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rara 發表於 2012-6-20 16:20
第二十八章 求芳心
酒兒被罰著又在床上躺了十來天,當她終於得到南宮霖允許可以出門的時候,身 ...
第二十九章 銷魂香
南宮霖瞄了眼陸嘉宜手裡的錦盒,青緞裹面,巴掌大小,鎖扣是玉製的,頗為精緻。
他沒有親手接,而是看了眼曹管家。曹管家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走上前來從陸嘉宜手裡接過錦盒,打開一看,之後向南宮霖稟告:「公子,是雀舌二春茶。」
南宮霖表情無瀾,頷首道謝:「陸小姐不必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
「南宮公子過謙了,您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道謝是應該的。」
陸嘉宜鳳目微抬,暗中打量著南宮霖的神色,見他神色平淡,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於是又主動說道:「我聽書院山長說南宮公子您喜好品茗,這是今年的春茶,滋味鮮活,香氣怡人。谷雨時節喝這等茶,最適合不過了。」
「陸小姐費心了。」
南宮霖隨口敷衍了一句,伸長脖子看了看門外。剛才好似看見酒兒回來了?怎麼不來花廳?
陸嘉宜一腔熱情又被潑了冷水,有些失落,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作多言。
氣氛僵持一會兒,陸嘉宜拿手絹擦擦唇角,開口告辭:「叨擾多時,我也該回去了……」
酒兒把符紙交給夜澤以後,轉身繞過花廳要去廚院,南宮霖一眼瞅見她的身影,急忙站起來就追了出去,走的時候還沒忘扔給陸嘉宜一句話。
「慢走不送。」
酒兒正要走,突然身後掠過一陣風,接著手腕一緊。她一回頭,便看見南宮霖站在後面,一手拽住她的胳膊。
「公子,有什麼事?」酒兒迷惘地看著南宮霖,問了一句。
「又跑哪裡去了?」
南宮霖看著酒兒不明所以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知道一個人出去危險吶?小心又被人抓了去!」
「哪兒會這麼倒霉啦!我又沒去其他地方,只是去了趟西大街。我還買了天師符回來呢,貼在門上趨吉避凶的,壞運氣都會被擋在外面!」
酒兒害怕南宮霖發脾氣,又笑嘻嘻地討好道:「再說不是還有公子您嘛,有事您也會救我的,是不是?」
南宮霖伸指一戳酒兒眉心,咬牙說道:「你知道就好!下次要是再亂跑出了事,看我救不救你!」
頓了一下,南宮霖忽然想起夜澤所說的與女子交談之道。他把酒兒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想了片刻,開口道:「你……今天這身衣裳,挺別緻的。」
認識那麼久了,要是這時才來誇讚相貌,好像有些突兀,那乾脆就誇誇衣裳服飾,這樣她應該會開心的哦?
陸嘉宜正好從花廳出來,聽見南宮霖此言,不禁斜睨了酒兒一眼。普普通通的布衣,看著又舊兮兮的,有什麼別緻?
她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裙衫,錦緞彩絲,金銀繡線,不知道要比酒兒的布衣精緻名貴多少倍,怎麼南宮霖不誇她衣裳別緻好看?
酒兒聽言「撲哧」一笑,杏眼彎彎:「公子,這是我娘的舊衣裳呢!我最近長胖好多,原來的衣裳都穿不下了,好不容易才找著了這件勉強合身。這衣裳都有好多年了,要說別緻……嗯,過時的樣式是挺別緻的!」
「咳……」
南宮霖瞬時有些發窘,不是說誇讚女子容貌她會高興的麼?怎麼不起作用啊!夜澤這個混小子!胡說八道!
「原來如此。我就說這衣裳怎麼看起來有些奇形怪狀的。」
南宮霖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後又皺著眉頭開始數落酒兒:「府裡綢緞多得是,穿舊衣裳作甚?胖了就胖了,重新裁兩件新衣便是,我又不是養不起。」
「我才不要胖乎乎的,那多難看!我還想瘦回來呢!」酒兒才不依,要是穿上寬鬆的裙衫,豈不是更能長肉了?公子就想餵豬!
「我看看是不是真胖了。」
說著,南宮霖伸出手掌捧住酒兒的臉頰,使勁揉了揉,滿意地點點頭:「是長了些肉,捏起來舒服多了。不錯,繼續保持這樣兒,我告訴你,不許瘦,要是少了一兩肉,我罰你長十斤回來!」
南宮霖越玩越起勁,酒兒的臉被揉成一團,眼睛鼻子都擠在一起,小嘴巴嘟嘟的,煞是可愛。南宮霖幾乎想俯首上去咬一口。
這是臉不是饅頭!公子討厭死了討厭死了!
酒兒生氣,伸手一搡南宮霖,把他推了開來,然後雙手護住臉頰,氣呼呼地喊道:「不准弄我的臉!哼!」
說罷酒兒扭頭就走,氣沖沖地跑遠,轉眼就不見了身影。
「喂!你跑什麼跑……」
南宮霖站在原地莫名其妙,怎麼好端端的又生氣了?女子的心思可真奇怪!
陸嘉宜見這情形愣在原地,只知道呆呆地看著二人,足下似被千斤巨石牽絆,欲行不能。
從未見過他這番模樣……那些孤傲清冷,只是單單針對她麼?
