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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金主有毒》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一場光天化日下的慘案

  得到了機會的沈洵雙眼一亮, 他在心底組織了一下語言, 曾經想要化為羊駝糊韓盛霖一臉的怨念就這麼不加遮掩的脫口而出。

  「我那天晚上剛剛放學, 就被四五個男人抓到了車上。我不明所以的試圖跳車自救,他們卻對我展開了慘無人道的毆打、喪心病狂的恐嚇以及喪盡天良的侮辱。直到我見到了韓老闆,他才用一種傲慢而欠揍的語氣對我下達了要把我打上蝴蝶結送給杭哥的命令。」

  顧杭:「……」他就知道。

  段偏然心裡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 只是臉上卻擺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深深的看了顧杭一眼:「老顧,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顧杭搖了搖頭,雙手合十慈悲道:「阿彌陀佛。」

  「儘管已經被施以暴力不成人形,但我還是堅強的反抗了來自惡勢力的摧殘。」沈洵鎮定的繼續了自己的描述, 表情紋絲不動的添油加醋。其維持面部肌肉的功力不由讓顧杭感慨他和段偏然真是基因相近。

  「然而惡勢力並不和我講道理。」沈洵繼續他添枝加葉的演說:「我剛剛說出一個不字, 韓盛霖就讓人把我從二樓扔了出去, 然後問我說『你願意了嗎』,當我重新給他否定的答案後, 我就又從二樓窗口飛了出去……如是反覆幾次, 我在變成肉醬之前不得不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

  顧杭:「……」等等, 這誇張手法用的好像有點過……

  「那真是太過分了。」段偏然義正辭嚴的說, 認真的彷彿一點都聽不出沈洵編瞎話的水分。

  顧杭歎了口氣,口宣道號曰:「無量天尊。」

  「而在我忍辱負重的答應了姓韓的要求之後,他就把我帶到了暗無天日的地牢,對我在毫無醫療條件的情況下施以非人的虐待。他阻斷我求學的希望,打擊我岌岌可危的自尊,致力於給我造成從生理到心理的不可治癒的傷害,而且還差不多就成功了。」

  顧杭:「……」他現在知道沈洵拿他書架上那本《紅巖》是怎麼學以致用的了。

  誰知沈洵並不唱獨角戲,他一九十度的猛甩頭,逕直把目光盯在顧杭身上:「杭哥,你覺得還有哪兒需要補充的嗎?」

  顧杭:「……不,很全面,我沒什麼要補充的。」

  「哦。」沈洵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也沒什麼要糾正的?」

  「沒有,一點都沒有,你說的真是太對了,畢竟你剛到顧宅住的那個星期臉上青青紫紫的都破相了嘛。」顧杭順著沈洵的話頭就往下編——他倒沒說謊,沈洵當初和同學打的那一架基本上都打在了彼此頭臉上。

  沈洵對顧杭上道的行為十分滿意,他最後問出了一個問題:「那你這次還有什麼法號想說?」

  顧杭無奈的看了沈洵一眼,在飯桌下拉起沈洵的手用力握了握,凜然道:「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段偏然:「……」

  沈洵滿意了,轉過頭來遞給自己表哥一個微笑:「全部的過程就是這樣了,然後姓韓的就把我送到杭哥這兒了。」

  聽完了全程的段偏然點了點頭:「行,表哥都知道了,等著啊,哥哥去給你討個公道。」

  他說著話的功夫,晚飯已經被打掃個乾淨。段偏然放下筷子站起來,走到餐廳旁的衣帽架上摘下了自己的外套。

  沈洵沒料到段偏然行事居然如此雷厲風行,片刻都等不得,猶自不敢置信道:「段……表哥,你這是去……」

  「揍韓盛霖啊。」段偏然理所當然的說。比起這件小事,他倒是對沈洵的稱呼更在意些:「表哥就是表哥,段偏然就是段偏然,這兩個稱呼裡面你隨便揀哪個都行,就是別叫我段表哥,聽著跟段譽似得。」

  沈洵:「……」

  段偏然披衣整帽,動作端的利落。馬上要走出餐廳前,他又轉過來道:「小洵,你真不愧是我的表弟,哥哥愛你。」

  顧杭:「……」等等,這話的含義是……

  「對了還有。」段偏然話中卻仍有未盡之意:「少欺負點人家顧杭。」

  沈洵:「……」等等一直都是誰欺負誰啊!

  他總算看清了,顧先生三件寶:談話、調戲、裝弱小。

  ————————

  段偏然在又一次長驅直入韓宅——沒辦法,上午他揍了韓盛霖那一頓後,韓盛霖雖然明言將他怒加在黑名單之內,然而段偏然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區區攀牆撬窗戶還是不在話下的。

  他毫無可能會長針眼的覺悟,直達主臥,正巧韓盛霖裸著背趴在床上,方便圖柯給他身上的淤青上藥。段偏然就在此時出現在他們二人的窗台上,輕巧道:「晚上好,兩位先生。」

  韓盛霖勃然大怒:「你他媽怎麼又來了!」,而圖柯則很有探究精神的跑到窗台上研究了一下段偏然究竟是怎麼上來的。

  「上午過來打你的時候還不知道你對我表弟做的事,不然我就合在一起算了,也省的我跑二遍啊。」段偏然能怎麼辦,段偏然也很無奈啊:「這樣,你配合下,我保證打到你半身不遂就收手。」

