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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兩娘子》第20章
Florara 發表於 2012-6-20 17:15

第十八章

  隨著天色慢慢暖和了,絲棧的生意也越來越忙了。展家絲棧降價而引發的混亂,還在持續,這一 ...

第十九章

  「為什麼你們不同房?是他還想著夏影,還是你還惦著萬漠。」

  ……

  天下,有很多事都是誤打誤撞的。比如錢有為滿是困惑的一句話,讓越浩和夕蘊不得不直挺挺地同躺在浩園的床上。說起來錢有為還是服務很到位的,他一路將這對夫妻送進房,看他們躺上床,熄了燈,還很善良替地他們關好門,這才離開。

  「夕蘊……」

  「嗯?」身旁傳來了展越浩熟悉的聲音,夕蘊緩過神,漸漸平復了心跳,好奇地轉過頭。

  「我的床很像棺材嗎?為什麼你可以維持壽終就寢的姿勢那麼久?」展越浩無奈地閉上眼,不去看身旁的女人。月光下,她的臉色很慘白,直直地躺著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活像一具屍體。

  「噓,你聽,如樂又咳嗽了,我爹今晚起夜很頻繁啊,所以我不敢動。」夕蘊總算動了,卻只是食指抵了抵唇,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展越浩靜靜聽著,寢屋外果然傳來了如樂的咳嗽聲,她是夕蘊特地安插在浩園外的,就為了隨時通風報信。重重吁出一口氣後,他的忍耐力終於到了極限,猛地就彈坐了起來:「我說你犯得著嗎,不就跟我一起睡一晚而已,又不是沒睡過,做什麼搞得像兵臨城下似的。你幹嗎不敢動,有哪對夫妻同房這麼靜悄悄的?」

  「也是哦。」夕蘊有種豁然頓悟的感覺,也跟著坐起了身,「我還沒說你呢,那麼多房間,你幹嗎偏偏把爹安排在浩園裡頭。」

  「這裡沒人敢打擾,比較清靜,適合老人家住……」

  這個理由很好,句句在理,唯一的缺點就是沒什麼說服力。說著說著,越浩自己也覺得沒必要說下去了,雖然生硬,他還是把話題給轉開了:「你今天去了哪?怎麼會和越蒙一塊回來的?」

  「咦?」這話很平淡,卻讓夕蘊覺得很驚奇,嫁入展家那麼久,他鮮少過問她的去向,「去看了萬漠的一個遠親,聊著聊著就忘了時辰,然後剛巧在街城碰上越蒙,我就讓他陪我去接爹啦。」

  「那麼簡單?」他挑了挑眉,沒表露出太多情緒,但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

  「當然不會那麼簡單。我跟越蒙去私會了,至於有沒有情難自禁、乾柴烈火,你可以充分發揮你的想像,開心嗎?」

  「很開心。」語塞了些會,他笑了,「你說我盡快要了你比較好,還是殺了越蒙比較好?」

  「……殺了越蒙吧……」

  「那不如先要了你,再殺了他。」說完後,他便吻上了她的唇,沒有再給她反駁的機會。

  這是一個纏綿繾綣的吻,很深入,他就是想要她,單純的很,不想掰出一堆理由來粉飾。他喜歡她唇間的味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只是因為愛,讓他覺得她很香甜,不是味覺上的,而是心中的甜。

  溺在展越浩的懷裡,夕蘊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他在褪她的衣裳,很涼。

  「我們……」她啟唇,想說些什麼打破曖昧。

  越浩卻打斷了她的話,「我們是時候深入瞭解對方了,閉嘴。」

  「可是越浩,我會怕。」

  「那就連眼睛一起閉。」

  說著,他一路順著她的脖子吻了下去,細細綿綿的吻,帶著溫熱潮濕感,夕蘊處在意亂情迷的邊緣,只是邊緣:「我不是怕那個,是怕你不值得。」

  ……所有的動作嘎然而止,先前瀰漫的曖昧氣氛也消散了。

  展越浩怔著,緊緊逼視了她很久,眸色微冷,「你覺得我會讓你退縮嗎?」

  「不會……」夕蘊吞了吞口水,頭一回見到這樣的展越浩,臉色很駭人,就算「會」她也不敢說。

  「很好,那就閉上眼,繼續你的敢愛敢恨。」

  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句話後,他先前的溫柔不在了,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般,忽地就把她壓在身下,將頭深埋在她的勁窩間,吻了些會,他忽然就停了,很輕聲地說了些什麼,夕蘊沒能聽清。她覺得自己的腿被他慢慢抵開,那雙略顯粗糙的手褪去了她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

  所謂的血脈噴張,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夕蘊只覺得全身好熱,被越浩灼熱的目光點燃了般。這一次不用他再開口說什麼,她便很識相地緊閉起雙眼,等待著那種傳說中的疼痛到來。

  「越浩,今晚之後不要讓我恨你,不然你會很慘。」在思維即將混亂前,夕蘊呢喃道,字字句句很清晰。終究,她還是決定交付了,身心一起給了這個男人,這樣的愛,倘若有天被辜負,她想自己會徹底被仇恨吞噬,恨不得讓他生不如死。

