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亞當在客廳裡，遞給了大衛一杯酒，問他：「你這次弄得動靜大了點。」

　　大衛點頭，「嗯」了一聲。

　　亞當揚眉。

　　「他在考驗我的忠心……」大衛要笑不笑地勾起嘴角，看了眼樓上，隨即又把笑意冷了下來，「斯皮爾格先生也太心急了點，才來幾天就想著把戰場從義大利移到美國來了。」

　　薩爾的夢裡又是一片槍林彈雨。

　　所幸的是這次夢裡的他能夠冷靜地反擊，心硬得就跟子彈一樣冰冷。

　　接下來一天很平靜的過去了，他醒來後就一直待在別墅裡，哪都沒有去。

　　平靜得有一點異常，薩爾這天不怎麼找大衛說話，倒是跟亞當在娛樂室玩了幾盤桌球，然後看了點書，跟他的導師在網上交流了半天，用完餐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了。

　　亞當在晚上跟大衛說：「他就是這樣考驗你的忠心的？」

　　大衛微笑，扔給他一堆他需要考核的保鏢名單，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薩爾一直沒有對大衛問出口的是：什麼時候我的父親才能死去？

　　或者這句話不夠直接，也可以直接問成：大衛，你什麼時候才打算讓我的父親死？

　　可他一直沒認真問過，不是不敢說這句話，而是，怕大衛不會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而他又得一次一次的祈禱他父親能不幸死去，他好早日為他的凱拉報仇。

　　可是，沒那麼容易，他父親現在不能死，很多人希望那個老頭活著，跟希望薩爾不要掌控霍頓家族一樣的人多。

　　薩爾曾找了幾個殺手去暗殺他的父親，可惜都沒能成功。

　　霍頓家族的生意已經滲透軍隊跟政界，而且，在他父親的帶領下，還正式跟黑手黨挑明瞭立場，霍頓家族是支持政府的反黑行動的。

　　薩爾覺得老霍頓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地用各種方式，侮辱他那位元西西里島出生的高貴的母親。

　　而他這個有著絕對繼承權的下任繼承者，絕對是眼中刺心中釘，是被他的母親算計後的恥辱，老霍頓可能做夢都想殺了他。

　　現在的局面是，他不死，他父親難受；而他親愛的父親不死，他難受。

　　薩爾覺得自己可憐的日子還真沒完沒了了，因為他那看似萬能的管家沒有真正表明態度。薩爾老覺得，他的母親給他留下了一個讓他總是猜不透的管家。

　　可是，這是他母親給他留下的一根救命浮木，就算他再猜不透他，也只能緊抓著他，就算他分不清這個管家到底是來幫助他的、還是徹底毀滅他的。

　　我連他究竟是什麼人都沒弄清呢，更別想知道他究竟是要幫老霍頓還是幫我這個可憐沒人要的小霍頓了。薩爾翻著白眼沒好氣地想著時，把手中的書甩一邊，拿著大衛扔給他的投資報告簽字。

　　可一切只能往好的看……薩爾覺得自己也只能這麼想了。

　　門敲響時，薩爾正跟人視訊，看著火辣女友之一在那邊給他跳豔舞解悶，他隨口應了聲：「進來。」

　　大衛站門口，雙手端著盤子。

　　「放那。」薩爾只淡淡瞥了眼，手指了下床邊的小圓桌，對著電腦裡正解下胸罩的女友拋了個飛吻，還愉快地吹了兩聲口哨。

　　「先生，還需要什麼嗎？」依舊的，是大衛溫和有禮帶著一點磁性的男低音。

　　「不了，謝謝。」薩爾沒看他，伸出手拿起電話，靠在床頭對著美豔女人又拋了個飛吻，撥打了個號碼，只聽他說，「西蒙，今晚有空嗎？……耶，寶貝。我也想你……」

　　薩爾笑著，碧綠的眼睛裡一片閃爍的光芒，「當然，我們可以見面，就今晚，好嗎？是的，我馬上派司機來接你，嗯，我也愛你……」

　　薩爾此時聽著電話，握著話筒，用口型對他的管家說：「可以幫我去接一下西蒙嗎？就是上次我在他公寓過夜，並且在我走時跟他在門口長吻了三分鐘的那個。」

　　大衛點了下頭，微彎了下腰，拿著盤子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薩爾又朝著電腦裡的女友真心地讚美了幾句，答應會把卡地亞最新款的那條項鍊送她。

