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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錦書難托》第113章
第113章 荏苒

  小團子的滿月酒自然邀請了常神醫。

  宴席結束後,白素錦和周慕寒在清暉院稍作小憩,周慕寒雖然酒量好,但傷勢未痊癒,白語元在席間幫著擋下了大部分的敬酒。

  清暉院內,常神醫幫周慕寒又仔細把了一次脈,傷勢恢復得不錯,藥可以停了,但日常還要注意,不能太多勞累。白素錦又讓常神醫給自己把了脈。

  常神醫雙眸炯炯有神,了然中透著幾絲揶揄。

  白素錦任是臉皮再厚,當著周慕寒的面,也忍不住有些臉紅。

  常神醫不再打趣她,收斂起笑意,伸出手搭上白素錦的手腕,閉目凝神開始診脈。

  過了將近一刻鐘,常神醫才緩緩收回手,一睜眼看到的就是周慕寒難得的焦急忐忑的臉。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外人面前向來冷如鐵的撫西大將軍,事關白素錦時,竟然如此敏感。

  常神醫捋著長髯,不緊不慢道:「這段時間將養得不錯,比預計的效果好很多。但是,受孕的話還是早了些,穩妥起見,還是再緩個一兩年吧,對你、對孩子都好,切莫心急。」

  果然嗎……

  送走常神醫,白素錦和周慕寒也沒在清暉院逗留太久,喝了壺茶,同白宛和聊了聊近況後兩人就動身回將軍府了。回程的路上周慕寒沒有騎馬,而是和白素錦一起乘馬車。白素錦的臉上雖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周慕寒感覺到了,她的心情有些低落。

  「勿需心急,孩子雖好,但我更在乎的,是你。」周慕寒難得說些性情中的話,握著白素錦的手時俊朗的臉上透著赧色,眼神卻極為認真,「孩子再好,終歸是要長大離開的,到老了,能陪在身邊的,還得是咱們彼此,不是嗎?」

  讓一個從不說肉麻話的男人說出這番話來,實屬不易。白素錦一雙鳳目凝望著周慕寒,但笑不語,緊緊回握住他的手。

  玉屏山的工事已經正式開始,朝廷特派的工部官員也已經抵達工事現場。京官向來具有獨特的自我優越感,可惜在周慕寒跟前誰也不敢表露出來,個個都要夾著尾巴聽吩咐。

  周慕寒身兼川省總督並撫西大將軍,雖說大清肅後許多得力人手被提拔上來,但除了廬江水堰,衙門和大營仍有不少公務需由他親自處理。於是,周慕寒就開始了半月臨西、半月玉屏山的往返奔波狀態,僅僅一個月,整個人就清減了不少。

  白素錦看著心裡別提多心疼了,可廬江水堰事關數以萬計黎民百姓的福祉,周慕寒的身份擺在那兒,自當責無旁貸,白素錦不能做拖他後腿的事兒,只能盡力照顧他的衣食。

  好在過了第二個月後,周慕寒似乎已經慢慢適應了這種奔波,加之白素錦的悉心照顧起了作用,很快就恢復了原來的身形,漸漸還胖了一些。

  玉屏山工事開始得稍晚,再過三個月左右便是廬江汛期,為了搶工期,一方面大量雇傭勞役,另一方便,周慕寒征得皇上同意後,從西軍、川軍和附近的滇軍、陝軍、黔軍、兩湖駐軍中調出一部分來加入工事。

  開鑿山口和江東府水域內的河道拓深兩項工事同時進行,幸而有火藥相助,山口開鑿的難度大大降低,也節省了相當一部分人力,從而使得更多的人力投入到拓深河道。

  白素錦沒有去過工事現場,據林大管事形容,如今玉屏山一帶放眼望去黑壓壓的都是人,就跟廬江裡的水似的。

  儘管工期緊,但周慕寒重視安全第一,只要天色黑到影響視覺,山口開鑿工作必須立刻停止,天色大黑之後,河道那邊也必須全部停工。儘管如此,兩個月間,還是發生了三起火藥爆炸引起山石坍塌的事故,十幾個勞役當場就喪了命。工事在雇用勞役時提前說的明白,因為危險性高,所以給出的工錢也比較高,若是出了意外,另外給一份賠償。

  每一個偉大的工事背後,除了有設計者的智慧貢獻,還凝聚了不知多少勞役者的血汗和生命。

  時光就在周慕寒的兩地奔波中荏苒而過,或許是老天成全,今年的汛期推遲了近半個月,趕在五月底,山口初步開鑿出來,規格只是原計劃的三分之一。這是周慕寒和季先生出於實際考慮作出的調整,一來是汛期迫在眉睫,二來江東府境內水域的河道承載水量有限,若是山口按照原計劃開鑿出來,江水引渡過來,怕是要釀成水災。

  六月裡,廬江進入汛期,不僅總督府,就連遠在京城的皇上也異常關注江東、江西兩府的情況。

  初開的山口源源不斷地將奔騰的廬江水輸送入江東府水道,奔騰而下的廬江因為分流作用,流入江西府區域時和緩了許多,雖然仍有一部分地區還是遭受了水災,但較往年來說受災面積大減,受災的程度也較往年輕了不少。而江東府內沿河道兩旁首次擺脫了旱災,白素錦等人購買的第一批田地登時身價倍增,以至於第二批田地剛一批示出來,轉眼就被搶購一空,儘管價格上遠遠高於第一批。

