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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尊爭寵(粉黛傾國狐媚爭寵之四)》第6章
第五章

  原本,選秀應該是件喜事、好事,然而,此時的禦殿之前卻是沉寂一片,回蕩著肅殺之氣。

  軒轅聞天伸手托起最後一名秀女的下頷,高大挺拔的身軀充滿了危險的氣息,他俯眸瞧覷秀女文靜的容顏。

  忽地,一聲不屑的輕哼從他的喉間冷冷地逸出,別手甩開了那名秀女,神情漠然地走回殿上,緩慢地回首,俯瞰殿下的臣子們,神情極度不悅。

  一時之間,氛圍凝窒詭譎,秀女們被嚇得花容失色,恐懼著天威難測,伴君如伴虎;同時,負責此次評選秀女的大臣們也是面面相覷。

  事實上,他們心裏的恐慌比起被皇帝嚇壞的秀女們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低著頭,不敢輕舉妄動,心裏不解皇帝突如其來的怒氣,不約而同地揣測上意,試圖平安渡過此劫。

  「砰!」

  突然一聲擊案巨響,震懾所有人的心魂,大臣及秀女們無不嚇破了膽,怔神望著神情冰冷如修羅的君王,生恐項上人頭就要不保。

  軒轅聞天冷冷地笑了,他修健的手臂支撐在禦案上,挑眉俯覷著階下臣子們的驚慌莫名神色,沉聲道:「朕再問你們最後一次,這次被選出的秀女之中,可否有一位名字叫做姬絳雪的女子?」

  「回、回稟萬歲爺……奴才領銜負責此次宮中選秀,從開始到現在,沒有聽說過秀女之中,有一名叫做姬絳雪的女子,甚至……甚至於在所有大臣王公的千金之中,也沒有聽過姬絳雪這個名字,奴才失職之處,還請萬歲爺恕罪!」體態肥敦的禮部侍中施世郎拱手上稟,一身冷汗涔涔。

  「把這些該死的女人統統帶走!朕只要姬絳雪,把她找出來,如果找不到她,施世郎,你就準備提著人頭來見朕吧!」軒轅聞天神情冰寒,撂下絕斷的命令之後,長袖一甩,要所有人全部退下。

  施世郎的臉色頓時刷白,卻一聲也不敢吭,小心翼翼地遵從旨意,偕同數字大臣及一行秀女們告退。

  大殿之中一片沉寂,空氣中回蕩著森寒的詭妙氣息。

  此時,一張清豔絕倫的小臉躍上軒轅聞天的腦海,他斂起精銳的眼神,反復玩味她那日輕妙的笑語——

  「皇上,後天的選秀大典,肯定會很熱鬧,你知道嗎?我現在已經開始期待了!」

  老天,他竟被她玩弄了!

  歸納出結論,軒轅聞天唇畔揚起一抹詭異的淺痕,不禁搖頭笑歎。

  他可真是一時糊塗,他應該早猜到這樁事情是她玩的把戲,而不該輕信她的謊言,從容地放她離開,不疑有異。

  然而,他只要想到她那張略顯稚氣的笑顏,滿腔的怒意便頓時無法發作,相反的,心底對她更多添了幾分寵溺之情。

  他要她!就算那真的只是一場午後春夢,他也會用盡一切手段,讓夢幻成真,勢必要將她得到手!

  君王一怒,震撼宮闈,然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姬絳雪站在梳鏡臺前,俏臉盈笑,動作輕柔地整理衣冠,除去了精緻的繡裳,顏色暗沉的宮人服飾猶是難掩她絕代的風華。

  在她身後,小紀子動作勤快地沖泡著八寶茶,不時地望向梳鏡臺。相識多年,對於和禧稀世的絕麗姿顏,他心底仍舊萬分驚豔。

  他心裏十分明白,當年若不是和禧求壽景鳳無論如何都要救活他,他絕對不可能活到今天,這份恩情終他一生也不會忘掉。然而,他卻也隱約感受到和禧是一個看似溫柔卻不易親近的人。認識多年,對於和禧入宮的原因,他竟是一點兒頭緒也沒有。

