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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唱夫隨》第3章
Akili 發表於 2012-5-16 15:56

第二章

  「你叫什麼名字?」仿如隔世,宇文垠癡癡的望著少女。

  第三章

  「啊哈……」

  翌日,天大亮,宇文垠張開乾澀的雙眼,半晌都不能適應,待他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卻發現身邊空蕩蕩的,心中有種被遺棄的感覺。

  昨夜居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他與男裝的溫洛衣躺在一張華麗的大床上翻雲覆雨,而且最不可思憶的是他居然始終要不夠,整夜的糾纏著他,直到精疲力盡的他出口討饒才罷手,不過那香豔的銷魂滋味實在令人難忘……

  搖了搖頭,紅著臉把那荒唐的想法甩了出去,他怎麼會對一個少年動了歪念?!

  抬眼望去,也不知道那只知道吵著圓房的傻少年跑到哪兒去了,一直豎在房外的柵欄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從沒來存在過一般。

  他四下張望,心中大叫這是絕好時機,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幸好,床邊放了一套青衣男裝,他立刻穿戴整齊,隨意在房中選了幾件看的過去的東西帶在身上,再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偷偷的跑出房去。

  幸運的是路上竟無一人阻攔!

  「我終於自由了。」三呼萬歲。

  終於,站在離溫家足足有幾十米的地方,宇文垠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把昨天晚上所受的怨氣全都吐了出來,返身回望了一眼遠處,心頭有股莫名的的失落感。

  不知為何,傻子少年純真的笑容一直銘刻在他的腦海中,怎麼也摸殺不掉!

  宇文垠拚命的晃了晃腦袋,咬牙一跺腳,頭也不回的離去……他不能再回頭,覆水難收,就算再怎麼不捨,也絕對不能停下腳伐……

  「相公,等等我。」剛邁出一步,身後響起一道悅耳的叫道。

  「什麼?難道我在做夢嗎?」

  宇文垠疆直著身體,掏掏耳朵,揉揉眼睛,再慢慢的回頭--

  我的媽呀!竟然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傻子少男,一身白色紗衣,從溫家的方向朝他奔來!

  宇文垠撥腿就跑,只恨得爹娘沒多生一雙腿給他。

  「相公,你的東西不要了。」溫洛衣的話語讓他停下腳步。

  「東西?什麼東西?」他滿臉的問號。

  他還有什麼東西會留在溫家,好奇心讓他失去了逃離的最好機會。

  待溫洛衣走近,宇文垠才發現溫洛衣的手中似著拎著什麼重物,溫洛衣見到他沒有往前走,一臉愉悅,提了提手中的包袱,打開仔細一看,全是宇文垠昨天晚看中的金銀首飾。

  哪還敢接,宇文垠趕緊搖頭:「不要了,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

  他還以為忘了什麼,原來是這些東西,只要有溫洛衣在,他寧願什麼都不要了,所有的東西都他來說都是大麻煩!

  昨天就是因為貪財,才被戲弄了一番,吃一塹長一智,他是絕對不會再要這些東西的。

  溫洛衣鼓著緋紅的小臉,腦袋搖的飛快:「不行,爹說了,這是我們以後的盤纏,你到哪我就到哪,這叫夫唱夫隨。」

  救命啊!

  夫唱夫隨?

  他才不要,他是橫行萬里的飛天盜,要過可是逍遙日子,若是身後跟了個拖油瓶,豈不是被江湖同道笑話。

  「謝了,你還是回家去吧!」

  宇文垠蒼白著臉,丟下一句話,撒腿就跑,卻始終也甩不掉身後的陰影……

  「相公,跑那麼快幹什麼?等等我啊!」

  「不要再跟著我了,你自己回家去吧。」他撥腳就跑。

  一臉天真的溫洛衣抬起衣袖拭去額頭上的汗水,卻始終跟在宇文垠的身後,時不時的瞪著迷人藍眸,在大街上形成了另一道風景,停下駐足的人們不論男女老少全都望著她,露出迷惑的目光。

