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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僕兒(鍋蓋傳說2)》第4章
Ailis 發表於 2012-5-18 11:36

第三章

 簡僕兒牙一咬,走到床榻邊,端詳著於攏雲,凝視了好久好久。

第四章

 三年後

  「於家莊」,「天遠閣」。

  日頭落下時刻,夕陽光線灑落在樹葉上頭,晶瑩光芒不斷在葉隙中閃爍著,為一天的最末綻放出絢爛的光彩來。

  很美、很漂亮,極佳的景緻,百看不厭,這也是於攏雲堅持要把浴池設於戶外露天之故,因為日可觀景,夜可賞星望月,一天的辛勞在沐浴時刻全都洗滌掉,是人生一大享受。

  而此刻,於攏雲就是浸泡在設於露天之下的橢圓形浴池裡,欣賞著夕陽美景。

  在於攏雲十歲生日之際,「於家莊」的當家主人於老爺就撥了塊地給第四個兒子於攏雲使用,為他起造成年之後可以獨住的樓台廳房,並且取名為「天遠閣」,而「天遠閣」的建造風格全按照於四公子的意思作決定,自然地,於攏雲就依循自己的喜愛構築出自己的天地來。

  於家老爺妻妾共娶五人,恰巧每位妻妾各出一名兒子,所以當五位兒子成長後,於家龐大產業未來將歸誰來掌舵?是要集權抑或是要分家?由誰掌管多少商號?又由哪一房支配財產?林林總總、各式各樣的繼承問題成了百姓們私下討論的焦點,倒是於老爺子一直以來從未表露過財產分配的答案。

  身為第四子的於攏雲雖然多年來因病而休養,不過於老爺對於攏雲依然相當的重視。

  唰~~水聲揚起。

  於攏雲忽地從浴池中央站起,水深及腰,露出淡銅色澤的上半身來,健康的他這幾個月來已是常常自由外出,體態因此變得更佳,那緊實精壯的胸膛、毫無贅肉的腹肌,在在都印證著他已經有著最佳狀態。

  他走到浴池邊緣,抓了條巾子擦把臉後,又坐進池裡。

  這寬大且可游水的溫泉水池是用美麗的晶彩石砌圍而成。

  於攏雲的視線忽然移至浴池左前方的一大片花園區方向,其實在三年前,花園並非種植花朵,而是由數十棵桃花樹圍繞著,不過當他從「花蝶谷」返回「於家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桃花樹全都移除,而且也真從數十棵正常的桃花樹中找到一棵與神醫蝶花所形容的一模一樣的變異桃花樹,就種在溫泉水池的不遠處。

  神醫蝶花說了,被桃花蠱蟲寄宿的桃花樹,花瓣上會產生一條淡白顏色的線形,這棵桃花樹在春天開花之際,就會散發奇毒,飄散到一丈之內的距離,而浴池,便在花粉飄散的範圍內,也因此他會把「一線桃花」吸嗅進體內。

  而偌大的「於家莊」,主子與奴僕群加起來三百餘人,卻僅有他染上這怪毒,也是因為毒樹只種植在「天遠閣」的池畔,而他,從不讓奴僕進入溫泉池服侍他,哪怕中毒的五年光陰裡,他身體虛弱,除了無法動彈、躺臥在床而得靠男僕擦拭身子外,若他體力較佳時,仍是獨自一人沐浴,不讓任何人進來服侍,也因此造成僅有他一人吸進「一線桃花」之毒卻不自知。

  只是「一線條花」會出現在溫泉水池邊是巧合還是故意?

