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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馭蒼鷹.下(帝妻.初卷)》第9章
第十九章

  白天的一場大雨,入了夜,漸漸成了雨雪,然後到了子夜時分,雨不再下了,只剩下輕飄的雪花,覆蓋住大地,讓萬物成了一色的雪白。

  鳳雛躺在暖炕上,久久無法成眠,她披上了坎肩兒,推開門扇,看著外頭大雪紛飛,在她的腦海裡不禁想起了今天他走進雨裡的昂藏背影,她揪著心,感覺胸口一陣陣地疼痛了起來。

  她傷害他了吧!

  是啊!她是傷害了他的好心好意,可是,她不需要感到罪惡,因為那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啊!

  但是,當她看見他走進雨裡,還是會擔心那雨凍著了他!

  「娘娘,千總管求見。」值夜的綿柳打傘從外頭進來稟報道。

  「我不見,你去問他有什麼事,如果不是要緊的事兒,就叫他明兒個再來跟我說。」說完,她背過身,神情非常堅持。

  「是。」綿柳無奈,只好打傘出去再問,其實,她並非完全諒解了皇帝曾經對她家主子做過的事,但是,她與青姚也都親眼見到他對主子的好,如果能見到他們過上幸福的日子,也是挺好的。

  鳳雛知道自己不該為難無辜的旁人,但是,千總管是他身旁的人,要說的事十有八九跟那男人有關。

  今夜她的心情已經太亂了,實在不想再聽說關於他的半句話,再說自己更加心亂如麻。

  「娘娘。」綿柳片刻後回來,腳步比剛才急促,「不好了,千總管說,皇上病了,大概是今天下午淋了凍雨,感染了風寒,現在寢殿裡昏睡不醒,整個人燒得發燙……」

  一聽說齊天始昏迷不醒,鳳雛還來不及多想,顧不得自個兒一身單薄的衣衫,就要出門,是綿柳急忙地拉住主子,將她按回屋裡。

  「娘娘,外面天寒地凍的,你這樣是打算陪著皇上一起生病嗎?」

  「綿柳……綿柳……」鳳雛搖頭,看著從小與自己一塊兒長大的婢女,一臉的茫然,「他病了……」

  「是,我知道了,我這就替主子你更衣,讓你去見皇上。」綿柳沒好氣地歎道,急忙的揚聲喚來在另一側廉房睡覺的青姚,加緊替主子更衣添暖,送她到養心殿去……

  只要您能保他安然無事,我願折壽,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無妨,就算要把我這條命給您也都可以的,菩薩,鳳雛這一生別無所求,只要他好,我便於願足矣了……

  眠夢之中,明明腦袋已經熱沉得什麼也無法思考了,但唯有這些話,一次又一次不斷地在齊天始的心裡被憶起。

  是了!那一日,她在他身邊,對著老天爺說出了這樣的祈求,只要他好,就算一條小命都沒了,她也甘之如飴!

  曾經,她是如此奮不顧身地愛著他,就連自尊都可以拋棄地愛著他,卻落得被他棄之如敝履的下場。

  他的心裡覺得好笑,覺得後悔,卻一切都為時已晚。

  這時,他聽見了千總管的聲音從彷彿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皇上淋了凍雨之後,只換了幹衣裳,就開始接見大臣,處理奏章,晚膳也沒動上幾次筷子,就讓人給撤了,一直到入了夜,奴才們才發現大事不好,皇上渾身燒得發燙,整個人昏迷了過去,太醫說,他是太操勞了,自從登基以來,沒日沒夜地處理政事,常常沒能好好睡上一夜,隔日清早就要早起去上朝,這才會一淋了凍雨,就病的那麼嚴重。」

  「把藥給我,讓我餵他。」

  鳳雛柔軟的嗓音冷不防地在他的枕邊揚起,他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子卻沉重得教他使不上力。

