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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尊爭寵(粉黛傾國狐媚爭寵之四)》第7章
第六章

  甬長的胡同,彌漫著一絲陰暗的穢氣,屋簷低矮、房弄狹小,行走在這條胡同裏,常是終年陰暗不見天日。

  福琅手裏拿著一紙書信走進胡同底的小屋中,回頭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確定沒人跟至,才壓低聲音道:「小雪已經成功地接近皇上,她派人來信,請咱們替她做一件事情。」

  陰暗的屋中,腥臭的藥味撲鼻難聞,到處堆滿了稀奇古怪的東西,只留下一個小小的角落,坐著一個披頭散髮的怪老人。

  「已經過了三年,她的動作未免太慢了吧!再這麼耗下去,老夫只怕沒命等她報仇了!」老人語氣中撂帶責怪。

  「這是因為小雪心思縝密,無論如何,她一定會完成姬夫人的遺願,替父親報仇雪恨!當年咱們同樣都受過姬大人的恩惠,你別忘了!毒夫,聽著,小雪在信裏請你替她做一樣東西,需要你費點工夫才成!」

  「什麼東西?」老人的聲音如粗沙般難聽,他接過福琅手裏的書信,看完內容之後,原本沉晦的雙眼陡然一亮。

  辰砂!

  「她這娃兒果然聰明,竟然想得到要用這樣的法子!這玩意兒倒不是什麼稀奇貨,老夫這就開始動手做,只要幾天就可以完成,要她耐心等著,老夫這就去找那樣東西!」

  話聲才落,怪老人飛快起身,神情興奮地穿閃過福琅身邊,沖出門去,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繁花落盡,小巧玲瓏的紅果實結滿樹梢,顆顆精圓飽滿,以它豔紅欲滴的姿態引誘人們品嘗。

  軒轅聞天長影一掠,輕而易舉地縱橫于海棠古林之間,彷佛戲玩般,當他飄然落地之時,掌心輕握住兩顆鮮紅的海棠果,形狀似梨、似蘋,只不過小巧得多了。

  在他身後,護衛任豫不發一語地候在原地,神情恭敬沉肅,彷佛隨時等待主人的命令般,渾身戒備。

  「任豫,你覺得她漂亮嗎?」軒轅聞天隨口漫不經心地一問,咬開了一隻海棠果,微訝於其中的酸澀味道,不似它外表的甜美多汁。

  真像呀!

  「美若天仙。主子,待在您身旁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美可以如震撼心扉。」

  「是呀!可比起她傾國的美貌,朕更喜歡她孩子氣的笑,總教人恨不得將天底下所有的寶貝都捧到她面前,搏她一燦。」

  「主子……」聞言,任豫的心頭閃過茫然,並且吃驚。

  忽地,軒轅聞天邪眸一瞇,瞅著果實藏在紅豔外表下的蒼白,眷戀寵愛地笑了。「去查她的來歷,朕要她,她是上天賜給朕最美好的禮物,朕要完全地享有這份美好,不准有一絲一毫遺露!」

  「是!」

  夜以繼日,晨昏相隨。

  他,總是不允她離開視線半步!或許就連真正的夫妻,都無法做到像他們這樣身影相隨的地步吧!姬絳雪不禁忽發奇想。

  神情恬靜地站在養心外殿的拱簾後方,姬絳雪狀似無心,實際上卻是仔細地聽著殿裏軒轅聞天與大臣們談論國事的內容。

  莫名地,她總是忍不住悄悄探首,好奇地窺探著軒轅聞天凜然專注的模樣。他總是思慮精密、審慎裹斷,對於平內懲奸、征伐外敵之事,總是快刀斬亂麻,一如他慣常冰冷無情的作風。

  突然,她無意識地伸手按住心口,纖指勾勒著藏在衣裳底下珠煉的紋路,感覺它貼燙在肌膚上的舒服,那彷佛是從他身上竊取的溫暖,不曾消散,每當夜寒霜重之時,她的感受特別強烈。

