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lis 發表於 2012-6-19 13:46
第五十八章 :銀月現身
三日後大婚,從一早上天便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細雨,細雨綿綿,如飄飛的柳絮, ...
第五十九章 :小菊成侍妾
「婆婆,既然是前輩的東西,你更應該好好珍藏著,玉鉤也想向婆婆一樣努力練功,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可是你沒有時間等了,難道你練二十年嗎?你知道鬼見愁一生心疼什麼嗎?」婆婆的眼淚便流下來,看著玉鉤無語的搖頭,哽嚥著開口:「他臨終的遺願就是,希望白葵花過的幸福,他會在陰府裡等著我,可是你看我現在幸福嗎?如果就這樣去見他,他會心疼的,你知道嗎?所以這丹藥不是平送給你的,是希望你幫我報仇雪恨,奪下無影樓。」
婆婆一說到最後,玉鉤的眼淚也下來了,沒想到鬼見愁前輩如此的心疼葵花婆婆,原來這世上還是有深情的男子的,只是因為她沒有碰到罷了,玉鉤苦笑。
「婆婆。」
「拿回去,早晚服一粒,婆婆現在的希望就在你的身上了,一定要保住無影樓,那個女人如果得不到,她一定會想辦法毀掉的,這不是一個輕而易舉的事,但婆婆相信你。」
葵花婆婆沉聲命令,玉鉤點頭,她迫切的想離開王府了,只要能提升內力修為,可以自由的離開王府,她就是用一生的時間來報答婆婆都行。
「好,婆婆,我聽你的,把武功練好,離開王府,此生只要有玉鉤一條命在,一定為婆婆拿回無影樓。」
玉鉤的話一落,婆婆便欣慰的笑了,她相信玉鉤是個說到做到的女人,心裡鬆了一口氣,倍覺疲倦。
「玉鉤,回去吧,婆婆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好。」玉鉤點頭,伸手拿過瓷瓶,領著小菊和小蠻離開小屋子,一路上,小菊和小蠻睜大眼沉默了好久,最後沉痛的出聲:「沒想到婆婆竟然有那樣一個深情的夫君,活了一輩子也不枉此生了,哪像我們,連一個愛的男人都沒有。」尤其是小蠻,她在這一段時間的沉靜之後,慢慢的想通了,二少爺只是把她當成一般的玩物罷了,他從來沒有在意過她,她何苦為他煩神呢,她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就讓一切都過去吧。
夜色中,三個女人纖細的身影如風中的一抹薔薇花,帶刺卻又有著血色的妖嬈,裊裊婷婷的走在野草叢生的幽徑之上。
忽然有人影閃過,玉鉤習過武,警覺性自然比另外兩個丫頭高,伸出手一拉身後的兩個人,把她們護在身後,這下意識的動作,兩個丫頭感慨不已,不明白玉鉤怎麼了,只見她朝著半空冷哼。
「什麼人?出來。」
「玉鉤,是我。」隨著聲音響起,人落地,月色清晰的照在他的臉上,竟是蘇天陽,這男人半夜闖進了瑾王府的清院來幹什麼,不是沒事找事做嗎?
「蘇天陽,你來幹什麼?」玉鉤的語氣和緩很多,她和蘇天陽先前相處得還不錯,犯不著冷臉孔對人,不過也別指望她能有什麼好心情。
蘇天陽眼神幽暗,沒想到兩個月不見,玉鉤和他越發的生分了,而且她整個人冷很多,望人是那般的淡漠,想來在瑾王府受苦的原因,這還是他前兩天無意間聽到爹爹和二娘說起來,才知道蘇采雪那個殘毒的女人竟然沒嫁到瑾王府來,用計陷害了玉鉤,那歐陽離煙是什麼人,能善待欺騙他的女人嗎?所以他下了決心,一定要把玉鉤救出去。
「我來救你們。」蘇天陽斬釘截鐵的開口,玉鉤愣住了,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小蠻衝了出來,雖然她一再的和自己說要忘了二少爺,二少爺只是把她當成玩物,可現在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她還是激動不已。
「二少爺,沒想到在這裡看到你?」
「小蠻,你還好嗎?」蘇天陽關切的問,到底是自己碰過的女人,斷然做不到冷漠無情,小蠻卻因為他的一句話,熱淚盈眶,搖了搖頭:「我們不好,現在你來救我們出去,太好了。」
「嗯,我會救你們出去的。」蘇天陽自信開口,揮手示意三個人跟他一起走。
玉鉤冷沉著聲音開口:「你以為歐陽離煙會如此大意嗎?能讓人從瑾王府把人帶走。」
「我帶了人來,不會有事的,你們三個快跟我走。」聽了玉鉤的話,蘇天陽一震,可還是沉著的開口,他就不信這瑾王府是龍潭虎穴,何況現在的歐陽離煙是新婚燕爾的時候,他還會注意到清院這種偏僻的地方。
「我不走,你把小蠻帶走吧,如果小菊願意,也把她帶出去,前提是你確實能把她們帶出去。」玉鉤冷冷的出聲,也不去看月色下蘇天陽難看的臉,喘氣聲越來越重,他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就是為了救她出府,現在她不走,竟然讓他帶著別人離開,如果不是為她,他犯得著冒這麼大的風險嗎?
