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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壞男人(好女孩快跑4)》第2章
  第二章

  一身黑色西裝、白色襯衫,系著深藍領帶,黑色短髮俊酷利落的萊斯佇立在寬大屏幕前,陽剛味十足的臉龐面無表情,顯得分外懾人。

  坐在會議室裡的衆人屏氣凝神,誰也不敢稍稍動彈。

  在座的男女探員們,個個都是頂尖好手,成功執行過無數次危險艱巨的行動,無論隨便叫哪一個站出來,都是道上人人聞風喪膽的狠角色。

  可是他們在面對眼前高大結實、深沉剛毅的上司時,人人滿眼透著由衷的崇拜和敬畏,對於這個傳奇人物,他們聽說過的豐功偉業和驚人傳聞實在太多太多了。

  「根據掌握到的最新情資,巴格達好戰分子首領盧卡企圖將三枚鈾彈頭運入美國,我們只有七十二小時能阻止這三枚鈾彈在美國本土引爆。」萊斯語氣沉穩的道,「洛克,通知移民局和海岸防衛隊加強查緝。珍妮,國土安全局和FBI那兒也把情資發布下去,我要陸海空所有單位全力防堵盧卡的行動。」

  「是!」

  「鮑伯,我要你親自前往巴格達和我方潛伏人員會合,以你爲首,」他將一份資料拋給一旁的鮑伯,沉聲道:「拿下盧卡及其同黨,全數殲滅!」

  「是,老大。」鮑伯露出噬血微笑。

  「其它人隨時待命。」

  「是,長官!」所有探員齊聲應道。

  「慢著!」金髮梳理得一絲不苟,身著黑色西裝的藍登.布萊克冷冷出聲阻止。「別忘了盧卡手上握有許多重要情資,他會是我們對付狂人費裡托最有力的盟友。沒錯,老盧一時昏頭,爲了證明他不是美國的夥伴,試圖將鈾彈運進美國境內,但我認爲著手解除鈾彈危機即可,我們最好一搭一唱給費裡托看,讓他完全對老盧打消疑心。」

  看著藍登又杠上了萊斯,所有探員不約而同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他們全等著看老愛耍政治手段的藍登被修理得亮晶晶。

  「老盧前科累累,類似的蠢事已經幹過兩次了。」萊斯深沉的棕眸看不出任何一絲情緒波動。「沒有什麼人是不可被取代,情資的取得也不僅止於一個管道。」

  「但是──」

  「藍登,」他平靜的聲音裡有種令藍登不敢再反駁的威嚴。「稍候我們到我辦公室詳談。」

  藍登盡管不悅,還是不得不閉上嘴巴,只是面子仍拉不下來,不禁重重冷哼了一聲。

  「開始行動!」萊斯一擊掌。

  「是!」

  ※※※

  有人跟蹤她!

  管娃穿著粉紅色連身運動服慢跑,一頭長髮綁成馬尾,隨著跑步動作在腦後搖曳跳動,她邊調整呼吸、邊擦汗水。

  身後那個慢跑者已經不快不慢地跟了她一公裡,雖然今天早上在公園裡晨跑的人很多,可是有誰會那麼剛好總維持著落後她十步距離?

  如果她是剛嫁給FBI高級主管,現在肯定神經緊繃,以爲有丈夫的什麼死對頭要對她不利,可是經過七百多天平靜無波到近乎沉悶的家庭主婦生涯後,她只會覺得背後那個緊緊跟著自己不放的,若不是前來搭訕的無聊男子,就是某個積極過頭的業務推銷員。

  煩死了,她可不想跟陌生男子喝咖啡,或是再買一台超神奇好用的吸塵器!

  「老娘已經名花有主了。」她邊跑邊嘀咕,被跟到很煩,有點想回頭一拳扁飛他的沖動。「而且不要以爲我是東方人就好欺負!」

  腳下正跑過綠蔭濃密的轉彎處,就在此時,她聽見後頭腳步聲猛然逼進上來,管娃頸後寒毛立刻豎了起來。

  在來人伸手搭上她肩頭的同時,她身形一矮,手肘閃電般地撞上對方的小腹,猝不及防中招的那人卻只是哼了聲,絲毫沒有放開如鐵爪般抓著她肩頭的手,短短幾秒間,管娃腦中一片空白,身體卻自有意識地做出下一步反擊──

  一閃身,她擡起膝蓋重重頂上了對方最脆弱的兩腿中間!