  接著,溫熱的湯藥一點接著一點地餵進他的嘴裡,速度十分緩慢細心,就怕他給噎著了,一碗湯藥還沒喂完,他已經又昏沉了過去。

  再醒來時,他已經覺得整個人好多了,緩慢地睜開雙眼,就看見她坐在床畔,手拿著擰濕的巾子給他拭汗。

  「鳳雛?」

  「不要動,好好躺著,你病的不輕,昨兒個一整個晚上都在發熱,一直到今天清晨熱才退了下來。」

  他冷不防地握住她的手,像是要確定她不會逃開似的,他凝視著她白淨的臉容,美眸下方有著兩抹一夜未睡的陰影。

  「原諒我,我不能把兒子交給你撫養,我怕你一旦得回了他,便會躲得無影無蹤了。」他低沉的嗓音還有一絲生病的虛弱。

  「不要說話,你需要多休息。」鳳雛用另一手接過濕巾子,擱回一旁幾凳上的金盆裡。

  齊天始勾起一抹淺笑,心想自己真是個無賴,如果生病可以得到她的好,那他還真寧可一輩子就病下去。

  「那錦囊是蘇嬤嬤給你的嗎?」他冷不防地問道。

  「誰給我的,你管不著。」鳳雛頓了一頓,洩露了被揭穿的心思。

  齊天始對她的冷淡反應視而不見,「也是她提議,要你來向我要一個子嗣的,是不?」

  聽到他說出這些話,鳳雛心裡有些訝異,回眸定定地瞪著他。

  「那天,在你把錦囊扔給我之後,我就派人去調查,不要怪我小氣,我這個人一向都不是太大方,雖是我自個兒造的孽,但有人在背後捅我一刀,我不能坐視不管。」

  鳳雛抿唇不語,如果不是心裡正在與他賭氣,她還真覺得有趣,這男人真是太瞭解自己了,簡直到一針見血的地步。

  「沒想到,聰明如我倆,都著了她的道了。」他搖頭笑歎。

  「你不要胡說,嬤嬤可沒讓你下藥害我。」

  「你可知道她是誰?」

  「你與大伯的奶娘,一手將你們撫養長大的人。」

  「是,她是我的奶娘,但是,卻是我大哥的親娘。」他握著她纖手的大掌力道不禁緊了一緊,「當初,你逼安芙娘喝藥時,你說過什麼來著?」

  鳳雛疑惑地瞅著他,但還是乖乖地說了出來,「正妻未有所出之前,小妾不得擅自誕下子嗣,以免日後兄弟鬩牆之禍。」

  「是,就是這句話,可是,在三十年前,這禍根就在齊家埋下了,而蘇嬤嬤甚至連個小妾之名都沒有,因為我爹對我娘心有愧欠,所以答應我娘,這一生絕不納她為妾,雖然她懷孕是一回事,但是,爹早就向娘允諾過,齊家的繼承人只有我一個。」

  「你的意思是……?」

  「是,自從大哥死後,一手策劃要人反我的,是她,我一直都知道,但是,她對我有撫育之恩,爹臨死之前,我答應過他,不會殺蘇嬤嬤,而她讓你來向我要子嗣,當你真懷上孩子,她便放出謠言,說你與至贊有染,而最後的結果,是我們兩人都知道的。」

  在這一瞬間,鳳雛的心裡明白了,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柔軟的嗓音透出一絲恍惚,「嬤嬤太明白你了,她一手養你長大,知道你是個連異母大哥都能下手的人,對於自己的妻子懷了別人的孩子,又豈能容許呢?」

  齊天始泛起一抹苦笑,「是,她猜想得很對,但是,最後讓我下手的原因,其實不是她原先所料想的那一個。」

  驀地,鳳雛掙開被他緊握的手,站起身,退後了兩步,「是啊!我們都著了她的道,但是,她可沒讓你下藥害我啊!」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就算明白了一切的事實,在她心裡千千萬萬個結,卻不是一時之間能解開的。

