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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壓到我觸角了!》第13章
☆、裝的再像點

  小白低咳一聲,「三鬼煞魂陣由世間三種鬼魄煉製而成,施陣人以降下在欲害之人的身上,用三鬼生前的溫血寫下那人的生辰八字,推出死期,從施陣那日起欲害人便會遭受萬蟻噬心的痛楚,一直到施陣人決定讓欲害人徹底死亡後方能結束。」

  小黑拉著小白的手,補充道,「這種陣法既能折磨欲害人,又能殺掉那人。一旦陣法啓動生魂剝離術,欲害人絕對逃不過去它定下的死期。我們是跟隨這陣法來到祁沅國的王宮,鬼界生死簿上早已經落下了鬼剎帝的位置了,沒想到雲隙上仙您會出現在這裡……」

  雲隙的出現阻撓了三鬼煞魂陣的施法,強行救出了鬼剎帝,其實施陣之人也早有準備,即便有人能救出鬼剎帝,也逃不過鬼差的差事,所以才故意引來無常鬼,而無常鬼為未完成生死簿上已有的命格,定然放出百鬼啃噬也要將鬼剎帝的生魂帶走。

  但可惜。施陣之人千算萬算也沒料到,救鬼剎帝的偏偏就和鬼差白鬼有那麼一腿關係的蝸牛精雲隙。

  雲隙凝眉思索,手下卻無意識輕拍抱著人的後脊,好似安撫。

  「能~破~嗎~?」

  小白瞪著雲隙的手,眼神在鬼剎帝的後背上下移動,小黑碰了碰他,他才恍然道,「若是普通的人,我與小黑自是能幫上仙尋得那三鬼的精魂,可若是鬼剎帝的話……」

  雲隙,「?」

  「他原本就是個冤魂釜」,小黑替情人接話,「身上帶著千千萬萬怨鬼冤鬼,根本找不出是哪三鬼作祟,況且,這人本就活不長的,上仙也應知——嗷!」

  小黑眼淚汪汪的扭過頭,「你踩我腳了。」

  小白翻個白眼,冷靜的從黑無常的腳上挪走,「呵呵,你是鬼,沒有腳。」

  小黑哀怨的看著他,將自己被踩成紙片的腳丫子恢復成原狀。

  雲隙輕輕拍著鬼剎帝的肩膀,腦中思索著,順勢也將下巴放在男人的肩頭,歪著腦袋道,「沒~有~其~他~的~?」

  小白捏著下巴,「有,殺了施陣的人,剝皮去骨,澆一灘鮮血在陣法上,也應該可以消除。但問題是,施陣的人很難找到,施陣的陣地也是難尋,要看施陣人擺在何處了。」

  「哦~~~~」雲隙聽完他的話側頭瞧了瞧懷裡的男人,緊閉的黑眸無神的半睜著,正茫然安靜的望著他。

  小黑偷偷捏了捏小白的袖子,朝他努努下巴,什麼情況?

  小白疑惑的搖頭,不知道,不過看樣子有什麼大事被他們知道了啊!

  「上仙在這漠魂王宮做什麼?」小白提醒,雲隙若是再這麼想下去,天都又要黑了。

  雲隙回神,慢慢眨了眨眼,「悲~鳴~花~要~開~了~」

  他在這裡等著吃花啊。

  小白咳兩聲,用目光瞅瞅他的手,雲隙順著他的方向,瞧見自己的手腕搭在鬼剎帝的後背上,墨色錦袍趁著他的手腕更加皓白。

  雲隙大方回望他,「怎~麼~?」

  被他這麼坦蕩看著,白無常深感壓力,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只好道,「我給您留下兩只小鬼供您差遣,我與小黑先將這三十一條生魂帶回鬼界復命。」

  「好~~~」,見二鬼的身形馬上消失,雲隙不緊不慢補充,「替~我~向~佛~羅~鬼~問~好~。」

  小黑叫道,「若是鬼王知道您在這裡,定然會——」

  來找你報仇的!

  說好的仇人呢,問好什麼的只是客套吧!

