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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薩爾+婚後生活+薩爾的放蕩生活》第87章
第八章

  薩爾的算帳是先坐在他的管家先生身上不斷上下起伏,後來是趴在椅子上拱起後半身讓他的管家先生對他進行猛烈的撞擊,他們的汗水早把皮椅染得閃閃發光。

  薩爾泄了一次,覺得不滿足,稍稍休息後又看著身下被他剝得精光的大衛。

  大衛無言地伸手抱著他,撥開他額前被汗水染濕貼住的金髮,在他的眼皮上親了親。

  薩爾感覺體內大衛泄完的性器依稀還在慢慢跳動著,他突然覺得溫暖安穩又再次降臨在他身上了,開口說:「我們等會再來一次。」

  大衛看著薩爾那張成熟英俊的臉,又親了下他的嘴,說:「好的。」

  薩爾滿足地歎息,「也就這個時候,你能討我喜歡一點了。」他跟大衛這麼些年,無論照顧和猜忌,似乎只有在這幾年間的性愛中才得以得到真正的安心。

  至少,欲望暫時不會讓他們想起他們所處的環境,還有以後的問題。

  也只有這樣,薩爾才容易覺得大衛對他的好是真的出於關心他,而不是某種合作關係,也不是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世界上如果沒有永恆單純的溫暖,但如果能暫時擁有,薩爾都會揪住不放的。

  畢竟,好的東西,是誰都想佔有的,管它是不是很久呢。

  「好了沒……」沒等幾分鐘,發洩過後的快感在身體內消失了,薩爾有點迫不及待地問。

  「薩爾……」大衛突然叫他的名字。

  薩爾疑惑,不知道他一向在性愛中喜好沉默的管家為什麼突然叫他的名字。

  「你傷心了嗎?」大衛沉沉地看著他。

  「傷心?」薩爾揚眉,「我傷心什麼?」

  大衛伸出大掌,撫摸著他的半個頭,了然地看著他。

  薩爾笑了一下,「既然你知道,問什麼。媽的,你到底要不要再來一次?」

  對著說粗話的薩爾,大衛只是淡笑了一下,說:「我不會拋下你的。」

  薩爾呆住,猛地抬頭看大衛。

  大衛伸出手握住他的臀部重重地撞擊了一下,又再說了一次,「聽好了,我再說一次,我不會拋下你的。」

  薩爾被他突然的那一下給撞得紅了眼,他不禁粗魯地罵:「狗屁,凱拉就是這麼說的,可是她把我交給你這個英國人,屁股都沒拍一下就滾蛋了。」

  這時他又被大衛撞得哼了一聲,呻吟著斷斷續續地說:「我……我信你才有鬼,你他媽早跟那老色鬼勾搭上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陰險的英國人。」

  大衛沒有管他,只是抱著他坐了起來,靠著車窗,讓薩爾坐在他身上不斷地上下,然後看著那張臉因為他而不斷地泛紅,眼眶內不斷地滾下因為激烈而流下的眼淚。

  就是這麼個有張好看臉蛋的金髮小鬼,讓他不斷地修改計畫耗到了現在,大衛覺得,他應該為了他所付出的得到獎賞。

  這樣一想,他的眼睛更黯沉了,兩手放開,對薩爾說:「你自己來……」

  薩爾坐在大衛身上,撐著他的肩膀支撐著自己,聽到這句話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

  而大衛只是冷靜地睜著帶著欲望的眼睛回看著他,明顯的不會為他妥協的模樣。

  薩爾被雙方接觸的濕意感染得裡面早就騷癢得難受,他閉著眼睛憤怒地罵了句「Bitch」,但卻自動地動了起來。

  他慢慢在大衛身上先是試著不同角度地轉動著,最後適應了一點,他的動作也越發激烈了起來,他喘息著,呻吟著,汗水流過他的臉孔跟胸膛,讓他性感得讓人窒息。

  大衛的下面越發的堅挺,他用著最大的控制力不去碰薩爾,不去狠狠地佔有他,而是讓自己看著他的主人在他的掌握下,為他散發著讓他無法呼吸的魅力。

  而這樣的薩爾,只屬於他一人。別人誰都無法看見。

  「啊……」從車上轉戰到床上的薩爾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斷了,大衛還緊緊握著他的腰,一下抽出去,一下又猛烈地撞擊了進來。