  他沒有回答她,或者該說,用行動回答了她。

  展越浩還是要了錢夕蘊,默默地,讓自己和她完全契合。這一刻,快感幾乎讓他滅頂;心,卻依舊隱隱地疼著。他一遍遍的在心底告訴自己,夕蘊的顧慮,只是所有女子在這一刻都會有的。儘管如此,還是被傷到了。

  衝刺的動作由慢轉快,她的痛吟聲不斷在耳邊迴響,伴著他自己的呼吸聲,忽淺忽深。感官的舒爽,也讓他的思緒愈發混亂了。她說愛他,卻覺得把身體給了他不值得……她說愛他,卻嫁給了萬漠……

  「越浩……」身體交纏的瞬間,是真的連心靈都會相通的吧。總之,夕蘊能清楚得感覺他的燥亂。彷彿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了她,急於洩出許多壓抑的情緒般。

  「嗯?」

  詢問聲從他的唇間溢出,在這個時分,更像是一種低吟,沙啞性感。

  「我……其、其實,只是想……嗯……」有種很陌生的感覺,在她體內流竄,儘管思維是清晰的,夕蘊卻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想什麼?」展越浩沒有放慢節奏,反而比先前更快了,肢體的動作已經到了不是理智能控制的時候。

  「想找一個人……永遠保護我,你可以嗎?」

  他低哼了聲,伴著隨之而來的沸點,語焉暗啞地說道:「我會盡量比你晚死一天。」

  「嗯……」夕蘊頷首微笑,幾乎和他同時癱軟下身子,可她還是耗盡所有僅剩的力氣,對著他笑。

  這樣算不算承諾?也許不重要,她向來都是知足的。青樓的姐姐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是最不能相信的。但是為什麼要不去相信呢?即使是謊言,她也不想在交付了自己之後,再去懷疑剛才歡愛過的男人,那就像在懷疑自己的選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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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展越浩聽到過一個說法。說是,男人在歡愛完之後的那一瞬間,對身旁的女子會產生一種厭惡感,而後,只想睡覺,其他的什麼都不想做。

  可是現在,他深刻地覺得這個說法好像說反了。

  「錢夕蘊,不准睡,起來陪我說話!」

  「……我好累。」

  嬰兒般蜷縮在他臂彎中的女人,動都懶得動一下;只回了他三個字,細若蚊吟。有了那麼一剎那,他覺得不忍,想讓她就這樣好好睡一覺。

  「小蘊,我真的有很重的事要說。」再次開口,越浩有些唏噓。他想他們應該是相愛的,卻都不瞭解對方,至少至今他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說吧。」夕蘊還是閉著雙眼,被子涼涼的很舒服,他的聲音啞啞的很好聽,也讓她睡意更濃了。

  「越蒙他……」話到一半,越浩忽然止住,還是決定吞了回去,「算了,說別的,這兩天展府有客人,我需要你幫我。」

  「誰?」這話,讓夕蘊稍稍清醒了些。

  「陸儀。」

  ……

  自從錢有為搬進展府後,府裡的氣氛更不對了,一股無形的硝煙味始終瀰漫著。

  錢有為也是個明白人,為了不給女兒添麻煩,他平日裡多半待在浩園裡,膳食也都是展越浩命人端去的。偶爾,他會代替展向東去接錢小弟,也正好可以逛逛。倒也不覺得委屈,這樣清淨安逸的生活,正和他的意。

  也因此,夕蘊總算明白為什麼越浩要把爹安排在浩園。確實,不管是盛雅還是任何人,至少都不敢跑去浩園找爹麻煩。她也無法總是守在爹身邊,這樣無疑最好。

  這天一早,給爹送完早膳,趕去飯廳後,夕蘊便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了。

  大伙的臉色都很難看,消失了好些天的吳越也在,時不時地偷看著她。反而是展越浩,一大早不知道跑去哪了。沒隔多久,連越蒙都忍不住了,猝然地丟下筷子,動靜很大,引來夕蘊的注目後。他看了她會,欲言又止,最後只說了句:「我先去絲棧了。」

  夕蘊木吶地看著他的背影,良久,回神,聳了下肩,剛想繼續早膳,盛雅的聲音傳來了。

  「你還真吃得下,怕是『夫人』的位置都快保不住了。」

  「你要篡位嗎?」夕蘊稍稍分了些神給她,問得漫不經心。

  「我要篡的話,你還有今天嗎?」盛雅繼續不甘示弱。

  「如樂,快去找個清晰度高點的東西給二夫人,讓她好好照照自己。這樣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很悲哀的。」

  「你……」

  「不要鬧了。」嘰嘰喳喳的,方明婕實在被擾得有些心煩,一反常態地開口喝阻道。轉而又看向夕蘊,緩了口氣:「妹妹,陸儀找上門了,在正廳。」

  「什麼?!」竟然還真來了?