  齊天始明白,所以只是靜靜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一言不發……

  夜深了,幾顆燦亮的星子,伴著一彎細細的月牙,在寂靜的夜空之中閃亮著光輝,雖然比不上滿月的瑩潤,卻別有一番風情。

  鳳雛讓人搬了一張長椅擱在大殿前的廣場央心,躺靠在椅上,仰眸靜靜地賞月,刮在她頰上的風,透著絲絲寒意。

  「讓奴才搬椅子到這皇宮廣場上賞月,你或許是古今第一人了。」

  齊天始走到她的身畔,也與她一起抬頭看著月亮,這時,幾名宮人齊手搬來另一張長椅,並排擱著。

  「如果我是第一人,那你就是第二人了。」鳳雛沒有看他,依舊只看著天邊的月色,「我挑來挑去,覺得這皇宮裡,就這裡的視野最好,如果你這皇宮主子介意的話,我可以現在就離開。」

  「不,朕不介意,倒是覺得那你給朕挑了一個賞月的好地方。」他勾起一抹淺笑,跟著一起躺在長椅上,看見滿天的星辰如被般包圍覆蓋他們,彷彿這天下之大,僅只剩下他們兩人。

  「你的身子不要緊了嗎?太醫囑咐過,你應該多休息才對。」她的口吻淡淡的,聽不出真實的感情。

  「不過是一場風寒,是那班奴才們大驚小怪了。」

  聽他把自己的病情說得雲淡風輕的,鳳雛的心裡有一絲惱火,大驚小怪?想想,前一夜,她也是大驚小怪的人們之一啊!

  為什麼還要為他擔心呢?她惱恨自己不由自主地,仍舊為這個該令她痛恨的男人操上這份心。

  「還記得那夜咱們一起賞月,也是像這樣的一彎月牙嗎?」他轉眸看著她,注視著她每一個表情的細微變化。

  「記得,只是,月似當時,人似當時否?」最後一個否字,輕得就像是一陣拂面而過的清風般,還不待人仔細聽聞,已經消沒在她的輕歎聲裡。

  鳳雛歎息,說完話之後沒有看他,只是仰著眸,凝視著那一彎細細的月牙,那牙端如刀,勾得她不由得一陣心痛。

  她看不透他的心,自始至終就沒有看透過。

  但是她知道自個兒的心,她知道自個兒的心已經不似當時了!

  不似當時的癡情,也不再似當時的義無反顧了。

  或許,僅只因為她害怕再受到傷害。

  齊天始轉眸注視著她姣好的側顏,聽出了她話裡的含意,從前,不曾令他留心的如畫眼眉,此刻,就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他的眼裡與心上,或許,就是因為深深地刻上了,她的一顰一笑,才會不自覺地扯動他的心緒。

  他看不透她的心,可是他知道自己的。

  怎會還似當時呢?

  如果,他的心仍若當時成親時一般狠心無情,今時今日,便不會為她縈心掛懷,也不會因她的歡喜哀傷而心思浮動了。

  「不,不似當時了。」他幽沉的嗓音在月夜裡聞之,那隱藏在話裡的弦外之音分外的清晰。

  他所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烙印般,燙疼了她的心,鳳雛抿著嫩唇沒有回話,兩人靜靜地躺在星空之下,無語,卻更勝有聲……

  昨兒個,爹娘進宮見她,一來是為了抱孫子,二來當然是要見她,因為娘親一直很擔心她的情況,所以逼得爹開口要求進宮。

  見面的兩個時辰裡,她娘一直在歎氣,強忍住沒掉眼淚,反倒是她不斷地開口安慰,說這一切,都是她自個兒想要的,沒有什麼不好。

  臨走前,爹親開口問她,說皇上待她好嗎?

  她偏首微微想了一想,回答他說:沒有不好。

  見他老人家的臉色雖不滿意,但還是點頭帶著她娘離開了。

  用過了午膳,鳳雛就到藏書庫,不知不覺地一待就是一個時辰,宮裡的奇書多,她想,就算一輩子待在這宮裡,也決計不會發悶了!

