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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錦書難托》第109章
第109章 救人

   這是一場並不怎麼愉快的談話,送走秦五爺和汪四爺,蘇平沉著臉回了內院,在他的視線之外,迎客廳壁牆的漏景處有個身影一閃而過。

  「今兒一早老五院裡又鬧了一場,站規矩的時候拿熱茶潑了林姨娘,好在只燙傷了手背,不是大礙。」祁氏給蘇平斟了盞茶,說道。

  蘇平冷冷哼了一身,「放著好好的婚約不珍惜,偏偏弄這些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進來,真真是有眼無珠!」

  「過去的再多說也無益,眼下咱們要想的是怎麼跟那一家子撇開關係。」祁氏的父親乃黔西順義府知府,白三爺一經查辦,祁知府就在給祁氏的家書中叮囑她提醒蘇平儘快與白三爺一家劃清界限,結黨營私歷來是各朝各代皇帝的大忌,白三爺在最後關頭沒有將蘇家這一串的關係抖落出來,無非是替活著的妻兒尋條活路,他的女兒可還是蘇家的媳婦呢。這是蘇家逃過一劫的靈符,可同時也是遭人猜疑的催命符,必須儘快揭去。

  痛失川中鹽運總商的位置後,蘇平的情緒很是低沉,幸而盛興隆和天成酒坊在黔西酒業的爭鬥中開始顯露出優勢,他的心情這才跟著明朗了許多。當今的世道裡,經商利潤最豐厚的,除了販鹽,次之的便是販酒。

  盛興隆酒坊和天成酒坊在黔西酒業裡是老字號,外人只以為蘇家在這兩家酒坊占股,實際上,蘇家才是這兩家酒坊背後真正的主子,眾人所知道的東家,不過是聘來的幌子而已。蘇平坐穩了蘇家繼任家主的位置後才知道此事,當時也不甚理解曾祖這般做的理由,如今算是真正明白了曾祖的用心。

  可麻煩的是,當初和白家三房聯姻,盛興隆的股份轉給了他們一部分,雖然很少,但如今卻是他們極為重視的銀錢來源,這不,白三爺下葬沒多久,白宛廷就自請去了盛興隆幫忙。

  麻煩沒甩開不說,反而在眾人眼裡蘇家這門姻親倒是成了白家三房的依靠,關係愈發密切起來。是以白宛廷一到黔西,得到消息的祁知府立馬就送了封加急的家書過來,敦促蘇平趕緊將麻煩處理乾淨。

  在外,秦汪兩家漸行疏離;在內,麻煩的姻親如利刃懸在頭頂,這讓蘇平的心情如何能不煩躁。

  「內院女人家的事就交由你看著辦吧,不是還有個現成的人可以用嗎,先將要命的麻煩解決了,餘下的再慢慢審度便是。」蘇平眼底驀地湧出一股寒意,「外面的事,我也會加緊辦。」

  祁氏點了點頭,想到五房院裡這陣子的雞飛狗跳,嘲諷地撇了撇嘴。

  蘇家這邊,蘇平夫婦兩人琢磨著怎麼甩掉麻煩,而撫西大將軍府這邊,白素錦剛躺下準備來個久違的午睡,屏風外面就傳來雨眠刻意壓低聲音但仍掩飾不住焦急的聲音,「夫人,剛剛門房那邊來人說小亭子哭著要見您,說是請您救救他家少爺!」

  白素錦騰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雨眠聽聲音趕忙繞過屏風走進臥房來,伺候急衝衝下床來的白素錦穿衣綰發。

  雨眠口中的小亭子就是伺候在白宛和身邊的小廝槐亭,白宛和離家去外府書院求學時身邊就只帶了他一人。接到白宛廷的家書得知白三爺被查辦的消息,白宛和帶著槐亭匆匆趕回了臨西,白素錦和白語元曾經私下見過他,說了想要將他過繼到大房名下的打算,這樣他也可以繼續科考入仕,但卻被白宛和婉拒了。

  儘管當初白宛和並沒有真的幫到白三姑娘逃過一劫,甚至還被白宛廷和白宛靜兩人反過來利用,但他當時能暗中出手提醒,白素錦便記下了他的好,而且,據自己觀察,白語元也認同,白宛和個性中雖有些怯弱,但心性卻是純和儒善之人,同為白家兄弟,白語元總是不忍他無辜被牽連。

  白素錦和白語元從某種意義上說類似同一種人,可以心冷如鐵,但卻不意味著六親不認、坐視無辜之人被牽連。

  曹姨娘早逝,白宛和這些年來在三房的日子並不好過,餘氏向來是個會做面子功夫的人,白宛和自小四季的錦衣袍子總是用的上好料子,可一日餐食還不如白宛廷房裡的下人們吃得好,更別提月例銀子了。當日出門去書院,主僕兩人身上的銀子加起來也不到三十兩,還是白語元瞭解內情,派了隨身小廝季南送了一百兩銀子給他們。

  三房被除族後舉家住到了城外的小莊子上,白宛和自然也跟了去,白語元一直讓季南和槐亭聯繫著,知道白宛和在一家書齋找到了活計做,白素錦知道了才稍作放心,可這才過了多久,槐亭就哭著跑上門來求自己去救白宛和!

