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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后(後.宮生還傳2)》第5章
  第四章

  直到那藕白色身影徹底消失在青石板小徑的盡頭,影衛才從暗處走出,將信條呈上。

  嚴雋接過,攤開絹紙,垂陣端詳。

  近日可安好?

  吾內心甚是念卿。望卿莫忘那日盟約,吾亦會守諾,完成卿之心願。

  看見信末落款的「丞堯」,鳳目驟然一冷,寒霜隨即覆上俊容,嚴雋抿緊了薄唇,將信條撕成粉碎,白屑灑落一地。

  景丞堯的口吻甚是親暱,似乎將她當作妻子一般的看待,輕易便能看出他對她的情意。

  她呢?是否也心繫著東祁太子,所以才會故意裝傻惹他厭惡?

  景丞堯在信條上寫了,會完成她的心願,究竟是怎麼樣的心願?

  於我而言,再多的榮華富貴,也比不上海闊天空……倘若不是嚴雋滅了華捸國,又非得娶華棣的皇室之女安撫遺民,我早已逃到廣袤之地,過著自由逍遙的日子,何苦在這座金色牢籠中自囚?

  那夜,她兀自低喃的嬌嗓,忽然飄過腦海。

  返回紫宸宮,一把撕下人皮面具,重重甩在御案上,脫去了青衣,嚴雋只著一襲薄薄的錦色長袍,俊雅的面龐被熊熊怒焰霸據。

  他悟明白了,她的心願,便是離開這座皇宮!

  她是他的皇后、他的妻,縱然她在暗中與他為敵,故意裝傻欺瞞他,好讓他厭惡她、漠視她,對於這些種種,他都可以睜隻眼閉只眼。

  可她竟然想離開他,到另一個男人的身邊去!

  不,不可以,不可能!

  倘若他一直把她當作傻子看待,那也就罷了。偏偏被他發現了她真實的面貌,她的聰慧,她的嬌俏,她的柔美可人,她渴望自由時的那股神采,談及身世的淡淡哀傷,即便是她裝傻的憨笑,故意想惹惱他的一言一行,全都緊緊攫住他的心。

  她與景丞堯的關係之深切,究竟到了何種程度?莫非早在她入金梁皇宮之前,便已經與他有私情?

  深濃的妒意在他心中作祟,遮蔽了理智,掩蓋了冷靜。

  再也不能吞忍!鳳目甚是忿惱的瞇起,嚴雋猛然一個起身,宮婢正好奉上熱茶,一個不留神便被他撞翻了茶碗。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見茶水全潑上了嚴雋的錦袍,宮婢嚇得跪伏在地。

