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龍族的領地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地方。

　　為什麼這麼說？

　　仔細看就能輕易的發現，龍族的領地並不是就像我們眼中所看見的那麼大而已，如果只是一個廣闊的山谷，就算龍族本身的數量不多，一旦化成龍型，整個山谷絕對會馬上顯得擁擠，因此這些活了數千年以上的巨龍，絕大多數都擁有比人類大魔導還要恐怖的魔力，對人類而言，需要強大魔力支撐才得以創造的魔法陣，都在這一個龍谷裡被發揮的淋漓盡致，尤其是空間魔法。

　　「就像你們手中那些空間戒指或是手環一樣，除了裝載東西之外，龍族的住所有不少都是利用空間魔法陣來開立，一個龐大的魔法陣可以開闢出相當大的空間，大概有你們剛剛在我洞穴口所看見的整個龍谷那麼大，只是需要大量的魔晶石來支撐魔法陣的運轉。」

　　我探頭看著原本應該是山壁的地方，在大型空間魔法陣的作用下，形成一個巨大無比的門，透過這個門，我們從這一頭可以清楚看見另外一頭還有一個面積廣闊的山谷。

　　「高級魔晶石的取得並不容易，不過一旦取得，設下的魔法陣可以生生不息不需要擔心魔晶石的能量會消耗殆盡，這樣的魔法陣只能被破壞，不會因為能源的問題而消失。」

　　「那龍族需要高級的魔晶石嗎？」我趁機探聽，如果可以用高級的魔晶石換來龍族的幫助，那對我們來說就真的是太划算了，別人要擁有一顆高級魔晶石需要花費千辛萬苦的力量，畢竟高級魔獸不好找，要打敗高等的魔獸更是不容易的一件事，因此高級魔晶石在市場上一直都是價值連城。

　　不過，那是對一般人來說，對我而言，只要收集大量的低階魔晶石，我就有辦法融合成高級魔晶石，因此可以說是一個用來跟龍族談條件的最好籌碼。

　　「需要，龍族雖然不怕高階魔獸的力量，但是魔獸想要發展到高階卻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除非必要，否則我們並不會為了一顆高階魔晶石而特地去殘殺一隻魔獸。」

　　我可以想像那在龍族的想法裡，跟人類喜歡屠龍是類似的行為，因此龍族雖然並不懼怕高階魔獸的力量，但卻不會因此而大量屠殺魔獸。

　　「如果我們用高階魔晶石跟你們交易，你覺得成功率怎麼樣？」我很小聲的說，不過還是讓修給聽見了，因此他轉過頭來看著我們，這是他身為領導者不該特意詢問卻又非常想知道的問題。

　　龍慧想了一下。

　　「對我來說成功率不高，不過對其他的龍族長老來說就不一定，有不少長老喜歡研究魔法陣，尤其是高級的魔法陣，如果你們可以提供高階魔晶石的話，我想這會是一個不錯的交易方向。」

　　我偷偷哼了一聲，就知道龍族在這方面是貪婪的，如果不是我會融合的話，高階魔晶石的取得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結果對龍族來說還只能考慮考慮，看龍慧的語氣更明顯表示魔晶石對他的吸引力一點都不大，讓人更難去猜想究竟需要什麼樣的寶物或是力量，才能換取龍族的幫助。

　　因為這一邊的龍谷還沒看完，所以龍慧也就沒帶我們往另一頭的龍谷逛，接著往前走沒多遠，就看見一個像是廣場的地方，佔地面積相當大，但是在上面活動的龍族很少，龍笑正好在那裡，手中在幫一個小娃娃調整身上的姿勢，旁邊還有幾個半大不小的娃娃正在學習，看樣子是在教導龍族的寶寶一些技能。