  「我不行了。」薩爾最終求饒,再做下去,他這幾天就別想下床了,他不過是想多貪圖一次快感,哪想到大衛這次的持久力比上次又多了點時間。

  大衛不聞所動,依舊操控著他的節奏。

  在床上已經連續射了兩次的薩爾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像個性愛娃娃一樣炫耀自己的性能力了,他回過頭,親著大衛那沾著汗水的嘴唇,狠狠地吻著,然後抱著他的頭, 低沉地叫著:「大衛,我不行了……」

  他的管家聽到這句話眼神更黯了黯,一陣狂風暴雨的衝擊後,他終於停歇了下來。

  薩爾覺得自己的腰快不行了,他在車上跪了太長時間,轉移到床上的時候,更是被大衛擺出了各種姿勢,現在他不由得癱開了身體趴在枕頭裡,一動也不想動。

  過了一會,他感覺有溫暖的毛巾貼到了他的腰後。他舒服地呻吟了一聲,扭過頭,朝大衛感謝地一笑,「謝謝。」說完,還伸了伸頭,準備給大衛一個感激的吻。

  可他現在不能動腰,但大衛低下了頭,吻上了他的嘴唇。接觸到有點冰涼的唇,薩爾呻吟般輕「嗯」了一聲,半伸出手去抱大衛的頭,貪婪地往大衛的嘴裡更深地探進去。

  大衛躺到他身邊,左手支起,低下頭放任他用各種方式吻著他,把他的舌頭交給他纏繞吸吮。

  那是不帶絲毫欲望的親密相吻,嘴唇貼著嘴唇,舌頭勾著舌頭,沒有絲毫情欲,薩爾覺得他跟大衛做愛這麼久,唯有這樣的時刻才抵得了做愛後的腰酸背疼。

  這樣的感覺比他突然愛上某個活色生香的男人或女人更讓他覺得愉快。

  吻到最後,薩爾離開了大衛的唇,眨了眨有點霧茫茫的綠眼睛,「晚上跟我一起睡,好不好?」

  薩爾全身上下最漂亮的就要屬這雙眼睛了,那碧綠碧綠的眼,真的能把人溺斃,尤其這個時候它顯得如此的純真。

  大衛點了點頭,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眼角,溫柔地說:「我抱你先洗個澡。」

  薩爾點頭,伸出手。大衛一隻手繞過他的腿,一手抱著他的上半身,輕而易舉把薩爾抱了起來。

  薩爾眨眨眼,摸著大衛身上結實的肌肉,感歎地說:「如果不是你現在正站在我的面前,我都沒法想像平時西裝下你的這副身材,親愛的,這可太棒了,你知道嗎?」

  說完,覺得說話還不夠表達他對大衛身體的喜愛,還低下頭在上面落下了幾個吻。

  大衛笑著低頭看他,任他惡作劇一般地親吻。

  薩爾躺在浴缸裡,他的管家正兢兢業業幫他按摩著呢……他微一眨眼,還能喝到全義大利調得最好的薄荷酒。一點點好就可以讓他全忘了昨天他的管家帶給他的不堪了,他甚至還心情很好地哼著歌,跟大衛商量他明天想要吃的功能表。

  早上肯定要有玫瑰花湯,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喝杯紅酒再去上班……說到喝酒時,他還朝大衛說:「如果是果酒,那肯定是最好的了。」

  他讚歎般的口氣讓大衛靠近了他,然後對著他微微一笑,然後,管家大人溫柔地親吻了一下他的主人,把他抱在了自己的胸前,讓他靠著他的手臂。

  「你想喝果酒?」

  「當然……」薩爾看著他,他知道前年回來的時候,大衛跟好幾個釀酒工人製造了好多的果酒放在了地窖裡。

  他可關心這個了,比他的管家去了他那狗娘養的父親的別墅的次數,關心多了去了。

  「半杯。」大衛不願意拒絕這個時候這樣跟他說話的薩爾,他輕撫著懷裡人的頭髮,他的主人不會知道,有時候,他願意把這個世界上所有最好的都給他,何況只是一杯果酒。

  薩爾馬上高興起來,還逗趣般地伸出了手,逗了逗大衛腿間的龐然大物幾下。大衛對他這種表示感謝的方式早就習慣,甚至可以說他甚至喜歡薩爾對他的這種親昵,可惜的是,他的這個主人,總是不羈的時間勝過於溫馴的時間太多。