「不行,我一定要把你帶走。」蘇天陽堅持著,小蠻聽著他的話,拿眼看了看二少爺,又看了看玉鉤,心裡忽然有些明白,失望加心痛,原來二少爺能來救她們,是因為玉鉤,他什麼時候認識玉鉤的,她怎麼全然不知道呢?身形往後退了一步,眼淚落下來,可是這種時候也沒人注意到她。
玉鉤週身的冷蕭,一臉的怒意。
「蘇天陽,你快走,我們不需要你多事,這裡是瑾王府,即會讓人來去自如。」
她的話音一落,空中便響過嗜血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殺機:「果然不愧是爬上本王床的女人啊,還是有些瞭解本王的。」
歐陽離煙說完這句話,人便從半空閃出來,身後跟著飛雲和月津還有另外一批侍衛,一看那精銳的樣子,就知道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怕蘇天陽有難了,想到他是來救她們的,她便不想連累他,推他的身子催促。
「你快走吧,快點離開。」
歐陽離煙一看到玉鉤的動作,眸子陡的凌寒閃過,唇吐出涼薄的輕語:「賤人,竟然當著本王的面和別人拉拉扯扯。」
玉鉤回頭,笑溢在她的唇角間,冷的徹骨,眸子是深沉的恨意,咬著牙一字一字的開口:「王爺還會在意這個嗎?玉鉤不是連更骯髒的事情也做過了嗎?」
「大膽,賤人。」歐陽離煙身形一閃,手一揚,一記耳光眼看著便扇到了玉鉤的臉上,玉鉤仰起臉,眸子似汪了千年的恨意般仇視的睥睨著他,冷冷的反抗:「有本事你打死我,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本事。」
一言發,閉目等著挨揍,好長時間感覺不到動作,睜開眼卻發現蘇天陽的一把寶劍急急的刺了過來,歐陽離煙只得讓了開去,沉聲命令身後的手下。
「給我把他拿下來。」
「是,王爺。」月津領命,一揮手,王府內的高手團團圍住了蘇天陽,玉鉤大驚失色,尖叫著開口:「蘇天陽,你不是說帶了人過來嗎?你的人呢?」
蘇天陽不動聲色,沉著的開口:「我沒有讓他們進來,讓他們在圍牆外候著了。」
那王府的侍衛眨眼間把蘇天陽拿下了,三個女人面面相覷,憂心不已,這可怎麼辦啊,尤其是小蠻竟然哭出了聲,歐陽離煙冷戾的掃視了她們一眼,沉聲:「最好安分些。」一揮手把蘇天陽帶了下去。
一行人很快消失在清院裡,空蕩蕩的院子裡一點聲音也沒有,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讓人迷茫,三個女人面如死灰,好半天玉鉤才低喃著開口。
「這可怎麼辦啊?」
「是啊,他那麼狠,一定不會放過二少爺的。」小蠻叫出了聲,心痛不已,小菊伸出手拍拍她的肩,安撫她,玉鉤沉思片刻。
「我們不要著急了,其實王爺不會怎麼樣蘇天陽的,最多打他一頓,因為他是蘇家的人,這次我們的事沒有稟明皇上,就說嘛蘇家河瑾王府達成了某種協議,歐陽離煙不會對蘇天陽怎麼樣的。」
小蠻一聽到二少爺要挨板子,眼淚便流下來了:「二少爺可真倒霉啊。」
「好了,我們回去吧,著急也沒有用。」玉鉤冷靜的開口,掉頭清院的主居走去,小蠻一直跟著她身後,小菊尾隨其後,長廊中燈籠搖擺不定,發出慘然的光芒,幽幽如豆,好似幽冥之岸的鬼火,甚是恐怖。
小蠻冷靜下來,便想到二少爺對玉鉤的眼神,心不由得酸澀,忍不住想問玉鉤。
「玉鉤,二少爺什麼時候認識你的,他喜歡你嗎?」
玉鉤腳步停了一下,掉頭望著小蠻,一臉嚴肅的開口:「小蠻,我和蘇天陽可是清清白白的,只是認識而已,你可別想多了,而且如果這種事傳到歐陽離煙的耳朵裡,蘇天陽吃的苦頭會更多,很多話禍從口出。」
「嗯,我知道了。」小蠻竟然鬆了一口氣,三個人一起回寢室。
結果蘇天陽真的如玉鉤猜測的那樣,被歐陽離煙命人打了一通板子派人送回將軍府去了,這是小蠻好不容易從月津的嘴裡磨出來的,總算放下心來,只要二少爺沒事就成,他沒事她就放心了。
可是玉鉤的所作所為,卻徹底的激怒了歐陽離煙,打她,她不怕,殺她,便宜了她,駭她,那條蟒養的好好的,說實在的,他搞不懂自己為什麼那麼憤恨玉鉤,看到她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明明是一個小丫頭,低賤的身份,竟可以傲視著一切,好似不把他放在眼裡,而且他可以看出她恨他,不是從前的傾慕或喜歡,是實實在在的恨意,不過他沒放在眼裡,一個小丫頭的恨,再強烈又能怎麼樣呢?
