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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賭公主(公主愁嫁之賭篇)》第5章
第四章

  「你還好吧?」

  牧洛林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同情地看著被自己妹妹嚇得逃之夭夭的千乘迷鳥,看來酒真的是他的大剋星。

  跑到人來人往的大街,千乘迷鳥才心有餘悸地緩下腳步,仍然不放心地回頭望,確定那個酒鬼不會追來,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現在,你相信迷冬是怪物了吧?」

  千乘迷鳥狠狠道,就因為迷冬在家為他囤積了大量的酒準備灌他,所以他打死都不願意回家送死,天下再也沒有比他更可憐的哥哥了。

  「對你來說,迷冬的確是個怪物,居然讓你怕酒怕到見到酒就吐,的確不是尋常人。」

  牧洛林無比同情,繼而想到千城迷冬的話,有些疑惑道︰「迷冬說你是釀酒世家的傳人,從小就在酒味中長大,酒量應該不會太差吧?」

  「我天生酒量差不行嗎?」

  誰規定釀酒世家的傳人酒量一定要好到驚天地泣鬼神呀?

  不過,迷冬好像一直這樣認為的,所以酒量差的他從小就成為她嘲笑的對象。

  「再說,如果你被人天天泡在酒缸裡灌酒,見到酒不吐才怪呢!」

  因為迷冬認定他是千乘家的正統繼承人,酒量一定要好,於是想出見鬼的「酒神養成計劃」。結果,物極必反,搞得他見酒就吐,變得滴酒不能沾,還要受盡她的嘲諷,他能不怨她,不恨她嗎?

  「所以,你就離家出走?」

  牧洛林好笑地猜,一邊逛街,一邊聽著千乘家兄妹的恩怨,更加確定迷冬是個豪傑,酒中豪傑!

  「要不是我逃得快,早就被她淹死在酒缸裡了。」

  那段被泡在酒中的日子是他的惡夢,讓他對迷冬恨得牙癢癢的,每次見到她都被她冷嘲諷,巴不得告訴全天下他的蠢樣……糟糕,千乘迷鳥後知後覺地想起,他的弱點被牧洛林知道,那他以後還怎麼在她面前立足?

  「牧洛林,我警告你,我見酒就吐這件事,你不准告訴其他人?」

  「嘻嘻,來不及了。」牧洛林衝他皮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好心提醒,「不過,如果你賭贏我,我就什麼都不說……咦,剛說到賭,那邊好心有人在設賭局哦?」

  牧洛林的眼角餘光瞄到牆角圍攏的人群,熟悉的搖骰子聲讓她通體舒暢,雙腳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自然而然地勾過去。

  「等等,國家禁賭,你別摻和!」千乘迷鳥忙不迭地拖住蠢蠢欲動的牧洛林。

  「各位父老鄉親,摘星閣有位公子見酒……」洛林扯開嗓門,作勢宣揚某人的「難言之隱」,但小嘴很快被摀住。

  「閉嘴!」千乘迷鳥氣惱地瞪著不識相威脅他的牧洛林,只得妥協,「你去賭的話,被巡邏的捕快仍進牢房,我可不會花錢贖你!」

  「放心,我就湊湊鬧而已!」

  牧洛林小人得志,開開心心地跑到街底賭桌邊,一點都沒有把千乘迷鳥的話放在心頭。

  「怎麼這麼愛賭呢?」

  千乘迷鳥無奈地跟上,不得不為她把風,可不想他真被丟進牢中,那裡可沒人會陪她「一賭定江山」的。

  他第一次發現,迷賭的牧洛林如此耀眼,猶如皎亮明月,受到群星簇捧。

  千乘迷鳥表情複雜地望著湊鬧湊到從他身上搶錢袋去下注的牧洛林,神采飛揚,自信斐然,閃閃發亮的眼楮似乎能看透骰盅,對骰子點數瞭如指掌,每次出手必能押中,賭運出人意料地好。

