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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薩爾+婚後生活+薩爾的放蕩生活》第84章
第五章

  身為一個豪門的繼承人,薩爾其實行為還是比較低調的,儘管性格張揚,但行為還是很有分寸。尤其,他還是一個很聽管家話的主人,加上管家如此優秀,就算出點小簍子,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

  他今天一早起來洗完澡,趁他的管家給他擦身體時問:「我這幾天可以出去嗎?」

  他問的有禮,大衛回答的也是有禮,「不能。」

  「混蛋。」薩爾仰起頭閉著眼睛咒駡。

  接著他不甘心地低下頭,看著半蹲半跪幫他擦腿的大衛,「那麼,該死的,告訴我,這次那些婊子養的又派出什麼世界一流還是二流的殺手?」

  「已經解決一個……」大衛起身,把毛巾放到潔白的籃子裡,走了幾步,拿起準備好的衣服。

  薩爾等著他說下一句。

  「還有一個,叫藍調……」大衛拿起襯衫幫他穿。

  薩爾伸出手,思索:「尼日利亞刺殺總理那次一舉成名的那個?」

  「嗯。」

  薩爾咋舌,「這可是個大價錢。」這人價格可夠貴的,他父親可還真是狠得下錢殺他的兒子。

  大衛幫他系好扣子,薩爾伸手拿過褲子自己穿,邊穿邊說:「搞不好這次他還真能成功。」

  他扣好紐扣,大衛拿起領帶幫他系上,淡淡地說,「不,先生,他不會成功。」大衛接問,「這條領帶的顏色你覺得怎麼樣?」

  「哦,」薩爾低頭看了看黑白橫格的領帶,「還不錯,只是,裡奇姑媽只是過來喝個早茶,我是不是穿的太隆重了?」

  「您已經有十年沒見過她了。」大衛手指漂亮地打了個領帶結。

  薩爾看他,眼睛略帶疑惑。

  「她確實是本人……」大衛走離了幾步,看著金髮青年沐浴在晨光裡完美的比雕塑更讓人驚歎。

  「只是,」他接著往下說,「她十年沒怎麼出現過,只是每寄一張賀卡給您,突然出現說要來見您,我認為這個舉動,」他停頓了一下,「有點唐突,」

  「她以前陪伴過我母親一段時間,我想應該見見她,不管她來幹什麼。」薩爾轉身,看著鏡子裡的足跡,滿意地朝自己送了一個飛吻。

  大衛走近,拿起外套朝他伸手,「還有十五分鐘她就到了,我把早餐地點安排在花園裡,你覺得怎麼樣?還有你喜歡的西伯利亞百合花今天早上開了不少。」

  「真的?」薩爾不顧穿衣服,欣喜地看著大衛。

  「嗯。」

  「哦,上帝,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薩爾匆匆把西裝穿好,拉開門,往樓下跑去。

  大衛有條不紊地跟在身後,微微揚高了聲音說,「我已經把最好的幾株移過去了。」

  「嗯?」薩爾停下腳步轉身看他,隨即揚起比他的金髮毫不遜色的笑容,「凱拉肯定很喜歡。」

  「是的,先生。」大衛很是溫柔地說,然後走近他,大手一伸把他的外套整理了一下,「現在就然跟我們去門邊迎接您的裡奇姑媽,你可以下午再去凱拉夫人的花房。」

  「哦,好吧。」薩爾走下只走到一半的樓梯,「你把那幾盆有點不太好看的蝴蝶蘭搬出來了嗎?我昨晚去看了一眼,它們可實在不好看了。」

  「是的,先生,我已經搬出來了。」大衛跟在他身後半步,溫和地說道。

  老婦人下車時,薩爾扶住了她,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裡奇姨媽,您看起來還是這麼漂亮。」

