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lis 發表於 2012-6-19 13:44
第五十六章 與蛇共眠
兩個人正在院子裡鬧笑著,有小蠻打發了小丫頭過來叫她們,說王爺派葉管家 ...
第五十七章 貶妃為妾
玉鉤臉色一沉:「我只是一個小丫頭,擔不起這樣高貴的身份,你去見你們王爺,告訴他,既然那麼想要我頭上的名銜,何苦用一條蟒蛇來逼人,休了我就是」
月津一愣,沒想到王爺又放出了那條大蟒,只是這小丫頭竟然沒事,這太讓人意外了,那樣的一條蟒蛇半夜爬上女人的床,和女人共眠,不論是誰都會嚇瘋的,但她竟然沒事。
月津卻不知道,玉鉤是僥倖逃脫了的,昨兒個夜裡她睡到了地上,如果真的睡在床上,只怕也被那條蛇逼瘋了,女人誰不害怕蛇呢?
「王妃?」
月津剛出聲,玉鉤森冷的一舉手擋住了他接下來的話:「以後請叫我玉鉤,我雖然是一個小丫頭但自尊還是有的。」
月津也不和她爭辯,沉著的開口:「玉鉤,你請進去吧,我去稟報王爺。」
「好,」玉鉤乾脆的走進清院,順手關上院門,月津望著那扇門,這女人做事乾脆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王爺一定要如此重罰她嗎?月津身形一掉朝前面鳳軒走去。
鳳軒的書房裡。
歐陽離煙聽了月津的稟報,一臉幽暗,泛著黑氣,臉孔陰暗至極,這女人竟然有臉讓他休了她,她以為自己算個什麼東西,讓一條蛇逼瘋她已是最輕的懲罰了,既然她如此的堅強,那麼他就陪她玩玩,看看她心臟的承受能力究竟有多高。
「好,你說的一切本王已經知道了,下去吧。」
「是,王爺,」月津不敢再說什麼,他可沒忘了上次發生的事情,如惹再敢出聲,只怕不是上次的處罰了,雖然他同情玉鉤,但那也是在生命無憂的情況下。
月津剛走出去,飛雲便走了進來,一抱拳:「王爺,昨兒哥夜裡樓王子和燕皇子果然去清院了,想帶玉鉤離開王府,後來玉鉤不領他們的情。」
歐陽離煙臉色冷硬的怒哼,大手用力的一捶,書桌發出巨響,桌上的書筒都打翻到地上,散落得七零八落的。
飛雲不敢再說什麼,有眼的人都看出王爺現在有多憤怒,他可不敢火上澆油。
「去,把兩位皇子給我請來,」歐陽離煙平息了怒火,淡淡開口命令飛雲,飛雲恭身領命往外退,不意門前和人撞了一下,抬頭竟是那不請自來的兩位皇子,他們是來向歐陽離煙辭別的。
「樓王子,燕皇子,」飛雲喚了一聲,讓到一邊來,樓夜歡和燕京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也不理他,逕自走進書房內,只見坐在書桌前的人滿臉寒霜,週身的凌殺之氣,看到他們走進來,眼神如刀劍般銳利的射過來,心下一顫,猛然驚醒,看來這歐陽離煙已經知道他們昨夜的行動了,而且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呆在瑾王府,一直被暗處的人監視著,可笑他們一直把這樣的一個心思慎密的人當作朋友,也許只要他們一出現在東晉國,便掌握在他的手中。
「瑾王為何事氣成這樣?」樓夜歡明知故問,擺明了就是要氣他,和他的惡劣行徑比起來,他的小兒科了,昨夜玉鉤不跟他們離開清院,究竟是猜到了這一切呢,還是單純的不想走,真不知道當時她跟著他們走,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
歐陽離煙漆黑的眼瞳幽深得像一口深不可測的古井,深邃神秘,薄唇微向上揚起,勾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淺淺的笑意溢出來,卻是如二月冰霜一樣的寒氣。
「樓皇子真是貴人多忘事,昨兒個晚上所做的事難道這麼快就忘了。」
樓夜歡和燕京見他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也沒什麼可遮掩的,堅定的望著歐陽離煙:「是的,我們同情玉鉤,想帶她離開府,不過她不肯走。」
歐陽離煙不怒反笑,鳳眸瞇成一條線,迷惑之極:「你們知道若是她昨兒個跟你們走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
樓夜歡一怔,接著他的話問:「她們會怎麼樣?」
「泡酒人樓棍,這主意怎麼樣?」殘忍血腥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竟然面不改色,笑意盎然,好像在談天說地一樣,卻讓人感覺出他的認真來,就是樓夜歡和燕京這樣的武林高手毒一顫,這男人真的是可怕之極,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果然是瑾王,夠狠夠毒,」樓夜歡臉色難看的點頭,一旁的燕京緩緩的輕柔的開口:「離煙,我只想和你說一句,冥冥之中,有一道魔咒罩在頭頂,人在做,天在看,有一天你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歐陽離煙聽了燕京的話,狂妄的仰天大笑,自負的開口:「老天又如何,我要逆天而行,誰又敢奈我何?」
樓夜歡和燕京氣的臉都綠了,再不想和這個男人多說一句話,兩個人同時抱拳;「告辭,瑾王爺,我們要回國了。」
「飛雲,送客,」歐陽離煙乾脆的朝外面叫了一聲,樓夜歡和燕京一甩手,沉聲開口:「不用了,」掉頭往外便走,眼看著要走出去了,歐陽離煙竟適時的叫了一聲。
「等一下。」
兩個人停住步子,不知道他又想說什麼,總之直覺上不會有好話,所以頭也不掉,等他的話,只聽到歐陽離煙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兒的波動,幽遠綿長的警告。