  可惜,一心只想追趕宇文垠的他根本就無心環顧四周,但疾步走在前面的宇文垠卻全都收入眼底,暗暗生著悶氣。

  「相公,相公,相公。」三聲嬌呼,鐵石心腸的人也軟了下來,宇文垠無耐的歎了口氣,停了下來。

  「有什麼話現在就說清楚,我還有事。」轉過身來,歪歪了嘴角,宇文垠斜挑劍眉,雙手環胸,把他拉到一處僻靜地方。

  「呵呵,你終於肯聽我說話了?爹有封信要給你,叮囑你一定要看!」

  由於跑得快了,溫洛衣的兩頰飛紅,不停的喘氣,卻不忘從包袱中取出一牛皮信封,遞到了宇文面前。

  「哦,拿來。」為了盡快擺脫她這個大瘟神,宇文垠皺著眉頭,接過了信。

  大致瀏覽過信件的內容,宇文垠的眉頭結的更深了,一張俊臉擠在一起,面色鐵青。

  原來,溫博言在信中表明--如果他好好照顧洛衣,將會得到溫家的所有財富,如果洛衣少了一根汗毛,溫博言不僅會將所有的家產悉數充公,並且把他是飛天盜的事告知他的宰相父親!

  「相公,你的臉色好難看,笑一笑,好看多了……」癡癡傻傻的溫洛衣瞇起水漾藍眸,淘氣的伸出小手,掂起蓮足,捏了捏宇文垠俊逸的臉龐,吃吃的笑個不停。

  宇文垠沒好氣的拉開他的手,叫道:「你給我放手……看到你就有氣!」

  「相公有氣嗎?那洛洛就為相公來消消氣。」不明所以,天真如孩童的溫洛衣哪裡知道宇文垠在生什麼氣,只是一心向著他,想為他解憂。

  「免了,你離我遠一點就謝天謝地了!」白眼直翻,宇文垠的心情極差。

  此刻的溫洛衣就好比一朵有毒的罌粟花,只要一沾上,就永遠也擺脫不了這個噩夢……

  其實,也不是他有多討厭溫洛衣,最大的危機是--

  溫博言威脅著要把他的真實身份告訴父親,雖然他並不擔心這個,但是萬一父親真的火了,下令全國通緝,那就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最後,他一咬牙,接過了溫洛衣手中的袍袱,勉強擠出笑容道:「我叫你洛洛不為過吧,以後你暫時先跟著我,過段時間空了,我會再送你回家。」

  他實在是不想再回溫家那個可怕大牢房,所以決定在外面玩一陣子,再帶著拖油瓶回去,相信溫博言也不會再說什麼。

  「相公叫我什麼都行,全聽你的。」溫洛衣眨眨可愛的藍眼,歡呼一聲,緊緊的捥住他的胳膀,佈滿紅暈的秀臉緊緊靠在他的手臂上,幸福的偷笑。

  一旁的行人早看的眼紅不已,卻不知宇文垠的心中又苦又甜,苦的是路上多磨難,甜的是被小人兒依靠的感覺著實不賴。

  「咳咳。」難得宇文垠紅了臉,他從未跟一個秀氣少年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更別說這少年昨夜曾睡在自己的身邊,腦中不禁浮現少年半裸的旖旎畫面。

  「該死的,都這種時候了,我還做什麼白日春夢?!」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他偷偷的看了溫洛衣一眼,見他並無異狀,才放下了懸在半空中的心。

  「我以後就跟著相公走了。」

  溫洛衣見他點頭答應了,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頭一次出門的他好奇心重,左顧右看,一會兒就被不尋常的響動聲給吸引了過去。

  不過眨眼功夫,身邊的人兒已經不在見了,宇文垠趕緊收起瑕思,心慌意亂的尋找著腦子不正常的溫洛衣。

  「喂,人呢?」他自言自語道。此舉害得原本就老大不高興的宇文垠,臉色更加黑上一層,他壓根沒想到她會提出這種要求,這也太無聊了!

  「相公,來幫我嘛,我們一起把它們拉開,他們太辛苦了。」露出嬌憨無比的笑容,溫洛衣站起來,跑到他的身邊,扯著他的衣袖往牆邊走去。

  「快放手,它們不用我們幫忙,等會兒就會自己走開的。」急得汗如雨下,宇文垠的前襟都打濕了。

  他堂堂飛天盜何時為了兩隻正在交配的野狗煩的焦頭爛額?居然這兩條還是公的,實在是太糗了!