  前些日子,她才從壽景鳳的嘴裏得知這串養心珠的珍貴,以及它所代表的含意;從那天起,微笑,就常在她不自覺的時候,偷偷地在她的唇畔揚起美麗的弧度,那樣微妙的心思,有時候就連她自己都弄不清楚原因。

  她不會傻得與軒轅聞天這樣的邪惡男人為敵,那無異是以卵擊石,但她要倚靠他至高無上的權勢,為姬姓一門復仇雪恨。

  「啟稟皇上,整個漕運的工程,在河漕總督吳桂芳和淮安知府邵元哲的合作下,總算在正月裏將運河河堤重新築竣,但為了避免洪水期的危險,懇請皇上採用微臣的意見,改在冬月兌運,到了次年春天,漕糧便可安全抵達,少受水患之苦,若此成為常法,施行日久,太倉裏的糧粟必定充盈!」

  軒轅聞天昂立在殿上,笑覷了奏事大臣一眼。他向來激賞忠耿敢言的臣子,所以他只是淡然頷首道:「很好的建議,朕准了!」

  「謝皇上!」

  此時,軒轅聞天轉過頭,向候立在一旁的張海瑞,道:「近來東北情勢不穩,但朕卻聽說當地軍心不穩,士氣低迷,遼薊總兵郭琥提出彈劾,指出軍隊從上層到下層,層層剝削,這不是個好現象。張愛卿,你替朕去瞧瞧情況,若真有異狀,趕緊回報!」

  「遵命!」年紀已屆壯年的張海瑞,對於軒轅聞天而言,一直都是如父如兄的重要人物,他忠心耿耿,弊絕風情,居功厥偉。

  軒轅聞天聽見高亢有力的回答,滿意地點頭,忽然,他唇邊勾起了一抹邪玩的笑容,雙手背在身後,在臣子們詫異的注視之下,悄靜無聲地走到拱簾前,故意壓沉了嗓音,道:「偷聽這些事情,好玩嗎?」

  姬絳雪被他突然嚇了一跳,水靈眸子眨巴了下,望著他從拱簾後探出的俊美臉龐,不禁心虛地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在偷聽?你明明就……」

  「朕一直在看著妳。」軒轅聞天溫柔笑語,執起她冰涼的小手,牽著她往殿內走去,絲毫不避諱臣子們愕視的目光,「好玩嗎?就怕妳悶。」

  「不悶,一點兒都不,相反的,那些事情好玩極了!總是皇上隨口說一句話,天下就為之震動,人人凜遵無違,真是厲害呀!皇上,你說是嗎?」她瞇起的笑眸中,略帶了一絲冷嘲暗諷。

  聞言,他深邃的眸光一凝,隨即勾起了放縱的笑意,牽著她走到火爐旁掬取暖意,淡聲道:「外殿風大,很容易教妳受涼,以後議事之時,妳就跟在朕身邊,別學其他內侍一樣避諱了!」

  「皇上!」一群大臣莫不驚訝萬分,失聲叫道。

  「這樣不好吧?」姬絳雪水眸一瞟,看著那群忠心耿耿的大臣似乎就要討伐她惑主的罪行,「有人不服氣呢!皇上。」

  軒轅聞天挑起眉,冷冷地覷了大臣們一眼,語氣寒涼,道:「誰敢不服?凡事,朕說了算數!」

  此時,張海瑞瞇起一雙沉銳的老眼,覺得眼前的小太監眼熟得過分,彷佛曾經在哪里見過一樣,心頭不禁揣然。

  禦門聽政,乃是提前一天由內閣傳旨,通知各部院官員,準備第二天上奏事宜,隔天清晨就要聚集在禦門外待漏之處,等待侍衛傳旨宣入,大臣們魚貫而進,分班站立,按順序上跪奏事。