「你們兩個最好別摻合到瑾王府的事,否則別看本王變臉,和西魯北燕交惡。」
樓夜歡和燕京相視一眼,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飛雲緊跟著他們的身後:「兩位皇子慢走。」
「滾,」兩個男人像火雞似的怒叫,掉頭往外便走,只留下飛雲愣愣的發呆,又有他什麼事啊,只不過想送他們一程,犯不著這樣吧。
上書房內,歐陽離煙的臉色罩著冬日的一層寒冰,唇抿緊,雙手緊握,青筋突起,喘氣聲越來越重,沒想到一場賭局竟然毀了他和樓夜歡燕京的友誼,這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惹出來的,他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她不是想他休了她嗎?他不會休的,但卻另有安排,唇角浮起陰森的笑意,一抹算計盛在眸底。
清院,夜風起,發出嗚嗚的聲響,好似有人低鳴,如哀如泣,玉鉤端坐在窗前,望著窗外,正下著毛毛的細雨,一如她的心情,也正下著漸漸的細雨,多愁哀怨,手中捧一杯薄酒,細細的品嚐,這是一種舊年的女兒紅,甘香之外辛辣無比,順喉而下,熱流翻滾,滿腔的暢快,難怪有人喜歡酒這種東西,一醉解千愁啊,玉鉤想著再啜了一口,抬頭望向窗外漆黑一片,寢室之中的燭火被風吹得左右搖晃,透露著無比的詭異。
玉鉤奇怪的挑眉,她記得有好長時間沒看到小菊和小蠻了,這兩個丫頭睡了嗎?怎麼也不來和她打聲招呼呢,端著手中的酒盅,想出去看看兩個丫頭是什麼情況,可是只覺得頭有些昏,身子還很熱,她這是怎麼了,以前喝一瓶酒都沒事,難道這女兒紅的勁頭太大了,用力的搖搖頭,走到桌邊,把酒盅放下,衣襟口拉鬆一些,可是這動作並沒有減少她身上的熱量,反而越來越燒灼,直逼她的頭腦,記憶有些模糊,僅有的一絲理智已經甦醒過來,有人給她下藥了,是誰?這好像是一種催情劑之類的藥,因為她的身體越來越熾熱,有一種想要舒解的慾望,她已經歷過男女之事,對這種事還是有些影像的,可是是誰給她下了藥,是那些侍妾嗎?她們怎麼會進了清院,如果不是那些女人又是誰?歐陽離煙?他想幹什麼?
玉鉤蜷縮著蹲到地上,壓抑著身上的一波一波熱流,臉上有汗珠子溢出來,一雙手拚命的掐自己的大腿,已保全住自己的清醒的理智,現在該怎麼辦?立刻用冷水澆身子,這樣也許會好一點,玉鉤一想到這裡,便起身往外衝去,拉開門,一個高大的身影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男性的氣息充斥在她的四周,使得她每一根毛細孔都活躍起來,張揚叫囂的想撲上去,可是理智卻提醒她離這個男人遠一點,這裡是瑾王府,如果她做出有辱王府的事,一定會丟掉性命的。
寢室內的燭光幽幽的照射在那個人的臉上,俊美儒雅,和她一樣喘著粗氣,那雙血紅的眸子緊鎖著她,可是他卻未動一下,好似也在拚命的壓抑著自己,難道他也被下藥了,玉鉤驚心,他可是一個王爺,雖然是傻子王爺,可是誰會對他下藥啊,還把他送到她這裡來,這擺明了就是一個局,玉鉤喘息著開口。
「你快出去,馬上出去。」
男人猶豫著,想出去,可是一雙腿卻控制不住的向前走來,他每進一步,玉鉤便後退一下,直退到床榻便,無處可推為止,禁不住尖叫起來:「榕王爺,你這是幹什麼?趕快給我出去。」
其實她身體聞著他的氣息,早已沸騰起來,叫囂著想撲上去,壓倒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雖然是一個傻子,可是卻很乾淨,也許自己還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長得很俊美,除了傻,他身上沒有一點毛病,玉鉤的腦海在一瞬間竄過很多的信息,指甲掐進肉裡,僅有的一絲理智還保持著。
「榕王爺,你快出去,重找哥女人吧,隨便什麼人都行,我是你皇兄的女人,這會惹麻煩的。」
她的話音一落,窗外傳來一聲不屑的笑聲,如此清晰的傳進她的耳朵裡,她的心抽搐起來,血連著肉一樣疼痛,這個男人竟然就在窗外,因為她的話,他忍不住冷笑出聲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對待她,不由得憤恨的朝窗外叫起來。
「歐陽離煙,你這個小人,偽君子,你會遭到報應的,你會遭到報應的,老天會懲罰你的,我詛咒你永遠得不到所愛的,得不到你想要的,一生活在懺悔中。」
她的淚流下來,身子僅有的一絲理智崩潰了,滑落到床榻邊,眼前的高大的身影已逼近,大手一伸提起她的身子,直直的扔到床榻上,毫無憐香惜玉的感覺,身子陡的欺壓上來,唇吻上她的,帶著男性乾淨的氣息,沒有她以前討厭的龍涎香的味道,這讓她整個人鬆弛下來,竟全然的接受了這個男人,身子酥軟得像一汪水,攀附上男人精壯的身子,輕吟從如玉的唇中瀉出來,她知道他在窗外看著這一切,想看就看吧,她笑起來,免費為他表演一場吧,身上的男子不知道比他乾淨多少倍,從他剛才青澀的摸索進她的位置,她就知道,自己是這個男人的第一個女人,雖然他只是個傻子,可這讓她的心升起憐惜,好的東西總是讓人憐惜。
「歐陽離煙,你可以休了我,可是你不該如此羞辱我,我詛咒你,永生也得不到真愛。」
她的心在滴血,一滴滴,沒有人看得見,燭火搖曳中,身上的狂情男子大力的聳動著,歡快的情慾使得初嘗情事的他英勇無比,兩個人墜入無邊的情慾中。
窗外的男子,因為她的話,臉色難看至極,暗夜中,她的呻吟就像一首歌一樣催情著他,心竟然浮起一種異樣,一拳捶到牆上,這不是他該有的情愫,這女人是他不要的,扔與別人破鞋,別說把她扔給自己的傻皇弟,就是扔給一般的下人,也是她的命,誰讓她一個做丫頭的竟然敢爬上他的床,他的床是何等的高貴,是低賤的女人能上的嗎?
