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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戀(愛戀四重奏之四)》第4章
第四章

  「張伯伯,我又來了。」

  郁霓裳以一身淺藍洋裝出現在方家別墅外。

  張管家一看見郁霓裳,喜不自勝地熱情呼叫:「霓裳小姐,你好漂亮,快點進來!少爺現在不在家,他出門了,要半小時才會回來。」

  郁霓裳一臉笑意,「沒關係,我等他。」

  「霓裳小姐,你上次好厲害,我們家少爺現在都不酗酒了,也正常上學了,成績跟以前一樣呱呱叫。」

  郁霓裳一聽,心中一塊石子落了地,會心一笑。「那真是太好了。」

  「霓裳小姐,你好棒!走,進屋裡去,我泡最高級的茶給你喝。」

  「不用忙了,張伯伯,我不會品茗。」郁霓裳搖搖手,「謝謝你的好意。」

  「這樣啊!不然霓裳小姐,你要不要去少爺書房裡等他?他書房裡有很多書可以看。」

  「可以嗎?」郁霓裳遲疑了。

  「以前雲裳小姐常常進去,你當然也可以。」張管家理所當然地說。「少爺回來我馬上通知他去書房找你。」

  「好,謝謝你了,張伯伯。」

  張管家一臉笑意,「不客氣。」

  驀地,他似是有感而發地喃喃說道:「你就沒有大小姐的氣焰,我們家少爺應該選你才對。」

  「什麼?」郁霓裳沒有聽清楚,再問一次。

  張管家擺擺手,「沒有啦!上樓靠左手邊那一間就是少爺的書房。」

  「好的。」

  進到方震遠私人的地方,入眼所見是一屋子整齊擺放的書櫃。書櫃依書籍類別分門別類,看起來既整齊又壯觀。

  「哇!想不到他的藏書這麼豐富,簡直可以開一間小型圖書館了!」

  郁霓裳走到書桌前,上頭放著一本筆記,裡頭用筆夾著內頁,她好奇地翻開,赫然看見上頭寫滿了「郁雲裳」、「雲兒」這些字眼。

  郁霓裳臉色霎時蒼白如雪。「在他心裡,全部只有她!」

  再往後翻,雪白的筆記本上畫滿大大小小的圈圈。起初她看不懂意思,慢慢地,似是靈光一閃,她忍不住低吟:「相思欲寄無從寄,畫個圈兒替!」

  郁霓裳整個人一震,強抑下酸澀的感覺,淒淒慘慘一笑。「妹妹,你真的好厲害,能得到一個癡情男兒的真心真愛,我真的好羨慕你,也忍不住要嫉妒你……」

  心裡的情根早已深種,若是要她現在放棄,她放不下……

  也不願放下!

  「你在這裡做什麼!」

  突地一聲暴吼,緊接著郁霓裳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甩離書桌,撞上硬邦邦的牆壁,一陣吃痛讓她忍不住低吟:「痛……」

