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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佔君床》第4章
第四章

  綠鶯被棄在原營地一里外的一處天然地穴前,渾身是血軟在地上,看不出是死是活。

  「綠鶯!」如果不是燕炔伸手護了一下,華容就直接從馬上摔下來了,她認得那衣服和那張帶血的臉,「你怎麼了?」

  燕炔冷著臉看華容哭著往那邊一坐,搖晃那生死未明的血人,一個勁地嚷著讓她回應,他自然是知道綠鶯的情況的,雖然用酷刑折了她四肢,但他已經吩咐留著命,半個時辰前往這扔時還有氣息,不會就這麼快斷了氣。

  接到華嶼遞來的消息後,他就派人將綠鶯帶走拷問,只是這個丫鬟也真是倔,各種厲刑用遍,還是不肯開口。將她扔在這裡,是要當餌,要告訴她背後的人,他燕炔完全不在意有多少個這樣的人在身邊,因為不管有多少個,一旦揪出來都可以殺了了事。

  華容不通世事,燕炔不認為對她解釋有用。

  「小姐……你別管我了……」華容的搖晃終於起了作用,綠鶯幽幽醒來,帶著複雜的眼神,艱難地勸她︰「綠鶯……以後不能再侍候小姐,別哭……你去找倚翠……不要管綠鶯了……」

  不管綠鶯怎麼說,華容仍然倔強地用袖子去擦拭她的臉,只是隨著綠鶯開口,有更多的血從她口中涌出,再怎麼擦也是徒勞。

  眼淚大顆地從華容的眼中涌出,滑落臉頰,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直覺告訴她,不能走,一旦走了,綠鶯就沒了。

  從來沒有侍候過人的華容,動作很笨拙,不時會踫到綠鶯的傷口,引來悶哼。

  綠鶯的額頭不斷因為疼痛滲汗,嘴唇也因為用力忍耐將原來結痂的傷口又再咬破。

  「綠鶯,你怎麼了?呼呼就不痛了哦,呼……呼……」

  「不……不痛……小姐,不要哭……」

  「她是奸細,一直在騙你。」明明知道她聽不懂,可是燕炔還是開了口︰「不殺她,她就會害你!」

  「她是我的綠鶯,不是什麼奸細!」

  「她是,你可以問她。」

  綠鶯在燕炔灼人的目光下閉了閉眼,眼淚不斷滑出,無力地點頭,「小姐,綠鶯對不住你……你不要再管綠鶯了……我不是……不是好人……」

  「不會,綠鶯不會害我的,綠鶯對容兒很好。」

  「任性!」燕炔喝斥,惱怒衍生。

  華容弄不懂綠鶯和燕炔的話,她只知道自己的乙哥哥很生氣,綠鶯很痛苦,雖然她很想跟乙哥哥一起,不喜歡看到他不高興,可是她也不能扔下難受的綠鶯。

  「乙哥哥,容兒要和綠鶯一起……綠鶯餵狼,容兒也餵狼!」

  「隨你!」燕炔有些莫名其秒的氣悶,皺了眉,一拉馬韁返回原路。

  經過數十丈外護衛形成的圈時,他手持馬鞭往身後一指,「好生候著,放下必需品,不要驚了人。」話語剛落也不管他人是否能聽懂,揚鞭往空中虛晃了個圈帶出風聲,策馬疾奔。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華容哭,為了個背叛她的丫頭,實在是讓他惱怒橫生。

  這該死的丫頭!

  「爺,興都來了消息。」燕勤畢恭畢敬地獻上密封好的信,安靜地在一旁候著,稍站了一會,見燕炔沒有喚他的意思,才躡手躡腳地再退出帳外。

  走到營地中央,早就候著的倚翠一如每次他去過燕炔帳後地哀求︰「勤爺,求求您了,讓我去小姐身邊侍候吧。」

  華容堅持守在綠鶯身邊已經近兩日,燕炔的臉也黑了快兩日,而揣摩出燕炔心意的燕勤除了讓侍衛暗中盯緊,滿足華容所有需求,盡量照顧好外,他也沒有法子。

  「噓,你小聲點。」他一把扯起跪下的倚翠,娃娃臉板起盡是老成持重的神色,半是恐嚇,半是認真,「這事我作不了主,你家小姐要犯這種傻,她沒事,你自己可悠著點。」倚翠一直對他十分尊敬,他看這個清麗的丫鬟也很順眼,並不想她撞燕炔的刀尖劍口上。

