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霍青聽話地退到臥室,心中卻不免納悶他穿衣穿到一半,為何突然要自己離開。難道有什麼事他在旁側不便去做的事?
他一念及此,心頭不禁一震,暗呼「糟糕!」,記起自己本要為他清理身上歡愛痕跡,卻因送他去寒池而中斷的事來,自然也立即想到自己在他體內不知播撒了多少次的種子――不好,他此刻若自己動手去清理那些東西,只怕剛平復的怒氣又要起來,自己小命難保!
他思慮未周,身體卻先一步行動起來,三兩步搶進密室轉入寒池洞中,道:「前輩多有不便,待晚輩效勞服侍!」
他貿然出現,淩飛寒措手不及,只驚「啊」一聲張目抬頭,正對上他直勾勾瞧著自己的雙眼,一個身子頓時如遭雷擊,聲音中已略帶了羞惱哭腔,猶作厲聲叱道:「出去!」
霍青瞧得分明,但見他只穿一件小衣,倚坐在一塊岩石旁,一條腿浸在池水中,另一條腿大打開屈膝豎在臂膀之下,正自蹙著眉頭將右手中指插入穴口,自瀆的淫靡意味卻比初見時更強。淩飛寒反應雖快,奈何他這姿勢卻是不好遮掩,給他看了個清清楚楚,那喝斥聲下,霍青不退反進,反直視著他雙眼一步一步走過去,道:「前輩身子既是晚輩弄髒了,原該由晚輩替你打理乾淨。」
淩飛寒姿勢尷尬,又從未遇到過這等情狀,手指半節入在穴口,左腿雖抵攏胸口試圖遮擋,偏那臀縫遮蓋不全,拿出來亦引人注目,不拿出來又羞恥難當,惱得通體發紅顫抖,卻想不出辦法將他喝退,定住了也似竟由他走到跟前單膝跪了下來。
我……我要殺了他!
霍青在他面前低下頭,仿佛平常得很地看著他腿間風光,並握住他半掩在私密處的右手輕輕將之抽了出來。淩飛寒本來咬牙左掌凝勁,要待一掌拍上他天靈蓋,讓這魔障就此徹底消失,右手被他一拉,後穴中立時又滑落好些粘滑液體,直如失禁一般,將他羞得淚水也要出來了,啞聲道:「別碰我!」左掌一推,勁力卻早已消散,哪還推得動。
霍青抬頭看他一眼,神色清明,鎮定地道:「我將前輩這兒清洗乾淨,便除前輩授意,絕不碰你。」心中卻咋舌不已,暗道:好險,他若是不懼羞赧,我早死了十七八回了。明知與他如此接近極端危險,偏心中當真憐愛于他,有心補過,倒非刻意羞辱他。只是他接著將中指抵入那處,但覺穴內火熱,與體表肌膚的冰涼大相徑庭,還是不由怦然心動。
淩飛寒本不至於如此軟弱受欺,但他初經人事,委實心慌意亂,心神不能收攝,殺與不殺之念反復多次,只有越來越猶疑的,到被他手指插入,反有種不必自己動手的輕鬆感,更鼓不起殺他的信念。
霍青手指在刺入他體內,但覺綿軟緊窒,肉壁上又附著滑膩精液,舒服得很,雖覺他身體過於緊張,卻不多話,只恒定地一點點重新開拓他這密道,鼻中呼吸似有若無地掃在淩飛寒大腿內側,這無疑的撩動反令淩飛寒心亂如麻。
我便任他一再於我身上肆意妄為麼?
不然,我殺他若只為被他強奸……或許其實還並非如此。那時候碰著什麼也只想緊緊纏上去,乃至往體內亂塞東西也是可能,這人……這人指不定還是被自己給強上了的!