  「你來這裡做什麼?誰准你亂動我的東西!」方震遠冷峻的臉上罩滿寒霜。

  「我……對不起!但……震遠,我妹妹已經死了!」

  「住口!」方震遠狂怒地掐住郁霓裳纖細的頸項。

  郁霓裳一顆心被揪得死緊,錯愕地望著他。「你要置我於死地?」

  「雲兒沒死,誰都不能在我面前提那個『死』字!」方震遠銳利的雙眸凝聚兇猛怒氣,臉龐掠過一陣抽搐。

  郁霓裳悲哀地笑了,「殺了我吧!我總是讓你生氣,如果可以,不如讓我消除你所有的怒氣!」

  「不要逼我,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方震遠眉心聚攏,唇邊勾起陰沉的冷笑。

  「你可以動手了!」郁霓裳心碎地說。

  「你……」郁霓裳的眸中一片冰寒哀莫,方震遠狠狠地與她對峙,胸口強烈起伏著。

  「我妹妹已經死了!死了……」郁霓裳正在激怒方震遠,希望他結束她悲淒的人生。

  愛他愛到骨髓裡,他卻連一點點的愛都無法施捨給她,不如就讓她死在愛人的手中,了結她奢侈的希望吧……

  「你……」方震遠的手突地一緊,勒緊郁霓裳的頸項。

  郁霓裳沒有掙扎,漠然地閉上雙眼。

  突然,方震遠狠狠地將郁霓裳摔開,兩隻手不停地捶著牆壁,捶得瘋狂、捶得凶狠,捶得兩手流血仍不遏止。

  「不要這樣!」跌坐在地上的郁霓裳快速站起,從背後將方震遠緊緊擁抱住。「別傷害自己……」

  「滾開!」方震遠再度用力將郁霓裳甩開,聲嘶力竭地朝她大吼:「滾!離我愈遠愈好,我不想再見到你!」

  郁霓裳這次就沒上次幸運了,她撞上桌角,額頭沁出鮮血,因劇烈的痛楚而陷入昏迷。

  等了一會兒,方震遠不見回應,連忙上前察看,觸目驚心的鮮血不斷從郁霓裳額角滲出,他一驚,馬上抱起她奔下樓,催促司機趕到醫院。

  他不曉得會變成這樣,他不是故意的……

  上天保佑,她千萬不能出事啊!不然他會內疚一輩子的……

  經過急救,郁霓裳的額頭縫了五針,輸了兩包血,才脫離險境。她傷在額側,雖然會留下小小的疤,但幸好有劉海的遮掩,所以看不出來。

  推出手術室時,郁霓裳臉色蒼白、柳眉緊攢地熟睡著。

  郁家兩老對於郁霓裳會和方震遠產生爭執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郁霓裳向來逆來順受、溫柔多情,根本不可能會挑起事端。

  若是已逝的久女郁雲裳,就比較嬌蠻驕縱,但她向來聰穎過人,是他們夫婦的心上珍寶,可惜,逝者已矣……

  「霓兒做錯了什麼,你怎麼會一時失手讓她受傷?」郁母忍不住詢問事發原因。

  方震遠一臉為難,只是一逕地道歉。「真的很抱歉……」

  郁父也不強人所難,擁著郁母的腰,想支開她的注意力。「我們去看看霓兒。」

  病床上的郁霓裳嬌弱得不堪一折,頭上的紗布映襯著可人兒全無血色的臉蛋,看起來惹人心憐。

  「霓兒……」郁母眸瞳鎖緊唯一的女兒,心都擰了。

  郁父陪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給她支撐的力量。「放心,霓兒沒有大礙。」

  郁母淚眼迷濛,「為什麼我的霓兒要受折騰?為什麼?都是那個姓方的害的,我的女兒一遇上他,不是死就是傷,我們要遠離他,他會剋死我的女兒!」

  「你別迷信……」郁父勸著郁母。

  郁母淚眼裡閃著堅決的眸光。「我們只剩霓兒,難道你非得等到失去霓兒才要覺悟?」

  「好好好,都聽你的。」郁父安撫道。

  郁母滿意地點點頭,視線落在受苦的女兒身上,她抬起手,輕輕撫著郁霓裳削瘦的臉蛋。

  出院後,郁霓裳變得嗜睡,胃口奇差,早晨起床例行之事就是乾嘔。

  郁母一臉擔憂,女性的直覺讓她決定找女兒好好談一談。

  這天,趁著郁霓裳坐在庭院的長凳上吹著暖風,她端著一盤水果走近。「霓兒,吃水果。」

  「媽!」郁霓裳微笑。「謝謝。」

  郁母坐在郁霓裳身旁,兩人一面吃水果一面閒聊。

  郁母突然插入主題,「霓兒,最近你身體狀況那麼差,我帶你去婦產科檢查看看。」

  一聽到婦產科,郁霓裳臉都白了。「不!我不要去。」

  「為什麼不去?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媽?」

  「我……」冷汗冒出手心,郁霓裳說話吞吞吐吐。

  郁母聲音嚴肅,「你是不是懷孕了?」

  郁霓裳震驚地起身,「媽……」

  她受到震撼的表情那麼明顯,就算是呆子也明白了。「是方震遠的?」

  事到如今已瞞不下去了,郁霓裳乾脆招了。「是他的。」

  郁母臉色鐵青,「你……你要氣死我是不是?你還沒畢業,就挺了個大肚子……」

  「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但是我愛他……」

  「不行,你不能留下這個孽種!」郁母拉起郁霓裳,「我帶你去醫院拿掉他!」

  郁霓裳馬上甩掉母親的手,雙手護住自己的肚子。「我要他!誰都不能阻止我的決心。」

  「不行,要拿掉!這個末出世的孩子會毀了你的未來!」郁母苦口婆心地勸著。

  「不……」郁霓裳的淚水落下。「求求你,媽,不要逼我……我要他……他在,我在;他不在,我死!」

  「你!」郁母氣極敗壞地以發抖的食指指著郁霓裳。

  「對不起,媽。」郁霓裳跪在地上,哭著乞求。「我要他,他是我的希望,求求你,讓我留下他……」

  「你……好,我馬上通知方震遠,要他過來,今天他一定要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不要啊……媽,他不知道……」