  萊斯教的初級防身術還真有用!

  無論是身高一百五的矮子還是一百九的壯漢,此招一中,很少沒有不立刻抱著劇痛的小弟弟倒地打滾的。

  那個攻擊者也不例外,尤其他一開始就錯判了形勢,誤以爲身形嬌小、長相可愛的管娃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芭比娃娃。

  不過管娃也沒笨到以爲自己三招過後還打得過人家,她趁這個機會拔腿狂奔,氣喘如牛地死命沖向人潮衆多的地方。

  「嘿!發生了什麼事?」幾個正圍在熱狗攤前買熱狗的男女注意到了她的連滾帶爬,關心地跑了過來。

  「我……」她狂跳的心臟幾乎破胸而出,喉嚨快乾到爆,氣喘籲籲地道:「有……有人……搶、搶劫……」

  「有人搶劫?!」衆人登時嘩然。

  「哪個狗娘養的竟然大白天就在公園行搶?」

  「媽的!真是治安敗壞!」

  「有人報警了沒?快報警!」

  「妳還好嗎?有哪裡受傷嗎?需不需要叫救護車?」

  在衆人熱心的七嘴八舌鬧哄哄間,很快的,警方派人來到現場,然後想當然耳的,管娃就被留置詢問做筆錄。

  「我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但是依稀感覺他很高,金發,表情很可怕……可能是左撇子,因爲他是左手搭上我的肩膀……」

  她把事情來龍去脈全交代得一清二楚,此時腎上腺素漸漸消褪,精神亢奮的管娃開始覺得冷,身體不禁發起抖來。

  「女士,需要我們送妳回去嗎?」警察做完筆錄,關心地問。

  「呃,不要緊,我家就在附近,我走回去就可以了。」

  「不行,在發生過剛剛的事件後,妳最好還是別一個人落單,」警察掩不住滿臉的熱誠和愛慕之色,一本正經道,「我們堅持護送妳回家。」

  「可是……」她不想萊斯知道自己差點被劫財──還是劫色?因爲他生起氣來的樣子很恐怖,尤其他一定又會堅持要派人貼身保護她。

  她最討厭有人跟屁蟲似的黏著打轉,那樣跟被牢頭監管有什麼兩樣?

  「女士,請放心,我們會平安把妳送回家的。」兩名警察已經主動打開車門。

  管娃眨了眨眼。

  萊斯昨晚回辦公室後到現在都還沒回家,肯定又有大事要忙,所以他絕對不會發現這件事的。

  「那就麻煩你們了。」她露出燦爛笑容,「謝謝,你們真好。」

  兩名警察幾乎融化在她這樣甜蜜蜜、可愛又性感的笑容裡。

  警車駛近那棟位於高級地段的維多利亞式大宅時,管娃原本笑咪咪的小臉在瞥見停在大門旁的熟悉轎車時立刻變色。

  慘了!

  「呃,紳士們,謝謝你們,我在這裡下車就可以了。」她慌得跟作賊被當場逮到一樣,摸索著要打開車門。

  可是她忘了──是說她又怎麼會知道──警車後座爲了防範罪犯脫逃,車門只能從外面打開。

  「女士,沒關係的,我們可以一路護送妳進屋。」

  一路護送你個大頭鬼啦!

  管娃強咽下呻吟兼沒禮貌的粗話,嘴唇顫抖,試圖在屋裡的萊斯發現前及時跳車……呃,下車。

  可是來不及了!

  管娃眼角餘光瞥見白色大門開啓,那個永遠能令她雙膝發軟、心臟狂跳的高大性感男人走了出來。

  該死!

