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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賭公主(公主愁嫁之賭篇)》第6章
第五章

  夜晚的摘星閣,依舊燈紅花香,顧客盈門。

  只是,「啷噹啷當」的骰子撞擊搖盅聲,取代了往日的歌舞昇平,鶯鶯燕燕與尋歡客們將大堂中間的圓桌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住,時不時地傳出遺憾的唏噓聲和亢奮的喝彩聲。

  「孫公子,這到把你想賭大還是賭小?」

  牧洛林一手熟練地搖著骰盅,一手指著她身邊奉獻「賭注」的摘星閣紅牌舞姬此薇,神采飛揚,笑語盈然。

  「孫公子若贏了,此薇姐姐就為你舞一曲,反之,孫公的一百兩押注就要犒勞辛苦陪坐的紫薇姐姐哦!」

  平日,若想要舞姬紫薇為其獨舞,尋歡客至少得灑上千兩才行,這會兒,只要手氣好,花一百兩就能看到美人曼妙的舞姿,何樂而不為呢?

  「我賭小。」

  孫公子也搖動著手中的骰盅,與牧洛林叫陣,視線卻緊緊地黏在舞姬紫薇身上,口水差點流出來。

  然後,孫公子以勢在必得的氣勢壓住骰盅,揭盅,兩個「一」和一個「二」的點數,讓孫公子瞬間眉開眼笑,他的運氣太好了。

  「四點,的確夠小。」牧洛林不為所動,緩緩地揭開自己的骰盅,「很可惜,我的三點讓孫公子掃興了,謝謝孫公子捧紫薇姐姐的場哦!

  她手一伸,將孫公子面前的銀子掃到舞姬紫薇懷裡,輕輕鬆鬆又贏了一把,相信老闆會很滿意她「招財進寶」的本事。

  「百戰百勝,牧姑娘太厲害了。」

  「是啊,牧姑娘的手氣真好,總是能贏客人那麼一兩點。」

  「牧姑娘一出道,就這麼受客人們的簇捧,以後摘星閣的第一紅牌非她莫屬。」

  花娘們崇拜的目光投向猶如明月一樣耀眼的牧洛林,想不到她第一天「上工」,就吸引了所有來尋歡作樂的男人們的注意力,心甘情願地掏銀子想「征服」她,讓摘星閣財源廣進。

  「我想賭大。」

  按時每人一次只能賭一把規矩,緞羽而歸的孫公子只能讓出位置重新排隊,順位的金公子迫不及待地掏出兩大錠銀子,推到牧洛林面前,充滿挑釁道︰「我想賭牧姑娘的「吻」,你敢奉陪嗎?」

  吻?

  聞言,牧洛林愣了下,腦子裡不期然地浮現出在硯書坊那個被顧硯津撞個正著的吻,想起了當時意猶未盡調戲她的千乘迷鳥,胸口的跳動不由自主地加快,雙頰微微發燙。

  就是因為千乘迷鳥的「突襲」,害她之後一見到他就全身不自在,不敢正視他詭異火的目光,總覺得有陌生的情緒在心間蔓延,令她心跳莫名地失序。

  明明之前她都能淡定自若地面對千乘迷鳥,就算被他買下成為他花樓的姑娘,她也不覺得他有什麼好怕的,相信他不會對她怎樣。

  可惜,被他「堵住」嘴之後,慣有的「隨遇而安」也被堵住了,看見他就想到當時暈乎乎飄飄然的自己,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失去記憶的腦袋又變得亂糟糟,滿是無所適從的感覺。

  她猜不透這樣的改變,只能猜是千乘迷鳥趁機對她下盅,才讓她覺得面對他尷尬得「身不由已」,詭異地心跳加快。

  於是,她決定給自己找些事情做,自發自覺地出場接客,找回她的隨性和自在,這會兒就隨心所欲地跟尋歡客們「賭」著玩,讓客人們「賓至如歸」,盡興地「尋歡作樂」,那些因千乘迷鳥而起的奇怪心思自然而然地散去。

