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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霧》第61章
  遺失的匕首-09

  "龔強那小子竄到那裡去了?"季佳在柳下溪大哥早早蹭了餐晚飯,(柳家的兩位主人還沒有回來,客人已經吃好就走。到底是有

錢人家,家裡有保姆、保鏢的。)實在看不慣那對笨蛋情侶象連體嬰兒在一邊竊竊私語,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那樣地起勁,柳下溪以前都

不是這種人啊。

  吃得飽心情跟著也好。一邊剔著牙上了車跟下溪他們去柳下溪家拿行李。

  說實在的,他實在好奇柳下溪的家,以前死也不讓他去……反而哈得很。這次終於可以登堂入室了。光想想就讓人興奮,到底有什

麼特別之處?

  "狡兔三窟,龔強看上去也是狡童一名,不比你那條蛇似的師兄弟差。對了那條蛇是你師兄還是師弟呀。"對那條蛇,柳下溪心裡

有著芥蒂。

  "師弟。"說到那人,季佳牙癢癢。"臭小子,比我入門晚了二年。特懶。真是條懶蛇!我跟師姐常被師傅打得半死,那小子特沒

義氣,溜得快。"

  "聽起來怎麼就覺得跟武俠小說一樣?"鄒清荷好奇,他很少插嘴的,這次忍不住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季佳翻白眼,可惜開車與坐在副坐上的兩人看不到:"哼,你們想得輕鬆。誰願意做徒弟啊。不是打就是罵的,一天到晚累得半死

。你天真啦。民間當然有些老祖宗傳下來的絕活兒。走鄉竄村玩雜耍、耍猴戲、演皮影戲、舞獅之類等等民間藝術,別告訴我你們沒有

見過。"

  瞧瞧這話堵得人說不出話來。季佳提到的那幾樣民間藝術類型,鄒清荷的確見過。為了看皮影戲自己跑了很遠的路,等他到的時候

那一劇《哪吒鬧海》都快結局了。他偷偷地溜在後面,看到老年人雙手纏著許多線,動一動紙人活靈活現的。那時他年齡不大,十分佩

服。

  父親喜歡看的《劉海砍樵》之類的戲劇,以前他聽不懂,很不耐煩……

  柳下溪卻不知道這些民間的東西,問道:"你師傅帶你們耍什麼?"

  "去,我這只是比喻!我師父是挖墳的。"

  "啊?"柳、鄒兩人異口同聲,很意外。"挖墳是民間藝術?"

  "這個,也算是古老的職業了。"季佳乾笑。

  "什麼跟什麼。"鄒清荷嘀咕。挖人祖墳非常不道德。"怎麼就會拜師做這個?你有挖過別人的墳麼?"

  "當過助手。"季佳苦笑。"誰想呢。我還小,被師傅也拐走的。師傅說我手生得好,身材條件不錯。其間也逃跑過,沒有逃得掉

。"

  "肯怕是被你師姐給拐的吧!那時你多大了?"

  "嘿嘿。九歲。師姐十二歲,大美女一名。"當時就被師姐那麼甜甜的一笑迷掉了魂,就把自己給賣掉了。往事不堪回首啊。

  "……"兩人無語。

  "你師傅呢?"鄒清荷問了下去。季佳還沉浸在過去的記憶裡,一時間沒有聽到鄒清荷的問話。鄒清荷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問下

去。

  目的地到了。

  舊式的四合院。

  沒有人在住,天空還有灰白的顏色,可以看得清楚天井。樹是枯死的,雜草倒是茂盛。想必是一直沒有人照料。"真可惜啊。"與

同事一起擠宿舍的季佳大叫。

  柳下溪沒有搭腔,這屋子是三叔的,他作不了主。

  進了東邊的屋子,開燈。灰塵四處在飛。

  行李零散地落在床上。季佳的那個行李箱沒開過。

  幸好把鄒清荷買來送人的東西一股腦放在二姐家去了。看著鄒清荷變了的臉色……要知道散落的行李都是他收集的舊衣物。

  季佳打開了包。"呀,你們把麵粉放在我包裡做什麼?"真是的,看看包裡面都有一層白色的粉了。

  "生粉?"鄒清荷吃驚道。這不是複姐拿來假冒毒品的生粉麼?一共十包。

  柳下溪臉色變了。止住季佳接下來的動作。"別動!可能是毒品。"