  老婦人微微一笑,搭著他的手走進房子,「我來美國檢查身體,一直想來看看你,正好這次就來了。」

  薩爾也微笑,回她一個燦爛又英俊至極的微笑。

  老婦人帶來了幾個僕人,被大衛帶到了僕人房休息去了。

  陪著老婦人聊了聊自己的母親,還有一些不著痕跡的家常話後,薩爾一直都沒見到大衛,送茶點的都是另外的僕人。

  過了一會,老婦人才突然想起自己帶了禮物給薩爾,叫她身邊的僕人去拿過來。

  薩爾笑著說:「姨媽,這個不急,等會也可以。」

  他話剛落,大衛敲門而入。「先生,老夫人帶來的一個僕人突然急病……」

  蒼老的老婦人聞言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大衛,對薩爾說:「帶我去看看。」

  這一帶,帶著老婦人上了離開的車子,還有兩具屍體,他們隨身搜出來的槍就留在了薩爾的城堡裡。

  薩爾站在陽光中目送他們離去,對著遠去的車影含糊地笑了兩聲。

  他回過頭,看著他的管家,說了句:「大衛,這次是姨媽,下次會是什麼人?」

  大衛沒有回答他,之是站在他身後,淡淡地說:「先生,您該回屋了。」

  薩爾聳了下肩,回頭走著,頭低著又含糊地笑了起來。

  在絕大多數人希望他死的情況下,他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對凱拉有個好的交代了。

  「大衛,你說,我把所有財產都留給你怎麼樣?只要我死了,全部都是你的。」薩爾抬起頭,金髮在陽光下飄揚出光圈。

  「先生,謝謝你的慷慨。」大衛平靜地回道。

  薩爾輕笑,沒再逼他要一個答案。他也不再想問他的管家到底要什麼,既然問不到,也猜不透,還不如等著真相來臨的那一刻。

  有關於裡奇姨媽的事,薩爾聽了大衛的報告,無非是為了她的那幾個孫子爭取一下利益。在金錢跟利益前面,神都能墮落成魔鬼,何況是人?

  「大衛……」薩爾這時在樓上沖樓下喊。

  拿著白巾擦拭花瓶的大衛放下手中的東西,「先生……」

  「你說今天我可不可以出去?」薩爾上半身靠著樓杆,一副悠閒自在又打算長聊的姿態。

  「當然,先生,只要你想。」大衛眉眼不動。

  「那麼……」薩爾挑眉,「沒有子彈出現?」

  「非常抱歉,這個我不能保證。」大衛說完這句,又拿起白巾擦起了花瓶。

  「狗屎……」薩爾實在厭倦了這樣的對話了,這一大半個月,天天跟他的管家玩這套你來我往,真是件壞胃口的事情。

  「你能不能把那個人廢掉,多少錢都可以,只要他能死透,讓我能好好的去參加派對,什麼代價都可以。」

  薩爾覺得自己快要發狂,自那一晚後,他又有好幾天沒有做愛了,上帝啊,他可不想讓他的左手一直跟他的兄弟親密接觸下去,這真有夠變態的,一個英俊瀟灑的單身貴族,卻必須躺在自己的床上自己安慰自己。

  「要讓我安排嗎?」大衛冷靜地看著他,「只是需要多帶些保鏢就可以。」

  「多帶些是多少?」薩爾滿含絕望地問了聲。

  「三十到五十個,先生。」大衛拿出口袋裡的PDA,然後再抬頭宣佈,「當然,您可以邀請您的朋友來別墅,這樣,只要增加安全強度就不會有太大意外。」

  「不會有太大意外?」薩爾喃喃的重複,「哦,是,不會,就算上次那樣,我可愛的古巴同學,點了幾根會爆炸的雪茄,然後把我們的客廳全毀了,而我不得不去別的地方住一樣嗎?」

  他覺得他不想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了,所以只好沖著大衛豎了一個中指,「快點,把那殺手解決掉,你太沒用了。」

  沒用的管家在當天夜裡遭到了主人的性騷擾。

  薩爾跳上他的床,說睡不著,沒幾秒就抱著他迅速入睡,把原本打算去書房的管家強硬地留在床上。

  到了半夜,睡飽的薩爾醒來,發現自己的兄弟不可避免地豎立了起來,正打算不顧睡著的僕人的意願強行性交的時候,沾著潤滑劑的手只到了後方,就被突然睜開眼,眼裡無一絲睡意的管家人贓俱獲。

