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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馭狂漢(帝妻之五)》第6章
第五章

  「脫掉!」

  一進帳,舒治低沉的嗓音冷冷地說道,話聲一落,走在他前頭進來,動手脫下頭盔的容雍雅立刻吃驚的回眸,似乎不太敢置信自己親耳所聞。

  「朕說,把你身上的袍服脫掉。」他不疾不徐地再重複一次眸光淡定,似乎不太介意如果她還是搞不清楚狀況,要替她代勞。

  「皇上?大白天的,將士們都還等在外頭,咱們不好……」容雍雅這會兒聽是聽清楚了,但是反應卻更加慌張。

  「你想到哪兒去了?」舒治眼眸一挑,眼底盛著一抹邪氣的嘲弄,「朕要你把衣袍脫掉,是想要查看你的傷勢。」

  聽到他的調侃,容雍雅雙頰紅了一紅,咬唇羞澀的笑了,但仍舊沒依他的話脫下戰袍,反而搖搖頭,退後了半步,右手不自覺的按住了左肩上的傷,不想讓他查看傷勢。

  「皇上,雅兒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你就不要太擔心了。」

  「你要是自個兒脫掉,還是要朕代勞呢?」舒治低沉的嗓音柔柔慢慢的,卻很明白的讓人聽出了他的不高興。

  「你就信我一次,我的傷真的痊癒了大半,隨軍的太醫說只需要再過幾日就可以完全復原,你就不要太擔心了。」

  「喔?太醫真的這麼跟你說?可是他對朕不是這個說法,依你之言感情是他騙朕囉?」舒治笑咪咪地不掀穿她的謊言,「真是好大膽的太醫,來人,傳隨軍太醫。」

  「皇上要做什麼?」聽到他要傳太醫,她心下暗驚。

  「做什麼?你問這話真有趣,他欺騙朕說你的傷勢不但沒有好轉,還有加劇之趨勢,他杜撰了不實的謊言讓朕為你操足了心,朕沒治他一個欺君之罪,抄他個三族,難解朕心頭之怒。」舒治話才說完,轉過長身,嗓音更加響亮地對帳外喊到:「來人——」

  「皇上且慢!」

  容雍雅飛似的從背後抱住了他,急忙地說道:「你不要錯怪了好人,是雅兒騙了你,我的傷是真的沒好,太醫沒說錯,我的傷是真的沒好。」

  舒治任由她抱住,定定地站在原地一動也沒動,俊朗的臉龐被山雨欲來的陰霾怒意給籠罩,撇了撇唇角,好半晌沒有開口。

  面對著他的沉默,容雍雅心慌意亂了起來,她探頭從他的肩畔窺覷他繃緊的側顏,「皇上生氣了?」

  「朕為什麼要生氣?氣你受了傷?氣你受了重傷還不自愛?還是氣你以為朕是三言兩語就可以騙過去的笨蛋呢?」他斂眸,斜睨了她一眼。

  容雍雅硬生生地吞了口唾液,沒敢回答他的話語,心裡知道這男人為上述每一點都生氣,但是最惹他生氣的應該是最後面兩項,她小聲地喏嚅道:「我只是不想讓皇上擔心……」

  「是啊!你不想讓朕擔心,只是想讓朕悲傷。」他沒好氣的輕哼了聲,「你擺明瞭要把自己給折騰死,讓朕難受……」

  「是,你只是想著讓朕痛不欲生。」

  「我不是存心的……」

  「不是存心的都尚且如此,要是你真的存心,那還得了嗎?」

  他為什麼總是有話可說呢?被他堵的無話可說,容雍雅乾脆閉上嫩唇,不發一語,一臉委屈的模樣,似乎在抗議自個兒沒有他說的那麼壞。

  「傷還疼嗎?」再開口時,他已經放軟了語氣。

  「嗯。」她點點頭,聽見他的關心,一雙眼兒驀然泛紅。

  其實,就算再強悍倔強,她的身子仍然是血肉做的,受了傷哪裡有不疼的道理,但是,因為身為帶頭的將軍,她不敢示弱於人前,如此聽聞他關切的詢問,不由得讓她紅了雙眼,心兒跟著熱燙起來。

