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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鄰快滾開(宅女不急婚之七)》第4章
第四章

  瞪著發絲濃密的頭頂,徐風自嘲地一笑。

  承認吧,當她睜著一雙靈動大眼,又羞?法又緊張的問他,她的樣子可以嗎時,他就注意起她來了。

  尤其明明在心裏打了九十分,卻又故意說她勉強及格,她不僅不介意在心,還開懷朗笑時,他完全被那天真的笑靥給勾了魂去。

  要不,他幹嘛一直注意她的動向,連她男友……前男友……抱著她時,他心懷妒意地眯著眼想將那男的長相看得一清二楚,不料卻是看到一張陰沈的臉色,故對他起了疑心。

  這名女孩跟他一樣都是孤身一人,都曾失去至親,但若倒楣這種事可以比較的話,那麽他的悲慘度與她相比真是不值一提了。

  至少他健康平順,他曾經被深深愛過,她唯一可靠的卻只有一條狗。在感情方面她被打擊的體無完膚,說實話,幸虧那條狗救下來了,要不他絲毫不意外哪天會突然發現她的屋子發出惡臭,人死在家裏數天都無人聞問。

  懷中的女孩未發現他的震驚,更未察覺他剛吻過她的發梢,抓著他胸口的衣衫,眼淚鼻涕全都抹上了。

  楚翌莘哭了好一會兒,情緒才漸漸和緩,抽抽噎噎的離開他的懷抱,喃喃道謝與道歉。

  “謝謝。”她擤了擤鼻,揉揉哭得紅腫的眼,“一直……給你帶來麻煩,剛剛也是……如果沒有你……我現在不知怎了……謝謝你……”哭過的嗓音沙啞,很是破碎。

  他低頭拉開狼藉的衣服,抓起紙巾,趁她不注意時拭淨。

  “我說我有算錢的。”徐風撇了下嘴。

  他最討厭“謝謝”、“不好意思”、“對不起”這些讓他覺得矯情的話語了。

  它們會讓他渾身過敏、起疹子,做啥都不對勁。

  把金錢擺在前面,最好堵人嘴了。

  “那是無價的,”紅腫的水眸閃著堅定,“就算你開六萬九,我也還不了這個人情。”一人一狗的性命何止六千九,這真是天大的便宜了。

  舅媽從小就教育她,要自立自強,不要麻煩到任何人,她沒有父母可以依靠,所以要學會獨立自主,而她也很努力的不依賴任何人。

  但她沒想到她會引狼入室。

  程明培並不愛她,他一開始的接近是另有圖謀,一點一點的滲透到她的生活中,了解她的一切,曉得她的現況,全都是想從她這邊“討回”他的“公道”。

  一想到他殘忍絕情的話語,她忍不住渾身顫抖。

  徐風拿了張濕紙巾給她抹臉,替她順了順被他揉亂的發後,回到對面的位子,動手吃起他已經冷掉的食物。

  “那個男的,是爲了錢威脅你的嗎?”他好奇的問。

  早知那個男的不安好心眼,但他還是希望自己是多心、是因爲晚上光線太昏暗看錯,那可能只是路燈在他臉上造成的陰影,所以才讓人看起來特別的陰沈。

  但他的觀察從來沒有錯過。

  真不知該討厭還是贊賞自己在這方面的能力了。

  “他……”一想到程明培,楚翌莘用力咬緊下唇,好一會兒才能說話,“他是來複仇的。”

  “複仇?”徐風吃驚瞪眼,“你對他做了什麽,讓他恨你恨到想殺死你?”難道他小觑楚翌莘了,這女人看起來單純有點阿呆的外表下,是個陰險毒辣的蛇女?