  「小紀子,你倒是說說,最近裏頭的情況如何?」姬絳雪戴好了冠帽,隨手拿起梳鏡臺上的腰佩,側首好奇地問道。

  「亂呀!和禧,你就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宮裏上上下下的人,沒有一顆心是不懸著的,真教人擔心,這會兒要是萬歲爺想找的那名女子真沒了下落,牽連受罪的人可就多了!」小紀子老實地回答,搖頭歎氣。

  「為什麼?」她噙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低頭將腰佩纏上,表現出難得一見的嬌憨神態。

  「和禧,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跟我裝傻?皇宮大內豈是任人自由來去的地方?要是今天闖進來的人是名刺客,依照這樣的疏忽,你想想,會有多少人頭因此落地?」小紀子一副諄諄教悔的認真模樣,納悶和禧今天反常的言語行為,總覺得少了一絲平日的精明。

  「是嗎?」姬絳雪轉過身,挑眉笑覷了小紀子一眼,神情詭妙,「我倒不這麼以為。依我的看法,要是這趟進來的人真是一名刺客,或許……他還不會如此生氣呢!」

  「和禧,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神秘兮兮的,我都快要被你搞糊塗了!」小紀子一頭霧水,不解地問道。

  姬絳雪聳了聳纖肩,徐緩搖首,不打算替他解答疑惑。

  「沒事兒,小紀子,我已經向壽公公請示過了,要調回宮裏當內侍,你也清楚我進宮多年,一直都待在太醫院,從來沒有真正見識過熱鬧,所以過兩日的曲江宴,我已經打點好了,那天我就跟小安子換身分,只要不出錯,其他的人答應替我掩飾,絕不露馬腳。」

  每年上巳、重陽兩個節日,皇帝都會在曲江池上大宴群臣,其中以上巳節最為熱鬧;上至宰相、皇親國戚,下至京城縣令,凡是京城中的文武官員都有資格參加,而且允許他們隨帶妻、妾、兒、女前來共用盛會。

  「小安子?他不過是禦膳房裏傳膳的人,和禧,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大概不知道吧,那盛膳的杯盤哪,非金即玉,你從以前身子骨就瘦弱,那分量絕對會重死你的!和禧,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念頭吧!」小紀子手舞足蹈,著急地嚷著。

  「別勸我了,小紀子。從小,我爹就常說我最喜歡熱鬧了,而那是曲江宴呢!聽說往年那天總是宴席遍地,盛況空前,真是教人期待呀!」

  「和禧……」

  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姬絳雪忽然盈盈地笑了,雙手捧起桌上一小杯熱燙的茶水,輕啜一口,隨即抬起清豔的小臉,看著對她的想法頗為不解的小紀子,語氣甜膩地道:「小紀子,你喜歡我嗎?」

  聞言,小紀子一怔,木訥老實地說道:「喜歡……小紀子從來沒想過,只是,從來沒有人把小紀子當人看,和禧,你是第一個,是讓小紀子活過來的恩人!」

  姬絳雪詭柔地笑了,「你知道嗎?小紀子,我總是覺得你泡出來的茶,是全天下最香、最好喝的了!咦,怎麼?你的臉紅了……」

  午後,相府中。

  「姬?這個姓氏在朝中相當少見,據老夫所知,除了十年前那個人,朝中再也沒有任何姬姓大臣出現過了!」

  「相爺所指的可是……姬文生?」施世郎小心翼翼地介面,彷佛姬文生這個名字對他們而言,是個極禁忌的話題。

  「嗯,真虧你還記得呢!他是我朝開國以來首屈一指的美男子,天賦聰明,年紀輕輕即高中狀元,自請為朝廷察探民情,被先帝誥封為欽差大臣。只是十年情他們一家牽涉了貪案,被先帝賜誅九族,無人存活……施大人,你來就只是為了特地問老夫這件不值得一提的陳年舊事?」說著,相爺李朝顯神似不自在地哼了聲,接著說道:「那還倒不如說說老夫的女兒在宮裏選秀的情況,如何?皇上可否中意她呀?」