歐陽離煙斜倚在明黃的軟榻上,雙眉緊凝,纖長的手指輕彈著旁邊的矮幾,一道人影擋住了他的光線,聞著鼻端的暗香,他便知道誰來了,一伸手拉過她的身子,摟進懷中,溫柔的呵語。
「怎麼過來了?」
「想王爺了,便過來看看。」風輕霜低語,這幾日是他們的新婚,兩個人可算整日粘在一起了,幸福快樂至極,歐陽離煙的白皙的手輕輕的扶上風輕霜的肚子,聲音沙啞的響起。
「霜兒,我希望你為我產下第一個孩子,最好是男孩子。」
他偎在她的脖頸上輕柔的說著,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靈動的孩子,他不想讓她受委屈,所以第一個孩子必須由她生下來,其她的侍妾誰也沒有動靜,是因為他每次行房的時候,必然讓她們吃藥,目前為止,還沒有例外,只有輕霜沒有吃藥,所以這幾日的恩愛纏綿,很可能讓她懷孕了,一想到這個歐陽離煙的心情便好多了,只有產下兒子,他的後繼才有人了。
風輕霜無語,心頭卻染起一抹不安,她可以感應出王爺的渴求,對孩子,而且是男孩子,可是人肚子不是說想生什麼就生什麼的,她當然知道母憑子貴的事實,所以她也想給他生一個男孩子,可這不是想的事,不過只要能懷孕就好,她總會給他生一個男孩子的,風輕霜想著,便笑出聲。
「王爺,癢,別親了。」兩個人在書房裡鬧笑了一番,歐陽離煙的腦海裡陡的想起一條計謀,攻子之身,可先攻子之矛,這玉鉤難道沒有軟肋嗎?陰冷的笑浮起來,風輕霜疑惑的出聲詢問:「王爺怎麼了?」
「沒事,你別想多了。」他說完朝外面叫了一聲:「飛雲,去把十夫人身邊的那個叫小菊丫頭叫過來。」
「是,王爺。」飛雲應聲,並沒有走進來,因為王妃在書房裡,王爺和王妃恩愛,那些溫柔的畫面讓人看得臉紅心跳,所以只要有王妃在,他都不敢隨便進來。
書房內,風輕霜等到飛雲走出遠了,才挑起眉,細聲細語的開口:「王爺,讓那丫頭過來幹什麼?」
「你別問,本王自有主張。」歐陽離煙沉聲開口,他不喜歡女人幹涉他的事,就算是霜兒也要明白這個道理也許他喜歡她,寵她,給她想要的一切,但是別干涉到他的任何事上。
「霜兒,你先回去,本王待會兒還有事。」
歐陽離煙的一絲不悅落在風輕霜的眼裡,她不言語的站起身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這個男人不可以輕易的撩撥,惹得他發怒了,絕沒有她的好果子吃,雖然自己是他的恩人,他也說愛她,但他是個霸道尊貴的男人,不容許有人幹涉質疑他的話,這一點風輕霜也是嫁了才明白的,以前只以為他全身心的是她,現在才知道,女人永遠是他身上的必備品。
「嗯,那我先回去了。」她乖巧的開口,心裡卻很難過,只不過問他一下,便如此嚴厲,真不知道自己嫁了是幸還是不幸,不由得想起先前他的話,要給他生個孩子,如果她生不出兒子怎麼辦,一想到這個,她的心頭便有些慌,但這時候想得過於早了,說不定她到時候真的生了個兒子,那又怕什麼呢?
