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行。」蘇鳳鳳看著白靈和令狐降恩愛異常，忙不迭地搖搖頭。「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啊？」楊月娘不甚理解。「有什麽不行的？」

　　「白靈完全被降兒收買了，不行。」蘇鳳鳳想到那兩個人現在天天如膠似漆的，分都分不開，就覺得相當不愉快。

　　「啊？可是，皇后您之前做了這麼多事，不就是希望他們有好的感情嗎？」怎麼現在聽起來似乎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可是降兒那麽容易就拐到白靈，把白靈騙得服服帖帖的，都沒有吃到任何苦頭，實在是太便宜他了！」蘇鳳鳳不太滿意地說道。

　　「呃……」體驗過太子的怒氣，楊月娘完全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樣吧！我負責去把降兒弄得很忙，你呢，就去把降兒之前趕走的那些女人找回來，快去！」她自己也要去跟心愛的皇上聊聊，請他下旨把降兒變得很忙。

　　「呃……」楊月娘實在頗害怕這樣下去會有什麽樣的結果發生。「皇后……」她面有難色。

　　「放心，有事我罩你，降兒不敢對你怎樣的！」蘇鳳鳳保證道。

　　呵呵呵，找一些女人回來挑撥離間，讓降兒辛苦一點，實在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啊！　　　

　　「好無聊哦！」白靈撐著頭顱，在宮裏發悶地喊著。

　　這宮裏實在是太一成不變了，沒什麽好玩的，那一個可以讓她玩的人又因為國事不曉得忙到哪里去了！

　　害她實在無聊得快瘋掉了！

　　唉，真是的，還要等到今天晚上令狐降才有空陪她，還要挨好久呢。她一定要先找些事情來做做。

　　要離宮出走嗎？雖然她很想，可是……可能還沒走出去，就先被困死在這裏了。

　　要找別的男人嗎？唉，只要有比他帥、比他高、比他對她好的人，她會願意考慮一下啦！只不過，那個人不曉得在哪里！

　　要刺繡、插花嗎？只要她不要刺到自己的手，插花插到花全都謝了，就很萬幸了！

　　那……那她究竟要做什麼呢？總不能無聊到練習各種超難度的姿勢吧？這樣一來，他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累癱了！

　　咦！她都還沒想到，就已經有一群美人找上門來了。看來會有很好玩的事情發生了！

　　「你就是那個太子喜歡上的女人？」美人甲率先以鄙夷的眼光不屑地打量著白靈。

　　「不是耶！我是被他愛上的女人哦！」白靈要求美人甲改變措詞，不要那麽客氣，只說到喜歡。

　　這個美人甲看起來高傲有餘、氣質不足，難怪令狐降會拋棄她。白靈覺得自己比美人甲好多了。

　　「你……」美人甲頓時被白靈氣得花容失色。「太子一定是因為你是大理國公主才會喜歡你的！」

　　「嗯！我想應該也是，不過啊……」白靈頓了一下，笑得燦爛。「誰教我是大理國的公主呢？我也不太想當大理國的公主，就不小心當到了，我也當得很無奈，你知道嗎？」

　　美人甲已經完全被白靈氣到昏厥狀態了。

　　這會兒，換美人乙出面了。「你不要太高興，你現在的臉蛋很好，身材很好，所以太子才會要你！再過個幾年，你就會像我一樣……」

　　「哦……好啊！」白靈奮力地點了點頭，又綻出一抹笑顏。「他最好趕快不要我。他這樣天天都要我，我想我會老得更快耶！」嘿嘿嘿，有這些人來打發她無聊的時間，真是不錯！

　　「你……」這番話分明是在跟她們說她與太子多恩愛！美人乙聽了頭髮都快豎直了。

　　「你那麼驕縱，真不知道太子怎麽會看上你的？」美人丙搖搖頭，一臉不解的樣子。

　　「我也不曉得耶，可能是因為我比你們多練過一些奇怪的功夫！」白靈假裝很認真地說道。

　　「什麼功夫？」美人丁眼眸發亮，好像想學習一樣。

　　「像是冬天只穿一件薄紗來讓肌膚敏感哪；平時小解時要一直憋著，不能一次排光啦；還有啊，將繡花針丟在地上，用腳趾頭把它夾起來啦！諸如此類的，你們學過嗎？」白靈眸中透著笑意。