歐陽離煙飛快的閃身離開,不想再被室內的吟聲控制住。
玉鉤昏昏沉沉中,不知道自己被誰給上了,反反覆覆的折騰著,情潮一波一波的釋放著,只至她昏睡過去,身上的人才放開她,一言不發的下床穿衣,對於剛剛發生的事,雖有些愧疚,可這不是他能控制的,是誰在他身邊對他下藥呢,如狼的眸子裡盛滿狠厲,他不想惹事,偏就事情找上門,歐陽離煙是嗎?你等著。
忽然床榻上的在說夢話,很恐慌的樣子,他本來不想理的,但想到剛才兩個人所做的事,到底有負於她,忙走到床榻邊蹲下來,伏著她的身邊,聽到她不時的低喃,有些模糊,聽聽不真切,緩緩的俯下神貼著她的唇,聽著她說的話,慢慢的眼裡浮起驚疑,直至難以置信,一雙美目如星斗般耀眼,唇角竟奇異的浮起一抹笑意,俯下身唇輕輕的吻上她的,柔聲的開口。
「別怕,別怕,現在我會保護你的,以後我會保護你的,別怕,」低低柔柔的聲音安撫了熟睡著的人,她的眉頭舒展開來,小手伸了來緊拽著他的衣袍,他順勢坐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摟過她的身子,寵溺的望著她。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青白的光芒從窗戶射進來,鳥雀的啾叫聲不時的傳進來,玉鉤慢慢的醒過來,感覺到一整夜有人抱著她,心頭浮起一抹欣喜,煙回來看她了嗎?飛快的睜開眼,抬頭只見摟著自己的卻是歐陽離軒,那個傻子王爺,沒想到摟著自己一整夜的卻是一個傻王爺,玉鉤不禁笑了起來,昨夜的一切浮現在腦海鎮南關,玉鉤,你的幻想徹底的破滅了,一個男人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願意送出去,說明這個女人跟他真的無關緊要了。
她抿唇笑,笑可以阻止她的眼淚,這樣挺好的,她總算是徹底的死心了,再也沒有幻想了。
不過這傻王爺一直睡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啊,還是讓他離開吧,玉鉤出聲喚他。
「榕王爺,榕王爺,快醒醒,你該走了。」
可是歐陽離軒睡得很沉,玉鉤掙脫開他的手,他也不知道,身子緩緩的滑落到床榻上,仍然沉沉的睡著了,他這是怎麼了,昨天被下了催情的藥,難道還有讓人昏睡的藥,看來真的是這樣,那個人怕他跑了嗎?所以在那種藥裡又下了讓人昏睡的藥,只是那昏睡的藥推遲了一段時間,在他做完事後,熟睡過去,那麼所有的一切都順理成章 了,玉鉤翻身穿好衣服,坐在榕王爺的身邊,等著那個人來。
很快,寢室外響起了吵雜的聲音,顯然來了不少人,房門被啪的一聲打開,門前赫然立著歐陽離煙,他的身後站著王府的一干侍妾,那些女人的眼中滿是嫌厭,鄙視,不屑,偷情的女人是可恥的,王爺應該把她亂棍打死。
「王爺,立刻把她亂棍打死,要不然浸豬籠,再不然火焚。」
說話的人正事王府的雨琴夫人,歐陽離煙拿眼斜睨了她一下,她便噤聲一言不發的往後縮了一步,玉鉤淡然的笑著望著這個她愛過的男子,從這一刻開始,她要拼除掉這個所有的記憶,有關於她和他的愛統統拼除掉。
「王爺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吧。」她笑著說,這神情讓他憤怒,想更瘋狂的折騰她,這個低賤的女人竟敢笑得如此倔傲,如果她求他,說不定他最後可以饒她一命,可是她什麼都不做,卻總是高高在上的神情,這樣子做給誰看的。
他的身子大踏步的跨前一步,一揚手一記耳光扔了過去,冰寒的聲音響起:「賤人,竟敢和一個傻子偷情,這才幾天沒碰男人,就如此忍不住了。」
歐陽離煙的話立刻挑起身後侍妾的低語。
「真的是啊,這女人真賤,到底是丫頭身子,就是不要臉,王爺才把她關進來幾天啊,像我們就是一年半個月王爺沒進院子,也決不可能背叛王爺的。」
「是啊,」應和聲一片。
