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有點春有點怪的夢
回憶持續翻著頁。
一點點地,將我和童遙所有的枝枝蔓蔓都重現了。
我眼前的黯黃,漸漸成為了白色。
一種嶄新的明亮的白色。
我是被一陣爭吵聲給驚醒的。
「你是不是男人啊?居然用力把食色推到牆上,實在是太噁心了!」柴柴鄙夷。
「她一衝進來就咬我胸前的兩點,我根本來不及反應,身體就開啟了自動防禦功能。再說,我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喬幫主辯解:「你沒聽見她肚子叫的那陣響聲嗎?她是餓暈過去的。」
「你胸前的兩點擺著也是白擺著,就這麼金貴嗎,咬了就咬了唄。」柴柴幫我出氣。
「那我咬你那兩點時,怎麼你還氣得跟什麼似的?」喬幫主輕笑,聲音中帶著點曖昧的味道。
「你怎麼不拿著喇叭到下面去吼啊?!」柴柴氣惱:「還嫌我們之間的事情不夠丟人嗎?」
「好啊,這是你說的,我現在就去吼。」喬幫主說著便移步腳動。
「回來,你這個混蛋!」柴柴焦急。
聽見兩人熟悉的爭吵,我的心,安寧了下來。
太好了,終於回復到過去的時光。
是的,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我慢悠悠地睜開眼。
可是下一秒,臉馬上變得跟A4紙一樣蒼白。
因為,我看見了童遙那雙幽黑的眼。
那距離,近得我都看得清他清亮眸子裡映出的我的眼屎。
「啊!!!!!!!!!!!!!!!!!!!!!!!!!!!!!!!!!!!!!!!!!!!!!!!!!!!!!!」
我瘋狂大叫,並手腳並用,蜷縮到床頭。
童遙平靜地看著我。
而我,則驚惶地看著他。
「你們兩個,怎麼了?」柴柴瞇起一雙美眸。
多年的交往讓她對我和童遙之間的異樣產生了第六感般的懷疑。
「沒什麼!」我連忙否認。
可是童遙似乎是鐵了心要將一切挑明,他用最清晰的話語說道:「我告訴了食色,我喜歡她很久了。」
「啊!」柴柴目瞪口呆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喃喃道:「我還以為你喜歡的是我呢。」
聞言,童遙的眉毛如波浪一般,波動了下。
「也就是說,」喬幫主若有所思地說道:「以後,又要多一個人來蹭飯了。」
這次,換我的眉毛波動了。
「那你怎麼回答的?」柴柴忙問我。
我覺得自己開始呼吸困難。
「答應吧。」柴柴勸道:「大家都這麼熟了。」
「不能答應。」喬幫主皺眉:「我沒空再多煮一個人的飯。」
「你是不是人啊,居然因為這種小事拆散別人的姻緣!」柴柴怒吼。
「那你還不是時常拆散我和你的姻緣。」喬幫主回擊。
「我們那不是姻緣石孽緣,我和你是絕緣,我和你的未來則是無緣!」柴柴怒目回視。
在一陣喧鬧聲中,童遙自始自終都是平靜。
一種看清了自己方向的平衡。
我被他的目光逼迫著,頭皮開始發麻。
不行了,又無措了。
我深吸口氣,接著,越過童遙就要往外跑。
但是,在這麼做的同時,我的手臂被他給拉住。
一股呼呼的風聲之後,我發覺自己被拉到了喬幫主家的臥室中。
門,就這麼被關上了。
童遙守在門口。
我無路可逃。
童遙低頭,看著我,眸子裡,盛開著黑色的泛著優雅綺靡的光。
我眉宇微皺:「你究竟傷到了哪裡?」
童遙慢慢地數著:「胸,腳,還有頭。」
我拍拍他的肩膀,以哥們般的態度,道:「這就是答案,童遙,你傷到了頭,神經暫時搭錯了線,現在你處於混亂狀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知道。」童遙眸子中的花,靜靜地綻放著:「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只是在做一件,我夢想了很久的事情。我只是在告訴一個女人,她留在我心中很久了。」
「不可能的!」我的語氣是慌亂而不置信得:「童遙你是花花公子,你不會愛上任何人,孤獨終老是你人生的結局啊。」
「可是我就是愛上了你。」童遙語氣平靜似水:「這是沒人呢能預料到得事情。」
我用雙手摀住耳朵。
我不願再聽。
我不敢再聽。
但是童遙的聲音,持續不斷地鑽入我的耳朵:「食色,我不要求什麼,我只希望,你能公平地給我一個機會。」
「是愚人節嗎?」我問,語氣急切,充滿期盼,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沒錯,愚人節要到了,你們聯合起來整我!」
但是我從童遙的臉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輕聲道:「你和我都知道,這是真的。」
說完,童遙伸手,似乎是想要撫摸我的臉頰。
但是,我下意識瑟縮了下。
童遙的手,停在了空中。
接著,緩緩放下。