  多得他已經有了一點不滿。

  過多的放縱,如果讓他覺得快樂安穩其實也很好,只是這一年一年的過來,愛過這麼多人,薩爾還是當年的那個小薩爾,永遠不會去真正地真心愛誰,因為他不懂愛。

  他只懂佔有與生存。

  而恰恰他僅會的這兩項,因為他自身環境的原因,永遠都不會給他帶來真正安定的生活,他畢竟不是個普通人。所以,造就了如今完全沒有絲毫安全感的這麼一個成年人……自己不快樂,也絕對不會讓別人開心。

  大衛都不知道,該說現在的薩爾是太過於愚蠢還是太過於勇敢。但不管如何,他都會馴服好懷裡的這個人,然後,保護他一生。

  凱拉夫人說得很對,她的金髮小鬼在某方面,實在太討人喜歡了。

  等薩爾睡著,大衛把自己的睡衣脫了下來,放到薩爾的手邊,這樣如果他有點清醒了,摸到衣角也可以再次睡過去。

  他去了書房,亞當在那等他,見到他敞開的睡衣裡面的暗紅色痕跡,曖昧地笑了笑。

  「你看一下,這是你的金髮小子這兩天跟的保鏢……」亞當打開了電腦。

  螢幕牆出現了這幾個人的資料,有一兩個還是大衛曾經聽說過的,看過之後,他說:「找的人不錯。」

  亞當笑著說:「他就是性格太隨意,聽說前幾天他要的那個律師因為去了澳大利亞度假,找不到人他就乾脆不要了。

  大衛點了點頭,敲了敲桌子突然問:「他要的是哪個律師?」

  亞當這次哈哈大笑出口,「哈薩,知道不?那個西海岸律師家族中最小的兒子,從哈佛畢業了七年,聽說也是個花花公子。」

  「找到他……」大衛淡淡地說。

  亞當看著他總是看不懂的大衛。

  「他的生日快到了,算是禮物。」大衛說完,又接著給亞當說了幾項需要他去査的事情,這才離開了書房。

  回到房間,果然他的衣服被薩爾緊緊抓著,薩爾也由自己的枕頭上睡到了大衛的枕頭上……

  大衛無聲地笑了笑,悄無聲息地走了過去,躺到薩爾身邊,把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小小的動作讓薩爾不安地動了下腦袋,下一秒他在大衛的肩膀間,聞到了他熟悉的安心味道,隨即又沉睡了過去。

  薩爾這天實在想極了沙灘陽光美人,下班一回來就去書房找人,看到大衛,然後如惡狼撲虎般撲向他,「我需要一個長假。」

  「這個星期有董事會。」比他更知道他行程的大衛說。

  「你幫我擋掉。」薩爾一時之間覺得什麼仇恨啊,這些個太耗心神的東西比不上享樂重要。

  大衛抬眼看他。薩爾毫不懼怕,勇敢地對上他的視線。他約的可是最新晉的模特兒,那臉蛋,那身材,已經快讓他的靈魂沉淪,還怕跟他管家請幾天假不成。

  大衛看了他一眼,把筆放下,雙手交叉,說:「先生,這是您上個月非常想參加的一個會議。」他不鹹不淡地說完,沒加重任何一個字眼。

  「好吧……」薩爾褪去別人面前的成熟穩重,又有了幾絲漫不經心吊兒郎當,「那我現在不想參加了,就這樣。」

  他說完,非常灑脫地走出了門,準備去海邊度個小假所需要的東西。當然,潤滑劑跟保險套是需要自己準備的,這樣才顯得他的誠意。

  他向來是個很貼心,也很討人喜歡的情人。

  薩爾極速去了車庫,隨行的還有他一大票保鏢。

  車上他接了幾個公事電話,他一邊跟在車裡的男孩調情,一邊還要裝作很正經地跟人說電話,逗得男孩舔著他的下面時,還不時地伸出舌頭沖他做鬼臉。

  薩爾實在愛極了這剛剛認識就勾搭上了的男孩,漂亮不說,他們還極為合適,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明白對方要什麼。薩爾難得遇上這麼個合拍的人,覺得自己肯定會度過一次來義大利到目前為止最輕鬆一段假期。