  她腦袋迅速轉動著,試著掰出爲什麼會有警車送她回的理由時,警車停了下來。

  萊斯動作快得驚人地出現在警車旁,真難想像一個身高一百八十九,體重七十五公斤的彪形大漢居然可以用這麼快如電、疾如風──

  「發生了什麼事?」他不怒自威,目不轉睛地盯著警車後座「一臉無辜」的管娃。

  被他灼熱狂猛的眸光盯得腦袋一片空白,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呃,我可以解釋……」

  因爲我迷路了,所以好心的警察伯伯送我回來?

  一時之間,管娃也只想得出這麼蹩腳老套的台詞。

  但是那兩個顯然太好心的警察訓練有素地,一個有禮地打開後座車門請她出來,一個立正站好向他做詳實報告。

  他們不可能會知道站在他們面前的高大男人是美國聯邦調查局官員,但是萊斯.赫本就是有這種本事讓人乖乖聽命。

  「搶劫?」管娃正在胡思亂想間,萊斯銳利棕眸又瞥了過來。

  她立刻充滿防備地瞪著他,「幹嘛?我只是去慢跑,又沒有一身名牌招搖地在公園裡亂晃,他相中我當目標又不是我的錯。」

  「不不,當然不是她的錯……」兩名警察趕緊幫她解釋打圓場。

  萊斯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他看起來像是會不分青紅皂白責怪妻子的人嗎?

  「謝謝兩位送我太太回家。」他保護佔有欲濃厚地將她牢牢攬在懷裡,微笑地向警察致謝,伸手和他們禮貌一握。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兩名警察受寵若驚地吶吶道,隨後駕著警車離去。

  「娃娃──」

  「老公……」管娃嬌滴滴地拉長了音,偎在他懷裡的柔軟身子摩蹭著他的鐵軀。「人家好害怕哦,而且又餓又渴,你都不知道我剛剛心臟跳得有多快,現在手腳都沒力氣了呢!」

  萊斯又好氣又好笑,懊惱地瞥了她一眼,卻還是動作溫柔地一把將她打橫抱進屋。

  猛男老公身上有種剛淋浴過後的清新醇厚男性香氣,她忍不住把整顆腦袋埋進他懷裡,大口大口深呼吸。

  「你好香。」

  「妳一身臭汗。」

  「喂!」他成功獲得了白眼一枚。

  萊斯忍住笑,輕鬆地抱著她走上旋轉階梯,往二樓房間方向走去。

  「不是去廚房吃東西嗎?」她又餓又渴耶!

  「學校沒教過妳吃東西前要先洗手嗎?」他走進寬敞潔淨的浴室,卻還是沒有半點要放下她的意思。

  「我自己下來洗。」她嘀咕著掙紮要落地。「誰知道你會不會看到浴缸又色心大發,硬拖著我一起洗鴛鴦浴什麼的……」

  「我會。」他低下頭狂野地吻住她。

  「唔,等、等一下……」管娃渾身燥熱,心臟狂跳、血脈僨張了起來,卻還是努力抗拒他火熱猛烈的進攻。「我一身臭……唔……汗啦……」

  「我會負責幫妳洗乾淨。」萊斯稍微離開她的唇,頓了下,又補了句:「由裡到外。」

  「等等……」她虛弱地想抗議,可是哪有半點用啊?

  接下來的一個半小時,管娃被丈夫從上到下裡裡外外全愛了個徹底。

  ※※※

  媽呀,這男人究竟是鐵打的還是花崗石鑿出來的啊?

  自從嫁給他之後,她終於相信世上真的有那種精力旺盛到要人命的一夜七次郎。

  「我只是回來洗澡換衣服的,得馬上趕回局裡,」萊斯伏在她頸邊輕吻舔咬她柔嫩的肌膚,邊喃喃抱怨,「卻被妳打亂了計劃。」

  「是我的問題嗎?」管娃累到渾身虛脫,趴在枕頭上連動也不能動。「而且現在又是誰繼續持著兇器硬邦邦地頂住我?」

  「妳太引人犯罪了。」他笑著輕拍她光溜溜的小屁股,總算勉強起身。

  「好吧,像這種罪名我可以接受。」她洋洋得意。

  「那麼,像妳這麼性感誘人的家庭主婦,是不是應該有個保鏢隨身保護妳?」

  「我就知道!」她猛地翻過身來,氣呼呼的以指戳著他的胸膛,「想都別想!」

  萊斯眸底的笑意被嚴肅取代了。「娃娃,妳乖乖配合,就讓我放心點好嗎?」

  「不好。」她這輩子最討厭被人管東管西的不自由,爲了他,遠嫁到美國來過這麼循規蹈矩兼無聊的日子,已經是她所能容忍的最大讓步了。

  他濃眉緊緊皺了起來。

  「今天只是一個意外。」她坐了起來,床單半裹著赤裸玉體,小手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臉頰,「聽我說,任何人都有可能遇到這種小毛賊的,不是嗎?」