「我不相信。」我喃喃道:「我不相信你會喜歡我,怎麼可能呢,在幾天前,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你是在整我嗎?」
陽光,順著童遙的輪廓滑行。
滑過他幽深的眸子。
滑過他那挺立的有著漂亮鼻翼的鼻樑。
滑過他那水潤飽滿性感的唇。
滑過他那仿若春水流淌的聲音。
他看著我,目光如水,唇上綻放著溫柔的花:「寒食色,巨蟹座,生日是6月28日,O型血,喜歡的顏色是淡紫色,看似什麼都吃,但卻是個嚴重偏食的人,討厭茄子和南瓜,在5歲時曾經養過一直叫麻團的狗,10年後狗去世,傷心之餘發誓再也不養小動物,最喜歡的電影是《阿甘正傳》、曾經在一天之內連續看了4遍,每天早上醒來會喝一杯清水,走路的時候喜歡先邁左腳,思考問題時喜歡皺眉咬筆頭,犯困時喜歡揉眼睛,從23歲那年起,大笑時會按住眼角,預防皺紋產生。我第一次看見你時,你右手腕上戴著一根編織的紅繩,上面有小的裝飾用的珠子,和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同學,麻煩讓讓,你那長著俊美非凡臉龐的礙事腦袋正好擋住了我的視線』。」
是的,童遙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正確的。
甚至有很多細節,都是經他提醒後我首次發現的。
當年,軍訓練走步時,童遙排在我前面,而溫撫寞則排在他前面。
我偷窺覬覦溫撫寞的視線時常被童遙給擋住。
終於有一天,我忍無可忍,拍拍他的肩膀,說出了那句話。
這一切,原來,童遙都是記得的。
他的語速是流暢的,將一切娓娓道來。
彷彿每一件事,都已經刻在了他的心中,是如此熟悉。
他熟悉我的所有。
他一直在默默地關注我。
難道說,童遙他是真的......
我無法置信:「究竟,這一切......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高中。」童遙道。
「我不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我搖著頭:「你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來。」
「因為」,童遙的聲音,帶著記憶的黯黃的光:「當我意識到自己喜歡你的同時,也發現,你愛的是溫撫寞,雖然你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你的目光,總是停留在他的身上。」
我的雙唇,無法合在一起。
也就是說,童遙是從高一時,就......
我還以為,他是在溫撫寞離開之後,或者至少是在高二分班之後才對我有感覺的。
等等......
「那次的分班考試......」我訝然。
童遙沒有說話,但是我從他的臉上表情中看出了一切。
我的雙唇,因為震驚,而張大。
那次的考試,童遙是故意考砸的?
他這次做,是為了,和我在一起?
是的,雖然他一向不愛學習,但靠著天分,考試一向是名列前茅的主。
那次的成績,確是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鏡。
意識到這點,我的心,被一種不知名的複雜的情緒脹滿了。
我的腦子,也是渾渾噩噩的。
我恍惚地問道:「如果是這樣,那麼,為什麼,為什麼在溫撫寞離開之後,你也是什麼也沒說?」
「因為,」童遙緩聲道:「那時,你的心,是銅牆鐵壁,我並沒有足夠的信心打開它。」
我開始昏昏然。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童遙的話,是正確的。
直到盛悠然出現之前,我的心,是封閉的。
甚至,連提起溫撫寞名字的勇氣也沒有。
童遙接著說:「又或者,我是膽怯。我對自己的能力沒有信心,我知道,一旦我挑明,如果失敗,你會遠離我......我不可能待在你的身邊。」
「不可能的。」我搖著頭,持續地,不斷地:「怎麼可能呢?你是童遙啊,你在我生命中佔據的位置上寫的就是『最好的朋友』,可是現在......我該怎麼辦?我究竟該怎麼辦?」
「順其自然。」童遙回答。
「怎麼可能自然?」我有些沮喪:「我們,能夠回到從前嗎?」
「對不起。」童遙看著我:「我要得太多。」
「這不是對不對得起的問題。」我有些煩亂:「童遙,自始自終,我都只是把你當朋友,並沒有產生什麼其他的想法。」
「我知道。」童遙的眸子裡,是所庭院,裡面,庭花正靜謐的怒放:「每次你看見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時,你總是戲虐地笑,正常得沒有一絲異樣。」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垂下頭,看著我們兩人的腳。
腳,似乎是最沒有情緒的東西。
童遙猝不及防地給我出了一道難題。
今後,我要怎麼和他相處?
