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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佔君床》第6章
第六章

  早朝完畢,燕輝留燕炔和信王爺燕炅在宮中進了午飯,兄弟三人許久未曾聚在一起,自然多話,一直到申時燕炔才回到義王府。

  「王爺,您可算回來了。」管家燕齊在府前翹首,不斷擦拭額上的冷汗,見到燕炔像看到救兵降臨般迎上,「您趕緊去馬廊吧,華夫人她在那不肯出來……」

  陪著一同上朝的燕勤一聽這話:心裡暗暗叫糟,又是華容。

  果然燕炔臉色立刻寒冷如冰,「怎麼回事?」問話時燕炔腳下不停,拐了彎就急急地向馬廊趕去。

  為免驚擾民眾,燕炔都是坐府裡的車駕上早朝,他的愛騎烏雲此時正在馬廊,烏雲獨自一間馬廊,有專門的馬伕照料,環境很好。

  此時那間採光良好的小屋前,馬伕正一臉惶恐無奈,而倚翠與另一個頂替了綠鶯的丫鬟弄玉,則一前一後地站在洞開的門前,看得出來,這兩個丫鬟正在守著不讓人進去。

  「爺來了,趕緊讓開。」遠遠發話的,是緊跟著燕炔身後的燕勤,一邊喊一邊做手勢表示情況不妙,讓倚翠等人趕緊遠些,不要擋了路。

  倚翠見機,拉著弄玉恭恭敬敬地站到一旁,讓寒著臉的燕炔進了馬廊。

  燕勤看到倚翠遞來的眼光,焦急中帶著希冀的求助訊息,他卻只能愛莫能助地擺擺手,示意她千萬別在此時多話,因為燕炔愛馬是出了名的,華容這次是撩了虎鬚了。

  倚翠深吸一口氣,硬生生把將要出口的話咽叵去,她不能惹了燕炔將自己賠進去,否則她家小姐怎麼辦,她身邊的弄玉仍然木頭般的表情,隨她的指示而動,更不指望會替華容掩飾。

  如果……如果是綠鶯還在就好了,起碼一個出事了,還有另一個會陪伴小姐。

  燕炔臉板得死緊,步履堅定,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心裡竟有幾分焦慌。

  會將烏雲單獨一廊侍養,是他惜馬也是因為烏雲性烈,如果將烏雲和別的馬關在一起,必然會踢得其他的馬匹遍體鱗傷。平日裡也只有一直餵養的馬伕以及燕炔近身數人,能夠接近它而不引發它的

暴躁。

  「小黑,你為什麼不吃胡蘿蔔?很好吃的哦。」

  柔綿綿的嗓音,稚氣上揚的語調,衣袖捲起藕臂半露,拿著根紅蘿蔔拚命往烏雲嘴邊湊的,不是華容是誰。

  烏雲出乎意料之外的溫馴,雖然左右晃動,不斷用長長的馬臉頂開華容的手,偶爾不耐煩地揚蹄,但也會小心地避開坐在它面前的華容。

  華容盤膝而坐,臉頰泛粉,頭頂的髮髻歪了一半,還黏著幾根乾稻,不僅兩邊的衣袖捲起,連衣襟也鬆了半邊,粉頸連鎖骨處都若隱若現。

  居高臨下,燕炔透過鬆開的領口,看到風光正好的雪白半球隆起。

  「出去!」一句怒喝,讓跟在身後的燕勤止了腳步趕緊往後退。

  惱怒地將馬廊的門兩邊一闔,讓站了一院子的人和他們隔在門的兩邊,沒有人知道其實他的心裡是大大地鬆一口氣,看到她好好地待在裡面,難以形容那種心提吊著又落下的恐懼感。

  這種感覺讓燕炔十分陌生,也引發了讓他用怒氣來掩飾慌亂的狀態,他寧可讓人認為他在發怒,也不想給人看到他為華容擔心。

  「乙哥哥,你來了!」一個溫軟的身子帶著淡淡的香氣,撲到他的背後緊緊摟著他,「小黑不乖,它不肯吃胡蘿蔔。」

  烏雲不是兔子,當然不吃胡蘿蔔。

  她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腰,手中還握著根胡蘿蔔,軟軟地在他的背上蹭,委委屈屈的,配上軟綿綿的聲音,奇跡似地澆滅了他澎湃上揚的怒氣,卻又引發了另一種火苗。