玉鉤沒說話,臉上的腫痕浮起,眼神冷冷的歐陽離煙:「王爺要殺要剮請隨便,可是這下三爛的手段真夠可恥的。」
歐陽離煙想到昨夜她的吟叫,怒意再起,一揚手準備再給她一個耳光,可是旁邊有一隻手抓住了他,他暴戾的掃過去,是誰如此膽大敢碰他,原來他剛剛打人的聲音驚動了床榻上的傻王爺歐陽離軒,離軒一臉傻笑的拉著他的手,咬著手指兒,含糊不清的開口。
「哥哥,你別打姐姐,你別打姐姐,軒兒喜歡姐姐,昨兒個姐姐還和軒兒滾床床,軒兒還想滾床床。」
歐陽離軒的話音一落,門前立刻傳來幾聲悶笑,歐陽離煙的臉色更冷,卻已是停住了手腳,冷冷的朝外面喚了一聲:「葉管家,把榕王爺送回去,本王要進宮。」
「是,王爺。」
葉管家領著人把心不甘不情願,嘴裡嚷著還要滾床床的傻王爺送回去,清院裡那些侍妾也退了出去,只有歐陽離煙定定的望著玉鉤,陰鷲的笑浮現在臉上,唇角是一抹不屑。
「你昨兒的叫聲還真淫蕩。」
「床弟之事自然快樂,記得從前有人也說過喜歡我淫蕩的叫聲,」玉鉤反唇相譏,看到他高大的身影俯視過來,緊張的退後,歐陽離煙從唇齒間吐出兩個字:「髒了。」
玉鉤身形一晃,支撐著床榻,這話還是給她極大的打擊,可是自己說過要忘掉這個男人的一切,所以她不會為他的話再生氣了,只淡淡的開口。
「我說過可以放棄掉王妃的名份,為何還要不得如此對我。」
歐陽離煙腳步未停,只拋下一句冷寒的話:「因為父皇需要一個理由,我便給他一個理由。」
玉鉤愣住了,笑得無比蒼白,他為了一個賭局,來騙她愛上他,為了給皇上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便設局毀了她的名聲,這男人太可怕了。
玉鉤在床榻上發愣,小菊和小蠻總算出現了,兩個人披頭散髮的揉著眼睛,張著嘴問:「剛才好像有吵雜聲,出什麼事了,不知道為啥我們就是睜不開眼。」
玉鉤搖頭,沒說什麼,她們昨兒個晚上被人下藥了,才會睡得如此沉重吧。
「啊,你的臉怎麼了?」清醒過來的小菊,發出一聲尖叫,嚇得寢室中玉鉤和小蠻一跳,玉鉤嘆氣,幽幽開口:「歐陽離煙打的,不過已經沒事了,你們別想太多了,起來去給婆婆燒點早飯,別把我的事告訴她。」
「嗯,」小菊點頭,心裡咒罵歐陽離煙,這男人太壞了,為什麼要打玉鉤,她又做了什麼事惹著他了。
皇宮,金碧輝煌的宣明宮裡,皇上坐在上首,下跪著歐陽離煙,一臉的憂傷鬱悶,已近不惑之年的皇上,挑起了稀鬆的眉不悅的開口:「這一大早的出了什麼事,跑到這裡來了?」
「稟父皇,若非是緊要的事情,兒臣不會來稟報父皇的。」
「說吧,」皇上出聲,順帶打了一個哈欠,昨兒個夜裡睡得有點晚了,在皇后的承乾宮裡呆了半宿,皇后不知從哪鑽研出的新玩法,害得他興趣大發,折騰了半宿,這剛睡下去沒多久,瑾王便進來了,有事不能早朝的時候說嗎?皇上臉色不悅冷哼。
歐陽離煙聽出父皇的心情不好,看他極端疲倦的樣子,心裡冷哼,大概又是那個媚骨頭給整的,明明歲數不小了,還偏學年紀輕的人一樣折騰,不累才怪,臉色卻很平和。
「稟父皇,昨兒個夜裡,將軍府的蘇采雪竟然和皇弟榕王偷情,兒臣今天一大早和府裡的侍妾發現了,兒臣心痛莫名,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因為不敢擅自處理,所以來稟明父皇。」
皇上一聽到歐陽離煙的話,睡意全消,眼裡閃過精光,唇角浮起難以置信,好半天才開口。
「你說軒兒和蘇采雪偷情,這不太可能吧,軒兒可是傻子,」他可是派了幾個宮女教他床弟之事了,每次他都害怕得尖叫,說女官的身子醜醜的,不讓她們進房,這次他竟然和瑾王妃偷情,這可讓他大開眼界,心裡竟然有一抹欣喜,軒兒要是真的開竅了,他就給他配一個正妃和幾個侍妾,他傻了已經夠可憐了,好歹讓他有些樂子。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蘇采雪已經親口承認了,父皇不相信,可以召兒臣府上的侍妾詢問,兒臣沒有說一個謊字,」歐陽離煙沉著鎮定的開偶,那榕王確實是傻子,可玉鉤不傻啊,她在藥性的作用下,必然幫主榕王找到最後一關啊,兩個人當然成就了淫事,歐陽離煙一想到這個,便覺得玉鉤果然是個低賤的人,竟真的和一個傻子發生了關係。