  即位以來,軒轅聞天勤於聽政,少有懈怠。

  此時,一名大學士正滔滔不絕地上奏國事,?事甚詳。

  然而,卻見軒轅聞天久久不語,忽然蹙起眉心,彷佛發現了哪里不太對勁,揚手遏止那名大學士滔滔不絕的闊論,冷聲道:「慢!」

  「皇上,微臣……」見情況有異,大學士不禁惶恐了起來,以為自己哪里說了不對,大禍就要臨頭。

  曲江宴之後,姬絳雪「和禧」的身分就一直備受爭議,然而紛紛擾擾的流言卻不妨礙她在宮裏地位的升遷,軒轅聞天的一再放任,讓她現在的地位僅次於都總管張錦,為一級總管太監。

  可是,這三年來,她學了不少應對進退的手腕,擅于籠絡人心,無形之中,各級首令太監對她無不心服,也就因為如此,朝中大臣、後宮嬪妃沒有人敢惹她不悅,否則就等著吃她給的苦頭吧。

  如今,「和禧」在宮裏的聲望威嚴,早已遠遠地淩越過張錦雖然張錦;並不是當年滅她家門的最大禍首,卻是她在宮裏地位的莫大阻礙,所以,除掉張錦取而代之,對她而言只是遲早而且必要的事情。

  她沒有耐心等下去了!當初就是因為張錦在先帝的耳邊進了饞言,與一干大臣密謀殺了她父親,並且用了極陰險的謀反貪污罪名,滅她姬門九族,以為就此永絕後患!

  她不服!這些年來,曾經加諸在她身上的苦楚,她要以千倍、萬倍還給他們,任憑誰也阻止不了!

  辰時剛過,她趁著軒轅聞天聽政之餘,來到西廡房,淺笑吟吟地推門而入,看見裏頭只有一名值守的小太監,她笑問道:「小李子,事情辦好了嗎?」

  「爺,您交代的事情,小的哪里敢耽擱?昨天,張公公才說他最近夜裏特別好睡呢!和爺,一定是換了那些紅蠟燭的功勞,真虧您這麼替張公公著想,治好他老人家失眠的毛病。只是,為什麼不告訴他這事情的原委呢?要是他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前些日子,他不過隨口向和禧提起這件事情,沒想到他立刻就找到了解決的方法,真是太好了!

  「不急,難得他才得幾天好眠!改天,湊著了時機,我再替你個訴他,肯定要他好好獎賞你一番。你留步,別送了!」姬絳雪眸斂淺笑,猶是一臉溫柔親善的模樣,轉身步出西廡房。

  小李子喜出望外,興匆匆地往外揚聲喊道:「和爺,那小李子就萬事拜託您了!」

  聞聲,姬絳雪神情柔冷地笑了,步出西廡房,不經意地抬起眸,卻瞥見軒轅聞天挺拔身影就站在不遠處的琉璃瓦高臺上,往她的方向直直俯瞰過來,他的眸光幽邃,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在他的身後跟隨著一群侍衛隨從,個個肅立無語,更凸顯出他身為皇帝慵懶放肆的氣質。

  初見他出現的那一霎時,姬絳雪不由得愣了一愣,隨即她溫順地笑了,拾步走上白玉臺階,回迎他灼黑的目光,緩緩地搖頭,語調軟膩道:「皇上,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回頭時,朕沒瞧見妳。」軒轅聞天並不直接回答她的話,勾起了一抹充滿邪氣的笑容,輕聲譴責她的不該,似有深意地覷了她一眼,隨即轉身帶著侍從往前殿走去。

  「皇上……」

  「過來,別跟丟了!朕才聽政到一半,可不想中途再拋下奏事的大臣們,出來尋找失蹤的近侍呀!」

  聞言,姬絳雪怔神了片刻。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帝王至尊?禦門聽政,如此重要之事,他怎能等閒以待?況論,他竟將一票臣子拋開,任性地跑出來尋她的蹤影,這到底是為什麼?

  靜靜地走在他挺拔偉岸的背影之後,姬絳雪低斂水眸,想起了原因,不禁心窩兒一暖,唇畔噙起清嫵淺笑。

  他親口說了,只因回頭時,沒瞧見她而已!