  她似個不懂事的孩子,卻擁有旖旎誘惑的身體,經過他的開發澆灌,原本還帶著青澀的柔嫩,已經漸漸散發著成熟的芬芳。香軟貼合地磨蹭著他的背,讓晨間未能盡興的親吻愛撫,強壓下去的欲苗,此時又再燃起。

  「乙哥哥,容兒可不可以騎小黑?」看到燕炔很開心的華容,心心唸唸的,卻是讓他教她騎馬。

  「你怎麼跑來這裡?」他的心仍然怦怦跳得極響,烏雲對她的溫馴,讓他意外又慶幸。

  「容兒悶,想看小馬,可沒有小馬,有小黑,小黑長得好像乙哥哥哦。」華容嗤嗤地笑著,指指烏雲,又摸摸燕炔的臉。

  燕炔看看烏雲那張無奈的馬臉,哭笑不得,哪裡像了?

  燕炔想,他應該教訓她,這裡不是華府,容不得她繼續任性,他需要好好的懲罰嚇嚇她,以後不能再這樣肆無忌憚,務必要讓她知道安生地待著,才是最聰明的做法……可是,他發現自己捨不得。

  每次只要面對這張彷彿自己是她的光和熱,是她的一切的小臉,面對她全心全意依戀和信賴的笑容時,他的心就會軟如春泥,且不僅軟,還會發酵出另類的情愫。

  「乙哥哥?乙哥哥!」不滿他的分神,她努力踮高腳尖,企圖將臉貼到他的臉上,卻因為身高問題,不停地踮,不停地磨,都只能讓額頭碰到他的下巴而已。

  衣物在她不安分的扭動磨蹭下,發出輕微的憲率聲,雖然隔著兩人層層衣料,但因為她趴合得緊,分外柔軟的豐盈在他懷中腰上幾寸的地方擠壓著,引發麻酥火辣的愉悅感。

  「你就這樣想學騎馬?」他決定忽略掉和原諒她說他和烏雲長得像的冒犯,聲音比平日低沉,帶著壓抑的沙啞。

  身後的人拚命點頭,「嗯,想!」

  「為什麼?」以前在華府裡她總是深居,並不覺得她特別的好玩愛動,現在想學騎術的執著從何而來?

  「因為乙哥哥喜歡騎馬。」

  在馬車裡,倚翠是這樣告訴她的,燕炔喜歡騎馬所以不來坐馬車,而她不會騎,就專乖乖地坐在車裡,要不就不能去到他的家和他在一起了。

  只是因為他喜歡騎馬所以她才要學?深吸一口氣,緩緩吞下歎息的衝動,他將她轉到身前摟住,「以後沒我陪著,不許再來馬廊。」

  「那就看不到小黑了。」

  「它有什麼好看的?」聲音裡多了絲不滿,這馬,哪裡像他了?哪裡好看了?

  這時的燕炔,完全忘了烏雲是自己的愛馬,其實一直以來,他也覺得它好看。

  「小黑很好看的!」有人為烏雲打抱不平了。

  「比我還好看?那你以後就看它得了。」有人不滿了。

  「這……」為難的語調,「乙哥哥最好看,我要看乙哥哥!」

  嘴角上揚,「那就不許再獨個兒來看烏雲。」

  「可乙哥哥忙,老看不到……」

  「呵,小嘴嘟這麼高,是要掛個油瓶上去嗎?」

  「什麼叫油瓶?」

  「算了。」那小嘴兒高高地嘟起,真惹人疼,這時候,燕炔只想行動,不想多話。

  「哎呀,乙哥哥不要咬,疼……」捂著嘴,華容水汪汪的大眼滿是委屈,唇瓣被咬得紅嘟嘟的,看在燕炔眼中更惹得他想咬下去了。

  「嗯,再咬一口,就不咬了,乖。」

  「癢……騎馬……」被啃得直喊癢的人,還唸唸不忘想學騎馬,眼睛一直溜向烏雲那頭。

  燕炔緩緩綻開一個略帶邪氣的笑,「先回房,等我高興了,一會就帶你去騎馬……」

  ◎◎◎

  「唔……嗯……」好熱、好麻、好癢!