  雲隙勾唇,「甚~好~。」

  正好省了他邀請它了。

  「你在和誰說話?」一絲低啞帶著喘氣的聲音鑽進雲隙的耳朵。

  雲隙一愣,鬼剎帝臉色蒼白,卻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恢復了意識,他單手捏住他的手腕,眯眼望著雲隙腕上的鎖子鏈,「誰乾的?」

  雲隙抿起唇,抬手掩去屏障,縱然裡面已過了許久,外面卻僅眨眼的瞬間,被扔出去的於述哭哭啼啼爬了進來,三名暗衛也顧不得禮儀衝進紗帳內,卻見皇帝靠著墨色床欄,已經醒了過來。

  「陛下,陛下啊,您終於醒了。」

  「屬下護駕不利,還請陛下責罰!」

  殿內一時跪了一片,雲隙臥在腳踏上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的打,有些瞌睡,鬼剎帝擰眉疲憊的揮了揮手,「都先退下吧。」

  暗衛隱入黑暗中,於述去殿外取藥來。

  雲隙仰頭注視著鬼剎帝的半張面具,撐著臉頰,看著很是自在。

  鬼剎帝按了按眉心,道,「多謝雲公子救了孤。」

  雖然他當時印象不深,卻仍舊記得那一抹映入眼簾的青衫和泛著銀光的冷劍。

  「但你來歷不明,孤始終不能仍由你在王宮為所欲為,若你肯相告,王宮之內,雲公子想要什麼,孤自會重賞你,若你想在王宮謀得職位,孤也會派人安排。」鬼剎帝道。

  這人太過於神秘,異於常人的舉動讓他迷惑,他是皇帝,這宮內數萬人的性命和蒼生都在他的手中,所以他必須小心翼翼,堤防外賊偷窺國家,又要拼死守著祁沅國的天下,半分容不得忽視。

  但這個人讓向來果斷冷靜的他猶豫不決,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從哪裡下手才好。

  雲隙琢磨琢磨,抽了一段戲文說詞,慢悠悠道,「我乃天降神子~~~奉天命將於人世~~~體察民情~~~審核人類領主功德~~~待他日升天之日~~~好向天君回稟~~~恩澤降於人間~~~。」

  說完這一大段,雲隙非常滿意,自覺地冠冕堂皇,沒辱青瀛總是在他面前戚戚婉婉唱的一大段戲曲,說他妖不像妖,仙不像仙。

  鬼剎帝眉間溝壑更深,若有所思的盯著雲隙,半晌後,皇帝似笑非笑道,「《擇神傳說》曾經是先皇最喜慕的一齣戲,孤自幼便能倒背如流。」

  你可以繼續裝,再裝的像點,他就會信了。

  雲隙,「……」

  哼~~~!

