立刻就解釋了。

爲何會出現看到薩夏.德揚斯達爾的幻視?這點完全無法理解。遇見那個老人是在四年多以前的事。難道是因爲與來自東歐的魔導書接觸了,與那個Campione的相關的記憶蘇醒了嗎?還是,還有另外的原因?

總之,不能輕率地這麽認爲。

祐理決定轉變話題,目光看向甘粕正在看的文件。

「這些是什麽?……履曆書? 」

如果是讓別人看到就不好的話,就不會在這樣的地方翻開。正史編纂委員會的代理人,不可能會做這種不明智的事。

這麽考慮著的祐理看了一眼那堆大量的文件。

怎麽看都像是履曆書,L號大小的照片用別針夾在文件上。

……那些照片看起來都是些10多歲的少女,全部,都是些有著可愛的樣貌的女孩。有看起來像大人的女孩,有天真可愛的女孩,有看起來非

常開朗的女孩,有看起來很老實的女孩,的確是百花繚紊亂。

「啊啊,是剛才說過的事啊。喏,選拔能夠作爲草薙護堂氏的愛人的人才啊。不愧是從全國裡精選的,都是擁有卓越才華的人啊。」

甘粕看起來很愉快地說道。

類似於試演的應招文件一樣的簡曆,祐理隨便地看了一下。

「說不定能夠擊敗艾麗卡.布蘭德裡這個強敵,而且比起優雅系美少女,還有可愛的未成年路線,再加上朋友路線的角色的話,聽起來也不

錯。可是,也有他可能喜歡其他類型的可能性。這相當難選擇啊。」

「甘粕先生!你們那邊真的打算實行那個計劃嗎!」

被祐理斥責了,這個正史編纂委員只是輕輕地縮了縮頭。

「這是必要的人才。難道祐理同學有其他更好的提議嗎?」

「這、這個……如果跟草薙同學說明白,創造踏實地商談的機會,他應該可以理解自已的立場——。」

「哈哈,這樣沒什麽作用的。可是,畢竟是十多歲的男孩子嘛。」

甘粕嘿嘿地發出輕薄的笑聲,就像故意要觸怒祐理一樣。

「就算口頭上說自已是多麽認真老實,若果被交往著的女孩子撒嬌強求一下的話,結果都是會以那邊爲優先。男人啊,就是那樣的……即使

有著什麽理想或者崇高的精神,對於這個這個年代的男生並沒有比女孩子以外更有價值的東西。」

「就因爲這樣,也不能不理會女性的想法讓她去扮演愛人之類的角色!」

恐怖是打算利用正史編纂委會的權力威勢,把這種任務硬壓給什麽地方的咒術師一族所生的少女或者巫女吧。

那樣的橫暴行爲是絕對不能允許的。對於振奮起來的祐理,甘粕平靜地回答道。

「怎會呢。對於起用的人才的意願是不需要擔心的,是從志願者裡嚴選出來的人才,不必擔心。」

「啊!?」

「畢竟是Campione的大名非常有效。如果能成爲第一個出現在日本的魔王的情人的話,對於本人和一族都有巨大的好處,無需擔心不能聚

集到志願者。」

甘粕看起來非常滿足地笑了。

祐理吃了一驚。難道,會有那麽多自私自利的志願者不斷出現——。

自稱草薙護堂愛人的艾麗卡.布朗德利 ,毫不羞恥地熱情地接近護堂的拉丁美少女。

可是祐理卻不可思議地沒有對她有厭惡感。

充其量只是讓自已感到爲難的人。雖然很會算計但卻始終非常開朗,沒有表裡不一。——說不定是因爲那種輕松爽快的性格的緣故。

不管怎麽說,只要是爲了草薙護堂,艾麗卡可以毫不猶豫地置自己與危險之中。

經過上次於雅典娜的一戰,祐理已經好好地理解到了。可是,打算利用他的能力

和立場而接近的少女們,又會怎麽樣呢?

「還、還是不行!居然跟有這種想法的女性靠得這麽近,好不容易草薙同學有了重新做人的機會,卻又去給他帶來不好的影響,到底要怎麽

辦啊!