  小手在白裡透紅的臉蛋上搔了搔,一點也不明白情況的溫洛衣,歪著小腦袋,嘻嘻哈哈的等著宇文垠解釋。

  「為什麼不用我們,他們就自己就會走開呢?」

  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大喘了一口氣,宇文垠硬著脖子道:「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給我閉嘴!」

  實在是沒好氣,宇文垠徹徹底底認為看似可愛的溫洛衣是個天大的麻煩,真後悔剛才一時妥協答應帶著他一起走!

  「相公,你罵我?洛洛哪裡做的不對,你居然對洛洛這麼大聲?」扁著一張櫻桃小嘴,小臉拉的老長。

  溫洛衣大哭一聲,撲到宇文垠的懷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為自己叫屈,弄得宇文垠身懷中全是水跡,濕了一大片。

  在溫家,他向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溫博言年近五旬也只他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真可謂是視若珍寶,家中下人更加是把他照顧的細至入微,何曾向今日宇文垠不過盞茶功夫,便變了幾次臉。

  不管如何,他還是很喜歡相公的,他有著如星星一般閃爍的雙眼,笑起來邪邪的,但是他真的很好看,而且他還讓自己跟著他,信守承諾,試想一個這樣的男子怎會不值得他喜歡呢?

  原本,他是不願意嫁給他的,可後來他救了他--

  雖然他忘性大,可一直記得宇文垠曾在浴室救過他,所以他聽從了爹爹的話,乖乖下嫁。

  而且,他已經在洞房花燭夜認定了無論天涯海角都要跟隨著他,他是那種九頭牛來拉都回不放棄的脾氣,一旦認定了,絕對不回頭。

  既然他已經嫁了他,不管眼下他對自己如何,都要跟著他,但他的脾氣時好時壞,全然沒有那次的溫柔,而且還經常無緣無故的對自己大小聲,委屈得他想立刻把心中的不快發洩出來。

  「喂,你別哭啊……」望著懷中不停抽泣可憐人兒,宇文垠的心也亂了。

  好可憐,他的鼻頭都哭紅了……忍不住伸手拭去他臉頰上的淚水。

  一滴一滴的晶瑩淚珠兒似珍珠一般滑落在他的手掌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漸漸的溶化了他的心。

  他哭的模樣好難看,就跟沒人要的小狗一般……但他卻又狠不下心來丟下他,只得好言相勸。

  「嗯……嗚,嗚,嗚……」可惜溫洛衣並沒有聽他的話,哭的一塌糊塗,引得路上的行人全都駐足望著他們。

  「你……」他被他弄有些手足無措。

  「相公欺負我……」他哭的梨花帶雨,惹人憐。

  「乖,洛洛,別哭,把眼淚擦乾,我慢慢跟你解釋原由。」被逼無耐之下,宇文垠討好的拍了拍他的後背,漸漸的,哭泣的聲音小了。

  終於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剛才死過去了一回,被眾人矚目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那……洛洛不哭,相公告訴洛洛,狗狗們在幹什麼?」收起晶瑩的淚珠,溫洛衣把小臉在宇文垠的胸前抻了抻。

  「呃……這個……狗狗們在生小狗狗,對,就是在生小狗狗!」一拍腦門,宇文垠從來沒有哪次像這樣佩服自己。

  早知道就這般應付,也不會弄成剛才那樣一團遭?!

  「生小狗狗?他們是在生小狗狗?」半信半疑的抬起水眸,溫洛衣的眼神有些迷茫。

  的確,在他十六年的單純生活中,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野獸交配,也沒有人教過他……所以,洞房花燭房,他聽從了爹的話跟相公圓房……

  「是啊,狗狗都是這樣生出來的,洛洛以後別隨便哭了,哭的小臉都丑了。」帥氣一笑,細細抹去溫洛衣臉上的淚痕,順手揉了揉了他紅腫的眼皮。

  萬事大吉,宇文垠的心情也好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也不一樣,神采飛揚。

  在天真無邪的溫洛衣眼中,英俊帥氣的宇文垠就像仙子下凡一般,是上天賜給他的寶物!