  當然,如果打他命的主意的人少一點,他用不著帶太多保鏢,或許更完美無缺一點。

  當薩爾打完電話,跟他的男孩進入到高潮時,保鏢在前頭發話:「先生……」

  薩爾長長的呻吟了一聲,按下通話鍵,「你最好有事情。」

  「當然,先生,有人要見你。」

  「誰?」薩爾又呻吟了一聲,男孩太調皮,一個深喉後又把下面吐了出來,嘴邊掛著白色的液體偏還笑得很純潔。

  薩爾覺得自己被激起好久沒出現過的性趣,又不得不跟手下周旋。

  「—個叫藍調的先生,他說他是您的管家派過來保護你的。」

  薩爾愣了一下,捧住了男孩還要動作的頭,「那位殺人比保護人更擅長的藍調?」他可沒記錯,他曾經是殺他的人中最厲害的那個殺手。

  「是的,先生,是那位。」

  「你確定他不是來殺我的?」薩爾都覺得納悶。

  「不是,我剛跟您的管家通完電話。」

  薩爾頓了下,拍拍男孩的頭,再一記深挺之後泄了出來,在男孩收拾自己身上衣服時,那位著名的藍調先生已經進了車後座。

  「嗨……」薩爾揚起他迷人的笑臉,跟不速之客打招呼。

  「嗯。」有著一頭藍發的藍調先生很酷,給了一個冰冷的回應。

  「嗨,菲力浦,跟殺手先生打聲招呼。」

  有著無拘無束浪漫氣質的男孩,毫不忌諱藍調先生的冷漠,也跟薩爾一樣揚起能溺斃人的笑容,伸出手,「你好,殺手先生,我喜歡你的嘴唇,很適合接吻。」

  「嗨,我還在這呢……」薩爾調笑,遞給男孩一瓶水漱口。

  菲力浦不在意地一聳肩,轉眼間又是一抹笑容,那純美的臉蛋真能讓人呼吸停滯。

  薩爾看著他,真覺得人間有天使。他想,他又戀愛了。

  這次因為是天使,所以他可能會愛得深一點。

  薩爾剛衝浪完回到海邊別墅,正看著他的甜心男孩被殺手先生壓在了地上,兩人身上僅殺手先生穿著一條泳褲。

  當然,無可避免的,地上還有一把槍,另外一把槍正堵在他的天使男孩的嘴裡。

  「你們在玩SM?」薩爾擦著沾水的頭髮,好奇地問。

  「不是,先生。」殺手先生站了起來,非常冷酷地回答完畢後,就拖著美麗的青春胴體往大廳外走。

  「嗨,那是我愛人……」薩爾抗議,「把他放下。」

  「先生,我等會會把他送過來。」

  「他難道不是應該出現在我的床上嗎?」薩爾覺得殺手先生是想把他的男孩從他的床上拖到他的床上去,他可沒見過這麼喧賓奪主的保鏢。

  「當然,但你得等會。」藍調先生很不耐煩,把人扛到肩上快步離開了。

  從海裡爬出來,在水龍頭下沖了身體,身上僅圍了條浴巾的薩爾只好看著壯實的高大男人快步離去,之後正好眼神看到了地上的那把槍,他不由沒好氣地吼:「把這槍帶走,行不?你們不能玩完SM了,連道具也不收拾一下。」

  沒人回答他,薩爾咒駡了句,他本來還想抱著他的天使在陽臺上對著星空醉飲一番的……可是沒想到,殺手先生就跟他的漂亮男孩先摘搞上了。

  「大衛……」薩爾有點生氣地打電話給他的管家,「菲力浦怎麼了?他沒什麼不對勁的,我査過。」

  大衛對他的不滿接收到,保持著他的有條不紊,冷靜地跟他說:「我只是在確定之前再好好地排除下,畢竟您的父親最近很頻繁地光顧醫生。」

  「哦,這個……」薩爾奇怪,「現在一切不都是你說了算嗎?」得了吧,都這時候了,大衛再裝低調也沒用了,誰都知道除了是他的管家之外,他還有另一個身分呢。

  瞧瞧,他耐性就是好,從來都不會迫不及待逼問他,過了這麼十幾年,不用查,大衛也會露出他的真面目。可惜的是,他們還是度過了非常愉快的十幾二十來年的……上帝知道,大衛其實把他照顧得很好。