  嚴雋瞧也不瞧一眼,神色冷峻的大踏步離去。

  一縷白煙自金色獸爐中飄出,遣退了宮人,洛瓊英已解下外袍,只著一件單薄的錦白中衣,抽掉簪在腦後的珠釵,任由一頭長髮如流泉般的散下。

  忽聞殿外有雜遝的腳步聲,她心念一動,才想去取披掛在屏風上的大氅,陣光一轉,已見一抹高大拔長的身影走入殿內。

  嚴雋?他怎會在這時候來她的寢殿?洛瓊英一時詫異得連裝傻都忘了。

  「見到朕過來,你很驚訝是嗎?」嚴雋直直走到她面前,潑墨般的一頭長髮在身後飄揚,凝聚怒氣的鳳目微瞇,唇上卻揚著一抹諷笑。

  「陛下……」

  嚴雋冷笑:「你又喊錯了,不是陛下,而是嚴雋。」

  他是怎麼了?被誰踩著了尾巴似的,眼底、臉上全盛滿了灼燙的怒焰。她雖是困惑,但也深知切莫招惹一頭發怒的獸,連忙擠開傻兮兮的笑,裝得一副不懂他正在盛怒之中的蠢樣。

  「對不住,我一時忘了嘛。」美眸笑得只剩下兩道彎彎的眼縫,她一臉討好的道。「你怎麼還沒睡下?莫不是夜裡餓了,來這裡找我一起用膳?」

  又裝傻?對上他,她就只會一逕的裝笨賣傻,卻把聰慧的一面展現在另一個男人面前。

  嚴雋怒極反笑,散著勃勃熱氣的身軀忽然往前一靠,她心下一驚,腳步不住往後退,一個踉蹌跌坐在床榻邊沿。

  嚴雋不退反進,更拉起她一隻手,緊緊箝困在大掌之中,她心慌意亂的掙扎著。

  畢竟自小長於陰盛陽衰的冷宮,對於男女之事雖非懵懂無知,但到底不曾與男子這般近身,饒是再聰慧,也甚難沉著以對。

  「傻子也會怕嗎?」嚴雋冷笑,眼底的光焰足可燒燬一座城。

  聞言,洛瓊英心口一窒,面上的傻笑略僵,甚感委屈的低聲道:「你別嚇唬我,我會怕……」不會的,他不可能發現的,絕無可能。

  嚴雋挑動墨染似的劍眉,笑裡更添譏諷:「眹的皇后膽識過人,夜深人靜都能獨自一人待在水榭沉思,還能和冷宮侍衛相談甚歡,不畏懼殺身之禍,通敵叛國,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心底一陣踩空,涼意漫過全身,洛瓊英撤下了臉上的傻笑,美眸清亮的直視他。「秦悅是你派來試探我的?」

  嚴雋冷道:「試探朕的皇后,還須假他人之手嗎?」

  洛瓊英一怔,當即領悟。

  是他……他便是秦悅!想不到矜傲如他,竟然喬裝成另一個男子接近她!腦中忽焉閃過什麼,她眸光一亮,小臉流露出剎那頓悟的恍然。

  「秦悅……擒月,擒拿聆月。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是誰?」

  「倘若不知道你是誰,朕又怎可能費心思,喬裝成秦悅試探你。」

  想起她對秦悅侃侃而談的那些話,同情秦悅悲慘遭遇的憐憫之心,洛瓊英不禁又惱又赧。

  「既然早知道我是聆月,你何不直接拆穿我?」她忿然的瞪大美眸,胸口因怒氣而急劇起伏。

  這些天裡,他白日以嚴雋的身份戲弄她,日日與她共同用膳,在背地裡取笑她裝蠢賣傻的模樣,到了夜裡又化身成面貌醜陋的秦悅,試探她,套她的話,當真是可恨極了!

  嚴雋瞇起鳳目,唇角上挑。「自你入宮以來,你把朕當傻子一樣的耍,朕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莫非,他故意對她好,抱她、親她,全是為了報復她的欺騙?

  思及此,洛瓊英頰上一熱,胸口好似快被撕裂,湧上一股痛楚,不禁咬了咬唇,甚覺難堪的啐罵:「你卑鄙,無恥!」

  「你倒是說說,朕是如何卑鄙,又是如何無恥?」俊美的面龐揚起頗是玩味的冷笑。

  「為了試探我,你佔盡我的便宜,這不是卑鄙無恥是什麼?」這個可惡又可恨的妖孽!

  嚴雋嗤笑一聲:「你是朕的皇后,朕想怎麼對你都行,天下無人能過問。」

  洛瓊英咬緊下唇,深覺受辱,眼底微泛水霧,可她不願示弱,尤其是……當她領悟到,他對她的種種親暱之舉,不過是別有意圖,並非出自真心,她心中莫名湧上一陣酸楚。

  「你只是為了想制衡華棣國的遺民,才會立我為后,我們之間誰也不需要勉強誰,互不干涉,互不過問。」

  想起景丞堯在信條上寫的親暱之語,嚴雋胸中翻騰著熱焰,美麗的鳳目卻比冷霜寒冽。「朕有哪一點比不上景丞堯?」

  洛瓊英一驚,張嘴欲言,卻又愕然無聲。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嚴雋憤而冷笑:「你與景丞堯究竟是什麼關係?曾經互許終身?海誓山盟?你是為了他,才會在暗中與朕為敵,拚命在我面前裝傻,是不?」