  其實桃花樹是他娘親親自購置數十棵讓下人種植在池畔邊的,娘親當年特意選擇栽植桃花樹,是想替他驅邪避凶再加上招桃花,娘親疼兒立意沒錯,他也順從娘親之意,讓桃花樹種植於此處。直到神醫蝶花說了「一線桃花」之毒正是出於這一片桃花樹林時,他當然移走且暗中毀去那一棵帶毒桃花樹。娘親疼他,接受了他想換風景的理由,也就同意兒子移走桃花樹的決定,不過娘親仍不知道他中毒之事,他完全沒有告訴家人他是中了毒,僅說是生病。

  當然,他絕對不會去懷疑娘親有陷害他的企圖。

  那麼,又會是誰弄來這「一線桃花」,且隱藏得這般縝密?

  究竟是有個「不知名的惡人」利用他娘親而種植帶著蠱蟲的桃花樹?又或者只是娘親不小心地恰巧選中了這一棵帶著蠱毒的桃花樹?

  於攏雲至今仍是無解。

  他曾懷疑過,是否與另外四位同父異母的兄弟有關係?

  於家兄弟五人並非外人以為的齊心合力、你謙我讓。相反地,五兄弟是競爭關係,雖未明爭,卻有暗鬥。

  再加上五個人各有個性,有人孤僻、有人陰沉、也有細心謹慎者,當然也有擅長騙人,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行事作風弄得兄弟情分更淡薄之人。

  然而,總在病中的他卻還是深受父親極度的重視,所以於家人也不敢對他有所輕忽,會不會因此而招來妒忌呢?

  父親一直以來相當看中他驚人且準確的判斷能力,他就是有能力快人一步地找到利基,這是大多數人難以培養的敏銳能耐,但想當個成功的商人,判斷能力卻又極為重要。

  於老爺最愛詢問於攏雲哪一項營生可做,又該如何擴展店面商號、佈局生意,且每次聽從他的指點後,總能很快回利賺大錢,這才深受於老爺的重視。

  於攏雲雖然大多數時間都處於病中,但他並未跟外界斷絕聯繫,每當身體舒服些時,就會乘轎出門,更常被太子殿下帶到全國四處遊走,找尋蝶花神醫,也因此看遍各地區域百姓們的生活狀況以及瞭解其需求,這才能給父親提議,也為「於家莊」賺進大筆財富,這也是於家老爺疼愛且看重他這老是在生病的兒子的原因。

  他會是因為於老爺的特別重視與疼愛而招來殺身之禍嗎?

  桃花蠱毒之事是自家人的內鬨嗎?

  不過這三年間,他並沒有找到兄弟陷害的線索,所以對於真相,他更要仔細調查才是。

  倒是「一線桃花」之毒,現在已經困擾不了他了。

  幫他擺脫毒害的最大恩人除了開藥方的蝶花神醫外,簡僕兒更是最重要的關鍵。

  這三年來,簡僕兒天天為他熬藥祛毒,日復一日,不曾有過抱怨,這樣的盡責讓他完全無法挑剔她任何事,現在的狀況已演變成他若趕她離開於家,又或是故意與她作對,會產生一股愧疚。

  這三年間,於攏雲曾以為簡僕兒決定當僕不當妻,只是做做樣子,他以為粗野丫頭在山林間長大,一進於家便會愛死優渥的生活,一段時日後她貪婪的「狐狸尾巴」便會露出來。但,她並沒有,甚至是樂於接受奴傭的工作,就當個小僕兒,從不曾顯露過想當他妻子的意思。

  而他也詢問過她藥方,還以放她自由做為誘引,但她不為所動,完完全全以蝶花師父的命令為依歸,並且反過來強調這三年她會好好為他熬藥,絕對會治癒他。

  簡僕兒種種謹守立場的行為讓他完全拿她沒轍。

  她就只專注於熬藥這件事,以治癒他為唯一目的,除此之外的事情,她都傻乎乎地帶過。

  而他,有時竟會因為她的嚴守分寸而心生不悅,她的做法刺痛了他的自尊。

  噠噠噠……後方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這奔跑聲音一會兒遠、一會兒近,亂跑亂闖,像是在找尋什麼東西似的。