  “我沒有。”她慌忙搖頭否認道,“是我小時候……我小時候發生車禍,肇事的是一名打瞌唾的貨車司機,我爸媽在那場車禍中喪生,我也受了重傷住院……”這段過往徐風已經聽鄰居說起,但他仍有耐性的聽她敘述,未打斷。

  “明培……程明培他是那位貨車司機的兒子。”

  “咦?”徐風吃驚的低喊了聲。

  “他怪我當年沒死透,所以法官判定他父親得支付高價的賠償,害他父親不僅坐牢還賣了房子償債,他母親離婚,而他則成了孤兒。”

  “等等,這個……”

  “我知道不是我的錯。”她擡起頭道,“但他覺得我拿著賠償金過得很開心,他看得很忌妒,覺得我是靠毀了他們家才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他有病吧!”徐風不以爲然的道,“怎不說他父親毀了你的家?”根本是本末倒置。

  “我知道他不應該把人生的錯怪到我頭上,誰要那幾百萬的賠償金?若是再加個零能將我的爸媽換回來,我什麽都願意給他!”她低頭嗚咽。

  “但這是……”

  徐風蹙著眉,“你知道不是你的錯就好。”他就怕她鑽入死胡同,鑽牛角尖爬不出來。

  “嗯。”她點點頭,擦擦鼻子,將眼眶的淚抹淨。“你吃完了?”徐風盤中的食物已經全部用罄,正把刀叉排放在瓷盤上。

  “嗯。”

  “你還有想要吃什麽嗎?”楚翌莘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冷掉的咖啡略苦,她推到了一旁。

  心境已經夠苦澀了,實在喝不下更苦的東西。

  “不了,你不喝我們就走吧。”去外頭吹吹風,心情可能會好些。

  出了咖啡館,徐風指著便利商店,“我去買包煙,你要不先回家吧。”公寓就在前方,走路一分鐘就可到。

  “好。”楚翌莘點點頭,往另一頭前進。

  雖然天色已暗,仍能看見天空中雨雲逐漸聚攏,據說有中台已經到了台灣附近,大概明早就要發布陸上台風警報了。

  大雨過沒多久就要下了吧?

  今晚就只剩她一個人,與她最親近的小狗球球受著重傷,亦孤零零的待在寵物醫院裏……都是她的錯!

  是她識人不清,害得球球也跟著她一塊兒受罪!

  她真是太傻太傻了,還以爲終于遇到人生中唯一一次真愛,還以爲真有個男人對她情人眼裏出西施,還以爲他的甜言蜜語都是真……其實他每次望著她時,心中都是對她的滿滿仇恨;當他抱著她時,必是恨不得直接掐死她;當他吻了她,轉過身是否狂吐不止……他的家庭破碎不是她的錯,他的憤世嫉俗與人性扭曲,更不是她的錯,但她卻因此受到了莫大的傷害。

  當他對她泄憤的辱罵,就好像他親手從她的胸口處直接剜下血肉來,更令她痛不欲生。

  她真的……很喜歡他……

  真的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啊……

  徐風走出便利商店,立刻點了根煙。

  吸了一口,在肺裏頭滾了一圈,呼出,強勁的風勢立刻將煙霧給吹散。他擡頭,一手插于口袋,下了階梯,不期然看見某個熟悉的身影杵在街道中央。

  這女人幹嘛待在路中央不走?

  一輛重型機車急速駿來,引擎聲轟轟作響,他都聽到了,離機車最近的她也應該聽到了,大燈閃爍,但她恍若未聞,一臉傻愣愣的頭低垂,雙眸直視著地上。

  該不會……

  他心一凜,迅速丟下香煙,邁步急奔過去。

  重型機車狂按喇叭,但她仍不爲所動。

  “楚翌莘!”徐風大吼,腳一蹬用力往前撲,抱起楚翌莘往路邊滾,重機騎士爲閃避也摔倒在一旁。

  “混蛋!”他一拉起楚翌莘便忙不叠罵,“你搞什麽鬼?你想死嗎?你想死嗎?”

  “我沒有……”她驚慌的雙眼空洞,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馬的咧,想自殺也別在我面前!馬的咧!”他氣得頻罵髒話。

  該死的家夥,她竟然差點死在他面前!

  該死的家夥!混球混球!

