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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有疾》第34章
疼痛...

  他的慾望抵在我腿間,駁回了我先前的控訴。

  我突然發現,他若真有心想要我,我根本反抗不了,無論是力氣,還是氣勢。

  陌生的感覺像海浪一次次地沖刷著身體的每一處,裴錚唇舌所到之處彷彿燃起了一簇簇的火苗,燒得我口乾舌燥。我閉緊了雙眼,仰起脖頸,嗚咽一聲,在裴錚身下難耐地扭動著。衣衫凌亂,難以蔽體,比上一次在船頭更強烈的刺激讓我繃緊了後背,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肩頭,像在浮沉的海上攀住最後一塊浮木。

  略帶薄繭的手摩擦著我腿側的肌膚,在膝彎處輕輕一勾抬高,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來。我大口地喘息著,迷迷濛濛睜開眼低頭看去,眼前卻彷彿隔著濃濃白霧,什麼都看不真切。

  「放……開……」我無力地蹬了一下腿。

  裴錚的雙手滑落到我腰側,輕輕握住了,仰頭向我看來,漆黑的雙眸中,有情、欲湧動,眸光流轉,他的聲音低沉暗啞,「真的要我放開?明明你的手緊緊抓著我的肩……」

  我像被突然燙到手一樣縮了回來,腦袋往後一仰,猛地撞上圍欄,登時疼得眼冒金星,情、欲全無。

  我雙手抱緊了腦袋縮成一團,泫然欲泣,哼哼唧唧。裴錚覆上來,拉開我的手,輕輕碰觸我的後腦勺,我嘶了一聲,顫抖著說:「疼……」

  裴錚長歎一聲,哭笑不得地收了手,低下頭來親親我的臉頰,薄唇微啟,說:「你,活該。」

  我眼淚嘩嘩地瞪了他一眼,他輕笑一聲,低頭親了親我的眼角,濕熱的觸感滑過,舔去了眼角的淚珠。

  我戰慄了一下,弱弱道:「我先回房了……」

  腰上那隻手絲毫沒有要鬆開的跡象。

  裴錚的唇舌依舊在我臉頰鎖骨間流連不去,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頸窩,指間薄繭在腰腹間摩挲。「我以為,自己給了你夠長時間適應……」裴錚的聲音依舊暗啞,「我已等了那麼多年,本也不在乎多一時半刻,讓你一點一點習慣我,接受我,依戀我……我以為,這碗紅豆粥,應該熬熟了……」

  我面紅耳熱,想要避開他的唇舌,慌亂問道:「裴錚……你得是有過多少女人,才能如此嫻熟地調戲於我?」

  裴錚微怔,隨即埋首在我頸間,肩膀輕顫,抑制著笑聲,只感覺到胸腔傳來的微震。我懊惱地往後退,又被他勾著後腰拉了回去。

  「若這也算調戲,那我早已調戲你許多年,只是你遲鈍,到今日方才發現。」裴錚柔聲笑道,「天時地利,美人投懷,豆豆乖,別想跑……」手上動作卻不如他的語氣那般輕柔,左手握住我想要掙扎的雙手,按在頭頂,右手箍著我的腰,下半身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緊密相貼,觸感與溫度,毫無保留地傳遞過來。

  我僵硬著身子,既想跑,又不敢亂動,身體像被一把火燒著,說不清是痛苦還是舒服,陌生的感覺讓我有了一絲慌亂,到這時才知道……盡信書不如無書,紙上得來終覺淺!

  掌心貼在大腿內側輕撫,我閉緊了眼鏡,腦海中依稀能浮現出那樣的畫面,勾勒出手的輪廓,修長的手指,輕觸從未有人踏足的禁地。

  恐懼……

  陌生的快感中伴隨著細微的疼痛,恐懼感讓我不由自主輕輕顫抖,咬緊了嘴唇,淚水自眼角溢出,發出細細的嗚咽聲。

  裴錚鬆開鉗制著我的手,輕撫我的後背,將我攬進懷裡,低聲在我耳邊說:「別怕,不會疼……」

  我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肩膀,指尖幾乎刺入他的後背,一張口咬在他肩上來抑制自己出口的哽咽與呻、吟。

  粗重的喘息聲就在耳邊,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輕喚我的名字。「豆豆……豆豆……」像是在壓抑,忍耐著什麼。