  除了老是嚇他外,他實在是一個出色的管家,這點毋庸置疑。

  「先生……」大衛淡淡地說,「我現在是您的管家。」他指出,然後說:「這次會議您可以不要參加,但在您父親入院接受檢査前的全體董事會議,我希望您能按時到場。」

  「哦……」薩爾撫額,「等他死了再告訴我參加吧。」他沒得到答案,沒好氣地把電話扔了,對著樓下他帶來的保鏢吼,「伊森,那兩人去哪了?」

  「在房間裡……」伊森在下麵回喊,「要我開監控影像嗎?」

  「好。」薩爾作了手勢,大廳的螢幕開啟,正好,他的天使此時渾身赤裸地在螢幕上瑟瑟發抖……

  薩爾看得覺得心都碎了,喃喃地說,「真可憐。」

  而此時藍調先生正拿著一瓶顏色非常詭異的水往男孩的嘴裡灌,嘴上問著:「告訴我連絡人是誰,你就可以上樓去陪你的有錢人睡覺去了。」

  「說得可真粗俗,我可不是找漂亮男孩上床的有錢人,我跟他是真心相愛的,我們一見鍾情。」薩爾轉頭對走到他身邊的伊森說。

  「可不是嘛,」被他網羅了好幾年的伊森回答,「不過看起來,你的管家還是挺關心你的,要知道,這一枚棋子,瑟拉美夫人可安排好久了……」

  「唉,」薩爾也歎息,「只差一點點,我就真愛上他了,他實在太漂亮了。」

  螢幕上,被脫光了詢問的菲力浦正痛苦地在床上滾動,那無一絲贅肉的修長身體美得讓人窒息。

  當薩爾的視線轉到大廳裡此時還沒被人檢起的滅音手槍,不由得聳了聳肩,「好吧,我又得失戀了,這才幾天?我就不能談一場時間久點的戀愛?不過證明了大衛還是對我有點捨不得的……」薩爾撇嘴,「就當這個是安慰獎了,我還真等著看他能不能把霍頓家獎給我。」

  「也許,」伊森點頭,「從獅子嘴裡搶食物總是要費些時間的。」

  薩爾微笑,碧綠的眼睛比星星還耀眼。

  亞當來到別墅時,薩爾正窩在沙發裡看大衛佈置給他的工作。

  紅發老鬼帶了幾瓶好酒,開了酒跟薩爾說著城裡最新的新聞,說到最後,他左右看了一下,好奇地問:「你的小情人呢?」

  「被人給抱走了……再也沒回來過。」薩爾撇了下嘴,有點無可奈何地說。

  「那……」亞當正要說話,薩爾對著電腦「咦」了一聲。

  「怎麼了?」亞當看到薩爾是真正的驚訝了一下,而不是那種假裝的嘲諷驚訝。

  「沒什麼……」薩爾從電腦前抬起頭,露出笑容。

  亞當被那抹笑容迷惑,太過耀眼,跟金髮小子頭上的金髮似的,「亞當,我想我們可以回城了。」薩爾把電腦扔到一旁,起了身,走向樓梯。

  亞當愣住,他的開場白還只開始了一句呢,金髮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可人都動了,還招呼著自己的保鏢著裝回城……亞當摸摸鼻子,當自己運氣好,不用跟表裡不如一的薩爾玩諜對諜的遊戲,才能把他給叫回去。

  他打電話給大衛……大衛對於亞當叫人回家的順利也有點訝異,他們都以為,這次,薩爾總是要保證點什麼才會如他的意的。

  結果,看起來,他的主人也挺想跟他重歸於好?