  郁母為了郁霓裳的一生幸福,狠下心說:「他一定要娶你!」

  郁母扔下話就走入客廳,留下郁霓裳傷心地哭泣,她緊緊護著自己的小腹。「這是我的孩子……他要嗎?他要我嗎?」

  她不想用孩子困住他,如果他不要她跟孩子,沒關係,她不會怪他,因為她早已愛到深處無怨尤。

  郁霓裳呆坐在新房裡。

  她一直以為,婚姻是充滿期待的,是熱鬧祝賀聲不斷的,是幸福喜悅的。

  她一直以為,她會踩在紅毯的那一端,穿著高貴的結婚禮服,等待著相愛的男人來牽她的手。

  但是,真正的婚禮沒有她的「一直以為」,什麼也沒有!

  沒有婚紗照,沒有度蜜月,沒有大肆宴請賓客,也沒有穿上婚紗禮服……

  她從小夢幻到大的結婚典禮,只是到地方法院去公證結婚,然後得到一隻素面金戒當作結婚戒指。

  這就是她一生一次的婚禮,好寒傖、好簡單……

  郁霓裳內心升起一抹哀傷的情緒,但她不能怨,方震遠待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他願意給她肚裡的孩子一個名分,願意娶她,沒讓她背上「未婚生子」的惡名,沒讓她獨自承受三姑六婆的排擠而孤單地撫育孩子,他對她已經很好了。

  她告訴自己要感恩,但是……

  如果今天跟方震遠結婚的人不是她,而是雲裳,待遇一定不同吧?

  他會舉辦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以流水席昭告天下他娶了美嬌娘,他會送給雲裳一顆兩克拉以上的鑽戒,他會帶她去拍美美的婚紗照,他們一定是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地去度蜜月……

  一想到此,郁霓裳神情僵直,小臉早巳慘白,臉上掛著兩行珠淚。

  心底像被刨開似的,她表情淒傷,眼神空洞悲哀,難受得無法言喻。

  不!她不能再奢求什麼了!跟個早已駕鶴西歸的人計較什麼呢?畢竟,日後擁有他的人,陪伴在他身旁的人,不是雲裳,而是她!她用力拍拍自己的臉,抹去淚珠。

  她跟他已經是夫妻了,那麼,她會盡她最大的努力,做好一個當妻子、當媳婦、當媽媽的責任。

  她相信,只要她持續以真心去愛他、關懷他,就算鐵樹也會開花,他會慢慢接納她的……

  突然,背後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郁霓裳一轉過身,就看到高大挺拔的方震遠走進來。

  「震遠……」郁霓裳含怯興奮地輕叫。

  方震遠眉頭緊緊鎖住,冶冶地開口,聲音仿似鉛塊,一字一字沉甸甸地。

  「這只是場可笑的婚禮,我告訴你,你生下孩子後,我們馬上離婚,孩子歸我!」

  郁霓裳的身子重重一震,臉上的血色隨著他的一字一句寸寸褪去。

  「為什麼?」一顆心卡在胸口,不上不下,她苦澀艱難地問。

  「你不需要問清楚!」方震遠凝著臉,眼神冷寒如霜。

  郁霓裳全身上下流竄著冰寒,凝視著他無情的眼,她只感覺到蝕骨般的寒意……好冷!