「陸小姐,請。」
曹管家一聲喚回陸嘉宜的思緒,她斂起滿眼傷懷,淡淡點點頭,大步跨出了南宮府的大門。
谷雨日下了一場濛濛雨,柳絮飛落,牡丹吐蕊。
暮春時節,松花正好。十八妹得了籃子松花,便親自提去了南宮府。
如今酒兒沒有南宮霖的許可,是不能擅自出門的。廚院小門上了鎖,南宮霖親自保管鑰匙,她若是想出去,必須從大門走,而門童小丁又遵從命令死盯著她,弄得酒兒感覺自己是坐監一般。
「酒兒姐。」
十八妹進了廚院,便看見酒兒坐在那裡雙手托腮,百無聊賴的樣子。
酒兒見到人遂綻放一個燦爛笑容,一下雀躍起來:「十八你可來了!我都快悶死了!」
十八妹笑笑,把一籃子松花放在桌上:「給,我姑母今日過來串門,送給我家的。」
酒兒接了籃子一看,朵朵松花長在花柱上,花蕊上沾滿了黃色花粉。她去找來一張白紙,用竹鑷子夾著花,一點點把松黃拂取下來,然後加上蜜面,做成了松黃餅。
松黃餅形如雞舌龍涎,清香味甘,而且還有潤肺益氣的功效。酒兒做好後留了些在廚房,然後端上一小盤去送給南宮霖。
酒兒在書房外敲敲門:「公子,我給您送點心來了。」
「進來。」
酒兒推門而入,看見書桌上堆滿了厚厚的文書,南宮霖正坐在桌後認真看著,時不時提筆寫兩個字,這模樣倒有些像公務纏身的官老爺。
難道公子是個當官的?不知是幾品?
酒兒揣測一番,走過去把茶點放下,順便看了眼攤開的文書,想知道寫了些什麼。
南宮霖餘光瞥見酒兒的動作,發覺她眼裡流露出些許好奇,嘴角彎了彎,順手就把文書合上扔在一邊,星眸一瞇:「想看?」
酒兒連字都沒看到一個就被南宮霖遮住了,她努努嘴道:「誰想看了?我才沒有呢!」
「口是心非。」
南宮霖表情不屑地說了一句,然後站起身來伸伸懶腰,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看了許久的文書,他也覺得有些累了,於是走到軟榻上坐著,扭了扭脖子,命令酒兒:「給我捏捏肩膀,順道再揉揉腰。」
討厭的公子,又使喚人!
酒兒不滿,開口拒絕:「我是廚娘不是丫環,我不會。」
「不會?」南宮霖眼裡掠過一抹精光,他揚指勾了勾,「過來,我教你。」
還不等酒兒反應,南宮霖一把扯過人按在軟榻上,然後雙手捉住酒兒柳腰,好一陣猛抓狂撓。
「哈哈哈哈……好癢啊!公子不要撓了……」
酒兒最怕癢,腰上一受襲就像有千萬條螞蟻在爬一樣,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她伸手去推南宮霖卻推不動,幾番想從榻上起身又被南宮霖按了回去,只能一個勁兒地在那裡扭身子,好似風中飄搖的柳枝。
「討厭!哈哈……不准撓了!癢死了!哈哈……」
南宮霖看著酒兒笑得花枝亂顫,臉色酡紅,愈加起了捉弄她的興致,他悶笑兩聲:「呵呵,名師出高徒,為師再教你一會兒!」
酒兒笑得都要哭出來了:「我會了我會了!公子你讓我起來,我給您揉!」
酒兒一雙杏眼淚汪汪地望著南宮霖,再加上這可憐兮兮的神情,任誰見了都要心軟。南宮霖見狀心裡有些酥癢難耐,於是停了手,讓酒兒坐了起來。
他大喇喇地在軟榻外沿躺下,側著身子,頤指氣使地說道:「捏肩、揉腰、捶腿,我不說停你不能停下。」
「知道啦!」
酒兒跪坐在榻的內側,悄悄朝南宮霖的做了個鬼臉。她眼珠一轉,偷偷笑了笑:有仇不報非君子,看我等會兒怎麼撓死你!
誰知南宮霖就像是她肚裡的蟲子一般,居然看穿了她的那點小心思,唇角一勾:「你別想報復,我可不怕癢。」
酒兒一怔,脫口而出:「真的假的?!」
南宮霖轉過身子平躺下,雙臂一攤,無所謂的神情:「不信你試試。」
試就試!
酒兒伸出手指戳了戳南宮霖腰間,抬頭問道:「癢不癢?」
南宮霖動都沒動一下:「不癢。」
「那這樣呢?」
酒兒曲起指頭,輕輕撓了撓,南宮霖還是不癢。接著不管酒兒撓哪裡,甚至是胳肢窩底下,南宮霖就是沒有反應。
試了半晌,酒兒都有些洩氣了,坐在榻上滿腦疑惑:「公子你怎麼就不怕癢?好奇怪吶……」
南宮霖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反正從小就不覺得癢,而且疼痛感也要比常人差些。說實話我也想知道癢得難受是什麼感覺,可惜沒辦法。」說著他眉宇間流露出惋惜的神情,好似有些遺憾。
天生鈍覺,其實也怪可憐的……
酒兒抿唇,歪著頭凝思半天,突然合手一拍:「我還有一個辦法!公子您要不要試試?」
得到南宮霖的允許之後,只見酒兒慢慢俯□體,把頭靠在了南宮霖的頸側,然後朝著他耳朵眼兒裡輕輕吹了兩口氣。
輕吐迷香,呵氣**。
南宮霖身子一顫,打了個激靈,轉身就摟住酒兒,把她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