　　所有女人聽到白靈的話之後，全都一臉呆滯，就像白靈第一次看到楊月娘示範的時候一樣。

　　「我看你們可能就是沒學過，才不會引起降的喜歡。他好奇怪，還喜歡用熱臘滴人啦！把我綁起來啦！還有，他還喜歡看我吞劍！」呃……她還看過什麽表演？說跳火圈會不會太誇張？

　　「呃……」

　　眾女人冒出一身冷汗，不知道要說令狐降有奇怪的嗜好，還是要說白靈天賦異稟。

　　不過，看來她們就是沒練好這些，才會被太子拋棄的！

　　看來她們應該要回去練練，才能和白靈較勁了！　　　

　　宮裏消息傳得飛快，關於白靈的事，要傳到令狐降的耳裏自然更是輕而易舉了。

　　忙完了父皇交代的事，令狐降趕忙回去找白靈。

　　「你回來了！」白靈笑吟吟地奔進令狐降懷裏，看起來心情很好。

　　「白靈。」令狐降接受到這麼熱情式的歡迎，反而覺得奇怪。「你怎麽了？」他仔細地端詳著她。

　　她該不會氣他以前的事，氣到極點，所以改采這種姿態發洩吧？

　　每回他要是忙的時候，她都是一臉很哀怨地望著他，告訴他地的一天有多麽無聊，藉以博取他的同情。

　　今天卻全然不是這樣子，這其中必有什麽緣故。

　　「沒有哇！」白靈搖了搖頭。「我很好啊！因為你以前的那些女人找上門來，所以我真是好到不行了！」

　　「你在說反話？」令狐降皺起眉頭解釋道：「她們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來了之後我就把她們趕走了。如果不是你，我一輩子怕是都不會有想要定下來的時候。」

　　「我知道啊！」白靈跟令狐降有一樣的個性，認定了就不會改變。而今，她認定他對她的心意了，就不會胡亂懷疑他。

　　而且，她才沒那麽笨咧，要是降的心不在她身上，那麽她又怎麼會占上風？

　　「所以，你不要生氣。」令狐降沒有想到自己會有安撫一個女人的一天，但現在，他正在做。

　　「我又沒有生氣。」看他很緊張的樣子，就更好笑了。「我覺得很好啊！看到她們，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會離開我！」白靈笑得很甜。

　　「怎麽說？」令狐降聽到她這樣說，放心地笑了。

　　「哎喲，因為她們沒有人比我敢惹你啊！」白靈覺得這是最簡單的原因了。「她們又不會惹你生氣，我看你不會太喜歡的啦！」她很清楚他喜歡受虐的性格。

　　「你——」哪有人會說這種理由出來的？令狐降不想笑都不行。「你啊！」「對了，我還叫她們回去練一練楊大娘教我的那些功夫。」白靈很惡意地笑了。「以報答她們幫我教育出你這個高手來。」

　　令狐降的臉色頓時一沉。「我不是她們教育出來的！」

　　「這麼說你是天賦異稟羅？」白靈嬌聲笑道：「我本來還覺得我那麼生澀，好像很對不起你，應該要學你多去玩幾個男人，把自己鍛鏈得厲害一點，再回來服侍你！」

　　「你敢？」令狐降臉色難看到極點。

　　「呵！可是，我後來想想，你都天賦異稟了，那我的能力應該也算不錯，所以……在沒有找到比你高、比你帥、比你對我好的人之前……我看，還是算了！」白靈笑得很邪惡。

　　「有也不行！」令狐降吼道。

　　白靈認命地點頭。「好啦、好啦！你不知道，要找到像你這麽好的人很難嗎？」

　　而且，即使有哪種人，她會不會喜歡都還是個問題！她的心眼很死，一旦戀上了，要教她改都很難！

　　「你有什麽要求？你說說看。」令狐降望著常有怪思想的她，不知道她會說出什麼。

　　「無論我提出什麽要求，你都會答應嗎？」白靈仰起頭，露出甜美至極的笑容。

　　「你先說要求。」看她有些古怪的表情，肯定是有問題。令狐降不打算承諾沒把握的允諾。

　　「你先答應我嘛！我告訴你，我的要求很簡單，身為太子的你一定很容易就辦得到！」白靈撒起嬌來。

　　「不行！」令狐降仍一口回絕。

　　「你去把那些你玩過的女人都叫回來宮裏擺著，好不好？」白靈漾著期盼的笑容。

　　「什麽？」令狐降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你再說一次。」

　　「我是說，你去把那些你玩過的女人都叫回宮裏擺著啦，拜託你！」白靈以哀求的口吻說道。

　　「不行！」令狐降果斷地回決。

　　「為什麽不行？」白靈一臉哀怨地說：「她們很好玩啊，你常常不在，她們剛好可以讓我整耶，那不是很好嗎？」

　　「不行就是不行！」令狐降怎麼樣都不肯答應。

　　「嗚……你真是沒誠意！」白靈開始裝哭。「才說你對我很好，你就這樣子對我，連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做不到……」

