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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愛奴(天戰之卷二)》第9章
第八章

  自從展瑤出走之後,蘭儀宮裏一切如昔,彷佛隨時都在等待它的主人歸來一樣,皇蝶在宮裏閒步地走著,一不留神就走到了蘭儀宮外。

  就在皇蝶發現自己又走到蘭儀宮,才正想掉頭回去之時,恰好遇見了孟觀雲,他被寒戎賦與了行走內宮的特權。

  “孟觀雲參見娘娘。”

  “免禮,孟大人你辛苦了,這陣子皇上不在宮中,一切事務都勞煩大人處置,想必讓大人感到辛苦吧!”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當她見到孟觀雲這個人時,她總是會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背脊的寒毛一根根豎起,彷佛被他看穿了前些日子自己根本就不在宮裏,又或是因為他是胤焰的敵人,她才會特別警覺吧!

  孟觀雲笑著搖頭,“不,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對了,娘娘可曾聽說過祭天壇下藏著真正遺旨得謠傳,而在那道遺旨上寫著先帝打算將皇位傳授給前太子胤焰?”

  “嗯,這件事情確實有聽說過。”她溫婉地頷首,努力不教他看出充滿在她眼底的強烈敵意。

  “其實,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真正的遺旨被完好地保存在保和殿中,那關係著皇上繼承大位的正統,怎麼可以隨便開玩笑呢?”說完,孟觀雲朗聲大笑,以詢問的眼光直覷著她。

  起初,皇蝶對他說真正的遺旨在保和殿一事感到錯愕,沒料到他會毫無顧忌地看著自己,一時之間,她整個心都發寒了,然而,她卻還是故作從容地點了點頭,笑道:“我也是這麼想。孟大人,我先走了。”

  “娘娘慢走,臣不送了。”孟觀雲拱手恭送,冰冷的睿智在笑意的掩飾之下,從他的黑眸之中輕閃而過……

  深夜,皇蝶與索蘭悄悄地潛進了保和殿,兩人費了一番功夫,總算找到了一只用紫色翡翠鑲飾的寶篋。

  她屏息掀開了寶篋,不料看見了一堆被火燒盡灰,黑灰的灰燼之中掩藏著一塊錦黃的步巾,黃色的緞面被火熏的焦黑,皇蝶拈起了那塊步巾,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息。

  她看見了錦步上還殘留了幾個字——

  皇太子胤焰……

  ……登基即皇帝位即遵典制

  這是先帝所留下來的真正遺旨,如果,這份被火燒掉的旨意是真的,那麼,藏在祭天之壇下的那道遺旨……是陷阱!

  她中計了!

  索蘭在一旁瞧見主子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心裏又驚又疑,才正想開口詢問之際,就看見公主不顧一切地往外奔去。

  “公主,別去!你被他傷得還不夠嗎?”索蘭知道能夠讓主子激烈情緒的,天底下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胤焰。

  皇蝶搖頭,極力想掙開索蘭的乞求拉扯,“別勸我,我沒辦法去想到底應不應該,我只知道……我要救他,不想讓他受到傷害。”

  “可……危險呀!公主,你難道就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嗎?”說著,護主心切的索蘭哭了出來。

  “我已經說過了!就讓我走一步算一步吧!真的……我沒辦法去想了!放手,讓我去吧!時間快來不及了!”再遲一步,或許胤焰就已經出發去了祭天之壇,不!他不能去,那個地方對他而言儼然就是龍潭虎穴!

  皇蝶用力一掙,終於順利地擺脫了索蘭,她立刻轉身跑向大門,心裏急切地想要見到胤焰,告訴他整件事情其實不過是孟觀雲所布下的陷阱。

  “公主!”索蘭哭著大喊。

  皇蝶跑當了門口,忽然停下了腳步,咬牙靜止了片刻,就算她心裏知道索蘭心裏的憂急,可是她還是要去!

  “索蘭,”皇蝶回眸一笑,美眸之中泛著淡淡的憂傷,“你回去告訴我父王與母后,就說他們這個女兒太任性了,如果,這次能夠平安無事地歸來,我會回去青龍國看他們。”

  說完,她在索蘭的哭喊之下跑出保和殿,空白的腦海不能任由她思考,然而,她也不願去想,因為,如果她能夠思考,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會愛上他,只是,就算時光倒流重來一次,她依舊會選擇愛他,並且無法自拔。

  還趕不及通知胤焰,皇蝶與胯下的坐騎就遇上了阻礙,在她面前的是孟觀雲領著麾下的禁衛隊,自始至終,他只是一臉沉靜的笑容,定定地注視著皇蝶。

  “夜深了,娘娘,請問你騎馬要趕去什麼地方?”