  「小姐她像孩童一般單純,在她眼中,我和綠鶯就是伴著一起長大的親人,她不懂什麼奸不奸細之說……」倚翠急得不成,這兩日燕勤也極少敢去打擾燕炔,她更是沒法挨近主帳前。

  「住口,她不懂,難道你也不懂嗎?」

  「那就請勤爺您讓倚翠去勸勸小姐!」

  燕勤也急了,這丫頭難道是木頭腦袋不成,說也說不聽!他恨其不爭地低聲喝斥︰「你難道沒看見之前僕婦的下場?這樣不知死活,你可不是你家小姐,沒有一個用命去保你的父親。」

  倚翠早已淚漣漣,「我……我不怕,我要見我們小姐……」

  「好,你去。」答話的卻不是燕勤,主帳幕簾一撩,燕炔走了出來,「燕十二說,那個丫鬟有話要講,你也跟來。」後一句是對著已經一改焦急臉色,恭敬站在一邊的燕勤說的。

  燕勤機靈地答了話,扯了倚翠跟上,他可看懂了燕炔的眼神,這個丫鬟是他的責任了。

  燕十二是負責護在華容身邊的暗衛之首,希望傳來的是好消息。

  燕勤看倚翠拿了帕子去擦臉上的淚,剛擦完又掉,像是總是擦不乾淨般。

  他伸長脖子看了看前方,燕炔正不緊不慢地走著,沒有回頭,他突然就一個激動,伸手拿衣袖去幫著倚翠擦臉,「擦乾淨點,省得你家小姐看到你哭,哄不回來。」

  以燕炔的功力,他們剛才在營地的話都能聽見,現在這麼近的距離燕勤也就懶得壓嗓子了︰「算你懂事,早點勸回來,盡早上路回興都。」他是好心,這樣一說,燕炔應該不會遷怒倚翠,像之前那僕婦一樣,打了再讓人賣掉。

  燕炔現在心情大好,本來像倚翠這樣哭哭啼啼,的確會弄得他很不耐煩,可是這次卻讓他覺得有了一個去看看華容的藉口,這兩天,實在有些難熬。

  到了林中大概離地穴還有十丈遠的地方,燕炔讓燕勤與倚翠停步,他自己一人上前,兩日沒見,他看見華容把自己弄得十分狼狽,衣服、臉上都沾了不少泥和從綠鶯身上染來的血。

  走得越近,燕炔越發不悅地微眯起眼,他竟然還看到她身上有幾處劃破的痕跡,玉白的手臂上也有幾道傷痕,這燕十二竟如此無能!

  地穴附近有不少乾燥的殘枝,應該是燕十二等人弄來給華容生火的,也有幾處有燃過的殘堆,卻離華容不近,可見並非華容自己升起的火。

  此時的華容正伏在綠鶯附近睡了過去,綠鶯本來也是閉上眼的,在聽到燕炔刻意弄出來的腳步聲時,頗為吃力遲鈍地睜開浮腫的眼簾。

  綠鶯還是一副血人的模樣,燕十二弄來的乾淨衣裳,仍然在一邊放著,只是已經不復整潔,看樣子是有人試圖去替她換下,卻徒勞無功反而弄得十分難看。

  她身上的血倒是止了不少,金創藥被直接灑到衣服連著傷口的地方,結成了厚薄不一的褐黑硬塊,估計附近所有暗衛身上的藥,都耗在這裡被浪費光了。

  華容照顧不好她是意料中事,沒將自己也搭進去,已經是有人暗中護衛的功勞了。

  「求您了……帶小姐走……我說……」綠鶯的聲音十分虛弱,勉強成音。

  燕炔手指一彈,凌空就點了華容的睡穴,議她睡得更沉,他快走到兩人臥著的地方時,用手在腰間一握一卷,嵌在腰間玉帶中的軟劍出手,飛身躍起用劍尖在地上藉勁輕彈,反手抱起華容,又往後退去。