  或許如他所說,她的直覺特別靈,難怪每次他都是她的手下敗將。

  於是,圍堵的人慢慢地跟著牧洛林押注,大有所獲,看她的目光都充滿了崇拜,而做莊的賭頭則一臉郁,恨不得用眼神將牧洛林千刀萬剮似的。

  「姑娘,你該下注了。」

  賭頭搖好骰盅,不耐煩地催促著觀望的牧洛林,她不下注,其他賭客也不敢輕舉妄動。

  千乘迷鳥瞥見賭頭眼中一閃而過的狠戾之色,胸口湧起莫名地不詳之感。

  「牧洛林,見好就收,別玩了,我們走吧!」他扯了扯牧洛林的衣角,小聲地在她耳邊說。

  「你是老闆,我聽你的。」

  牧洛林意外地聽話,回頭沖千乘迷鳥一笑,然後慢條斯理地將贏來的碎銀裝進錢袋,朝賭頭擺手道︰「我不玩了。」

  而且,賭頭的手法太拙劣,只能糊弄市井小民,她可沒心思奉陪。

  「一贏錢就想走,太不懂規矩了吧?」

  角落裡的矮個子賭客,一直跟牧洛林對著押,聽到她不玩,立刻起身攔人,他輸得相當不甘心。

  「願賭服輸。」千乘迷鳥見矮子賭客尋釁的面色,側身擋在牧洛林身前,鄙視矮子賭客,「不懂規矩的是你,輸不起就別玩。」

  「下完這一把,再走也不遲嘛!」賭頭扯起不自然的笑容,居中調解,「姑娘這一走,會掃了很多人的興,大家還等著跟你下注呢!」

  「是啊,姑娘,你再玩一局,我們都跟定你啦!」

  「老子的運氣從來沒這麼好過,姑娘就再給我們沾沾財氣吧!」

  「對啊,都已經搖好骰子了,不下真掃興。」

  賭客們紛紛勸著「生財有道」的牧洛林,都想最後下足賭本大撈一筆。

  「莊家,你們的雙簧唱得太差了。」

  牧洛林卻指著矮子賭客和賭頭,揭穿他們自以為高明的把戲。

  「你們有人做莊搖股,有人勸誘下注,一開始讓賭客贏幾把降低戒心,繼而不斷地抬高賭注,累積賭本,等到契機一做成,開個莊家通殺的局,保證讓大家血本無歸,而你們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賭客一陣嘩然,半信半疑的目光在牧洛林和賭頭之間來回。

  「姑娘無憑無據,這是在血口噴人。」賭頭隱怒。

  「別惹事。」

  千乘迷鳥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回頭低聲警告似乎想興風作浪的牧洛林。

  「我對詐賭深惡痛絕。」牧洛林臉色一凜,心底的嫉惡如仇冒了出來。「你的骰子動過手腳,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點數,我猜你這局會搖出莊家通殺的同色骰子十八點,賭注大賠率高,我這錢袋的賭本都不夠填飽你的胃口呢!」

  她對骰子搖動的聲音異常敏感,從一開始就聽出骰子不對勁,之所以會順著賭頭設的局下注,就是為了在最後破壞他的好事,讓他什麼都撈不著,讓圍堵的人看清街頭詐騙賭局的真面目,以後別傻傻地送錢來。

  「你不要口出狂言毀我信譽,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聞言,賭頭立刻惡聲惡氣地警告牧洛林,雙手慢慢地握成了拳頭。