  我用鼻音回他輕哼,背上的撫摸讓我漸漸放鬆了身體,雙腿不由自主微微張開,迎合他更深入的開拓。

  牙齒在他肩上留下深深的齒痕,肩上一片瑩瑩水光,我鬆了口,只覺下巴酸痛。裴錚的手捏住我的下顎微微抬高,一低頭噙住我的唇,舌尖探了進來,抵死纏綿……

  唇齒糾纏間,我彷彿還能聽到他胸腔微震傳來的低喃,一字一字,都是我的名字……

  不會疼——這是裴錚對我說過最大的謊言,沒有之一。

  意亂神迷之間,撕裂般的疼痛讓我倏地清醒過來,痛呼還來不及出口,就被他吞入口中。我掙扎著要退開,腰臀卻被緊緊箍著,裴錚喘息著在我唇間輕言:「豆豆別亂動,不疼……」

  我嗚咽一聲,疼得渾身顫抖,冷汗冒了出來,「走、走開……」

  裴錚停止了進入,卻沒有聽話退開,雙手在我身上的敏感處游移,試圖轉移在我的注意。「豆豆,睜開眼看我……」他的聲音像是蠱惑般低喃,我不由自主地聽話睜開了眼睛,淚水迷濛間陷入他燃燒著情、欲與煎熬的雙眸。

  「抱緊我……」

  我輕輕抽泣著攀上他的肩膀,靠近他懷裡,在以為他終於要放棄的瞬間,他一個挺身,狠狠貫穿!

  火辣辣的灼痛剎那間吞沒了我的神智,我一口咬在他鎖骨上,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身體像被割成了兩半,那把鋸子還在來回地磨,每一絲疼痛都無比清晰地刺激我的神經。

  這是我這輩子經歷過最慘無人道的折磨……

  除了咬死裴錚,除了掉眼淚,我什麼也不能做。

  裴錚將我按倒在床榻上,低低的呻/吟聲溢出喉嚨,低下頭吻去我臉上的淚水,啞聲說:「豆豆,別哭,別哭……」

  我後悔了……

  後悔立裴錚為鳳君。

  後悔跟裴錚出來。

  後悔進裴錚的房間。

  後悔主動勾引他……

  我真不知道會這麼疼啊!

  這場折磨不知何時才是盡頭,我迷濛地望著頭頂上彷彿在晃動的流蘇,輕輕嗚咽,直到那灼痛中漸漸浮上一絲酥癢的感覺。

  我悶哼一聲,咬著下唇,裴錚似乎感覺到了我的變化,復又將我抱緊,抬高我的腿,讓我環著他的腰身,更緊密地貼合,我抱著他的肩膀,隨著他的動作,後背一上一下摩擦著被褥,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豆豆……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彷彿陷身火海,在火海中無止盡地沉浮,燃燒,只能聽到急促劇烈的心跳聲,還有裴錚反覆的低喃。

  我不是你的……

  我動了動嘴唇,卻發不出聲音,身體深處被突如其來的灼燙感刺激著,一陣陣收縮痙攣,我繃緊了後背,終於抑不住出口的呻。吟……

  裴錚覆在我身上,劇烈地喘息著,輕咬我的耳垂。「你逃不掉了……」

  我沒想過逃,憑什麼我要逃,我是一國之君……

  我迷迷糊糊地想著,偏轉過頭,看向他。

  鼻樑挺直,眼角潮紅,唇畔微微翹起,帶著一絲心滿意足的微笑,安靜的喘息聲中,他緩緩張開雙眸,迎向我的目光。

  他的手撫上我汗濕的額角,滑落下來,捧住我的臉,細細密密的吻落在眼角,他啞聲說:「怎麼辦……好像喜歡看你哭……」

  我抽了抽嘴角,後退開來,伴隨著這個動作,體內似有東西滑出,異樣的感覺讓我悶哼了一聲,不自覺夾緊了雙腿。

  「還疼嗎?」裴錚把我又摟進懷裡。

  我垂下眸,不言語。

  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心裡空落落的,悶得慌,無一絲喜悅。

  裴錚知我喜好,順著我的後背安撫我,低聲問:「第一次,難免會疼……」

  「為什麼不是你疼是我疼……」我悶悶說。

  「嗯……其實我也被夾得有些疼……」裴錚如實說。

  我抖了一下,裴錚埋首在我頸窩,悶聲笑了起來。「豆豆,真想抱著你一輩子……」

  一輩子有多長。

  一百年,五十年,一天,或者就是一個彈指?

  唉……

  我抬手撫上裴錚的臉頰。他實在生得一副俊美皮相,五官輪廓立體深邃,一雙似笑非笑的鳳眸更是勾魂攝魄,我若真是淫、君,後宮中必也有他一席之地。但我喜歡他,並非只是因為皮相,他待我,似乎是極好的。

  我以為自己是喜歡極了他,比對蘇煥卿更多的喜歡,可為何這時,卻沒有想像中的滿足與喜悅?