  他的語氣……好酸,莫不是在吃醋?洛瓊英既驚且詫。

  見她不出聲,嚴雋誤以為她是默認,胸口狠狠一抽,再也不能忍受妒恨的滋味。

  「朕要讓你明白,此生此世,你都是朕的女人,除了待在朕的皇城裡,躺在朕的榻上,你哪裡也別想去!」

  「不……」粉嫩的唇瓣才微張,正想問個清楚,那張盛滿怒焰的俊顏已覆來,封住她未竟的言語。

  熾熱的唇舌,猶似一簇簇火苗,如狂風驟雨般的掃過水嫩的小嘴,意圖燎起焚身的情焰。

  急促的呼息,狂亂的心跳,糾結的思緒,所有的混亂都令洛瓊英感到迷惘。

  嚴雋卻不給她任何思索或者反抗的餘地,強壯的身軀低俯而下,直將她往榻裡逼,兩人身上的錦袍下擺相纏,分不清誰是誰。

  意亂,情迷。

  「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打斷了這份旖旎。

  嚴雋別過鳳眸,冷睇著正要奉茶,卻不小心撞見帝后恩愛的宮婢。「滾出去。」

  青瓷茶碗摔破一地,靜兒跪倒下來,嚇得瑟瑟發抖。「皇上息怒,奴婢這就滾出去……」

  「滾!」

  連碎瓷也不敢拾掇,靜兒連滾帶爬的離開寢殿,隨後趕至的崔元沛連忙將金箔鏤鳳殿門掩上。

  寢殿內一片靜默,洛瓊英頰若桃花,眸光似水,嬌喘吁吁,雙手緊攏著身下被壓亂的錦綢被褥。

  這樣的她,眉眼生媚,嬌態可掏,哪裡還像個半大的孩子?