  「怎麼不客氣呢?這骰子點數跟她說的分毫不差,你怎麼解釋?」

  千乘迷鳥飛快地揭開骰盅,果真是莊家大小通殺又高賠率的三個六,誰下這一把保證輸得連底褲都賠上。

  「哇!真的是莊家通殺!」

  「天啊,你該不會每次都這樣詐我們啊?」

  「難怪每次覺得明明贏了那麼多盤,結果輸得一塌糊塗!」

  「幸好姑娘提醒,不然我們這次會輸得很慘的。」

  一時間,風雲變色,排山倒海的質疑和憤怒湧向賭頭,牧洛林更加得意了。

  「諶來的遲早都要還,這道上的規矩,相信你比我清楚,得罪了賭客,還公然聚賭又詐賭,你想過自己的下場嗎?」

  「鏘啷!」

  賭頭一把將骰盅掃掉摔碎,惱怒的拳頭揮向壞他好事的牧洛林。

  「住手!」

  眼見牧洛林白嫩嫩的臉蛋要遭殃,千乘迷鳥一邊喝著,一邊推開身側的牧洛林。

  那硬邦邦的拳頭就毫不客氣地吻上他自認俊俏迷人的下巴,整個人差點飛出去,幸好牧洛林眼疾手快地拉住他。

  「你設局詐賭,還出手傷人,有沒有王法啊?」牧洛林扶著被湊得兩眼昏花的千乘迷鳥,憤慨地瞪著賭頭。

  「你信口雌黃,拆我的台,損我的格,我不教訓你這個臭女人,我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說話間,賭頭又揮舞著拳頭往牧洛林去,剛被揍了一拳暈頭轉向的千乘迷鳥,不得不硬著頭皮迎戰,以他「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之軀替牧洛林出頭。

  圍觀的賭客無法判斷是賭頭搖骰子的技術好,還是真的詐賭,只能作壁上觀,不敢貿然出手幫忙。

  「巡邏的捕快來了,你們還不趕快跑!」

  突然,一道肅穆的聲音傳來,圍賭的人立刻作鳥獸散去,賭頭也不敢戀戰,一邊拖著同夥的矮子賭客,一邊撂狠話︰「今天算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走運,下回別讓老子遇上!」

  「可惡,明明是你出老千,還敢做賊喊捉賊,下回我照樣拆你的台!」牧洛林火冒三丈,她最恨沒賭品的人了!

  「好啦,捕快來了,我們也快走吧!」

  千乘迷鳥柔著犯疼的臉,恨不得掐絲縱容牧洛林來湊鬧下賭的自己,竟然一時被她靈驗的賭運迷住,笨笨地摻和進來,結果受皮肉之苦的人也是他。

  「千乘迷鳥,你還好嗎?」

  牧洛林扶著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千乘迷鳥,一股無名火又冒了上來,簡直太沒有王法了!不過,畢竟是她連累他,只得拖著他快走。

  「迷鳥?」

  但是,一道遲疑的男聲在他們前頭響起。

  千乘迷鳥和牧洛林循聲望去,看清來人,他尷尬地笑了笑︰「硯津,你怎麼也在這裡?」

  顧硯津,專門幫千乘迷鳥出版風月小說的硯書坊老闆,也是他的朋友。

  「剛路過,看到有人聚眾鬥毆,好心提醒捕快來了,沒想到是你。」顧硯津難以苟同地看著一身狼狽的千乘迷鳥,他這模樣完全不符合他文人的身份,「先去我那邊處理傷口吧!」

  「真可惜,沒有讓捕快抓賭頭。」

  牧洛林一聽,無比遺憾,她本能地討厭設賭的人,對詐賭更是深惡痛絕,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呢!

  「捕快如果真的來了,第一個抓的應該是你。」

  千乘迷鳥沒好氣地瞪了眼牧洛林,拉著她隨顧硯津回臨近的硯書坊。

  「啊!」

  痛呼聲劃破了硯書坊暖閣裡的平靜。

  千乘迷鳥齜牙咧嘴地盯著笨手笨腳的牧洛林,委屈不已道︰「我好歹是路見不平為你拔刀出頭挨揍的人,你下手能不能溫柔點?不要加重我的傷勢行不行?」

  「拜託,你好歹是個男人,聽你叫痛,我都替你臉紅呢!」

  見他愈得鬼哭狼嚎的模樣,牧洛林的雙手稍稍識相地放鬆,不過,柔藥的力道仍舊拿捏不準。

  「像你這麼粗魯的摧殘,誰都經不起。」

  千乘迷鳥被說得不好意思再慘叫,只能時不時地飙著嘴角忍著痛,嘴裡抱怨著。

  「牧洛林,我看你手玩骰子的時候明明很俐落靈巧,怎麼擦個藥就變得笨手笨腳的?你該不會是故意對我下毒手吧?」

  「我猜擦藥之類並不是我所擅長的事,況且你是老闆,我哪敢故意對你下毒手啊?」

  牧洛林落落大方地接受他的批評,一邊繼續給千乘迷鳥抹著藥膏柔著淤青紅腫,一邊毫不客氣地取笑道︰「你書裡英雄救美的男人,個個身手不凡,能文能武,與之相比,你這個創造者真遜色,怎麼都用自己的臉去擋拳腳呢?」