  "怎麼可能?這是複姐他們用來吊小偷的生粉啊。"絕對沒有看錯。包裝的大小一樣。

  這才是東正幫咬著不放的理由吧。

  還記得緝毒處柯警官的聯絡電話。先打電話聯絡。

  "你好,我是柳下溪,還記得麼?……記得……呵呵,有事請教。……沒錯東正幫的人盯上了我們……是啊……現在看來有點意思

……我朋友一直沒有打開的行李裡發現了有趣的東西,不過,我們認不清。……請柯警官過來一下。……不,不用勞動其他人。……也

許,不……可能吧。——好的。地址在……"

  那邊,季佳摸出自己貼身的彈簧刀,戴上手套。弄開一袋,刀挑著一點粉沫。嘗了一下。趕緊吐出來。"不是面類食物。"他沒吸

過毒,不知道這是不是毒品。柳下溪也嘗了一下,苦苦木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味道。眼角瞄過去……一旁的鄒清荷如臨大敵,看得很緊

張。"千萬別吞下去呀,快吐出來。"他嚷嚷道。

  三人也顧不得椅子,床鋪上的灰塵坐了下來。

  鄒清荷低垂著頭,他想到的是可怕的也最不能相信的可能性了。

  季佳摸頭不知腦:"這怎麼回事呢?"瞪眼望柳下溪,才記得他比自己還要早下車。真相只有鄒清荷可以解答?

  鄒清荷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回答。

  柳下溪摟住他的肩。輕歎了一口氣道:"如果這真是毒品的話,事情就大件了。涉案的人必不少。你那師弟在這裡面必插了一腳。

"他記起來,拍拍自己的頭。

  "怎麼了?"鄒清荷問。

  "我得讓天津那邊把你師弟留住。他是關鍵人物!包括張大壯的死。"

  打電話過去找人,才知道趙平川帶著銀環蛇去找小春(受害者。季佳師姐的幼弟)去了。

  他們走了五六小時了。

  黑市人體器官買賣的案子,已經由新聞播開了,社會上反應熱烈。民眾一片大聲叫好……清除了天津隱藏的大毒瘤。"……一定要

找到他,他還涉有其他的案子。"柳下溪應付了一番對方感謝之類的客套話。"……我們已經答應要保護他的……"天津那邊也為難,

這中間牽線人還是柳下溪自己哪,有些出耳反爾的味道在。"……只是,有事請問他。"

  鄒清荷在流汗。季佳盯著他的眼神讓他不舒服,好象在懷疑他參與了這件事。

  柳下溪打完電話就看到季佳欺負清荷的眼神,過去護住他。"我們都中了對方的圈套。"

  "怎麼說?"季佳眼神有點冷。這一瞬間,他想了許多。心裡很不舒服,毒品在自己的行李箱裡,贓是栽在他身上耶。

  柳下溪淡然道:"想不到……這些人為了錢面子裡子都不要了。清荷被你師弟脅持了,你看這是刀子劃的,當時被捏著脖子,很嚇

人。他在昏睡了兩天。傷口化膿了。你不管不顧下車了。剩下沒出過遠門的他……自然是羊進了狼群。"這話說得季佳立即內疚起來。

  "對不起。"

  鄒清荷搖頭,他委屈啊,第一次覺得自己軟弱到想哭。靠在柳下溪懷裡,硬生生把淚水逼回去。

  季佳什麼都不大明白,解釋起來也難。"清荷還是你來說吧。"柳下溪雖然覺得殘忍,但真相永遠只有一個。

  鄒清荷到底是堅強的,他抬起頭看著季佳的眼睛。"季哥,這只是我的推測,求證的調查你來做。"

  這孩子的眼神是堅定清澈的,絕不容許懷疑的清。"好的。"他擊掌為誓。"你說的話我相信。"