  方震遠緊盯著郁霓裳的反應,見她像似受到重大打擊,眼底閃現出數十種複雜的情緒。

  「你只要服從我的命令,這一段日子你會過得很舒服;但若是你膽敢以方震遠之妻的身份窬矩管起我的私事,後果不是你承擔得起的!」方震遠冷睇著郁霓裳,臉上陰晴不定。

  郁霓裳覺得呼吸困難,她咬緊下唇,尖銳的痛楚在心窩上一刀刀地劃過。

  面對郁霓裳無助可憐、逆來順受的模樣,方震遠的心裡產生一股莫名的焦躁,一把火直冒心頭。

  「有沒有聽到,你是木頭啊?」他不耐地大吼。

  她可以反擊!可以回嘴!可以用激切的舉動來宣告她的不滿啊!她為什麼沒有動作?這張神似雲兒的臉蛋看起來真討厭!活像他虐待她、虧欠她似的!

  「好。」郁霓裳深深吸氣,再吸氣,然後回答。

  「你……很好,這就是我們的約定,誰也不能夠反悔!」方震遠的心裡竟莫名討厭起郁霓裳的順從,但這是他要求她的,他無法對她生氣……

  一甩頭,他想甩掉莫名的煩躁感,立刻甩門離去。

  方震遠離開之後,郁霓裳跌坐在地上,空洞的眼裡淌出豆大的眼淚……

  這是她選擇的情路,她只能一個人唱著獨角戲。

  郁霓裳有認床的習慣,她一夜輾轉,難以入眠。

  夜裡,方震遠並末回新房,她獨自孤坐在床上,撐到凌晨兩點多才因眼皮過於沉重而小寐了一下。

  當陽光穿過窗戶照耀在床上的可人兒身上時,淺眠的她馬上睜開眸子。陌生的環境讓她產生畏怯,一時之間竟不知身在何方。

  郁霓裳頓了一會兒,才想起她為人妻子的新身份,她現在正在方震遠的房間裡。

  下了床,她對著化妝台前的大圓鏡照了照,看見眼窩下的憔悴眼圈。

  「他……他都沒回來?還是夜裡被我這模樣給嚇跑了?」難堪的感覺佈滿全身每一個毛孔,她的心思百繞千回,心情愁苦,對著鏡子綻開一朵無奈的澀容。

  新婚之夜,她的丈夫卻沒有回房!

  她明白,他是存心讓她難堪,存心給地下馬威,存心讓她知道她在他心裡只是個「棄婦」的角色!

  他的存心,代表著他強烈的排斥,說明了他的心中永永遠遠都不會有她存在的一隅,要她別癡心妄想。

  胸口一陣強烈酸澀直衝而上,刺激了眼眶,她痛苦地淌下淚水。

  坎坷的情路,終究要坎坷;無緣的兩人若是強求一份不被接受的婚姻,也是奢求!

  但她好不容易才讓自己跟他從兩條平行線變成有交集,若是現在要她放棄他,她也放不下……

  他的影像已經嵌入她的骨血、她的靈魂裡了……

  結婚之後,郁霓裳就休學在家待產。

  她一個人孤零零地住在空蕩蕩的屋子裡,除了張管家,她沒有任何談天的對象。

  張管家告訴她,方震遠當初來台讀書時,方父就已在台灣留了一家分公司給他邊實習邊管理,作為他的結婚之禮;所以他一結婚,就必須正式管理整個公司運作。

  因為身兼課業及事業,剛開始難免會忙得焦頭爛額、分身乏術,所以只能住在公司裡,沒辦法天天回來陪她。

  張管家歉意地請郁霓裳委屈一點,郁霓裳朝張管家點個頭微微一笑,心底卻是苦澀的,充滿深沉的無助。

  他在躲她!他不讓她有任何機會接近他……

  撫著三個多月還不甚明顯的肚子,她不願就這樣放棄,她好不容易才如願以償嫁給方震遠,不能因他的刁難而打退堂鼓,她還有六個月可以改變他對她的印象,她要振作,重拾勇氣!

  她坐在梳妝台前,為自己淡掃蛾眉、輕描唇線,霎時整個人看起來明亮動人,一掃黯淡無光的模樣。

  她換上一襲淺藍洋裝,寬腰的剪裁正好遮住變大的腰圍,也讓她更加光彩明麗。

  穿上平底藍色女鞋,她拿了個手提包,決定主動出擊去方震遠的公司找他。

  震遠股份有限公司

  方震遠位於頂樓辦公,他嚴肅的神情最具男子氣概,雖說已婚,又還在學,但傳言皆說他不愛現任妻子,加上他的工作能力果斷,又極具商業頭腦,公司元老有目共睹,統統豎指稱讚,真可謂虎父無犬子!