  「如果不是惹是生非,我會遜色讓你看嗎?」

  千乘迷鳥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對不懂得感恩的牧洛林相當不以為然。

  一個文人硬著頭皮去英雄救美,一般姑娘都會感激道痛哭流涕,她不感謝也就罷了,怎麼一直奚落他呢?

  「的確是我連累你了。」

  牧洛林爽快地承認,看著原本斯文又顯得痞氣的俊臉,這會兒佈滿了青青紫紫,讓她良心有些不安,感覺欠了他的人情。

  她不喜歡欠債,也不喜歡欠人情。

  牧洛林慢慢地處理完他臉上的傷,思索著該怎麼報答他。

  「為了表示我的謝意,我可以無條件地為你做件事。」

  牧洛林做出決定,本來依照她的個性,做任何決定都要「賭」上一把,現在算是為他破例了。

  「無條件?做什麼都可以?」

  千乘迷鳥表示懷疑,柔著下巴擦藥之後消腫不少的淤青,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牧洛林,她眼中的笑意讓他戒備,不會又想跟他賭吧?

  「這次不用賭。」

  牧洛林看出他的不信,笑瞇瞇地拍拍千乘迷鳥的肩膀,打消他的疑慮。

  「我猜我以前就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你今天的大恩大德,我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報答。不過,你要求的事情不能超過我的能力所及。」

  他就知道津明如她,哪會讓他「為所欲為」啊!

  千乘迷鳥瞄了瞄牧洛林拍他肩膀的手,這動作她越做越熟練,依舊毫無男女之別,更無男女授受不親的意識。

  但是,她越來越親暱的舉動,讓他這個常年窩在美人窩的男人,反而有些不自在。

  千乘迷鳥緩緩地瞇起眼楮,瞅著牧洛林對著他笑臉盈盈的模樣,彷彿一江秋水在他胸膛蕩漾,波浪晃得他的心怦怦跳,繼而覺得口乾舌燥,不由自主地吞嚥口水。

  他想要她,要她……

  「我要你……」千乘迷鳥望著牧洛林的目光變得迷離,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出他的要求,「我要你保守秘密,不准對任何人說我見酒就吐的事。」

  這是攸關他的顏面和形象,他誓死営衛。

  「保守秘密?就這樣?」

  牧洛林促狹地湊近千乘迷鳥,她還以為他會趁機讓她去接客呢!

  「對,如果你做不到,以後就別想跟我討價還價,一切都得聽我的!」

  千乘迷鳥直視著越湊越近的牧洛林,身體有些繃直,孤男寡女的,她好歹注意點,不要這麼不避嫌地拉近距離,會害他心猿意馬的。

  不過,看她泰然自若的模樣,完全無關風月的神情,他都不好意思提醒「姑娘請自重」,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那種念頭。看來,有必要讓徐娘給她上一課,讓她知道摘星閣姑娘的「豆腐」,都是有「價碼」的,不能隨便將自己的「豆腐」往外送,會損害他這個老闆的權益。

  「這還能算秘密嗎?不是眾所皆知的事嗎?」

  牧洛林想到千乘迷冬恨不得將他的糗事到處宣揚的樣子,再加上摘星閣禁酒的特殊規定,她猜大家應該都知道作為幕後老闆的千乘迷鳥有問題吧?

  「當然是秘密!」

  千乘迷鳥忍不住提高聲音,他相信迷冬不會將「家醜」公諸於眾的,他自己也不會蠢到自爆短處。只不過這次失策,在跟迷冬鬥嘴的時候,多了牧洛林這個觀眾,他當然要不擇手段地堵住她的嘴了!