  舒治歎了口氣伸出長臂將她擁進懷裡,俯唇輕吻著她白淨的額心,想起他從京城一路過來,梗在他胸口不下的擔心關切,如今見著她,一顆心才真真切切發疼了起來。

  「為什麼不告訴朕,為什麼要瞞著朕?」他低聲道。

  「我怕……怕你知道我受了傷,就要下令讓我回京去養傷,仗才打到一半,哪有領頭的將軍回去皇宮裡,安逸窩著養傷的道理?所以,我才沒讓捎回京城的奏章裡提及此事,但我就算瞞得再密實,你不還是知道了嗎?」話說到最後,她反倒怪起他的眼線無所不在了。

  「別忘了,隨軍的獻策大臣們是你的手下,可他們也是朕的臣子,你以為他們知情不報,回去會有好下場嗎?」他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但皇上也不要忘了,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話才說到一半,她驀然住了口,知道自己失言了。

  「好一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舒治瞅著她,揚起一抹冷笑,放開了她,後退兩步,「那只要你不是將軍,就不適用這句話了,是不?好,那感情簡單,太簡單了,朱焰將軍容雍雅聽令——」

  「慢著!」她飛撲上前,伸手摀住他就要頒下皇令的薄唇,露出一臉可憐兮兮的乞求表情,「皇上,你就行行好,大人不計小人過,成嗎?」

  舒治拿開她捂唇的手,好半晌一語不發地看著她,視線掃過她秀致的眉,故做楚楚可憐的眸,以及那張無論何時都是嫣紅粉嫩的唇。

  片刻後,他輕歎了口氣,「朕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但是,該行行好的人是你,雅兒,朕最愛的雅兒,可以讓朕為你少操些心嗎?」

  「你又要老調重提了嗎?你不要忘了,我先是被封朱焰將軍,才成為你的皇后,凡事總有先後順序,所以——」

  「朕知道!這些朕都知道!」他冷不防地將她擁進懷裡,吻住了她的唇,吞沒了她未竟的話語,纏綿的吮吻,一直過了久久才停歇。

  當他放開她時,她臉兒通紅,雙唇微腫,就算練了一個時辰的劍,氣息都不會如此喘促,她揚起眸瞅著他的臉龐,眸中盛著小女兒家的羞意。

  「記住,你的命是朕的,為了朕,無論如何你都要保重。」他長指捲繞著散落在她頰畔的髮絲,眼神溫柔得教人心醉。

  聞言,容雍雅笑了,她握住他玩繞髮絲的大掌,依戀地傾靠著他的手背,「我會的,為了你我一定會活的好好的,可是呀,我更想聽你說,說我是你的命,沒了我,你就活不了了。」

  他沉默了,似乎她的說法令他感到為難,在他的唇畔有一絲似有若無的苦笑,淺淺的,一閃即逝。

  不意外他的反映,容雍雅臉上的笑意不減俯首將臉兒埋進他的胸坎,雙手環抱住他結實的長腰,嬌嫩的嗓音說的輕柔,「命是你的也好,是你的命也好,無論如何,皇上,雅兒都很高興你來了。」

  入了夜,大營裡的戒備防守更加森嚴,雖然皇上親臨是個不公開的秘密,大軍之中只有幾位高階的將領知情,但是,他們使也不敢掉以輕心,要麾下的士兵個個嚴加戒備。

  相較於周圍緊張的氛圍,將帥的主帳之中,卻是一片祥和平靜。

  火紅的燭光,將寧靜的氣氛點綴得十分溫暖,容壅雅脫去紅色的戰袍,坐在長榻上,緩緩地解開內衫的繃帶坦露出裹著傷布的左膀子。

  「太醫說,如果我再掉以輕心,再不好好養傷,說不準會留下很難看的傷疤,一輩子都不會消失。」說完,她昂起螓首,笑視著站在她面前的舒治,他深沉的眸光一直都盯在她的傷處上,眉宇之間擰著憂心。