我和童遙,回不到過去那種時光了。
童遙輕聲道:「我明白,這對你而言,是突然。甚至對我而言,也是突然的......我沒想過會在這時將自己的心思告訴你。我所有的計劃,都被那天的話給打亂了。但是我不後悔。感情這回事,是任何人都無法預料的,就像是我忽然之間就愛上了你一樣。」
不知是因為我垂頭的動作,還是此刻的心情。
總之,我不停地喘息著。
「我需要時間。」我道:「我需要時間消化這一切。」
我抬頭,聲音中帶著自己也沒察覺的淡淡的懇求:「童遙,你先回醫院去好嗎?不要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
童遙安靜地看著我。
一陣風吹過,他眼中的花,搖動了瞬間。
「好,我聽你的。」童遙忽然笑了,那笑容像是雲絮,輕得沒有一絲壓力:「我從來都不在乎會等多久。」
說完,童遙轉身,離去。
我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般,渾身無力地靠在牆上,用雙手摀住臉。
即使我的指縫是緊緊會攏的,但,還是有陽光從那些看不見的縫隙中射入。
我的眼前,是橘紅的光。
我就這麼看著那片溫暖的或,思維停滯了。
「童遙走了。」不知過了多久,柴柴來到我身邊,輕聲道。
我只是點點頭。
就連點頭的力氣,也是透支的。
「其實,聽見他喜歡你的消息,我也是挺驚訝的......」柴柴頓了頓,似乎是在斟酌語句:「那麼,現在你想怎麼辦?」
我將雙手從臉上放下,下定了決心:「現在,我要吃飯。」
看在柴柴的面子上,喬幫主暫時不計較被我啃了小咪咪的仇恨,在短時間中就為我弄好了飯菜。
為了報答他的一飯之恩,我用了更快的速度,風捲殘雲般地將一桌子菜都給消滅了。
吃完後,照舊是摸摸肚子,打個飽嗝,抹抹嘴。
順便,問了問柴柴是如何被抓回來這個問題。
答案很清晰,是被處於迷糊時期中的我給出賣的。
我這才想起,當時我甚至還為喬幫主畫了張去往雲易風家的地圖。
實在是為柴柴的被捕計劃作出了巨大的不可磨滅的貢獻。
一來不敢看柴柴怨恨的目光,二來不想被她抓著童遙的問題問個不停,我果斷地起身,出去散步。
暈了一個下午,出來時,已經是傍晚。
我將手放在褲兜中,在街道邊踢小石子玩。
周圍偶爾有一兩輛車經過,車輪和地面發出嘩嘩的聲響。
這個時段,人們似乎都回家吃飯去了,一路走來,也沒見幾個人。
我低著頭,努力地想要理清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我記得,在今天春天剛剛降臨時,我還在哀歎資深的孤鸞命。
但忽然之間,我這棵鐵樹,居然沾染了兩朵桃花。
可惜,是兩朵無法消受的桃花。
確實是無法消受。
雲易風這朵黑桃花,我是對他沒什麼感情。
而童遙這朵冒充著友誼花的桃花也是不能摘的。
正在胡思亂想中,我看見了一幅美景。
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牽著一條拉布拉多犬向我走來。
那個風度翩翩,那個風姿淡雅。
即使我在苦惱之中,口水還是快速分泌著。
更重要的是,那個人居然在我面前停下了。
「你好,我是新搬來的,和你住一個小區。」那人將手一伸,道:「我叫宵常。」
我忙伸手回報,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宵帥哥笑著道:「其實,有好幾次,我都想跟你打招呼,但你每次上下班都是匆匆忙忙的,我也就不好意思打擾。」
我疑惑了,他這算是,在搭訕?
宵帥哥將手握成拳,放在唇上,清清嗓子,道:「那個,我可以冒昧地問一個問題嗎?」
他邊說著,臉頰上泛起了一層緋紅。
我狼血沸騰。
看他的樣子,鐵定是問:姑娘,你有否婚配,如果沒有,介意給在下個機會不?
難道說,我紅鸞星動得這麼厲害?
前兩朵桃花還沒謝,第三朵又開了?!
不過,這個宵常,也是三朵當中,最正常的一個。
愛動物的男人,一定是好男人。
或許,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也未可知啊!
所以,我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激動,等待著他的告白。
「我想問你......我想問你......我想問你......」宵常咬著唇,耳朵紅成了小辣椒。
我面上雖是裝作疑惑的模樣,但心內卻是鑼鼓喧天。
說吧,說吧,說你愛我吧!
宵常吞吐許久,最後終於咬牙道:「我想問下,那位經常去你家的喜歡用左手的男人......可以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嗎?」
喜歡用左手的男人,是指童遙了。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原來宵帥哥的對象是童遙?