「原來軒兒竟真的懂這男女之事了,太好了,」皇上顯得很高興,想起那女人可是歐陽離煙的王妃,才止住了興奮,淡然的開口詢問:「離煙準備如何處理這件事呢?」
「兒臣想把蘇采雪從妃位貶到妾位上去。」
歐陽離煙低垂著頭,沉聲開口,看父皇此時高興的神情,想來這事能成功了。
果然皇上很快點頭:「嗯,隨便你吧,不過那蘇采雪既然做了不忠的事,離煙何不休了她,把她送給軒兒做哥侍妾,那軒兒雖說和蘇采雪發生了關係,可不一定對別的女人有興趣啊,還是讓他和蘇采雪先培養一份男女的情趣來,再給他選一位正妃。」
皇上的話音一落,歐陽離煙的鳳眸蹙起來,他可從頭到尾沒想過放過蘇采雪,如果把她送給歐陽離軒,不是便宜了那個女人嗎?榕王府現在一個當家的女人都沒有,那女人就算以侍妾的身份嫁過去,只怕也是金尊玉貴的一個人,到時候日子過得指不定快樂呢,而且父皇很偏坦離軒,明明是一個傻子,偏就和他一樣封王分地,如果他是哥正常人,只怕這皇位就是他的了,幸好自己早就著手準備,那離軒也是哥傻子,這麼多年印證下來,他知道他是真的傻,根本不是裝的,一個人不可能裝得了十多年的。
「稟父皇,兒臣認為此事不妥,就算讓蘇采雪給皇弟做侍妾,也應該等一段時間,如果有消息傳出去,這對皇室的臉面影響頗大,兒臣認為,等緩過一段時間,百姓淡忘了蘇采雪這個人,到時候再把她送給皇弟比較好,」歐陽離煙鎮定的開口,心裡卻在冷哼,只怕過一段時間,那個女人就被他折磨死了,到時候看拿什麼送給榕王。
皇上不知道歐陽離煙的心思,倒覺得他的建議不錯,連連的點頭。
「嗯,離煙的主意不錯,就這麼辦了。」
皇上起身準備再回去補個覺,歐陽離煙未起身趕緊開口:「兒臣還有一事求父皇。」
「好,你說,」皇上有些不耐煩了,定定的站在那裡,等著歐陽離煙的話,歐陽離煙抓住機會,飛快的出聲:「兒臣想自己選一位正妃,每次都是父皇賜婚,最後都不了了之,這京城裡把兒臣說得很不堪,所以兒臣想自己找一個命硬的女子,求父皇成全兒臣的心意。」
皇上一聽歐陽離煙的話,想到一連四位王妃都有問題,他也派人調查過了,確實不是瘋了就是傻了,現在一個又是紅杏出牆了,皇上對自己的兒子終究有些愧疚,最後緩聲開口。
「好,朕准了,這下任的正妃就由離煙自己準備,好好挑一位命硬的女子成親,千萬不要出事了。」
「謝父皇,」歐陽離煙鬆了一口氣,剛才緊揪著的心總算歸位了,一抹欣喜染上心頭,霜兒,本王終於辦到了,很快便可以把你娶進來瑾王府來,你等著我用八抬大轎抬你進門。
皇上也理歐陽離煙,早閃身進寢宮去補眠,看來今兒個早朝推遲一會兒了。
晨霧繚繞在御花園內,朦朧間,花草嬌艷,韻味十足,一陣清風吹過,薄霧四下飄散,在空中輕蕩,霧竭陣陣,穿過花園,看到一座澄清的湖泊,湖泊上的浮起紫色的輕煙,在水波之上輕旋,淺蕩,岸邊栽種著垂柳,倒映在湖水中,輝映著簇簇紫色的小花,妖嬈好看,像一幅美麗的山水畫。
歐陽離煙經過湖泊準備離開宣明宮,忽然前面匆匆忙忙的走來一個小太監,恭敬的一福身子,小心的開口:「小的見過瑾王爺,皇后娘娘傾瑾王爺過承乾宮一趟。」
歐陽離煙挑眉,不悅染於眼底,這女人越來越放肆了,眸光一閃而逝的陰冷,一揮手:「頭前帶路吧。」
「是,王爺,」小太監鬆了一口氣,趕緊在前面帶路,兩個人往後宮而去,早晨,霧氣很重,對面不識人,這倒讓他進後宮如入無人之境。
承乾宮,金鼎裡燃著好味的龍涎香,紗幔輕舞,地上鋪著紅色的地毯,豪華奢侈,至於為何鋪這紅地毯,歐陽離煙心知肚明,這是皇后心想出來的床弟之創意,她活著大概就是為了想各種各樣吸引父皇的主意吧,要不然怎麼會奪得皇后之位,害得他母親自殺呢?一想到這個歐陽離煙的雙手便緊握到一起,臉色冰冷。
真不知道這女人還有臉叫他過來,想讓他看到她勝利的成果嗎?
