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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靡音》第33章
第34章照片

  電話那頭傳來的盲音讓賀煜皺起眉,只有簡單的一句話,對他來說卻是關係重大。他想不出誰會在這個時候打來這麼一通電話,但一直以來的謹慎讓賀煜無法忽略其中的內容。道上的事雖然收益頗豐,但危險性也成正比攀升,任何一點兒小的動靜都可能牽連出很大的後果。他自然是不會冒這個險的。

  打電話給這次跟他一起接貨的下屬,吩咐這次交易取消。讓人去查艾彼近段時間的情況和動向,並安排幾個地位很低的手下去交易的碼頭盯看情況,不要出面,有情況隨時匯報。

  "怎麼了?"賀煜剛放下電話,羅笑端著咖啡走進來。身上淡淡地消毒水味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

  "沒什麼。"接過他手裡的咖啡杯,賀煜拉著羅笑坐下,"我今晚不出去,在家陪你。"

  "嗯?"賀煜很少跟他說生意上的事,但這些年羅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賀煜晚上要出門基本都是和貨物交易有關,偶爾也有臨時取消的時候,基本都是對方出了問題才不得不終止,"出事了?"

  "小事兒,讓下面人看著就行。"解開兩顆襯衫鈕子,賀煜靠到沙發上,單手摟著羅笑。剛才那通電話雖然從號碼到聲音都很陌生,但感覺卻多了那麼點違和的熟悉。這種念頭一閃而過,賀煜也沒心思深究。

  羅笑靠在賀煜身上,端著剛煮好的咖啡,慢慢喝著。以前賀煜很少親力親為地去接貨,即使是去,身邊也一直有路凝夕陪著,倒也讓他很放心。現在賀煜身邊少了那麼個人,每次出門,羅笑都不免有些擔心。不是說現在跟在賀煜身邊的這些保鏢不濟,至少和路凝夕比總覺得差了些什麼。

  當初路凝夕在的時候,也出過幾次事,但最終賀煜都化險為夷,沒出什麼大事,甚至連皮外傷都少,大多被路凝夕擋下來,等賀煜帶著他奔向醫院的時候已經是面無血色,可好歹都熬了過來。這也是羅笑起初不願答應和賀煜在一起的原因之一,他付出的始終沒有路凝夕多。

  "想什麼?"摸挲著羅笑的發梢,賀煜就著他的杯子喝了一口。

  "沒有……"尾音淹沒在細碎的吻中。

  安撫的、溫柔的、明了的……很多情緒混在一起,拉開夜的序幕……

  在電話亭裡站了一分鐘,楚音遙放下握在話筒上的手,轉身離開。若不是關係到賀煜的性命,他也不會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去管這件事。如果只是丟一兩宗生意,或損失一部分資產,他會當作什麼都沒聽到,得過且過。畢竟賀家也不是這點損失就會垮台的。

  楚音遙承認自己這次的做法不明智,但他並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對方也沒給賀煜足夠調查警方意向的時間,一切都得在幾秒之內做出選擇。而他能做的就是保住賀煜的命。而他現在已經不是路凝夕了,就算最後查到他身上,只要自己不說,也牽涉不到太多問題,不管怎麼說,楚音遙的底還是干淨的,乾淨到……一片空白……

  買了外賣往家走,對於這些所謂不健康的東西他並不排斥,楚音遙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會給自己做上一頓晚餐的人,偶爾也會覺得麻煩,懶得在油煙中徘徊,而今天他純粹是不想做。況且和之前相比,要想吃一頓像樣的外帶餐在經濟上也不是太過分的事。

  鑰匙插進鎖內,轉了半圈,門鎖應聲打開。楚音遙愣了一下,他記得自己出門時已經反鎖過。

  "回來了?"蕭晟揚的聲音從客廳傳來,讓他回過神。

  "嗯。"關上門,楚音遙換上拖鞋,將外賣放到餐桌上。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他並不是背著別人做了"錯"事就不會說話的性格,但這次他的確不曉得能說什麼。

  "還以為你乖乖在家看書。"蕭晟揚指指乾淨地什麼都沒有的書桌。

  "看完了,去買飯。"他沒想到蕭晟揚會過來,也沒偽裝一下,書桌連半片紙都找不到。

  走過去翻著袋子,"買什麼了?我還沒吃飯。"

  "都是快餐,你吃嗎?"錯過蕭晟揚,楚音遙走進洗手間洗手,順便洗了兩把臉,讓自己略顯僵硬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些。

  "嗯。"拎著牛肉飯放到茶几上,蕭晟揚隨手打開電視,轉到財經頻道,電視聲音調得很小,有似於無,"我不反對吃這些東西,主要看和誰吃。"

  楚音遙放下毛巾,轉頭看了他一眼。一句很平常的話,卻帶上了那麼點兒煽情的味道。一起吃飯,雖然看上去只是個很平常的事,卻因為對方的不同染上了不同的感覺,有時甚至溫馨的讓人心動。

  "站在那兒幹什麼,過來吃飯。"看著站在洗手間沒動的人,蕭晟揚輕笑道:"看我能看飽?"