  見著眼前誘人的春景,嚴雋只覺渾身的血液直往身下奔流,錦袍下的肌膚滲出大量熱氣。

  自他還是太子時,宮中便時常在夜裡安排貌美的宮婢或侍妾侍寢,為了拉攏朝中要臣,他也陸續立了幾位側妃,卻從未留心過誰。

  床笫之間,他並非生手,也未曾留戀過哪個侍寢的女人,儘管偶有慾念強盛之時,卻也從不主動召幸妃嬪,多是崔元沛擅作主張替他安排。

  而眼前的她,既沒有主動求歡,也沒有刻意擺出媚人姿態,光是用那雙迷濛的眸子望著他,便教他渾身發渴。

  鳳目一沉,嚴雋挪身上榻,洛瓊英心下一慌,死命往榻裡躲,眼底泛開一片水霧,卻仍是力圖鎮定的與他談判。

  「我知道,你惱我在暗中與你為敵,你要打要罰,我都任隨你處置,可你不能用這種……無恥的法子報復我。」

  嚴雋聞言,當真氣極。「報復?你竟然以為朕這樣待你,是想報復你?」

  洛瓊英忐忑的望著他。「難道不是嗎?」

  他承認,之於女人,他懂得不多,也未曾為誰費過心思。她是第一個讓他動了念的女人,是第一個讓他放下帝王之尊,主動接近的女人。

  他對她不算好,兩年餘不聞不問,漠視她這個皇后的存在,然而,這全是她用盡心計得來的,怨不得他。

  如今,他心中有了她,想對她好,想疼寵她,可她並不稀罕……不,她從來就不曾稀罕過。

  從一開始,她便想好了要幫著景丞堯鬥他,她的心早給了景丞堯,滿腦子只想著與景丞堯雙宿雙飛。

  嚴雋的臉色越來越是陰沉,鳳目冰冷如刃,直將她削得全身發寒。

  「好,甚好,你既然覺得我這是報復,那便這樣想吧,反正,你是朕的皇后,這輩子一直到死,都只能待在朕的身邊。」

  身為一方帝王,嚴雋的性子本就高傲,自然不可能低下姿態告訴她,他心底已有她,憤怒與忌妒更是擊垮了他的冷靜與理智。

  他探手一抓,將她扯入懷裡,捏緊了她的下巴,逼她不得不仰起蒼白小臉,迎視他冷蔑的垂睨。

  灼燙的呼息一口口吹拂過面頰,她的目光惶惑,一排皓齒緊咬嫣紅的下唇,脆弱的神態教他心口發軟,體內叫囂的渴望越是強烈。

  「嚴雋,放開我……」

  「朕不放。」

  他凜眸,猛然俯下俊顏,朱潤的薄唇吮上她的,恣意品嚐她的甜潤。

  她奮力掙扎,無助的抵抗,卻被他一把擒住雙腕反剪在身後,只能瞠著美眸死死地瞪他。

  那雙鳳目直直地回望她,眼底燃著熊熊烈焰,彷彿要燒穿她整個人,唇上亦然,舌尖靈活地在芳腔鑽動,攪弄軟膩小舌。

  她被吮得舌根發麻,泌出更多甘潤,唇瓣被他的溫潤沾濕,腦門直竄上一股熱氣,意識像被一團迷霧籠罩,又昏又沉。

  察覺她的身子軟下,他鬆開了箝制她的雙手,改而輕捏住她的下巴,一手就著衣襟口探了進去,撫摸那片柔潤白皙的雪膚。

  他的吻也從暴烈躁進,緩成溫柔綿細,舌尖輕舔過她的唇瓣、嘴角,然後吻上紅潤的頰,秀美的眉眼。

  帶著粗繭的指掌滑至她的胸口,挑開緋色的抹胸,稍嫌粗魯地掬捧起雪嫩的豐盈。

  當那溫熱的指尖輕捺過頂端錠放的傲梅,她背脊猛地一僵,美眸驚惶地瞪大,備受屈辱的滋味貫穿心頭。

  不!她這是在做什麼?竟然放任他這般羞辱她!明明不愛她,卻能吻她,抱她,甚至是……

  不堪的感受如冰冷的雪水漫過全身,她想起昔日在冷宮裡的那些廢妃,日哭夜嚎的盼著帝王重新垂憐,有的人甚至只被寵幸過短暫的一夜,從此便被扔進冷宮不聞不問。

  世上最難求的,不是至高無上的地位,不是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而是一生一世的愛。

  權力之巔,至尊榮華,帝王之家何來一生一世?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即便是尋常人家也不見得能實現,何況是無情無義的帝王之家。

  她早已許諾,此生絕不嫁入帝王之家,焉知命運這般弄人,華棣國被嚴雋所滅,一個早被遺忘的冷宮帝姬,被當作一個安攘的棋子,從那座破敗的皇城,被送進了另一座陌生的華貴宮池。