  「那我就謝謝金公子的捧場了。」

  牧洛林回過神,按照規矩,她也是摘星閣的花娘,金公子提出的「賭注」在她們的服務範圍之內,當然要奉陪到底了。

  再說,她相信玩「賭」的話,這些天天在溫柔鄉鬼混的男人,肯定不是她的對手,她對自己的直覺相當有信心,更相信自己搖骰子的天賦。

  「啷當!啷當!」

  牧洛林和金公子同時搖起骰盅,旁邊的人「各為其主」地叫著「大」和「小」,為他們吶喊助威,場面十分火。

  當千乘迷鳥與顧硯津談好新稿計劃,從硯書坊回到摘星閣時,就被大堂火朝天的激情場面驚得目瞪口呆。

  是他走錯地,還是他的摘星閣換老闆了呢?

  為什麼姑娘們不唱歌也不跳舞,跟客人們圍著一堆在幹嘛呢?

  千乘迷鳥疑惑地走近亢奮的人群,聽見熟悉的骰子聲,看到眾星捧月下簇擁著的牧洛林,嘴角不受控制地飙動著。

  這個「賭鬼」,不會是將他的摘星閣變成賭坊吧?

  她明知央啻國禁賭,還公然在他的摘星閣聚眾賭博,擺明讓他背黑鍋嗎?

  唉,那日他不過一時心癢難耐奪走她的吻,她應該不會這麼狼心狗肺地報復他吧?

  他承認出其不意以吻封緘,這種行為的確有些孟浪,可她之後見他就躲,彷彿將他當「斯文敗類」迴避,也大大傷了他風流才子的自尊啊。

  千乘迷鳥表情複雜地望著搖著骰盅的牧洛林,定眼細看,才發現她今晚的裝扮異常的「招蜂引蝶」。

  淡紫色的長裙包裹著她姣好曼妙的年輕身姿,輕薄紗衣下的雙臂,若隱若現,引人遐思。

  微微敞開的衣襟,露出嫩白的頸項和優美的鎖骨,胸前是淡黃色錦緞裹胸,凸顯美好的形態,令人心旌蕩漾。

  纖細的身子隨著她搖盅的動作而輕輕晃動著,衣袖邊銀絲勾勒出素淡白菊隨之搖曳,舉手投足間,猶如風扶楊柳,婀娜多姿。

  胭脂水粉妝點過的面容,隱隱寒著誘人的春色,腮邊兩縷髮絲隨著她眉間的飛揚神采拂動,為花顏憑添幾分撩人的風情。

  而水靈明亮的眼眸慧瞇地轉動著,盈盈間滿是勝券在握的自信之色,吸引著尋歡客們的目光。

  「可惡!」

  千乘迷鳥暗咒,誰把她打扮得這麼美?

  看著一改素淨的牧洛林變得花枝招展,閃過千乘迷鳥腦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掐死擠在她身邊眼中帶著垂涎之色的尋歡客,然後再掐死為她置辦新衣,隨意讓她出場的徐娘,最後掐死將白白嫩嫩的豆腐大方讓人吃的牧洛林。

  「公子,你回來了。」徐娘一看到千乘迷鳥臉色沉,忙不迭地趕到他身邊,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恍然解釋道︰「今晚是牧姑娘主動要求出場招待客人的,客人們對她都很滿意,她表現得很好,公子大可放心。」

  放心?瞧她那副招蜂引蝶的俏模樣,他怎麼放心?

  「徐娘,錦衣坊的師傅只會做這種傷風敗俗的衣裳嗎?看你給她穿的像什麼啊?衣料就不能用厚點的嗎?」

  千乘迷鳥不悅在瞥了眼徐娘,實在看不慣牧洛林打扮得那麼輕薄。

  「傷風敗俗的衣裳?我們的姑娘穿得不都一樣嗎?因為公子特別關照牧姑娘,我還吩咐師傅用了更好的料子,她穿起這新衣裳顯得更加明艷動人,客人們一見都心醉了呢!」

  徐娘一時不解,摘星閣的姑娘又不是良家婦女,本來就該穿得「傷風敗俗」才能討客人歡心啊!不過,等她看清千乘迷鳥臉上漾起的酸意時,恍然大悟,敢情公子在吃醋?