  “我沒有……”楚翌莘連連搖頭。

  “幹什麽啊?”重機騎士拔下安全帽,拖著扭傷的腿,怒氣衝衝走來,“停在路中央是想害死人嗎?”

  “你他媽的在小巷中你騎那麽快,一有突發事故,你根本閃避不及!”徐風跳起來回罵重機騎士。

  “她擋在路中央耶!”重機騎士火大指著楚翌莘。

  “她只是要過馬路!如果你車速沒那麽快,最好你煞不住。”                            

  “她擋在路中央耶!”重機騎士跳針了似的指控。“看!我摔車了,這女人要賠修理費!”

  “我叫警察啊!”徐風拿出手機,“檢驗刹車痕就可以知道你車速超過限速,你不僅得自付修理費還得吃罰金。”

  “王八蛋,遇到瘋子!”一聽到要叫警察,重機騎士就變烏龜了,但仍在嘴裏不饒人的狂罵。“倒楣,出門遇到瘋子!”他邊拉起重機邊碎碎念。

  “再罵啊,我全錄音下來,告你侮辱!”徐風可不是吃素的。

  重機騎士收了音,嘴巴仍是動個不停。

  他自認倒黴的戴上安全帽,跨上重機騎走了。

  呆坐在路上的楚翌莘一臉茫然的看著扭曲著憤怒的五官,大踏步走過來的徐風。

  “你給我老實說,你是不是想死?”他氣衝鬥牛的吼著,頂上的毛發都要豎起來了。

  還以爲那條狗救下來也形同把她的命也救下來了,怎知她還是心灰意冷的連狗都不想顧了,只想求著解脫、求個痛快。

  真心想死的人若沒死成,將來還會再尋途徑解決自己的生命,到時他若不在場怎麽辦?

  他可不想等到對門發出惡臭,才知道她已經死在裏頭,體都腐爛了。腦子躍入那般可怕的情景,他的怒氣更是無法遏止。

  那個男的有那麽重要,值得她連命都賠上?!

  “我沒有!”楚翌莘搖頭,“我剛在想事情。”她真的沒有想過要自殺,即便她再痛苦、再難過,她也不曾想過這一塊。

  不說別的,球球還得靠她養,萬一她死了,球球怎辦?

  當流浪狗?

  被送進收容所安樂死?

  不!她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所以不管她再怎麽心灰意冷,再怎麽對世界絕望,球球就是唯一抓住她的曙光。

  “最好你是在想事情,下次你敢再亂來,我就掐死你。”她呆愣愣的看著他。

  徐風瞟了她一眼,“你是腦子秀逗了嗎?幹嘛一臉呆滯的看著我?”

  “呃……因爲我不清楚剛到底發生什麽事……”她只覺得忽然一個天旋地轉,人就被他拉到地上去,接著就看到有人摔車,摔車的人一起身就朝著她破口大罵。

  她慢慢的才明白,她差點被撞了。

  但因爲當下她在心裏上沒有經曆,所以不曉得怕。

  她的反應的確平靜的很詭異,但徐風認爲這不代表她就真的不是蓄意停在路中央,等人家來撞的。

  他提起她兩邊胳膊,將人拉起來。

  “走,回家!”

  怕被責罵,楚翌莘急忙跟上他的腳步。

  “你剛在想什麽?”瞪著電梯數字的他一臉不悅問。

  想得那麽專注,人家重機喇叭按得震天價響,竟然沒聽見。

  那股驚慌感仍揮之不去,他的口氣無法變佳。

  “想……剛剛的事。”

  “剛剛怎樣?”就知道是在想那個強盜!

  她抿緊唇,搖頭,“沒什麽。”

  “沒什麽會想得那麽入神?”

  三樓一下子就到,他跨門而出,開了楚家大門走入。

  楚翌莘家一片淩亂,加上警察來過證,粉筆畫得四處都是。

  “查完都不給人家整理的!”徐風啐罵道。

  “那我可以整理了嗎?”楚翌莘問。

  地板上一片淩亂,被程明培脅迫的情景又曆曆在目,楚翌莘用力閉上傷痛的眼,胸口像被刀剜的疼痛。

  徐風見她手抓著胸口,別過臉去大口喘氣,就曉得她根本無法接受現實……接受她的愛人其實是披著羊皮的狼。

  “你這個樣子要怎麽整理?你說不定一邊整理一邊想著,他在這邊打我,他在這邊揍我,想到傷心欲絕、痛哭流涕?”他在……唱大戲嗎?