  薩爾迅速地撥打了給他發郵件的人的電話,他的口氣快樂得像晴天下飛翔的海鷗,「親愛的,你真的來義大利來看我?」

  「我來談生意。」多年沒見的霍懷策聲音非常冷靜。

  「可我想你。」薩爾委屈。

  「我不想你。」

  「我當年不是故意不送你的,好吧,我是故意的,可難道你真的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離開我嗎?」

  「薩爾……」霍懷策歎了口氣,「我只是來跟你們公司談生意,聽到了沒有?」

  「知道。」薩爾覺得自己的嘴因為知道他會來義大利的消息後,一直都有合不攏的傾向,他的嘴唇保持著往上翹的弧度,然後他不斷地眨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親愛的,我剛從負責你們的經理那把你們公司的案子要了,我跟你談生意,順便我們可以多待幾天,你知道的,我很想你。」

  「你……」霍懷策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說,「我愛你,薩爾,我很愛你,你也知道的。」

  「我知道,我也愛你。」薩爾心花怒放,這些年所有的不堪與忍耐全都不見了,他終於可以見到他的小夥伴了,他也不怕再有人對霍懷策怎麼樣了,他如今也可以保護他了,並且,他的小夥伴現在也成了一個不許有人欺壓的男人,他當初做的簡直就是太對了,如果不讓霍離開,讓他一直在他自己的身邊陪著自己的話,他如今可能做的就是抱著他的墓碑哭泣。

  「你真不跟我上床?」薩爾見到戴著戒指的霍懷策再次問了一次。

  霍懷策搖頭,看著薩爾的資料,老霍頓入院,他收到了消息,借著出差的名義,實質上卻是來幫薩爾的。

  「霍……」薩爾坐到霍懷策的腿上,拖長著口氣說:「你可以不管這個的,我不會告訴你的丈夫。」

  「不行。」霍懷策看著薩爾手下信得過的人的名單,一個一個拿筆打著勾做備註。

  「我要做……」要求不成,薩爾耍賴,完全不顧自己已經一大把年紀,不是當初可以跟霍撒嬌的小孩了。

  「NO。」霍懷策簡單地蹦出一個字,把薩爾一腳踢下他的床,意味著他要薩爾有多遠就滾多遠。

  薩爾從地上爬起,再接再厲爬上床,他小時候早被霍踢習慣了,「做吧,做吧,好多年沒做了,這次要做夠本,彌補回來。」

  霍懷策再踢,見薩爾拉著他的腳不放,眼一眯:「你要我打電話給你的管家?」

  薩爾住手,站起身來,冷哼一聲,「看你的鬼東西去吧,你這個已經不愛我的混蛋。」

  霍懷策看著他無語,頭疼不已。

  薩爾對於這次見面本來是欣喜不已的,只是跟霍求歡不成,沒幾天,霍的男人就來了,來了就來了,這也沒有什麼,他才不會在乎他愛的人跟別人有沒有結婚。

  他從來不在意這個,只要霍愛他,他就可以跟他上床。

  可是……霍不跟他上床不算,他居然還真的喜歡上了他的丈夫。

  薩爾生平第二次,覺得自己的心碎了……這是他自凱拉死後的第二次心疼。

  這天他跟霍的男人打了一架,自從回到城裡,他都是一直住在霍的酒店裡,而現在他又不能拿槍殺了霍的男人,因為霍會傷心,所以他只好離開酒店這傷心地,跑回了自己的城堡。

  「先生……」他一進門,大衛就站在門口等著幫他拿外套。

  「哦,下午好……」薩爾無精打采地把衣服交給他,徑直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發生什麼事了?」高大的大衛跟在他身後問,薩爾頓住腳步,歎了口氣,回頭跟大衛傾訴,「大衛,霍,他愛上別人了,他跟別的人結婚了不算,他還真的愛上了那個人了,我覺得我的心都全碎了。」

  大衛的藍眸蕩漾了一下,他問:「是嗎?」

  薩爾點點頭,垂著頭繼續一步一步爬樓梯。那種無法掩飾的傷感,任誰都能清楚看出,這次,霍頓家真正的繼承人……是真的受傷了。

  大衛跟著他到了門口,薩爾卻把住了門不讓他進,說:「我想好好睡一覺,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要進我的房間,包括你。」

  大衛定定地看了他一秒,但薩爾也很堅持地用眼神告訴了他「我就是想這麼辦」。

  大衛微彎了下腰,「一切聽從您的吩咐。」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再也聽不到房內有什麼動靜。

  亞當很快從角落裡趕過來嘲笑大衛:「他真正的愛人回來了……親愛的管家大人,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大衛把薩爾的外套掛到自己手臂中,他拿出電話,對那邊的人說:「把霍,就是那個中國男人的全部資料調在一起,我就過來看。」