　　看見我們的來到，龍笑停下手邊的工作走了過來，而身邊那四個小娃娃也跟著一起跑過來，每一個都好奇的看著我們，樣子可愛得很。

　　「你把長老的決定告訴他們了嗎？」

　　龍笑一走過來，就對龍慧這麼說，讓龍慧揚起眉毛還瞇起了眼睛。

　　「看樣子是還沒有。」

　　不曉得為什麼，龍笑的臉上雖然是很冷酷面無表情的樣子，我卻有一種他剛剛詭計得逞的感覺。

　　「什麼決定？」所有人都看向龍慧，龍慧依然是一臉無害模樣的笑了一下，我就知道這個傢伙奸詐狡猾，肯定是偷偷瞞了我們什麼，現在被龍笑給揭穿事實了吧！

　　「是有關於龍族對你們的考驗，原本我是希望你們能夠放鬆心情休息一陣子後再好好跟你們說的。」如果可以在龍慧的身邊加效果圖，一定是一個小小的龍型猛對龍笑噴火的模樣。

　　「原來如此，我想我們『現在』已經休息夠了，如果可以，希望龍慧長老可以將龍族長老的決定跟我們說，讓我們可以在最快的時間內回到同伴身邊一起奮戰。」

　　龍慧歎息：「算了！算了！本來以為等了上千年的時間，好不容易可以有人來多陪陪我一段日子。」說得好像自己是什麼孤獨寂寞的獨居老人一樣。

　　「如果龍慧長老願意，可以常常到我們奇斯作客。」

　　龍慧又歎了一口氣，這次真的有瞪一邊不說話的龍笑一眼。「關於長老的決定，除了必須付出相當的報酬之外，還必須經過龍族的考驗，這一個考驗過去所有來邀請龍族做為盟友的人類都做過，那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甚至可能會要了你們的性命，因為我們其中的幾個長老認為，想要龍族作盟友，就必須擁有和龍族足以匹配的能力。」

　　「這一點是龍舞長老提出的，她並不好應付，一旦考驗開始，她將會用最嚴厲的方式監視。」龍笑淡淡的說，我看得出來他是希望我們可以分清楚狀況，龍慧雖然對我們有隱瞞，不過並非惡意，真正刁難我們的，是那一個叫做龍舞的長老。

　　因此我忍不住在腦子裡想像那個叫做龍舞的老傢伙，是怎麼樣惡形惡狀的惡龍。

　　「是我提出的又怎麼樣，這原本就是龍族千萬年來不曾改變的規矩，我並不認為我的提議有任何的錯誤。」宏亮的聲音在天空上方響起，接著整個地面捲起巨風，陰影籠罩住廣場每一個角落，我們抬頭一看，瞧見一隻龐大無比的火紅色巨龍飛翔在上方，威武的模樣直讓人驚歎它本身的美麗。

　　這是我第一次瞧見真正的龍長得是什麼模樣。

　　原來這個大陸的龍族，是有點接近於蜥蜴跟地球亞洲龍族之間的形象，肚子不是很大，擁有翅膀，但是整個身體相當的修長。

　　紅色的巨龍瞬間下降，在我們以為就快要壓到我們的時候瞬間變成一個紅色的人影，變換的速度相當快，因此沒有什麼鱗片收到體內，身體慢慢變小的畫面，可以說是一眨眼間就看見一個艷麗無比穿著曝露的女子降臨在我們面前。

　　啊！原來惡形惡狀的惡龍並不一定就是醜陋的，雖然這只紅龍的態度很驕傲也很討人厭，但是我卻無法否認她擁有人類少見的美麗，就像一邊的龍慧一樣，讓人眼睛會忍不住想要一直看著。

　　「龍笑，我並不認為我的提議有錯。」

　　「我知道，如果你的提議有錯，昨天我就會反駁。」龍笑依然淡淡的回答，他並不認為自己剛剛的行為是在背地裡說龍舞壞話，看來他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而已。

　　我可以看出龍舞並沒有因此生氣，想想也是，他們肯定相處了千百年的歲月，絕對比我們更瞭解彼此，如果連我都看得出來龍笑並非惡意，龍舞自然也知道。

　　「人類，龍族的考驗是千萬年歲月以來不曾改變的規矩，如果你們想要獲得龍族的幫助，至少要讓我們看到你們的能力。」

　　「唉！」龍慧在一邊毫不掩飾的歎息，我看得出他其實不是很贊同這樣的決定，但是為什麼？其實龍舞的意見固然很讓人討厭，不過站在龍族的立場來說並不太過不是嗎？還是那些考驗會很驚人？

　　「龍慧！你這是什麼意思！」

　　龍笑直接的坦白不會讓龍舞覺得火大，可是龍慧的一舉一動，似乎很容易點燃這一頭雌龍的火焰。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不只人類要學會變通，有時候龍也應該要學會變通生活才會過得比較有樂趣一點。」

　　龍慧的這句話我還挺喜歡的，從前在家族裡我就是受不了那些不知變通的老傢伙，一個個的嘴巴裡都喜歡說什麼傳承，光聽就覺得有一座山壓在身上，活著不累嗎？

　　以我的眼力是看不出龍舞想要做什麼，但是龍笑很快的站出一步擋在龍慧身前。

　　「龍笑！你不要老是袒護這傢伙！」

　　「我沒有袒護，因為龍慧說的也是事實。」龍笑沉靜的說著，這令我頗有下巴合不攏的驚訝，我還以為龍笑應該也是那一種老頑固，而且從他嚴肅的態度來看，說不定比龍舞還要來得腦袋僵硬，沒想到他竟然會站在龍慧這一邊？