感覺這是種肮髒的東西,祐理下意識地大叫。

「但是,反正想要利用他的力量的人像山一樣多。我們不這樣做,其他人也會做。除非是祐理同學自已,陪在那名少年身邊監視著。」

「不、不過,這樣的話……,不過我,草薙同學一定對我沒有什麽好感。」

他對於嘮叨的自已,恐怕沒有什麽好印象吧。

祐理雖然對於男性微妙的心一無所知,不過,總覺得這樣推測是沒錯的。自已平時也是明顯地在疏遠別人,反過來想對方應該也是一樣。

祐理感到害羞地低下了頭。

大概,現在的自已一定是滿臉通紅,像熟透的柿子一樣的顔色吧。

「不過,祐理同學或許是討厭草薙護堂?」

「討厭!?不是的。雖然覺得草薙同學和她的行爲不檢點,不過,也覺得他是個親切,寬宏大量而且人品不錯的人,擁有那樣的力量也不會

驕傲自大,謙虛的地方也是他的長處……所以,討厭什麽的,並沒有。」

「呵呵,果然是這樣啊。請稍微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害羞地紅著臉,垂下頭的表情,嗯嗯,實在很好,很萌啊。」

「啊,甘粕先生,你到底在說什麽?」

甘粕突然取出了手機,用內置的照相機照了一張祐理的照片。

祐理不能理解他的行爲的用意。

「是參考資料。在委員會的會議上,肯定能獲得其他委員的贊同。嘛,以祐理同學那張照片的破壞力肯定能有壓倒性的勝利。」

「呃?什麽意思?」

「祐理同學不是不想讓不懷好意的女生接近草薙護堂嗎?那麽,你自已就應該要與他建立良好的關系啊,不是這樣嗎?」

「所以說,我並不是……」

「沒什麽可擔心的,我們正史編纂委員會也會給與全面的援助,因此,請有自信地籠絡草薙護堂吧!」

這宣告就像雷鳴聲一般令祐理大吃一驚。

「籠、籠絡!?我不想與草薙同學成爲那樣的關系!」

「呵呵呵,還是那麽的不坦率。嘛,不過這也能成爲絕妙的調味品的材料,就這樣吧。」

一邊說著意義不明的話,甘粕一邊露出無畏的微笑。

「這樣的話換種說法吧。我們想大大地曾加祐理同學對草薙護堂的影響力。當他被艾麗卡.布朗德利 所誘惑,被自已的權能蒙蔽了雙眼將要

墮入黑暗的時候,你能夠說服他,引導他走向正確的道路。」

「我把那個人引導向正確的道路?」

「是的。你要從平常開始與他變得更加親密,比艾麗卡.布朗德利 與他的關系更好,爲此而努力。約定好了,如果你能夠那樣做的話,我們

也就會中止那個計劃。」

要形容甘粕的語氣的話,就像是被騙後吃了智慧果實的夏娃的蛇差不多,不過祐理卻全然不覺。

「……不、不過我現在都是只會不斷地斥責草薙同學,給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現在我想要與他關系變好,是徒勞的——。」