  膽敢在「天遠閣」內橫衝直撞者,就僅有簡僕兒這個放肆的僕人了。她粗野的性子未曾變過,魯莽的個性和與他作對、敢挑釁的性格也依舊存在。

  於攏雲的唇角勾出一抹笑,背對她,泡著澡,不出聲,讓她找他。

  另一隅——

  「在哪兒?人呢?跑哪兒去了?整座『天遠閣』我都巡過一遍了,怎麼沒見到人?不會是出門去了吧?真是的,藥都熬好了,怎麼會跑掉?」簡僕兒氣喘吁吁地停下腳步,但想了一想後,又抿唇微笑,還自語道:「不過他這麼會跑,也是好事一樁,代表他的身體真的無恙康復了。」三年過去了,這三年期間,她抱持著不許他死去的念頭,天天為他熬藥,非要治癒他不可,漸漸地,治療效果顯現,於攏雲已經有三個月時間不曾再被「一線桃花」的毒性攻擊過,變得健康有活力了。「雖然看起來一切順利,不過為保安全,還是再讓他喝兩個月的藥好了,非要徹底把『一線桃花』的惡毒給祛除殆盡不可,而且只要他存活且健康平順,那麼掃把星的惡名從此也就能在於攏雲的見證下遠離了……」哇哈哈哈……差點放聲狂笑,她硬是憋住。

  雖然待在「於家莊」這三年時間,沒人敢當面嘲笑或指控她是掃把星來著,可她還是不小心製造過一些禍害。

  像是熬藥時不小心睡著了,廚房給燒掉;又或者太急躁,害人因此而受了傷。

  另外,有些僕傭對她很有戒心,因為她是四公子親自帶回來的僕人,但,他們倒也不敢直接與她對上。

  不過她自個兒很認分,完全以僕人自居,也做僕人的工作,而且這三年期間她從來沒做出勾引於攏雲的動作,這也讓人少了碎嘴的機會。

  是啊,就別去貪圖於攏雲,她在踏進於家大門的那一刻,就把師父的婚配說法拋諸腦後,完完全全不去回想這件事了,哪怕這三年間,她其實是對於攏雲有著特別的情緒,像是關心、想照顧他,尤其當他毒發時,她為他煩惱焦躁也心疼,可她都壓抑得很好,不顯露於表面,深深埋於心中,沒有人看得出來她心裡真正的情緒。

  呵呵,她可是打贏了自個兒的莽撞天性,很成功地保持住平常心,會這麼壓抑,全為了三年時間到了時可以爽快走人。她一直想要的自由啊,在她十八歲之時,終於可以得到了……

  驀地,她停下腳步。

  浴池那裡,有人在沐浴嗎?

  氤氳熱氣不斷地裊裊上升,顯然有人在池子裡,而能使用這個露天溫泉池的,也唯有主子於攏雲而已。

  「原來在這裡啊!」她撇了撇唇,往浴池的方向走去。

  簡僕兒想起三年前她初到「於家莊」時,就被「於家莊」的宏偉給嚇一大跳,豪門富戶呀,而屬于于攏雲所擁有的「天遠閣」也氣派好看得不得了,連戶外溫泉池都精心設計過,那建造出「天遠閣」的人物還真是厲害,而且橢圓形浴池還大到可以用來游水玩樂呢!

  隨著她愈來愈靠近浴池,繚繞的熱氣也愈濃,不過於攏雲那忽而清楚、忽而模糊的背部線條還是讓她的心弦騷動了起來。

  光只是見著背,她就想流口水。

  她能阻止自己愛上他,卻控制不住自己垂涎他的身體。

  就當作是福利,就僅是自娛吧,反正於攏雲也不知道她會偷看他,還會逮著機會碰他、摸他,誰教他的身體太迷人了,而她既然沒想當他的妻,且過陣子要離開他了,有機會就多加欣賞,記在腦中,可以回味啊!