　　龍慧拍拍龍笑的肩膀，從他的身後站出來，臉上儘管還是充滿笑意，但是身上散發的氣勢一點都不輸給單是外貌就非常囂張的龍舞。

　　「龍舞，我不過是說實話而已，或許我的態度不討你喜歡，但是那些都是實話，我不想看著每一個龍族的孩子都固守在領地裡，花費比誰都還要漫長的時間才學會變通，這些人類能夠來到龍族的領地，基本上就算是通過一項考驗，不需要那些太過於嚴苛的考驗來接續什麼龍族的規矩，我知道你愛護每一個龍族的孩子，但是如果沒有多一點外在的刺激，又怎麼能經得起大風大浪，當年你也曾經跟著人類出去經歷過，知道那並不是什麼不好的回憶。」

　　「就是因為我跟人類一起經歷過，所以更知道什麼樣的人類才適合成為龍族的盟友，他們這些小傢伙跟當年我的夥伴相比，可差上不只一倍！」

　　「當年你的夥伴已經是上百歲的歷練者，這些孩子都還很年輕，同樣的考驗不適合放在他們身上，你的腦袋什麼時候才學會變通？」

　　聽著兩隻龍在辯論，我終於徹底明白龍慧狡猾歸狡猾，卻是一個比較懂得測量尺度的龍，而且也比較容易溝通，之前雖然故意隱瞞一些事實，不過現在聽來似乎是一片好意，他是在幫我們拖延時間，想辦法讓龍族長老的決定能更具有人情味一點。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往龍慧的身邊一站，對他笑了一下，龍慧一愣，也笑了起來。「小傢伙，終於不怕我了是吧？」

　　「我才不是小傢伙！」里昂他們這麼叫我，我還可以接受，因為那是事實，跟他們的體型比起來，我跟孩子差不了多少。但是龍慧根本沒比我高多少，連半個頭都不到，而且身材又瘦，看起來比文還要飄逸，怎麼可以叫我小傢伙！

　　「跟我的原形比起來，你的確是小傢伙。」纖細的手指比了一個一咪咪的姿勢，好像在表達著當他是龍形時，在他的視線裡我大概就那麼一點兒大。

　　「你現在又不是原形！」

　　「唉！」這是里昂的歎息聲，他的大手伸過來把我一撈，直接撈到他身邊，我這時才發現有一雙火紅色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我，怎麼看都像是在控訴著我剛剛打斷他們辯論的行為。

　　啊！我竟然惹火了一隻龍耶！

　　「龍舞，不要對小孩子發脾氣，你的脾氣都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糟到這種程度，連才十來歲的小孩都……」

　　「我滿二十了！」我插嘴，當年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確是十幾歲，儘管現在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卻改變不了我已經是「青年人」的事實！

　　「好！好！二十，二十！」龍慧的語氣怎麼聽怎麼像是在敷衍，敷衍完我後回頭繼續跟龍舞說。「我並不認為我的意見有錯，你要求這些年紀最大也不過三十來歲的人類，跟一個剛成年不久的精靈去執行龍族成年者的考驗，根本就是一種變相的刁難，說起來這些孩子除了一個精靈能算是成年之外，其他都還是孩子，如果哪一天你願意把自己未成年的孩子丟到龍族試煉之地的話，你再理直氣壯的認為自己一點錯誤都沒有如何？」

　　「龍舞，龍慧說的並沒有錯。」天空又傳來一個聲音，我還以為可以看到另外一隻巨龍變身，結果卻是幾個人影慢慢的降落在廣場上，幾個下降的龍看起來都不老，但是已經有中年的模樣，以龍族的年齡計算，恐怕這幾個才是真正的老妖怪出場。

　　剛剛說話的龍是一名全身雪白的男子，嚴肅的臉對著龍舞，抬手示意龍舞不必再多做爭吵後，轉頭過來看著修。

　　「昨晚我們原本已經決定依照過去的考驗來試試你們能不能成為龍族的盟友，但是龍慧後來跟我們提出他的意見，我們幾個老傢伙認為他的意見的確是值得採用，以你們的年紀可以順利來到龍族的領地，本身就代表著潛力無限，龍族的盟友從來就不見得一定要是當代最強的強者，卻必須是最有潛力並且擁有力量跟智慧的人，這點我認為你們已經擁有，可是為了讓我們明白你們的決心，考驗依然必須進行，這除了是讓我們都能感受到同盟本身的珍貴之外，其實也是試煉著在短時間內，你們的力量和智慧還有心性，是否能接受一切艱難的考驗。」

　　「龍痕長老！」龍舞這個曝露的美女看樣子依然想要堅守己見，真讓我直想拿一把槌子往她頭上用力敲看能不能敲醒。

　　「別說了，龍舞！我們已經是採納了你的意見，但是你必須懂得退一步！」這句話說得有些嚴厲，龍舞恨恨的咬牙，似乎還是滿肚子不甘心，讓我實在不明白她的堅持究竟是為什麼，聽龍慧說她跟人類合作過，並不像是對人類特別憎恨的模樣，那為什麼要如此堅持？