  華容快哭了,她需要拚命咬緊嘴唇才可以忍著不喊叫出來,可是怎麼也止不住從鼻腔和喉頸逸出的幾聲吟哦聲:「唔……嗯……嗯……」

  跪伏在床上的華容桃色衣衫半褪,露出的肌膚脂光賽雪。

  燕炔從馬廊將她一路抱回房間,中間沒少偷個香、竊個玉什麼的,早就已經弄得她氣喘噓噓,小腦袋暈乎乎的。

  回到房裡,更是突發奇想地說要先教教她怎麼騎馬,將自己的朝服舖在床面上,然後讓她背對著自己,手握床頭地跪趴在床上,那是他在馬廊中就衍生的慾念,讓華容臣服於自己身下。

  雪色的膚配上玄色金絲交錯的衣,顯得誘人之至,從頸項線條到緊繃的背部,再到緊翹如白桃般的臀,緊攏卻有些微顫的俏長腿,無一不讓他喉頭髮緊,小腹緊繃。

  此時華容的美,如一朵帶露的嬌花,半開半綻於他的眼前,淫靡的姿勢,清雅容色的美人,稚氣嬌嫩的神態,形成最強烈的視覺衝擊。

  他的手從裙擺下方采入,已鬆開腰帶的衣裙阻擋不了什麼,讓他輕易地將它們撩至她的腰間。

  隔著薄薄的褻褲,他把玩著渾圓的桃丘,滑軟中帶著彈性的手感讓他讚歎:「好馬……」

  他伏身吻上她裸露出來的肩,用唇在白嫩的肌膚上滑動,「容兒,你真美!」咬一口,看紅痕迅速染上那片輕顫著的柔嫩,「又嫩……又滑……又甜……」

  他的聲音懶洋洋的帶了點暗啞,一口咬住她的耳垂,讓她不設防地痛呼出聲:「啊!乙哥哥,好痛!」

  惡質地將咬出清晰牙印的耳垂含在嘴裡,模糊不清地問她:「說好你不許說話的,容兒,你說,我要怎麼罰你?」

  「啊……」一根筋的人思想怎麼能跟得上他,明明是被他咬痛了才沒忍住喊出來的,卻老老實實地認錯:「我錯了……啊呀……乙哥哥,好癢啊……」

  她低頭承認錯誤時,燕炔將手探入襟口一把握住她垂吊著的乳,並好玩似地用手去彈動半硬的乳尖。

  又痛又麻又癢的感覺讓華容不自覺地閃躲,他卻伏在她身上,將她纏得死死的,「噓,不要動,一會兒就不癢了。」言罷,本在把玩她乳尖的手,順著被拉得大開的前襟去到她的腰處,圈緊施力,讓她的後臀更高地挺起。

  一把將她的褻褲拉下,在自己的下腹撩弄幾下,灼熱如鐵的碩大解脫了束縛,往已溢出水光潤色的粉色肉丘探去。

  就著這個姿勢,他用自己的硬挺處去摩娑她的柔軟,一挑一勾一點,打著轉兒去揉她的敏感處,不一會兒,幽谷處已呈現潺潺潤意,用手一抹即溢染指間。

  華容已經連跪都快跪不住了,如果不是靠他的手撐著,早已癱軟在床上。

  沾了一手的潤意,燕炔將手收近鼻端深深地嗅聞,華容的味道十分的好,乾淨的芬芳氣息中帶了些清新的微酸,他下意識地輕舔,品味出更多的歡喜。

  「好多水兒,看來容兒你很喜歡這個姿勢。」已經夠濕潤了,他也忍得快要脹裂。

  吮吻著她的耳後,看她優美的頸項耐不住地仰起,他整個人貼合在她的背上,用灼熱的碩大圓頭擠開滑膩濕軟的花瓣,發出愉悅的歎息用力前挺,又熱又濕又軟厚的花壁推擠著、纏繞著,邀他進入更深處。