  "別把自己和飯放在同等的位置。"楚音遙拿了一盒紙巾,坐到他沙發上。他今天買了不少東西,本來是外加明天的飯一起,不過現在多了一個人,看來明天最多只夠個早餐。

  "那是不能,我要做的事肯定不是被吃。"最後兩個字被若有若無地加重了讀音,其中的隱含意不言而明,從而加重了空氣中的某些情緒分子。

  楚音遙沒接話,端著還冒著熱氣的飯不緊不慢地吃起來,蕭晟揚也沒再逗他,看著電視上的經濟評論,頗有些認真的姿態。兩個人就這麼安靜地坐在一起,如同一種習慣一般。

  晚飯後,天突然下起雨,在這種寒冷的季節,雨雖然在空中凝成一部分雪,但落地後卻仍是濕做一片,沒留下任何一點兒白。而往往這種雨夾雪的氣溫比痛快地下一場雪要來得陰冷得多。

  蕭晟揚以雨天開車不安全為名,軟硬兼施地得到一夜的留宿權。直到洗完澡出來,楚音遙也沒明白自己為什麼最後會點頭,當時的想法也不過是——想留,那就留下吧。說不上放任,也算不上貪圖。

  勉強算做偷聽後背著人做了錯事的補償?似乎又有那麼點兒矯情,不過從情理上來講,他的確應該做點兒什麼。可是如果拋開那些所謂的道義情理,難道就沒有些其他的東西?

  披著浴衣走出來,蕭晟揚正站在窗邊抽煙,窗子微微拉開一條縫,不會讓雨吹進來,卻可以讓煙味跑出去。貼身的睡意穿在他身上,楚音遙買了還沒穿的,挑得大了一碼,蕭晟揚套在身上倒也合適。

  "洗完了?"掐掉吸了一半的煙,關掉沒人看的電視,蕭晟揚走進臥室,"幫我按按頭。"

  "頭疼?"擦過頭髮的毛巾搭在椅子上,楚音遙關掉客廳的燈跟著走進去,"吃藥吧。"

  "不用,按按就行。"伸手拉住楚音遙的胳膊,將他帶上床,蕭晟揚枕在枕頭上,閉上眼,一副全然交付的姿態。

  楚音遙調整了一下兩人位置,手指落在他額角,時重時輕地按壓,沒什麼技巧性,完全跟著感覺來。他從沒給人按過頭,最多自己累的時候隨意揉兩下。羅笑曾經試圖教他一些穴位按摩,他覺得麻煩也就不了了之了。

  手指向後,插進髮根處梳理著穴位神經,略帶硬度的發絲在指縫留下順滑的質感,偶爾纏住手指,然後很不上服帖的散開。

  "明天我送你上學。"享受著楚音遙獨家按摩的蕭晟揚帶著些睡意地開口道。

  "不用。"送他去上學就意味著這位蕭總裁要憑藉自己的身份遲到,且為帶薪遲到。

  "明天車子不好走,聽……"話未說完,就被一陣電話聲打斷,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時間剛過凌晨一點,"喂?"蕭晟揚接通手機,繼續躺回枕頭。

  "你在哪呢?"宋琰的聲音通過話機傳來,倒也聽不出什麼情緒。

  "怎麼?"並沒回答他的問題,其實即使不說,以他們彼此間的瞭解,宋琰也能猜出幾分。

  "賀煜沒去交易地點,艾彼的船一靠岸,腦袋就直接被槍頂上了。"向蕭晟揚匯報著事情的進展,宋琰語氣裡透出一些疑惑,"老頭子說這次行動是保密的,也不知道賀煜沒去是聽到風聲了還是運氣好,恰好沒到。"

  "意料之中。"蕭晟揚側了□,握住楚音遙按在他太陽穴上的手,"他要是真這麼玩兒完,就太沒意思了。"

  "我還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宋琰呼出口氣,淡淡道:"你也別不把那姓賀的當回事,到時候鬧心想揍人,可別找我當勞動力。"

