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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尊爭寵(粉黛傾國狐媚爭寵之四)》第4章
第三章

  又是快要下雪的季節了……

  蕭瑟的秋紅顏色襲滿半天際,時序逐漸步入了初冬,天候冷得不可思議,金黃色的銀杏葉飄落了一地,交雜著豔紅色的落楓。

  北風冷冷地揚起,拂起滿地殘紅,絕美的風光直教人望而神醉,幾乎要忘了冬天臨近的酷寒。

  凜冽的寒風無情地出拂,冷得幾乎讓人心生絕望,一股無法抑制的寒意直直地透進心扉,讓四肢僵寒,動彈不能。

  「冷嗎?孩子。」

  說話的人是一名女子,她的聲音微啞,聽不出真實的年齡,在她的臉上尚能找到一絲年輕時的溫婉秀麗,然而,她的頭髮卻雪白得教人心驚,隨著冷風飛揚亂舞,彷如惡靈一般,透出一絲妖邪的氣息。她冷冷地笑了,教人看了險些透不過氣來。

  話聲一落,卑微伏跪在地上的瘦小身子不自禁輕顫了下,如柴般的細臂緊緊地擁住自己,昂起小臉望向說話的女子,僅著單薄濕衣裳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蜷縮,颼冷的詭風不斷地掠奪小女娃身子裏僅存的余溫,最後的一絲暖意化成了白色的煙霧,從小嘴裏呼出,隨著北風遠揚,再也不復蹤影。

  「冷……」她困難地從幹啞的喉嚨裏發出一絲聲音,抬起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眸,抬頭望著身前垂著眼睥睨自己的白髮女子。

  還不待聽完,女子揚起手臂一巴掌狠狠地將女娃的天真給打醒。她勾唇獰笑,笑中依稀可見一絲沉鬱的苦楚,雙眸倏地襲上紅淚,淚水滾落她的雙頰,意外地清透澄澈。

  「冷嗎?孩子,那裏頭的世界比現在冷上百倍、千倍,妳知道嗎?如何?昨夜裏我所說的話,妳心裏都記下了嗎?」

  熱辣的掌印在小女娃的臉頰上赤燒著,女子的一巴掌彷佛打掉了她小小心靈裏最後一絲眷戀,沒有伸手取撫痛處,她只是眨著空洞的眼眸,嗓調哽咽,喃喃地吐出話語,「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親而視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

  「很好。聽著,這些日子我所教的事情,一刻也不准妳忘!」白髮女子轉過身,舉步離去,臨去之前,淡冷地撂下兩句,「回屋子裏去換套乾淨的衣衫,接下來要妳做的事情還多著呢!」

  巴掌印鮮紅地烙在女娃的小臉上,火辣的疼痛與圍繞周身的寒冷形成對比,一陣暈眩襲上眼前,冷熱不定,她勉強要撐起瘦小的身子,想要跟上白髮女子無情離去的腳步,卻不料一個顛躓,她便失神暈了過去,倒落在枯黃的草地上,任憑金黃的杏葉蓋覆她一身,泛著紫青色的小嘴猶自喃念有詞,聲音卻細渺得幾不可聞。

  「娘,別走……回頭看看雪兒……好冷,娘……雪兒,好冷……」

  猛然驚醒,一雙柔媚的眸子噙著淚光,恍惚地睜了開來,失神地望著幽邃陰暗的帳頂,一身冷汗涔涔,禁不住寒涼地戰慄了起來。

  女子麗致精美的小臉看起來虛弱而且蒼白,她一動也不動地躺在炕上,一雙纖手揪緊了被絹,無措地咬緊了嫩唇,任由瑩亮的淚珠兒滾落眼角,紅透的眼眶微微地瞇起,盛滿了惹憐的悲傷。

  天色稀薄未明,時辰尚早,然而,她卻再也睡不了眠了。姬降雪唇邊泛起一彎自嘲的笑痕,緩緩地起身下炕,一身被冷汗浸透的單衣沾黏在她細瘦的嬌軀上,將她形狀優美的鎖骨以及小巧飽挺的雙峰襯托得更加撩人。