觸及這個要緊處,淩飛寒不由一愣,再想到醒來時霍青一臉的憔悴無力,只覺大有可能。然而這、這卻只得怪他自己擅闖宮室,引火焚身,須怪不得自己……陡然發現也許自己才是欺淩對方的一方,淩飛寒瞬間有些慌亂,下體又陡然傳來一種熟悉的酥麻感,令他禁不住「嗚」了一聲。霍青趕忙停手,抬頭關切地道:「弄痛了麼?」
淩飛寒直是有些魂飛魄散,大瞪著眼叱道:「別碰那裡!」
「那裡?」霍青詫異地彎了彎指關節,觸到的全是皺襞柔軟的腸壁。淩飛寒渾身一顫,左掌抬起,怒道:「我殺了你!」然而氣短聲促,面頰明霞般緋紅,手掌也並未落下,卻是威脅了。
霍青頓時恍然,道:「我知道了。」心中一喜,轉而卻又啐了自己一口,不知將來還能否再進了他的身,這便知道也是枉然了。
他手指抽動,果然帶出許多蓄積在裡頭的精液,就連自己也有點被嚇著了,想到自己最後一次與他交歡戲謔的「或許還不必您動手殺我,只須這兒一含」簡直差之毫釐便要實現,不免心有餘悸。
淩飛寒被他喚回神,對他手指在自己體內的動作感覺得更為清晰,羞惱中又有些氣恨,想到這小子手法熟練,對那裡頭倒似比自己還要熟悉一般,著實可惡。況他若是被自己所強,卻做出這樣一副太過虧欠自己的模樣幹什麼?也不分辯情況,將罪責一概攬下,又是什麼考量?
霍青手指已齊根沒入,指尖隱約便觸著他極深處,輕輕旋轉撥弄層巒疊嶂的肉壁,霎時又流出一股精液。淩飛寒喘了口氣,咬牙道:「還不完麼?」只想等裡頭清理乾淨,便一腳將他遠遠踢開。
霍青緩緩抽出半截手指,將穴口撐開,瞧著半透明的乳白色液體沾滿豔紅洞穴,蓄足了勁兒的身體早暗暗蠢動,心裡跟貓爪似的難過,口中卻四平八穩地道:「此刻應是差不多了,不過還須蘸水洗過才好。」
淩飛寒知他說的實話,但被他看了這麼久,心裡一口氣出不去,左腳不覺便對著他兩腿間那脆弱之處,想道你若是膽敢等我出口吩咐才去蘸水,我一腳廢了你。
他並不知霍青心思,雖確有不軌之念,但服侍他乃是心甘情願,絕無羞辱要脅他之意,待得精液流盡,自便將手探入寒池取水,還是凍得哆哆嗦嗦的,收回來便有些遲疑,道:「這水太冷,怕弄得你難受。」
淩飛寒蹙眉道:「我不怕冷。」
霍青運功緩解手上寒意,瞟他一眼,道:「外頭不怕,裡頭怎能不怕?你能坐在水裡練功,可有幾時喝過這水?」
淩飛寒聽他竟有幾分教訓自己的口氣,惱火得很,道:「你什麼都知道,怎不知……怎不知別弄出這多餘的事!」
霍青啞然,掌中冰水已經溫熱,便閉嘴將拇指在掌心中蘸了水,將中指搓濕,再度送入他體內。淩飛寒那句話說出來,頓覺大失顏面,仿佛與他撒嬌調情一般。霍青若敢還嘴,他那一腳定然踹了過去。好在霍青這好歹還是懂得,只埋頭幹實事去了。
淩飛寒被他數度進出,折騰得脾氣也沒了幾分,好容易聽他說聲「好了」,左腿沒忍耐住,果然一腳踢出,沒中胯間,卻劈臉踹在霍青俯得低了些的口鼻上。霍青猝不及防,「啊」地一聲被踹得仰面跌倒,後腦著地碰出一塊大包,鼻血雙股地淌了出來,倒正對得起掩襟站起身的淩飛寒那若隱若現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