  夕蘊方纔的冷靜不在了,猛地抬起頭,看向方明婕,總算明白了今日大伙為什麼反常了。見吳越都點頭後,她擱下碗,漲紅了臉起身:「不吃了,如樂,去廚房拿把刀,利點的,我去剁了那女人。」

  「大嫂,從商他們也纏著大哥去正廳了,有小孩子在,不要那麼血腥。」吳越好心地勸了句。

  聞言,夕蘊只有與他相顧無言,這人還真像是活在紅塵之外啊。沒有再說話,她轉頭撇了眼盛雅,暗在心底嗤笑,這女人倒也不見得像表面那麼傻里傻氣,至少還知道利用小孩子。

  「如樂,不用拿刀了,聽三爺的,有孩子在,咱們不見血,去多拿些酒,我去燒死她。」

  說完這句話,她就風風火火地殺去正廳了。其他人面面相覷了會,也都立刻跟了去,生怕她真的衝動。唯有如樂,傻站在原地,不知道到底該去廚房還是酒窖。

  還沒到正廳,遠遠的,就聽到了一陣悅耳的嬌笑聲。當真是好聽極了,就這樣聽著,彷彿都能讓人醉了。夕蘊的腳步更快了,也讓尾隨在後的眾人也跟著加快了步伐,那驕陽般的氣勢,實在叫人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跨入正廳後,夕蘊猛地收住氣焰,目光定在展越浩的臉上。死咬著唇,她癡看了他許久,他卻沒有說話,也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很久後,她移開視線,轉向一旁的女子。這是一張讓人眼前一亮的臉,難怪會紅遍益州,難怪會促成喬嵩那段丟臉的故事。

  有一種美據說是傾國傾城的,大抵說的就是陸儀這種,花顏雲鬢,怕是比起楊妃,也未必會遜色到哪去。這樣的女人,只要往那輕輕一站,勾唇淺笑,就會讓尋常女子覺得自己輸了。

  「展公子,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銀不換?」

  「嗯。」揚起眉,展越浩意味深長的眼風劃過夕蘊,轉向陸儀,笑應道。

  「難怪喬嵩常常提起她,真是個絕色,這要是擱益州,怕是我就沒生意了。」說著,陸儀起身,細細端詳起了夕蘊。

  一旁的吳越先是按耐不住了,「這還用說,我大嫂能差嗎?」

  卻換來了陸儀的嗤笑著,很是動聽的笑,明明帶著嘲諷,卻讓人聽不出絲毫惡意。

  「……真丟人。」夕蘊低垂下頭,輕咒了句,罵得卻是吳越。這誇能受得起嗎?她要是領了,不就是說她也成了個要跟人搶生意的歌妓了。

  「大哥,你不會是想讓這個女人住下吧?」吳越沒理會夕蘊,目前關心的只有這個問題。

  「只是暫住,陸姑娘在揚州舉目無親,總不好趕人家去住客棧……」

  「喬嵩在揚州,你做什麼不去他的別館住?」沒等展越浩說完,被夕蘊堵了過去,順勢橫了他眼。

  「馬都不吃回頭草了,何況是女人?夫人該不會是怕了我吧?」陸儀風姿綽約地晃到夕蘊身邊,揮了揮手裡的帕子,訕笑著,瀰漫出一股馨香。

  真是香氣熏人,夕蘊深深吸了口氣,心想著,她要是男人多半也把持不住。很快,她醒了神,「當然怕,怕你那股子騷味,不過這味道倒是和這個男人挺襯。」邊說,她邊用下巴比了比一旁的展越浩。

  「瞧夫人這話說的,羊肉沒騷味人家就不愛吃了,女人也一樣,夫人看來該學著點了。」

  這話讓夕蘊納悶了,跟陸儀比起來,她簡直就是傳說中見到大巫的小巫嘛。要是揚州城的百姓們見了陸儀,關於她的傳聞就一定不會那麼豐富多彩了。

  「爹,我不要她住這兒,她比大娘還討人厭,我不要!」從涼漸漸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開始撒起嬌。

  「我也不要。」緊隨而後的是從商。

  跟著便是吳越:「大哥,你可別亂來啊。」

  「都別鬧了……」

  「展越浩。」又一次,夕蘊打斷了越浩的話:「你要是讓她住下來,從今兒起,就再也別管我!」

  夕蘊的話撂得很狠,越浩深看了他眼,似乎在想些什麼。一屋子的人全都揪著心,難得和夕蘊站在同一戰線,可最後,展越浩的回答依舊讓所有人洩了氣。

  「我已經決定了。」

  「你帶種!」惡狠狠地拋下話後,夕蘊便轉身離開,雙拳攥得死緊。

  吳越愣了會,以為大哥會去追,可他沒有,依舊是定定地坐著。無奈下,他只好一咬牙,剛想追出去,卻被方明婕攔住了,「你別添亂了,我去看看她。」

  「……嗯。」躊躇了會,瞥見展越浩略帶打量的眼色,吳越還是決定作罷了,點了下頭。

  眼看著方明婕追出去,剩下的人也都三三兩兩的散去了,盛雅也不好多說什麼,識相地拉起從商和從涼往外走。正廳裡,又只剩下了陸儀和越浩,他轉過頭,給了她一道略含歉意的笑,沒有再多說什麼,心思早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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