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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晚屏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訓練有素的前吸血鬼獵人立即睜開眼睛,大腦飛速運轉起來:他沒叫客房服務,酒店也不會貿然打擾客人,假如是關夜北來了,他大可不必假惺惺的敲門。鐘晚屏又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時間是下午六點三十分。
於是他判斷,來者既不是酒店服務人員,也不是關夜北,而是秦灣派來給他送血漿的人。
敲門聲越發急促,似乎門外的人已經等不及了。鐘晚屏從床上爬起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披上一件浴袍便去開了門。這時他慌張地意識到,那根粗大的假陽具還插在後穴裡,但他已經沒時間把它弄出來了。
圓圓站在門外。她穿了一件畫著小骷髏的黑色衛衣,和一條紅色格子超短裙,青春靚麗,甜美可愛。她一隻手抱著一個麥當勞紙袋,另一隻手則拿著一個牛皮紙檔袋。
“你慢死了!”圓圓嗔怪道,“我千里迢迢來給你送食物,你卻這麼怠慢我!”
鐘晚屏撓撓一頭亂髮:“呃……我在睡覺。”
“都幾點了,還睡!”
“呃……你要進來坐坐嗎?”剛說出口,鐘晚屏便後悔了。他客氣的可真不是時候。現在他屁股裡還插著一根硬棒,怎麼可能心平氣和地接待客人呢?
幸好圓圓拒絕了。
“才不要呢!”她說,“孤男寡女,乾柴烈火……”
“什麼什麼?”鐘晚屏睜大眼睛,“什麼乾柴烈火?”
“你呀!”圓圓皺起鼻子,“身上的那股味道,嘔……你快去打電話給酒店總台,讓他們提供‘特殊服務’!”
說完,圓圓氣鼓鼓地將麥當勞紙袋和牛皮紙文件袋塞給鐘晚屏,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鐘晚屏看著圓圓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這才意識到,圓圓說的“那股味道”是指精液的味道。
吸血鬼的嗅覺很敏銳,尤其是女吸血鬼……
鐘晚屏好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他再也沒臉見圓圓了。
他恍惚地走回室內,連門都忘記關了。他把兩個紙袋都放到桌子上,分別打開。麥當勞紙袋裡裝著兩包醫用血漿,牛皮紙袋裡的是秦灣所說的那個犯人的畫像。
鐘晚屏吸了口氣,即使隔著塑膠密封袋,他也能聞到血液的甜香。他拿起其中一袋,咬開一個口子,小口吮吸起裡面的血液,並且在心中默默感謝鮮血的那個人。醫用血漿的味道不如關夜北帶來的新鮮血液好,有種古怪的苦味,但這樣就足夠了。僅僅是吸取這些血液,也讓鐘晚屏有強烈的罪惡感。
袋中的血液已經吸空了。鐘晚屏叼著空袋子,解開浴袍的腰帶。他腹部沾著乾涸的精液,強烈的味道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他摸向後方,握住那根假陽具露在外面的柄,小心翼翼地把它抽出來。
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動作。
“幹嘛拿出來?這樣不是挺好的?”
關夜北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鐘晚屏一怔,叼著的空袋子掉在了地上。他轉過身,看見關夜北蕩漾著笑意的臉就在自己背後。
“你……”
“我?”關夜北饒有興味地打量著鐘晚屏赤裸的身體,還有身上精液的痕跡。他對插在鐘晚屏後穴裡的那個東西似乎格外感興趣。
“你怎麼進來的!”鐘晚屏滿臉通紅,咬牙切齒地問。
“哦,你應該養成關好門的習慣。”關夜北聳聳肩。
“你不是走了嗎?為什麼還要回來!”
“這裡是我包下的房間,我當然可以回來。”關夜北說,“要問也應該是我問你吧。我真吃驚,你竟然還待在這兒……我以為你肯定會一走了之的。”
鐘晚屏想掙脫關夜北的手,卻被他一把摟住腰,整個人被推推搡搡地搬到了床上。
“放開我!”