要與他比那個艾麗卡的關系還要親密,無論如何也不認爲可以做到。

甘粕帶著些微使壞般的微笑回答沒有自信的祐理。

「請放心。吾有密策。——就因爲到現在都是態度冷淡,才會有辦法。到現在爲止只不過就是傲期而已嘛,現在開始盡量展現嬌給他看的

話,男生都會被萌到的喔!」

「——啊?是……是什麽呢?」

「首先親手做便當怎麽樣呢?然後給他的時候對他說『這是多做出來的,不是特別爲你而做的,多出來丟掉就太可惜了,所以給你吧』,是

不是很好的作戰計劃呢?」

「啊!?」

「算我冒昧,如果你沒有關於這個方面的資料,我可以從我的個人資料庫裡提供,過一會就送來,DVD與遊戲,要哪個好呢?」

「啊,那個,甘粕先生?請不要隨便地將話題進行下去。」

實在上,這件事給護堂和祐理的人生帶來了極大的影響。

此時的祐理,當然完全沒有自覺到。

在有美麗的日本庭園的一個賓館裡。

這樣的以前的舊貴族別邸的寬廣庭園,對於祖父是克羅地亞人,在米蘭出生長大的莉莉亞娜.克蘭尼查爾來說是個非常感興趣的空間。

數萬平方米的占地之內,有許多自然的景色。

翠綠的樹木被修剪得十分整齊,水流沿著小河流入池子裡。在瀑布深處的地方,好像還有古塔與祭壇。

可是,對於這個有著異國情調的庭院,與她一起的同伴好像完全不爲所動。

決定了在東京的居所的薩夏.德揚斯達爾.沃班,馬上就去到了住宿的地方。猶如被庭院的緊湊感的風格所震撼,莉莉婭娜也順從下來了。

沃班的臥室,在這個賓館的庭院內建造的另外一棟建築裡。

是個細小並有傳統格式的日本房屋。

但是與古式的外表比較起來,裡面非常現代風。

跟古風的外觀比起來,裡面非常現代化。有著像是莉莉婭娜這樣的歐洲人也能很快就適應的洋房,偶爾會發現一些有榻榻米和屏風的充滿了

和風的房子。

「對了,克蘭尼查爾啊,有那個巫女的消息了嗎?」

沃班突然問道。

看著陳列著天婦羅和刺身之類和食的典型不過缺乏個性的菜單,一邊獨自把注滿了日本酒的酒杯拿起喝幹,一邊用著完美的日語說道。

直至昨天爲止,這個老人還是完全不懂日語。

不過,Campione和上位的魔術師,都有卓越的語言學習能力。因此,他以和擅長日語的莉莉婭娜的對話作爲教材,將這個語言掌握熟練了

也不值得驚訝。

而且,所需要的時間僅僅是五、六十分鍾。

在這麽短的時間裡學會未知的語言,莉莉婭娜完全做不到。即使其他的大騎士以及其他的Campione也應該一樣做不到這樣的事。

「不,還沒有,十分抱歉。」

莉莉婭娜垂下了頭謝罪。

——萬里谷祐理,居住於東京的港區,十五歲。擁有十分出色的靈視能力,是被稱爲媛巫女的特異的宗教的領導者。

實在上,她所屬的想要查處這種程度的消息非常容易。

盡管如此,莉莉婭娜並沒有老實報告。

記起了四年前在奧地利的山莊裡對於那個少女的事。在那些巫女之中,她是最沈默寡言,性格最保守的一個。而且,看起來最纖細柔弱。

但是,是誰最先來到沃班的儀式場所?

大家在那個場所都非常害怕,不過最先進入的人就是她。她理解其他的少女們害怕的心情,決定以自已作爲先鋒。

「……哼嗯,是這樣嗎。嘛,沒關系。如果恰好有這樣的事情,有只小鳥想跳進籠子裡面的話該怎麽辦呢。如果系上一根繩子拉著它,那它

無論在哪裡都能很容易就找到那個籠子了吧。」

一邊觸摸著大酒杯,ヴォバン一邊幸災樂禍著。

——小鳥籠?對於這個奇妙的比喻,莉莉亞娜皺了一下眉。

「是關於剛才所說的,到底是誰幻視到了我沃班呢。不知道是得到了什麽機遇之類的,不過,這個能用靈感探知到我的氣息的, 應該只是把

這種預知眼之類的能力當成了靈視能力吧。 ——並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巫術力量吧?」

當然,幻視裡看到的人是不是祐理,莉莉亞娜也不知道。

不過,據說Campione具有超凡的直覺能力。

聽過幾次傳言,說是Campione能夠察覺到自身的危險,具有動物一樣的本能感覺到作爲宿敵的神的氣息。但是,能夠看穿對於自已施放的

靈視術,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個老人的能力,到底是什麽超凡的能力啊!

「那家夥是不是需要找的那個巫女還不知道。不過只要抓住他就對我有十分的幫助了吧」

沃班帶著微笑,將酒像水一樣喝光。

經過幾日的相處,很容易地看得出他並不是那種嘴挑的美食家。

不管什麽都吃,不管什麽都喝,並不爲了味道而吃喝,只是爲滿足饑餓和口渴。

「你好像並不擅長尋找東西啊,那麽,將探索的任務委託給誰好呢?還是,這方法與工作只限於魔女吧——瑪利亞.特麗薩,出來吧」

沃班叫了一個女性的名字。

回應的是自虛空中出現的,戴著黑色的大帽子,眼睛深陷下去的女性死者——『死之僕從』的一個。

「這個死者以前是個魔女,對於對我施放幻視的靈視力者,要找出其住處不會困難吧。使用你生前所有的技能,給我找出來!」

對於這個橫暴的命令點頭後,死之僕從魔女再次消失了身姿。

萬里谷祐理始終都會被抓到。莉莉亞娜確信了這一點, 深深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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