風輕霜走到門邊,歐陽離煙見她過於沉默了,柔聲喚了一句。
「霜兒。」
她停住身子,回望過去,只見歐陽離煙溫柔的笑:「本王今晚去陪你。」
「嗯。」她點頭,心裡總算有一些高興了,去準備必備的東西,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努力,爭取懷上孩子,要是到時候一舉產下兒子,她在王府的地位就穩固了,可以慢慢的收拾那些女人,她輕輕巧巧的想著,走了出去。
風輕霜走了不大一會兒,小菊便被飛雲帶了過來,慌恐不已,以往有什麼主意都是玉鉤拿的,這會子王爺竟然讓她過來,不知道他喚她做什麼,小菊手腳不安的捏著衣角,立在書房正中,身子索索發抖,身子福了一下。
「奴婢小菊見過王爺。」
歐陽離湮沒說什麼,抬眸打量小菊,這低賤的丫頭屬於那種偏胖的體型,連臉都是圓圓潤潤的,雖然不美,卻也不是很難看,眼神幽暗的跳動了一下,手指彎曲一下,張開,沉聲的開口。
「你叫小菊是嗎?」
「是,奴婢叫小菊。」小菊見王爺問話,撲通一聲跪下來,連連的磕頭:「玉鉤最近沒做什麼事,王爺不要怪她,奴婢也沒做什麼錯事,王爺千萬不要怪奴婢。」
歐陽離湮沒想到這丫頭如此膽小,這樣膽小的丫頭能成什麼大事呢,不過來都來了,就試試吧,聲音緩和下來,輕聲的開口。
「你別害怕,本王有喜事給你。」
「喜事?」小菊一愣,抬頭望著歐陽離煙,王爺正對著她笑呢,小菊看傻了眼,王爺笑起來真美啊,眉毛彎彎的像天上的新月,眼睛晶亮深黑的像閃光的葡萄,傲挺的鼻子下面唇形一彎,笑意盈盈,像染了潑墨的桃花,傾倒眾生啊,小菊呆愣著,好久才回過神來,慌忙垂下頭,心口小鹿亂跳,王爺這麼看著她是想幹什麼,為什麼對她一個小丫頭笑得如此無害,不過她知道王爺是個狠角色,先前也誘惑過玉鉤,結果玉鉤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自己還是小心點吧,小菊回過神來。
「不知王爺說的是什麼喜事?」
「本王決定納你為十一侍妾。」歐陽離煙凌寒的話差點沒把小菊嚇傻了,說實在的雖然歐陽離煙夠美夠有錢,可是她害怕他啊,怎麼做他的十一侍妾啊,而且這男人擺明了不安好心啊,一向遲鈍的小菊不禁猜想,這王爺是不是想拿她來對付玉鉤,她可不做這種缺德的事情。
「請王爺收回成命。」小菊卑軀卑敬的開口,可惜此言一出,歐陽離煙的臉色便難看至極,盛冷的怒哼:「大膽,誰給你的膽子,不識好歹的東西。」
歐陽離煙當即翻臉,小菊傻眼了,沒想到這男人翻臉比變天還快,都說女人是善變的,原來男人才是善變的,被他一吼,小菊不知道說什麼了,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和這種陰險毒辣的人打交道,不是她的長處,她只知道忠心的侍候著主子。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做本王的侍妾,二是立刻把玉鉤處死,你選取一個,如果不做侍妾也行,本王處死了玉鉤,立刻把你們送回將軍府去。」
歐陽離煙氣定神閒的開口,他可以看出眼前的丫頭很在乎那個賤人,同樣的那個賤人一定也在乎這丫頭,女人都是弱智者,永遠把感情擺在第一位。
小菊的腦袋嗡的一聲響,這王爺什麼意思,如果她不答應做侍妾就殺了玉鉤,還放她離開王府,她怎麼能置玉鉤於不顧呢,玉鉤可是她的好姐妹,尤其是這一陣在王府中同甘共苦的走過來,她再怎麼做,也不能傷害到她啊,王爺是什麼樣的人,只怕會說到做到,真的殺了玉鉤,可是讓她做十一侍妾,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王爺?」
「哪一條?」歐陽離煙俊美的面容上,一雙星目犀利得就像一把刀,寒光四射,森冷詭異,臉色陰森森的,小菊打了一個寒顫,咬牙沉聲:「好,我選取第一條。」為了玉鉤,她什麼都不怕,這個男人根本就是魔鬼,只要玉鉤能活著走出去,她一定會為自己報仇的,但是如果玉鉤死了,這個男人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到時候大家全都死了。
「嗯,很好。」歐陽離煙滿意的笑,像二月寒冷的冰刀,朝門外沉聲開口:「飛雲,立刻通知葉管家,把十一夫人安置到院子裡去。」
飛雲詫異的應聲:「是。」心裡卻奇怪至極,王爺和王妃恩愛的很,怎麼把那個小胖丫頭提做侍妾了,真不知道王爺想什麼呢,他這樣做,王妃怎麼想呢?只怕心裡很難過吧,不過作為手下,他哪裡敢多說什麼,走了下去吩咐葉管家。