  沒有人知道,他,竟是她呀……

  「和禧……和禧!你醒了嗎?」

  門外,由遠而近傳來呼喚,姬絳雪緩緩地轉過反紅的水眸,望向窗紙映上的一道微胖暗色人影,隨即就是幾聲敲門聲響,伴隨著再次的呼喚,聲音溫和善良——

  「和禧,時候不早了!張公公吩咐下來,這些日子宮裏要新選秀女,叮囑咱們當心一些,小心伺候著……和禧,你醒了嗎?」

  聞言,在門內的姬絳雪嫵媚一笑,微偏著清豔的小臉,一頭青絲披泄肩畔,形成柔亮的雲瀑,彷如她徐柔的語調,淡淡地說道:「早就醒了,小福,謝謝你的提醒,但是我今天並沒有值班,這件事情昨天已經向壽公公請示過了,他答應讓小紀子替我去當班。」

  在宮裏,和她感情最要好的人就是小紀子,他就是當年那個在直胡同裏被人遺棄差點就要死掉的小男孩,只因為她求壽景鳳救他一命,年紀和她相彷的小紀子從此對她忠心耿耿。

  「喔!那就好,只是……和禧,借機去伺候那些秀女不是很好嗎?要是得了她們的歡心,日後她們受皇帝的眷寵,咱們也會跟著沾光呀!」小福在門外搔首不解地說道。

  姬絳雪隨手揪起頰畔的一束發絲,輕輕地笑哼出聲,道:「小福,不說這個了!我問你,你覺得這批秀女的模樣如何?」

  小福很認真地思考了半晌,緩緩搖頭道:「說實話,和禧,咱們這些下人看來看去,還是覺得你最漂亮,就不知道為什麼你這些年一直待在太醫院,不肯去伺候那些妃嬪,要是皇上意外見到你,你現在很可能已經是咱們宮裏的大紅人了!」

  「皇上……見過的,下次吧!壽公公吩咐過了,我過些時日就不能再去太醫院,否則他就要怪罪起我來了!」

  「可是……和禧,你現在還怕壽公公嗎?以前在他手下的人都已經不聽他的話,只信你了!要不是我一進宮就被派到張公公眼底下做事兒,我也想聽你的,你人好、心細,要是哪天不小心病了,你管能救活我的!」

  「別瞎說,壽公公總是帶我進宮的恩人,方才那些話別教人聽見了,否則還當我是個沒良心的東西呢!」姬絳雪細語輕嗔,略帶譴責。

  身為一名「太監」,她並不害怕教人看出她的女兒態,就算是身形隨著年紀漸長而略顯婀娜,她卻猶能以宮人之名巧妙地避開追詢。

  而且,她是該感謝壽景鳳,他替她爭取到宮圍外的獨立住所,在宮裏的人脈關係,她也從他身上獲益不少,甚至每年固定的驗淨手續,都靠著他幾分薄面讓她順利逃過,她才能夠蒙混到今天。

  「是、是!這一點我倒是沒想到。和禧,以後我不敢再說這種話了!啊!時候不早,我該走了!否則到時候耽擱,准被上頭叨念一番!」說著,小福微胖的身影從門上移去,漸行漸淡,終至消失。

  這時,姬絳雪才發現天色已經亮透了,四周彌漫著清晨微涼的風,窗外偶爾傳來鳥啼,一瞬間,光影流轉,更覺屋內的灰暗不明、陰氣森然。

  她獨身靜立在黯色之中,哭醒的淚痕凅凝在粉頰上,倍顯悽楚,她揚起長睫,側過首,一雙水亮清明的眸子凝覷著透進窗紙的光色,心思詭譎洶湧。

  雪兒……這血海似的深仇,千萬不許妳忘了……

  不忘的!她平靜地在心中告訴自己,一抹笑意幽幽地在唇邊泛起,近乎天真的孩子氣,襯出她迷人瑰豔的氣息。她習慣性地用手指揪玩頰畔的一束青絲,神情冷然。

  或許,她早就忘記什麼叫做寒冷的滋味兒了,她卻永遠忘不掉有如烙印般深深刻進她心頭的那句話——

  擒賊,先擒王!