  「牧洛林,我醜話說在前,如果你敢亂說的話,我一定會殺人滅口以絕後患的!」

  「哈哈……」千乘迷鳥正經的警告,逗得牧洛林一手抱著肚子大笑,一手捶著他的肩膀,「難怪迷冬要笑話你了,說你是家恥……哈哈……沒想到出身釀酒世家的人會怕酒怕到吐,說出去肯定會笑掉天下人的大牙……哈哈,我猜我出去開設賭局,賭千乘家大少爺的酒量,肯定能大大地撈一筆……」

  「牧洛林!」

  千乘迷鳥威脅地打斷牧洛林的話,但她說得正開心,完全沒有將他郁的表情放在眼裡,一時興起,繼續大放厥詞消遣她的老闆--千乘迷鳥。

  「迷冬一定會很支持我的做法,說不定她會是下注最多的人,不管其他人押你酒量好與壞,到時候開盤,肯定是我和迷冬大小通殺……哈哈,因為你根本沒有酒量,滴酒沾不得,連看到酒都會反胃的釀酒世家繼承人,哈哈……」

  牧洛林樂不可支地打著如意算盤,結果,得意忘形的笑聲被千乘迷鳥打斷,消失在他的唇間。

  他見她越說越不把他當回事,對他的警告充耳不聞,乾脆直接堵住她越來越挑釁他這個老闆權威的風涼話,她拿他尋開心,簡直就是「恩將仇報」,他要討回公道!

  猝不及防的牧洛林,瞬間被千乘迷鳥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傻傻微張著唇,任由他攻城掠地,毫不客氣地侵入她的唇中,纏繞著她的舌,掠奪她的唇。

  原本就被牧洛林的小動作弄得心癢癢的千乘迷鳥,這會兒逮到機會,將牧洛林勾進懷中,摟著她的小蠻腰,以充滿震撼力的方式讓她「閉嘴」,進行著他甜美的「報復」。

  一嘗到她唇間的甜蜜,就讓他沉溺,就算目的達到也捨不得離開她的唇,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相濡以沫」進行到底,滿足他腦中的浮想聯翩,開始他的調教。

  他的吻,從一開始的猛烈漸漸地變得溫柔,引導性地誘惑著她與他的唇舌交纏,讓這個來不及醞釀情緒更沒有營造氛圍的吻,變得水到渠成,讓她忘記拒絕,自然而然地與他分享彼此的情。

  顫慄卻契合的感覺,令她的腦袋變得空白,彷彿置身雲端,整個人飄飄然的,只想隨著他飛舞,從他身上索求更多她陌生卻又愉悅的甜蜜……

  「咳,咳……」

  不識相又尷尬的乾咳聲,驚醒了吻得忘我的千乘迷鳥和牧洛林。

  「我以為迷鳥傷得嚴重,來送金創藥。」向來內斂穩重的顧硯津,不得不忍住隨時要決堤的笑意,「看來迷鳥沒什麼大礙,我就不打擾了,你們繼續。」

  說完,顧硯津就離開,體貼地關好門,隨即傳來一陣悶悶的笑聲。

  「你……」

  就算牧洛林再怎麼隨遇而安,對「男女有別」再怎麼大而化之,聽完顧硯津的揶揄之語後,懵懂的心也該開竅了。

  第一次,牧洛林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彷彿貓偷了腥似的千乘迷鳥,小臉不由自主地騰紅。

  「我怎樣?」千乘迷鳥眉眼帶笑,在心裡怪著顧硯津大煞風景,手卻情不自禁地輕撫著她飄上朵朵緋紅的面頰,有些意猶未盡道︰「這會兒,應該願意替我保守秘密了吧?」

  「……」

  牧洛林猜她是被千乘迷鳥算計了。

  然而,一想到剛才的親密舉動,在千乘鳥充滿曖昧的凝視下,臉蛋在他的掌間愈加發燙,她尷尬地不敢正視他,胸口卻詭異地撲通亂跳,滿面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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