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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天萱顏》第210章
第218章 隱門的決定

  一個月要同這個陰陽怪氣的女人同處一個屋檐下,如同晴天霹靂將兩人擊懵了。

  “前輩,您不是開玩笑的吧?”

  氣弱的揚聲求證,向來泰山壓頂也能面不改色的辜鳳此時卻一臉菜色,猶如吞下了十斤黃連臉孔都 皺成了一團,不著痕迹的躲避烈玉雷達一般掃向..胸膛的灼熱視線掃向辜皇只見 他緊繃的唇角。

  “哦呵呵呵~帥哥,叫人家玉,人家是女孩子,最忌諱任何能夠提醒自己‘老’這個字眼的辭彙哦!”

  掩唇嬌笑,依然是白鳥麗子式的誇張,烈玉撩動柔順長髮趁著兩人被自己驚嚇毫無反應之際碎步移動眨眼間便來到了呆滯的辜皇身前,纖細手指點著下巴,上上下下打量,口中還發出讚歎。

  “嘖嘖, 無怪薇薇對你念念不忘,好雄偉的肩膀,多麽厚實的胸膛,肌肉真是發達,呵呵,人家看到都要心動了。”

  烈玉著迷的欣賞著眼前這具完美的男性體格,眼中水霧氤氳,似動情似感慨,嫩白小手正想貼上去細細撫摸,卻被後方伸過來的大手緊緊箍住不能動彈,他回頭看去,只見辜鳳臉上蕩漾著柔和笑意公平定看著自己,不過眼瞳中卻掠過一絲不鬱,眼睫眨動趁勢收回手掌,烈玉不再逗弄兩人,走到一帝的布藝沙發坐下,從隨身攜帶的淑女包包裏拿出一樣東西扔了過來,嬌聲道

  “這是大人讓人家帶過來的東西,看過後請記得銷毀。”

  接過烈玉抛來的東西,是一個微型記憶記憶體,提示只能將閱讀兩次,手掌輕捏,輕輕團上兩眼放任裏面的資料流入腦海,幾分鐘後又將其遞給辜皇,如法炮製,不一會兩人再睜開眼看向烈玉之際已不再有任何厭惡和輕視,卻多了一種介乎於研判和揣測之間的複雜情緒,辜鳳雙目如電帶著絲試探緩緩說道

  “神秘組織,聖的頭目,多年來承擔著清道夫的任務,亦正亦邪令黑白兩道人物聞風喪膽的狠厲角色,沒想到竟然是玉前輩。”

  “呵呵,這些都是人家遵照大人的旨意去做的,人家才不想做什麽組織頭目,只想打個疼愛人家的好男人,怎麽?兩位帥哥心動了?人家可是很樂意的。”

  四兩撥千斤,烈玉嘻嘻調笑著將話一筆帶過,眼波嫵媚婉轉,嬌嬌俏俏嫋嫋娜娜的起身輕撫衣擺,神情卻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見烈玉瞬間變幻的神色,辜皇和辜鳳心中皆是一凜,暗道不愧爲辜擎天座下十三隊中的第一王牌,其實力深不可測,常年在我執行任務除了族長一人無人知曉其真實面目,神秘程度同小惡魔辜彥萱不相上下。只是從前聽說聖的頭目是個高大男子,眼前這個女人雖然身材高挑,但也絕對沒超過一七五,難道說……

  二人心中疑慮剛起,烈玉已瞧出了端倪,嘴角噙著笑穩穩站著任憑人猜測,心中卻爲兩人敏銳的心思暗暗喝彩,難怪如此年輕就被辜擎天委以重任,可惜這兩個人一個是笑面虎,一個是彪悍的獵豹,都不是可以輕易逗弄的物件。

  低下頭輕輕溢出歎息,此時的烈玉無比懷念起那個也總是笑咪咪整人於無形的小狐狸還有那總是傻乎乎被人耍得團團轉的笨蛋。

  再次歎息一聲,心中哀怨,大人你好狠,人家知道錯了,人家想要回去啦!你有沒有聽見人家誠心的呼喚?下次整人的時候,人家一定不會再帶著小萱啦,不過他要硬跟可就怨不得人家咯。

  辜皇二人看著烈玉臉上陰晴不定的顔色起伏,不知道有什麽事情讓他如此煩惱,殊不知就在剛才因爲被人洞穿了本性而幸運逃過了一劫,他們擔心的物件正是那個隨時想要整人的‘罪犯’。

  “玉前輩,接下來需要做什麽?”