  「我是個男人,理應保護我的妻子。」他是典型的大男人,最痛恨這樣無力感的時候。「這是我最重要的責任。」

  「你已經把我保護得很好了,」她伸臂環住他的頸項,感覺到那結實肌肉緊繃得厲害,不禁柔聲地在他耳邊道:「別看我平時抱怨歸抱怨,其實我很驕傲我的丈夫是打擊犯罪、保護國家人民的全民英雄哦!」

  萊斯微微一震,眸光專注地凝視著她,修長大手捧起了她的小臉,低頭給了她一個火熱無比的吻。

  「這幾天我沒辦法回家,有重要的事要處理。」直到長長一吻終了,他呼吸急促地以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沙啞地喃喃,「答應我,乖乖在家裡等我回來。」

  「不用擔心我……我會把自己照顧得很好的。」管娃細碎地嬌喘著,努力平複仍熾熱狂跳的脈搏。「誰想動我一根寒毛,我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我就怕妳會這麼說。」他歎了一口氣。

  說幾天不回來,還真的連一通電話、半點音訊都沒有。

  要不是她對自己的丈夫太了解、太有信心,再加上他每次回到家就是把她拖上床,或沙發、書桌、餐桌,或任何他突發奇想的縱欲地點玩滾滾樂,非抵死纏綿到把彼此最後一絲精力榨乾不可,否則,她還真該懷疑他是不是搞外遇,甚至是不是在外頭金屋藏嬌?

  黃昏時分,管娃打開屋子裡裡外外所有的燈,雖然身處蘭利市最高級的豪宅地段,可是大得冷清的房子還是令她感覺到有些害怕──這是結婚兩年來,她從來沒有讓萊斯知道的。

  她並不如自己外表表現出來的那麼強悍、冷靜、天王老子也不怕的樣子。

  其實她怕痛,怕冷,怕鬼,怕「驚聲尖叫」裡跑出來的變態殺人狂,也……怕寂寞。

  寬敞舒適的大房子裡,只要萊斯不在,一切就變得索然無味,冷冷的、空空洞洞的。

  夜晚的大床上,若沒有他高大結實的身子摟著她,沒有那溫暖得近乎灼熱的體溫偎著她,再舒服昂貴的緞面床單也顯得粗糙僵硬。

  她想念他的力量,他的味道,他的笑容;想念他每天早晨起床後,在赤裸強壯身軀緩緩套上襯衫、西裝、打領帶,舉手投足間充滿的濃濃男人味;想念他帶著一杯剛煮好的咖啡到床邊吻醒睡眼惺忪的她,低沉溫柔地對她說:「親愛的,起床了,妳不是要到門口送我上班嗎?」

  老天,她甚至也開始想念起他每次遙控器在手,就愛閃電般亂轉台的可惡習慣了。

  「嘖,別再哀怨了。」她端著一大盤堆滿食物的瓷盤,盤腿坐在單人沙發裡,用叉子猛戳雞肉片送進嘴裡,塞得腮幫子鼓鼓的。「不就是閑在家裡當貴婦嗎?能有多難?管娃,妳可以的……」

  下一刻,燈火通明的屋內陷入黑暗,有種詭異的死寂迅速降臨。

  她背脊竄過一陣寒意,體內某種奇異的警告讓她想也不想地扔掉盤子,迅速趴下,匍匐爬向印像中的牆角處。

  屋子裡有別人。

  她屏住呼吸,心臟狂跳,恐懼在腦中爆炸了開來。

  我一定是在作惡夢……我一定是在作惡夢……

  理智拚命敲打著她的腦袋奪回冷靜思考的能力,可是直覺卻不斷催促她立刻逃離現場。

  管娃全身冰冷發抖,在幾乎不見五指的黑暗空間裡,彷佛只聽見自己蔔通巨響的心跳聲……念頭甫閃過,下一秒耳邊爆開了幾聲似香檳開瓶時的聲響。

  砰砰砰!

