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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授魂與[修真]》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别說,那隻鬼跟着張小甯還挺兄友弟恭的。張曉甯吃飯睡覺辦正事的時候他絕對自動消失不出現,但是一旦張小甯閑下來,并且沒有其他人在場,他一定會在張小甯耳朵邊絮絮叨叨講自己人生經曆,搞得張小甯現在連他這輩子和幾個女人上過床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也是夠了。

 方婪目前爲止所有見過的鬼,隻有當初在那個鬼修“靈魅子”那裏,曾經見過幾隻被煉化的厲鬼。不過那種厲鬼早已經喪失神智,别說生時的記憶,更是連自己是什麽都沒了概念。隻知道聽從靈魅子的命令,殺殺殺。而現在纏上張小甯的這一隻明顯不一樣,方婪雖然沒法看到他,但是已經隐隐能夠感覺他的存在。他專門給張小甯的那塊血玉,是他照着之前的那塊重新煉化的,專門保護他一身精氣不被蠶食。

 “那個家夥現在在嗎?”方婪問。

 張小甯這才想起張望了一圈,就發現那一隻竟然沒跟在他後面,“咦?怎麽沒在?”

 方婪盯着前面路燈在地面上打出的一個圓形光面,“你想想,他是從什麽時候起不跟着你的?”

 張小甯回想了一遍,有些不确定的開口,“好像……在我出門之前就沒見了,哦……我看那條新聞的時候,他也沒有我身邊。”

 方婪眼神一變,“再往前呢?你好好想想。”

 “我想想……這我真有點說不準,他平時不管出不出聲都在我身邊,我都是有意屏蔽他的,這會兒還真沒怎麽注意。”

 方婪點點頭,看着前面,“走吧。”

 “去哪?”張小甯一愣。

 “還能去哪?”方婪轉頭看他,一笑,“當然是去橋邊看看情況了。”

 張小甯馬上興奮起來,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好嘞,就等你這句話,我就怕你瞞着我一個人去,這種好玩的怎麽能落下兄弟我?”

 方婪輕輕踢了他一腳,“廢話少說。”

 張小甯一腳踩在油門上,車子離弦飛出。

 外白渡橋那邊,已經沒有剛剛混亂緊張的場面,不過保護線已經拉了起來,暫時不許過橋。還有幾輛警車停在橋邊路口,黑洞洞的江面上,幾輛白色小船亮着黃色的燈,直接打在水面上,應該也是警方的人。本來橋旁邊還有一個黃埔公園,就算是旅遊淡季,也有不少人在裏面散步鍛煉,或者小情侶談戀愛,現在卻一個人都沒有。本來熱鬧的街口變得冷冷清清,隻有一些亮黃色的警戒帶。

 方婪才走了幾步,就有穿制服的人過來,告訴他這邊目前發生了事故,大橋暫停使用,請他繞個路。方婪點點頭,就又走了回去。

 “走吧。”方婪拍拍張小甯的肩膀。

 “這就走啊?”

 “那不然呢?”

 方婪直接坐上了副駕駛,“看來這次鬧大了,我還以爲過半天再過來這邊,警察已經撤走了嗯。”

 他轉頭看向也坐上車的張小甯,“況且現在江裏什麽也沒有,我們呆着也找不出什麽。”

 車子開出一段,兩人都沒說話,張小甯看車子裏氣氛挺沉悶的,就說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方婪正要搖頭,忽然想到了什麽,轉而應道,“成啊,你請客。”

 “你不是剛賺了一筆麽?”張小甯哼聲,卻還是道,“成,我請。”

 張小甯直接把車子開到了一家他常去的酒店餐廳。方婪趁他停車的時候,說打電話叫個朋友。

 張小甯馬上不樂意了,“誰啊?說好的二人世界呢?”

 方婪笑看他一眼,“周亞陽,你們最近不是玩的挺好麽?”

 “好毛,我是另有所圖。”張小甯這麽說完,也就明白了方婪的意思。

 果然,沒多長時間,周亞陽就到了。而他身後,也不出意外,跟着一隻鬼。

 周亞陽一進來,張小甯目光就落在他背後那一隻身上。随即他轉頭看向方婪,微微點頭。

 方婪一笑,馬上站起來,“亞陽,你來了。”

 周亞陽眼裏帶笑,“難得你約我一回,我當然得準點到啊。”

 張小甯目光隻是一個勁緊緊盯着周亞陽身後的那個男鬼,沒吭聲。

 這段時間張小甯一直在和周亞陽拉近關系,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如果你不喜歡他,一定是他不想讓你喜歡,放眼整個黃埔江。誰不知道張家公子最會玩兒,也最會讨人歡心?