葉管家立刻著手準備,收拾了一座和風院,小菊以十一夫人的身份住了進去,和風院的其她幾個侍妾的院子在一處,離清院有些遠。
院子裡應有盡有,假山流水,亭台樓閣,倒是精緻無比,比玉鉤住的地方漂亮多了,院子裡的丫頭也有好幾個,兩個貼身侍候著她的丫頭,一個叫小玉,一個叫小鉤,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故意而為之,小菊心裡難過的要命,可又沒辦法可施,只能啞巴吞黃連,有苦說不出。
小菊一入和風院,那些侍妾便得了消息,全都過來祝賀,明著祝賀,暗著卻相當的鄙視她,主子落難了,她倒爬上來了,真不是個東西,冷嘲熱諷不斷,小菊一言不發,現在她實在沒有說話的權力,別說那些侍妾了,就連侍候著她的兩個丫頭都瞧著不順眼,小玉和小鉤一想到自己先前的名字多好聽啊,但被新主子換成這種名字,真是可惱極了。
對於這一切,小菊在等待著,歐陽離煙不會就這麼單純的把她抬成十一侍妾,他一定還有事要做。
果然當夜歐陽離煙留宿在和風院裡,下達了命令,從今日起,小菊要盡自己所能的羞辱玉鉤,要不然他就殺了她,小菊只能應命,現在她不做也不乾淨了,誰會相信她呢,不如做吧,總之只要玉鉤沒事,早晚有一天她會明白的,只要她平安的活著,她就開心了。
這一夜,歐陽離煙睡在和風院的床榻上,小菊縮在一張軟榻上,好在是夏天了,並不冷,雖然不舒服,一夜很快便過去了。
第二日偌大的王府便傳開了,王爺昨夜留宿在和風院裡,寵幸了十一夫人,那等了一夜的風輕霜在寢室中心痛莫名,眼裡的淚一滴滴的落下來,望著桌子上的紅燭,一夜淚流盡了,那男人竟然又納新妾了,還連夜寵幸了她,她才進府幾天啊,這就是她盼了八年的幸福嗎?好飄渺啊,昏昏沉沉的連衣倒在床上,歐陽離煙進來,便看到她傷心不已的睡著了,看著一桌子的菜,才想起昨天答應她的事情,心裡浮起愧疚,不過身為王爺的女人,就該明白,她不是他一個人的中心,王府還有很多女人呢,將來他成了君皇,還會有更多的女人,如果她產下兒子,會是最高貴的一個,他會永遠的寵她,但寵她不是專寵,也不是獨寵。
歐陽離煙轉身離開,吩咐門外的小丫頭好好侍候王妃,門內床榻上的人睜眼,眼眶紅紅的,他連哄她都不願意嗎?如果自己產不下皇子是不是就要受到冷落了,早知道這一切啊,她就不嫁進來了,這都是孽啊,風輕霜懊惱的想著,但現在她已經下不去了,只能一步一步朝前走,既然他如此對待她,就別怪她心狠,只要是影響到她的,她不會放過的。
小菊一夜沒回清院,玉鉤和小蠻一整夜沒睡,坐在房裡等消息,擔心那殘忍的王爺為難小菊,兩個人把各種可能的狀況想了一遍,越想越驚心,熬了一夜,眼睛紅紅的,玉鉤決定今日再看不到小菊,她便拼了這條命,也要出去找她。
兩個人盥洗一番,剛整理清爽,便聽到清院門前吵雜聲很大,玉鉤和小蠻相視一眼,心慌的挑眉。
「怎麼這麼吵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過去看看吧。」
「嗯。」小蠻點頭,陪著玉鉤一起往清院的院門前走來。清院門前,小菊一身光鮮亮麗的被幾個丫頭簇擁著,囂張的望著月津,得意的笑著:「我要見十夫人。」
「十一夫人,王爺有命,不准隨便有人見十夫人。」月津盡責的開口,好似有點難以置信,這小菊丫頭怎麼出去一趟就成十一夫人了,而且府裡謠傳昨夜王爺寵幸她了,沒想到先前膽小懦弱的一個人,這會子竟然如此的囂張膽大,臉色不由有些沉,不悅的開口。
小菊不說什麼,只朝後面叫了一聲。
「小玉,小鉤。」
兩個被點名的丫頭,雖然不願意,可也不敢反抗,她們已得了葉管家的話,如果不盡心聽從十一夫人的話,就打斷她們的腿,現在她們只能小心翼翼的侍候著這個女人。
「是,十一夫人。」兩個丫頭點頭,走到月津的面前,不高興的開口:「這是王爺同意了的,王爺同意讓十一夫人見十夫人的,你一個侍衛有什麼資格攔著啊。」
月津一聽這女人竟能拿到王爺的旨意,雖然臉色難看,但也不好為難,沉聲開口:「十一夫人請。」
小玉和小鉤兩個丫頭走上前打開門,不意竟從門裡面走出兩個人來,細看,正是玉鉤和小蠻兩個女人,臉上都頂著黑眼圈,小菊一看她們的樣子,怎不明白她們熬夜守著自己了,可現在這種狀況她能說什麼,心痛著,臉上卻笑著。
「十夫人有禮了。」
玉鉤厭惡的挑眉,她討厭這稱呼,不過說這話的聲音好耳熟啊,抬眸望過去,嘴巴張得很大,半天合不攏了,這女人是小菊嗎?光艷兩眼,豐盈的嬌軀著一襲明黃的曳地望仙裙,裙上用金線勾出牡丹,華貴至極,頭上挽著貴妃髻,鮮艷的牡丹斜插在鬢髮中,花艷如火,花瓣泛著冷冷的光芒,紅雲壓頂,嫵媚妖嬈,真是讓人不敢相信,打扮起來的小菊竟然也是如此的出眾,只是她為何如此一身的華麗呢?