  周慕寒翻看著手裡的摺子,上面是巨大的賣地所得銀兩數目。粗粗估算一下,算上朝廷的撥款,三期工事所需費用基本上籌得了七七八八,若是再賣出一批田地,應該就綽綽有餘了。

  此時,撫西大將軍由衷佩服大舅哥白語元的「拔羊毛」手段。

  九月中旬,廬江汛期基本結束,好不容易歇了三個月的周慕寒又開始了兩地奔波,接著不久,院試開始,白宛和下場考試,白素錦算是經歷了一次陪考體驗,親眼看著精神奕奕的人進了考場,出來後腳步虛晃面色蒼白,在感慨古人考試太兇殘的同時,也深刻體會到「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實屬真理也!

  七天後放榜,臨西白宛和榮獲案首,前腳打賞了登門報喜的人,後腳白素錦就給白宛和請了個身手功夫的師父。聽說鄉試的強度可比院試大多了,白素錦覺得白宛和相當有必要強化一下身體素質,這一做法陳山長竟然大為認可,還主動拿出兩幅親筆書畫給白素錦作為雇資,聘請了大將軍府一位侍衛到尚弘書院給學子們開武課。

  白素錦好奇,尋了藉口到書院逛了一圈,當看到場院裡一群穿著青色長衫的謙謙學子擼胳膊挽袖子紮馬步、跑圈的時候,白素錦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難道這就是體育課的雛形?

  白素錦絕對想不到,因為她一時的無心插柳,三年後,尚弘書院的學生們以平和的心態和強悍的體魄傲然會試考場,以至於京城的國子監也要派人來尚弘書院交流借鑒。

  院試過後,便是三年一屆的貢酒選拔。果不其然,雙花糯一路過關斬將,進入貢酒之列。不多久,盛興隆酒坊和天成酒坊合併為興成酒坊,成為黔西酒業中的翹楚。當年秋收之後,雙花糯大量彙集到興成酒坊手中,雙花糯以絕對優勢佔領大部分酒市,黔西十八酒坊的爭鬥以興成酒坊大獲全勝落下帷幕,這場持續了近兩年的激烈商鬥使得戰敗的酒坊遭受了巨大的損失,此後短短半年間,十八酒坊陸續開始倒閉,到次年秋收時,除了興成酒坊和聚福興之外,只有兩三家勉強維持。

  這些尚且是後話。興成酒坊奪得貢酒資格後,大肆擴大規模,林大總管那邊得到的消息,盛興隆與天成酒坊合併之時,白宛廷原先佔有的那點股份被贖回,除了贖回銀,興成酒坊還允諾了一部分的酒麴採買。

  原來,白宛廷借由「賣兄弟」拉攏來的親家錢家,是黔西小有名氣的酒麴商。丁氏為妾,白語昭為妾生庶子,加之兩人還有攜款私逃的把柄在,母子倆的性命被牢牢捏在余氏和白宛廷手裡,對於這樁親事,他們娘倆只能任人擺佈。

  白語元同錢家姑娘成婚後,白宛廷在錢家的幫扶下創辦了酒麴坊,興成酒坊允諾的採買契約自然就是開門的第一單生意。借由興成酒坊的名聲,生意竟也慢慢打開了局面,偏偏白宛廷是個得隴望蜀的主兒,野心大不說,還容易自我膨脹,生意不過才打開些局面,被人假意逢迎恭維了兩句,就開始心飄飄然,妄想吞下錢家的酒麴坊,進而給蘇平一些顏色瞧瞧,一解心頭之恨。

  錢東家近來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十八酒坊相繼萎靡,興成酒坊一家獨秀,開始不斷打壓酒麴的價格,錢家的酒麴絕大部分專供釀造雙花糯而用,這樣一來,不得不屢次同興成酒坊妥協。既賠了銀子,又心頭添堵,正火大著呢,偏偏白宛廷又來火上澆油,這般見利忘義之人,不除之簡直心頭堵得慌。

  異變發生在次年的秋後。

  此時,廬江水堰的工期已經進入第二階段,趁著汛期結束,工事加緊速度,廬江中的分水堰已經形成了大致的輪廓。而擴種的第二個收穫年頭,棉花基本上形成了以臨西布業商會為中心的西部種植基地、以蕭家為中心的山陝種植基地,以及以錢塘許家為中心的江南種植基地。承賃來的屯田根據土質,分別用於種植棉花、花生和高粱。高粱本被稱為番黍,因為與番薯同音,白素錦順水推舟,將其改名為蜀黍。

  相較於棉花和花生,高粱的環境適應能力明顯更強,尤為蕭員外所喜,第一年從白素錦手裡得了少許種子試種後,第二年毅然擴大了種植面積,如今彙聚到聚福興酒坊倉庫中的蜀黍,其中近七成來自於山陝的蕭家。

  農曆十月初十,祭過酒仙之後,就開始了一年一度的釀酒忙季。今年,聚福興酒坊迎來了兩位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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