  「牧洛林!跟我來!」

  千乘迷鳥一聽徐娘的解釋,心情更加不爽,乾脆直接擠入人群,拖著牧洛林就走。

  哼,沒有他的允許,她竟然公然「接客」,完全不將他這個老闆放在眼裡,太不知輕重了!

  她以為摘星閣是她開的嗎?還有沒有規矩啊?

  「金公子,我的十六贏了你的十五點,多謝你的捧場哦!」

  猝不及防的牧洛林只來得及向對家喧嚷戰果,連戰利品都來不及收,就硬生生地被千乘迷鳥拖著離開大堂,往所住的小院去。

  「老闆,我在接客替你招財進寶,你這樣拉我走,我猜客人們心情會很不好的。」

  牧洛林瞅著隱隱散發出火氣的千乘迷鳥,小心翼翼地往後退兩步,目光有些閃爍不定。

  「誰允許你去接客的?」

  千乘迷鳥逼近意圖閃躲的牧洛林,瞇起危險的眼楮,這個時候她還關心客人們開心與否,是不是要他稱讚她敬業呀?

  「我雖然記不得過去的事,但不代表前幾天事我也忘記哦,這接客權是你輸給我的,我出場接客應該不需要你的允許的。」

  牧洛林振振有詞,但見千乘迷鳥臉色不善,上身不自覺地往後傾,拉開與他的距離。

  他的眼中充滿了威脅之色,讓牧洛林看得有些忐忑,她表現得這麼盡職,應該不至於惹惱他吧?

  聞言,千乘迷鳥愣了下。

  牧洛林的接客權,他當時過於輕率與她賭骰子,的確輸給她了。

  既定的事實,讓千乘迷鳥此刻的「興師問罪」,顯得有些無理取鬧。他自知理虧不好再盤問她,但見她一副急於與他撇清關係,不想跟他靠得太近的模樣,讓他頓覺鬱悶。

  他好歹是個通情達理的老闆,她這樣的表現未免太傷人了吧?

  再說,接客權雖然輸給她,但不代表他沒有調教權。

  眼前的牧洛林,有必要給她上一課。

  「你真的知道怎麼接客嗎?」千乘迷鳥大手一伸,撈住牧洛林後傾的上身,摟過她的腰,讓她的身子與他貼近,邪笑道︰「你真的知道如何服侍男人嗎?」

  她是他買下的姑娘,有無出場接客的資格,還得他說了算,免得讓客人以為他的摘星閣裡都是不懂規矩的姑娘。

  「我……」

  面對他近在咫尺的俊顏,望見他眼中滿滿的調戲意味,牧洛林不自在地別開視線。

  然而,他貼在她腰上的手一片火,令她全身不由自地冒起氣,呼吸隨之急促,開口的話也變得斷斷續續。

  「我當然知道,就是讓客人開心……我今天做到了,你沒看到客人們都玩得很盡興嗎?」

  他的鼻息佛在她的臉頰,灼又曖昧,讓她想起那日被弄得暈頭轉向又飄飄欲仙的吻,臉蛋隨即發燙冒紅。

  她實在不習慣千乘迷鳥這般親近,會讓她腦袋空白心跳失序的。

  「你那只是玩,男人看到你,會想這樣的……」

  千乘迷鳥餘下的話,消失在牧洛林的唇間。

  他得讓她知道,她打扮得這麼花枝招展出現在男人們面前,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就連他都忍不住想變成「衣冠禽獸」。

  這種相濡以沫的親暱,對牧洛林來說是很陌生體驗,顫慄的情與灼的甜蜜,會在一瞬間摧毀她慣有的淡定與隨性。

  他的吻霸道直接,又不泛溫柔體貼,張弛有道的吻技,甜情蜜意的纏綿,將不諳風情的牧洛林化成了一灘春水,嬌喘著偎在他的情裡,面紅耳赤,雙目迷離,小女兒的嬌態一覽無餘。

  「不准讓其他男人這樣對你,不准跟其他男人玩這種遊戲,不准……不准再出場接客了。」

  千乘迷鳥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的唇,邊說邊意猶未盡地輕啄著她酡紅的嬌顏,他喜歡她在他懷裡意亂情迷的模樣,喜歡她被他吻得面紅耳赤的羞赧樣。