 周亞陽雖然對張小甯第一印象不怎麽樣,這段時間張小甯陪吃陪喝陪玩下來,倒是真讓他有了不少好感。

 “呦,張公子,怎麽不說話啊?”周亞陽倒是纡尊降貴的首先和張小甯說話了。

 張小甯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含糊的聲音,“沒心情。”

 “怎麽個沒心情了?”周亞陽長腿交叠,身體前傾了一下,眉宇微微一動,嘴角的笑意就再也藏不住,“說來聽聽。”

 張小甯這會兒滿心都是那兩隻鬼,還有蘇州河裏鬧鬼的事情,實在沒心情應付他,就随口道,“我本來和方婪兩個人玩的好好的,他非叫上你,。”

 周亞陽搖頭,“那你以爲呢,我和方婪大學裏就玩得好了,這情分可不是你能比的。”

 方婪輕咳了一聲,“吃什麽?張小甯說他請客,随便點啊。”

 周亞陽笑了一下,沒繼續說下去。

 接着方婪就和他一邊喝酒,一邊随意聊着,差點就把張小甯當透明人。沒辦法,張小甯雖然愛喝酒,但是酒量實在不咋地。要灌醉周亞陽,也隻能方婪自帶外挂,抹袖子上場了。

 周亞陽果然酒量不錯,一邊喝一邊喝方婪聊天,越說越來勁,竟然一直都挺清醒。方婪無奈,暗中給張小甯使眼色,讓他再叫度數比較高的酒來。還沒等張小甯動作呢,周亞陽就發現了,他笑起來,直接問道,“你這是幹嘛?想要灌醉我不成?”

 張小甯心裏咯噔一下,還在想要怎麽含糊過去。

 方婪就往沙發上一靠,幹脆坦蕩道,“怎麽着,我就是想把你灌醉啊,你就說你敢不敢和我喝吧?”

 周亞陽馬上就笑起來,笑意吟吟的瞅着方婪,“你灌醉我想怎麽着?謀财還是謀色?”

 方婪給張小甯使了個眼色,已經醉了,再加把勁。

 果然沒多會,周亞陽就徹底倒下了,不過他們也喝了不少,而且周亞陽那貨,全都撿貴的點。結賬的時候,饒是最近賺了不少,張小甯還是心疼的要死。

 完了就順便在樓上開了房,把周亞陽弄了上去。

 方婪特意用了一點小法術,讓周公子不到天亮絕對醒不過來。然後他就給張小甯一使眼色,“問吧。”

 他說的是那隻跟着周亞陽的鬼。

 張小甯身邊那隻鬼能夠一直滞留在人間,就是因爲他有未完成的心願,而這個心願就和周亞陽身邊這一隻有關。張小甯身邊那隻鬼叫孫禮學,和周亞陽這一隻生前就是死對頭,結果活着的時候,沒有一争高下,倆人都挺不死心的,死了之後都沒有立刻消散。

 “你沒問他們是怎麽死的?”方婪問。

 張小甯馬上轉述了一句,然後他對方婪搖搖頭,“他也不記得了。”

 張小甯走過去在冰箱裏取出兩罐飲料,扔給方婪一罐,“剛我基本問了,他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跟着周亞陽,但是他就是身不由己,跟那個孫禮學情況不一樣。但是剛剛蘇州河那裏出事的時候,他也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吸引力,差點就被拽成兩半。”

 “兩半?也就是說,把他拴在周亞陽身邊的力道還挺大的?”

 張小甯狠狠喝了一口,他問了老半天,口都幹了,“是啊。估計孫禮學就是沒什麽東西和我拴着,才會被吸走的。”

 方婪敲了敲膝蓋,沒說話。

 “有線索沒?”

 張小甯湊過來,“我發現這個好玩多了。别說,現在習慣了之後,感覺這個天眼還真是個好東西。”

 方婪瞧了他一眼,“我得盡快給你把這個合上,這個折壽,知道不?”

 張小甯臉色一變,“不是吧。”

 方婪點頭,“真的。”他話鋒一轉,“莫恒一定已經在調查這個事情了,不過他們未必調查得出什麽……”

 “爲什麽?”

 “因爲天機已亂。”

 “什麽?”張小甯馬上嗤笑起來,“你怎麽神神叨叨的。”

 方婪也是一笑,“說真的,我真的這個感覺,有什麽東西把天機遮掩住了。而且s市的靈力濃度比之前又降低了不少。”

 方婪第二天一早就回到g市他們住的那套房子裏,厲榮澤剛好正要出門,忽然心有所感,回頭看了一眼,馬上又把門關上了,關切道,“婪哥,沒事兒吧?”