  槍聲?還是裝了滅音器的槍聲?!

  她心臟剎那間緊縮成一團,呼吸像是停止了。

  「夫人?妳還好嗎?」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男聲響起,帶著一絲刻意安撫鎮靜的溫和。「沒事了,現在沒事了,妳放心。」

  她不敢出聲,手死命捂住嘴巴,生怕這是陷阱。

  直到燈光乍亮,她驚喘一聲,眼睛因禁不住直視光線而微微刺痛了起來。

  「夫人,是我,史塔利。」

  史塔利?最愛喝金牌台啤配花生米的史塔利?

  管娃驚嚇到一片空白的腦袋終於漸漸恢複運轉,惶然地瞪著面前高壯男人的驚悸雙眼,總算稍微緩和平靜了一些。

  「究、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努力擠出聲音來,在史塔利的攙扶下勉強站起身。

  「別看。」史塔利好意地遮住了她的視線。「夫人,妳先上樓休息一下,待會兒有人會來清理這些的。」

  「這些?」她不假思索的沖口問:「哪些?」

  史塔利沒有回答,只是有禮卻堅定地將她往樓梯方向輕推,並溫言解釋道:「樓下一團亂,您不會想看的。」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彌漫開來,事實再清楚明白不過,管娃突然有種想嘔吐的反胃感。

  她極力壓抑下胃底翻騰喉頭泛酸的惡心,迫不及待想離開客廳。

  「請放心交給我們吧!」

  「『你們』是什麼意思?」她樓梯走到一半,忍不住回頭,「是萊斯要你們來的?來的還不只有你一個?」

  「呃……」史塔利尷尬地抓了抓光頭。

  「他要你們跟監……保護我幾天了?」她微微蹙眉。

  「兩天又十五個小時。」史塔利清了清喉嚨,隨即解釋,「不過夫人本來完全不會發現的,我們一直很小心隱密,沒有打擾到妳──應該沒有打擾到妳吧?」

  管娃想罵人,想踢斷某個不守信用家夥的小腿骨,不過那種隱私遭到侵犯的惱怒在生死交關的一瞬間,變得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

  「謝謝你們。」她慍怒的臉色緩和許多。「雖然一開始我很不情願,不過幸好有你們在,否則現在躺在地毯上的應該就是我了吧?」

  「夫人能諒解就好。」史塔利鬆了一口氣。

  「樓下那個人是誰?闖空門的嗎?他是不是想進來搶劫?」

  說也奇怪,爲什麼她這幾天老是遇到搶劫犯?

  「我們會查清楚的。」史塔利語帶保留。

  她眉心又皺了起來。

  「夫人,我會立刻向老大報告今晚的事。」史塔利頓了頓,有些歉然地道:「不過現在局裡正忙,老大恐怕無法親自接夫人的電話,請您別介意。」

  管娃只覺胃迅速往下墜,有種奇異的酸澀感突然堵在喉頭,怎麼吞咽也咽不下去。

  「我明白。」她定了定神,嘴角彎彎往上揚。「得了,不用大驚小怪,我沒事。」

  「請放心,我們今晚依然會守在屋外,夫人您一樣會很安全的。」史塔利想了一想,提議道:「或者還是安排一名女探員進屋貼身保護您──」

  「不,不用勞師動衆了,我真的沒事。」她再三強調。「好了,你們忙完也休息去吧,我累了,先去睡了。」

  「是。」

  才不相信他的回答,他們肯定還是會徹夜守著,就好像她是什麼大人物,就好像她真的……面臨重大危險。

  管娃態度冷靜地關上房門,動作冷靜地上了鎖,然後小手卻緊緊牢握住銀色的喇叭鎖良久,直到指節泛白了還無法鬆開。

  她今晚真的差一點就死了──

  爲什麼像這種時候,萊斯卻不能在她身旁?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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