偌大的承乾宮一個宮女和太監也沒有,歐陽離煙心知肚明,那個女人大概在寢宮裡等著他了,現在她會怎麼樣勾引他呢,過去的無數次裡,她創造出各種姿勢來撩撥他都沒有成功,這次不知她想出什麼主意來了。
寢宮中,皇后娘娘,赤身裸體的著一件薄紗,裡面未著寸縷,胸前的紅豆豆和下面的三角之軀隱約可見,此時她斜歪在鳳榻之上,擺出妖嬈絕代的姿勢,一雙美目盈盈如水的望著歐陽離煙,伸出粉嫩的舌輕舔著唇,這樣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面,只要是男人都拒絕不了,歐陽離煙的下身也不例外的頂了起來,但是他一動力壓抑下體內的騷動,他不動她不是因為她是父皇的妃子,二十因為她是害死她娘親的兇手,他永遠不會玩弄一個仇人,因為她是那麼百般希望他能玩弄她的,但他不會讓她如願的。
「煙,你來了,過來嘛,我好想你,」皇后娘娘一看到歐陽離煙,一雙美目泛著貪婪的光芒,這些年來,她只要和皇上做那種事,便閉上燕京想像著在她身上狂情律動的男子就是她深愛著離煙,每次只有這想像,才能讓她享受到一波一波的情潮,可是現實生活中的離煙離她很遙遠,她知道他很她,因為她李皇后死了,可是那不關她的事,她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李皇后的事情。
「你覺得這是一個母后該對兒子的態度,」歐陽離煙走到皇后的身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修長的手指一伸,隔著一層輕紗捏了皇后輕紗下的那顆紅豆豆,不屑的冷哼著,可是皇后完全無視著他的態度,輕哼著哀求。
「煙,就這樣,煙就這樣。」
歐陽離煙彎下身子,再伸出手捏了她一下,不屑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我的母后,你老了,這裡都下垂了,讓身為男人的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倒胃口極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那高大的背影冷硬得就像一塊石頭,身後,皇后忍不住怒罵起來:「如果你不順了我的意,你就別想當太子,你什麼也得不到。」
那尖銳的叫聲響過,寢室之內響起一陣劈咧叭啦的響聲,還伴著皇后的喘息聲,瘋狂的一把扯掉身上的薄紗走到巨大的穿衣鏡前,對著鏡子上下檢查,自己的胸部有沒有下垂,結果發現,胸還是那麼飽滿圓潤光滑挺翹,對於這方面,她一向注意保養的,可為什麼離煙就是對她不感興趣呢,皇后痛苦的想著,一隻手撫上自己的身體,想像著著就是離煙的手,心裡不由喘息起來,可最終還是清醒過來,忍不住蹲到地上哭了起來,她愛離煙,這有什麼辦法啊,她不會放棄的,要不然她就是死也不會瞑目的,離煙,如果你真的從了我,我就讓你當太子,皇后在心裡輕語。
歐陽離煙得了皇上的旨意,馬不停蹄的趕回瑾王府。
清院裡,玉鉤難以置信的望著坐在上首的男子,心痛莫名,呼吸困難,一隻手指著歐陽離煙,憤怒的尖吼:「為什麼要把我從妃位上貶為妾,你只要休了我就好,我根本不稀罕什麼做什麼妾。」
「難道你想離開瑾王府出去勾引別的男人?」歐陽離煙惡毒的開口,俊美的臉上笑意迷惑人生,可看出他今日心情不錯,至於為什麼心情不錯,玉鉤不想理會,以後這個男人的一切都和她無關了。
「我只想出府,請王爺成全。」
玉鉤不理他的奚落,低垂下頭沉聲開口,她不稀罕成為什麼侍妾,難道她一輩子都必須活在這水深火熱中,倍受煎熬嗎?唇角浮起蒼涼的笑意,歐陽離煙,歐陽離煙,你是何其的殘忍啊,也許你如此勤快的把我從妃位上拉下來,是想把另一個喜歡的人拉上妃位,可是你別忘了了,王府裡這麼多的侍妾對那個女人也是一種傷害啊,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已不配得到任何一份全心全意的愛。
「出府,我沒殺了你,你該偷著樂才是,還出府?」歐陽離煙狂傲自負的笑起來,眉眼彎彎,挺拔的身影往外走去,完全無視於她的話,玉鉤輕輕的低喃,我會出王府去的,總有一天我會出去的。
由此,玉鉤在瑾王府,由妃彼貶為妾,最下等的妾,排行第十,歐陽離煙有口諭,所有人不準叫她玉鉤,只準叫她小十,她仍被囚禁在清院裡,一步也不能出。
「玉鉤,王爺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他放過我們了?」
小菊不明所以的問玉鉤,如果狠不是應該狠得徹底一點吧,殺了她們或者攆她們出府,為什麼要把玉鉤貶為侍妾,仍留在王府裡呢?
「放過?怎麼可能,那樣一個歹毒殘忍的男人,你說他會放過我們嗎?」玉鉤笑起來,眼淚都笑落了,那個男人只是為了更便利的折磨他而已,一向自認高貴的他,怎麼能忍受一個丫頭的上了他的床,所以他要折磨她,這王府裡有多少女人想要她好看,他會不知道嗎?
「玉鉤,別難過了,我們還是安心的呆在這裡,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出去的。」
小蠻伸出手摟著玉鉤,柔聲的安慰,只有愛過的人才明白這份痛楚,被心愛的男人傷害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啊,以往她也很痛苦,看到二少爺一個一個侍妾的往院子裡領,心裡很難過,也盼望著他能把自己領回去,可是最終慢慢的明白一件事,在二少爺的眼裡,她小蠻只是一件玩物罷了,可是她想他,好像他啊,小蠻也開始流淚,玉鉤反而鎮定了下來。