  “這不關你的事,讓開!”

  “雖然你與陛下尚未舉行迎娶儀式,也未行過周公之禮,然而,在名分上娘娘已經是陛下的妃子,既是如此,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皇室,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請娘娘先回宮去,如果明天仍舊想要出宮散心,臣會替娘娘安排隨從,保護娘娘的安全。”

  不!她不能乖乖回去!這是他的計謀,一旦她回到宮中,絕對會受到四面八方而來的監視,到時候,她就修想將消息傳到胤焰的手裏了!

  皇蝶一時之間心思紊亂極了,然而絕美的臉蛋卻仍舊維持著平靜的神色,她斂下長睫掩住了浮動的心緒,亟欲找出脫困的方法;忽然,她揚起瑰麗的唇角,微微一笑。

  “好吧!我就聽孟大人的話回宮,反正,我想去做的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隨時都可以去完成,只是,出來的時候沒注意,現在天色昏暗,我搞不清楚回宮的路了,如果不麻煩的話,請孟大人帶路吧!”

  “當然不,請娘娘跟好,不要半途失蹤,那會教人感到很困擾呢!”孟觀雲一貫的淺笑,語帶雙關地說道。

  “我知道。”

  皇蝶虛應一場,晶亮的美眸在黑暗之中尋找著出路,這時,她眼尖地瞥見了禁衛隊的疏防之處,暗自慶倖,勒馬就要往那條疏防的通到賓士而去,卻在此時,一批人馬圍堵住她,原本她以為的漏洞頓時變得固若金湯。

  她中計了!

  孟觀雲策馬走到她的面前,從容的馬蹄聲在牆廊之間顯得分外清脆響亮,“果真如我們所料,你就是將消息洩漏給二皇子的內奸,皇蝶公主,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要殺胤焰,不要殺他。”皇蝶小臉蒼白,迭聲地說道。

  孟觀雲斂眸微笑,緩緩地搖頭,“我只能向你承諾,只要你乖乖跟我們走,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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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帝,你不去嗎?只要那道遺旨到手,證明你才是正統的帝位繼承人,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登上皇帝寶座了,不是嗎?”

  笑望了眼金曜這位天真老人,胤焰緩緩地搖首冷笑,“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太瞭解孟觀雲了,他不是一個做事那麼不小心的人,他又豈會留下一個把柄讓人掌握呢?”

  “可是,蝶——”金曜急忙住口,暗叫好險。

  “蝶?蝶兒?你說蝶兒怎麼樣了?!這件事情是她告訴你的嗎?”提起這個名字,胤焰的語氣不禁微微揚高。

  “對,這件事情是她在宮裏聽太監們說的,聽說,這道遺旨裏寫明瞭原本應該繼承皇位的人是你,所以,咱們是不是應該——”

  他一口回絕,充滿自通道:“不用了,不需要那道遺旨,我依舊能更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同時,我也會要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一樣不漏。”

  “可是——”

  金曜似乎還有話想說,可是,就在這時木鐸帶著一名特地前來通報的士兵急忙跑進來,嘴裏嚷道:

  “焰帝,不好了!蝶ㄚ頭……蝶ㄚ頭被孟觀雲給捉了!”

  忽然間,在得知皇蝶落入了孟觀雲手裏的消息之時,胤焰覺得全身的力氣彷佛一下子被人抽得精光,涓滴不剩,他跌坐到身後的椅子上,內心的憂急如火般焚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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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依照約定來了,這一切不關她的事情,快放她走。”在走上祭天之壇前,胤焰摒退了部下,一個人走了進門。

  “焰……”在禁衛兵層層的嚴密看管之下,皇蝶遙望著胤焰,愧疚地咬著下唇,知道自己又替他惹麻煩了。

  這時,孟觀雲笑著搖頭,聳肩道:“原本是沒有皇蝶公主的事,然而,她卻不念在自己是皇上欽選的和親新娘,而將消息暗中傳出宮去,我料想她應該與二皇子您關係匪淺才對,既然如此,她根本就脫不了關係。”

  “我原本就不信心機深沉的你會將我父皇的遺旨留下來,孟觀雲,你的心機是白費了!”

