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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火焚身》第6章
  6

  過了一會兒,白雲峰低沉嚴厲的聲音傳了出來:“秦灣?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喂?老大?”鐘晚屏的聲音嘶啞得可怕,“是我……”

  “鐘晚屏?”白雲峰驚奇地說,“你怎麼在秦灣那兒?任務進行得如何?”

  鐘晚屏口乾舌燥,和白雲峰隔著電話交流仿佛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讓他疲憊不堪。

  “任務……失敗了。”

  “哦。”白雲峰似乎早料到了這個結果,“關夜北那傢伙是挺不好對付的。失敗了也沒有關係,你儘快回來吧,我這邊還有別的任務要交給你做。”

  鐘晚屏顫抖的手幾乎要握不穩手機了。“老大,我……”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回不去了……”

  白雲峰“啊?”了一聲,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接著他問:“秦灣對你做了什麼嗎?”

  鐘晚屏深吸了一口氣,說:“不是秦灣,是關夜北。”

  那邊的白雲峰像是猜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確定,於是猶猶豫豫地問:“關夜北他……幹了什麼?”

  “他把我變成了吸血鬼。”

  手機裡傳來一聲巨響,似乎白雲峰把什麼東西丟了出去,一時間聲音亂糟糟的,摔打聲、腳步聲和嘈雜的人聲混在一起,鐘晚屏根本聽不清。又過了好一會兒,白雲峰才再度接起電話。

  “鐘晚屏,”他說,“叫秦灣過來聽電話。”

  鐘晚屏轉過身,對在沙發上歪歪扭扭躺著的秦灣說:“老大找你。”

  那名名叫郁海的青年走過來接過手機,恭恭敬敬地把它貼到秦灣耳邊。

  “白雲峰你好啊。”秦灣輕快地說,“什麼?那小子?真的不關我事啊,他來找我的時候已經是那副樣子了……什麼?關夜北?我可不清楚,那不是你們獵人的事嗎?……嗯。嗯。我不知道,你看著處理吧,你是‘業火’的頭兒。好吧。”

  秦灣向郁海遞了個眼神,郁海會意地將手機又交到鐘晚屏手上。

  鐘晚屏不知道秦灣和白雲峰交流了些什麼,也不知道白雲峰決定如何處置他。他心裡打鼓,心想最糟糕的可能就是處決了,他並不害怕死亡,但是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他還沒殺掉關夜北,怎麼能死!

  “鐘晚屏?”老大的聲音將他從沉思中喚醒,“事情的經過我大概瞭解了,對你的處置……我得想想。”

  “嗯。”鐘晚屏小聲應道。

  “我蘇曉春作為專員到你那邊去,在她到達之前,你暫且……聽秦灣的吧。不要輕舉妄動。”

  “是。”

  電話掛上了。嘟嘟的忙音如同一首急促的安魂曲。鐘晚屏將手機還給秦灣。

  “謝謝。”

  秦灣聳了聳肩:“不客氣。你還需要什麼嗎?我讓人去幫你搞點證件,補辦手機卡……”他貓一樣的眼睛緊盯著鐘晚屏,好像在看一個有趣的玩物,“還有……食物?”

  鐘晚屏心中苦澀。他現在是吸血鬼了,必須依靠鮮血才能存活,他得向另一個吸血鬼求助才能獲得食物,這可真是個絕妙的諷刺。

  秦灣看穿了他的心思,笑了起來:“我可以給你提供血漿,醫院用的那種。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麼?”

  “因為你‘曾經’是獵人,”秦灣故意強調了“曾經”兩個字,“所以我覺得這件事交給你來做再合適不過了。”

  鐘晚屏警覺地問:“到底是什麼?先說好,我可不會幫你幹髒活的。”

  “不是不是。”秦灣擺擺手,“是你最喜歡的工作:殺血族。最近有一個違反戒律的傢伙流竄到這座城市來了。他太張揚高調,已經引起了……普通人類的注意。這對我們血族的隱匿很不利。守護者們已經把他列入清洗名單了,但是那傢伙反追蹤能力不錯,一面逃竄一面作案,處刑人都抓不住他。”

  “所以你想讓我殺了他?”