  施世郎不答話,發愣了半晌,轉頭瞧想李朝顯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似乎他的女兒已經坐穩了後位的自信嘴臉。

  「我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相爺,你真的敢肯定當年姬姓一門全被誅滅,沒有留下半個活口?」他壓低的嗓音之中透著惶恐。

  聞言,李朝顯怔了一怔,兩人相覷無言,詭譎的氛圍在他們的四周悄悄地堆上……

  奇花異木錦簇盛開,宮室樓榭星羅棋佈,湖間碧波蕩漾,飄泛著彩船柳蔭四合,形成一片美不勝收的風光。

  曲江盛會,雖說是皇帝賜宴,單因人數逾萬,宴席並不在一起,也不全然由宮廷操辦。皇帝、皇妃以及少數至親要臣的筵席設在紫雲殿樓上,居高臨下,飲宴之餘,同時俯瞰曲江全景;宰相及翰林們的筵席則被特許設在彩船上,可以在泛舟欣賞湖光山色之際飲酒賦詩;其他各級官員的筵席則分別設在曲江周圍的亭臺樓閣,或者是臨時搭設的錦繡帳幕之內,他們的酒饌皆由京兆府代替朝廷承辦。

  紫雲樓上所設的筵席,全由宮中禦廚置辦,照著宮裏的規矩,一道道精心烹煮的佳饌美肴絡繹送上樓臺,笙歌樂舞一片升平景象。

  「皇上,這金鈴炙聞起來可真香,滋味也挺好的!」

  「才不呢!我這個曼陀樣夾餅才真是漂亮,像極了曼陀成熟的模樣,顏色也勻稱好看,妳那玩意兒哪里比得上!」

  兩名容貌美豔的妃子喧鬧著,爭相搏取軒轅聞天的注意力,只是她們的心思似乎是白費了,他高大的身軀斜倚在交椅上,手執酒爵,側首望出樓臺之外,一雙黑邃的眼眸透著費解的神采。

  「皇上,那名神秘女子還是沒找著嗎?」近日被擢升文欽差禦使的張海瑞心眼兒尖細,一下子就發現了不對勁。

  聞言,軒轅聞天冷冷地笑了,淺啜一口爵中的菊花白酒,酒液暢滑過他的喉嚨,泛起一陣溫熱,然而他的眸光卻更顯陰沉,望穿一池曲江水,整個人顯得陰鷙冰冷,威嚴不容親近。

  爭寵的妃子們見情況不詭異,不約而同地噤了聲,望著天子丈夫冷魅無語的側影,竟不由得心悸了起來。

  絲竹音揚,曲江池畔一片似錦繁華,通向紫雲樓的蜿蜒宮廊上,傳膳的宮人絡繹不絕,綠木扶疏掩映著他們忙碌穿梭的身影,瞧起來別有一番秀致婉約的情趣。

  軒轅聞天朝著傳膳隊伍以漫不經心的一瞥,忽地,在絡繹穿梭的宮人之中,一張熟悉的俏顏躍入了他的眼簾,嫣然巧笑,身穿一襲宮人的衣飾,手端盛著細點的小金盤,靈妙的身影在綠蔭長廊之間忽隱忽現。

  「雪兒……」

  頓時,狂喜如潮水般洶湧覆沒了心頭,軒轅聞天猛然站起身,眸光緊鎖著那一縷鮮俏的身影,卻發現兩人之間橫亙著許多阻礙,人潮如織,他心牽魂系得可人兒卻遲遲不前。

  他眸斂繾綣,俯瞰著樓臺下那巧笑倩兮的人兒,隨手召來內侍,以迷人低沉的嗓音命令道:「把那名宮人帶上來見朕!」

  「皇上……」

  在場眾人不解地看著軒轅聞天迥變的溫柔神情,心裏莫不驚疑,紛紛轉首循著他的視線,窺望到一位少見的靈秀男孩兒,約莫十五、六歲,漂亮乾淨、身影細弱,很是惹人愛憐的模樣兒。

