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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賭公主(公主愁嫁之賭篇)》第7章
第六章

  冷潮濕的牢房,空氣中瀰漫著肅殺的霉味,鑽入人心,讓人畏懼。

  沉重的牢門打開,牧洛林和千乘迷鳥被衙役粗魯地推進囚房,地面錯亂的稻草絆得他們趔起,差點摔倒。

  「喀!」

  粗重的鏈子在牢門上落了鎖,禁錮了牧洛林和千乘迷鳥的自由。

  「我居然坐牢了……」

  牧洛林踢開腳邊纏人的稻草,有些不敢置信地抓著牢門粗稱的木樁,瞪著牢門外悠哉地劃著酒拳的獄卒,總覺得不對勁。

  腦中隱隱約約有個聲音在叫囂著,太放肆了,居然將她丟進牢房,簡直是有眼無珠。

  她的直覺告訴她,不管她做什麼,都不會有人敢逮捕她將她送進牢房的,因為她是牧洛林。

  深陷囹圄的事實,讓牧洛林的心莫名地發慌。

  「想我這樣奉公守法還滴酒不沾的良善百姓,居然也坐牢了……」

  千乘迷鳥懶懶地靠在木柱上,斜睨著似乎備受打擊而失神的牧洛林,順著她的話為自己感到不平。

  聞言,晃過神的牧洛林悲憤地轉頭,與千乘迷鳥面面向覦,在昏暗的光線下,大眼瞪小眼。

  「你覺得很委屈嗎?」她撇撇嘴問。

  「當然,我違法的事情都來不及做呢!」

  千乘迷鳥不無遺憾道,自從買下牧洛林,他常常想掐死自己,幹嘛要跟她賭,賭得連自己的身家都賠上了,這會兒還要陪坐牢,悔不當初啊!

  「夥計,我才是摘星閣的老闆。」

  牧洛林皺了下眉,強調她的身份,他自己衝到捕快面前搶「風頭」才被抓起來,有什麼好委屈的呀?她可不會感謝他趁機替她「頂罪」哦!

  「我是小老闆,我忘記告訴你,摘星閣的所有權書上,仍寫著我的名字,我還沒去官衙過戶給你,真正的老闆還是我。」

  所以,他不得不出面「認罪」,乖乖地被丟進牢房,誰讓他縱容牧洛林在他的地方設賭呢!

  「你訛詐我?」牧洛林斜睨這千乘迷鳥,伸手捶他胸膛一拳,「夥計,你這樣做很不厚道,願賭要服輸的。」

  他就是願賭服輸,才由著她在摘星閣為所欲為,給自己惹來牢獄之災。

  「我對你還不厚道嘛?」千乘迷鳥握住她不安分的小粉拳,皮笑肉不笑地瞅著滿腦子都是「賭」的牧洛林,哼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念著賭,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坐牢的?」

  「呵……」牧洛林訕笑著,瞧見了千乘迷鳥眼底隱隱閃現的火苗,自知理虧,小聲地為自己辯護。「我只是陪客人玩玩,又不是真的聚眾賭博,我猜可能是捕快沒弄清楚情況,誤抓我們的,審一下就會放我們回去的。」

  「親愛的小老闆,我看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你!」

  千乘迷鳥彎起手指敲了敲牧洛林的腦門,有些啼笑皆非地搖頭。

  「我一開始就告訴你,國家禁賭,你若因賭被抓,我可不會來贖你的。現在倒好,你偏偏要鋌而走險,自己玩得開心了,連我都捲進牢裡,這會兒真沒人能保我們出去了。」

  摘星閣本來就是聲色場所,這會兒又沾賭,想裝無辜可沒那麼容易。

  「夥計,你別這麼悲觀,你看我吉人自有天相,我猜我們都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牧洛林不以為然地飙回小粉拳,拍拍千乘迷鳥的肩膀,無比樂觀地安慰他,她的直覺可沒有向她發出危險的訊息,她猜他們很快就能化險為夷的,無須擔心。

  「我倒覺得我們會被當典型的涉賭人員,從嚴處理,殺雞儆猴呢!」

  千乘迷鳥拉著牧洛林背靠著牆壁,坐在粗糙的稻草上,真懷念他軟綿綿的被窩。

  「夥計,你不要質疑我的直覺,想想我百賭百勝的戰績,不知道經過多少的賭局,還不是安然無恙嗎?以前不管我賭什麼,都不會有人拿我怎樣,因為,我可是堂堂的……堂堂的……」