  至少,不如裴錚那般喜悅。

  我親了親他的唇畔,好像比之前是少了那麼點感覺……

  裴錚起身幫我擦拭身子,大半夜不敢沐浴驚動他人,只能勉強忍著了。

  「這實在不是最好的時機……」裴錚有些惋惜地說,「但是我不後悔。」

  我卻有些後悔了……

  這話我卻沒有說出口,自歡愛後,便一直沉默,由著他為我穿好衣服。看著凌亂淫、靡的床榻,我有種一把火燒了的衝動。艷色的血跡觸目驚心,我別過臉,覺得心口有些難受……

  裴錚換了被褥,摟著我躺下,察覺到我的異常,他柔聲問道:「怎麼不說話?」

  我微微蜷縮著,突然意識到自己擺出有些防禦的姿態。我一開始來找他,是為了什麼,想了許久,才恍恍惚惚想起來。

  裴錚不含任何情、欲地輕拍我的後背,吻著我的眉心,似有無限繾綣,我卻始終若有所失,無法體會他的感覺。若是尋常女子,被他奪了貞操也就是一生一世了,我卻不是……

  我避開他的雙唇,抬眼看他,「今夜曹仁廣宴請你上國色天香樓,你可也這般對旁的女子了?」

  裴錚微怔了一下,隨即笑道:「我身上可有其他女人的脂粉味?」

  「雖是沒有,但怕是酒味蓋過了。曹仁廣對你大獻慇勤,可有他求?」

  裴錚的笑意漸漸斂去,只餘稍許。「虧你還記得初衷……想知道曹仁廣的事嗎?」

  我心口緊了一下,說:「是。」

  裴錚淡淡道:「逢迎之道,非是要有所求才為之,總該為將來做準備。曹仁廣與其是說有求於我,不如說是試探。」

  「試探?」我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問道,「我還以為他是你的人。」

  裴錚對我這句話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也並非自己人就不存在試探之舉。我將為鳳君,曹仁廣怕也是摸不準帝都傳言真假,不知是我脅迫了你以令諸侯,還是徹底歸順於你。若是前者,那他將千百般巴結於我,若是後者……」裴錚一頓,眸中閃過異光,卻不再言。

  「若是後者,又如何?」我追問。

  他垂眸看我,微笑著說:「若是後者,也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對我真情實意,一種是虛情假意,如若是虛情假意,他又怎會真正將我放在眼裡?」

  他說得雲淡風輕,我的心口卻彷彿被人狠狠擰了一下,只有乾笑說:「是嗎,呵呵……」

  裴錚淡淡一笑。「你白日裡說,曹仁廣與南懷王合作愉快,實則不然。這幾年崇光新政,側重於內朝的吏治改革,對地方官員疏於整治,這才導致漕銀虧空,漕政不振。前任轉運使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漕政漏洞,曹仁廣接手了一個燙手山芋,個中辛苦怕也只有自己知曉了。漕運淤塞不行,每年撥下來的銀兩不足以清理河道,只有挪作他用,讓南懷王走海運運糧北上,這才能滿足每年帝都的用糧需求。然而去年關中災情頻發,江陵的糧食只能經由運河入關,運河又淤塞,賑濟延遲,官逼民反,這才將事情鬧大。」

  一開始,我只是著令欽差調查亂民造反,繼而揭發出糧草不繼的問題,我只道是地方官員貪污,卻還有更深一層是漕運不暢,漕政不振,漕銀虧空。到如今,才有人告訴我,牽涉其中的,不只京官,還有宗室公卿。

  再查下去,還會有什麼人?

  那一瞬間,我恍然明白了為什麼沾上此案的人,莫不三緘其口,以辭官告終。官場之道,明哲保身,有些人是他們動不了的,硬碰硬的結果,有時候只是以卵擊石。

  「南懷王在民間素有賢王之稱,你是在暗示他名不副實?」我挑眉看向裴錚。

  「名未必不副實,也未必副實。南懷王每年進京一次,所乘寶船就是我們今天見到的這艘。回時的吃水線比來時低了不少,你以為他留了什麼,又留了多少東西在帝都,帶走的又是什麼?」

  「諸王進京,周旋打點,也是正常。」

  「便是因為『正常』二字,他才敢如此明目張膽。」裴錚輕歎,凝眸望著我,「豆豆,我們……非要如此嗎?」

  「什麼?」我愣了一下。

  「我喜歡你在我懷裡,或哭或笑,能讓我碰觸到你柔軟的心……不是像現在,明明抱著你,卻又好像隔著九重殿上不可逾越的距離……」他抱著我的手微微收緊,「我究竟是不是真的得到了你……」

  我沒有反抗地任他擁著,自覺得,能給他的,我都已經給了。

  「你知道,我與你出來的目的,本就不單純。半為私下查案,半為調虎離山……」他似乎什麼都知道,卻又十分配合,隨我出帝都,幫我查案……他的話,我總歸信一半,只信他說喜歡我的那一半。