  隨侍在帝王身側多年,知道眼前的情況詭玩微妙,並非軒轅聞天一貫的作風,所以那名近侍公公急步上前,揚聲傳令道:「侍衛!皇上有令,速將那名宮人帶上紫雲樓,不得有誤!」

  聖令朗傳,一時之間,曲江池畔氣氛沸揚了起來;紫雲樓的動靜一直都是筵席中的焦點,發生了這樣不尋常的騷動,人們對於皇帝宣召的那名宮人都感到好奇不已。

  眾口喋絮,耳語紛紛……

  「放開他!」

  隨著軒轅聞天一聲低喝,兩旁侍衛良忙鬆開對姬絳雪的箝制,飛快地退下。一時之間,紫雲樓中鴉雀無聲,低蕩著詭異的沉靜。

  重新獲得自由之後,姬絳雪趕緊低下頭,姿態順服恭敬,她抿緊了紅唇,一語不發,低斂的長睫掩去了眸底閃爍的光芒,雙手高高地捧著小金盤,幾乎遮住了半張小臉,看似依了規矩,實際上她是故意阻絕軒轅聞天瞧著她時那一雙灼亮目光。

  「和禧參見皇上萬歲!」她低垂著靈秀的容顏,瞥見一雙男性朝靴近在身前,忽然,她心底莫名地泛起一絲戒慎,雙手微微地透出寒意,害怕再見到他的面。

  他,會拆穿她嗎?

  那日兩人的纏綿悱惻、猗旎風光,此時浮上了她的心頭,不禁讓她羞惱了起來,暗斥自己的荒淫;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沒有遺忘,心思追循著記憶,念起了他寬闊的胸膛溫暖的臂彎……

  「和禧?」軒轅聞天質疑地挑起一道英眉,覺得這個名字極耳熟,彷佛他曾經在哪里聽說過似的,想著,他一雙深魅的眼眸不禁透出了濃厚的興味,道:「把頭抬起來給朕瞧瞧!」

  過了久久,仍無動靜,姬絳雪高捧金盤,盤裏盛著如燃燒火焰般的盞口餟,色澤豔麗,分外襯托出她膚色皙淨如雪,小半截纖細的藕臂露在袖外,細瘦卻不見骨,線條婉媚,很是動人心魂。

  「沒聽見嗎?皇上叫你把頭抬起來!」近側太監見氣氛僵持,在一旁心急地催促著,「和禧,別仗著皇上三年前曾經誥封過你,就不聽使喚了!快把頭抬起來,聽見沒有?」

  他曾經誥封過眼前的人兒?軒轅聞天蹙起眉心,一瞬,似曾相識的記憶點滴浮上心頭。他想起來了,三年前曾經有一名小太監救了母后一命,當時他心煩於國事,忙於追剿亂匪,所以並沒有大費周章去封賞那位男孩,還記的那小太監的名字……就是和禧!

  「你,真的只是一名宮人?」軒轅聞天語氣低沉,隨口問出了心底的質疑,「把頭抬起來,讓朕仔細瞧清你!」

  彷佛過了千年之久,小金盤被緩緩放下,一張水靈清麗的俏臉綻現在火色之後,說不出的絕俗動人,引起眾人驚呼。

  姬絳雪抬起小臉,揚起長黑的眼睫,勾起丹紅的唇瓣,直勾勾地凝覷著眼前高大邪氣的男人,笑得天真而且稚氣。「真是失禮,關於三年前的封賞,和禧還不曾當面謝過皇上呢!」

  望著和禧那張盈笑俏顏,軒轅聞天半晌不語,忽地,他幽邃的黑眸閃過一絲詭異的神采,伸手接過她端捧的金盤,交給身側的禦侍。他曲起長指輕撫過她微涼的粉頰,笑道:「很冷嗎?」

  姬絳雪搖頭,不解他的溫柔。他……不打算拆穿她嗎?