  “沒錯。把他抓到我這兒接受審判,或者你直接處決他也行。總之幫我解決這個麻煩。”

  “你手下的處刑人呢?這是他們的工作。”

  “死了。”秦灣輕描淡寫地說,“所以我才問你願不願意到我手下來做事。既然你不願意,那也沒辦法。不過我提出的條件很公平,用你的勞動換食物,你覺得怎樣?”

  “關於那個殺人犯,你還有什麼情報嗎?”鐘晚屏問,“是什麼樣的人?有沒有照片?血樣呢?我不可能只憑你一句話就把他找出來。”

  “沒有照片。”秦灣說,“詳細情報也沒有,我們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是男性,外表大概四十多歲,實際年齡不詳,更沒有血樣,否則其他處刑人早就抓住他了。但是有復原畫像,我會讓圓圓給你送去的,連同血漿一起。”

  鐘晚屏知道自己沒的選了。他只能點點頭:“成交。”

  鐘晚屏又回到了酒店裡。

  他沒有地方可去,也不想待在秦灣那兒,只好回到這裡來。不知為什麼,他覺得只要自己仍留在這兒,關夜北就會回來。

  假如他回來了……

  鐘晚屏躺在床上,外面晨光熹微,對於吸血鬼來說正是就寢時刻,他卻一絲睡意也無,相反,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興奮著。

  假如關夜北回來,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濃濃的恨意點燃了鐘晚屏身體裡的火焰。他想起了秦灣說過的話:“身為父親和主人,他可以對自己的子嗣和臣僕下一個禁制……這個禁制的效力是絕對的,它流淌在你的血液裡,你無法反抗……他使你無法對他之外的任何人產生性趣。”

  真是……可笑!

  鐘晚屏無法自抑地顫抖著,一想到關夜北對他所做的種種暴行,他便不可抑止地憤怒和憎恨,還有……興奮起來。

  他發覺自己竟然硬了。關夜北給予他的那些,不僅是痛苦的回憶,也是墮落的甜美。當他的意志拒絕的時候,身體卻毫不猶豫地打開、接納了。這讓鐘晚屏感到羞恥,又覺得害怕。他憂慮著,要是再這樣下去,會不會有一天,他會放下曾經的矜持和尊嚴,為了追求那些快感,而主動向關夜北臣服求歡呢?

  鐘晚屏戰慄地伸出手,握住自己昂揚的性器。那東西硬得可怕,帶著灼人的熱度,即使是自己碰觸自己,也讓它興奮得滲漏了。

  鐘晚屏絕望地套弄著下身,嘴裡卻吐出舒服的喘息。他的身體被關夜北弄得好奇怪,自慰的時候,他腦海中的性幻想竟然是關夜北。

  他不住地想像之前關夜北是如何在被子底下為他口交,如何用舌頭服侍他,又是如何挑逗他後面那個饑渴淫蕩的洞穴的。他想像現在握住自己的是關夜北的手,那修長靈巧的手指在他的陰莖上移動,帶給他致命的快樂……

  他整個人都因為這禁忌的幻想而激動。套弄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他悶哼一聲,射在了自己手裡。

  他喘息著爬起來,從床頭的紙盒裡拽了幾張餐巾紙,擦去手上的白濁。同時,他覺得身體裡燃燒的那股邪火並沒有因為這次發洩而熄滅。相反,它越燒越旺。

  鐘晚屏戰慄地屈起身體,向自己後方摸索。他摸到了自己的後穴,驚訝地發現那裡已經濕透了,內壁分泌出來的淫液弄濕了他的手指。

  我真是瘋了。鐘晚屏頭昏腦脹地想。

  後面也需要撫慰。他憑著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將一根手指伸了進去,按壓著渴求被硬物貫穿的媚肉,然後是第二根,第三根……

  他的身體裡像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在衝突。一個告訴他:裡面是那麼緊,那麼熱,那麼柔軟,那麼令人癡狂。另一個聲音告訴則說:不夠,還不夠,手指太細了,還要更多,更巨大的,更堅硬的,想要被狠狠地貫穿……

  那燃燒的欲火已經徹底燃盡了鐘晚屏的理智,倘若關夜北在這兒,他或許還會因為心中的恨意而保持一絲清醒,但現在這間偌大的房間裡只有鐘晚屏一個人,他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只有任由欲望的支配,尋求更多的快樂。

  他需要更加……能夠滿足他的東西……

  他從床上爬起來,開始翻箱倒櫃。他記得關夜北買過許多情趣用具,都放在哪兒了呢?