  清潤的聲音打斷烈玉的哀怨,他擡起頭看去,猛然憶起此行的目的,輕輕眨眼絲毫沒走神的尷尬,秀氣的紅唇微張吐出四個字。

  “引蛇出洞。”

  四面被荊棘圍繞的古堡,風格同之前在薩頓郊外的那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同樣坐落在一片荒蕪枯萎的原野樹林之中,好像被照搬了一樣。如果此時有辜擎天或辜彥萱兩人其中任何一人瞧見了這裏的情景,他們一定會馬上認出這正是當日奇異消失的並蒂魔穴。

  坐落於綿延山脈的凹陷處擋住了陽光的照射。天空雖然睛朗,但城堡四周依然被白霧籠罩著,只是這些白霧時弱時強,像是被什麽勒住了,不能暢快伸縮。

  梯型結構的中央部分,城堡的主樓裏,三樓靠右手最裏面一間寬敞的房間內,緊閉的門裏傳來斷斷續續虛弱無比的呻吟,門下縫隙裏有紅色液體不停滲出,已經漫成了小溪順著平滑的走廊一路向前流淌,鮮血四周彙聚了許多拇指粗細的黑色藤蔓,中央上空一顆恐怖的眼球滴流轉動著,似乎在監視裏這些藤蔓。

  “啊!快放開我,放開我!我受不了了!”

  房間內傳出淒厲的哀叫,聲音淒慘動虛軟無力,接近著一陣兵兵乓乓器皿落地的聲響,有什麽人不停安慰著,哀鳴歇了下去。

  “怎麽樣,阿克?有沒有好點,回答我。”

  滿面擔心,仁眼中噙著淚水心疼的看著床上已經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韋恩斯,床下駝色的地毯上橫七豎八的陳列著十幾具已經乾枯的屍體,看不出容貌,枯萎的臉上還保持著臨死時刻恐懼而猙獰的神情,讓人望而生畏。

  全身赤裸著,韋恩斯四肢被捆縛著,渾身冷汗淋漓,想要掙脫目前的境地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無論他怎樣掙扎都擺脫不了心底那股叫囂著的嗜血衝動。

  虛弱的擡起眼皮,他望向仁的眼中佈滿仇恨,刀刀如厲芒割向沈默的仁,他疲憊的質問著

  “爲什麽,爲什麽要這麽對我?我不要再喝了,我不要成爲魔鬼!”

  因爲魔鬼兩個字,仁狠狠的打了個冷顫,蒼白的臉上凝起深重的哀愁,灰白的眼靜靜卻充滿愛憐的凝視著床上自己唯一的孩子,心中的痛苦幾乎無法壓抑。

  抖著手想要撫上那張青白的臉卻被對方厭惡的閃過,手掌停在半空,悲哀的收回,仁起身不再看韋恩斯,手指輕輕抖動招來並蒂的枝蔓將滿室的屍體送與它們喂食。

  房間內飄來他沙啞盈滿無奈的聲音,緩緩的飄進韋恩斯耳中,、

  “阿克,這世上有許多事情根本無法用語言來解釋,因爲它們太過奇異,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這些東西吃人呢?

  變成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不是我們所願,我和揚一輩子就這樣完了,可是我們唯一的孩子不能,於是我們保護你,不讓你知道太多事情都是爲讓你遠離那些人,他們不是我們惹得起的,我們根本無法與之反抗衡。

  不過爲了你,阿克,我和揚違背他們的意思做了許多就是爲了讓你還能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竟然讓你鬼神差的碰上那些人的死對頭,還迷上了他們的少主。

  說起來,都怨我,我沒能及時查出那人的身份,還幫你擄來讓你中了對方的暗算,不得已變成同我們一樣的存在。

  這世界上有兩種魔花最爲可怕,一個就是我們的並蒂,另一個就是紫魔,那是一種在月下開花變成魔物的紫色月莧草,它們世世代代由山魅碧落看守,極難在人間尋覓。我也只是在古書中看到過這種東西的記載,知道它操控人之後的一些症狀,卻從未見識過。

  阿克,該說你運氣好還是不好呢?偏偏惹上了辜氏的少主人,還中了紫魔的毒,你在不知不覺中被它的香味迷惑,進而被它操控,索性只是香味並未碰觸過花朵,要不然,阿克你那血流如注的身體早已成爲紫魔的傀儡。因爲你吸食了太多紫魔的香氣,如果不飲下並蒂的花汁,你只能成爲一具行屍走肉。