  燕勤早在他家王爺動手時就跟了過來,伸手想去接他懷裡的華容,燕炔卻無視他伸來的手,逕自往前掠去。

  燕勤無法,只好挾起捂著嘴不讓驚叫聲逸出的倚翠緊跟其後。

  燕炔橫抱著華容用輕功疾奔,營地附近的守衛只看到一個身影掠過,負責防衛的人員立刻啟動,一直跟到主營帳前發現是自家王爺,才又無聲無息地散開。

  「帳前候著,不必跟來。」囑咐了燕勤,又對倚翠說︰「去燒熱水,好好給她洗洗,侍候的時候小心些,注意看看身上有沒有傷痕……」最後幾個字他是含著悶氣說的,堵在嘴裡輕不可聞。

  抱著華容時他的眉一直緊蹙,她身上的味道很不好聞,倒不是他介意那腐臭,在軍隊裡更難聞的氣味他都忍受過,可想到她從小都是錦衣玉食嬌養的,這兩天如何熬過來?

  因為華容不聽話,很少被人拂逆的燕炔自然不喜,才打算扔她在那嚇唬教訓。

  開始的時候打定主意,只要看護的人傳來她害怕求饒的消息,他就立即親自去撈人,可她硬是倔了兩日,害他心裡極不是滋味。既氣她不識抬舉,又不滿自己心裡為她不安,所以才刻意不去看她,可等到現在,真看到一身狼狽的她時︰心裡又有些難受發堵。

  這華容實在可惡,平白無事硬是添了亂!

  他這樣想,卻又忍不住手腳放輕,將她放于床上後,又轉身離開。

  再次獨身回到地穴邊,綠鶯果然強撐著浮腫的眼皮在等他。

  燕炔看她已是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揚聲吩咐︰「燕十二,讓她撐著。」

  暗衛應聲前來,熟練地對綠鶯施針並餵了幾顆藥丸後,綠鶯精神果然振作多了。

  她眼神空洞,帶了絲苦笑地開口︰「我的母親是皇后身邊的宮女,她和侍衛因私情有孕,本來應該處死,是皇后瞞下了這事,將我送到宮外一處農家養大。而十年前華府選婢女,我成了她放在府裡的一顆暗棋,被選到小姐身邊侍候是我的福氣,她沒出事前十分聰慧體貼,從來不將我們當下人看待。」

  「可九年前皇后因為嫉恨麗妃,趁著一次出遊動了手,卻沒有想到她自個兒親生的九皇子也跟著去了,但當時我們都不在小姐身邊,誰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時活著的只剩下了九皇子和小姐,九皇子一直昏迷不醒,小姐醒來卻成了現在這種情形,而皇后瞞下了九皇子出事的消息,對外只稱九皇子拜雲遊高人為師離開了西顯。」

  「可九皇子是因為小姐才出的事,皇后因此恨小姐入骨,如果不是華相一直為她做事,而那時九皇子偷了西顯國寶兵符給小姐玩,兵符也隨著那次出事失蹤,她早就對小姐下手。但就算是這樣,皇后也一直不相信小姐是真的痴了,吩咐我暗中試探多年,那次……那次馬車出事,華府的暗衛就是被我支開,所以才會讓姑爺您意外救下小姐……」

  原來那次意外就是綠鶯動的手,這倒可以說通為什麼華府護衛眾多,華容卻險些出事。

  燕炔總算解開了心裡的一個迷,但仍有不少疑點,「西顯皇宮裡並沒有發現九皇子的屍首,你說他一直昏迷被皇后藏起,那到底現在是死是活?」

  「聽我母親說,九皇子的確被送到一個世外高人那裡養治,多年來仍然昏迷,可具體在哪兒,連我母親也不清楚。」

  「皇后認為華容並非真痴,你也這樣認為嗎?」

  「不,小姐是最單純不過了,只是這麼多年兵符都未有消息,皇后一直懷疑是華相和小姐藏起,暗中想要要脅……」綠鶯急了,腦中閃過的,全是這兩日華容不管如何艱辛惡劣的處境,仍然對她不離不棄,為她哭泣心疼的臉。