  遠遠的一處吵鬧,兩方人馬吵的不可開交,似乎是有人想從宮外送東西進來,然而值班照驗的人卻不給進,直呼為難。

  此時,姬絳雪雖然沒有當班,卻被楊太醫召往禦藥庫,說是有要事相商,正巧經過這裏,她心念一轉,停下腳步探瞧。

  「怎麼回事兒?」姬絳雪語聲輕妙,巧然接近。

  「和禧,你來得正好!李相府這班人可真是奇怪,說是想送些要緊的玩意而給他們入宮選秀的小姐,可是卻怎樣也不肯打開讓咱們查驗,這事兒咱們要是不盯緊些,到時候出了麻煩,可就遭了!」為首的小桂子一見到姬絳雪,就忍不住發難道。

  「沒錯,皇宮大內不比外頭,這是規矩。」姬絳雪側眸瞧向李相府派來的幾名家奴,淺笑道:「咱們都是人家的奴才,這位大爺,你就別為難咱們了!這箱子裏到底裝了什麼玩意兒,不妨說出來聽聽。」

  幾名家奴直盯著姬絳雪俊美絕倫的容顏,一時間瞧愣了,半晌說不出話來,不免心想這小太監的模樣竟然比他們家小姐更美上百倍,皇帝自己宮裏就有這樣天仙似的俏人兒,縱使斷袖,也情有可原。

  「這……是一些衣裳和首飾,咱們家小姐心裏生怕無法在此次選秀獲的皇上的青睞,所以特地派人到蘇州去請名師做了幾套衣裳,沒想到路途遙遠,這些衣裳沒來得及送回京,希望小哥兒送個順水人情,讓我們把這箱子東西送進宮去,否則咱們小姐……」領頭的柳原略帶為難之色,心裏也明白彼此都是人家的奴才,身不由己。

  「只不過是幾件衣裳,為何如此難以啟齒?其中肯定另有隱情,才會不想讓人知道吧!難不成……裏頭藏著什麼奇怪危險的東西?」姬絳雪纖手撫著盒箱上精美的雕紋,暗中使了個眼色給小桂子,要他好生刁難一番。

  「是啊!」小桂子天生機伶,再加上與姬絳雪交情頗好,立刻揚手要人將箱子打開,「照查!」

  「這……這……」柳原明白雖然是小桂子下的令,但是挑撥的人卻是靈氣秀美的和禧,他連忙討好道:「實不相瞞,我們小姐生恐其他人也跟進,把寶貝也送進宮裏,來如此她的勝算不大,所以才教我們別讓人知道。小哥兒,算我求你了……」

  就在柳原苦苦哀求之時,紅木之盒已經被人撬了開來,開鎖的聲音「喀啦」一聲,伴隨著柳原的慘叫。

  頓時,柔致精細的蘇州繡裳映入姬絳雪的瞳底,她冉冉一笑,纖手拈起其中一件嫩黃的裙襦,眸底乍現深思的光芒。忽地,她孩子氣地笑了起來,道:「不錯,還真的只是裝了幾件衣裳呢!小桂子,咱們就幫他這一次吧!如何?我替他求你了。」

  「和禧,你就別跟咱們見外了,幾個月前你把薪餉全給了我,還為了能讓我告假一個月出宮照顧我生病的娘四處去拜託人,這天大的恩情,我還不知道該如何回報呢!」小桂子想起這件事情,依舊忍不住眼含淚光。他生性至孝,當初入宮,也是為了讓家裏的母親及弟妹過好日子。

  姬絳雪甜美一笑,側眸向柳原說道:「把這箱東西交給我吧!不是說你家小姐不願讓人知曉這件事情嗎?恰好裏頭有我認識的人,趁著天晚,我求他替你家小姐給送進去,辦得神不知鬼不覺,如何?」

  聞言,柳原喜出望外,連忙點頭道:「這樣最好,柳原先謝過小哥兒鼎力相助了!」

  「別謝我,你要謝就謝小桂子海量大度,肯幫這個忙!」姬絳雪細心提省柳原別謝錯人了,瑰唇泛起一抹稚氣的淺笑,指尖輕撫著柔細的絲緞,看似愛不釋手,眼神中卻有更深的詭意。

  面前擺著上天給她的最好機會,她似乎不應該錯放,這衣、這裳,她要先借用一下了!