  "行了,明天去公司再說。"

  蕭晟揚的手機隔音很好,宋琰在說什麼楚音遙完全聽不到,但直覺上這通電話肯定與賀煜有關。字理行間地還是能確定賀煜沒去交易,至於其他的,楚音遙不方便問,也不想問。他給自己的界線是——到此為止。

  "別按了,挺累的。"手心相觸的溫暖在鬆開後渡上一層不真實感,蕭晟揚把枕頭放回床頭,拉好被子躺下,"睡吧。"

  楚音遙關上床頭燈,裹住另一條被子躺在旁邊。心裡隱隱升起一絲不安,說不出什麼原因,像是這種寧靜變成了一種表面維持的假象,也可能是自己多心……不過他似乎開始在意起現在這種平靜,不知是好還是壞……

  賀煜的事已經過去十多天,並沒有引起什麼風波,一切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楚音遙也不再理會那些事,每天依舊是上課、上班、唱歌、回家。顏梓寧主打曲的編曲小樣已經弄好,再調試幾天就可以正式錄音。楚音遙這次寫曲的任務也算圓滿完成,人便閒下來。

  上完早課,楚音遙嚮往常一樣到博雅報導。剛打完卡進門,站在前台的幾個女孩就神秘地向他招招手。雖然他和公司的員工說話甚少,但時間一久多少還是熟悉些,有什麼新消息也能提前知道。

  "音遙,你走後樓梯吧。一早上GX的總設計師梅爾特帶著人過來了,鄭總陪著呢,估計這個時候也快完事了。"

  "嗯。"楚音遙對這個話題顯然沒什麼興趣,為了避免遇到還得讓路打招呼,他還是選擇後樓梯比較明智。

  "哦,對了。"剛要離開,又被叫住,"Cecyle姐今天有外差不在,說有事讓你直接打電話找她。"

  "嗯,謝謝。"其實有時候,生活有些相遇是想避也避不開的,就像現在,僅僅是一句話的工夫,鄭信已經帶著梅爾特走下來,並且梅爾特在第一時間看到了他。

  "Hey,Boy。"如同大多數歐美人一樣,梅爾特的英文有著歐式的熱情和張揚,同時也帶著年輕人的輕快。楚音遙沒打算理會,反正大廳裡還有別人,也不能確定叫得就是他。但心切的梅爾特卻直接飆出中文,讓他不得不暫時斷掉離開的念頭,"Hey,那個穿黑外套的男孩,請等一下,等一下好嗎?"

  梅爾特的中文說得並不標準,語調也奇怪得讓人想笑,前台的女孩看著這位年輕的服裝設計師匆匆跑下來,把笑意憋回肚子裡,不好在客人面前放肆。

  "那個,我是梅爾特,請問你的名字?"站到楚音遙面前,梅爾特眨著淺碧色的眼睛,聲音透出一股驚喜。

  這個金發碧眼的男孩今年只有24歲,被譽為是服裝界的天才設計師,他從20歲起創辦了自己的品牌GX,由於其大膽的嘗試和創新的理念,得到很多前輩大師的讚許。而梅爾特的運氣也比較好,GX創造初期就得到了足夠的資金支持,以至於他的設計事業到目前為止都是一帆風順,讓人羨慕而嫉妒的存在。

  "楚音遙。"出於禮貌地握上梅爾特伸出的手。

  "很高興見到你,可以為我的時裝做廣告嗎?我覺得你很合適。"還未得到楚音遙的回應,梅爾特又直接轉向跟上來的鄭信,並用英文道:"鄭先生,我認為他就是我想找的模特。"

  鄭信猶豫了一下,同樣用英語回道:"音遙並不是博雅的藝人,而是我們的製作人。如果您想與他合作,我可以和他商量一下。"

  "好的,我很期待他能答應。"梅爾特微笑地點頭,"如果他不同意,我想我們都會為不能合作感到很遺憾。"

  "是的。我盡力而為,期待與您的合作。"

  "嗯,我也是。"語畢,梅爾特拍拍楚音遙的肩膀,"下次見。"

  楚音遙微微頜首,沒再多說。鄭信帶著助理送梅爾特離開,在隨行的車子駛離後,一通電話打給蕭晟揚。

  "事情就是這樣,您看……"將事事的來龍去脈向蕭總裁匯報了一遍,原本這件事由博雅內部決定便可,但梅爾特是看在蕭晟揚的面子上才優先來博雅選代言人,且楚音遙也被扯進來,就不得不對自己的僱主解釋一二。