  牧洛林頓住,訥訥地地重複著,最後一句話卻無法完整地表達出來,神情不由地恍惚起來,腦中快速地閃現吆喝著「押大押小」的賭坊畫面。

  她似乎看到了人群中意氣風發的自己,輕而易舉地贏得賭局,得意洋洋地對著莊家放話︰「我贏了,明天開始,你就關門歇業,改行去吧!」

  「堂堂的什麼?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千乘迷鳥帶著希冀追問,但見牧洛林雙眼迷離神情恍惚,似乎陷入回憶中無法自拔,他忙不迭地一邊握著她的手,一邊輕拍著她想面頰,拉回她的神思,聲音變得緊張。

  「牧洛林,你怎麼了?回回神啦!」

  到底她是誰呢?

  牧洛林頭疼地揪起眉頭,緩緩地對上千乘迷鳥擔憂的雙眸,茫然地搖頭,苦惱道︰「想不起來,我是堂堂的……堂堂的……什麼呢?」

  「別著急,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千乘迷鳥心疼地柔著她蹙緊的眉頭,撫平她煩惱的痕跡,不希望她因為回憶而痛苦。

  雖然她總是一副對過去不在意的隨遇而安樣,但他見過她輾轉不定驚惶難安的睡姿,知道在她波瀾不驚的外表下,是對過去的極度在意,只是天性的樂觀和隨性的性情,讓她不願意去回想那些空白而徒增煩惱。

  他曾讓徐娘找趙四打探,只確定她被販賣之前可能是大富人家的千金小姐,可惜趙四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從哪裡被販賣到敕揚城的。

  「我猜我以前也常常賭著玩,沒有人會阻止我去賭,也沒有人會將我抓進牢房,因為我是牧洛林吧!」

  千乘迷鳥指腹上溫暖柔軟的力量,讓剛剛因回憶而晃神的牧洛林平靜下來,將直覺的猜測說明,空蕩蕩的腦袋卻因此纏上更多的疑惑。

  如果國家禁賭,為什麼她會覺得自己常年泡在賭中?為什麼她會有機會磨練出這麼好的賭技呢?

  「或許,是你家人陪你賭著玩,當然不會有問題。」

  她的家人大概和他一樣,理所當然地寵她、縱容她,看她在賭場縱橫風雲,看她肆意飛揚的神采,哪捨得破壞她悠遊自在的快樂啊?

  千乘迷鳥將迷惘的牧洛林攬進懷裡,溫柔地撫拍著她的背。

  正如趙四「送貨上門」時所說,牧洛林很正常。

  她只是因為藥物的緣故,才會忘記過去,等哪天殘留在身體裡的藥性消失殆盡,她的記憶也許就回來了。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牧洛林窩在千乘迷鳥懷裡,一點都不抗拒他的親近,她喜歡他身上的溫暖,能夠填滿她心中因不確定回憶而起的空虛。

  他是她完全清醒後所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願意陪她賭著玩的人。

  她相信她的直覺,認為他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不管她做什麼都會陪她到底的人,即使他是她的手下敗將,賭運不如她,卻對她無可奈何,但他不會害怕她、躲避她、鄙視她之類的,他會陪她,就像此刻坐牢,他會將她擁在懷中。

  「反正不是第一次,我也習慣了。」千乘迷鳥不在意地笑了笑,情不自禁地輕吻著她的額頭,打趣道︰「親愛的小老闆,我們來賭一賭什麼時候可以重見天日,如何?」

  「我的直覺告訴我,明天就會有貴人接我們出獄的。」牧洛林有些疲憊地打了個呵欠,手指點了點千乘迷鳥的胸膛,聲音帶著倦意,「夥計,你的身家都輸給我了,現在可沒有賭本跟我賭哦!」

  「我賭你的直覺是對的。」

  千乘迷鳥微笑,見她不知不覺已經閉上眼楮睡著,身體卻習慣性地蜷縮成團,似乎在害怕著什麼。

  熟悉的心疼在胸膛裡泛開,明明經歷了那樣讓人不寒而慄的事情,清醒的時候卻完全若無其事的模樣,只有在沉入睡夢中的時候,她才會露出最脆弱的一面,讓曾經的惶然在她身上呈現。

  「有我在,沒事的。」

  他低聲在她耳邊輕喃,雙手環抱著她,讓她窩在他胸膛裡睡個好覺,看著她恬靜的睡顏,讓他一直守候著,不讓任何人傷害她、打擾她的自在。

  他一揭盅就滿臉慘白的模樣,好玩極了!