  當嚴雋吻過那細膩的眉眼時,唇上忽嚐一陣濕意,鹹鹹的氣味漫過舌尖,他一頓,退開身。

  懷中的人兒已然淚濕了臉龐。

  見她淚眼迷濛,鼻頭泛紅,低聲哽咽著,嚴雋一顆冷硬的心直抽緊,縱有再大的怒意,也全往心底壓。

  「莫哭。」他沒哄過女人,不禁有些惱怒,低啞的嗓音顯得冷酷無情。「如果你真這麼氣我,不如把我處死吧。」她咬著唇,一臉的屈辱,輕顫的長睫沾滿了淚珠,瞧上去楚楚惹憐。

  嚴雋臉色瞬沉,攢緊她發著抖的手腕,怒問:「你寧可死,也不願當朕的女人?」

  美眸溢滿淚光,她倔強的道:「我夢寐中的良人,窮其一世只能愛我一人,眼下你不過是氣恨我,所以想藉一時的歡快來羞辱我,既然如此,我寧可一死。」

  「一時的歡快?」嚴雋冷冷失笑,撫摸她臉頰的手卻是那般溫柔,直教她心口發緊。

  「我不要被一個不愛自己的男子碰,你放過我吧。」她顫著嗓子,心慌的垂下眼眸,淚水模糊了視線,卻抹不去她對他動情的心思。

  直到這一刻,她才驚覺到,她對他做不到無動於衷……他的吻,他的撫摸,他的擁抱,全能令她心尖發顫。

  他英偉俊美,有著不可一世的霸氣,睥睨群雄的傲人才智,他是放眼當世最年輕的帝王,天下有多少女子,殷殷企盼著終有一日能蒙他垂憐。

  而她……到底也不過是凡夫俗子罷了,日日相見,次次交手,一個不留神,便已沉淪其中。

  愛上一個擁有一切的帝王,那便是心碎的開始。

  或許,她之所以在一開始便選擇裝成傻子,惹他厭惡,多少也是害怕自己會愛上他。

  心口狠狠一窒,她咬破了下唇,嚐到了腥甜的氣味,低低的道:「你只是把我當作一顆棋,不是真心要我……放過我吧,要殺要剮,怎樣都好,就是別再這樣凌辱我。」

  片刻,一抹溫潤的觸感撫過她的眼角,她一震,抬起眼,方發現是他以唇吻去她的淚。

  「對你並非真心?原來在你眼中看來,眹是這般輕浮浪蕩?」他吮去她頰上的淚珠,大手輕捧她的頰,一臂勾緊了她僵直的腰肢。

  「瓊英啊瓊英,任你再聰慧,到底還是猜不准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心意。你只憑自己的妄測,便判了我的罪,朕該怎麼罰你才好?」

  她詫異的止住淚水,美眸怔怔看著他。

  他挑起薄唇,笑得妖嬈惑心,如玉琢成的修長大手,宛若撫摸一匹絕頂上好的絲綢,輕撫過她的小臉。

  「假使你真是一個傻子,朕一輩子都不會碰你;偏偏你讓朕瞧見了真實的模樣,讓朕日思夜想的全是你。」

  溫存的吻,如羽毛一般,紛落在她的眉梢眼睫上,他眼底濃得化不開的憐愛,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淹沒。