　　「我們願意接受考驗，我想知道長老的考驗會是什麼？」修站出來，一點都不因為多位龍族長老降臨所產生的龍威而退卻，這讓我十分佩服，雖然龍族長老已經盡量壓制了他們的氣息，可是這麼多的龍族長老聚集在一起，免不了還是有一定的威勢在，我只能抖著盡量後退，而修卻一副天底下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一樣地站出來。

　　我想修的動作讓龍族長老很滿意，因為我看到他們紛紛點了點頭。

　　「我們改變了考驗的內容，既然你們來到龍族是希望可以得到龍族的幫助，那麼我給你們機會，我會讓龍族最新一批剛成年或是快要成年的孩子跟著你們離開龍族，回到奇斯的這一段路上，你們必須確保每一個龍族的孩子都能夠沒有生命危險，而且我們必須讓你們拿出一樣東西當作交換的禮物。」

　　說到禮物的那一刻，我覺得我們所有人在這一瞬間都可以猜到那會是什麼東西。

　　「是什麼？」

　　「飛行器，你們的飛行器，我們對這一件事物非常的好奇，而且在試煉之中為了避免你們利用這一件寶物的神奇，因此我們認為這會是最好的交換禮物。」龍痕在跟我們要求這一件禮物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我就知道這些可惡的龍族一個比一個還要貪！

　　修往我的方向看，我知道他其實大可以直接答應，飛行器固然重要，但是能擁有龍族的力量，卻是更大的一個幫助，兩者之間無法相比擬。但是他沒有直接回復龍族長老，而是看向我，尊重我的決定。

　　為了奇斯，為了這一趟目的不白費，我咬牙對修點了點頭。

　　說起來飛行器是這些穿越時空而來的組件裡，算是自己花錢買的一個，因此我特別的珍惜，再加上它的用處便利又安全，感覺上就是我的另外一個安全角落，把它交出去，已經不是交出一件寶物而已，同時也是一段回憶，一個讓我可以感覺到安穩的小小空間。

　　閉上眼睛，把飛行器的球體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來，放在里昂的手中，決定眼不見為淨，這樣也不必看得自己萬般不捨，所以我不曉得最後飛行器到誰的手中，最後連他們的談話都懶得聽，決定做一隻土撥鼠往地下挖坑把自己給埋進去。

　　「蘭！」

　　「別吵，讓我當土撥鼠自閉一下不行嗎？」

　　「不是不行，只是城主要我跟你說，如果你不願意他不會勉強。」

　　「我沒有不願意，就是願意了才當土撥鼠。」

　　旁邊龍慧的聲音越笑越大聲，甚至還聽到很像是龍笑發出來的笑聲，我終於抬起頭瞪人。

　　「小傢伙，飛行器我們收下，你可以選擇拿我們龍族任何一個長老的收藏回去當禮物如何？」龍慧把臉湊到我面前摸摸我的頭笑著說，感覺上很像是在安慰未成年的小朋友。

　　「我建議你可以從龍慧的收藏下手，他是所有長老裡收藏最多也是最珍貴的。」龍笑淡淡的在旁邊加了一句。

　　龍慧馬上轉過去瞪了他一眼，不過並不是真的很火大，也不是真的很不捨。我發現短短的相處時間裡，龍慧給我的感覺越來越不像是一個龍族，有哪一個龍族會對自己的收藏這麼不上心的？

　　發現我的疑問，龍笑補充：「別客氣，這個傢伙雖然喜歡收藏，但是並不是那麼重視，如果你是跟龍舞或是龍痕他們拿，就算是好脾氣的龍痕，也要小心他偷偷報復。」

　　旁邊的龍痕跟龍舞同時臉紅，尤其是年紀一大把的龍痕，忍不住用手捂著嘴咳了幾聲。我看著龍笑，心中猛然頓悟，這些龍族裡，最不好惹的說不定就是眼前這一個看起來木訥沉穩的龍笑，他的每一字句都很精闢，常常很短的一句話就有辦法把別人給推到陷阱裡而且還保持著一身正直的形象。

　　我懷疑龍族所有的龍都有讀心術，剛剛龍笑馬上回答了我的疑問，現在龍慧很快的在我耳邊說：「你現在知道誰才是龍族裡面最狡猾的一個吧？」

　　我頗有同感的點點頭。

　　龍慧笑了起來，又接著小聲說：「所以我建議你禮物從龍笑的寶藏裡挑，通常越狡猾的龍收藏就越珍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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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你們兩個根本就是半斤八兩，到底是什麼樣的父母或是什麼樣的養育人教導出來的？還是環境才會養出你們這兩個比狐狸還要狐狸的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