  「嗯啊……乙哥哥啊……」已經濕潤得很充分的幽谷被擠入粗熱的碩大,並沒有帶夾痛感,但被撐開、被摩擦、被頂入到極致的快意和不適,同時侵佔了華容的意識。

  高高低低的呻吟聲、歡叫聲和有時似痛苦的驚呼,一聲聲從她的紅唇逸出。

  燕炔也被不能思考的快意佔據著,肉體相拍的聲音有節奏地響起,時重時輕快速交纏著。

  他一手拉擒住她半邊肩膀,不讓她因為他有力的撞擊摔落地上,另一手揉搓著她飽脹的乳,捏擠搓弄,讓雪白豐膩的乳肉泛了紅印,在他的指掌間溢出各種形狀。

  「容兒,你喜不喜歡我這樣弄你?」

  「啊……乙哥哥……」

  「你不說,我就不動了。」

  他惡質的問得快意,她卻只能仰頭不斷地喊他名字:「乙哥哥……乙哥哥……」

  他在她體內隱忍,只是小幅度地挑逗著,華容覺得小腹處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咬,癢得不成,也不懂得向他求饒,只是一再地夾緊了臀部往後挪,希望能夠抒解這酥麻癢意的折磨。

  「嘶!」本來是想戲耍她的,沒想到卻被她夾得十分痛快,反倒成了對他的折磨。

  燕炔深吸一口氣,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動了起來,感覺有些丟臉,卻又實在不能忍耐,「你這磨人的娃兒……都給你,都給你!」

  每一次撞擊,他都恨不得全根沒入,化在她溫暖的體內,如果不是他過人的自制力,每每能在熾熱得快失神的快意中凝神停駐,他早就在她體內潰敗,洩出歡快的愛液。

  「啊啊……嗯啊……乙哥哥……」她隨著他撞擊頂入的力道顛簸著,一聲聲喚著他。

  背後騎騁本來就會更深地進入,每次頂入都能感覺到華容體內深處的那張小嘴兒,擊中花芯,讓這場歡愛更淋漓盡致。

  華容已經兩次達到高潮,嘴裡呻吟也慢慢越來越無力,小臉兒潮紅得不成樣子,過強的快意也是一種折磨,無盡的刺激一波一波地氾濫。

  「乙哥哥啊……容兒……容兒不成了……唔嗯……啊……」

  她嘟噥著、求饒著,這副模樣實在讓人憐惜,也分外地滿足,燕炔加快了抽動的節奏,低身吮吻住花瓣般的嫣粉的嘴兒。

  最後的歡愉時刻來臨,他抱著她的身子翻身成坐姿,讓她全身依附在他身上,因自身的重量和他的衝入,兩人更深地結合在一起。

  他的灼熱在她體內跳動,一抽一抽地擠壓射出快感的汁液……

  迷迷糊糊中一陣灼燙的滿足,從她體內愉悅的深處氾濫,華容嘟噥著卻計較起歡愛中途燕炔說她是馬兒的事:「容兒……不是馬兒……乙哥哥壞……」

  燕炔也陷入一陣無力的失神狀態中,極致的快意讓他的氣力在這時似乎也流失了,下意識地摟緊懷中全身染上他氣息的嬌軟身軀。

  「好好好,我壞,我壞……」他喃喃地服軟,嘴角帶著上揚的弧度,輕輕地在華容的髮上印下一吻。

  他的鼻腔心頭,盡是她的氣息……

  ◎◎◎

  燕炔也沒有食言,摟著華容沭浴完畢,招呼人傳了膳,飯後就著將黑的夜色,一騎兩人出了城門。

  雖然如願以償地騎了馬,可稍早前的歡愛早已將華容的力氣掏得乾乾淨淨,她只能乖乖地偎在燕炔懷中,昏昏欲睡。

  晚風有些涼,烏雲放開了蹄子跑得歡,燕炔用斗篷將華容裹得緊緊的,下巴一下一下地輕磨著她的頭頂,「容兒,不是要騎馬嗎?」

  「乙哥哥……我睏……」

  「不成,快起來騎馬。」裝模作樣地板臉,捏她小巧的鼻尖,不停地搔擾懷中欲睡的佳人,她不聽勸,對她也講不了道理,他不能讓她繼續惦記著要騎馬的事,她要騎,就讓她騎到怕好了。

  燕炔的懷裡暖融融的,呼吸間都是他的氣息,華容心滿意足睡意正濃,哪堪這樣的搔擾。他捏她,她就拂開,他躲開她的手,繼續捏她的鼻子,這一來一去,弄得她覺得鼻子癢癢的,有些難受。