「小菊,你這是做什麼呢?」
「十夫人,這是十一夫人,王爺昨天剛納的侍妾。」月津沉聲稟報,為玉鉤不值,那麼真心對待的小丫頭竟然耀武揚威的過來炫耀,十夫人一定倍受打擊。
玉鉤和小蠻被驚住了,兩個人好半天不得動彈,小蠻先反應過來,尖銳的叫了起來。
「小菊,你是什麼意思,就算你成了十一夫人,你過來幹什麼?炫耀嗎?做一個小小的侍妾有什麼炫耀的。」
小菊一聽小蠻的話,臉色陡沉,厲聲朝旁邊的兩個小丫頭叫:「小玉,小鉤,給我掌這丫頭的嘴,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
小玉和小鉤還有其他的兩三個丫頭立刻走過去,準備拉過小蠻好好教訓一番,玉鉤一伸手擋住她們的動作,沉沉的開口。
「小菊,你要對付的人是我,何必為難小蠻。」她的心太痛了,沒想到小菊竟成了王爺的侍妾,遭受著那個男人的荼毒,她不心痛她對付自己,也許這是她討那個男人歡心的招數,但是她不該糟蹋她自己,這是她無法原諒的,明知道那個男人沒有心,何必做一個卑微的侍妾呢,至少要嫁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不錯,我要對付的人是你,平常看到你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你知道我有多恨嗎?我恨不得撕破你的虛偽,你和我不就是一樣嗎?都是將軍府一個低下的丫頭,憑什麼一副自命清高的樣子。」小菊突然憤怒的開口,指責著玉鉤,玉鉤的眼神幽暗,那個和她如姐妹般相依為命的小菊是假的嗎?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啊,一直以為自己的淚乾了,可還是有淚啊,眼淚滴下來。
「小菊,沒想到你竟然恨我,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恨我,我以為我們是姐妹的。」
「姐妹?你根本就把我當成一個小丫頭,什麼時候把我當成姐妹了,你這個自命清高的女人。」小菊說完,朝那幾個丫頭叫了起來。
「給我打,兩個女人一個也不放過。」
幾個丫頭得了命,衝了上去,小蠻怕玉鉤吃虧,尖叫一聲,拉開玉鉤,兩個女人和幾個丫頭扭打到一起去了,月津想出聲阻止,一旁的小菊旁若無人的開口:「出了事算在我頭上,和你無關,別忘了王爺可是讓我來的。」
月津只得沉聲,很快幾個丫頭把玉鉤和小蠻壓在身子底下,一人一下的揍了起來,很快兩個玉鉤和小蠻滿身傷了,小菊看著滿意的點頭:「行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我們回去吧。」
「是,十一夫人。」幾個丫頭應著,爬起身來放開玉鉤和小蠻,想到十一夫人的狠勁,先前的不屑統統的藏了起來,這女人可真夠狠的,對自己的前主子都能這麼狠,她們還說什麼呢?