  終於他在衣櫃下面的抽屜裡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那裡放著各種各樣關夜北的藏品:乳夾、跳球、按摩棒、裝飾華麗的貞操帶……最裡面放著一隻黑色的盒子。鐘晚屏認出了它。

  他拿起盒子,雙手止不住地顫抖。盒子中墊著深紅色的絲絨,裡面放著兩樣東西,一個是一根極細的硬橡膠質地的管子,不知是做什麼用的,鐘晚屏對它也不敢興趣,他需要的是管子旁邊的另一樣東西——一根肉色的假陽具,做得精緻無比,表面上有凸起的顆粒和旋轉螺紋,可以帶來最大限度的刺激。

  這東西是關夜北根據自己的尺寸定做的,他曾經一晚上都將這它放在鐘晚屏的身體裡,強迫他適應這尺寸,好在接下來的性愛中承受他粗大的、兇器般的陰莖。

  鐘晚屏握著那根假陽具,感受它在自己掌心的分量,以及它表面的凸起帶來的刺痛感。關夜北曾拿這東西來折磨他,而他現在卻得用它來自慰。他哭笑不得,也沒時間來感慨這些。

  他蹣跚地爬回床上,屈起身體,深吸一口氣,將那枚假陽具小心翼翼地推進身體裡。巨大的硬物擠開腸肉,粗糙的表面刮擦著內壁,刺激著敏感的內部。

  鐘晚屏忍不住呻吟了出來。這裡只有他一個人,除他之外誰都不在,他可以肆意地展露出自己最放蕩的一面。他將假陽具整個推入了身體中,只剩下那兩個雕飾的圓球露在外面。

  他扭動著身體,感受到那東西埋在身體裡的硬度。他握住假陽具露在外面的部分,調整角度,讓它對準自己的敏感點,然後將它向外抽出一些,又深深地推進去,剛好能狠狠抵住敏感處,接著再度抽出,再度推入……

  潮水一樣的快感隨著他的動作湧遍全身,讓他如同飄在雲端。操控假陽具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不再是先前謹慎的抽插,而是整根地抽出,又整根地插進來,以近乎瘋狂的頻率在後穴進出,無情地貫穿那個地方。

  透明的淫汁濺了出來,讓他的下身變得濕漉漉的。淫靡的水聲和放蕩的呻吟回蕩在耳邊,鐘晚屏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只是單純遵從欲望的指引,玩弄著自己的身體。

  已經發洩過一次的性器再度硬了起來,鐘晚屏一隻手擺弄著插在後穴裡的假陽具,另一隻手握住自己的性器,快速套弄起來。

  來自陰莖和前列腺的雙重快感使鐘晚屏很快達到頂峰。前面射出一股股精液的同時,後面也得到了異樣的滿足。

  他仰躺在床上,胸口起伏不定,身上佈滿了情欲的紅潮。他閉上眼睛,享受了一會兒高潮的餘韻。然後,疲倦和深深的自我厭惡同時籠罩了他。

  鐘晚屏簡直不敢相信,他真的對自己做了這種事,不僅手淫,還用一根假陽具搗弄自己後面。如果不是那東西還埋在身體裡,他根本覺得剛才的瘋狂是一場淫夢。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這麼的放蕩,這麼的墮落……

  他從沒有像此刻這麼痛恨、厭惡自己。他胡思亂想著,因為數度高潮而疲憊不堪的身體很快陷入了困倦中。在半夢半醒之間,鐘晚屏伸出手,摸到自己下體,將仍插在後穴裡的假陽具又往深處推了一點兒。

  在後方被粗大硬物深深填滿的難以言喻的滿足感中,鐘晚屏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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