  這次,他不是聽從爹的話,而是憑著自己的感覺,他決定再也不離開她的英俊相公,他跟他永遠在一起……

  哪裡知道他的小腦瓜在想著什麼,宇文垠只是自顧自的豪氣大笑,寵溺的任由他賴在自己的懷中,享受那一刻的詳和安寧。

  「相公,洛洛以後都聽相公的話,洛洛好喜歡相公!」瞇起微紅的藍眸,溫洛衣全身心的投入,笑的異常開心。

  摸著柔順的秀髮,宇文垠張嘴大笑:「哈哈,這才是我的洛洛!」

  難得兩人相處溶恰,宇文垠沒經大腦的跟著溫洛衣說出了心中的話,待他回過神來之際,暗暗抬手自己抽了自己一耳光。

  他是怎麼搞的?他一灌迷魂湯就昏,不要忘了--只是暫時把他帶在身邊,總有一天他會回到溫家,與自己陌路人!

  胸口莫名的脹痛,不知為何,只要一想到日後沒有溫洛衣嬌憨的拉著自己叫相公,他的心中全是空蕩蕩的--

  「相公,我們去生小娃娃吧,洛洛好喜歡有個小娃娃一起玩哦!」

  「什麼?你說什麼?」宇文垠張口結舌,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他那顆剛落地的心又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他們都是男的怎麼生?再說兩名男子成親本就世俗不容,他倒想的遠了……

  「相公……狗狗們不是再生小狗狗嗎?那我們也學他們,生個小洛洛,好不好?」

  別看溫洛衣傻,他學的可是很快,而且是有模有樣。

  這不,立刻把狗狗和自己跟宇文垠聯繫在一起,想著將來會有一個跟自己一樣的娃女士就樂不可支。

  「這個……這個……」面紅耳赤,宇文垠再度尷尬。

  他真的不知道拿溫洛衣怎麼辦好?說他傻吧,有些地方他又不傻,說他不傻吧,可他每每提出的問題,都是令他羞愧欲絕,無法回答的……

  此刻,要是有個地洞給他追進去多好?可惜,溫洛衣依然瞪著那雙湛藍的大眼,等著他回答,他逃不掉!

  「好不好嘛,相公?!」拉住他的手,溫洛衣嘟起紅唇,不依不饒的甩了甩。

  「呃,這個生小娃娃也不能在大街上,我們回去再說。」不得已,使出緩兵之計,宇文垠從來沒有哪天像現在這般無耐過。

  「謝謝相公,洛洛愛你!」

  啵--在宇文垠的臉上清晰的烙下一個吻,溫洛衣興奮的拍著小手,歡呼著,恨不得召告所有的人,他將會跟宇文垠生小娃娃了。

  「你……」雖然早已習慣他的瘋瘋闐闐,但還是有些不適應。

  宇文垠捂著臉,俊臉脹的通紅,心中卻另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感覺這滋味不賴!

  「走吧,天色不早,我們要找家客棧先行歇息。」

  抬頭望了望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宇文垠苦笑一聲,拉過好奇的東張西望的溫洛衣往前走了去……

  「這年頭,好人做不得啊!」

  「是啊,好不容易出了個劫富濟貧,為我們老百姓著想的俠盜,居然懸紅通緝,這世道——」

  一陣議論聲,引起了宇文垠的注意,他抬頭望去,立刻倒吸了一口氣,牆上通緝榜上的畫像不正是他!

  「相公,他們在說什麼?」洛洛好奇的瞪著大眼,四處張望。

  「沒……沒什麼,我們找客棧去。」臉刷的一下白了。

  身邊帶著個大麻煩,他還真怕出什麼意外!