  泥人也會有三分性子,何況這時想睡想得迷糊的華容,手勾不上,不及對方靈活,怒向嘴邊生,小巧的牙齒派上了用場,緊緊地咬住那使壞的手。

  這一下出乎燕炔意料之外,他皮厚得很,也不覺得疼,只感覺刺刺的,有些癢,這癢意弄得他的原則又動搖了。

  燕炔搖了搖頭,用腿夾夾烏雲示意它放緩速度,無可奈何地摟著懷中酣睡的佳人往城裡去了。

  ◎◎◎

  「小姐,你不要爬那麼高。」倚翠無力地仰頭,重複著每天必說好幾次的話:「萬一摔著,就得好幾日不能來了。」

  勸,是沒有用的,每回都得從華容最在意的事情誘哄。

  想到這裡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弄玉那丫頭平日沉默寡言得像塊木頭,怎麼會是她幫小姐找到這樣一處,可以每日裡爬上牆頭看王爺進出府裡的必經路徑,偏生她的碎碎念對身旁扶著木梯的弄玉來說,比對華容更為無用。

  弄玉是在來燕國路上遺走了頭批嘴碎的僕婦後,由燕勤送過來的,說難得找到這個丫鬟,曾是一西顯罪臣大戶小姐的貼身丫鬟,據說幹活穩當,口嘴極牢,可以頂綠鶯的缺。

  嘴是牢,牢得像個悶葫蘆似的,幾乎不說話,可最恐怖的是,一旦她給華容出主意時,都是些了不得的餿主意。像上次告訴華容馬廊的所在,像後來華容再鬧著要找燕炔時,她直接扛了梯子,指了指這處在外花園一角的牆頭。

  王府裡的僕從似乎都受了知會,在華容爬牆的頭兩回,管家燕齊的老臉抽啊抽,也滾遠地、無奈地如自己此時一般仰著頭,緊盯著爬得不穩卻一副勇往直前的華容,欲言又止。

  他不離得遠不成,華容怕生人更怕異性,就算他是個半老頭子,靠近了她,一樣像看到什麼登徒浪子般地驚叫,於是自尊受損的燕管家,後來也只有假裝看不見了。

  弄玉把梯子扶得穩穩噹噹的,經過多日的實踐,華容已經可以很熟練地趴穩牆頭,她看見遠遠地一抹玄黑金冠的身影,大踏步地邁過外院的門房,她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乙哥哥要出門了,要去他們說的那個什麼早朝,每日裡只有這個時候肯定能見著。

  他抬起頭了,華容高興地拚命揮手,整個身子帶動著木梯也左右晃動起來。

  她顧不上下面倚翠的驚呼和弄玉的吃力扶正,眼裡只有那抹挺拔的人影,揮手,繼續用力揮手,就差沒整個人跳起來了。

  「乙哥哥,乙哥哥!」

  燕炔眼力很好,耳力亦佳,想裝作看不到、聽不見三牆之外那抹嫩黃的身影都不成,事實上這半月來,就算颳風下雨也阻止不了華大小姐的任性,她日日堅決趴牆窺視他出門,他又怎麼會一無所感。

  不去理會那頭的呼喚,他堅定地步出王府大門,外牆比內牆要高多了,她再胡鬧也看不到王府外頭去,想來在王府裡整天悶著也沒什麼好要的,就由著她吧。

  他上了馬車,噙著嘴邊一抹微笑,閉目養神。

  那日在馬廊,他用外袍裹著她抱回房中,外頭只有紅著臉的倚翠和用訕笑掩飾浮躁的燕勤。

  機靈如燕勤,既然之前會遺散眾人,自然也不會在此時跟上。

  擅自跑去逗弄烏雲不僅沒有受罰,那晚燕炔還和她縱馬出城,兩人近期又多次同吃同睡,府中不少人都有眼力,知道這位從西顯帶回的華夫人極之受寵。

  連燕炔自己也清楚,為了華容一再地破了很多慣例。

  華嶼說,不求富貴,只希望她一生平安。

  燕炔好像有些明白華嶼的心態了,和華容一起久了,他整日裡無奈又歎息的,可不也像個老頭子般,只望她安分自在、平平安安而已。

  可是隱約中,他又覺得自己並非僅僅是滿足這樣,這分心思正如一小石頭砸入平靜的湖面,引起漣漪無數。

  只是誰也不知道,這石頭最終會安生地落到湖底,還是被水波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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