  看完了一本雜記,鳳雛踮起腳尖,努力要拿到最頂層書架上的盒子,最後終於在快要夠到的時候,一隻男性修長的手臂替她代勞,將書盒給拿了下來,交到她手裡。

  她回過眸,看見齊天始斂眸勾著一抹淺笑,直直地盯著她,「你就不怕這書盒掉下來,砸得你的腦袋發昏嗎?」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鳳雛不承他的情,將書盒交回給他,轉身又開始找起書來。

  齊天始俯首嗅著從她發間沁出的馨香,再也抑制不住心裡是渴望,張開手臂,從身後環抱住她。

  「放開我!」鳳雛被他冷不防抱住,手裡的書冊掉到地上。

  「不放。」他低沉的嗓音就像囈語般在她的耳邊呢喃,俯唇吻著她雪白的耳朵,緩慢地往下挪到她纖細的頸項,不片刻,在她柔嫩的肌膚上,吮出了一個淺淺的紅印子。

  「住手!」她使勁兒想要掙脫他,但他強悍而有力的懷抱,讓她就像掉進陷阱去般,那盈身的暖熱,讓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起來。

  「至贊汗王來中原了,他昨天進宮朝見,說想要見你。」

  「你肯讓我見他嗎?」鳳雛一針見血地問出重點,若是眼前的男人不肯點頭答應,她與至贊怕是這輩子再也見不上一面了。

  聽見她犀利的反問,齊天始頓了一頓,才道:「不,我不想。」

  說完,他一手解開她腰間的繫帶,一雙大掌探進她的衣襟內,不一會兒的挲揉,就已經感覺那敏感的頂端已經起了變化,那反應完完全全不受她意志的控制。

  鳳雛不想回應他,而他的回答,也不出她意料之外。

  但是,饒是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抗拒他,但身子的反應是誠實的,當他的氣息呼在她的頸上時,她忍不住泛起一身的戰慄。

  原本穿在她身上的襖兒與外衫窸窣的落了地,她的身子被他牢牢地釘在書架前,背對著他,只能任由人的手在她的身上遊移愛撫。

  「住手!我不要你碰我!」她恨恨地說道,氣息卻是不由自主地喘促著,當他的修長的手指探進她的雙腿之間,她忍不住嬌吟出聲,敏感到扭動纖腰。

  「我做不到,如果可以,我想聽你的,但我做不到,鳳雛。」他輕咬她的後頸,感覺她甜美的氣息就像是最上等的媚藥,讓他不懂得淺嘗即止。

  「你騙人!」

  或許是因為心跳得太快,或許是因為被他撫弄的快感已經無法控制,又或許是因為被他的體溫給熨得腦袋一片空白。

  太多的「或許」,交揉成令她無法招架的炙熱,讓她只能夠感覺得到他的存在,她喘息著,雙手緊捉著書櫃,才不至於讓雙腿無力地跪倒。

  「你想殺了我嗎?」

  「是!是!」她才斬釘截鐵地說完,就感覺到他的炙熱抵住了她,僨張的熱度震撼了她。

  「好,那你動手吧!我不會還手的,看你要將我砍成八大塊,或是淩遲將我割成碎片,我都不會還手,就這樣任你宰割。」

  「齊天始!」她氣急敗壞,除了他的名字之外,不知道能說什麼。

  驀地,就像是一記突刺般,他將自己充滿渴望的火給埋進她的體內,感受著她的溫暖包覆住他的硬實。

  強烈的佔有慾望讓他再也無法按耐,一次又一次地,彷彿要不夠她似的,總是將她逼到了盡頭,才肯稍微放過。

  但是,還沒讓她有喘息的空間,就已經又將她給逼到了極點,交揉在一起的歡愉讓他們分辨清楚彼此,也分不清楚究竟是誰渴望誰。

  接下來的事,鳳雛一記記不太清楚了,她只記得聽見了書櫃被搖晃的聲音,一聲強過一聲,卻比不過他在她身子裡掀起的驚濤巨浪,她在他的懷裡哭喊出聲,被他給緊緊抱住,在那一刻,她多想就一輩子憩在他的臂彎裡,從此再也不要離開了。

  但是,卻就在那一夜,明明應該在中宮就寢的鳳雛卻失去了蹤影,像是憑空消失似的,齊天始調動大批禦林軍尋找,一整夜,皇宮之中燈火通明,宛如白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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