  “是嗎?當初,你就不應該相信那封信,不應該相信四爺會幫你平反,因為,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是的,我不該,但你也是他的同黨之一,所以我也不相信你。”

  “你開始變得多疑,確實是一個教人感到欣慰的好現象,只不過,如果你一開始就具備這樣的戒心,或許,現在穩坐在帝位上的人就是你了!”

  “那個位置遲早是我的,我一定會把它要回來!”胤焰以一副充滿自信的口吻說道,此時此刻,他並不以為自己是真的失敗了。

  “真是對不起,二皇子,人各為其主,為了不讓你妨礙四爺的帝業,我孟觀雲只好認命當壞人了!”斬草務在除根,否則春風一吹,草木又生,這一點,他心底非常清楚。

  “先放她走。”胤焰冷冷地說道。

  “放她走無妨,反正我的目標一開始就是你,來人,放箭!”孟觀雲拉著皇蝶往後退,這時,兩列弓箭手上前就位,霎時間一陣箭雨籠罩在胤焰的上方,眼看著隨時都可能置他於死地。

  “不——”皇蝶心一急,還來不及細想,就急撲上前掩護胤焰,忽然,一陣穿刺的熱痛襲上她的胸口,她疼痛地瞪大了雙眸,無力地跌入了胤焰朝她伸來的臂彎之中。

  “蝶兒!”胤焰及時將她撈進懷裏,心也痛得像被人射了一箭。

  “住手!”孟觀雲揚手制止部下繼續射箭,他沒有料到皇蝶會沖出來替胤焰擋箭,他把他們之間的羈絆看得太淺了,然而,他卻深知青龍國王非常寵愛皇蝶這位小公主,如果知道她被殺害,是絕對不會善罷幹休的,到時,不免又是一場災難。

  胤焰跪著將她平放在地上,激動的情緒卻不敢施加在擁抱她的力道之上,他必須要很小心小心照顧著懷裏這只彷佛就快要羽化的蝴蝶,生怕她就此飛走,蝴蝶兒飛去,他心亦不在……

  皇蝶一張小臉蒼白似雪,她必須要很用力才能把手伸高,輕撫著他線條緊繃的臉龐,開口說話的同時,她嘗到了一口甜熱味道湧上喉頭,化成了一道血痕溢出嘴角。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沒有怪過天,如果是命運讓我遇見你,愛上你,那我也只好認命,是不?”

  “別說話,噓,快別說話了!”他痛心地拭著她唇畔的血,柔聲地叮嚀,生怕她再多用力。

  她輕輕地搖頭,表示自己做不到,還是繼續說道:“可是,就算我心底已經認了命,卻忍不住常常在想,如果我不曾愛你……我不會失去自己,胤焰,我真的好愛你,但……我現在卻寧願自己從來沒有愛過你……”

  “不!你不能死……蝶兒,撐著一點,你不能死!”

  “你這是在求天,還是在求我呢?你記得嗎?那天……當你要離開青龍國時,我也曾經這樣求過你,別走……拚了命的求你別走,我哭得聲音都啞了,可是……你沒回頭。”

  “我——”他一時語塞。

  “那時候,我告訴自己,只要你肯回頭看看我……喚我一聲,我就什麼都不怨、不恨,我會等你。可為什麼……在那個時候,你為什麼不這麼做呢?為什麼你不這麼做……為什麼……我站在那裏一天一夜,就只是等你……”

  如果有什麼話可以用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那就是悔恨!胤焰被她字字句句螫痛了心扉,曲指拭去了她額際滑下的冷汗,“不要說話,大夫……快!快來人去找大夫呀!”

  “你讓我把話說完……我一直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什麼對你最重要,是奪回帝位,是復仇,是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奪回來……我的存在對你而言並沒有什麼差別,不是嗎?”

  “蝶——”

  她顫抖地伸出纖白的柔荑,按住了他欲爭辯的薄唇,含笑搖了搖頭,又道:“不,不用你說,這一點我心裏非常清楚,所以……所以,失去了我……你應該不會太難過才對,是不是?而我,恰恰好已經厭倦了等待,我不想再等了!再……見,再見了,胤焰。”

  她終於真正地對他說了“再見”,微笑說完,她眷戀而且深刻地望了他一眼,彷佛這是今生見他的最後一眼,然後,她緩緩地合上兩道長睫,彷佛睡著了般恬靜,只有掛在眼角的淚光道出了她話裏的淒涼。

  “不,蝶兒——”

  胤焰發出了沉痛的低吼,心口一瞬間變得冰冷無比,他沒有發現自己竟然因為恐懼而顫抖,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將永遠失去懷中的美麗女子。

  他抱住她,一雙長臂牢牢地抱住她弱不禁風的嬌軀,悔恨彷佛浪潮般洶湧地淹沒了他,教他狂痛得幾乎不能喘息。

  老天爺這是在報復他嗎?!