  簡僕兒邊走邊欣賞他的裸背,僅是裸背就夠讓她目不轉睛了,美之物,人皆愛之,所以口水差點流下來應該也沒啥大不了的……

  「你急著找我什麼事?」於攏雲開口說道,沒回身的他已感覺到她在他後方。

  簡僕兒烏溜溜的眼珠子仍然鎖著他的背部沒移開,不過還知道回答他。「我急著找你喝解毒藥啦!雖然已過三年期限,照理你的毒已經祛除完畢,但為了安全起見,你最好再喝一陣子藥汁,非要把毒清乾淨不可。」

  他聽著她找他的原因,又一次以治癒他為目的,好像只除了這件事以外,其他的事情完全不重要。

  受創的感覺又出現了,他對她的「冷淡」愈來愈不舒服。

  「何必再喝藥,我覺得我已痊癒康復了。」他突然很想知道在治癒他之後,她下一步要做什麼?

  「我其實也覺得你已經痊癒,因為你的身子足足有三個月時間不曾再被『一線桃花』的毒侵襲,不過為求安全,我還是決定讓你再喝兩個月的藥汁,如果能夠持續不發作,我也就可以放下責任了。」

  「放下責任?」於攏雲的身子輕輕一震,她的話有些奇怪。

  「對啊,你本來就是我的責任,而我盡責地把你體內的毒都祛除了,責任已了。」她回道。

  責任已了?對她而言,他就只是她的責任而已,就僅止是責任。

  這刺耳的「責任」兩字竟然讓於攏雲怒火中燒。

  於攏雲回想起簡僕兒當時願意救他,除了是不敢違抗師父的命令以外,另一個最重要的理由就是不想變成掃把星,救他純粹只是利己,此刻再對照她的「責任說法」,更是證明著她對他的照顧都只是不得已的。

  「放下責任之後呢?接下來你想做什麼?」於攏雲的口氣變得冰涼。

  「就離開於家嘍!」簡僕兒答得乾脆。

  「你要離開於家?」她就這麼輕易地說出離開,而且聽不到一點點留戀或不捨,於攏雲體內的怒焰簡直要炸開來了!

  「是啊,我要離開,我早就作好決定了。」雖然有些不捨啦,不過一直當僕人已經不好玩。

  「為什麼想走?『於家莊』不好嗎?」他喉頭一緊,咬牙迸話,原來她早早就決定要離開他了。

  看來這三年的相處,他完全沒有吸引住她的心,她對他視若無物,她不留戀他,她對他好無情,也好絕情,因此她的心裡頭只有負完治毒責任就可以快快離去的念頭,一點點眷戀的情緒都沒有,面對這樣的結果,於攏雲忍不住生氣。

  「我在『於家莊』三年時間,也夠久了吧?而且我到於家本來就是為了治好你的毒傷,現下確定你康復無事了,我當然可以無牽無掛地離開,這樣不對嗎?」她的未來不要再被拘束住,她從小就喜歡飛,不愛被枷鎖綁住,所以當年住在「花蝶谷」時,她可是滿心期待十六歲時可以獨自出谷過自己的人生,哪裡知道冒出了個於攏雲,再加上她一心想要掃除掉掃把星這大惡名,良心大發地想救他性命,這才願意到於家三年,也讓她自己的歲數再長一些,待十八歲時想自由翺翔也就沒人會管。

  當年她會拒絕嫁給於攏雲,就是不想小小年紀就被丈夫控制住呀!