　　而走廊裡的大衛，走過長長的走道在樓梯口時，微微地皺起了眉。

　　「先生……」樓下遇過的一個保鏢自下而上看著他。

　　「嗯。」大衛露出淡笑，朝他點了點頭，走下了樓梯。

　　保鏢走遠了，大衛下樓了，把餐盤放回廚房裡，叫還在收拾廚房的女僕早點去休息，他解開了領帶，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瓶冷藏的酒。

　　「不叫我？」亞當在門口出現。

　　「你有空？」大衛揚了下眉毛。

　　「我得去監控室一趟，等我幾分鐘……」亞當朝他揮了下手，「幫我留點。」

　　「我去書房，到時候見。」大衛拿了酒瓶往門邊走去。

　　錯身而過時，亞當說：「大衛，我看得出你喜歡那個孩子。」他也跟著大衛走了幾步，「既然喜歡，就用點心。」

　　大衛笑著搖了下頭，「是嗎？」

　　亞當也搖頭，無奈地朝他說，「是你我才說，大衛，太聰明了，不好，尤其是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

　　大衛朝他聳了下肩，往自己的書房走去，沒有再說什麼。

　　薩爾那總是死不了的父親在美國的會議時間結束了，什麼事也沒有，安全地離開了美國。而他義大利的黑幫舅舅，日子也不太好過，小島上的美女好酒讓他沒多久就厭煩了，在偷偷跑回義大利的那天，不幸被員警包圍，胸口中了一顆子彈。

　　所幸的是人沒死，只是正躺在床上靠著氧氣罩過日子。

　　薩爾的一個表哥找上他，希望看在他躺在床上的舅舅的份上，讓給他去把那無恥的父親給殺了。薩爾首次明確表示出了支持，放話出去，無論誰能殺死那個老東西，誰都可以從他這裡得到兩千萬，另外，還可以酌情給予適當的獎勵。