  鬼剎帝戳破雲隙的謊話,見這人傲然的別過頭生氣,小模小樣的,十分好玩,他沈沈笑道,「惱了?」

  雲隙抿著唇,「嗯~~~~」

  鬼剎帝捏著那一截銀黑鎖子鏈,「那你別惱。」

  雲隙低頭也玩著手腕上鎖子鏈的箍子,聽著殿外夏蟲然然,風吹柳動,梧桐沙沙作響,「好~~~~」

  於述端來了御醫開的方子熬成的藥,兩碗濃黑的藥汁冒著熱氣,端盤上還有一小碟金絲蜜餞,上面的糖汁金黃金黃的,洇著甜蜜的花香味兒。

  將兩碗藥分別遞給皇帝和雲隙,雲隙滿意的瞥了他一眼,有前途。

  「你受傷了?」鬼剎帝見他手中的湯藥。

  雲隙不搭理他,徑自給自己的藥碗里倒了藍田蜜,認真的捏著梨木小勺慢慢攪動。

  雲隙不想說話的時候,誰都撬不開他的嘴,鬼剎帝問了於述這兩碗湯藥可有不同,於述只道一砂鍋熬出來的。

  鬼剎帝頷首,看著雲隙將自己的藍田蜜攪化。

  正打算仰頭喝下去,雲隙手掌倏地一空,藥碗就被拿走了,換上了另一碗苦郁湯藥。

  雲隙,「……」

  「多謝雲公子。」鬼剎帝滿意的將空碗還給於述,靠在床欄上心情甚好的看著雲隙。

  自己辛~辛~苦~苦~攪拌好的晚膳就被這樣換掉了,雲隙愣了一愣,白皙的臉頰上慢慢湧上紅暈,很想將手裡的藥碗扣在皇帝的腦袋上。

  「你~~~~」鬼剎帝趁他張嘴順手填進去一大粒金絲蜜餞,勾唇道,「是藥三分毒,雲公子若沒受傷,還是不要陪孤一起用了,這碟蜜餞贈予雲公子。」

  雲隙腮幫子鼓鼓的含著蜜餞,嘴巴被黏的一時張不開,馥郁的棗味伴隨著花香充斥口腔,水潤的大眼睛瞪著鬼剎帝,想說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最後,於述端著小碟子,身後跟著兩名侍衛,將取了鎖子鏈的雲隙送回了千罪宮,並且又派人加重了千罪宮的守衛。

  雲隙被‘押送’回來,剛走到殿門口,那一小碟金絲蜜餞早已經被吃的乾乾淨淨了,他可惜的望著於述,於述躬身笑呵呵,「糖吃多了牙疼,陛下吩咐不能再給了。還請雲公子好好待在這裡,反省什麼時候肯說實話。」

  他邊說邊掩上了千罪宮的殿門,夜幕之下,千罪宮染著橘黃燭光,阿團滾到雲隙腳邊,著急道,「公子,你可回來了!」

  雲隙將阿團抱起來。阿團小爪揪著他的衣服嗚嗚嗚哭起來,哭了一會兒,它仰起頭,用小爪沾沾雲隙的唇角,幽怨道,「公子,你去偷吃都不帶上阿團。」

  雲隙用手指點了點它的小腦袋,揣著阿團回了房間。

  於述回來的時候,鬼剎帝已經起身去了德莘殿內,連夜召集禁軍統領林子鞍等人覲見問話。

  這一問,直到天明,日上柳稍,夏日暑氣正旺。

  早朝散後,林子鞍帶人匆匆在宮中行走,各殿內,迴廊口,全部換下了一批侍衛。

  七王見著自己殿內莫名多出來的十餘暗衛,在殿內大發脾氣,要去尋皇帝,被身邊的奴才常菁攔下了,覆在耳邊低聲耳語幾句,七王這才不悅的揮袖,拿了出宮令,帶了幾個親近侍衛離開了皇宮。

  於述將七王的反應回稟給鬼剎帝,「陛下,可否派人將小王爺請回來?畢竟這幾日宮內不安全,怕是那些刺客在宮外襲擊了王爺,來威脅陛下。」

  鬼剎帝停了筆,將奏折放好,「他去的地方叫什麼名字?」

  「回春坊。」

  「青樓?」

  於述動了動嘴唇,垂著頭結巴,猶豫了好半天,才道,「是小倌,不是姑娘。前些日子王爺從書閣借回來的書,奴才派人去打聽了,也、也是講些龍陽之好。」

  鬼剎帝皺眉,攤開宣紙,望著窗外午後的夏末,從遠處荷塘中飄了的熱風布上他的額頭,他單手撫上冰涼的面具,道,「挑吉日便為隱兒立妃吧,早日生下龍兒,孤也不必為他擔憂了。」

  「這、這…」於述垂著頭,眼裡有些微光閃了閃,「陛下也該立後了,縱不立後,挑些可人的姑娘送進宮中做個陪寢也好啊。」

  「陪寢……」二字在舌尖轉了轉,自五歲那年起,他就再也沒有和任何人同床共寢過,若說得上算是同睡的,皇帝倒突然憶起那一日病榻床邊臥坐的慵懶青年,撐額陪他了一夜。

作者有話要說:  

  「惱了?」

「嗯~~~~!」

「別惱。」

「好~~~~!」

「真乖!」

(最後兩個字,以後光明正大的說給小蝸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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