「好了,小蠻,我們別想多了,現在開始,你們留意著府裡的動靜,這清院總有死角,我們沒事找找看。」
「嗯,行,」小蠻抹著眼淚和小菊點頭,她們現在要找機會溜出王府去。
「從現在開始,我要安靜的習武,你們沒事不要打擾我,」玉鉤咬牙,她是下定了決心要認真學好武功,這樣不但可以自保,出去以後還可以保護大家。
「嗯,」小菊和小蠻用力的點頭,知道前兩天她們才知道,原來那個婆婆竟然會武功,一直在教玉鉤習武,只要玉鉤會武功,她們就可以出去了。
屋子裡的三個女人正在說話,清院門前,卻多了一道清瘦的身影,陽光般璀璨的少年,一臉笑意的望著月津。
「我要見皇嫂。」
「七皇子,這王爺下了命令,誰也不准見十夫人?」
月津恭敬的稟明,七皇子的為人一向和順,比王爺好說話多了,可是這一次歐陽離歌偏不如他的意,陽光般的笑臉,陡的陰沉下去,用手指著月津。
「別拿皇兄來壓我,信不信我揍扁你的頭,也沒人敢怎麼樣我,別以為平時不多話,你們就不拿我當回事。」
七皇子竟然發飆了,月津有些發愣,不敢再說什麼,七皇子仍是當朝皇后的兒子,也是目前太子的人選之一,大家都暗下里猜測,皇帝遲遲不立太子,很可能是皇后的阻撓,皇后想立七皇子為太子。
「屬下不敢,那七皇子請快點。」
月津打開清院的門,讓七皇子進去,他帶來的侍從一併攔在了外面,七皇子也不以為意,逕直走進清院裡,遠遠的聽到屋子裡有人在說話,便走了過去。
「皇嫂,皇嫂,小七來看你了。」
正坐在屋內說話的玉鉤挑眉,這小七自然是七皇子了,他來替什麼亂啊,還嫌她不夠煩嗎?臉色相當的不耐看,望著走進門的七皇子,一臉的笑意,陽光般燦爛,完全沒有身受疾苦的愁悶。
「七皇子,我不是你的皇嫂,你別亂叫了。」
「怎麼會不是呢,即使皇兄把皇嫂貶為妾了,可還是小七的皇嫂啊。」歐陽離歌理所當然的開口,玉鉤一聽到他這樣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噌的一聲站起來,冷冷的指著他。
「七皇子,請回去吧,玉鉤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皇嫂?」七皇子歐陽離歌聽了玉鉤的話,竟一臉的委屈,憋著氣輕聲:「人家一聽到皇嫂出事了,立刻從宮中趕過來看望你,可你竟然敢人家走。」
玉鉤看他的樣子,還人家人家的,週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這七皇子倒有做小受的本錢,還是紅得發紫的那種,不過她對歐陽家的人反感,看到他就會想起歐陽離煙來,一肚子氣沒處出。
「好了,我謝過七皇子的好心了,還是回去吧。」
玉鉤揮揮手,示意小菊把七皇子送出去,自己累了。
七皇子歐陽離歌見玉鉤確實很疲倦了,而且她剛從妃位貶為妾,一定很難過,自己還是不要打擾她了,一面惹惱了她,可沒有好果子吃,笑瞇瞇的應聲。
「那小七先回去了,過幾日再來看皇嫂。。」
玉鉤根本理也不理他,七皇子還是小孩子心性,相信他很快便把這件事忘了。
小菊把七皇子送到清院門口,月津詫異的叫了一聲:「七皇子?」沒想到這麼快便出來了,難道是十夫人把七皇子攆出來了,心裡不由暗笑,不過臉上可不敢顯出來,饒是這樣,七皇子仍心情不佳的用腳踢了月津一下,冷哼;「你們最好別惹我,」說完一甩手離開了清院。
今日京城謠傳,瑾王爺的第四任王妃竟然偷人,被瑾王爺貶為妾,沒想到身為一個王妃竟然偷人,大家對第一美男子瑾王充滿了同情,這瑾王府可真是哥龍潭虎穴啊,什麼樣的女人進去都會出狀況,聽說皇帝已經同意讓瑾王爺找一個命硬的女子嫁入了瑾王府。
大家紛紛猜測,誰會是瑾王府的第五任王妃呢,議論猜測聲不斷,最後有消息傳出來,小小的刑部主事,風家的大齡女兒風輕霜屏雀躍中,成了此次的第五任瑾王妃人選,聽說這風輕霜命硬,和瑾五爺八字很合,可以壓住瑾王府的邪氣。
歐陽離煙進宮稟明了皇上,皇上雖然不滿意風家的門楣,可自己答應了離煙,這件事就讓他自個做主,只得點頭。
「朕既然答應了你,你就操辦吧。」
「是,兒臣遵旨,」歐陽離煙領了聖旨,開始著手準備一切大婚事宜。
偌大的瑾王府裡,熱鬧非凡,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來得都要熱鬧,王公大臣們得了消息,紛紛送了貼子過來,一向不喜張揚的瑾王府竟然收了下來,這盛況空前絕後,引得整個東晉國的京城都翹首觀望,這風輕霜他們是知道的,連續四年位居第二才女的女子,大齡而嫁,還未進府便收到如此的恩寵,這引得東晉國無數女子羨慕不已。
進王府中,幾個侍妾湊到一起,每個人都心事重重的,沒想到把那個賤女人推下台,立刻便有一位新王妃進府,而且那新王妃的名字正好叫風輕霜,而霜閣的名字裡竟也有一個霜字,這不會如此湊巧吧,原來王爺從頭到尾費盡心機整瘋了皇上賜婚的女子,就是為了這個風輕霜,只怕她一進府,便沒她們的好日子過了。
「綠影,現在怎麼辦啊?」
雨琴一臉焦慮的開口,這一次可比不得以往任何進府的女子,此時這些女人感到了危機,一起徵詢為首的女子綠影的意見,綠影的臉色也有些蒼白,一向自喻清高,到頭來還是被這個事實打擊到了。
「你們都安份些吧,這新王妃究竟是什麼樣的稟性,我們還不知道呢,如果她個性溫善,說不定可以和我們和平共處呢,你們別想太多了,重要的是不能惹事,因為這和以往的任何一個女子不同,這女子仍是王爺喜歡的女子。」
綠影的話音一落,雨琴和其她那些女子皆點頭贊同,不敢再多說什麼,幾個人想起清院裡的那個女子,不由得心生同情,同是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呢?