  槐亭是個有分寸的,能讓他失態至如此,白素錦斷然不敢懈怠。

  白素錦心裡著急,反正也是在自家,便也不顧什麼禮儀規矩,一陣小跑著出了二門才稍稍放緩腳步,疾步走向門房,遠遠的就看到站在大門口的周慕寒,還有跪在他腳邊不停磕頭道謝的槐亭。

  槐亭此時也不過才十一二歲,入府後就跟著白宛和,沒得過什麼好,身子單薄矮小,如今既驚又怕又急,瑟瑟發抖地跪伏在地上蜷作一團,白素錦走上前來看到他這般情景著實心不落忍,忙讓雨眠將人給扶了起來。

  「將軍……」

  「不必多說,咱們這就動身吧,救人要緊。」周慕寒瞭解白素錦的欲言又止,「馬車已經備好,我帶著槐亭騎馬先趕過去,你莫心急,跟在後面。」

  白素錦感激地點了點頭,也不贅言,直奔候在府門口的馬車而去。

  除了白語元夫婦倆,周慕寒對白家其他的人沒什麼好印象,至於白宛和,接觸幾乎為零,對他的死活周慕寒本不在乎,只是幾次聽白素錦提及他時印象不錯,這才看在白素錦的面子上出手相助。

  四個護衛先行開路,一個護衛帶著槐亭在前面帶路,周慕寒一行人策馬馳騁趕到城外的宅子不過用了一刻鐘不到,但看到被綁在院中桂花樹上奄奄一息的白宛和時,周慕寒覺得他們還是來得慢了些。

  三月裡的天氣雖然回暖,但春寒未盡,白宛和還只穿著單薄的中衣被綁靠在樹幹上,髮絲淩亂,雙唇青白中隱隱透著紫,身體虛弱得幾乎失去了意識,一看就知道被綁了不是短時間。

  周慕寒帶著人破門而入,本就有些殘舊的木質院門被隨行的侍衛幾腳下去就踹斷折頁飛了出去,驚得院中廊下當值無聊邊嗑瓜子邊說話兒的兩個婆子失聲尖叫起來,周慕寒登時覺得刺耳,眉峰緊蹙,深知主子脾性的兩個侍衛上前去二話沒說,出手利落地將兩人用剛剛還綁著白宛和的繩子將兩人五花大綁扔到了一旁,順便用布巾將兩人的嘴也給堵嚴實了。

  「不知大將軍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請大將軍恕罪!」聽到動靜的白宛廷從後院出來,看到周慕寒一驚,隨後看到被救下來的白宛和,臉色變了又變,恭敬問禮後有些不鬱地說道:「寒門雖微,但大將軍帶人無故私闖民宅,傳說出去,怕是有辱大將軍的威名。」

  周慕寒懶得跟他周旋,「本將軍身為一省總督,轄下有人濫用私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來人,將這府裡之人給我統統拿下!」

  「得令!」

  隨行侍衛們應聲行動,這宅子統共也就兩進,每近上房廂房等算起來也不過十幾間房,是以沒一會兒功夫,余氏和丁氏母子兩人就被押到了前院。

  「這是我們的家事,大將軍雖貴為一省總督,卻也不能這般插手草民的家事!」白宛廷憤然抵抗,剛想站起身就被他身側的侍衛一腳踹在膝彎處,重重跪了回去。

  周慕寒手執馬鞭幾步踱到白宛廷跟前,居高臨下睥睨而視,冷冷開口道:「莫說如今已經牽扯到人命,就算是你的家事,本將軍要管,你又能奈我何。白宛廷,不要以為白明軒死了就死無對證,你就能置身事外。不要嘗試挑戰我的耐心,單憑刺殺我這一項大罪,讓你們全家抄斬也不為過,之所以放你們一馬,也不過是看在錦娘的情面。而錦娘對你們手下留情,無非是不想牽連無辜。這院子裡上上下下哪個是無辜之人,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今日本將軍醜話說在前頭,白宛和性命得保則已,若是性命不保,你們——就都陪著他一起去吧。」

  周慕寒此話一落,跪在地上的人紛紛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余氏和丁氏忍不住想要嚎啕大哭,可周慕寒一個冷眼扔過去,嚇得她們生生將哭聲憋回了嗓子眼兒。

  周慕寒不是開玩笑。

  得出這個認知後,白宛廷和白語昭也是臉色慘白,雙股站戰。

  白素錦到宅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白宛廷一眾人跪在前院裡,一個個面如土色戰戰兢兢的模樣,好像需要人救命的是他們。

  白宛和已經被移到前院的廂房中,槐亭年紀雖小,但性子堅強得很,拖著帶傷的身體打來水給白宛和擦洗了一番,餵了兩杯溫水,而後嚴嚴實實蓋好了被子,自己就寸步不離守在床榻邊,不停地用冷水絞了帕子覆在白宛和滾熱的額頭上。

  白素錦前腳上了馬車,林大總管就按照她的囑咐派人去接常神醫和白語元直接到城外的宅子。

  白素錦進了廂房,看到白宛和麵無血色躺在床榻上,人已經陷在昏迷之中,並伴有高熱,儼然出氣多入氣少。

  據槐亭說白宛和身上有傷,這種情況下白素錦也不好讓人貿然移動他進城,只得等常神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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