  “他也沒有一直打我,他只有打我一巴掌。”那一巴掌就痛徹心肺。

  “一巴掌嫌少?要不要我幫他補踹幾腳?”

  “……”

  不想再跟他辯解,楚翌莘矮身整理散落在地上的雜物。

  有的東西摔壞了,地毯可能藏有碎屑,怕紮了球球的腳掌,得直接丟掉。被徐風搬來將程明培塞入,用膠帶綁的餐桌椅不知道爲什麽椅腳竟然松脫了,裝也裝不回去,也只能扔了。

  “有的東西得買新的。”幫著整理的徐風道。

  “我再上網買。”

  “你是不是都沒在出門的?”徐風斜眼睨她。

  “如果沒什麽必要的話。”她不喜歡出門,能直接送到家自然最好了。

  “你每個禮拜除了教小提琴課,還有什麽時候會跟人接觸?” 

  “嗯?”她不懂他的意思。

  “我是說,你除了那幾個學生以外,你不跟朋友出去吃東西或幹嘛嗎?”天都關在家裏,只跟一只狗作伴,怎可能不出問題。

  “喔,我喔,我沒有朋友。”她抿唇低頭。

  “怎麽可能有人沒有朋友的?你讀書時的同學呢?”

  “我不知道耶,”她尴尬的笑,“可能我沒什麽存在感還是怎樣,讀書時都沒有交到什麽好朋友。”而且她小學、國中,都是被霸淩過來的.“一定是因爲你外型太陰沈,才沒有人跟你交朋友。”被說中的楚翌莘難爲情的低頭,無措的手指攏起發絲于耳後。

  之前他看見她時,都是爲了約會,打扮得漂漂亮亮,現在的她應該是平日的模樣吧。

  頭發清湯挂面的披在肩上,浏海幾乎要遮蓋了漂亮的眼睛,穿著寬松的衣服,走路有些許彎腰駝背,好像她的世界裏,太陽從沒升起來過。

  難怪他那日口是心非說她六十分,她會高興得像中了樂透。

  可是他很清楚,這女孩真心笑起來,比陽光還燦爛。

  “你一定是因爲整天都在家裏,才會鑽牛角尖,發生事情就想不開。”無人可說話,情緒沒有個出口,“我沒有。”她辯解道,“我剛真的沒有想要自殺,我只是在想事情。”她再次重申。

  “什麽事情可以想到耳朵都聾了,聽不到喇叭聲?”他還是不信。

  她耳朵又沒聾。

  “我……”

  “你少糊弄我了。”

  “我……”

  “或許你腦子沒這麽想,潛意識卻想一了百了。”他絕對不能放她一個人在這裏。

  有那只狗在,或許還可以制衡她,但那只狗現在躺在醫院,這裏的東西隨便一個都可以讓她觸景傷情,“我真的……沒有……”她有氣無力的辯解。

  “我們走吧。”他做下決定。

  “走去哪?”話題怎麽忽然就變了?

  “去買餐桌椅還有摔壞的東西。”他起身。

  “我上網買就好了。”

  一定會出問題的。

  她若是一時想不開,誰也來不及救。

  他瞪她,“我可以笃定你自己待在這個屋子裏,觸景傷情的想著今晚發生的事,然後他馬的開了瓦斯忘了關,轟然一聲巨響,這間屋子就挂了,還連累我們公寓變成凶宅,房價下降,將來賣不出好價錢。”

  “我剛真的只是……”

  “只是一個不小心想事想出神!”他接下去道,“你敢保證不會再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

  “敢保證嗎?”