  雖然皇后給了她母女一條活路,但同時也是為了利用她母親在宮廷中熟練的用毒技能,以及需要她身為一顆暗棋。

  真正無所求而對她好的人,除了母親,就只有華容。

  這些年在華容身邊動的小動作,以及將華府消息傳遞給皇后,雖然是自保,同時也是為了讓皇后不至於再派人來對華容更進一步下狠手。

  當燕炔將她捉起來時,她就已經猜到是華相動手了,自己的身分已經敗露,母親估計也已經凶多吉少,只是心裡仍然會有一線希望,盼著母親仍然安康。所以不管燕炔如何用刑,綠鶯都不敢透露分毫,可這幾天過去,沒有人來尋她,她心裡也涼透了。

  雖然燕炔將華容帶在身邊,可是綠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就已經看清他眼底隱藏的殺戮之氣,她不放心。

  她依稀記得母親說過,九皇子……當年救回來時,昏迷不醒,左臉血肉模糊……

  「兵符丟失的關鍵,的確有可能在小姐身上,小姐的病並非無藥可醫,當年我曾聽宮裡來的御醫說過,小姐如果能找到神醫施針,有可能會恢復神智……」她急切地說,希望能增加更多燕炔會善待華容的籌碼,「皇后一直認為兵符是當年九皇子和小姐一同藏了起來,只要小姐恢復或是能想起來……」

  可惜燕炔已經不感興趣了,轉身離開的同時冷漠地吐出幾個字︰「處理了。」

  兵符當年的確是被華容取了,只是最後是被華嶼藏了起來,而華嶼在他們出城的時候,將兵符巧妙地經由一個路邊乞丐之手,轉送給了燕炔,只是這一點他沒有必要讓綠鶯知道。

  隱在一邊的燕十二看到他的手勢,了然而安靜地封了綠鶯的昏睡穴,她求情的話再他無法說完。

  「爺,一會屍體就扔在這裡嗎?」

  「等等……」本來已經往回走的燕炔突然停了腳步,他腦中突然浮出華容哭得亂七八糟的小臉,暗自嘆了口氣,「人先留著,找人替她治傷。」

  算綠鶯命好,跟了個傻裡傻氣的好主子,這樣曾有二心的人,他是不會再讓她回到華容身邊了,可為了華容,他會讓她治好傷,讓人監察一段日子,如果能安生的,就給一筆錢遠遠地安放到別處得了。