  他非常滿意他的親暱舉動能夠瓦解她一向隨遇而安的淡定樣,讓他覺得他的存在對她有著特別的影響力,更讓他撫慰的是,她並不抗拒他的碰觸。

  「那個……」

  牧洛林雙手撐著他的胸膛,低低地喘著氣,不敢正視千乘迷鳥,以免臉紅得更厲害。

  她還是不太習慣千乘迷鳥突如其來的親暱,會讓她無所適從,不知所措地任他予取予求,完全無法掌控自己的心,又被他吻得暈頭轉向,還很丟臉地四肢發軟癱在他懷中。

  不過,她仍然記得自己的行事原則,喘聲道︰「不行,除非你賭贏我。」

  「你這個賭鬼。」千乘迷鳥失笑,想到她之前在大堂開賭的模樣,「那你今天拿什麼跟客人賭?」

  他真擔心,哪天她賭癮發作,會將自己當成賭注。

  「只要是摘星閣可以提供的東西,客人們都能要求當賭注的。」

  牧洛林緩緩地從千乘迷鳥懷裡抬起頭,發現他的火氣不知不覺間都消失了,心情看起來好了很多,於是大方地告知她今天的戰果。

  「一開始我都是幫姐姐們賭的,比如賭紫薇姐姐的獨舞,搖光姐姐的箏歌,天璇和天璣的參軍戲……剛剛金公子要求我的吻當賭注,結果我被你硬拉走,我都來不及收他的銀子呢!」

  「牧洛林,我警告你,不准再將你身上的任何東西當賭注。」

  千乘迷鳥沒好氣地瞪了牧洛林一眼,她還真的什麼都敢賭,這回「一親芳澤」她賭了,下回要求「一夜春宵」,她肯定也會照賭不誤的,他得想辦法阻止才行。

  雖說牧洛林是他買下親自調教要驚艷全場的姑娘,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一點都不樂意客人們垂涎她,更不想讓她出場招待客人,免得他會衝動地去砸自家的場子。

  「賭贏我,就聽你的。」牧洛林非常不識時務地揚眉挑釁。

  「這麼說,我要想收回接客權,限制你出場,不准你亂賭,都得按你的規矩,跟你賭一局才行?」

  千乘迷鳥開始後悔,不應該覺得她有趣奇妙,就跟她賭著玩,現在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明明他是她的老闆,結果對她毫無威懾力,還得跟她討價還價。