  她低垂下頭。

  她沒膽保證。

  “你得離開這間屋子,”他說,“等到你心情完全平複才可以回來。”連那只沒路用的狗都不在,只剩她一個人,出事機率大于百分之八十!想到這家夥剛待在馬路中央,車子都要撞到她了還在出神,他真想一把掐死她。

  虧他剛剛還把她從那個王八蛋手中救出來!

  程明培來時,聽到他們在外頭對話的徐風悄悄開了門注意他們的動向。那日,程明培送楚翌莘回來,那異樣的神色一直盤踞在他心頭不去,他總覺得不安。

  尤其,當程明培一身是血的出現在楚翌莘家門口,他更是覺得不對勁。他沒有辦法置之不理,于是,決定過來探看情況。

  他將耳朵貼在門上,想知道鄰居的動靜,卻聽到類似怒吼的聲響。

  他下意識第一個反應就是開門,幸好楚翌莘因爲太過擔憂男友情況,忘了鎖門,他悄聲開門,蹑手蹑腳進入,就瞧見楚翌莘被壓制在地上,她男友跨坐在她身上,手上還握著把刀,當時的情景,他光是回想,渾身血液就要凝固。

  他在陽台撿起一塊裝飾磚,穿著襪子的腳無聲無息的靠近,手高高舉起就給程明培後腦杓一個重擊,再將人弄暈過去,把楚翌莘救了出來。

  還好,他多管閑事了……

  聽到徐風的命令……呃,應該是建議吧,楚翌莘略歪著小臉,爲難道:“這是我家啊,我不住我家,要去住哪?”

  “這等等再商量。”他像是怕她偷溜似的,強硬的抓著她的手腕離開屋子。

  徐風的車子駛出停車場,楚翌莘望著前方烏雲滿布的沈重天空,“台風要來了。”

  “晚上會有風雨。”一旁開車的徐風道。

  “我還沒做防台准備。”氣象局說是中台,風雨應該不小。

  “我會連你家的一起用。”

  “這樣我會欠你很多錢。”他這算不算趁火打劫啊?

  “不會超過六萬九的。”

  聞言,楚翌莘竟忍不住笑了。

  聽到自個兒笑,她也嚇一跳的搗住嘴。

  徐風自後照鏡瞥了她一眼。

  至少,會笑了。

  “好,六萬九以內都隨便你。”她爽快道。“帳單月結。”                             

  “我會照實付款的。”

  徐風帶著楚翌莘來到了IKEA.

  楚翌莘已不曉得有多久沒有來過這種大型家具賣場,各式各樣種類繁雜的家具與用品,缤紛的色彩以及想不到的一些用具,都讓她啧啧稱奇.逛了一圈,買的東西超過她的預期,看到一推車的物品,這才驚覺她似乎買得太多了。

  “我好像買太多了。”她有些懊惱道。

  “我會幫你搬上去的。”他道。

  “但是這樣很不好意思,我還是買頂替壞掉的就好……”

  “搬東西與出車費用一千二。”徐風早就察覺她不喜歡麻煩人家的個性,只要一有可能麻煩到人,那臉就糾結得像吃了一斤苦瓜,好像麻煩了人,罪同狠揍了人家一頓。

  怕什麽呢?

  人生在世,怎可能不麻煩到人。

  不就是會互相幫忙,才有個和樂世界?

  瞧她把自己搞得像自閉兒,不跟任何人接觸,或許是過去曾有過什麽傷痛的經曆,才造就今日的她?

  除了父母過世必定還有其他原因吧?

  然而即便如此,心底仍是渴望有人能對她付出關懷,陪著她、照顧她,所以才會有個人一對她示好,就一頭栽進去了。

  “.……”她差點忘了,這位先生可是打算賺她六萬九的。

  既然是付錢讓人家幫忙,她自然就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了。

  “可是這樣會不會太多?”就算是出錢請人幫忙,這麽一大堆東西,他必定要搬好幾次的。

  “我論次算錢。”

  “那就好。”她這才露出微笑。

  幹嘛?怕他少算嗎?

  別人是斤斤計較,她卻怕他虧待自己了?就說是個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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