我有氣無力地告訴宵帥哥,說童遙百分之兩百是喜歡女人的。
宵帥哥用一種失戀的消沉表情離開。
我也唉聲歎氣地往家裡走。
第三朵桃花,是假桃花。
看來,我應該抽時間去廟裡求求籤了。
哎。
一直在街上逛了4個小時,踩了3堆狗的便便,看了兩場街頭吵架後,我買了一打啤酒回家。
接著,坐在落地窗前,邊看夜景,邊把酒往自己肚裡灌著。
我明白,這些天一直在睡,估計這一年的覺都被我給睡沒了。
因此,我只能靠喝醉來逃避現實。
酒可是個好東西,有什麼煩惱,喝下就能忘得個一乾二淨。
雖然只是暫時。
酒一入腸,神思混亂。
屋子中的東西,開始不斷搖晃。
而我整個人,像是坐在一條小船上。
迷迷糊糊之間,有人似乎在敲門。
我從地上站起,接著,晃晃悠悠地跑去開門。
用一雙醉眼看去,發現來人居然是雲易風。
「你來幹什麼?」我問。
「我來要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雲易風看著我,目光才叫一個炯炯。
屬於他的東西。
偶像劇中的男主角都是用這句話來形容女主的。
意思就是,他是來要回我的?
我有一絲惱意,道:「我寒食色才不是個東西!」
話說出口,發現聽著不對勁。
怎麼自己罵上了自己?
我揮揮手,道:「回去吧,別來偶像劇這套了,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雲易風用奇怪的表情看著我,道:「我又沒有讓你跟我走。」
「那你是來拿什麼的?」我奇了怪了。
我好像並沒有拿過他什麼東西啊。
雲易風的手一直是放在身後的,而此刻,他忽然將手舉到我面前。
我倒抽一口冷氣——他的手上,拿著一個鑷子。
雲易風的嚴重,閃爍著亢奮的光:「上次,你拔了我的毛,這次,該輪到我拔你的毛了!」
我一聲慘叫,高入雲霄。
雲易風一把將我按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就扒拉下了我的褲子。
我雙手雙腳在空中亂舞,大喊著救命。
雲易風邪魅狂狷地一笑,咧開嘴,露出一口白光閃閃的牙,道:「別喊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毛的。」
說完,他低下頭,用鑷子去拔。
我拒不合作,用雙腳夾住他的頭,準備來個魚死網破。
正在掙扎著,我眼睛一抬,卻發現不知何時,童遙坐在了床邊。
我又羞又惱,道:「你在幹嘛?快來幫我!」
童遙只是靜靜地微笑,不動也不做聲。
「快來幫我,你聽見沒有?」我急得快要眼淚嘩嘩了。
可是童遙依舊如斯,除了微笑,還是微笑。
這是,我感覺到雲易風的頭已經從我的雙腿間逃脫。
並且,他還用繩子將我的腿給綁了起來。
接著,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就來到了我的草坪上。
雲易風的眼睛,他的牙齒,他的顴骨上的皮膚,都是淫光閃閃。
「寒食色,納毛來!」雲易風大吼著,握住手中緊緊夾著我一小撮黑毛的鑷子,狠狠一拔。
「我的毛!!!!!!!!!!!!」
我淒厲地大喊一聲,接著猛地清醒過來。
睜開眼,環顧下寂靜的房間。
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在做夢。
低頭,發現一罐冰啤酒正放在我的小腹之下。
難怪會做那樣的夢。
往額上一抹,滿頭冷汗。
我怔怔地在地板上做了許久,突然一蹦而起。
剛才那混亂的夢,就如我這混亂的人生。
我寒食色,一定要盡早將他們解決。
我要快刀斬亂麻。
我要重新獲得我平靜的人生。
說做便做。
一個小時之後,我便來到了雲易風家。
因為雲易風正在書房中與人商量幫派中的重要事情,我便在客廳等著他。
小弟們看見我,個個眼睛裡,都含著一泡眼淚,紛紛向我控訴了柴柴的惡行。
據說甚至有幾個小弟被柴柴的磚頭給拍得脫離黑道了。
此外,從小弟的描述中,我還了解到了柴柴上次被救走,或者說是劫走的情景。
據說,那是個雷鳴電閃的夜晚,小弟們沒事,紛紛在客廳觀看芒果台重複重複再重複播放的《還珠格格一二三部精裝合輯》。
忽然,一個滿臉橫肉,眼歪口斜,踏著半個肩膀如鐵塔般的壯漢將門踢開,如一陣風般將柴柴給掠走了。
小弟們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立即開香檳,通宵慶祝。
我汗水那個滴答啊,好好的一個喬幫主,居然被小弟們給形容成鐘樓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