  「當然,我一向是很好商量的,老闆。」牧洛林習慣性地抬起手拍拍千乘迷鳥的肩膀,補充她的規矩,「而且,你的賭注得有份量,我才願意跟你賭這一局哦!」

  「我拿摘星閣當賭注,這份量夠吧?」

  千乘迷鳥盯著牧洛林依舊緋紅的面頰,情不自禁地伸手輕撫著,這麼美麗的景色,他一點都不想讓其他男人看到。

  而且,每當提起「賭」時,她總是一臉的自信飛揚,整張臉都變得熠熠生輝,閃亮得讓他移不開眼楮,心海間隨之蕩漾起陣陣漣漪。

  「真的嗎?」牧洛林眼楮一亮,對千乘迷鳥的「動手動腳」不以為意,興致勃勃道︰「我贏的話,就能當你的老闆,讓你乖乖聽我的話嗎?」

  「這一局,誰贏誰就是老大,另一個人絕對服從。」

  千乘迷鳥不著痕跡地牽著牧洛林的手,拉著她來到書櫥前,望著塵封已久的棋盤,算計之色在他的瞳中閃爍。

  「不過,用什麼賭,由我決定,你敢奉陪嗎?」

  「不管怎麼賭,我都奉陪到底!」

  只要是「賭」,牧洛林都胸有成竹,自信非凡。

  她猜她天生就是個賭徒,一聽到「賭」字就能血沸騰,看著賭具就會通體舒暢。

  「好,我們就來賭盤棋。」

  雖然她的直覺很靈敏,但在需要算計謀略的棋盤上,實力比運氣更能決定勝負。

  牧洛林盯著棋盤瞅了好一會兒,她不記得自己會不會下棋,但它既然是「賭具」,那她應該不會陌生才對,她依然相信自己的直覺。

  「我一定會贏的。」

  牧洛林轉頭對上千乘迷鳥勢在必得的目光,熟悉又陌生的鬥志在她的身體裡熊熊燃燒起來。

  悔不當初。

  千乘迷鳥鬱悶在趴在二樓走廊的靠欄上,望著樓下大堂中央被尋歡客團團圍住的牧洛林,濃濃的怨氣從身上飄出來,形成厚厚的霾罩在他頭頂。

  「哈哈,哈哈哈……老闆,哦,不,現在應該叫你夥計了,真不好意思,不多不少贏了你一子,謝謝你將摘星閣讓給我哦!」

  那晚,牧洛林賭贏之後得意洋洋的笑聲,到現在依舊盤旋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千乘迷鳥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他拿他所擅長的圍棋與似乎連規則都記不清的牧洛林一較高下,為什麼最後會輸給她呢?

  他從開局就步步為營,巧設陷阱,引著棋路大膽莽撞的牧洛林入圍,原以為能將她困死,殺她個片甲不留,保證贏得風光又漂亮,讓她乖乖地拜倒在他的棋盤下。

  然而,她下的棋子完全不走尋常路,看似膽大妄為毫無章法,卻總能將了的棋眼堵死,破壞他的佈局,最後,好死不死地以一子之差贏了他,運氣好得讓他捶胸頓足,後悔莫及。

  於是,這幾天,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苦心以營的風月場所,變成牧洛林隨心所欲制定規矩的賭場。無奈地看著她以一已之力應對尋歡客們的挑戰,如魚得水,贏得輕鬆又自在,把摘星閣的業績拉抬的比往日賣唱賣笑還要好。

  然後,摘星閣出了個以賭來增加尋歡作樂情趣的牧洛林,一時名聲大噪,引得眾多尋歡客慕名而來。

  那些男人,帶著大把的大把的銀子進入摘星閣,要求牧洛林做莊,賭摘星閣紅牌們提供的各種服務,賭牧洛林手中的各種籌碼……而百賭百勝的牧洛林,完全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前赴後繼地要求與她一賭,對他們來說賭贏牧洛林才是最誘人的賭注。

  她以超佳的賭運自負,像只花蝴蝶周旋在求賭的尋歡客之間,這讓旁觀的千乘迷鳥不但眼楮眨紅,而且心底泛酸,恨不得將那些糾纏著牧洛林的尋歡客趕出門。

  可惜,牧洛林才是老大,他沒權利轟她的客人。

  看著摘星閣因為牧洛林而蒸蒸日上的生意,千乘迷鳥鬱悶得快要吐血,他怎麼會縱容牧洛林至此呢?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牧洛林變身摘星閣老闆之後,就不用再穿花娘們那種令人浮想聯翩的輕薄衣裳,端莊嚴實的打扮稍稍安撫了千乘迷鳥糾結的心。

  「啊!」

  「怎麼回事?」

  「官兵來了!」

  突然,驚呼聲打斷了千乘迷鳥飄忽的思緒,他晃過神,循聲望去。

  糟糕,他怎麼忘記這麼重要的事呢?

  不知何時,數十個身穿官服的衙役,手執佩刀,衝進摘星閣的大堂,將尋歡客和姑娘團團包圍,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讓人提心吊膽。

  「摘星閣私立賭場,聚眾賭博,違反了禁賭令,現在人贓俱獲,通通都不要亂動。」

  領頭的捕快拿起桌上的骰盅,厲聲道︰「誰是設賭的人?」

  「我。」

  牧洛林不以為然地挺身而出,她可不認為自己聚眾賭博,她只是和客人們玩玩,可沒有將人家搞得家破人亡。

  「摘星閣的老闆呢?」

  「在……」

  牧洛林剛要開口,就見乘迷鳥風風火火地從樓上衝下來,大聲喊道︰「我就是摘星閣的老闆。」

  「好,將這兩人押回衙門,聽候發落。」捕快迅速下令,「其他參賭的人,做好記錄,等候傳喚。」

  「呃?」

  只抓她和千乘迷鳥?

  牧洛林望著歎氣的千乘迷鳥,眨了眨眼楮,才知道這回玩過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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