　　只是，他這樣公開明確的表態，在幾個月的時間裡，並沒有接到他父親的死訊，反倒是，他父親在報紙頭條上出現的次數更多了，風頭勁得就像下一秒他就可以去參選總統。

　　看完義大利那邊的新聞，薩爾朝他的管家先生說，「哦，親愛的，你說我那偉大的父親下一個目的難道是想成為一個政治家嗎？」

　　大衛微笑不語，繼續遞檔讓他看。

　　薩爾又拿了一份投資報告看，只瞄了一眼他就誇張地吹了聲口哨，「嗨，親愛的，你去年讓我在歐洲的資產又翻了一番，你可真貼心。」

　　他略帶嘲諷地說完，拿著筆在簽名處潦草地寫上自己的名字，俐落地起身，邊走邊說：「我出去喝一杯。」

　　說完時他已經走到了門口，這是他回過頭，朝著大衛撇了嘴，「當然，你也可以去做任何你願意做的事。」

　　然後朝大衛送了兩個飛吻：「你是自由的，我最親愛的管家。」

　　薩爾這一出門喝酒，又在外喝上了大半個月。老實說，他這段時間並不太想見到他的管家先生。不過，在一段時間後，他還是乖乖地回到了他的別墅。

　　而跟他離開的那天一樣，別墅還是那麼乾淨整齊漂亮……一如薩爾最喜歡的樣子一樣，屬於他的城堡始終保持著最好的狀態。

　　他從車上下來時，一個保鏢跑來，朝他問了聲好，神色自如，像他沒有離開過一樣。

　　薩爾也露出他迷人的笑容跟他問了聲好，一路往大廳走去。

　　一路上僕人都很自在地跟他問好，跟平時一樣，但直到他回到自己的臥室，大衛都沒有出現。

　　薩爾自己脫了衣服去洗澡，一會，浴室的門被敲響了大衛那總是冷靜自若的聲音：「先生……」

　　「進來把。」薩爾撇開蓋住眼睛的頭髮，在浴缸裡直起了上半身，碧綠的眼睛正好對上推門而入的大衛。

　　「最近還好嗎？」大衛把疊好的毛巾放到一邊，微笑問他。

　　「挺好，還不錯。」薩爾接過他遞過來地一條毛巾，擦了擦眼睛，問，「晚餐是什麼？」

　　「義大利牛排和乳酪，還有蘑菇湯。」

　　「聽起來不錯，」薩爾朝他微笑，隨即揚了下眉，「如果你有事，可以走了。」

　　大衛看他。薩爾想了想說，「聽著，大衛，我想我最好自己穿衣服，不可否認的是我很喜歡你能照顧我，可是，我可不想再從我的某個男友，呃，也許是女友口中聽到我在最民主的國家卻做著最不民主的事情，我會自己穿自己的衣服的。」

　　他無奈地點了下頭，覺得自己做出這個選擇自己也是迫不得已，但是為了公平他最好這樣做。

　　大衛點了點頭，藍色眼睛沒有波動，「是的，先生。」隨即他轉身離去，步伐平穩。

　　「當然，我也大得足夠不需要照顧了。」對著他的背影，薩爾笑著說。

　　「當然，先生，」大衛回過頭，笑了一笑，手帶上了門離開。

　　十年後

　　「先生。」

　　「哦。別，大衛，我還不想起來。」剛剛度過他三十歲生日派對的薩爾阻止了他管家向他伸來的手。說實在的，他這些年其實對大衛的喜歡越來越多了，儘管他的管家還是不願意給他找管家夫人，生個大胖兒子讓他利用。

　　但是，除了這個，誰能說他不好？算了吧，連上帝都挑不出他的錯。

　　他總是能救他的命，能把他的錢變成更多的錢，能在他需要懷抱的時候溫暖他，甚至有時候還可以陪他做愛。

　　他完美的簡直不是一個人，他就像一個神，搞不好他就是上帝。

　　可是，薩爾可不是個吃上帝那套的人，醒過來的他推了推身邊陪睡的女友，「拉斐爾，起來，我叫司機送你回去。」然後他看著大衛，「帶她走，不要再叫醒我，就算美國總統想爆了自己的菊花也不要叫我，聽到了沒有？」

　　大衛朝他彎了下腰，薩爾也就當他答應了，翻了個身，任女友被管家客氣地「請」了出去。

　　女友走之前，薩爾在被子裡咕嚕了一聲，「記得給她一份她喜歡的禮物。」

　　大衛關上門，嘴邊的笑容冷淡了下來。

　　下午紅發亞當來見他，見薩爾沒起床，去跟大衛八卦：「嗨，你知道嗎？薩爾上次扔海裡的女人嫁給了救她的員警了，現在正在電視臺上秀恩愛呢。」

　　他覺得挺有意思的地說著，大衛卻沒有看他一眼，悠閒地喝著他的下午茶。

　　亞當湊過去，「我說，你們一直上床是吧？」

　　大衛看他，淡淡地說：「我也跟很多女人上床。」

　　「可就他一個男人。」

　　「他是我的主人，我總是需要照顧好他的需求。」

　　「你的嘴巴怎麼還是這麼緊？」亞當驚訝。隨即他搖頭，說：「不過，老實說，你喜歡他也是沒用了，誰知道他最愛你也最怕你，你一直不動那老傢伙可是很讓他傷心呐。」

　　大衛但笑不語。

　　亞當這十年來想弄明白他，可是越看越糊塗。不過，這老狐狸一般的人肯定在打某種大得不得了的主意，要不，這遊戲怎麼玩了十多年了，還不結束？

　　可憐的薩爾，都已經三十歲了面還是不能進入霍頓集團，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父親情婦一個一個地養，私生子也一年比一年多，每個人都恨不得這位英俊的金髮王子去地獄陪他母親。