  初更時分,兩名小太監交了班,相伴走在殿廊上,正打算回到休憩的地方,忽然,體型較瘦弱的小公公似乎想起了什麼,納悶地問道:「這些日子,咱們似乎挺少見到張總管出現呀?」

  「你還沒聽說嗎?總管大人最近身子不適,請過太醫驗斷,也瞧不出什麼異樣,聽照顧他的小李子說,大人那身忽發的惡病只怕是好不了了。和總管吩咐下來,要是大人的病再無法痊癒,就趕緊送出宮去,否則要是傳染給皇上,那就不好了!」

  「皇上知道嗎?」

  「傻瓜,這點小事兒只,要和總管點頭,事後再上奏就成了!機伶一點,現在宮裏,除了皇上,誰敢得最和總管?」說完,體型較壯碩的公公不屑地覷了同伴一眼,笑哼了聲,加快腳步,想要趕緊回去歇息。

  「可是……這樣不就等於一手遮天了嗎?咱們……咱們去密告給皇上知道吧!」瘦小的公公語氣透著恐慌,也跟著加緊腳程。

  一陣突如其來的沉靜籠罩兩人,久久,壯碩的公公才歎了口氣,道:「唉!說你傻,你還真傻得可以了!改明兒,我將你引見給和總管,讓你親眼見識一下他說不完的好。你不知道呀,當年壽公公帶他進來時,那股子疼他的勁兒,我看了多不服氣啊!可是到後來就不同了……」

  「相爺,不好了!張錦死了!」施世狼匆匆地隨著相府家人的指示,急忙地奔進前堂大廳。

  李朝顯坐在堂前,老眉一挑,看著他喘氣的模樣,笑哼了聲,道:「他死了?那倒好,少了一個知道內情的人,老夫省得操心。」

  「可是,前些日子聽說皇上傳掉十年來的朝事宗鑒,不知道有何目的,現在張錦有忽發怪病,像是被人下了蠱毒,相爺,咱們……咱們……」想著,施世郎不禁慌張了起來。

  「你擔心什麼?老夫找人查過了,當年姬文生一門被殺的精光,就不信他真能化成冤魂來找老夫報仇?」李朝顯重重地冷哼了聲,又道:「皇上傳調宗鑒,是因為他向來問政頗勤。現在,我們該擔心的是和禧,他眼下是皇上的新寵,有了皇上為他撐腰,宮裏上下都聽他的,可是咱們與他又沒有什麼好交情,可能需要一點好處來打通他這條脈絡。

  「老夫的女兒現在雖被欽點為貴人,可是聽她說皇上對她連正眼都沒瞄過,這下就算有太后的賞識,也很難當上皇后。你快替我準備、準備,敬事房那兒,我女兒還需要靠他賞臉呢!」

  「是。」

  什麼怪力亂神?李朝顯閒適地品著香茗,嗅著嫋嫋香息,絲毫不以為意。反正事過境遷,當年鎮王爺起兵謀反,姬文生等人已經為他這個真正奸細做了替死鬼,現在,他相信只要自己的女兒順利當上了皇后,攀住了權勢的尾巴,便可高枕無憂了!

  隔著一道拱簾,笑望著姬絳雪指揮下人張羅膳食的俏麗模樣,軒轅聞天深邃的眸光之中透出寵溺,他坐在養心內殿的御座上,語氣漫不經心地向身側記事的內官道:「張錦既然已經死了,傳朕的旨意下去,厚葬張錦,至於都總管一職空缺,就由和禧替上。」

  「是,奴才知道了。」記事官連忙在冊子裏寫上一筆,似乎不甚意外皇帝的決定。

  軒轅聞天一瞬也不瞬地望著穿梭在外殿的那縷纖影,男性的薄唇忽泛起一道幽邪的笑意,接著命令道:「還有,明天宣召和禧,說朕要她到驗淨房走一趟,不過,別急著個訴她,到時候再讓她知道就行了!」