  "嗯,看音遙的意思吧,別難為他。"握著筆在文件上籤名,蕭晟揚接著道:"梅爾特那邊我會讓人去溝通。"

  "好的,蕭總。"

  掛了電話,楚音遙被一通內線叫到鄭信辦公室。沒太多意外,楚音遙坐在鄭信對面,端著咖啡杯麵無表情地聽他說明今天的事。

  GX品牌打算在明年駐軍亞洲市場,需要找一個符合要求的人拍些平面廣告。梅爾特這次來博雅,也是為了親自選擇一個適合的人。但博雅的藝人檔案和照片被他反覆看了三次,不是嫌太高就是嫌太矮,要麼不夠優雅,要麼不夠冷豔……氣質、體型、樣貌、感覺挑了個遍,最後仍是搖頭。

  鄭信之所以想接下這次代言,一方面有助於博雅的藝人更好的融入歐美市場,畢竟正統的國外服裝品牌很少會請亞洲人做代言,另一方面,GX開出的價碼非常可觀,可以大幅度的提升博雅今年的盈利業績,對明年的資金周轉非常有利。

  "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鄭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潤說得有些發乾的喉嚨,"如果你怕會影響正常生活,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這批照片只會在歐洲及一些同行中發行,只為了給GX進軍亞洲打出信號。等到GX入住國內,就會換成其他照片,梅爾特還是會以歐美模特為主。"

  楚音遙靠住椅背,食指緩慢地敲站咖啡杯的邊緣。他倒是沒想過生活會不會受到影響,而比起博雅,他想得更多的反而是蕭晟揚。

  手機輕響一聲,楚音遙說了句"抱歉",拿出手機查看短信。

  短信內容只有四個字,發信人是蕭晟揚。

  他說:"不用勉強。"

  沉默了一會兒,楚音遙抬起頭,用他慣有地聲音淡漠地說道:"你和梅爾特說吧,我同意。"

  從他和蕭晟揚有所接觸以來,拋去最初的怠於瞭解,那個男人似乎從未勉強過他去做什麼。雖然那些親吻都是由蕭晟揚動主,但他卻也半推半就地沒有真正動手揍人,而蕭晟揚也一直是點到為止,沒有太多糾纏。

  心底鬆動的部分似乎開始注入些什麼,楚音遙不想細想。照片的事對他來說並不算勉強,所以他點了頭。算是對蕭晟揚幫了他許多後的一點兒回應。

  是的,回應,而不是回報。

  無所謂愧疚,楚音遙也並不覺得在幫過賀煜後對不起誰,畢竟那並不是蕭賀兩家的對決,只是賀家與警方的攻守戰罷了。況且一切已經過去了,所以只是回應……

  在楚音遙答應拍照片後,梅爾特那邊很有效率地請來了德國的著名攝影師以及其優秀的攝影團隊,梅爾特和攝影師在瞭解了楚音遙的性格喜好後,確定了最佳地拍攝方案。三天後,GX新一期的時裝照在博雅的一號攝影室內開拍。

  白色的V領毛衣,露出漂亮但不突兀的鎖骨,淺灰色的八分褲下面蹬著一雙墨綠色的中靴。背景是玻璃砌出的磚牆,打磨成冰磚的感覺,地面鋪著一層人造雪。楚音遙修長的手指撫過冰牆,微微低頭,被拍出空寂獨孤的側影。

  場景一換,盛開的藍色玫瑰佈滿整面牆,楚音遙一身黑衣黑褲,外面套了一件暗紅色的中長款外套,露出一小截黑色高領毛衣。外套的款式很繁瑣,但並未顯得厚重。刻體的剪裁,有致的層次,正點的紅色,為色彩跳脫的視覺衝擊增添一股妖豔。揚起的下頜,側臉微偏,垂眼漠視。帶著楚音遙獨有的冷漠和無法掩蓋的冷豔,定格在底片上。

  "驚豔吧,我的眼光不會錯。"梅爾特用手肘碰碰旁邊的蕭晟揚,笑得異常得意。

  蕭晟揚下午沒事,便前來看看拍攝進展,晚上順便把小孩送回家。而一邁進攝室,就看見前眼這副要命地場景,用他自己的話說——妖孽、蠱惑。

  楚音遙在攝影師的要求下變換著不同的姿勢和角度,在場工作人員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舒緩的背景音樂似乎也因此染上了那麼點兒誘惑的味道。