「走。」小菊趾高氣揚的領著一幫丫頭離開了清院。
陽光如金紗似的灑在玉鉤和小蠻的身上,她們的臉上身上傷痕纍纍,熬了一夜,再加上被打了一頓,整個人虛弱至極,趴在地上一陣陣昏倒,竟然爬不起來了,月津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忍,走上去兩步,彎腰扶起十夫人和丫頭小蠻,兩個女人站起身相扶著往清院內走去。
小蠻傷心的開口:「小菊怎麼變了?為什麼要如此對待我們?」
玉鉤想了一下,她知道事情不單純,一個人要變不會一夕之間變成這樣的,小菊一定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她們相處了這麼些的日子,她知道她膽小怕事,什麼事都問她,這會子的狀況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只願不要傷害到她自己就成,她們受一點傷沒什麼。
「也許她有她的難處,她不是那樣狠心的人。」
玉鉤淡然的開口,小蠻詫異的抬頭:「這種時候你還相信她。」
玉鉤點頭,無力的笑:「我相信她,可是相信有什麼用,我們這種低下的身份好像生來就是被人欺凌的。」
小蠻點頭,拉扯到身上的傷痕,疼的皺眉:「玉鉤,剛才你用武功的話,這幾個人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婆婆說,現在你身上平常的人可以對付三四個人。」
「可是婆婆說過,在王府裡最好不要使用,即便我服了這瓶萬元神丹,也不一定是歐陽離煙的對手,如果被他知道,這好不容易習成的武功,便會盡數廢了,引得他的警覺了,說不定會挑了我的手筋,你說這樣值得嗎?」
小蠻一愣,不再說什麼,玉鉤那麼聰明,她說的話一定是有道理的,可恨他們為了那女人熬了一夜,還要被她打,想想就不甘心,雖然玉鉤說她有苦處,可她不相信,有苦處可以說出來啊,為什麼要讓人打她們兩個,所以她不原諒她,她早晚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幸好上次樓夜歡送的金創藥還剩下好多呢,我們正好上一些。」小蠻扶著玉鉤走進寢室。
「嗯。」兩個人點頭,望著空蕩蕩的寢室,以後這寢室之中又少了一個人,這院子更冷清了,玉鉤忽然有一種害怕,會不會有一天這裡就剩下她一個人了,像一抹幽魂似的生活在這裡。
「小蠻,我們一定要相守在一起,誰也不準有事。」
「好,玉鉤,我們都不會有事。」小蠻握著她的手用力的點頭,她們以後一定要團結一致,這樣才有可能逃出去吧。
小菊讓人打了十夫人的事像風一樣吹過王府,再被侍候她的兩個小丫頭一渲染,人人都知道這十一夫人是個狠角色,對她倒是客氣了很多。
天近中午的時候,風輕霜派了小丫頭過來傳她過去,小菊不知道這王妃找自個過去幹什麼?不過她可是王妃,王府裡除了王爺就是她最大了,所以趕緊領著兩個小丫頭趕了過去。
霜閣門前有守門的小丫頭,看到小菊,淡淡的點頭,讓她進去,這霜閣不比別的地方,就是丫頭也比別的地方高貴,這些侍妾在她們眼裡和下人差不了多少,因此並沒有過分奉承額阿睨的神情,一路上仔細的打量霜閣,真是美不勝收,光是假山都是用白玉石塊堆砌而成的,那石頭之上噴出來的水注飄散成花形,好看極了,出亭有湖,湖上有蓮,小小的院子裡竟然應有盡有,畫梁雕棟,金縷玉徹,果然是不一樣的地方啊,這風輕霜看來真的深得王爺的寵愛啊,小菊的心裡有些憤恨,玉鉤所遭受的苦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她會不得好報應的。
霜閣的小丫頭在前面領路,一邊走一邊拿眼偷瞄這個傳聞中的十一夫人,聽說她很凶悍,打起自己的前主子,一點也不手軟,真不是個東西,小菊知道這些丫頭心裡怎麼想的,難過不已,都是那個魔鬼逼的,還有住在這院子裡的女人,她也會遭到報應了,為了她今天,害了多少女人啊。
小菊正沉思,前面的小丫頭停住步子,清脆的開口:「到了。」
她停步子,抬眸望過去,只見一排雕龍繪鳳的房子,白牆紅脊瓦,琉璃的暗芒在陽光中光芒四射,層層石階上是玉石長廊,廊下掛著大紅的燈籠,提醒著她,這新王妃才入王府幾天,昨兒個竟傳出王爺留宿在她的和風院過夜,想必這個女人生氣了,所以喚她過來問話吧,小菊的唇角浮起笑意,既然她找她來問,說明王爺並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那麼她何不渲染得逼真一點呢,好好氣氣那個女人。