  雖然不知道那位少主人是從哪里得到了紫魔,但是從他們能夠抵禦並蒂的毒霧這一點來看,看守紫魔的山魅碧落必定就在他們近前,碧落是唯一能夠克制並蒂的東西,我們本想奪下碧落水解除你身上的魔性,可惜沒能成功,反而被追著逃了回來。”

  房間裏一陣靜默,韋恩斯神情複雜,頭腦中一時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他變得有些暴躁沖著仁大聲說道。

  “仁,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麽,什麽辜氏,什麽死對頭,還有紫魔,並蒂,如果按你所說你是爲了救我爲什麽不一刀殺了我,而是要我喝下魔花的汁液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因爲你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衰弱死去。”

  受不了韋恩斯一再的質疑,仁大聲說道,眼底是深濃哀愁,他亦不想這樣,但是也不能看著唯一的孩子就這樣隕落。就算成爲並蒂的宿主,只要能夠控制住心底的欲望,就不會成爲它的傀儡,而是變成魔穴的主人。這是唯一能夠救他的方法,身爲並蒂的飼養者,他的家族曾經付出過慘重的代價才找到了這麽一個控制並蒂也是保護它的方法,這些都是絕密,連那些人亦不知情。

  輕輕歎息一聲,幾日下來,爲了克制韋恩斯身體裏並蒂的魔性,他耗盡精力,才終於讓阿克恢復了意識,但肢體力量還沒有恢復,他必須再想想辦法。

  “阿克,聽話,再堅持幾天,你就能夠自由了,不但自由,擁有了強壯的身體和不死的靈魂,這樣不是很好?”

  “哼,如果是以變成如你們一樣的不死怪物爲代價,我寧可不要!”

  毫不掩飾心底的厭惡,自從在仁那裏聽到了自己的身世,韋恩斯覺得自己大概是這世上最肮髒的人,從前他隨心所欲毫不顧忌的放浪形骸,現在都成了一場夢,如今,他唯一渴望的就只有血!這個世界上他曾經最喜歡的顔色如今變成了他的噩夢。

  心再一次被深深刺痛,仁長年累月的擔憂而變得愁苦的臉上凝滿了痛苦難過,爲著自己拼盡心力守護的孩子如此不諒解而悲哀著,不願再看韋恩斯那張充滿厭惡和憎恨的臉,他轉過身來卻撞見了正好推門進來的賽揚凱利,驚詫的揚聲道

  “揚,你怎麽來了?”

  “我再不來就任由這個孽子欺負你嗎?”

  依舊是一身黑色鬥蓬牢牢罩住臉龐,賽揚凱利走過去攬住仁近來消瘦許多的身體,眼底帶著責難冷冷的打量著床頭精神已經恢復許多的韋恩斯,神情慍怒訓斥著

  “阿克,這就是你對待親人的態底?我從小就是這麽教導你的?爲了你,仁幾乎把命搭上,你不知回報,還屢屢拿話激他,我是太慣著你了。”

  “慣著我?是放任自流吧?從小到大,你在意的只有隱門,什麽時候關心過我,父親大人!”

  破罐子破摔,經歷一場變故,韋恩斯性情大變有些憤世嫉俗,他頭腦中認定了兩人的欺瞞無視看不見隱藏其下的用心良苦,一味的埋怨報復。

  “果然是孽子,看起來如果不好好磨練磨練你是不會有所長進了?吩咐下去,明天就將他送走,越遠越好。”

  賽揚凱利憤怒了,因爲韋恩斯倔強的態度,仁在一旁看了擔心極了,他不希望兩人中的任何一人出問題。

  “揚,阿克才剛好,再等幾天好嗎?”

  “不必了,血媚出事,夕照也不能不管,就送他去那裏,讓他見識見識,這世間並不是所事情都圍著他一人轉,讓他看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也不枉我們拼死得罪辜氏。”

  “真的要那麽做?”

  擰緊長眉,仁注視著賽揚凱利,心中翻湧,賽揚見到仁憂心忡忡的神色,更加緊了緊懷抱,目中露出堅定,沈聲著

  “不錯,這是早已決定的事情,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爲了你,爲了所有人我們都要賭一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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