  攝影師對身後擺出一個"OK"的手勢,楚音遙被工作人員帶下去換衣服。

  梅爾特看著眼神越發深沉的蕭晟揚,挑了挑眉,"還有最後一個場景,耐心等一會兒。"說完也走向後台去幫楚音遙整理服裝。

  黑色的三角鋼琴被抬上來,背景只有一塊白色的空版,顯然是要做虛擬背景的。換了一身白西裝出來的楚音遙坐在鋼琴前,邊整理袖口邊聽攝影師的講解。室內人來人往,他也沒注意到站在拍攝區外的蕭晟揚。到目前為止,拍攝還算愉快,至少沒人要求他笑,也不需要擺出誇張的動作,只要維持自我換幾種角度就好。

  "這次的場景是教室,琴邊的窗子外面下著雨,陰天,你只要保持原樣,來彈上一曲就好。"雨天的效果後期製作感覺會比較好,所以攝影師只能大體表達出一種意向,至於怎麼理解,還得看楚音遙自己。

  燈光打好,攝影師托著相機站在前面,背景音樂關上。楚音遙坐在琴凳上醞釀了一會兒,抬手彈出一段曲子。清澈的靈動,在繁華的喧囂中點綴出雨天的寧靜,在唏哩的雨聲中托出一抹孤獨。低音的壓抑,中音的疏離,高音的靜謐……彷彿真的將聽者帶進了那個下雨的午後。沖刷著一切的透徹,卻掩飾不了心裡的空洞……

  攝影師盡情地用相機記錄的每一個角度,似乎每個音符落下都涵蓋著楚音遙不同的表情。攝影場內的人專注地看著彈琴的他,因忙碌而有些浮躁的心情也隨著曲子漸漸平緩下來。楚音遙彈琴的姿勢從不誇張,也沒有任何表演的性質,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彈出自己想聽的東西。

  一曲終了,攝影師維持著拍攝的動作,手指因為興奮而微微有些發抖,"再來一曲好嗎?這真是太美妙了。"

  但還未得到答覆,眼前的楚音遙已經被人伸手一帶,拖進了休息室。

  門應聲落鎖,吻壓在唇上反覆舐吮。熟悉的香水味讓他在被拉起時便知道是蕭晟揚。手被反扣在身後,背部抵住牆。蕭晟揚啃咬著楚音遙的唇瓣,不甚溫柔潛藏著佔有的危險。楚音遙想讓他停下,但一張嘴,卻被探入的舌尖舔過內壁的粘膜,帶來些許酥麻。

  接吻的美妙並不是唇齒相交的親近瞬間,而是在得到對方回應時那種讓人暈眩的旖旎。也許是放棄了掙脫,也許是被這樣的深吻勾引,又也許是遵從了人本能的慾望,楚音遙主動纏上了蕭晟揚的舌頁,略顯生澀地給予回應。

  感覺到他的貼近,蕭晟揚放開禁錮著楚音遙的手,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托住後腦,長驅直入地加深了吻的力道。舌根拉扯的酸楚,掃過內壁的柔軟,淡淡地煙味交換侵蝕著彼此的味道,沉重的呼吸讓相貼的雙唇變得越發熾熱。

  攝影師還在為楚音遙的突然離場表示不解,梅爾特卻很快回過神來,拍拍手讓大家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晚餐我請客,衣服和器材明天再來收拾。大家辛苦了。"

  "辛苦了。"總設計師發話,在場的工作人員也回過神,彼此道著"辛苦",帶著自己的東西走出攝影室。

  鄭信這個混出來的人精自然也知道應該怎麼做。臨出門時關了室內的燈,只留下一盞壁燈,並在關上門後掛上"閒人免進"的牌子。

  休息室裡,透不過氣的楚音遙推開蕭晟揚,半靠在牆壁上喘息,略顯紅腫的嘴唇為他增添了些許豔色。蕭晟揚低頭看著他,嘴角揚起不加掩飾的笑意。

  溫柔的吻印在楚音遙頸側,灼熱的呼吸散在耳邊,蕭晟揚聲音裡多了一絲暗啞,有種誘惑的味道,"以後別再拍那些照片了。"

  "嗯。"反正他本就沒打算再拍。

  "後天梅爾特要辦酒會,陪我一起去。"

  "嗯。"估計他想不去也不行。

  "參加完酒會,我們開一間海景房,然後……"聲音沒於耳邊,聽得有些不真實。

  "滾……"

  "呵呵,我開個玩笑。"語畢,唇再次相貼,接上那個意猶未盡的吻……

  參加完酒會,我們開一間海景房,然後……做愛……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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