  「知道厲害了吧?」亞當嘲笑他。

  「不……」大衛淡淡地說:「他只是來幫他的。」

  薩爾因為霍有愛人而傷心?這可能會有吧……畢竟,小時候的薩爾有多依戀那個人,他是明白的,他當時就能毫不猶豫地把他最好的東西送給對方。

  而到如今,依戀的人被他親眼見到有多愛另一個人,對誰來說,這都是個不小的打擊。但,這只是暫時的,很快就會過去。

  總是分不清親情友情、還有愛情的薩爾啊,讓他明白這些感情的分別,可能得需要一輩子那麼久吧。還好,我有的是時間,大衛想。

  「霍……」成熟穩重的金髮男人有點小委屈地把臉湊到黑髮中國男人面前。

  中國男人挑了下眉,湊過去,在他嘴上親了一下,隨即把剛剛召集他手下收集下來的資料打開細細研究。

  「霍……」被一個淺吻打發的薩爾不滿,他今天又來到酒店,可不是讓自己來受到忽略的。

  「親愛的,你可以去找點自己喜歡的事幹。」霍懷策說。

  「我才不去,老東西進了醫院之後,現在每幢大樓上都有一個狙擊手對準我的腦袋。」剛從醫院嘲笑完自己的父親並且又在重重護衛下回到霍懷策身邊的薩爾,才不會那麼輕易離開。

  「你的管家先生是什麼反應?」霍懷策想起來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

  霍懷策看他一眼。

  薩爾老實地說:「我就想著來見你,沒跟他說話。」

  「薩爾……」霍懷策語含警告。

  「這可不幹我的事……」薩爾大叫:「那只老狐狸,待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了,只有上帝知道他要做什麼,他可不會主動告訴我的。」他想想,又補充了一句,「就算我問也沒用,他才不會告訴我他在做什麼。」

  「薩爾,有他你才能活到現在。」霍懷策看著宗卷,淡淡地回答。

  「我可沒虧待他……」薩爾翻白眼。

  「那是,你給了他不少錢……」霍懷策漫不經心地說:「然後他幫你把那些錢變成了更多的錢……」

  「什麼意思?」薩爾茫然地坐到霍懷策椅背上問。

  「看這裡……」霍懷策指著會計給他的資產總算,「這是你十年前交給大衛、你母親的一部分遺產,再到下面,已經超過了十倍……我還以為你揮霍到現在已經是一個窮光蛋了,還好,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看來我幫你辦養老保險的計畫用不著了。」

  「什麼?」薩爾皺眉,傾過身去看,「那是我賄賂他給我當管家的錢,可不是我的……但為什麼在我名下?」薩爾看到確實是屬名在自己名下的資產,不由得問。

  「或許,你可以回去問問他。」

  薩爾靠霍懷策肩上,說:「才不去。」

  「為什麼?」霍懷策好聲好氣地問他。

  「他……不是個好人。」薩爾鬱悶地說。

  「我們誰是好人了?」霍懷策好笑。

  「他當我管家是有企圖的……」薩爾更鬱悶地說:「虧我那麼聽凱拉的話,竭盡全力留他下來,他連凱拉都騙了。」

  「是因為他騙了你不高興,還是他騙了凱拉你不高興?」

  「都有一點……」薩爾躺到了旁邊沙發上,對著天花板翹起腿,懶洋洋地說:「反正我摸不清他,所以我不會讓他高興的。」

  「什麼意思?」霍懷策頓了一下,問。

  薩爾沒有說話。

  「不會讓他高興是什麼意思?」霍懷策再問了一句。

  薩爾繼續閉嘴。

  「到底是什麼意思?」霍懷策坐到了他身邊,「還是,你愛上他了?」

  「怎麼可能?」薩爾瞪大了眼睛,「霍,別以為你荒謬地結婚了,就以為我會愛上別人,大衛?上帝,殺了我。」

  霍懷策失笑,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又工作去了。

  而薩爾被他嚇在沙發上起不來,親愛的上帝啊,他可以跟大衛做一輩子的愛,但不可能去愛上他!霍竟然說他愛上他了,這世界上再沒有比這更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越想,薩爾越覺得「他愛上了他」這句話恐怖無比,他愛上了那個外表完美,實質卻是像惡魔一樣掌控他的管家?這比惡魔愛上聖母、還生了一堆兒子更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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