  看見他擔憂的神情,她的心間就像被人撂進了一塊發燙的炭火,燒的她暖暖的,卻也燙得發疼。

  「朕也聽說了。」他渾厚的嗓音故作一派輕鬆,坐到她的身畔,動手替她解開還滲著血絲的傷布,「不過,朕對他們說,如果敢在皇后矜貴的玉體上留下任何傷疤,無論大小,朕都要摘下他們項上的烏紗帽,等著讓朕砍頭。」

  「你是說笑的吧!」她不敢置信的搖頭。

  「你怎麼確定朕在說笑呢?」他挑起一邊眉梢,似乎覺得她太過小覷了他,難道她以為就只有自個兒可以耍任性嗎?「朕不是說笑,朕是認真的,就是要逼得你為了讓他們可以活命,安下心來好好養傷。」

  「皇上,你忘記咱們成親前的約束了嗎?在這戰場上,雅兒是要帶兵打仗的將軍,不是你的皇后。」

  聞言,舒治瞪了她一眼,心想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提醒他又一次著她的道不可嗎?

  「朕不管,此時此刻,朕眼前就只看到自個兒最心愛的皇后受了傷,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疼。」他伸起大掌,一旁隨侍的公婢立刻將藥盒遞了上來。

  容壅雅抿著嫩唇,斂眸看著他細心地替她換藥,動作輕緩地替她纏上新的裹布,整個過程之中,他也是抿著薄唇一語不發,兩人之間的氣氛在一瞬變得凝滯,幾乎到了沉重的地步。

  這會兒,她的心兒惴惴,一直以來,她最怕的就是他不開口的沉默,高深莫測的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是生氣了吧!氣她的不知好歹,氣她將他的關心拒於千里之外。

  舒治最後在她的肩上打了個不鬆不緊的結,將剩餘的裹布丟回藥盒之中,揚了揚手,示意眾人退下。

  明白了主子的意思,田公公動作俐落的將帳裡的一干奴才都給帶了出去,一瞬間,帳內變得十分安靜,靜的彷彿能夠將他們兩人的呼吸與心跳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朕弄疼你了嗎?」他輕沉地開口問,依舊是沒動聲色。

  「沒,我很好,皇上沒弄疼我。」她搖搖頭,一雙如水般澄澈的眼眸牢牢地盯住他的臉龐,終於忍不住開口,「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聞言,舒治好半響的停頓,忽然輕笑了聲,「怎麼?終於良心發現,知道你是怎麼折騰朕的了嗎?」

  「你就不要再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嘛!」她氣悶地嘟起嫩唇,傾身埋首在他的胸坎上,「得知我受了傷,你的心有多疼,我會不知道嗎?」

  話落,她昂起嬌顏,望進了他如黑曜般深沉的長眸之中,想起了兩年前,快要喪命之時,那一瞬間,她心都寒了。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一瞬間,她感覺不到心跳,也忘了要呼吸,腦袋裡一片空白,整個人就像是跌進了冰天雪地之中,只有滾滾熱淚灼痛了她的眼眸,一串又一串的滾落下來。

  舒治溫柔得笑喟了聲,順勢伸出長臂將她摟進懷裡,有力的大掌恨不得能將她給揉進胸懷裡,再也不要放開。

  「這場仗打完之後,你就留在朕身邊,不要再帶兵了。」他俯唇在她的耳畔輕聲低語。

  她大吃了一驚,抬首眨了眨眼,「可是我不帶兵,容家的軍隊要由誰來率領呢?幾十年來,鐵血黑騎就一直是由我們容家來訓練帶領,當初,只在君側時如此,現在到了外頭來打仗,情況也一樣沒有改變,皇上,我手下這票驍勇善戰的兒郎們不會服外人的。」