  這麻煩事要不是為了華容,他也不會攬上身,燕炔很不是滋味地想,回頭得好好收拾那丫頭一頓,事情總不能一再的破例。

  「勤爺,小姐一直睡著,洗澡容易著涼,您能否替她解開穴道?」

  「你這丫頭傻了!你家小姐是爺的人,她在洗澡我怎麼能進內帳。」

  「我看姑爺當時也是遠遠地就能點穴,勤爺您不能在帳外解穴嗎?」

  「我這身本領和怎能和爺比……」

  燕炔從主帳邊上拐過來時,聽到燕勤和倚翠的對話,他倆一個在裡一個在外,雖是一問一答卻更像是閒聊,燕炔突然想到,這燕勤今年也快二十了,也該娶妻了。

  他注意到燕勤稱呼華容,不是喊她華家大小姐,就是像對倚翠那樣的你家小姐。

  「燕勤,吩咐下去,以後所有人一律稱她為夫人。」他突然出現,把燕勤嚇了一大跳。

  「是,以後就讓人喚她為華夫人可否?」府裡未有品階的姬妾,均冠回自身姓氏稱夫人,實際上除了可以證明她是王爺的女人外,一樣地位不高。

  燕炔瞪了燕勤一眼,「你倒好心。」

  府裡還沒有側妃,封妃是需要回稟皇家宗室由皇帝下旨的,用不著燕勤特地提醒,燕炔想,正妃之位是不可能許她的,以後封個側妃也能保她平穩的生活。

  燕炔獨自一個人進了帳內,倚翠已經聽到他和燕勤的話,正在屏風後默默地替華容擦洗,沒敢多話。

  帳裡水霧氤氳,除了華容正在沐浴的浴桶外,還有幾個冒著熱氣的木桶,倚翠想得十分周到細心。

  倚翠看到他,趕忙行禮,「姑爺,小姐還睡著……」為難地瞥了瞥此時俯趴在浴桶邊沿剛洗好頭髮的華容,似乎期待燕炔大發慈悲解開穴道,卻又不敢開口。

  「行了,你出去吧。」

  「是。」

  在燕炔回來前,倚翠已將華容清潔得十分徹底,原本她沾染上的血腥腐氣都一掃而空,枕在浴桶邊上的玉臂晶瑩,裸露於水面的背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氣,有數顆水珠凝聚,似乎隨時淌下。烏黑的髮絲如瀑,濕亮地映射著光芒,一半沉入水中散開,半遼半掩了她玲瓏的身軀。

  燕炔看到水下她的長腿半曲,平坦的小腹下欲隱欲現幾縷柔軟的芳郁,小腹一緊,喉間聳動。他難以自抑地走近,將手伸入水中,在溫熱的水波包圍下,握住了如瓊脂白玉般的乳,滑膩豐盈的乳峰握在他的掌心間,頂端的粉櫻挺立在他的指間。

  看桶中的水很清澈乾淨,估計是已經換過一輪了,他不再猶豫地褪盡自己的衣物,跨入桶中將她的背靠著自己攏在胸前,一手仍環住她的胸部愛不釋手,另一手撫過她的睡穴,解了穴道。

  華容緩緩睜眼,卻仍迷迷糊糊,只感覺到渾身溫暖懶洋的舒適,胸部和耳朵都麻麻癢癢的,似乎有小蟲子在啃。

  分不出是難受還是舒服的她,不禁扭動起來,嘟著嘴抱怨︰「倚翠、綠鶯,有蟲子咬我。」

  「咬你哪裡?」耳邊傳來醇厚低沉的聲音,似乎帶了壓抑的笑意,卻不是丫鬟們。

  驚訝地轉頭,朦朧的杏眼頓時水光潤明起來,華容猛然用胳膊圈緊住貼緊自己的男人,「乙哥哥,嗚……容兒作了不好的夢,夢到綠鶯快死了……」

  燕炔知道她將現實和夢境搞混了,也不去點破,「為什麼不肯放下她走?」

  「因為那是綠鶯,我的綠鶯……」

  「她一身是血,你不怕嗎?」

  「怕……」

  「怕還不肯跟我走?」

  「可她是綠鶯……」

  「如果有一天,我也快死了,你選綠鶯還是我?」

  「乙哥哥不會的!」他隨口一問,華容卻像是受到什麼大驚嚇般,捧著他的臉,拚命往他半邊殘破的地方吹氣,「呼呼就不疼了,乙哥哥不要扔下容兒。」

  燕炔心裡一動,就著她的手去按壓左邊殘臉,巧妙地在幾個地方點下去後,用她的指在臉際揭起一層薄薄透明如膚質般的東西,一點一點,慢慢地將疤痕剝下,一張俊美非常的臉逐漸出現。

  劍眉斜飛,鼻樑高挺,薄唇形狀姣好,襯得眸若繁星,臉如冠玉,就算有掩不去的冷峻氣息沖淡了絕代風流相,但怎麼看都是一代美男。

  華容眼中的迷惑越來越濃,漸漸還多了些慌亂,她不自覺地後撤,那毫不掩飾的驚懼感染了他。

  和華容相遇、結合以來,燕炔每一次看到她,不管她對身邊的環境如何反應,對多少人流露出懼怕、慌張與不信任,但對著他,她始終都是一副依賴和全心全意的依戀,現在她突然產生的疏離,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燕炔輕輕一聲冷哼,伸手將咬著唇開始閃躲的華容拉回懷裡,讓她的臉壓在他的頸窩,壓制住她細微的掙扎。

  他略嫌不自在地放柔了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聲哄說︰「容兒不認得我了嗎?我是你的夫婿,你的乙哥哥……你閉上眼睛聽,是我……」

  華容在他帶著蠱惑意味的聲音中慢慢地安定下來,果然閉起眼睛側著頭認真地聽,不僅如此,她還伸出手從他的臉緩緩地向下摸。嫩嫩的指在他的臉上撫動,有些癢,像蝴蝶的翅擂動了微風,讓燕炔不由自主地也隨著她的動作閉起眼睛感受。