關夜北當然不會照做。他扯掉掛在鐘晚屏肩上的浴袍,把它隨意地丟到地板上,看也不看,然後欺身壓了上去。
鐘晚屏從沒有像此刻這麼想一死了之。用假陽具自慰就算了,竟然還被關夜北看見,竟然被這傢伙……
關夜北臉上掛著揶揄的笑,仿佛在嘲笑他的醜態。鐘晚屏在他身下扭動,卻無法擺脫男人的鉗制。
“放……放開我!”鐘晚屏皮膚發燙,像有烈火在舔舐他的皮膚。他的臉紅得像要滴血,身體因為羞恥而顫抖不已。關夜北強行分開他的雙腿,抬起他的腰部,露出插著假陽具的、被搗弄得通紅的後穴。
“你還……挺會享受的嘛。”關夜北語帶驚起。他騰出一隻手,握住假陽具的柄,向外稍稍抽出一些,然後又重重推出去。鐘晚屏倒抽一口冷氣,不由自主地將雙腿張得更大。
身體裡沉睡的欲望被關夜北的動作喚醒了,後穴一陣陣收縮,將假陽具緊緊吸住,仿佛在期待更多的快感。
關夜北拍拍他的屁股,發出兩聲清脆的響聲。“喜歡這個?”他問,“其實這玩意兒應該搭配另一個東西用,會更爽的。你要試試嗎?”
“不要!”鐘晚屏聲嘶力竭地喊。
但是關夜北顯然沒打算參考他的意見。他在床上翻翻找找,找出一副情趣手銬來,手銬內圈裡墊了一層絨布,防止磨傷手腕。關夜北把鐘晚屏銬在床頭,自己起身到衣櫃那邊尋找什麼。鐘晚屏試著掙脫手銬,卻沒有成功。他後悔怎麼沒徹底打掃一下房間,把這種東西全部扔掉。
關夜北很快回來了,他手裡拿著鐘晚屏曾在裝假陽具的盒子裡見過的那根硬橡膠質地的細管。關夜北臉上帶著邪惡又露骨的微笑,像一個發現了折磨犯人新方法的變態獄卒。鐘晚屏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但關夜北抓住他的腳踝,將他扯到床中央,用力分開他的雙腿,將私處暴露在外。
“你……你想幹什麼……!”鐘晚屏驚懼地問。
關夜北將那根細管的一端抵在鐘晚屏大腿內側,然後緩緩移動,從大腿移到他後穴周圍,戳弄著那裡柔嫩的肌膚,接著又往上移,滑過敏感的會陰、飽滿的雙球,順著已經直起來的陰莖,爬上泛紅的龜頭。
鐘晚屏因為這細小而又強烈的刺激而驚喘起來。先前他還不知道這根細管是做什麼用的,現在他隱隱猜到了。他立刻扭動起來,試圖逃離那根細管,但是關夜北緊緊攫住了他。
“別動。”關夜北用勸慰,或者說更近似於引誘的口吻說,“開始會有點痛,但是過一會兒就好了……會很舒服的,非常舒服……它能延長你射精的時間,讓你嘗到人間極樂……”
“不……不要……”鐘晚屏懇求似的說,但無濟於事。
關夜北握住他的陰莖,將那根細管對準上面的小孔,緩緩插了進去。
尖銳的疼痛攝住了鐘晚屏。他發出一聲破碎的慘叫,眼角沁出淚水。撕裂般的疼痛從下體傳來,他只能緊緊抓住床單,試圖減輕一些痛苦。
那根細管像一個惡魔,張牙舞爪地鑽進他的尿道,插進他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不停地往最深處鑽去……他忍不出啜泣起來,下體的疼痛讓他整個人抖得如同篩糠。疼痛令他無法思考,過了不知多久,他才意識到關夜北在親吻他。
“好了好了,都進去了。”關夜北吻去他的淚珠,輕柔地撫弄著他的陰莖。鐘晚屏緊閉雙眼,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身體裡的異物撐得他極度痛苦,渾身冷汗直冒。他抽噎著,低聲說:“求求你……拿出來……關夜北,求你了……”