  一開始,鐵血黑騎並非正規的軍隊,他們在體制之外,只為歷代的皇帝當差辦事,被稱為是皇帝身邊的鷹犬,所做的當然也不是光明正大地好事,那些見不得天日的骯髒事,一直以來就由黑騎們給承攪了下來。

  而鐵血黑騎會上沙場打仗,開始於十年前,舒治才剛即位,為了要平定西北邊關多年的動盪不安,命令容家將黑騎一分為二,只留下了三分之一在身邊隨侍,其餘的三分之二,就由容鎮東的兒子,也就是容壅雅的爹親自帶領,合併了原本就在西北的正規大軍,在平定戰亂之後,就一直鎮守在西北邊關。

  當初,容家決定將大兒子東初留在京城,將二兒子東允帶往西北,而當時年紀尚小的容壅雅也就跟著一起到了西北大漠,最後繼承了爹親的遺志,成了帶領軍隊的大將,而對學習武藝不甚在行,反倒是遍覽群書的容東允,就成了妹妹身邊的得力的側輔軍師。

  容壅雅凝視著她的天子夫君,伸手輕撫著他俊朗的臉容,心裡深感到命運的神奇奧妙。

  當年,她才不過是個九歲的小女孩,被爹娘無視意願的從京城帶到了西北大漠,一開始她不能適應大漠日晚溫差甚大的天氣,總是覺得臉兒才洗乾淨,下一刻又被撲得整臉風沙,她的心裡懊惱極了,成天在心裡詛咒那個隨便下個命令,就讓她再也不能待在京城的臭皇帝。

  而那個「臭皇帝」此刻就坐在她的面前,成了她親近的夫君,只能說緣分這玩意兒,簡直就是欺她太甚了!

  「有東初在,他不是外人,讓他來帶兵。」舒治按住她撫著他臉頰的小手,比起一般女子,她的手算是修長的,但是在他的掌握之下,仍舊顯得纖細,只是長期握著刀劍,手心長著刀繭。

  「他怎麼能抽身呢?一直以來,都是由他負責帶領京中的黑騎部隊,保護皇上,為皇上所驅策,皇上的安危還要仰賴他呢!」她的話裡有一絲期待,曾經聽爺爺說過,舒治執意要大哥待在宮裡擔任護衛,就是因為不信任他們容家,而當年,除了大哥之外,就只剩下不擅武藝的二哥,以及她這個小女娃了!

  爺爺說,對皇上而言,鐵血黑騎勢必要存在,但是,可以不由他們容家人來帶領,只要容家後繼無人,這大局就算是定了。

  「朕的身邊還有喬庸,朕打算讓他接手京中黑騎部隊替朕辦事,如果你不能接受自己的大哥,那朕就只能另外物色人選,可是,如此一來,你的黑騎部隊就只能接受外人的差遣,你能願意嗎?」

  「不!」她想也不想,斬釘截鐵的拒絕。

  京中的黑騎部隊拱手讓人也就算了,畢竟這些年來,在舒治有意的策動之下,首要的幾位小隊長都已經換人,而他們容家的重心也都擺在邊關,無論舒治心裡作何打算,這個將軍的位置她沒打算讓給黑騎部隊之外的外人。

  瞧見她的堅決,舒治的眸色在一瞬間顯得陰沉,「皇后,你不要忘了,鐵血黑騎是朕的軍隊,並不屬於你們容家。」

  瞧見他不尋常的森然神情,容壅雅心兒一顫,吞了口唾液,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是,我知道,黑騎並不屬於容家,就照皇上說的,就由大哥接受我的位置吧!對於皇上的重用,大哥一定會很高興。」

  「嗯。」他輕吭了聲,以示回答。

  其實在這件事情上,他自覺已經為她大大讓步了,從一開始決定不再讓容家主導鐵血黑騎軍隊,到現在肯將兵權下放給容東初,他覺得這已經是最低限了,就算是她,也不能再逼他再多讓半步。