  「嗨……晚上好。」薩爾絲毫沒有被抓住的尷尬。

  大衛揮掉他的手,把他抱到自己身上趴著。

  同時,面無表情地抓過扔到旁邊的潤滑劑,把被子一掀一扔,就把瓶子往下倒,涼到薩爾在他身上彈跳了一下,「冷。」

  大衛拍了拍他的屁股,藍色眼睛裡有一絲不悅。

  「大衛……」薩爾叫了聲,把已經挺起來的性器往大衛的小腹上摩擦著。

  大衛沒有說話,把手指伸進他的口中,薩爾咕嚕罵了一聲,懶得想太多,用唇舌細細吻著他的手指,也感覺著身下那團溫熱在那刻快速地抵在了他的下方。

  隨即大衛抽出手指,手放到他屁股上時。眼睛眯了一下。

  那個性感的動作引得薩爾吞了吞口水,沒骨氣地靠過去,吻上他的嘴。

  而在此刻,大衛的手指也已經鑽進了他的後面,讓薩爾重重地呻吟一聲,實在不想指出他的管家晚上絕對沒有像白天時一半的紳士風度。

  大衛進去一半時,薩爾已經沉醉在欲望裡了,他坐了起來,把自己的乳頭往大衛的嘴邊送。

  此時燈光已經被大衛打開,明亮的臥室裡,坐在他身上的金髮青年放肆地放縱這欲望,眼角因激烈的動作被水滴渲染,更顯得無比放浪。

  大衛抱著他的腰,抱起,再深深地插進去,一次比一次猛烈,引得薩爾只能抱著他的頭,不讓自己被撞倒半空中去。

  跟以往所有的性愛不同的是,他的主導地位在大衛面前總是輕而易舉地喪失,薩爾厭惡這種情況的發生,可等他剛聚集所有力氣想奪回主導地位的下一秒,就會引來大衛更野蠻的衝擊,然後,自己只能接受大衛的節奏。

  「哦,該死的……」

  又在一次奪去主動權失敗後,薩爾感覺肛門都快要裂開了,那種又粗暴又疼痛的性愛方式讓他無法思考,而下一秒讓人窒息的快感更讓他無法拒絕。

  他只好睜著滿是淚水的眼,狠狠在他的管家的脖子間咬了下去,咒駡,「那些對付女人的手段不要用到我身上,該死的,難道我放的假都是讓你去練習這種野蠻的做愛方式了嗎?」

  他的管家聞言,停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在薩爾剛沉迷在他性感的笑容裡時,又雙手捧著他的主人的臀部,又是一陣猛烈的衝擊,同時,他微一靠近,用吻堵住了他拿又要發表牢騷的嘴。

  薩爾這時的腿被大衛壓著放在身體兩邊,正當他要喊著讓大衛「滾蛋」時,大衛一個動作,又狠狠地撞進了他的體內。

  然後就是一陣狂烈的動作,引得薩爾又爽又想罵人。

  房間裡,,明亮的光線中,大衛看著身下那顆金色的頭顱,藍色眼睛已經深沉得接近墨色,他在主人的身上馳騁著,又不可抑制地,低下頭,吻上那頭金髮。

  最後儘管有享受到,但薩爾起來時還是很認真地問大衛:「為什麼我又在下面?」

  紳士管家很平和地說,「因為我只願意在你上面。」

  鑒於他接受到的教育要他也尊重別人的意願,薩爾只好說:「好吧。」

  一段時間裡,殺手沒什麼動靜之後,偉大的,狡猾的,老不死的斯皮爾格•霍頓要來美國參加一個挺重要的會議。作為他明面上的長子,薩爾自然要招待他的美國之行。

  當然,老霍頓的到來,讓薩爾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哪怕這天他的管家來告訴他,不要再擔心那個殺手,他已經幫他解決好了。

  可薩爾這個時候已經不在乎什麼殺手不殺手的了,他想的是,怎麼把老霍頓給殺了。

  這個人害死了他的母親,然後,一年又一年的打算殺了他。

  「大衛……」薩爾抬高著下巴讓管家幫他調整領帶。

  「先生?」

  「你會幫我嗎?」薩爾問他,「我說的這次。」

  他真的不蠢,沒指望過大衛能幫他一輩子,但是這次,他需要一個確定答覆。

  「當然,先生。」大衛一如既往地讓人安心。

  薩爾伸出手,抱著這個一直在他身邊的男人,在他耳邊輕輕地說:「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什麼,但是,只要你幫我,一切都是你的。」他站起身,露出一個性感笑容,:「只要你能幫我,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親愛的管家先生。」