  「朕曾經在宮裏見過一名女子,她與和禧長的十分神似,和禧見過她嗎?」他的神情愛憐,大掌廝撫過她冰涼的肌膚,淩銳的黑眸逮住她水盈盈的目光,試圖解讀她笑容裏的無辜天真。

  聞言,她的心起了冷顫,雙手透出森涼的寒意,笑容卻是一貫的無知天真,偏首笑道:「真巧,我也見過一個與自己長得很像的小女孩,是夢嗎?她總是聽不見我對她說的話,難道真應驗了古老傳說,天底下有三個人會長得一模一樣。皇上,你相信嗎?」

  「有這樣的巧合,朕似乎沒有理由不信。」軒轅聞天玄秘莫測地笑了,執起她冷涼的小手,湊在唇邊輕吻著,低語道:「朕有很多話想對那名女子說,說朕想她;和禧,會想對那女子說些什麼?」

  這樣詭異離奇的對話,在場眾人莫不是聽得一頭霧水,他們看著軒轅聞天與和禧兩個男人之間蕩漾著曖昧的情愫,心疑更甚。

  冰涼的指尖貼觸在他溫熱的唇上,姬絳雪被他呼在肌膚上的的氣息給攪亂了心思,她微微地掙了下手,卻被他執擒在掌中,動彈不得。

  他說,他想她!

  「我不知道,皇上,我還沒想到要對那名女子說些什麼,想了也沒用,她聽不到……聽不到的!」說著,她苦澀地笑了。

  「說不定,她能聽見朕說話呢!和禧,朕封妳為御前侍從,今後就跟在朕的身邊。咱們約好,如果朕看到那名女子,朕會告訴她妳想說的話;同樣的倘若那名女子出現在妳面前,請妳告訴她,朕……想她!」他深邃的視線緊瞅著她清麗的小臉不放,語意深長。

  「皇上……」她困惑地回望他微笑的臉龐,直覺這男人的心思如迷霧一般,教她難以捉摸。然而,聽見他說想念她,一絲暖熱忽泛過她的心頭,難以平息,一顆心幾乎揪疼了起來。

  「天冷了。」軒轅聞天放開她的小手,從頸項上解下一串嵌綴天眼的絳紫幾近玄色的佛珠,反手掛在她的頸項上,溫柔笑語道:「妳的身子骨太弱,或許妳會比朕更需要它!」

  伸手按住覆落胸前的珠串,姬絳雪抬起小臉,愣愣地望著他,佛珠上殘留著一絲余溫,以及他男性沉麝的氣息,燙得她的手心直發熱。片刻,她燦爛笑語道:「謝皇上恩賜,和禧會小心愛護,不負恩寵。」

  「嗯。」他含笑點頭,似是贊許。

  「皇上——」

  眾人的驚呼聲此起彼落,近臣們都知道這串養心珠曾受過高僧的加持,能替物主去災解厄,冬暖夏涼,妙不可言。那是兩朝前皇帝,也就是軒轅聞天的祖父,送給他的生辰禮物,是代表著他被立為皇儲的象徵。如今,他竟然把這樣貴重的東西輕易送給一名小小的宦官……

  這樣的舉動,究竟代表了什麼意義?

  「師父!玄天、玄天儀……」灰袍少年慌忙地奔進石洞,似乎看見了什麼令他震驚至極的事情,話都說不全了。

  然而,慈眉老人卻仍是閉眸入定,沉寂久久,才冉慢開口道:「別慌,這不過是個開始,只是個開始而已。」

  「師父……」少年惶惶不解其意,數度轉身望著洞外石亭中事隔三年又再度綻露妖紫凶相的玄天儀,不一會兒又回頭看著猶如定身古佛的老人,欲言又止,舉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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