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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這劇情不對》第40章
第40章 【三玖】下佛門

下山的和尚帶來消息,說是山腳下原本徘徊的一行胡人已經離開。陸庭不放心,又親自下了趟山。

楚衡收拾好身邊的東西,又去找明慧。

有些話,他之前可以不問,可臨行時,到底還是想要知道。

明慧似乎早已知道他會再來,一直留在講經堂中。

檀香在堂中縈繞,門外有小沙彌匆匆跑過,見楚衡走來,忙駐足行禮。

楚衡一躬身,隔著房門道:“大師可在?”

門吱呀打開,楚衡循著明慧的一聲“進來”,邁步走進講經堂。

堂內數個蒲團擺在地上,最前面的一個蒲團上,明慧正背對著他打坐。木魚敲擊聲,一下接著一下。

“大師,大師是否早就知道,他會出現在寶塔處?”

“只聽聞有人在山上山下找人,加之三郎你總是留在禪房,不願往外走,老衲不過是讓你出去走一走,興許就能遇到找你的人。”明慧似乎笑了一聲,“不過卻是沒想到,這人竟會是他。”

楚衡心中一滯,蹙起眉頭:“大師似乎認識他的家人?”

明慧仍舊背對著楚衡,手中的木魚已經停下:“長秋寺原是先帝身邊專門負責後宮事務的石公公所建,老衲與石公公有緣,曾陪同石公公去過靖遠侯府,也曾為府中一嬰孩算過八字。”

楚衡知道,明慧大師的話並不會作假。陸庭的身世只怕真有問題,而靖遠侯也正是猜到了這其中的蹊蹺,卻並未猜出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誰,這才從不對這個庶子給予好臉。

倘若知道陸庭的生父是先帝的話……

想到自明德帝登基後,被陸陸續續卸掉兵權的諸王們,想起先帝最疼愛的元王,楚衡忽的就覺得,倘若這個身份可以一直隱瞞下去,未嘗不是一樁好事。

不過。

他揉了揉額角,到底是主角光環,男主的身世怎麼可以這麼普通。

陸庭從山下回來的很快。

楚衡並未把明慧說的那些話告訴陸庭,二人離開長秋寺時,照顧了楚衡數日的小沙彌直到把人送到寺外山道,這才合十行禮,恭送他們下山。

長秋寺外山道一路向下,每一塊石階都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即便寺中如今香火已經每日不過寥寥,和尚們依舊每日早課前輪流清理山道上一夜的積雪和落葉。

所有上香拜訪的香客們,不管是男是女,是年輕還是年長,這座已經快被人遺忘的山寺,依舊帶著一顆慈悲的心,靜靜守在山中,守著廟宇和山下仍記得他們的百姓。

楚衡站在山腳下,回頭望瞭望山道。長長的石階蜿蜒而上,一半被樹林掩蓋,一半裸露在視野之外。有年邁的香客正伏在兒子的肩頭,一步一步沿著山道走向臺階頂上半山腰的那座寺廟。

“走了。”陸庭叫來一輛馬車,自己坐在疾幽的背上,“我送你回揚州城。”

這次回揚州,不再走水路。

楚衡坐在馬車上,一路輾轉,顛簸了數個日夜,終是離揚州城越來越近。

馬車進揚州城不久,天霧濛濛的下起零星小雪來,路邊有孩童嬉鬧,一聲一聲吵醒了團在車內的楚衡。

“到揚州了?”楚衡揉揉眼,見車簾掀開,陸庭鑽進馬車,隨口問道。

“到了。”陸庭伸手,解下身上沾了寒意的披風,將青年抱進懷中,幾日舟車勞頓,又叫他瘦了不少,“回楚家?”

其實楚衡並不想回楚家,可五味和邵阿牛此刻必然留在楚家等他回去,是以想躲開那地方壓根不可能。

“回楚家吧。”他歎了口氣,抬眼瞧見眼前男人深邃的眉眼,忍不住伸出胳膊,勾住對方脖頸,“你什麼時候回燕都?“陸庭低頭,吻住青年的唇瓣:“送你回山莊後,我再走。”

分開是遲早的事,他們從未想過要為了彼此,拋卻身邊的一切。感情,有時並非只有妥協才是出路。

楚衡不能保證自己現在對陸庭的感情有多深,但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多一天,就多一分不舍。

與其去想將來的事,倒不如,趁著彼此還在一塊,珍惜這每一刻的相處。

被手指拂過的腰腹傳來顫慄,令楚衡忍不住咬了口男人的唇瓣,而之後的深吻,將外頭一切的喧鬧屏障,只留著唇舌糾纏間發沉的喘息,和砰砰的心跳。

車外,此時已緩緩拐進了平津胡同。

楚家的下人對於三郎回來都有些驚愕。

楚管事匆忙來迎,見他只是比去燕都前瘦了一些,面上不由地露出錯愕來。

楚衡只淡淡掃了他一眼,帶著陸庭就往西廂走。

“三郎!”