「都回去吧,別聚在一起,王爺最不喜歡大家這樣,別在這種時候撞在刀口上,」綠影揮手讓大家各自回自己的院中,今日瑾王府操辦大事,她們安份的呆在院中,等新王妃進府再說。
「好。」
幾個人陸續的回自己的院子中去,雨琴想起還有一個人不知道呢,雖然明知道她會難過,總比蒙在鼓裡的好,身形一掉往清院走去,身後的小丫頭趕緊的開口。
「主子,你又去哪兒啊?趕快回院子去吧。」
「我去清院看看,」雨琴回身冷瞪了小丫頭一眼,這都還沒什麼事呢,她就怕成這副德行了,要是到時候真有什麼事,只怕這丫頭早扔下自己跑了。
小丫頭不敢再說什麼,悶聲跟著雨琴身後往清院行來,清院門前,月津一看到雨琴的身影,臉色有些黯然,這些夫人中,他最頭疼的就是雨琴夫人,她縱使不顧形象,大剌剌的挑事端。
「雨琴夫人?」月津恭敬的叫了一聲,雨琴點頭,示意月津打開清院的門,月津遲疑了一下,知道自己若不開門,這雨琴夫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舉呢,不過仍沉著的開口。
「雨琴夫人,這種時候還是少惹事端的好,王爺心情正好呢,若是惹得他不高興了,只怕大夥都沒有好果子吃。」
雨琴怎麼會不明白月津的意思,點頭:「我不會為難她的,」推門走進清院裡。
清院中,被風雨璀璨過的院落,因為人手太少,整理不過來,雜草叢生,玉鉤和小菊小蠻也懶得去收拾了,乾脆不理不顧,有些野草竟長了半人高,荒涼至極,夏季的雜草本就生長的極快,這才幾日的功夫,這裡好像便成了一座廢院子,一個人影也看不到,走在其中,竟覺得脊背涼颼颼的,雨琴身後的小丫頭輕顫著唇。
「雨琴夫人,我們回去吧,這什麼鬼地方啊。」
「你怕什麼,這大白天能有什麼事啊?」雨琴本來底氣不足,聽著小丫頭的話,惱怒的冷哼:「你再叫,把你送去餵蟒。」
一句話落,那小丫頭果然不再言語,臉色蒼白的在前面引路,很快便看到幾間屋脊房,兩個人鬆了口氣。
小菊正從屋子裡出來倒水,一抬頭看到雨琴領著小丫頭走過來,臉色難看起來,尖銳的開口。
「你們又想來幹什麼?」今日只有她們兩個人,她們有三個人,可不怕她們,要打也打得過她們,小菊暗自想著。
雨琴立刻搖頭:「我有事找玉鉤。」
小菊才不管她找誰,氣狠狠的瞪著她:「玉鉤不見你,你上次打得她夠慘的了,臉上差點留下疤痕,」幸好用了樓夜歡的金創藥,才沒有破相,雨琴一聽到小菊提起那天打人的事情,不由苦惱的垂首,早知道不來了,她都把那天的事情忘了。
「小菊,讓她進來吧。」
屋子裡傳來玉鉤的聲音,小菊只得讓過一邊,冷哼;「玉鉤讓你們進去吧,快進去吧。」
雨琴本來想回去了,聽到玉鉤的聲音,便提起裙襬走了進去,之間軟塌上一臉若無其事的玉鉤歪坐在上面看書,好似這週遭的一切都和她沒什麼關係,比起前幾天的痛苦,竟淡然了許多。
「你找我什麼事?」玉鉤放下書,動了一下身子,這雨琴既然只帶一個小丫頭過來,顯然不是為了找麻煩的,看來是有事找她,淡淡的詢問。
「你知道嗎?三日後王爺大婚,現在府上道出在操辦在這件事,新王妃叫風輕霜,」玉鉤定定的皺眉,說一點事沒有是假的,怎能不心痛呢,即使與愛無關,可那男人曾經傷害過她啊,他吧她承諾過妃位貶到妾位上,而自己立刻開始迎娶新妃,不過他娶誰已經與她無關了,因為她根本出不了這座清院,而清院之外發生的事情,與她何干?
「嗯,我知道了。」玉鉤點頭。
雨琴顯得有些錯愕,就這樣嗎?她們知道這個消息,可是心痛不已呢,為什麼玉鉤可以一點事也沒有呢。
「玉鉤,難道你都不難過?」
玉鉤冷然的一笑,飄飄然的輕語:「我為誰難過,我不難過,他的一切已與我無關,如果說還有一丁點的關聯,那就是只要我有能力,我會把受過的屈辱統統的報回來。」
她的眼涼薄得如浮冰,徹骨的冷,雨琴一顫,玉鉤的樣子真嚇人,還說要報復,不會是連她也算在內了吧,頓時恐慌起來,急急的開口:「總之我沒有惡意,只是告訴你一聲,省得你蒙在鼓裡,我先回去了,」說完領著小丫頭落荒而逃。
玉鉤莫名其妙的望著那遠去的身影,淡然的望向一邊的小菊。
「她怎麼了,怕成那樣?」一臉的不明所以,她沒說什麼駭人的話吧,這女人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先前不是還一付凶神惡煞的樣子嗎?看來王爺的大婚對她刺激很大。
「玉鉤,別管她了,倒是新王妃竟然叫風輕霜,而王府裡竟然有一座霜閣,這是巧合還是特意而為呢?」小菊奇怪事的詢問,玉鉤略思索一下,便想出哥大概。
原來如此啊,歐陽離煙,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陷這麼多女人與不幸,這樣的你們還能得到幸福吧,老天看著呢,如果你不讓我離府,我也在看著,你們是否真的會得到幸福,犧牲了別人,成全自己,這樣的人只怕連老天也會詛咒的。
「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女人吧,所以歷來的王妃才會不是死,就是傻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想讓那個女人進王府,而那個女人的娘家的地位太低,論規矩她是沒資格做正妃的,但是他為了她費盡了心機,不惜傷害別的女人來成全他和那個女人。」
玉鉤笑起來,歐陽離煙,只要我有一日活著,我就不會放棄你精心的傷害,我會讓你知道,你這樣的人是不配得到幸福的,永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