　　薩爾直到晚上才醒來，亞當在晚餐的時候終於見到了他，笑著問他：「今晚你要去哪玩？」

　　薩爾扶著額頭喝著咖啡，呻吟了一聲，「饒了我，昨晚那女人差點沒榨幹我，我想我暫時需要休息一下。」

　　亞當看了看他的黑眼圈，很是理解地點點頭，坐在他身邊，讓女僕在面前上菜。

　　等到大衛也坐下，餐桌上的食物全部都擺好了，薩爾一直坐在主位喝著咖啡，什麼也沒動。直到用完餐，薩爾也沒動一點吃的，扶著額頭就上樓了。

　　亞當看著一直也沒說話的大衛，瞪大了眼很是興奮，「你們吵架了？」

　　大衛沒理他，此時外面有男傭走進餐廳，在他耳邊輕言了幾句，聽完後他用白巾擦了擦嘴，朝樓上走去。

　　到了薩爾的房間，房門沒關大打開著，陽臺門也被推開了，薩爾腰間僅著浴巾躺在椅子上曬月光浴，一見到大衛，他「HI」了一聲，轉過頭就又喝著他手中的酒去了。

　　大衛站在陽臺的入口，說：「義大利傳來消息，說你今年可以參加董事會了。」

　　好半晌，薩爾都閉著眼睛沒說話，過了一會他睜開眼看著大衛，「我應該為此高興嗎？」

　　「你不問為什麼嗎？」

　　薩爾動了動頭，調整了下姿勢，隨意地說：「有什麼好問的，你都說我能參加了。」

　　大衛安靜地看他半晌，最後歎了口氣，走近在他面前蹲下，揉著薩爾的頭，輕聲地問：「頭很疼？」

　　「嗯。」薩爾皺了皺眉，還是忍不住說，「該死的，你把止痛藥藏哪了？我又不是要嗑藥，操，我頭疼還不許我吃兩片？」

　　「你好幾天都沒好好睡覺了。」大衛冷靜地指出根源。

　　「天，別又來這套……」薩爾皺著眉說完，讓大衛揉著他的腦袋，一副不想再多說什麼的樣子。

　　對於他的陰陽怪氣大衛這些年習慣了，把他手中的酒杯拿開放到桌上，按時進來的男僕把酒瓶撤下，然後把薩爾抱到懷裡，雙手都撫上他的頭部。

　　薩爾沒說什麼，只是輕輕地閉上了他的眼睛，過了一會，察覺到大衛下方的動靜，他不得不無奈回過頭說：「大衛，你的下面起來了。」

　　哪想到他的管家很是正經地回答他：「先生，你的頭一直在那裡動。」

　　薩爾挑眉：「你說我是挑逗你？」

　　大衛微笑。

　　「真正的挑逗應該是這樣的。」薩爾微起了點身，再翻身，趴到大衛的褲襠，微微一笑，把拉鍊拉開，再把頭低下，用牙齒把內褲拉開。

　　「知道了嗎？」薩爾問他的管家。

　　他的管家微笑點頭，「我想我知道了，先生。」

　　薩爾笑，他拿著那根粗壯的東西舔了舔，覺得味道有點濃烈，不由得抬頭情不自禁地說：「大衛，不是上半個月我跟你搞過後，你就沒跟別的人搞過了吧？」

　　大衛沒回答他，只是伸出了手輕輕地撫弄了下他的頭髮。

　　薩爾咋舌，「真能忍。又大了。」看著大衛的那裡，薩爾不得不感歎。

　　大衛歎氣。

　　薩爾握住那大大的一根一陣亂舔，舔了幾下吻了幾下然後又觀詳了幾下，又放下摸著自己的腦袋挺苦惱地說：「我想我喝多了，腦袋疼。」

　　大衛只好又抱過他，把他放懷裡，揉著他的腦袋，「還疼嗎？」

　　薩爾哼唧了幾聲，突然說：「大衛，如果我跟你上床一輩子，然後被你的兒子發現了怎麼辦？」

　　大衛盡職地說：「先生，我還沒有妻子，另外我現在也沒有私生子。」

　　薩爾無聊地哼了一聲，「你以後總是會有的。」