  匆匆拉了洛洛,往人煙稀少的位置走去——

  不久,天便黑了下來。

  傍晚,正是聲色場所最繁忙的時候,只見幾位濃妝豔抹、身披近似透明輕紗的女子站在燈紅酒綠的妓倌門口招睞生意。

  這鎮子本小,生意也不是很好,再加上來妓倌的都是些有錢的主兒,自然樣貌上差了些,不能跟俊逸不凡的宇文垠相比。

  所以,當宇文垠路經妓倌門口的時候,所有的姑娘全都圍了上來,把他身後嬌小的溫洛衣擠到了角落中。

  「哎喲,好俊的小哥兒,進來喝杯酒,我來陪你解解悶吧。」

  「是啊,小帥哥,面生的很,是頭一回來我們這兒吧。」

  濃郁的脂粉氣味差點讓宇文垠喘不過氣來,他皺起眉頭,摀住鼻子。

  以前,偶爾上妓倌發洩一下也是常事,從來沒有覺得風月女子身上的味道難聞,如今也不知為何,聞著就想吐,居然開始想念洛洛身上淡淡的奶香!

  「走開,不要惹我發火!」耐著性子,宇文垠想推開眾女,去找他的洛洛。

  「小哥哥生氣了,不過越氣越好看,姐姐喜歡!」有一不知恥的妓女竟然摸到了他的臉上,氣的他俊目圓瞪,卻又不好對女人下手。

  「走開,你們都走開,不准碰我的相公!」嬌暱聲起,大力的拉開眾女,溫洛衣嬌小的身軀終於顯露在眾人眼前,一副一人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式。

  好氣,好氣,這些把臉畫的像猴子屁股的女人為什麼圍著他的相公不放?

  他知道自己的相公長的好看,可好看也是他的相公,她們憑什麼圍著他,他討厭她們!

  「洛洛……」感動莫名,宇文垠把他拉入自己的懷中,儼然一對相親相愛的夫妻,讓旁人眼紅不已。

  吃不到的匍陶永遠都是酸的,這些過著靡爛生活的妓女自然是最酸的。

  「哈,小公子,你憑什麼說他是你相公?奴家可從沒聽說男子可以娶男子的。」一女斜挑著鳳眼,出言譏刺。

  「你……你……他是跟我拜過堂的相公,就是我相公!」不太明白妓女的話,溫洛衣急急為自己辯解。

  在他的小小世界中,認定了宇文垠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甚至比爹還要重要,所以他一直堅持著自己的信念,才不管別人怎麼想。

  「你給我住口,他的確是內子,請你不要出言侮辱,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俊臉一黑,宇文垠決定不再忍耐。

  看著溫洛衣被欺負,他的心非常不好受,怎麼能讓洛洛在外受氣呢?!

  「不說就不說,小哥,就進來住一晚,我們不收你銀子。」她們依然不放棄誘惑宇文垠,畢竟這裡像他這種好模樣的少年實在是太少見了,她們實在是心庠難耐。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在下有事先告辭了。」也不想跟她們當場翻臉,他拉過懷中的小人兒,準備轉身離開。

  突然,一道嬌聲讓他停住了腳步,甚至連四肢都僵硬起來。

  「相公,我們今晚就住在這裡吧。」溫洛衣從他懷中露出小臉,期然的望著他。

  「你說今晚要住這裡?」顫抖指著妓倌大門,宇文垠幾乎面無血色,當場昏倒。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過眨個眼,這可愛又可恨的小人兒居然要跟自己一起住在這裡風月場所,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你確定要住在這裡?」為了證實自己沒有聽錯,他鄭重其事的又問了一次。

  「確定,我們進去吧。」點了點皓首,露出潔白的牙,溫洛衣笑的非常燦爛,拖著身體僵硬的宇文垠就往裡面走。

  他們的怪異舉動,讓眾妓女全都掩口嬌笑,只是宇文垠的頭像要炸開一般,痛的要命。

  「洛洛,別住這裡了,這裡不是好地方,我們還是另尋他處。」好說歹說,宇文垠站在門口不往裡走。

  這一進去還得了,萬一被洛洛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豈不是要洗眼睛?

  而且,以洛洛的好奇心,八成又抓著自己問東問西,到時候只怕想應付都應付不來,眼前的狀況都夠他一個頭二個大的。

  「不要,相公,洛洛今天就要住在這裡!」小臉皺了起來,秀眉擰的緊緊的。

  他要弄明白,為何這些不要臉的女人死纏著他的親親相公,這裡究竟有什麼好?

  而且,看相公的模樣,八成是進過類似的地方,所以他更應該進來看看,開開眼界!

  壓根不明白他心思的宇文垠,還在滿腦門子想辦法打消他這個荒唐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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