  「和禧,你晚來了!」

  「我在路上遇到一些事情,就給耽擱了!楊太醫,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姬絳雪走進禦藥庫,絲毫不介意對方略帶責難的語氣。

  「也沒什麼事兒,只不過我年紀大了,眼睛昏花,寫不了方子,想請你來替我謄一份,等會兒要送上去的!」楊太醫的嘴臉討好,不復當年刁難的模樣,似乎另有目的。

  「什麼人、又是什麼病徵?你可要說仔細一點,否則藥的字樣兒不對,可就糟了。」姬絳雪隨手挑了張凳子坐下,接過楊太醫手裏的單子,只見紙上一片空白,就等著她寫藥方。

  「先坐下、先坐下!和禧,乾脆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就像當年那回一樣,隨口可以給我提個主意,若受皇上賞識……」

  姬絳雪臉色不悅,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楊太醫,今天我能準確無誤的替你開出藥單,除了本事,全靠內應,如此我才能知道那些妃子、大臣們的飲食習慣、生活作息,找得出病的原因……所以,不准在皇上面前提起我一句,這是規矩,大夥而都心知肚明的規矩!」

  「是、是、是!」聞言,楊太醫冷汗直冒,心裏卻忍不住起疑,對姬絳雪的好奇更深了。

  不過,就是因為姬絳雪這個不尋常的堅持,才會讓她在皇宮大內行走三年多,除了一些知情的人,沒有人知道「他」的神秘存在。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皇帝軒轅聞天!

  花色,迷人妖豔,近乎嗜血的妍紅。

  此際,小南軒前已是一片絳紅酡醉的美景,五棵古老的海棠樹錯綜植列在御花園的一處院落,滿天滿地的紅顏色,就像是緋色的積雪;一片片紛飛的豔麗花瓣,被輕風揚起,飄降宛如雪花。

  「都退下吧!讓朕一個人清靜,沒朕的命令,誰都不見。」軒轅聞天的神情冷峻,聲調冰沉地命令道。

  一接旨,原本跟隨在他身後的宮女及侍從紛紛退下,不敢輕擾,就連近身侍衛任豫也只是遲疑了一下,就隨著其他人一併告退。

  軒轅聞天身著常服,獨自步入海棠林中,暢身在一片豔極的紅雪裏。

  這些年來,他勤心於國事,以高妙的手段與聰智,奠定了逐日昌隆的國運,開創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強盛王朝,輝煌壯麗。

  然而,他高大偉岸的背影看起來卻甚是孤獨,不滿足呀!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底總有一絲難以彌補的缺憾,空蕩得幾乎泛起疼痛,教他幾乎在心裏暗自很了起來。

  沉思之際,身後一陣踩碎落花的聲響驚動了軒轅聞天,他不悅地擰起了眉心,頭也不回冷聲道:「好傢伙,該死!滾,朕不想被人打擾,沒聽見嗎?」

  「我……就是聽見了,才急著要走的……」

  乍聽見熟悉如甜酒一般的細嫩嗓音,軒轅聞天胸口一震,猛然回首沒料到映入眼簾的,竟是終他一生也難以忘懷的絕世美景。

  緋紅的海棠花如雪片一般不斷地飄落,映得白衣女子一身教人迷醉的豔紅,她眉目清靈、膚白若雪,點綴著一抹絳紅的唇色,只是淺淺地笑著,就已是百年難得的風華絕倫。

  風,輕輕地揚起了她嫩黃色的裙襦,蓮足踩過一地鮮血似的落花紅瓣,她怯生生地注視著他,瑰唇勾起一抹盈盈淺笑,道:「就是聽見了你的話,才急著要走的嘛!」

  「妳……知道我是誰嗎?」軒轅聞天揚眉笑覷著她的俏顏,胸口瞬間熱燙了起來,男性的嗓音為之沙啞低沉。

  她笑著低頭,俯瞰著自己一雙踩在紅花瓣上的繡花鞋兒,模樣怯憐天真,似乎在細究著什麼,隨即她揚起長睫,偷覷了他一眼,緩緩地搖頭道:「沒人告訴過我,你要我猜嗎?」

  「妳呢?妳又是誰?」軒轅聞天並不直接回答她,只是瞇起黑眸直勾勾地盯瞧著她,細審玩味她絕色的美麗。

  「雪兒,絳雪……」她高高地仰起小臉,望穿被海棠染紅的天空,語氣細嫩卻富含磁性道:「爹爹說我出生的那一年,海棠花開得特別好,滿天滿地的紅顏色,就像天空飄落下絳色的雪,美極了!」