　　大衛顯示沒有回答他，只是過了一會淡淡地說了一句：「也可能不會有。」

　　只是他那句話太輕，輕得讓沒在意他說什麼的薩爾沒聽見，因為他又專注起他的管家那看起來挺不錯的性器。

　　薩爾看了有半分鐘那麼久，終於忍不住了：「我們還是做愛吧。」

　　他把身上的浴巾扯了，露出此時赤裸沒有一點遮擋的身體。

　　「嗨……」薩爾打了個招呼，跟大衛的兄弟問了聲好。

　　那裡不能說話，只是狠狠地跳動了一下，算是回應。薩爾笑，低下頭，把它含進了口裡。

　　大衛捧著他的頭，閉了眼，卻沒有發出呻吟聲。當薩爾弄濕了自己的後面，把大衛的那裡擠進自己的後面時，大衛輕輕地呻吟了一聲。

　　薩爾微笑，「親愛的，怎麼樣？」

　　而此時大衛的回應就是把他的身體拉了下來，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大衛……」薩爾叫著他的管家名字。

　　大衛沒有回答他。

　　「大衛……」

　　「嗯？」大衛在一個大力的衝刺之後，終於輕應了一聲。

　　薩爾只是說：「再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他可以什麼都不用管，可以直接死去。

　　背後比他強硬太多的男人還在衝刺，薩爾以為自己就會這樣死在他的身下。

　　「大衛……」薩爾痛苦地叫著身上男人的名字。

　　「薩爾……」重重地一擊，大衛叫出了他的名字，而不是先生。

　　薩爾在那可高潮，一切都昏迷了，他只能喃喃地說：「幫我，親愛的。」

　　大衛沒有回答他，薩爾在昏迷那刻清醒的知道，他的管家的心其實比石頭還要冷酷。

　　等他再醒來，身邊的男人抱著他。

　　薩爾說：「我渴。」

　　盡職的管家給了一杯水在他嘴邊。

　　等薩爾喝到滿足，那個男人的唇也湊近，那刻，鬼使神差，只有上帝知道為什麼，薩爾突然問：「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大衛抱著他，那藍藍的眼睛裡就像大海一樣深沉。

　　還是得不到答案的薩爾閉眼，不再說什麼，只是說：「大衛，我們再來一次吧。」

　　這次大衛給了他肯定的答案，他慢慢地再次進入了他的後面。

　　薩爾想，算了，想這麼多幹什麼，有一天過一天吧，一如這幾年每天的想法。讓給他操自己，讓他做自己的管家，讓他興風作浪，讓他愛幹什麼就幹什麼。

　　反正，他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他一無所有，僅有這麼一個管家。

　　其實這二十幾年來，大衛對他不錯。

　　有大衛的城堡，不用擔心槍擊；有大衛在身邊，能吃到有母親味道的下午茶；有大衛的保護，他可以繼續活著；有大衛的幫忙，他甚至可以入住霍頓集團的董事會了。

　　薩爾忍不住想，如果不是大衛願意，如果不是大衛終於鬆口，自己這一輩子能不能進入霍頓集團的董事會都是個夢想。

　　但是，不管大衛是怎麼想的，他還是會像個盡職的主人的。

　　就算他的管家從根本上，是那麼的不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