楚衡還沒來得及進西廂,五味已從裡頭跑了出來,一頭撲進他的懷裡,摟住腰就再也不肯放手。

楚衡拍了拍五味的腦袋,正要說話,卻見本該留在別雲山莊的白術這時也疾步而來,繃緊的臉上眼眶泛紅:“三郎回來了!”

揚州城的楚家,從來不會有人像白術五味這樣,見他回來便歡擁著將人迎進門。那些四面八方湧來的關心,只屬於楚雍。楚衡甚至不用想像也知道,當楚雍終於從燕都回到揚州,楚家的下人一定蜂擁著擠在門口。

因為,那是楚家下一任家主,除了楚氏的族老們,將來楚雍的話決定著府裡每一個人的去留生計。

而楚三郎,不過是不得生父嫡母疼愛的庶出子,即便分得一二家產,也只能仰人鼻息,一輩子活在楚家的名望之下。又如何讓楚家的那些下人上心。

白術原本在山莊內,按著三郎離開前的囑託,幫著老陳頭打理山莊上上下下,每日記錄著莊子裡發生的事。

青石板路鋪好那日,五味的信也送到了山莊。得知三郎半路被劫,白術匆忙和老陳頭商量,而後孤身一人到了揚州與五味他們碰面。好在聽說陸庭已去救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只心頭一直記掛著,夜不成寐。

眼下楚衡回來,主僕四人進了西廂,邊上還坐著一尊神佛。

在聽完楚衡自己講述的那些遭遇後,白術倒吸一口氣,起身鄭重地向陸庭行禮。

陸庭受了他的禮,心知他們主僕四人還有許多話要說,可楚衡滿臉倦容,只怕給一張床就能睡足個三天三夜。

這麼想著,陸庭揮手,命白術等人先退下讓他好生休息。

楚衡感激地看了陸庭一眼,把哭得聲音都啞了的五味推給白術,等三人退下,這才往陸庭肩頭靠去,長長歎了口氣。

陸庭側頭,吻了吻楚衡的發頂,壓下心底想要將人抱到床上去親昵的悸動,低聲道:“去睡會兒吧。”

楚衡閉著眼,隨口應了兩聲,卻動也不動,就那樣靠著他,仿佛他的肩頭比床榻要舒服百倍。

楚衡不動,陸庭便也坐在遠處,由著他靠在自己身側。只是一不留神,濕熱的舌頭忽的掃過耳垂,陸庭隨即一僵,便聽得耳畔楚衡道:“做不做?”

長秋寺那晚,因著佛門清淨地,即便楚衡心裡是有那麼一兩分因為禁忌而產生的異樣激動,陸庭卻因明慧提起生母的事,整晚只是蓋著棉被純聊天。

到了路上,怕舟車勞頓累著,二人也始終不敢放開了做一回,只偶爾互相摸一摸蹭一蹭,解點渴。

楚衡的確有些累,需要休息,可回了屋,再聞著身邊男人熟悉的氣味,終究有些忍不住。

陸庭側頭,他的下腹已然有了反應,可楚衡臉上的疲憊不是作假的,他有些擔心一不留神把人要的太狠了。

楚衡卻突然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把陸庭上下滾動的喉結,頃身上前,張口便在他的喉嚨上輕輕咬了一口,舌尖舔過喉結,一路沿著喉嚨吻到下巴,再往上覆上那張抿著的嘴唇。

“我想要了,成檀,做吧。”

楚衡很少主動,可垂著眼簾鼻息纏繞著說話時的模樣,與平日那副帶著小狡黠的樣子天差地別,陸庭有些動搖,再又一個吻落下時,終究單臂把人一摟,跌跌撞撞抱著到了床榻上。

男人上了床,總歸是跟外頭衣冠楚楚時不一樣。

兩人許久沒暢快地做上幾回,此時都有些激動。

陸庭的嘴唇在楚衡敏感的耳垂上含吮,黑色的小痣被舔吻地濕漉漉的。

楚衡激動地倒抽了幾口氣,手已經自發伸入了陸庭不太齊整的衣袍內,感受到掌心下那層鼓鼓的肌肉,喘息著挺了挺身。

然而,根本等不及他倆釋放,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就聽到白術隔著門傳話。

“三郎,阿郎他請了族老來,似乎……似乎想將三郎從楚氏除名。”

楚衡身上的情熱幾乎在瞬間褪去,看著撐在身上神情已然沉下的陸庭,抬起身,用力地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沒事。我早該料到的。”

廖氏本就不喜歡這個對她而言是污點一般存在的庶出子,努力了十幾年沒能把他養廢,那就只有徹徹底底趕出去才好呼吸順暢。

楚雍又是個沒膽量的,在牢裡聽了他的那些話後,只怕心裡早就有了嘀咕,怕他因為救人的事得罪了燕都裡的權貴。

母子倆一合計,再找上楚大富稍稍說上幾句,可不就把他從楚氏除名了最能撇乾淨,避開麻煩。

楚衡起身,隨意地抓起長髮束在腦後,穿好衣裳就要往外頭走。

臨到門前,他忽地轉身,陸庭坐在床邊,衣襟敞開著,露出裡頭大半胸膛,上面還有他方才留下的幾個牙印。

“一起去吧。”他道,“我的事,你都可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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