  簡僕兒再道:「我是想到外面的世界瞧一瞧,這跟『於家莊』好不好玩無關,你就別問太多了。」她不想解釋太多,多說無益,只會煩心,反正就是要離開於家。她又催促著於攏雲,道:「四少爺可以穿衣了吧?還要喝藥呢!」她可是謹守這期限,做好對師父的承諾,絕不外洩藥方,哪怕她是那樣想要自由,而於攏雲也曾以放她自由做為引誘,不過她都不為所動。

  「你走!」於攏雲冷森地說道,怒焰燃燒著。現在已能確定簡僕兒就只單純地想當個熬藥僕,視他為主子,僅做奴僕的工作,不曾把他當成特別的男人,當然也就對他沒有特別的情感。

  「那我先去幫你拿衣服過來穿上比較快,不要拖拖拉拉的。」她最受不了等待了。

  僕兒匆匆跑到內室,從衣櫃取出衣衫,又匆匆地走出內室,回到浴池邊要交給他。

  「請快點,不要慢吞吞的,藥汁已經放在你房間了,再不喝,涼了或倒了,我得重新再熬藥汁,很累的,呃……」於攏雲已經正面朝向她了,雖然微漫的熱氣讓視線變得矇矓起來,可他美妙的肩線、均勻的胸膛線條就在她眼前晃呀晃地,看起來好好摸的樣子……

  她走著,視線一直盯著他的胸膛,粉嫩小舌更是忍不住舔了舔自個兒的唇瓣。

  於攏雲瞧她一直走過來,深瞳一眯。都快踩到晶彩石了,可她似乎沒停下腳步的意思,仍然一直走,但於攏雲也沒想提醒她,只再道:「你的焦急就只是想要快點治好我好得到自由?」

  「對啊,我很急,我在於家也待得夠久了——啊!」撲通一響,簡僕兒竟然一腳踩空,直接跌進浴池裡!

  唰!嘩~~

  「咕嚕……噗!」簡僕兒被水一淹,頭昏腦脹,還喝了幾口洗澡水,最後是一雙鐵臂把她從浴池裡「撈」起來。

  「噗!」一探出頭,立刻吐出嘴裡的水,站直後,她驚惶地說道:「嚇死我了!」

  「活該。」於攏雲卻有著報復的快感。

  「都是因為只顧著跟你講話才會分心啦!」她就是猛盯著他的胸膛,才會沒注意到已走近浴池,結果腳一滑,人也栽下浴池裡。

  不過她沒想怪他沒提醒,因為他的擁抱讓她痴了。

  他撈起她後就擁住了她,此刻簡僕兒就偎在他的胸膛上,親近到只要仰首便可瞧清楚他的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實在太俊了,好想摸摸他俊美的臉皮喔!思及此,她俏臉微微窘熱。

  「你想做什麼?」他問她,她的小手在水中搖來晃去,好像想做什麼事似的。

  「沒、沒什麼……」她好想摸他,只是現在兩人都很清醒,她若撲上去也太丟臉了,畢竟以往都是趁他睡著時偷偷摸他的。「可以……可以起來穿衣服、喝藥了吧?」

  「嗯。」他的磁音變得好低啞。

  「怎麼了?你的聲音有點奇怪耶!」他明顯地像是在壓抑些什麼。

  「沒事。」於攏雲忍得好辛苦,因為黏在他身上的簡僕兒馨香迷人,還緊緊偎在他的胸膛上,他此刻可是全身赤裸,她軟嫩嫩的嬌軀很能「刺激」他。

  「既然沒事,那就快點起身穿衣、喝藥了吧!」簡僕兒趕緊說道,她很怕自己伸出「魔爪」摸他臉皮。「快點、快點——哇!」她又尖叫一聲,因為動作太急,腳又一滑,身子整個往後栽。

  於攏雲又勾住她的纖腰,以免她往後跌摔進池子裡。

  「幸好,又沒事了。」她鬆了一口氣。

  「對,你沒事,我也沒事。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能『互相扶持』且『化險為夷』,我突然間覺得,這三年時間你已經成功地證明了你是我的幸運福星。那麼你若離開我,會不會讓我又出事呢?」於攏雲惱怒之餘,有感而發。這丫頭一點情面都不留給他,但他強大的自尊心讓他無法直接要求她留下,所以他靈光一閃,忽然問著簡僕兒,決定改用迂迴方法「勾引」她。