  軒轅聞天望著她飄忽的神情,莫測高深地揚起一抹淺笑,道:「取得真好,讓朕真想封賞妳那個爹爹,為妳取了一個好名兒。」

  「我不用猜了。」姬絳雪拾回清靈的眸光,投望在他略顯冷峭無情的俊臉之上,纖手玩著肩畔柔細的青絲,笑道:「你是皇帝,是我誤闖了你的禁地呀……不,我是海棠絳雪,究竟……是你誤闖了我的地方吧?」

  聽完她似是有理、卻是無狀的言詞,軒轅聞天忍不住放聲大笑,沉邁的笑聲在他的喉間不斷地回蕩,迷人低沉,「說得極好!朕要這裏以後就改名為絳雪軒,從此就是妳的地方了!」

  「沒名沒分兒!」姬絳雪漫無天際地拋下笑語,輕瞋了他一眼,纖身閃過雲堆,眼看就要消失在他眼前。

  霎時,軒轅聞天心底泛起一鎮寒栗,幾乎不經思索,伸出大掌擒住了她細瘦的膀子,拉入自己的懷抱中,霸道地箝鎖住她的身子。「不准走!既然來了,就不准妳走!」

  姬絳雪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嬌喘了聲,震撼于它熾熱有力的臂膀。抵住她背上的寬闊精壯胸膛,正源源不絕地散發出熱力,似火般灼燙,她一時間僵硬得不能動彈。男人……都是這樣子的嗎?抑或者只有他如此……霸道無理得近乎蠻橫,強硬地想佔有著她!

  「妳一直都清楚自己擁有天賦的美麗,不是嗎?」他男性陽麝的氣息輕呼在她的耳畔,繾綣溫存,「我沒見過妳,是此次入宮的秀女嗎?」

  「是呀!」她唇邊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順勢靠在他的胸前,像一隻慵懶的貓兒,柔順嬌美,「我入宮的目的就是取悅萬歲爺,爭奪你的寵愛。然而,對手眾多,我就算天生麗質,也未必能贏,所以我想先出現在皇上面前,故作姿態,讓你可以牢牢記住。如何?不怪我如此擅用心機嗎?」

  「不怪,因為就算妳用盡了心機,也未必能贏得朕的專寵獨愛。小雪兒,妳太過天真了!」軒轅聞天笑哼了聲,俯眸瞰著她伸出一雙白嫩小手,反按住他環抱她的修健腕臂,倦懶地享受他的擁抱,唇畔勤著甜笑。

  「天真……你是第一個說我天真的男人。或許你說得沒錯,我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天賦美顏,我知道你會要我的,不是嗎?」

  她瞇起了秋水般清澄的眸子,專注地望著眼前醉人的美景,竟然意外地貪戀起他胸膛的溫暖,不舍輕挪。

  軒轅聞天笑斂起邪邃的眸光,強而有力的臂膀近乎狂暴地緊擁住她,語氣沉吟含笑,道:「朕說過,既然來了,就不准妳走!」

  「是嗎?你……終究是要我的呀!」似呢喃、似輕歎,她的嗓調彷佛從半天空飄降的落花般,帶著淡淡的悲傷。

  話聲甫落,姬絳雪就被他猛擒回身,一張豔嫩的紅唇被他密密地封吻,他靈蛇般的舌張狂地入侵她的雙唇,大膽挑逗。

  恣肆的親昵感覺不防地竄入了姬絳雪的心房,狂擊著她的心坎深處,無情地摧折她的冷靜理智,終至消弭,隨著落花飄零蕩漾。

  像極了……真像極了當初見他的那一剎那,她的神魂俱顫,洶湧且難以自持的瘋狂!

  天真哪……他是第一個說她天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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