　　「什麽都可以，這個免談！」令狐降的態度仍很堅決。

　　「你就是故意不滿足我，你都不疼我！」白靈繼續哭。

　　「你要我這麼做，不是強人所難嗎？」令狐降被她搞得心神不寧了。

　　「哪會？」白靈才不這麽覺得。「我是幫你找事情打發我的時間耶！你要是不同意的話，那你不在的時候，我會很無聊；很無聊的話，那我就會去找男人；萬一不幸找到哪一個男人比你高、比你帥、又比你對我好的話，那搞不好我就會移情別戀！我對你這麽好，你都不答應我，還一下子就拒絕我……嗚……我好委屈……嗚……」

　　「不許你給我找別的男人！我也不會把那些女人找回來！」令狐降嚴厲地說道：「反正就這兩件事免談！」

　　「嗚……已經從一件事變成兩件事了……」看他生氣真好玩，她就繼續很認真地鬧他好了。「再來，就是兩件事變成三件事、三件事變成四件事，然後你就會拋棄我了，嗚……」

　　「誰說我會拋棄你？」他一輩子都不會放開她，一輩子！

　　「我說的啊！你沒有長耳朵嗎？」白靈眨了眨眼睛，繼續哭道：「嗚……看啦，你對我的話已經聽而不聞了……嗚……你一點都不在乎我、不關心我，不讓別的女人陪我玩，也不讓別的男人陪我玩……」

　　「夠了！」令狐降已經聽不下去了。「誰說我不在乎你、不關心你了？」要別的女人或男人陪她玩？想都別想！

　　「這是事實嘛！」白靈委屈地肩著小嘴。「人家小小小小的要求你都達不到了，怎麼是關心我、在乎我？」

　　令狐降斜挑起眉。「這叫做小小小小的要求？」依他看來，這根本就叫做無理取鬧、強人所難。

　　「對啊！你可是堂堂一國的太子耶，養幾百個女人在東宮有什麽難的嘛，這不是小小小小的要求是什麽？」白靈反問他。「你要我養女人？」他的女人居然不會對別的女人吃醋，還要他養女人？她在搞什麽？

　　「對啊，你只要養活她們就好了啊，其他的就交給我嘛！」白靈拍胸脯保證。「我一定會把她們都教得很好的。」

　　「免談！」令狐降說什麽都不肯。讓她跟那些女人混在一起？他想到就頭大。

　　「嗚……你連這一點點小小的樂趣都不肯答應我，真是討厭……嗚……」白靈又哭喪著一張臉。

　　「這有什麽樂趣了？」真是天殺的莫名其妙！

　　「當然很有樂趣啊！你看，我跟她們那麽多人比起來，你只要我一個耶，我可以讓她們吃醋又妒嫉我，還可以小小地陷害她們一下，告訴她們你是因為我會很多特異功夫才喜歡上我的，那她們就會去練習，然後我就可以看著她們偷笑，以報復她們以前碰過你。你說，這不是很有樂趣嗎？」白靈怎麽想就怎麽覺得有意思。

　　「你……」她怎麽會想到這一些？原來氣到快爆炸的令狐降聽到白靈這番話，立刻哭笑不得起來。

　　「我什麽我？你怎麽可以都自己玩，就不給我玩？」白靈指的當然是令狐降之前玩過的那些女人。

　　令狐降真的被她弄得啼笑皆非。「你與其在這裏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好好跟我在一起！」

　　「是你自己要很忙的耶！我又沒有不跟你在一起！」白靈一臉哀戚如怨婦。「你看，你天天都忙忙忙，把我一個人丟著，我都快無聊死了！總不能天天拿迷路當娛樂吧？」

　　「我不會丟著你一個人，你放心。」令狐降給她承諾。被她這麽一鬧，他當然要多空出時間好好盯著她。

　　「那還差不多！」白靈嬌睨了他一眼。

　　「那……你的小小小小的要求，可以不用了吧？」令狐降跟她相處久了，也開始懂得懷柔政策了。

　　「可以！」白靈在他的懷裏露出璀璨的笑容。只要有他，一切都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