  我猜他一定經常詐賭斂財,我一定要讓他關門大吉。

  你的願望是很美好,可賭鬼不會因為賭坊關門就戒賭從良的。

  你三番兩次去找各家賭坊麻煩,小心狗急跳牆,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你放心,沒人敢對我無禮的。

  斷斷續續的對話,在她的夢裡盤繞著,似曾相識的聲音,她卻記不起與她對話的人是誰?

  那人似乎在勸她少賭為妙,免得惹禍上身,但她不以為然,自信自己能應付,更自信他人不敢對她放肆,因為她是……她是……

  洛林,你究竟在哪裡?快點回來,大家都要嚇壞了。

  洛林,不管你在哪裡,等著我們,我們會接你回家的。

  洛林,你要好好保重,我們一定會找到你的。

  洛林的運氣向來奇好無比,我相信她會安然無恙的。

  可是你到底在哪裡啊?洛林,皇兄找不到你,真的很擔心。

  皇兄不該……不該說你會溝裡翻船的……

  奇奇怪怪的聲音,出自不同人的口中,卻帶著一樣的擔憂,在她的夢裡迴響著,隱隱約約她能感受到那些人的揪心和悲傷。

  那些人的聲音,明明覺得熟悉,卻又無比陌生,她認不出都是誰在跟她說話。

  皇兄?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空蕩蕩的腦袋,給不了她答案,只有愈來愈沉重的疼痛,在她腦間氾濫。

  小皇妹,你對皇甫毓這麼患得患失,看來是進入發情期了。

  我賭我們的小公主一定會因為醉酒失身的。

  我猜你就是將二皇姐迷得神魂顛倒的男寵吧?

  按道理說,宮之煦沒有回來的必要……不過,根據我這個未來賭聖的猜測,只要你去追他,他一定會回來的。

  還有個聲音在她的心海蕩起,即使意識昏沉,她也認得這個聲音,是屬於她的。

  然而,小皇妹、皇甫毓、小公主、二皇姐、宮之煦,到底是什麼人?她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她到底是誰呢?為什麼她會想不起呢?

  「皇甫毓……誰……」

  牧洛林滿頭虛汗,雙眼緊閉,汗濕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洩露了她不安的心緒。

  「男寵……宮之煦……什麼……」

  睡夢中的她,略顯乾燥的兩邊唇瓣,不停地翕動張合,語焉不詳地呢喃著,彷彿正在努力地想要抓住溜走的片段。

  「又做惡夢了……別怕,我在這兒,好好睡。」

  千乘迷鳥輕拍著窩在他懷中睡覺的牧洛林的背,費心地分辨著她口中溢出的話語,直覺認為她在念著某些人的名字,像是男人的名字……這讓他心底不由地泛酸。

  隱約聽見的「男寵」二字,更讓他不自覺地蹙眉,她之前到底生活在怎樣的環境下?為什麼會出現男寵呢?

  「冷……」

  牧洛林在千乘迷鳥懷中蠕動著,身體莫名地顫慄著,手揪著他的衣裳,整個人往他身上鑽,尋找更溫暖的依偎。

  冷?

  聞言,千乘迷鳥一頓。

  他和她相擁靠著牆壁休息,雖然在冷的牢房中,但彼此的依靠還是很暖和的,怎麼會冷呢?他都能感受到從她身上不斷湧出的氣,暖得讓他都有些浮想聯翩呢!