  她的手一直向下摸索,燕炔因為閉眼而更為敏感,感覺她在他的盾頸流連,時而輕撫,時而捏緊,她認真地、一心一意地探索著,對他來說卻像是烤火一般的折磨,溫熱的水加重了他體內的躁動,汗開始從他的皮膚滲出。

  他的胸膛因為她的手而緊繃,不久前他對她胸乳的愛撫,耍弄上面櫻果的方式,被她用到了他的身上。他感覺自己胸前的敏感被一再地挑逗,以前從來沒有女人曾如此大膽,讓他的乳頭麻癢不已,如果不是及時隱忍,呻吟聲就要逸出他的喉間。

  有些惱怒地睜眼,他要看看她為什麼敢如此褻玩自己,明明之前還如受驚的兔子一般急於逃離。

  她仍然緊閉著眼睛,因為用力,臉上的五官有些皺緊,雖然她的手在他身上彷若玩丟一樣的輕捏重撫,可她的神色卻是再認真不過。看她的樣子,彷彿現在在做的似乎是天底下第一重要的事情一般,一分一毫也不能放鬆。

  雖然他的注意力被她吸引過去,減輕了她在他身上所帶來的影響,可慾望一旦被點燃,那躁動之源脹大的疼痛,除了埋進她體內溫融之處,無法解除。

  於是他蓋住她移到他肋間的手,將她往下帶,讓她握緊他堅硬如鐵的粗熱慾望,就笪在水裡,他的碩大也要再燙上幾分。華容的雙手被帶動圈住來回滑動,他的手蓋著她的,不容她放開拒絕。

  沒想到華容卻緊緊握住,並一反之前的迷惑,高興地睜眼喊道︰「你真的是乙哥哥,我記得這根大棍子!」

  饒是燕炔平日再鎮定過人,也措手不及地被她清脆的喊叫聲弄了個大紅臉。

  原來她剛才並非在挑逗愛撫他,只是沿著之前他與她歡愛的方式,去摸索他曾指引妯在他身上逗留觸踫過的地方,而之前來回的折磨,也是因為她一直沒有找到熟悉感,而一再的確認探索。

  「乙哥哥,你樣子變了,容兒好害怕……唔……」

  她聲音仍然響亮,讓他不得不向前噙住她準備喋喋不休的小嘴,原意是堵著她的聲音,然後就盡情地享受她唇齒中的香甜柔軟。

  「自己握緊,上下動,不許放手……」他在她唇邊呢喃,手帶著她的手握緊,教她取悅自己。

  她並不像一般的女子那樣矜持,也並非好淫婦人那樣主動,她只是很認真地按他所說的去做、去學。可能因為她的痴癥,她是簡單而純粹的,所有的反應都真實而毫不掩飾,另有一番迷人的青澀。

  皇家長大的他,自幼學習的都是帝皇之術,身邊伴侍的人總是複雜而多心的,可再複雜的人,也總是會裝作一臉的單純模樣。

  他突然又想到綠鶯說的話,西顯的皇后,也曾懷疑過華容的痴癥……

  他左手移到華容的胸前,用力捏住她一邊嫩乳,細白豐膩的乳肉在他的掌緣指間被擠成各種形狀,中心翹起的硬核挺立在燕炔的掌心,像在控訴被壓擠得不能自由。

  「嗚……痛……」華容發出幼小動物般的哀鳴聲,手也因此而握得更緊,刺激得燕炔更是眼眶發紅,野性狂升。

  一想到她有可能是在作戲,是在欺騙他,就讓他難以自抑地失控,他的右掌抵住了華容的下巴,五指逐漸收緊。

  他慢慢地收緊,漸漸用力,她的臉開始漲紅,喉頭髮出細響,她的脖頸縴弱,仰起時使他掌心也感覺到緊張的脈動,她那麼的柔弱,只要他稍一用力,她就會因為頸斷而香消玉殞。

  華容的眼中倒映著他的瘋狂,只有痛苦卻沒有懷疑,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乙……哥哥……」

  燕炔眼裡波瀾幾興,最終還是緩緩放手。

  終究,還是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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