  大衛看著他的背影,慢慢地也露出了淡淡地笑意。

  這個金髮小鬼,恐怕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弄不明白他的管家究竟要的是什麼。

  這天大衛安排好他主人的一切,上了去華盛頓的飛機。

  他在私人機坪下了機後,上了開來的勞斯萊斯,在一幢龐大的城堡大門前停下,被安靜領路的老管家帶著往裡走。

  城堡的走廊總是漫長的,掛著一長串已作古的重要人物,壓得人總是喘不過氣來。

  大衛維持著沉穩平靜的步子走過了走廊,在另一扇門前停下,老管家輕輕地敲了兩下門,隨即,跟來時一樣,他再施禮後無聲無息地退了下去。

  門被打開,巨大的書桌後面,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

  「伯爵先生……」

  「大衛……」英國腔十足的老頭朝他揚了下手。

  大衛微微一笑,走了過去,朝坐在輪椅上的老者彎了下腰。

  「我的孩子……」老頭輕吻了下他的臉頰,「你看起來不錯。」

  「您也是,伯爵先生。」大衛在他的示意下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

  「那麼……」老頭那皺紋四起的臉上有著讓人著迷的慈祥笑容,「你這次來,是有好消息了嗎?」

  「是的。」大衛點頭,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紙,遞給老者。

  老者拿起紙,露出一個挺高興的笑,「你幹得不錯。」

  「謝謝誇獎。」大衛回露出一個笑容,「您還有什麼需要囑咐我的?」

  「哦,沒有……可是,大衛,你的父親說他不願意在古堡裡教訓那些笨手笨腳的僕人了,他想這個月就來美國到我這裡度假。我想,你知道的,我沒法拒絕你的父親,他不輕易開口,一說話總是下一些讓人不能拒絕他的決定。」老者這時的臉顯得有些無奈了起來。

  「父親又讓您為難了……」大衛了然地一笑,「不過他的下午茶倒是挺讓人懷念的。」

  老頭笑了起來,連連點頭,「這可不是,全英國都找不到比他更瞭解別人的胃的人了。」

  大衛微微笑著,看不出是附和還是其它意味的笑容。

  這邊,薩爾見到自己的父親——老霍頓先生時,笑得臉都快抽筋了,他非常直言不諱對剛湊下飛機的老霍頓用非常誇張的口氣說:「哦,父親,您看看,您看起來還可以養幾個跟麗娜和小安娜一樣年紀的情婦……」

  老霍頓聽了臉頓時僵了,他冷冰冰地說:「薩爾,看來美國的教育並沒有讓你學會含蓄一點。」

  「這是一個奔放的國家……」跟他的言辭一樣親切的薩爾走在他父親的身邊,並且還幫他拉開了車門。

  「怎麼樣?麗娜跟小安娜怎麼樣?我還有別的妹妹出生沒有?哦,上帝,或者是我又多了幾個弟弟?」薩爾愉快地說道,輕揚的語氣顯示著他是多麼開心與父親交談起這些總讓人愉快的「家庭細節」。

  「薩爾,」老霍頓那張保持得不錯,但過於兇狠陰唳的臉上,此時偽善全部消失了,他冷冰冰地看著薩爾就像看著一條毒蛇,「閉嘴。」

  「好吧。」薩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車子在行駛,薩爾帶來的保鏢跟老霍頓帶來的保鏢一人一邊緊跟在身邊。

  反正,這兩個人在同一部車裡,如果死,只能死兩個,總不可能只死其中一個,那可不吉利。

  「你的管家呢?」過了一會,老霍頓的三角眼微微一揚,問薩爾。

  薩爾吐了一口氣,他笑著說,「你可總算問到他了,我等好久了。他昨晚在我的床上醒來後就把我送到機場,自此之後我就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父親,您想知道嗎?您想知道的話我可以打個電話給他,他總是那麼貼心,可以隨傳隨到。」

  「你的床上?」老霍頓重重地呼吸了一下。

  「哦,父親,這可不是什麼大新聞,我晚上喜歡有人陪我睡,外面又有些人拿著狙擊槍瞄著我的腦袋,這可讓我害怕極了。」

  老霍頓聽了臉色更加冰冷,寒著雙眼看著前方。

  薩爾轉過身,看著他難看的臉色很是關心地說:「父親,我說錯什麼話了嗎?哦,上帝,您趕緊順口氣,別被我氣死了,您得想想其它孩子。您放心,您死了,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他們的,當然,您未成年的孩子我是願意照顧的,上帝看在他們的母親沒想過讓我死的分上會寬恕他們的。」

