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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這劇情不對》第34章
第34章 【三三】臨別意

楚衡只素了陸庭一晚上。到第二天入夜,若有若無的一番撩撥,到底讓他心底一軟,半推半就地互相睡了一晚。

至此之後,一發不可收拾。幾乎夜夜,陸庭都會出現在楚衡的屋子裡。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一張床上一塊躺一晚,第二天的陸庭也必然是精神奕奕地出門。

次數一多,五味雖還沒發現什麼,陸庭房裡伺候的那幾個下人看向楚衡的時候,眼神裡卻都多了幾分恭敬。

卯時,青雲院裡傳來了灑掃的聲音。掃帚刷刷掃過院中落葉,聲音一下一下地傳進一側房門緊閉的屋子裡。

楚衡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眼,習慣性地一扭頭,直接撞進了身側溫熱的懷抱裡。

男人還睡得很熟,一隻手臂橫在楚衡的腦後,另一隻手強勢地摟著他的腰,即便是在睡夢中,似乎也始終保持著這個姿勢。

楚衡眯起眼,看著身側的男人長髮淩亂,和自己的糾纏在一處。胡人血脈帶來的深刻五官,即便在睡夢中也透出一股威嚴來。那雙深藍的眼眸緊緊閉著,但楚衡知道,一旦睜開,這雙眼睛簡直能把他迷得昏頭轉向。

誰能想得到這樣的男人,在房事上的會這麼熱衷,並且……狂熱。

在床上做的多了,楚衡就開始慶倖自己已經把這具身體調理的差不多了,不然非得被這個男人幹死在床上。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伸手就要把陸庭環在他腰上的手臂拿開。但是才握上手腕,陸庭就睜開了眼睛。

深藍的眼睛,凝視著楚衡,他沒來由心頭一跳,被人趁機一把握住腰肢,翻身壓住。

“卯時了!”

怕叫門外聽見動靜,楚衡嚇了一跳,趕緊壓低聲音喊了一聲。

“今日不練武。”陸庭忽的一笑,低頭吻了吻楚衡的耳垂,舌尖拂過耳垂上那顆小巧的黑痣,隨即身下的人情不自禁打了個顫。

誰問你要不要練武了!

楚衡瞪眼,可從力氣來看,自己根本不是陸庭的對手,而且……身下昂首起立,緊緊相貼的部分,可不僅僅只是男人起床的生理反應這麼簡單。

到這會兒,他也沒那個力氣去抓伸進中衣裡揉捏的那只賊手,只好咬牙低聲催促道:“快一些……”

這一折騰,便又是半個時辰。

青雲院的下人們對自家郎君,動輒大清早從楚衡屋子裡出來的舉動,已經見怪不怪。五味捧著水盆,疑惑地看著再次穿著中衣就走出來的陸庭,忍不住問:“郎君今早又來讓三郎扎針嗎?”

渾身是汗站在桌邊喝水的楚衡,聞聲一口水噴了出來。

經過的陸庭低頭看了看矮蘿蔔般的小童,伸手摸了把他的腦袋,隨口胡謅道:“嗯,最近腰酸。”

“啊?”五味驚訝地看著陸庭,視線落到他的腰上,“難道是郎君練武的時候扭到了嗎?”

陸庭似乎想要回應,突然轉身,猛一抬手,接住了從屋子裡丟出來的茶盞。

面紅耳赤的青年站在桌旁,染上紅暈的臉豔若桃李,咬牙切齒:“給你紮兩針,你就不腰酸了!”

楚衡到燕都時,已過十月,如今待著待著,時間竟已匆匆到了十二月。

燕都的冬,總會下雪。

白天黑夜的冷,激得楚衡說話都要咬著舌頭。因而,每每被北風吹到,他都分外想念山莊的那處溫湯泉,恨不得明德帝早點試驗完他的藥方,早點讓他麻溜滾回山莊暖暖身子。

大概是日子差不多了,楚衡終於又見到了常公公。

裹上冬衣的常公公顯得比之前滾圓了一些,老臉上卻依舊傅著厚厚的慘白的粉,一笑撲簌簌往下掉。

“小郎君大喜。”

楚衡回禮:“還請問公公,喜從何來?”

常公公笑:“自然是小郎君的那個藥方起了效。陛下龍心大悅,特地命老奴來給小郎君送謝禮。”他說著拍拍手,自有小太監模樣的少年費力地抬著一口大箱子上前來。

箱子打開,是閃瞎人眼的金子。

楚衡眼皮一跳,果斷聽見了五味吞口水的聲音。

常公公又道:“陛下得了小郎君的方子後,特地命人找了幾個老臣試藥。不過一個月,便有老東西白髮轉黑,生龍活虎起來。”

得知明德帝找來試藥的人竟然是朝臣,楚衡心下驚愕,面上作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雙手一拱,收了這箱金子,轉手又給常公公遞了瓶藥丸。

常公公自是笑納,隨後便帶著小太監們回了宮。靖遠侯聽聞了那一箱金子的事,幾度想進青雲院,卻被早有防備的陸庭的人擋在了外頭。袁氏卻在此時走到院子前,與靖遠侯擦肩而過時,眉眼冷淡,施施然進了院門。

“娘子。”楚衡正與五味數著金子,聽到院子裡下人的問安聲,忙起身去迎。

袁氏並不進屋,只看了眼屋子裡金燦燦的那一箱,對著楚衡問道:“臨近年關,三郎不如留在燕都過年?”