  而且現在已過晌午,但沒見衙門的人來提審他們,按照他們日夜顛倒的作息,此時是最好眠的時候,陽光從牢房頂端的放風口斜射在稻草上,溫暖得讓他忍不住又打起瞌睡來。

  「好冷……」

  千乘迷鳥擁緊了牧洛林,但又聽到她在喊冷,才覺得不對勁,低頭扶起她的臉一看,紅彤彤的臉蛋一片滾燙。

  糟糕,看來是著涼發燒了。

  「牧洛林,你醒醒?」

  千乘迷鳥擔憂地撫著牧洛林發燙的臉頰,與此同時,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沉悶的牢房裡響起,打破了空氣中的沉凝之氣。

  「死花鳥,你這個敗家子,就知道吃喝嫖賭,千乘家的顏面都被你丟光了。」

  千乘迷冬氣勢洶洶地衝進牢房,看到背對著她抱著牧洛林「風流快活」的千乘迷鳥,滿肚子的怒火更加熾烈了。

  「死花鳥,你真是有種,離家出走不務正業也就罷了,現在竟然聚眾賭博進了牢裡,我們千乘家幾代人的清白,都被你這個不肖子孫毀了--」

  可惡!

  昨晚三更,她品嚐完新釀的美酒,心滿意足地沉溺在充滿酒香的美夢中,結果,被風風火火的半夜訪客吵醒。

  摘星閣的徐娘,連夜跑來千乘酒莊,告知她千乘迷鳥因為涉賭被官衙收押,連牧洛林也被丟進牢房等候發落,希望她能出面斡旋,先把它們兩人保出來,免得在牢裡吃苦頭。

  聞訊,半睡半醒的她被氣得渾身顫抖,沒想到不肖哥哥還能給她鬧出這種事來。

  從徐娘那邊瞭解完大致情況,確定不是情節嚴重的「涉賭案件」,立刻披星戴月地趕去私交甚篤的慕府求援,希望在朝中當侍御史的好友慕希聖幫忙。

  於是,她和慕希聖去摘星閣收集了一些有利的證物,再到京兆尹官衙為千乘迷鳥辯護。折騰了大半天,京兆尹賣了慕希聖的人情,認可侍御史關於「摘星閣涉賭只是聲色場所所增加情趣的玩樂」是說法,不宜定「聚眾賭博」的罪,不用提審當事人,直接讓他們來牢房領人回家。

  為了千乘迷鳥,忙得焦頭爛額終於確認他無事來接人的千乘迷冬,一看到在牢房中抱著美人的千乘迷鳥,緊張擔憂的情緒立刻解除,就毫不客氣地用毒舌炮轟他了。

  「迷冬,你怎麼這麼吵呀?」千乘迷鳥無奈地轉回頭,看著罵他罵得很順口的妹妹,沒好氣道︰「你吃火藥了嗎?特地跑來看我的落魄樣奚落我嗎?」

  牧洛林發燒了,他得想辦法讓她離開牢房,迷冬來了也好……呃。迷冬該不會就是昨晚牧洛林猜測的貴人吧?

  貴人?千乘迷鳥瞅著火冒三丈的妹妹,明明就像是落井下石的仇人。

  「死花鳥,你以為我想我嗎?」千乘迷冬反唇相譏,習慣性地跟哥哥針鋒相對,「瞧瞧你的蠢樣,我都替你覺得丟臉。」

  「那你到底來幹嘛?看完我的笑話,你可以回去繼續抱著酒缸醉生夢死了!」

  千乘迷鳥有些煩躁,看牧洛林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燒得嚴重不嚴重?而突然出現的妹妹真不討喜,見他落難,就不能安慰兩句嗎?她這樣,他還怎麼拜託他幫忙啊?