  看見他的臉色恢復和緩,她才鬆了口氣,垂眸不再言語。

  然而,在她的釋然之中,不自覺地露出失落的神情。

  「怎麼了?不高興朕的安排嗎?」他長指拖起她小巧的下頷,溫和俊朗的眉目之中透出一絲銳利。

  「不是不高興,兩年前,在成為你的皇后之後,我心裡就知道自個不可能一輩子留在沙場上替你打江山,我知道的,皇上不必擔心,對於自己的身份,雅兒的心裡是明白的。」她淺淺的微笑,望著他的眸光透出一絲無奈,「我是你的皇后,就該是待在你的身邊才對。」

  舒治一語不發的瞅著她,從他們第一次見面至今,已經過了三年,她的容顏一日日出落的嬌美動人,宛如盛開的牡丹,綻放著艷冠群芳的姿態。

  她仍舊是當年那個第一眼初見時就令他驚艷的女子,仍舊是容家視若明珠的珍寶,呵護疼愛的小仨兒。

  但是,自從她成為他的皇后之後,他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改變,她成熟了,懂事了,身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她確實應該識大體,知進退,令他介意的是她的笑容,總是在淡淡揚起時,添進了一抹哀愁。

  容雍雅的唇畔仍舊勾著淺淺的微笑,以為這樣可以叫他放心,以為這樣就不會叫他看見自己心底的悲傷。

  她不想回皇宮去!

  她不想回去,就算她心裡早就知道那才是自己最後的歸處。

  與他成親兩年,大半的時間卻都待在戰場上,似乎只要不在後宮之中,她就可以欺騙自己所嫁的人是他舒治,而不是一國之君。

  在遇見他之前,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嫁給皇帝,所以至今仍舊學不會與別的女人分享自個兒的夫君。

  不!還不只是後宮裡的嬪妃,她還必須與這天下、與百姓們分享他,真是不公平啊!他是她的全部,而她卻只是他的幾萬分之一吧!

  「做什麼要這樣看我?皇上。」她眨了眨美眸,傾首露出調皮的表情,「是太久不見雅兒的美貌,所以瞧得傻眼了嗎?」

  無論多少次,她總是不動聲色的把哀愁給吞回心底去,她覺得,如果,她有任何不快樂,那一定都是她的錯。

  是她明明知道他是個皇帝,卻仍舊決定要嫁給他的呀!當年,他不曾動用身為皇帝的權利,沒發下任何強迫她成親的聖旨,只說一切都由的她自個兒決定,他絕對不予以干涉。

  聽她巧妙地將話題給帶開,舒治笑歎了聲,揪了下她俏挺的鼻子,故意板起臉,正色地說道:「你聽著,回宮之後,朕要給你一個很重要的任務,這個任務非要由你來完成不可。」

  「我不懂皇上的意思。」她搖搖頭,被他認真的表情給逗笑了。

  「給朕生個小皇子吧!親愛的皇后,唯有你一個人啊!」說完,他大掌捧住她秀麗的臉蛋,一次又一次的啄吻著她柔軟的唇瓣。

  「皇、皇上……?!」她總是才開口說話,就被他給吻住,還來不及把話給說清楚,已經被他按倒,壓制在長身之下。

  舒治的吻越來越放肆,而他的手也沒安分著,劃落她纖細的腰身,褪去她覆身的薄衫,讓她纖細美麗的嬌軀逐漸的袒露出來,在火紅的燭光之下,她白嫩的肌膚就像是會發亮的珍珠。

  半響,他放開了她的唇,俯落的眸光定定地瞅著她微酡的容顏,「可以答應朕嗎?給朕一個小皇子,然後再來幾個小公主……」

  他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她給按住了後腦勺,被封住了唇。

  開什麼玩笑!他到底是要她生幾個啊!