青雲院在陸庭的掌控下,如銅牆鐵壁一般,無人能向外傳遞任何消息。袁氏和靖遠侯自然不知,楚衡與陸庭的關係,只當是救命之恩湧泉相報,繼而成了至交好友。

楚衡在靖遠侯府一住就是一個月,陸庭為了他只在白天回慶王府,與趙篤清一道做事。黃昏後必回青雲院,入夜後也一定是秉燭而談。

袁氏因此才會挽留楚衡在燕都過年。

倘若被她知道他倆現如今的關係……楚衡摸了摸鼻尖,笑著擺手:“事已辦妥,楚某也該回鄉。”

袁氏再三挽留,楚衡都不願留下。不得已只好等陸庭從慶王府回來,袁氏將這事直接丟給了從一開始就想把人留著過年,卻非要做娘的幫忙開口的兒子。

“所以,你想留我過年?”

屋子裡亮著燭火,屏風後,青年正在寬衣。陸庭一雙眼,緊緊盯著屏風,遺憾地只能隱約看到模糊不清的身影。

“這時候回山莊,就得在船上過年。”

“我還沒試過在船上過年,之前聽船工說,似乎挺有意思的。”

“燕都的年更有意思。”

楚衡繞過屏風,挑眉看了看陸庭:“鼓聲一響,整個燕都就要閉坊,又何來的有意思?”

“有燈會。”

“允城和揚州也有。”大概有。

“有集市。”

“也有。”

“有我。”

“……”

這個真沒有。

楚衡哭笑不得地揉了揉額角。

“陸成檀。”他放下手,忽的喊道。

陸庭驀地繃直了身體。

這是楚衡第一次喊他的字。往常他總是一口一個陸大人,偶爾會喊陸庭,即便是身陷情海,抵死交纏的時候,逼急了還會罵兩聲“姓陸的”,可“成檀”這個字,始終沒聽他說出口過。

“陸成檀。我會回山莊。”楚衡道,“那裡是我家,那些佃戶都是我的家人,我不可能不顧他們。”

“可以派人……”

“那不一樣。”楚衡搖頭,“我是山莊的主人,但凡有什麼事,我就是他們的天,做著他們的主。”

“那我呢?”

是啊,那陸庭呢?

楚衡沉默。

他對這個男人的感情還沒有深到放不開手,但好不容易有個合心意的,哪怕是主角,他也忍了,早想著慢慢培養感情。

可這個男人的世界也不在燕都,而在遠離燕都的那座歸雁城,在歸雁城外的戰場上。

他們之間,即便沒有別人插足,也註定隔著千山萬水。

“我會給你寫信。”

等不及楚衡的回答,陸庭幾步上前,猛地將人抱進懷裡,眼神幽深,“我會經常給你寫信,你要回信。我會爭取經常去看你,我會……”

“還會什麼?”楚衡笑著,一把抓住已經抵在自己小腹上的傢伙,聽到陸庭的悶哼,笑著眯起了眼。

“我還會一輩子把你放在心裡,每天都想著你。”

和楚衡對這份感情的猶豫不同,陸庭很早就想明白了一切。

子嗣對他而言,並不是必須存在的。

他喜歡那個站在廊下說話時,自信中帶著小小輕蔑的黑髮青年,喜歡他認真切磨草藥時專注的臉龐,喜歡他說話的時候帶點江南味道的口音,喜歡他狠心時毫不猶豫的模樣。

更喜歡他心甘情願雌伏身下時,喘息的神情,和擁吻著時眼簾微垂的樣子。

不常說情話的男人,一旦爆發起來,還是蠻猛烈的。

楚衡有些驚訝,隨即看見男人一本正經的臉上,兩側耳朵已經通紅,當即笑得差點站不住。直到被人一把抱起壓倒床上,這才仰起脖子強忍住笑。

“我會給你回信,也會等你來看我。然後,”他忽地挑眉一笑,伸手攬住陸庭的脖子,撐起上身,主動吻上男人的唇,“然後,等你來幹我。”

有的話不能說,一說就好想燒著了引線的爆竹,“砰”的一下,炸得世界都亮了。

桌上的燭臺被陸庭隔空打滅,床側的簾子“簌”的落下。

楚衡仰面躺在床上,借著月光,看向身上脫下中衣的男人,眯起眼,忍不住想,其實這一遭穿書,倒也沒虧。

起碼,讓他遇上了一個很棒的男人。

一個或許,能讓他日後愛上,並且戒不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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