  錯了!她說錯了!他怎麼可能不在乎她呢?!

  就是因為太過在乎了,所以他遲遲不敢去擁有,生怕哪一天再度失去她,到時候他會瘋狂、粉碎,所以他不敢碰!他太過膽小怯懦,不敢輕易地將她取擷在手心上,卻不料如此一來,依舊傷害了她!

  一顆心劇烈地抽痛著,教他寧願自己從來沒有活過,胤焰緊緊地抱住皇蝶,完全不管自己的弱點全部暴露在敵人的面前。

  “孟觀雲,是誰教你這麼做的?”伴隨著低沉幽冽的嗓音,從門外奔進一群禁衛軍,他們在門旁排成了整齊的兩列,說話的男人踩著從容的腳步走了進來,自信的神情一如他尊貴的身分。

  “四爺?!”孟觀雲沒有料到自己會在這裏見到寒戎,原本,他就打算在寒戎回京之前,將這一切麻煩解決掉。

  “教厲痕救她,她不能死。”寒戎冷冷地命令道,沉魅的眼眸卻看都不看身旁的孟觀雲一眼,似乎對於他的擅作主張感到極度不諒解。

  “今天的事等咱們回宮再說,無論如何,皇蝶公主都算得上是朕的妃子,豈能見死不救?”

  說話的同時,寒戎眼光淡漠卻又潛藏著複雜的情愫,直勾勾地覷向胤焰,似乎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相較於寒戎的冷,此時,映射在胤焰一雙黑眸之中的是憤怒的火焰,他懷裏緊抱著皇蝶,咬牙定定地望著自己的弟弟,同時也是他今生最大的敵人,一個親手將他推入地獄的劊子手。

  寒戎看見了兄長眼底熾烈的憤怒之火,一抹微笑在他的唇畔泛起,“久違了,二哥,無論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訴你,今天的事朕完全不知情,相信你心底也有與朕相同的想法,那就是我倆之間的這場戰爭尚未結束,而且,也只能有我倆親手將它了結,是嗎?”

  聞言,一時間太多的情緒在胤焰的胸臆起伏洶湧,難以平抑,從上次見面已經過了一年多,他們之間多了一絲陌生,少了一絲激動,唯一不變的是存在於兩人之間的強烈敵意。

  胤焰眯細了黑眸,與寒戎彼次凝視了一眼,忽然,他橫臂將皇蝶騰空抱起起,身往門外步去,在越過寒戎身畔之時,以一副冰冷的嗓音硬聲道:“我會的,親手……將你了結。”

  那枝箭傷到了要害,藥已經下了,能不能活?就看她個人造化了!

  這句話,對他而言儼然是一句殘酷的宣告,胤焰不能接受醫邪冷厲痕所給予的結論,他知道自己一定會扭轉它!

  然而,守候著昏迷不醒,數度險些氣絕的她,對他而言,每一日都彷佛在地獄裏受著刀山火海的煎熬。

  看著她緊閉雙眸,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容顏,胤焰心痛難忍,恨不得能替她承受利箭穿刺胸口的劇痛。

  那日,當她看著他受了重傷,險些喪命的時候,又是什麼感受呢?想必也是心疼吧!為什麼……他為什麼會忍心如此殘忍對她呢?

  人……總是糊塗一世,聰明得太遲了!

  熱……她的胸口好熱……

  是誰?是誰正殘忍地焚燒她的心,教她痛不欲生呢?!

  是他!是他!在這個天底下,只有胤焰有這個能耐將她的心割成片片,只有他能夠將自己的一片真心踐踏得血肉模糊,為什麼……為什麼他狠心地要將她趕盡殺絕呢?為什麼連一點點生路都不留給她呢?