  「會嗎?你不是說過你並不相信掃把星之類的惡意誣衊?我走不走跟你的未來不該有牽連才是吧?」她吃驚地反問他。於攏雲從來不把掃把星之說當成一回事,換言之,他不認為她是掃把星。

  這個她一直深埋在心裡,從不對外講述的掃把星秘密,在於攏雲問過她為何會自嘲自己是掃把星時,她已對於攏雲說明過原因,誰教第一次救他時,她就已經當他的面自洩秘密了。

  然而當於攏雲聽完她所謂掃把星的過程後,卻回應一切的傷害事件都只是巧合造成,與掃把星無關,他是這麼認定的。

  他的回話,是安慰了她。

  並且於攏雲也不曾對任何人提過簡僕兒的掃把星秘密,即便這三年裡她在於家做過一些蠢事,倒也從沒聽人直接斥罵她是掃把星。

  於攏雲斂下眼,解釋道:「我是不在乎掃把星這事,可你很在乎不是?」他為了留她,竟然用這種不入流的威脅手法。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因為你,我確定自己不再是掃把星了,當年我願意留在你身邊熬藥救你性命,便是希望藉由你的平安好徹底掃除掉掃把星這惡名,如今三年已過,你果然平平安安地活著,讓我可以把掃把星這污名拿掉,你還是見證人,我可是高興極了。」

  於攏雲直接閉上雙眼,她不僅不在乎他,還真把他視為掃除惡名用的棋子。

  也就是視他為「工具」,她才能輕易地撇掉他這個「責任」,說走就走。

  「你……你怎麼了?你在生氣嗎?」簡僕兒一驚,他忽然抬眼瞪她,而他眼中閃爍的怒焰好強大。

  「生氣?」於攏雲一怔,連大而化之的她都能看出他火氣十足?怎麼他對她的離去竟是這麼生氣,而且想留下她的念頭亦是那般的強烈?「沒事。」他暗吸口氣,壓抑怒氣,不懂自己怎麼會這麼在意她?

  「沒事就好,我還覺得奇怪,怎麼要你喝個藥,你卻拖拖拉拉的,還發火呢!」真怪!

  於攏雲閉了閉眼後,再道:「對了,你若離開『於家莊』,那我要怎麼對蝶花神醫交代?」

  「交代?」簡僕兒眨著大眼睛,疑惑地看著他,說道:「依你傲驕的個性,怎麼會想到交代這種事?我不認為你會在乎我神醫師父的想法,你也不用給他交代吧?」下一瞬,她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也很希望盡快擺脫我吧?那就別再拖拖拉拉的,起來喝藥汁了。」道完,她硬是轉身要退離他的懷抱,否則跟他「黏」太久,怕色心大起的自己會主動對他做出不該做的事。

  簡僕兒找階梯要走上浴池。

  「呀!」她才走沒兩步,突然低呼出聲,腦袋瓜子被往後一扯,痛呀!誰在扯她頭髮?

  一回首,這才發現她的一綹烏絲居然與於攏雲的一綹黑髮打結糾纏在一起。落水的她,髮辮早已散開,就因為飄散在水面上,所以跟他的長發纏住了。

  「怎麼頭髮打結了呢?」她說道。

  「結髮了。」他也訝異兩人的發絲竟會纏在一起。

  她立刻道:「快點解開相纏的頭髮啦!快點,我們已浪費太多的時間了。」

  浪費時間?於攏雲濃眉一鎖,霎時,他一手捉著她的一綹青絲,另一手則捉住自己的一綹黑髮,用力一扯,將打結的發絲硬是扯斷開來。

  「這樣你滿意了吧?」他冷森地說道。

  她呆了呆,是該滿意,可看著斷了連結的頭髮,她的心為什麼突然間好酸、好疼、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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