  「是,奴才照辦。」

  此時,站在殿外的姬絳雪恰好回眸,向望著軒轅聞天,語氣嬌柔道:「皇上,時辰不早,該用膳了!」

  「嗯!」軒轅聞天神秘一笑,彷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從容優雅地站起身,朝著外殿走去。「和禧,妳也過來,跟著朕一起嘗嘗這些膳食的味道,若妳也說不好吃,那朕可就沒有冤枉了那些禦廚。」

  「皇上,餓了一整天,什麼都會好吃的。」姬絳雪搖頭,笑著推卻,別開小臉,故意錯過他朝她迎來的大掌。

  軒轅聞天挑眉,長臂一伸,攬過她纖細的腰肢,享受著逗玩她的樂趣,饒富興味地說道:「是嗎?還是這麼瘦,朕可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妳整天都沒吃東西呢!真教朕心疼。對了,和禧,朕聽說妳今兒個一整天都待在行刑室裏,忙些什麼?過來用膳,這是命令。」

  姬絳雪抬起小臉,瞅望著他邪氣的笑容,羞赧地想掙開他強而有力的臂膀,然而,卻在聽見他低沉的笑語之後,心裏禁不住泛起冷顫,耳尖地聽出了他笑語中的威脅成分。

  他撒謊!他分明就已經知道了,她的一舉一動從來沒有逃過他的監視,他是一個狡猾的男人,狀似溫柔,實際上,他卻是用這個方法將她囚禁在身旁,教她動彈不得!

  她避而不答,婉轉一笑,「既是命令,和禧不敢不聽。」

  隔日。

  「和總管,這全是皇上的意思,咱們只是照著辦,您可千萬別怪最奴才沒有事先通報您一聲呀!」

  驗淨房外,承宣的小太監誠惶誠恐地看著和禧,被他冷媚的表情給震懾了,如此絕俗的姿顏,莫怪皇上會溺愛憐寵,小太監開始害怕因為自己的聽話,到最後會被和禧反咬一口,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我知道。」姬絳雪神情冷淡,撇下顫抖不已的小太監,伸手推開那一扇被她視為畏途的大門,投身入一片未知的幽暗之中。

  該來的,總是逃不掉了!

  聽著身後的大門被拉掩而上,姬絳雪並不回頭,她深吸了口氣,眸光不由自主地打量起這屋子的陳設,四面牆壁都是由堅固的灰石所築成,似乎是為了隱密,不讓外頭的人窺見屋裏的動靜,在離地幾尺高的牆頭上設了風窗,暖黃色的陽光伴著幾許寒冷的涼風照射進來。

  初冬,尚未落雪,卻已經是冷入心扉。

  冬日的燦陽照射在男人高大軒昂的背影上,姬絳雪的心跳飛快,定定地望著男人透出威嚴的身影,道:「你的心機可真是深沉,皇上,幾乎教我快要相信你已經被我蒙在鼓裏的假像了!」

  從一開始,她就半信半疑地跟他周旋著,她心裏總是危疑不定,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要展開行動,拆穿她的偽裝。

  「朕不動妳在說什麼?和禧。」軒轅聞天邪笑回頭,高大的身影如靈禽般逐漸逼近她。「妳是朕的愛卿,又即將被任為都總管一職,這樣私密的驗淨手續,朕不捨得由別人代勞。過來!」

  話音甫落,她嬌弱的身子已經落入了他寬闊的臂彎,被他逼退至角落,抵著背後冷灰的牆面,她再無退路。

  「你是知道的,何必——」她氣絕,一雙小手握緊拳抵抗他。

  軒轅聞天神情幽魅地俯首,迷人的男性薄唇請觸在她的唇邊,陽麝的氣息微呼在她白嫩的肌膚上。「朕知道什麼?不,朕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和禧,妳倒是自己說說,朕應該知道些什麼?」

  「知道我並不是……不是……你放開呀!」她轉開滿布紅暈的小臉,聲音細若蚊蚋。

  「朕不放。說呀!妳為什麼不把話說完?不,還是先別說完吧!等朕親自驗完妳的身子之後,再繼續聽妳說。」軒轅聞天唇畔揚起一抹譎玩的笑容,長指勾住了她狹領的襟口,忽地往下用力一扯。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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