  俊美無儔的方震遠,讓公司各個樓層的女職員都渴望與他上床,除去他的身份背景,光是他的體魄、他青春的魅力,就足夠讓女人深陷而不可自拔!

  此時,敲門聲傳來。

  「進來。」方震遠低沉地說。

  秘書劉如仙輕步走進,捧著一杯熱騰騰、香味四溢的咖啡,「總經理,我泡了你最愛的咖啡,不加奶精、半糖。」

  方震遠抬起頭,露出一個公事化的微笑,陽剛的氣息教人心醉神迷。

  劉如仙俏臉一紅,頭一低,「這是我該做的。」

  「謝謝。」方震遠啜飲一口,「你的手藝真下錯。」

  「謝謝總經理誇獎。」劉如仙高興地笑了。「我幫總經理捶背。」

  她主動繞到他身後,為他按摩,兩人肢體碰觸,她似有若無地以自己的巨乳摩擦著他的背。

  方震遠不是不動如山,他也有七情六慾,只是,除了他的現任妻子,似乎沒有人能挑動他的情慾。而她,偏又是他最不想碰的人!

  難道,他要為了她而讓自己的小老弟長期茹素?

  「如仙,你這是在挑逗我。」方震遠冷冷地說。

  「總經理,如果現在不行,我晚上可以等你。」劉如仙媚聲嗲叫。

  「不行?」方震遠瞇起眼。

  不近女色的他讓底下人也看輕他的床上能力了嗎?他起身將劉如仙攬入懷中,「你說這種話太侮辱人了。」

  「總經理,對不起……」

  「我現在就以行動表示。」方震遠漠視腦海裡那一雙受傷的靈眸,舉止輕佻起來。

  方震遠把劉如仙抱到辦公桌上,任由桌上的文件掃落地上,對著她的頸項

  猛啃,兩手也不斷擠壓她的巨波,惹得劉如仙呻吟不已、低喘連連……

  郁霓裳坐著計程車來到方震遠的公司,當她告知櫃檯小姐自己的身份時,櫃檯小姐禮貌地引領她坐上總經理專用電梯直達頂樓。

  郁霓裳手心冒汗,腳步躊躇。「我來這裡,他一定會不高興,還是走好了……」就在她退卻時,辦公室裡頭突然傳來奇怪的呻吟聲,讓她止了步。

  她慢慢走過去,打開門,一陣尖銳的刺痛瞬間貫穿她的心膜。

  「不……」她的尖叫讓舉止曖昧的兩人霎時停住。

  方震遠看到郁霓裳,先是微愣與歉疚,緊接著是漫天的怒氣。

  「把門關上!」他暴吼。

  郁霓裳心已碎成片片,她的腳下在旋轉,她聽不見他的聲音,只有他敵視、鄙夷的目光緊緊烙進腦海,深深傷害了她。

  她咬緊唇瓣,蒼白的小臉上滿是受傷的表情,再也受不了這骯髒斷腸的一幕,她的視線被眼淚迷濛,眼前一暗,竟在他面前昏了過去……

  郁霓裳醒過來時,人在新房,方震遠已經走了。

  她的心中湧現無限酸楚,刺眼的一幕還盤旋在腦海、心版,揮之不去。

  這就是他不回家的原因……

  他早在外面金屋藏嬌了,原來他並不是為了雲裳而守身,他只是不要她!

  她輸了,輸得徹底……

  不!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沒有一絲勝算,但她還是執迷不悔,所以注定要背負情殤……

  他從一開始就擺出厭憎的嘴臉,從不對她有好臉色,是她纏著他……她真的做錯了嗎?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郁霓裳坐起身,走進浴室洗臉。

  一抬頭,鏡裡的女人如此哀愁憂鬱,臉上蒼白無血色,哀傷又可憐,這……

  這是她的臉嗎?

  她突然怔住了。這是她嗎?怎麼像個棄婦?

  不!她不能讓自己這樣子自怨自艾,不能……

  沒有人會喜歡醜陋的人,連她自己看到都會嚇到,更何況是方震遠?她一定要鼓起勇氣,活出自信來!

  她深深地吸氣、吐氣,直到稍稍平緩內心的衝擊,才給自己一個微乎其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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