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傳說中的殺手-25
"小成,你穿成那樣怎麼參加喪禮?"鄒清荷站在穿衣鏡前系黑色領帶,從鏡子裡看到小成穿得一身花裡胡哨倚在門口,忍不住說他。
"我不去。"小成張大嘴打呵欠。
"是嗎?"清荷系好領帶,整了整衣領,再梳理了一下頭髮,突然問他:"胡莞明在哪裡?"
"為什麼問我?"小成雙手抱頭,懶洋洋地問。
"我不會問你昨夜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只要告訴我,小胡有沒有生命危險。"今天穿得一身黑的清荷顯得比平時瘦,晚上沒睡好,狀態也不佳,看來有些陰暗。他轉身朝小成走過來,緊盯著他的眼睛等待答案。
因身高處於劣勢,小成不自覺地後退兩步讓開了道,嘴裡說:"他沒事,受了點小傷,明天能照常上班。"
"哦。"聽了小成的話,鄒清荷鬆了一口氣。掏出手機,想起了自己的電話卡,問:"原來的還不能用?"
小成從褲袋裡掏出新的電話卡,說:"舊卡壞了,給你弄了個新的,號碼不變。"
清荷換了卡,回到客廳用家裡的電話試拔了一下。恩,沒問題了。他看了一下表,快九點了,柳大哥還沒回來。
小成收回昨晚給清荷的電話卡,從包裡拿出一個黑色的領帶夾,上前系在清荷的領帶上,說:"我不跟你一起走,但會守在教堂外面,一有狀況立即沖進去救你。"
清荷好奇地問:"這領帶夾是?"
"普普通通,什麼也沒裝。這是標識物,教堂裡有我們的人,只要你出狀況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這也太……那個了點,搞得跟……。"清荷忍不住搔頭,有些話實在說不出口。
小成白了他一眼,說:"你呀,沒見過大場面!想過沒,到場的會是些什麼人?"
正說著話,柳下溪提著一個小箱子開門走了進來,問清荷:"現在就走?"
清荷打量了一下他的衣著,白衣黑褲,說:"襯衣換成黑色的吧。"
"嗯,好。"柳下溪跨著大步去了臥室。
清荷盯著他的背影,側著頭微眯著眼皺起了眉頭,問小成:"柳大哥的左臂是不是受傷了?"
"你看出來了?"小成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腰包系好,拍了拍身上的各個口袋,對清荷說:"我先走了。"
清荷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應該是包了繃帶,比右臂要粗。吃飯的時候怎麼沒發現?太粗心了。"他坐在沙發上,拿起擱在一邊為柳下溪準備的黑色領帶。聽到柳下溪下樓的腳步聲,連忙回頭。
柳下溪邊走邊把襯衣下擺紮進褲腰裡,見清荷雙眼水汪汪地看著他,微微一笑,道:"怎麼還坐著?我們走吧。"
鄒清荷跳起來,上前給他系好領帶,拍了拍他的胸膛,問:"你的左臂?"
"沒事,一點小擦傷。"柳下溪用左手抓住清荷的手,用力握了一下,"你瞧,完全沒事。"
清荷瞪了他一眼,噘著嘴道:"別再增加傷勢,鬆手!"等柳下溪鬆了手,他掏出自己的車鑰匙說:"我來開車,到了教堂,你只用眼睛看,苦力活讓給小成他們。"
"呵呵,"柳下溪笑了起來。"知道了,我有分寸。"
上了車,清荷突然聽到"安全,安全,無異常信號"的說話聲,驚愕地看著柳下溪,問:"哪來的聲音?"
柳下溪笑了,"我從齊寧那邊敲來了一些好東西。是竊聽搜索器。"他那甘心白白被齊寧利用?怎麼說也得弄一些新奇的裝備來抵償。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不銹鋼盒子擱在檔板上。清荷好奇地問:"就是它?"
柳下溪笑著搖頭:"這是反追蹤定位儀,只要有人跟蹤我們,就能鎖定對方,而且還能抗干擾。"他拿過盒子,豎起縮在盒邊的天線杆,抽天線杆,裡面有筆芯。他揭開盒蓋立即彈出小螢幕。清荷一瞧,呀!盒子裡還有小鍵盤。只見柳下溪用天線杆按著鍵盤,小螢幕彈出了畫面,居然是故宮接著是長城……北京各大景點的簡介?搞什麼……。
柳下溪見清荷的腦袋湊在盒子面前,那雙好奇的眼睛死盯著螢幕,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說:"清荷,開車吧。"
"啊,糟糕,時間會來不及。"
車子開上車道,螢幕上的畫面立即變了,映在上面的是車子四周的場景。
柳下溪的視線離開定位儀,頭往後靠,閉上眼睛輕輕地對清荷說:"找到小胡了。"
"他,受傷了?"