  逃……她必須逃開……遠遠地從他的身邊逃開……否則,他會將她毀得連一點點碎片都不留。

  “公主,你不能死,你要好起來,等你身子養好了。索蘭就帶你回去青龍國,在那兒你就安全了,咱們永遠永遠都別踏上中原這塊土地了……”

  回青龍國?是呀!那是她的家,鄉在那裏有她熟悉的一切,她想回家,她想起了她的父王與母后。

  還記得……還記得那天她要出發來到中原,母后淚眼相送,嘴裏埋怨著父王,說他為什麼不能派個大臣的千金頂替,還說她會如何地想念她這個寶貝女兒,說她舍不下……心裏像割了塊血肉般疼痛。

  母后,對不起……蝶兒不孝……其實,蝶兒好想好想回去見您……可蝶兒現在動不了,怕是已經落了黃泉,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您了!

  只等下輩子……下輩子呀!希望別再遇見他了……縱然,她對他的依戀就連死亡都無計消除……只求上天憐見,大慈悲饒了她吧!她只是一個弱女子,沒這份能耐承受如此沉重的愛憐。

  “蝶兒,醒來,求你快點醒來,我不准你死,不准!”

  是誰?是誰正在呼喚著她?他怎麼這等霸道呢?閻王要人三更死,豈能留人到五更呢?不,她不留,只想遠遠逃開……

  “快醒來,蝶兒,我有好多話想要告訴你,醒來聽我說好嗎?”

  不,她不醒。

  她與他之間……再也無話可說了!她真的好累、好累了!他知不知道?她累得再也不想睜開眼睛,只想沉沉地睡著……

  她只想求他……別再喚她了!她倦了、累了!只想閉上雙眼沉睡,然後,漸漸地衰竭死去……

  只是,他聽不見她內心的祈求,不願教她輕易死去,想盡了辦法都要喂她進食吃藥,她不吃,他就以口喂哺進她的嘴裏,哪怕是她只吃下去一點一滴,都勝過滴水不進。

  她會很高興的……如果,從前的他能夠像現在對她一般好,她會欣喜若狂,就算立刻死去,都會覺得今生足矣,不再有任何遺憾。

  只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對她好呢?她一直等待,望穿了秋水,盼到心灰意冷,才等到他呵!

  但,是假的……這又是他的一番虛情假意吧!不,她不再相信他了!她曾經傻得把一整顆心都給掏了,到頭來卻換到了他殘忍無情的對待。

  別喚了,我不想醒來!怕是今生今世就此沉睡,都好過醒來面對現實,天可憐見,愛人既然如此辛苦,那我不愛了……不想再愛了……就讓我睡吧!就讓我忘吧!徹底地忘了……

  愛一個人,怎會這麼難呀!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蝶ㄚ頭人都已經變成這樣了,唉……”金曜說著又歎了口氣,發現自己最近似乎常常在歎息。

  “你少說兩句,沒人會當你是啞巴!”秦雨渺兩天前才到京城,沒料到自己才一抵達就遇上皇蝶受了重傷,“要是她知道焰帝如此深情待她,心裏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呢?!”

  “可是她都已經昏迷一個多月了,照這樣下去,只怕……”木鐸露出了擔心的表情,後悔自己沒有在出事之前,硬將皇蝶安全綁架回來。

  “那個冷厲痕到底行不行?!他不是說蝶ㄚ頭傷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嗎?那為什麼她還不醒來?”秦雨渺一臉不爽,心想要是冷厲痕真的那麼不濟事,她非得將他醫邪的封號給摘掉。

  這時,索蘭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各位尊者!公主她……公主她……”

  “蝶ㄚ頭?她怎麼了?是不是……不!不可能,她這ㄚ頭心腸那麼好,老天爺不可能不長眼睛,讓她英年早逝——”

  “金曜尊者,你在說什麼,索蘭怎麼半句都聽不懂?我們公主醒了!醒了!我們公主剛才睜開眼,她清醒了!”

  “什麼?!”

  “哈哈,果真老天有眼!”

  “不不不,是那個醫邪冷厲痕太神了,咱們乾脆花重金把他給聘請過來,以後就算是萬箭穿心都不成問題了!”金曜故意瞧著秦雨渺說話,似乎想嘔她剛才還說人家不行。

  “到那個時候,你乾脆重金去賄賂黑白無常,教他們別把你的魂收走比較實際一點。”秦雨渺則是冷冷地送回這一句。

  “天底下有這筆買賣嗎?”金曜迷惑地問道。

  “沒有,所以你死定了。”她冷哼了一聲,率先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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