他從來沒這麼低聲下氣地求過關夜北,但是現在真的太難受了,他願意放下一切尊嚴,只為解脫痛苦。
關夜北喉嚨裡發出古怪而低沉的笑聲。他放開鐘晚屏的陰莖,轉而握住埋在他後穴中的假陽具,抽出來,只剩下龜頭還留在穴中,然後又整個的推了進去。鐘晚屏緊緊抓著床單,指節都發白了。
下體同時被兩個異物入侵,簡直如同酷刑,令他生不如死。假陽具在後穴中變換著角度衝刺,一次又一次貫穿他的身體,在關夜北高超的控制下,卻每次都能摩擦到他的前列腺。
一波又一波快感湧了出來,他的陰莖發漲,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但是那根插在尿道裡的細管卻使他無法釋放。極度的痛苦和極度的快感交織在一起,讓他仿佛身在地獄,又置身天堂。
後穴中假陽具抽送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鐘晚屏繃緊了身體,幾欲昏厥。他神智不清,喃喃道:“不行了……好難受……射、射不出來……”
關夜北在他耳邊低語:“想射就儘管射。”
“不行……好難受……”
後穴裡的衝刺幾近瘋狂,被激烈操幹的快感如同噴發的岩漿。鐘晚屏弓起背,終於發洩了出來。因為陰莖中插著細管,所以射精的時間被最大限度的延長了,原本只在一瞬間的高潮,這次竟持續了一分多鐘。
鐘晚屏嘶啞地尖叫著,精液小股小股的噴濺出來。長達一分鐘的高潮讓他如登極樂,身體變得前所未有的敏感,稍加刺激便能再次攀上歡愉的頂峰。
他修長的身體上汗水密佈,情欲的紅潮使他顯得格外淫媚和誘人,胸前的乳珠高高挺立,像在等待採擷。他放蕩地享受著這種空前的快感,如同一頭完全沉溺在色欲中的淫獸。
突然,後穴中的假陽具被抽了出來。接著,關夜北一挺身,將他自己早已堅挺昂揚的東西插了進來。
不同于假陽具的冰冷,這是貨真價實的,那麼的火熱,鐘晚屏甚至能感受到粗大的陰莖在他體內跳動,漲大……
猛烈的衝擊讓他一瞬間失去了意識,隨即又在下身被操幹的感覺中醒了過來。關夜北的陰莖一次又一次貫穿他的身體,操幹著因為高潮而痙攣的小穴,前面的白濁和後面的淫汁同時飛濺,讓兩人身體的結合處變得濕淋淋的,每一次抽插都發出淫靡的水聲。
高潮中極度敏感的淫穴被操得發軟,饑渴地收縮著,緊緊吸住在裡面出入的巨大肉棒。
鐘晚屏已經失去理智了,完全沉溺在情欲中,只想追求更多的快感。倘若不是他的雙手被銬在床頭,他肯定會主動扒開臀瓣,好讓關夜北的肉棒能更徹底地操幹他的淫穴……
兩人瘋狂地交合,不知過了多久,關夜北加快了抽送的動作,最後低吼一聲,射在了鐘晚屏裡面。
身體內部被灼熱精液澆灌噴灑的感覺,使鐘晚屏再次達到高潮。他恍惚地察覺雙手的束縛被解開了,身體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嗚咽著,緊緊抓住關夜北的後背,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一股股噴出的精液沾濕了兩人的腹部。關夜北親吻著鐘晚屏,深入他的口腔,像是要奪取他的一切一樣,兇狠、霸道又纏綿地深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