  「去你個頭!」韓盛霖破口大罵:「我還不瞭解你嗎,你現在聽沈洵三言兩語就有借口揍我,過兩天你再派人把事情調查清楚又多了個毆打我的借口,當年你把一件事拆分開堵了我八遍!」

  「啊?」段偏然為此表示了恰到好處的驚訝:「什麼,竟然還有這種事嗎?哎呀這種小事都記得這麼清楚,韓兄你的心胸也不寬大啊。」

  韓盛霖差點沒給氣的背過氣去,當怒罵不止。

  「是男子漢就別囉嗦呀。」段偏然笑瞇瞇的說:「作為一件事打你八次的補償,這回的單挑地點你來定好不好,說好的話這次就給你留條內褲哦。」

  圖柯:「……」

  韓盛霖一口悶氣堵在胸口,一時間竟然分不清究竟是該吐槽段偏然打架時把人扒的片甲不留的惡劣風氣,還是段偏然如今這前所未有的噁心語氣,一時間竟然憋住了。

  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氣,韓盛霖憤怒的噴道:「你這十四歲小女孩的口吻是從哪兒學來的,明明當年長得最娘的時候也沒說過這種黏糊話吧!」

  「這個是我新學的啦,據說每句話後面加上一句語氣詞呢,就會顯得萌噠噠的了呀,你瞧是不是呢?」段偏然期待的看著韓盛霖一笑。

  韓盛霖顯然不能欣賞這種「萌噠噠」,因為他下一刻就被噁心的一個寒顫,用盡全部力量指著窗口:「滾,立馬滾!帶著你的『啦』,『呢』『呀』遠遠的滾!」

  「看來不行啊。」段偏然失望的歎了口氣,隨手把面前擋路的圖柯撥到一邊去。下一刻,他整個人如一張拉開的弓一樣,以一道完美的弧線向韓盛霖彈跳過去,輕巧的躍至大床中央。

  三秒鐘之後,韓盛霖被他死死的卡住了脖子。

  站在窗口邊,完全被段偏然和韓盛霖當做了擺設的圖柯先生,親眼目睹了韓盛霖剛才所敘述的「在你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上百連打蒙了」的場景。

  他同時也見識到了段偏然一向飽受怨念的彪悍颱風。

  因為韓盛霖原本整齊的下半身的穿戴,包括皮帶、外褲、秋褲,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向外飛!

  他是怎麼辦到的?圖柯看著正把韓盛霖輕鬆吊打的段翩然震驚的想。

  在這場毆打剛開始的時候,圖柯還在猶豫要不要叫保安——他是很清楚段偏然身份有異的,所以也格外的拿不準主意——然而就在那遲疑的片刻,這場拳拳到肉的暴力行為已經接近尾聲,就是叫保安上來黃花菜也都涼了。

  段偏然反擰過韓盛霖的手臂,單膝死死的把他壓在床上,一手攥住韓盛霖的頭髮,嘲諷而輕蔑的笑道:「韓盛霖,你那一身文人清士的風骨呢?看我過不去,倒找個長得像學生出氣?越發能耐了啊。」

  韓盛霖嘴角一片青紫,方纔他牙齒磕破了口腔,說話聲音都有些含糊。聞言只冷笑道:「哪來什麼風骨,負心多是讀書人你沒聽過嗎。別提什麼本心初衷,你先去死個親大哥再說這種風涼話!」

  「唉——」段偏然長長的歎了一聲,摜著韓盛霖的腦袋重重向床上一摔。床墊價格不菲,質量也相當柔軟,然而一震之下,韓盛霖仍覺得暈眩不已。

  「軟腳蝦。」段偏然不屑道:「知道為什麼我從前最看不上你嗎?梁沐撞了南牆不回頭,顧杭遇上南牆就翻牆頭。只有你在牆上小磕小碰一下就立刻改道,心裡還怕人笑,恨不得把一路走來的痕跡都擦乾淨不可。」

  「要是梁沐知道你對沈洵做的事,一定會讓你道歉不可。」段偏然篤定道:「但我不用你道歉,畢竟你心裡又沒什麼歉意,邏輯上也不覺得自己做錯。」

  「我太知道你怎麼想的了韓盛霖。」段偏然冷酷的宣判道:「你強你有理,沈洵是活該撞你木倉口上。不過現在我把這邏輯反送給你,如今我強我有理,過幾天你攤上什麼事也記得受著。」

  話音落定,段偏然也鬆開了韓盛霖,重新走回了飄窗旁。圖柯被他身上的氣勢煞了一下,不由倒退一步,段偏然順手一扶。

  打量了圖柯幾眼,終於把有關這人的記憶從腦海角落翻了出來:「圖柯?」

  圖柯點了點頭。

  「你和他是玩玩還是認真的?」段偏然看了他一眼,提醒道:「要是玩玩的話,近期就換個炮友吧,找不到合適的話可以聯繫我哦,我最近管類似的事,手上名冊一打呢,白送你一個也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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