  「對我來說,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徹底地佔有你。」裴錚的手在我臉頰上輕撫著,緩緩滑落到心口,「從身,到心。」

  我笑了笑。

  「至少,我們都成功了一半。」時近夏日,天亮得愈發早了,我從被子裡鑽出來,低頭看著他問,「那幾個賊寇,你又打算怎麼辦?」

  裴錚沉沉看了我片刻,方緩緩道:「陛下之前不是說想問曹仁廣的事嗎?微臣所言怕有失公允,陛下不如直接去問那些賊寇,也算是真正瞭解民情了。」

  「我以什麼身份去?」我皺了皺眉,「那些人可押在大牢。」

  「忘了嗎,你現在是裴笙,一等學士裴笙,還是此案的受害者,按照大陳律例,你不但要配合取證,還有權聽證。」

  聽裴錚這麼一提,我才恍然想起自己當下的身份是裴笙……

  「你之前對劉綾說,自己是下江南迎回父母靈位。裴錚,這回你總該告訴我了吧,你父母的靈位真的在江南嗎?」我狐疑地盯著他。

  裴錚神色一黯,隨即笑道:「不在,我也不知在何處。」

  我欺身上前,跪坐在他面前直直望著他的眼睛。「連我也不能告訴嗎?你對船似乎有陰影……是因為你的父母?」

  裴錚微仰著臉回視我,眉眼漸漸溫軟,唇畔的笑意柔和了許多。「你真的想知道嗎?」

  我輕輕點頭。

  「你的問題,我總會回答,只是答應我保守這個秘密,別讓笙兒知道。」

  他說得凝重,我嚥了口水,心跳漏了一拍,鄭重其事地點頭,說:「好,君子一言!」

  裴錚垂下眼瞼,唇畔的笑意漸漸苦澀。「當年也是相似的大船,在出海之時船身起火,我的父母葬身汪洋。」

  我的心略微一沉。

  果然,如我所想一般……

  「他們捨命相救,所以你和笙兒才能生還?」我輕聲問道。

  「不。」裴錚搖了搖頭,「我父母原為樂籍樂師,在陳國地位等同賤奴。涼國貴族素來喜好豢養南人幼童為禁臠,那幾年恰逢陳國和涼國開戰,陸路不行,便走海運。連年戰亂,顛沛流離,他們養我不起,便以十兩銀子的價錢將我和笙兒賣給了涼國商人。那年我十一歲,笙兒三歲,她什麼都不記得了。途中南人反抗,燒了大船,我抱著笙兒趁亂逃走,抱著一塊浮木被水沖上了岸……其他人,或者被燒死,或者被淹死。」

  裴錚語調平平,不聞哀傷或者憤怒,好像說的是別人的故事,已經與自己無關。那一日在海上沉浮,他定然親眼目睹了那一場慘劇。黑色的水,紅色的火,撕心裂肺的慘叫,透骨的寒意,縱然那兩個人遺棄了自己,卻到底還是血溶於水的親人,卻在烈火中,化為灰燼……

  我忽然想起那一日他對我說過的話——豆豆,我一直想有個家,有你當我的結髮妻子,全心全意,一生一世,不離不棄。還有我們的孩子,我會疼他,甚於你五個爹爹對你的疼愛。

  或許他自己有缺憾,所以希望以另一種方式彌補。

  而我……不知道能不能給他圓滿……

  「我告訴笙兒,和父母離散了,笙兒不曾追問,或許她心裡也有過疑問。但她知道,我不說自有我的道理,有些真相,或許不知道會更好,自欺欺人,覺得他們是愛自己的。」我總覺得他話裡有話,見他勾了勾唇角,像是想到什麼,歎息著淡淡一笑,「但你問,我便答……別這樣看著我。」他抬手覆上我的眼睛,「我不需要這樣的感情,我喜歡你對我的心軟,心疼,但不是同情。」

  我眨了眨眼,睫毛掃過他溫暖的掌心。

  驀地有些後悔揭開他的傷疤,但這樣一個隱含著孤傲的男人,卻願意在我面前卸下他所有的偽裝……

  我突然覺得自己對母親和爹爹們的怨懟有些矯情,和許多人比起來,我已算幸運,甚至裴錚也是。亂世之中,更多和他一樣的人,而那一船的人裡,至少他活了下來,並且比多數人活得更好。

  「早些睡吧,明日我陪你去大牢審訊。」裴錚輕歎了口氣,放下手,低頭幫我繫上衣服結扣。

  我握住他的手,他頓了下動作,抬頭看我。

  我動了動嘴唇,卻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情和欲若可以分開,那麼我對裴錚,究竟是情多,還是欲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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