  她屏著呼吸,心跳劇如雷鳴,身子像融化的糖,在他每一個黏密的啄吻下,越來越軟。

  承認吧,你之所以會一再與他暗中相鬥,不全然是為了想離開,而是在心底深處,也如其他女子一般,欽佩仰慕著他天縱英才的聰智。

  心中有道聲音,如是輕聲喃著。

  於是,僵直的嬌軀軟了,心,沉淪了。

  當他灼熱的薄唇,沿著水嫩的下巴吻至雪白的玉頸,輕如羽的滑過鎖骨,她閉起眼,身心俱顫的迎接這一切。

  就這樣,沉淪吧……

  來自心底的蠱惑聲,密密籠罩了她,蒙蔽了理智。

  「朕的皇后,朕的瓊英,此生此世,你都只能是我的人。」大掌扯開了襟口,拉下抹胸,世上最美的景致於焉展現,嚴雋眸光一沉,俯身吻住一朵傲然綻放的紅梅。

  她發出細細的嚶嚀,半掩的美眸,酡紅似花的頰容,衣衫半褪的媚人姿態,全都教他為之瘋狂。

  除了江山霸業,他從未對一個女人這般渴望過,當真是思之欲狂。

  嚴雋吮住嬌嫩的蜜果,掌心攏住另一邊,以指尖挑捻成熟待擷的紅艷漿果,耳邊立時傳來她壓抑的低吟。

  不耐地扯落了她身上的單衣與抹胸,他埋在那片雪嫩的美景前,輪流大口吞吐起軟腴的豐盈。

  「嗯……」她雙手緊擰著身下的褥子,眼角輕泛淚光。

  「你是眹的,永遠都只能是朕的。」雄壯的身軀傾壓而下,他用最羞人的方式,盡情疼愛她美麗的雪乳,將兩顆紅如甜莓的乳尖吸吮得益發繃挺。

  皓齒緊咬住唇瓣,不讓自己哼出浪蕩的嬌吟。她真不敢相信,這個冷傲自負的男人,在床榻之間,竟是如此孟浪熱情。

  「不行……」瞧見他的俊顏直直往下,大掌一把扯下了繡著花蝶的絲綢褻褲,她備感羞恥的嬌呼。

  鳳目妖魅的一揚,俊雅的面龐當著她的羞瞪,吻上了她身上最柔嫩之處,手指更是輕捻上前端的蜜核。

  一陣幾乎快將她滅頂的快慰,如浪潮一般漫過全身,將殘存的理智完全覆沒。

  蔥白的小手揪緊了錦褥,眼角滑下激動的淚花,她再不能忍的嬌啼出聲,腰肢輕搖慢擺,卻怎麼也擺脫不了在腿間狂肆撩撥的唇舌。

  忍下腿間的悶痛,嚴雋用雙手捧住她柔嫩的臀瓣,俊顏埋在腿心之內,先以齒列輕磨過紅腫的小核,再用舌尖挑開粉嫩的肉褶,來回抵弄輕舔。

  戲玩片刻後,薄唇含住了小核,用力一吮,耳邊立時傳來她嬌細的尖叫。

  他輕聲笑著,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眼下還不是時候,終有一日,他會讓她心甘情願躺在他的榻上,今夜,不過是一場宣示罷了。

  他要教她感受到銷魂的滋味,讓她的身子牢牢記住他。

  嚴雋揚起邪魅的眸,探出舌尖,靈活地鑽進花穴,在那流淌著蜜液的肉徑中來回掏索,甚至是在穴口上下拍打。

  「啊……」她雙頰紅艷似火,從未經歷過這般磨人之事,身子敏感的直打哆嗦,小腹劇烈收縮著,腿心溢出更多濕潤。

  貴為帝王之尊,床榻之上向來是妃嬪主動挑起他的慾念,他從未這般如此細心的服侍一個女人。

  她是他的皇后,她值得他屈膝折腰。

  孟浪的熱舌,在濕濘的軟穴中盡情插撤,甚至是一下一下的碾抵,吸含,深吮,將她為他而流的蜜水全數吞哺。

  驚人的快慰已將她逼哭,她不停吟叫著他的名字,哀求他快點停下,他卻反而變本加厲,一邊吸吮著紅腫小核,一邊將粗糙的長指旋入肉穴,用指尖搔刮著肉壁,惡意地曲起指節擰轉。

  嬌嫩玉白的身子忽然一個劇烈震顫,小腹一陣收縮,蜜穴流淌出更多甜膩的愛液,她在意識瀕臨潰堤之時,嚐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

  靈魂好似也跟著飄浮起來,她的眼前一片白茫,濕潤的眼眶湧出淚珠,從沒想過如此羞恥的事情,竟是這般教人沉淪。

  嚴雋挪身上來,大掌輕揉起翹挺的雪乳,俊顏俯下,吻住她緊緊咬住的唇瓣,那些死死忍住的吟哦,全被他的唇舌吞沒。

  一整夜,他用唇與一雙孟浪的大掌,不停地愛撫她,讓她一再嚐到慾動的滋味,自己卻苦忍著脹痛的下身。

  「瓊英……朕的瓊英。」發現身下的人兒已疲倦闔眼,他在她耳邊溫聲低吟,然後拉起她一隻纖手,覆上自己的下身。

  洛瓊英意識已然昏沉,半睡半醒之間,只覺她的手被他緊緊按住,手心緊攏著一樣灼硬的物事,被動的任他擺佈著小手,上下揉磨。

  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手心發酸,才想抬起沉重的眼皮,耳邊忽然傳來一聲低沉的粗喘,雖然隔著綢布,卻能感覺到一股溽濕。

  滾燙的胸膛貼上她的後背,他將俊顏埋進她的後頸之間,輕啄她細膩如瓷的肌膚,一雙強悍的鐵臂緊圈住她。

  雙雙交頸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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