  「媽的,閉嘴。」老霍頓嫌惡地看著他這個讓他厭惡的兒子,「就是一千年不見,你還是那麼讓人討厭。」

  「這可不像一個父親對兒子說的話……」薩爾誇張地捧著胸口,「上帝,我的心都要碎了。」

  不到幾分鐘就被薩爾逼的扔掉所有偽善的老霍頓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這個他除了很多年都沒除掉的長子。

  薩爾也覺得目的達到,至少,這老霍頓先生也不會時不時的用聯繫父子感情的藉口找他。

  老霍頓並沒有帶薩爾去他在美國的公司,而是在中途,就跟把他徹底激怒了的薩爾分了車,自己帶著一群保鏢離開了。與他分道揚鑣的薩爾也帶著他的保鏢們回了他的小城堡別墅。

  這場戰爭,依然是誰也沒有撈到好處,沒人傷沒人亡,沒誰占了誰的便宜。

  薩爾一回到別墅就找大衛,聽到他出門了,也沒再多問。

  等到下午,他都無聊到快睡著時,大衛才出現在房子裡,帶著他自製的下午茶點。

  薩爾沒問他去哪,只是問大衛:「我是不是現在還沒有權力進入公司內部?」

  大衛點頭,「是的,先生,您的股份,必須在您的父親逝世後才會屬於您。」

  「那麼,就幫我去買一些,我迫不及待想坐在董事會的位置上提醒我親愛的父親他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薩爾不甚認真地提議。

  「非常抱歉,先生,合約裡,夫人留下的錢不能購買霍頓公司的股份……」

  「哦,還有什麼我能做的?」薩爾眨著碧綠的眼睛問著他的管家,笑容冰冷。

  大衛伸手幫他倒了杯紅茶:「總是需要些時間的。」

  薩爾挺無可奈何地說,「那好吧,在這之前,我還是好好的享受吧……我晚上要出去,就不會來了,你也去做你的小事情去吧,不必要老是跟著我。」

  大衛抬頭看著他。

  薩爾聳了聳肩,「得了吧,我親愛的大衛,我總覺得想些辦法讓你留在我的身邊,我想,適度給你點自由是個可行的辦法。」

  他起身,喝了口茶,覺得難受皺了下眉,走至大衛身邊時他親了他一口,「我滿身心的依賴於你,我的騎士,你知道的,我願意為得到你的忠誠付出最大的代價。」

  他下了樓梯,換了身衣服,去車庫時路過他給凱拉準備的花房,在那裡站了幾秒,他撓了撓頭發,對著花房說:「好吧,凱拉,就算你死了,我還是願意最相信你的。」

  他按了手中的按鈕,車庫門響了,他走了過去。

  隨著他的車子開出大門,幾輛顏色低調的車也緊隨其後。

  凱拉已經盡了他全部的力量保護他了,可是,他時時覺得一個人活得沒有一點安全感,這可真有點對不起他。

  凱拉要是知道他現在這麼寂寞孤獨,也會覺得難過的吧?

  站在房子的最高點,看著車子在海灣出飛馳,亞當說:「大衛,我還是想不透,你到底想要怎麼辦?」

  大衛對老是想得到一個答案的亞當搖了搖頭,伸手拿過他手中的望遠鏡,他的領帶在高吹的風中飄揚著,黑色的頭髮也亂成了一團,少了平時的嚴謹感,只聽他淡淡的說:「事情總是會往好的方面發展的。」

  亞當楞,還是不明不白,只是順著自己的感覺問:「如果不是呢?」

  「我會讓它變好的。」大衛的薄唇一抿,沉穩且自信。

  亞當開著他,野獸的直覺讓他覺得不對勁,只好說:「大衛,你別小看金髮小子,真的,別小看……」

  大衛回頭,風吹亂他的頭髮擋住了他的眼,他露出淡笑,「我沒有小看,只是,亞當,有些事情,我只能讓它變得好起來,而不是試圖掌控它。」

  悲慘的日子總是與薩爾相伴相隨的。

  哪天,它要是不在了,薩爾想,他都會不習慣的。

  老霍頓先生在美國開會入住的酒店裡遭遇了一場暗殺,而該死的,酒店的監控器拍到薩爾出現在鏡頭裡。於是,薩爾在自己華麗的別墅裡被員警拿著手銬銬了出來,進了並不怎麼華麗的警車裡。

  而員警進來時,其實薩爾正拿著手裡的手機聽著另一頭的人說他的父親正遭受了一場可怕的襲擊,所以下一刻,員警就跑進了他的房子說他是嫌疑人,對這樣的速度,他可一點驚奇都沒有。