小菊走上石階,長廊下的丫頭便掀起簾子,花廳裡,風輕霜正歪斜在座位上看書,身後有丫頭給她捏肩,另一邊有丫頭在剝葡萄,滾圓的果肉直送進她的嘴裡,她優雅的吃了兩個,像沒看到小菊進來,直到她身後捏肩的婢子開口。
「小姐,十一夫人過來了。」
風輕霜才懶懶的應了一聲,放開手裡的書卷,揮手讓其它侍候的小丫頭退下去,只留下貼身的小丫頭念慈:「給十一夫人泡杯茶。」
「是,王妃。」念慈和順的應聲,走到一邊去倒茶,小菊冷眼望著這一切,這女人的高高在上的勢態發揮得很淋漓盡致,自信心十足。
「不知道王妃喚我何事?」小菊小心翼翼的開口,儘量讓自己卑微一點,高座上的風輕霜看著豐盈的小菊,忽然覺得心頭的憂慮消失不見了,這樣的女子王爺會喜歡嗎?對於昨夜王爺留宿她房裡的事不禁有些懷疑,眼神閃爍不定。
「聽說你是昨天王爺剛納的侍妾,王爺昨兒個夜裡是在你房裡過夜了。」
「是的。」小菊倒不反對,這種事作為王爺不說破,她也沒什麼理由點破,何況能氣到風輕霜她很開心,自己總算還有一點用處,不過對於小菊的話,風輕霜似乎不相信,眸子輕蔑的掃視著她。
「你和王爺?」
風輕霜的話沒有說下去,但小菊知道她想說什麼,用力的點頭,以表明她所想的不錯,風輕霜的臉色陡變,她到底沉不住氣了,憑什麼這麼個醜丫頭竟然讓王爺給寵幸了,她哪一點比這丫頭差啊,她嫁到瑾王府來才不過幾天,他竟然又納了一妾,這讓府裡的下人怎麼想,這就是她期盼了八年的幸福嗎?眼眸狠厲的盯著小菊,陰冷的哼。
「你好大的膽子,一個丫頭竟然敢爬上主子的床,來人,給我掌嘴。」風輕霜話音一落,念慈便領著霜閣的幾個小丫頭過來拉住小菊的身子,其中有一個小丫頭順手便扇了小菊兩個耳光,為了表功用了十足的力道,小菊嘴角溢出血來,臉上浮起勝利的笑,能惹到風輕霜氣急敗壞,這兩耳光,她願意受著,想想她為了嫁給歐陽離煙害了多少女人啊,現在臨到她頭上,她受不了嗎?這都是報應啊。
「你瞪什麼瞪,再瞪看我打死你。」風輕霜冷喝,她想著歐陽離煙對自己的寵愛,就算現在打死了這麼個低賤張揚的丫頭,也沒有人敢對她怎麼樣,可是她卻忘了歐陽離煙的禁忌,他討厭府裡的女人動用私刑,那刑也是他動的。
「我沒有啊,王妃。」小菊萬分委屈的開口,因為她眼角的餘光瞄到一抹身影走進花廳來了,立刻傷心欲絕的痛哭:「王妃,你別打奴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王爺他,王爺他?」
小菊的話還未說完,門前傳來一道冷喝:「這是怎麼回事?」
小菊一聽到歐陽離煙的聲音,低垂著的頭立時抬起來了,眼淚汪汪的望著歐陽離煙,痛心疾首的開口:「王爺,都是奴婢不好,惹王妃傷心了,王爺昨兒個夜裡不該留宿在和風院,王妃想多了。」
小菊一說話,臉上便露出兩道清晰的手印,歐陽離煙的週身瞬間染上殺氣,凌寒的皺眉,森冷的聲音幽幽的響起:「這臉上誰打的?」
那打了小菊的丫頭後知後覺的恐慌起來,撲通一聲跪下來哀求著:「王妃,小的是聽命行事,你要救救小的啊。」
風輕霜看著歐陽離煙一身的凌霸,蕭殺,雖然心驚,倒也不擔心,好歹這麼些年的感情,她還是有些自傲的,因此緩緩的開口:「煙,其實是?」
風輕霜的話還沒說完,歐陽離煙一舉手擋住了她接下來的話,冷冷的朝外面叫了一聲:「來人,把這丫頭的一隻手廢了攆出王府去自生自滅。」
一句話說完。偌大的花廳裡死一樣沉寂,那小丫頭慘白著臉癱倒地上去,她們一直以為王妃是不一樣的,才會如此維護她的,沒想到王爺心目中王妃也不過如此,苦笑聲不斷。
歐陽離煙的話一完,風輕霜的臉色青鬱鬱的一片菜色,一雙水眸中浮起難以置信,她做夢也沒想到,那個對著她甜言蜜語的男子,會如此的不顧情面,這讓她以後在王府裡如何立足,如何生威啊,而且這才是她嫁進王府來沒幾天的功夫啊,一直以來的偷偷摸摸的,都以為他是個溫雅的懦男子,雖然對那些女人有些狠了,可那都是因為愛她,可現在想來,只怕他是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嫁給別人,和愛無關吧。
「你?」風輕霜臉色蒼白一片,歐陽離煙倒也不想太為難她,走過去摟著她的身子,聲音雖冷卻帶著柔和。
「這些刁鑽的丫頭,你不能由著她們胡作非為,這王府有王府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