  「死花鳥,犯了法你還有理啊?」千乘迷冬怒瞪著不知好歹的哥哥,沒發現他懷裡牧洛林的異樣,依舊跟哥哥進行口舌之爭,「我是來抓你回去跪祖宗牌位懺悔的!」

  「迷冬,冷靜點。」

  隨後出現的慕希聖,一邊吩咐獄卒開鎖,一邊忍俊不禁摸摸抓狂的千乘迷冬的腦袋,明明那麼關係哥哥,結果一見面,這兩兄妹就唇槍舌劍的,讓他歎為觀止。

  千乘迷鳥不明所以地望著牢門邊的慕希聖,隨即想起他的侍御史身份,恍然大悟,感激地向他點頭示意︰「希聖,謝謝你,我家的母老虎,請你多多擔待了。」

  原本昏睡的牧洛林,也被千乘兄妹的吵鬧聲驚醒,抬起沉重的眼皮子,聲音有些暗啞的問千乘迷鳥︰「怎麼了?」

  「你猜對了,我們的貴人來接我們出去。」千乘迷鳥扶起牧洛林,探了探她的額頭,依舊很,「你感覺怎樣?還撐得住嗎?」

  「死花鳥,你說誰是母老虎啊?」千乘迷冬火大地揪起不知感恩的千乘迷鳥的衣襟,威脅奧︰「你是想回家跟我泡酒嗎?」

  「迷冬,謝謝你。」他們兄妹吵得她頭疼欲裂,牧洛林顧不上回答千乘迷鳥,抬起虛軟無力的手,將迷冬的手從他的衣襟上掰開,不想他們繼續吵,就好言好語地哄著迷冬︰「我猜迷冬為我們奔波很辛苦,所以我們現在才能出去,真的很謝謝你,迷冬。」

  千乘迷冬本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聽到牧洛林的謝意,火也去了大半,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緊張地握著她的手。

  「洛林,你的手怎麼這麼燙啊?該不會是被迷鳥虐待了吧?可憐的洛林,我帶你回千乘家,好酒好菜地伺候你,絕不會再讓迷鳥欺負你的。」

  「她是我的,你少打她是主意,我可不准你講壞毛病傳染給她。」千乘迷鳥一見妹妹對牧洛林的親勁,擔心她將她變成酒鬼,趕緊將她圈進懷裡,「還有,她發燒了,你別吵她。」

  下一瞬,千乘迷鳥抱起牧洛林,用眼神示意迷冬快點讓路。

  我是他的?

  昏昏沉沉的牧洛林窩在千乘迷鳥懷裡,聽到充滿佔有慾的話語,心間湧起甜蜜的漣漪,乖乖地由著他抱她離開,也無力再勸他們兄妹了。

  「我傳染她壞毛病?」

  千乘迷冬憤憤不平地跟在千乘迷鳥身後,一邊擔憂地望著他懷中的牧洛林,一邊埋怨起千乘迷鳥。

  「該死的迷鳥,人家牧洛林好端端的黃花大閨女,看你將她糟蹋成什麼樣子?你不但對她逼良為娼,還讓她給客人們陪賭,我看你才是想將吃喝嫖賭的壞毛病傳染給她呢!現在,竟然還讓她生病了,你到底是怎麼欺負洛林的?」

  千乘迷冬對牧洛林是一見如故,看到她臉紅難受還直冒冷汗的模樣,心疼不已,怪哥哥沒照顧好嬌滴滴的姑娘家。

  「迷冬,你放心,迷鳥會處理好的。」慕希聖失笑地搖頭,安撫著煩躁的千乘迷冬,與他們一道走出牢房,然後對千乘迷鳥說明︰「迷鳥,涉賭的事到此為止,不過,下不為例,你這會可嚇壞了迷冬。」

  「好啦,謝謝你。」千乘迷鳥不情願地對妹妹道謝,不過仍強調道︰「感謝歸感謝,你別想打牧洛林的主意。」

  「死花鳥,你道謝誠意點會死啊?」千乘迷冬受不了地白了哥哥一眼,隨即催促著︰「你別婆婆媽媽,快帶洛林去看大夫,如果洛林燒壞了腦袋,我可不饒你!」

  「多謝關心了。」

  千乘迷鳥也懶得跟妹妹多費唇舌,一出官衙,就飛快地抱著牧洛林往醫館的方向跑去。

  「唉,真不讓人省心的哥哥……」

  千乘迷冬望著哥哥的背影,歎了口氣,全天下還有比她更可憐的妹妹嗎?不但要為哥哥躁持家業,還要為他收拾爛攤子。

  「誰讓你把他嚇得離家出走呢!」

  慕希聖和千乘家兄妹認識已久,對他們兄妹的「恩怨」頗為清楚,忍不住打趣道。

  「那是他沒用,酒量差成那樣。」

  千乘迷冬撇撇嘴,與慕希聖並肩通行,暗暗鬆了一口氣,幸好有希聖,哥哥是事才沒鬧大。

  如果她的哥哥是酒量深不可測的慕希聖,她就能自由自在地泡在酒窖跟她的美酒相親相愛了,那該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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