  "南方,不。確實來說廣州有毒品的來源,北京有銷售的網路。北京這邊的終點站就是東正幫,他們負責把毒品在北京這邊消化。

毒品從廣州過來,他們是靠京廣線來流動的。金環蛇幫一向在京廣線上活動,也許是無意也許是有意。某一天,他們偷到了毒品。'銀

環蛇'由於這機緣跟東正幫的龔強掛上了鉤。就這樣由金環蛇幫負責毒品的運輸。雖然不會有毒品的無謂流失,但同樣,他們的胃口肯

定不少。長期下來廣州那邊必定不滿意成本的增加,金環蛇幫對他們而言相當於攔路的劫匪。而金環蛇幫本來就是做無本生意的,'人

心不足蛇吞象',全是些不怕咽死的人,胃口越來越大。

  "廣州那邊就想出了個把金環蛇幫一網打盡的法子。利用員警來打擊車匪路霸。他們收買了金環蛇幫裡能說得上話的人。這個人就

是你師弟外號叫銀環蛇的二頭目。擁有狐狸的狡猾與蛇般的心腸。我甚至認為,毒品的事你師姐是不知道的。為了引開她的注意力,銀

環蛇讓東正幫抓了小春,把孩子賣給了黑市人體器官組織。這也是銀環蛇手上有詳細資料的原因,他們在事先已經查清楚這個組織,才

能在事後一把資料交給警方就能馬上破獲這底下組織。弄清楚這個組織源頭就在張大壯身上。張大壯為了給女兒治病需要大量的錢,他

參予了毒品交易。他來自南方,毒品怎麼跟他連上線的就要查他親友方面了。

  "銀環蛇設計了自己的師姐,終歸怕被她發現也怕自己被南方的毒梟殺人滅口。他設計了一石三鳥之計,把所有跟這些事可能有牽

連的人都扯在同一案子裡。他想除掉自己的師姐出賣幫眾又害怕暗戀師姐的另一位師兄也就是季哥你事後報復。所以他也把你牽連進來

。同樣,他也想除掉大毒梟。他和龔強合作了。兩人想吞下這批貨。

  "大毒梟一心想除掉金環蛇幫,卻不知道主事的人是銀環蛇本人。怕普通的盜竊罪不夠重。大毒梟利用手上的情報,知道有軍事機

密由某一列火車北上。也就把'捕鼠行動'定在同一列車上。出錢讓季哥的師姐去偷軍事機密。不管成不成這罪名都不輕。

  "大毒梟漏算了一個人,這就是柳大哥。但是,預先知道柳大哥這樣的人存在的銀環蛇卻把柳大哥算了進去。這多出來的人就是替

罪羊。銀環蛇的目的不是毒品也不是錢,而是擺脫所有能威脅得到他的人與事。

  "大毒梟膽子很大,當然。他們這類人本來就是高風險裡求財的人。他居然來了一個魚目混珠。把真正的毒品與警方用來造假的生

粉放在一起。警方被瞞過了,是想不到吧。張大壯參與了這件事。他是與大毒梟在一起的人,聽從的是大毒梟的命令。

  "大毒梟不容許事情不在他掌握裡,一定要讓多餘出來的人,也就是柳大哥離開。才有火車上搶張大壯東西而把柳大哥引下火車。

事情一直按他們的計畫在運轉,然後是季哥的離開,多餘的人變成了我。而我成了人質,銀環蛇照計畫順利地逃脫。大毒梟利用我來掩

護,那時的我頭昏腦脹。行李也是別人來收拾的。我下了火車,也是他們計畫的一部分,毒品在那時已經在行李裡了。他們等待下班車

,張大壯與銀環蛇以及我們行李裡的毒品要匯合北上。銀環蛇也失算了,他師姐並沒有被抓住。想必他備有複案讓他師姐相信了他的說

辭。我把柳大哥送我的匕首,掉在鄭州火車站的洗手間了。一直在監視著我生怕我察覺異狀的大毒梟發現了匕首,並撿了起來。也許在

他心中起了殺人的念頭。他不怕銀環蛇出賣他,卻怕知道得太多的張大壯出賣他,因為當時張大壯跟柳大哥在一起,非常害怕。取毒品

的事交給了銀環蛇,大毒梟自己另約了張大壯。殺人的事他是誰也信不過的吧?!這也就是銀環蛇讓師姐拌住柳大哥,自己跑來跟我東

說西拉的理由。他已經想到了大毒梟會要殺張大壯來口吧,所以才跟我說什麼張大壯是接頭人之類的話。他擺了大毒梟一道,沒有把毒

品拿走,反而尋找張大壯。他告訴龔強毒品在我們手上,龔強一直沒有機會上門,我們周圍有軍方的人在調查。龔強著急,主動想接近

柳大哥,柳大哥沒理他,他心一橫就舉報我們。但警方並沒有從我們這裡搜出毒品。估計龔強害怕大毒梟以為他私吞了。他才想出了綁

架我讓柳大哥用毒品來換我的笨法子。銀環蛇也以為我們私自把毒品給吞了,以為拿住了柳大哥的把柄,卻不知道我們根本沒有打開行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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