  容壅雅幾乎是放肆地吻著他,對於男女之間的情愛,她向來不似尋常女子般矜持含蓄,他是她所愛的男子啊!在他的懷裡,她最不需要的就是羞赧,雙手扯開他的衣衫,幾乎是貪婪的想要直接碰觸他強健的身軀,撫摸他被細膩的薄膚所覆蓋的結實胸膛。

  這瞬間,帳中再沒了交談的聲音,只剩下他們底嗄的喘息聲,以及吮吻得嚅膩聲,總是在衣衫落地的窸窣聲之後,傳來肌膚與軀體更進一步交纏的曖昧聲響,偶爾當被對方又吻又咬,不自主的發癢時,會聽見他們的輕笑聲。

  最後,笑聲沒了,喘息卻更加重了,另外還有不時加入的呻吟,男人沉厚的低吼,女人壓抑的嬌喊,交揉出最渾然天成的撩人聲韻。

  帳中,火光逐漸幽微,蠟淚成堆,夜晚,漸漸的深沉了。

  ****************************

  四月上旬,雖然已經是春天的末梢,夏天的開端,但是卻是春意最濃,京城裡到處飄散著各色花香的時分。

  養心殿中,舒治聽著大臣們的奏報,單手支頤,眼神瞟向窗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自大漠返回京城已經過了兩個月餘,其間,收到了三次她發派回來的奏報,是敵國終於豎起白旗投降,承諾要對中原俯首稱臣,往後每年都要對中原皇帝進上歲貢。

  終於,她要回來了。

  這一次,她將會真正回到他的身邊,再也不會離開。

  一抹清淺的微笑,不自覺地躍上他的唇畔。

  忽見君王臉上露出笑容,大臣們不由得面面相覷,正在上奏的戶部吳大人也愣了一愣,與同儕相望了一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心裡不免忐忑。

  「皇上?」已經說完停頓了好半響的吳尚書終於忍不住輕喚主子。

  一直喚道了第三聲,舒治才有了反應,他回過神,看著禦案之下的一干大臣,猶是故作鎮靜,微笑說道:「說完了嗎?那諸位愛卿對於減稅改賦一事,不知道有何意見?」

  「皇上,剛才吳大人所奏報的內容,是關於要治黃河水患所需的銀兩數目,不是改賦啊!」田公公連忙在一旁低聲的對主子提醒道。

  「喔,是嗎?」舒治頓了一頓,知道自己失態了,不禁笑歎了口氣,「好,黃河水患是嗎?不知眾愛卿商討之後,有什麼建言呢?」

  話落,他掃視了大臣們一眼,眼神已經恢復一貫的銳利深沉,氣定神閒的態度,繼續主持著議事的進行。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議事結束,大臣們魚貫地走出養心殿,見田公公也跟著出來,要趕著去辦主子交代的差事,顧不得先後輕重,連忙捉住了他問話。

  「哈哈……」田公公被眾人又驚又疑的反映給逗笑了,覺得他們這些大臣簡直就是少見多怪,比不上他們這些內侍成天伴在君側,早就已經練就一身見而不怪的本領了。

  「各位大人請不要見怪,咱們這些奴才都習慣了!自從皇后娘娘的歸期決定之後,皇上就是這副德行,聽著,以後咱們的將軍皇后要回宮長住了,待她生下小皇子,咱們皇朝就後繼有人了!」

  說完,田公公領著內侍們離開,趕忙著去交辦差事。

  在他離去的身後,幾位朝臣面面相覷了一眼,有的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是有人臉上明顯的不悅。

  其中,尤以月貴妃的大哥岳如白的臉色最陰沉,這兩年來,雖然皇上立了中宮,但是容壅雅成天就知道帶兵打仗,他的妹妹月兒不費吹灰之力就取得了整個後宮的主導權,如今,正主兒要回來了,月兒豈不就要失勢了!

  再者,以皇上對皇后的專寵,要讓她懷上小太子只是遲早的事,到那個時候,朝中有容家軍,宮裡有容皇后,他們岳家就永遠要被容家給踩在腳下,永無翻身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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