"嗯,老實頭遇到了糊塗鬼,自己人沒頭沒腦地幹了一架,把正事給弄砸了,齊寧氣得頭頂冒煙。"
清荷愕然,側目看著柳下溪,問:"怎麼回事?"
柳下溪睜開眼睛坐正身體,說:"發現了詹姆斯?貝裡常出入的地點,齊寧派人在附近監視。昨晚我跟小胡收到情報後分頭行動,小胡發現了監視者,兩人打起來,結果兩敗俱傷。齊寧知道他把他們叫了回去。"
"奇怪,早上那通打給我的電話是什麼意思?"
"是為了把我叫回來。發現小胡失蹤,我找到了他們的打鬥現場,搜查時間太長了,齊寧擔心我會錯過跟他約好的時間。"
"呐,他可以直接打電話跟你講好,何必繞圈子?難道是怕電話內容被洩露?不,這個可能性不大,他們有辦法防止這種事發生。"清荷不滿地咬了一下嘴唇,接著又無可奈何地說:"唉,不管怎麼樣,沒辦法生他的氣。"
柳下溪冷笑道:"他性格就那樣,能把簡單的事弄得複雜無比。那些跟不上他的下屬會出錯也是意料中的事。"
"人啊,太聰明了果然不是好事。"清荷調侃道,接著又問:"昨晚的調查有沒有進展?"
柳下溪遲疑了一下才簡略地說出昨夜的經歷。
清荷聽完後嘀咕道:"沒摸到正主兒的影子,自已人窮折騰。難道那買情報的費用要我們自己出?"
柳下溪想了一下說:"不清楚酒吧老闆的來歷,先墊著。我們晚上去一趟酒吧。"
"好啊!"鄒清荷高興地點頭。
教堂就在前面,跟趕集似的,人多車也多。想想也是,依諾是大公司,在京的員工就有好幾千,加上來往的企業與客戶,這人數少不了。旁邊的停車場有很幾個空車位卻打出車滿的牌子。柳下溪先下了車,拿出證件跟停車場的管理員交涉了一番,對方才讓他們把車停進去。
已經過了十點,教堂外站了不少人,大家手裡都拿著支白玫瑰,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搞得跟集會似的。有幾個熟面孔,清荷帶著柳下溪朝他們走去。"鄒總,請往這邊走。"依諾公司的小魯半途截住了他們。
看到一臉莊重精神抖擻衣冠整潔的小魯,令鄒清荷懷疑昨晚看到他的頹廢只是自己腦子裡的臆想。
"我表哥柳下溪。這位是貝裡先生的秘書小魯。"
柳下溪暗中打量小魯,伸出右手跟對方握了握。得出結論,此人不是昨晚的白衣面具男,身形不一樣,而且身上沒有傷。
介紹倆人認識後,小魯低聲對清荷說:"現在裡面的人多,等一下再進去。你們別急著走,十二點半我們公司在東皇酒樓包了位。"
"好。"
小魯非常忙碌,沒多餘空閒跟他們多聊。
陪著柳下溪在人群裡轉了一個圈,清荷見教堂內陸續有人走出來,一邊轉著手裡的白玫瑰花枝,一邊輕聲和柳下溪說:"我們進裡面去。"
"好。"柳下溪點頭。跟著他朝教堂的大門走去,身後有刺人的視線!他立即回頭,視線消失了,沒有捕捉到。
"怎麼了?"清荷扭頭問他。
"好像看到熟面孔了。"
走在他前面的清荷突然拿著他的胳膊往裡拽,等被拉進了教堂,他才注意是有人過來,他們擋道了。找了空位坐下,只見一身黑色正裝的殷圓圓陪同幾位西方男子往外走,華日輝居然明目張膽地跟在他們後面。
教堂裡人雖然多,卻不嘈雜,跟隨著主持儀式的那位,不知是神父還是牧師的在做安魂祈禱。坐在前面的人一個接一個走到開著蓋子的靈柩前。有的會低聲祈禱幾句,在胸前劃十字,然後把手裡的白玫瑰放進棺內;有的直接把花放進去後離開。柳下溪的視線搜尋了整個教堂,沒找到安妮?貝裡。身為遺孀為什麼沒露面?這裡的警戒級別相當高,有不少熟面孔,李季也在;來自市局的便衣警上了雙位數。
清荷覺得這裡面的氣氛很壓抑,坐不住,希望早點輪到他們。
"啊!這是什麼?"一位獨立走到靈柩前往下裡丟鮮花的中年男子望著裡面突然小聲驚呼了一聲。
隨著這聲驚呼,有十幾個人動了,有幾個動作快的已經沖上去。
就連清荷也好奇抬起上身伸長脖子往前看,如果不是柳下溪緊握著他的手,他肯定會站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親:
很抱歉,在榜期間為了保證更新字數,如果我明天無法更完六千多字,只能在這個正文裡先插一章與案情無關的番外.
因此打亂了各位親看文的節奏,請親們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