  大衛是在當天晚上出現在警局的,來的還有律師,沒幾分鐘,薩爾就跟大衛離開了警察局。薩爾在警察局並不好過,儘管沒死,但臉上被「不小心」地傷了好幾處,甚至連腰都差點被「意外」撞上的人給撞斷。

  當上了回去的車,他直接躺在車椅上,讓大衛從小冰箱裡拿出碎冰幫他冷敷。

  薩爾懶得問他的管家在他被人帶走的時候去哪了,只是問:「那錄影帶裡出現的人是我?」

  「挺像的。」大衛把他額頭的頭髮撥開,讓他更好地把臉側過來讓他把冰袋放在上面。

  「呵呵……」戴爾笑了兩聲,「老古董哪兒找來的人?」

  他冷哼了兩聲,又閉上了眼,失血有點過多,他有點疲憊。

  老霍頓不出馬就罷了,一出馬就來勢洶洶,薩爾想,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像他們這樣明目張膽非要鬥個你死我活的父子,就算在義大利也算是少見了。

  「我會查出來的。」大衛換了個冰袋,語氣輕柔。

  「可別讓他真把我給搞死了……」薩爾張開點眼,帶著笑意說:「嗨,大衛,我們在一起也好多年了,現在連床都上過了,你可得讓我多活幾年。」

  「我不會。」大衛把他的頭移到自己腿上,低下聲輕聲地安撫,「我不會,現在閉上眼好好休息一會,我們很快到家了。」

  「是嗎?」

  薩爾嘲諷地又哼了聲,眼睛卻慢慢地閉上了,他的半邊臉腫了,裂出的血染得傷口猙獰可怖,從進出警察局的一路中,無論遭遇警員怎麼樣的對待,他都保持著他身為義大利黑手黨後裔的風範,頭沒低過,態度也沒慌忙過,就算差點被人把腰撞成兩截時也沒失措過一秒。

  他表現的像個真正的義大利人。他自己都想為自己鼓下掌,所以,他現在允許自己暫時休息一下,尤其,在他的管家也同意的情況下。

  大衛看著他在他腿上睡了過去,靜靜地看了他幾分鐘,然後接通了手中的電話,淡淡地說:「所有他一路上碰過的人,不管員警還是別的人,給我查清楚名字,我稍晚點就要看到。」

  隨即他掛了電話,摸著薩爾那就算受了傷也精緻的臉,其實不管看多少年,這個青年還是像當年的那個孩子一樣。

  倔強,好強,尖銳,卻又渴望著得到不屬於他的溫暖——他一生下來,就註定不可能屬於他的溫暖。

  誰說擁有最多財富的人就是最幸福的?大衛想,如果薩爾真像個愚蠢的繼承者就好了,至少這樣自己就不用擔心他受不受傷害了。

  可惜……一切都不是人為能控制的。人,是這世上變數最大的東西。

  例如薩爾,例如他。

  薩爾睜開眼睛時,大衛就睡在他的床邊,床頭燈開了一邊,他就著有點淺黃的光看了他的管家一眼,坐了起來,對著前方傻傻地看著。

  「頭還疼不?」下一刻,無聲無息也坐了起來的大衛問。

  「還好。」薩爾靠在了他拿過來的枕頭上。

  「餓嗎?」大衛問,把另一盞燈也開了起來。

  「有一點。」薩爾回答,閉了閉眼,適應光線。

  「醫生說沒什麼問題……」大衛在他額邊吻了吻,站了起來。

  薩爾看著他走到門邊,出聲,「嗨,為了慶祝我再次活著回來,給我杯酒,別再給牛奶了,我受夠了那東西。」

  大衛端了吃的進來時,也帶來了一杯加了點薄荷的馬丁尼。

  薩爾喝完那杯酒,安靜地吃完盤中的東西,一直都沒有再說話。

  只是當大衛收拾好東西,鑽進床裡半抱著他時,他開口說:「你回你的房間去吧,我想一個人睡。」

  大衛微側頭,看他。

  薩爾看著天花板說:「怎麼樣我都得學會一個人睡,我得徹底戰勝自己。」他握了握大衛的手,「我會如你所願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的。」

  然後他鬆開了大衛的手,閉上眼睛,平靜地呼吸了起來。

  大衛站了起來,看了眼他,把床頭燈關了,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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