 方婪搖搖頭,“沒事兒,我送你去劇組?”

 s市那邊發生了那種事情,他懷疑對方是沖着自己來的,就有點擔心厲榮澤。

 厲榮澤當然不會拒絕,然後本來已經在門外等着的段松就被一條短信打發了。到了片場之後,方婪也沒走,厲榮澤拍戲,他就坐在一邊看着。

 段松提着早點過來的時候,見到方婪還驚訝了一下,連忙小聲問,“方哥你在這不要緊吧。”

 方婪搖頭,“沒事兒,你忙自己的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方婪在一邊看着,厲榮澤狀态奇好,幾乎都是一次就過,趙猛簡直大喜過望,中間休息的時候,直接走上去拍着厲榮澤的肩膀誇他進步快。然後就和他開始探讨一下剛剛拍攝的一些細節,不過厲榮澤壓根沒這個心情,因爲他才剛剛又習慣性看向方婪的時候,方婪竟然不見了。

 趙猛特别熱情,厲榮澤一時推脫不開,想着婪哥可能是去了衛生間什麽的?他就專心和趙猛說了幾句,等到下一場開拍他才脫身出來。開拍之前,他又看了眼之前方婪在的那個位置,眉頭不由一皺,有點不樂意。剛好這一場拍的是羅翔天怒斥俄羅斯專家的一場,拍完之後,和厲榮澤演對手戲的那位用着不流暢的漢語連連感慨厲榮澤情緒十分到位。

 他下場之後,馬上就問段松方婪去哪了,段松一臉無辜,說他也沒注意。

 厲榮澤嗯了聲,臉色微沉,倒是沒說什麽。

 他剛剛給方婪打了個電話,沒人接聽。剛好那邊趙猛在叫人,厲榮澤壓下心裏的情緒,起身走了過去。、

 等到當天拍攝完成之後,趙猛又拉着他看了遍今天拍的鏡頭,并且仔細的進行了一些專業的解析。要是往常,厲榮澤都非常樂意能夠有這樣的機會。畢竟趙猛确實有才學,厲榮澤這段時間跟他學習也挺多的。但是今天他不知道怎麽的,就是有些心慌意亂,聽的也有些心不在焉,好幾次趙猛問他問題,他都沒及時回答上來。

 趙猛有點不滿,他說着說着也停了下來,“怎麽了,zonger?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麽事?”

 厲榮澤腦子裏亂糟糟的,這時一驚,馬上看向趙猛,他穩了穩心神,“趙導,不好意思,我今天确實有點事……”

 “有事就直說,在這心不在焉的,行,你去吧。”

 厲榮澤一點頭,起身就走,特别幹脆利落。

 趙猛:……

 這到底是有什麽事?都不知道客氣一下。

 厲榮澤出來的時候,段松正在一邊玩手機一邊等他,東西都收拾好了,手提包裏是他的一些衣服。

 厲榮澤叫段松去開車,他蹲下來打開手提包,翻了翻衣服,就露出了地下的白絨絨的毛皮,他不由得心裏松了口氣。

 “婪哥沒事吧?”他小聲問了一句。

 結果也沒什麽反應。

 厲榮澤又用力揉了揉,小獸今天出奇了的逆來順受,壓根不做反抗。

 正在這時段松把車開了過來,厲榮澤馬上拉上了手提包,坐在了作爲後面。厲榮澤一路看着車窗外飄過的街景,不知道怎麽的越發心慌意亂,他雙手握拳,煩躁的一下下敲擊着。連段松都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厲哥,怎麽了?”

 厲榮澤沒說話。

 段松打着方向盤轉了個彎,“厲哥,明天隻剩一場了,幾點來接你?”

 厲榮澤仍舊沒出聲,他雙手交錯,抵着下巴,看起來表情有些煩躁不安。段松頓時安靜下來,一聲不吭的把車開到了樓下。

 厲榮澤打開門的時候,心裏還有一絲僥幸,但是馬上,這一絲僥幸就破滅了。

 房子裏一個人也沒有。

 厲榮澤把手提包放在客廳的玻璃桌上,拉開拉鏈,随手把蓋着小獸的衣服刨到一邊,那個白球終于完全暴露出來。

 厲榮澤這才發現,平時活潑到鬧騰的小獸竟然雙眼緊閉,渾身軟綿綿的趴在一堆衣服裏面。

 他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小心的摸了摸小獸的腦袋,耳朵在他手掌下面乖順的服帖下去,厲榮澤擔心的低聲道,“你還好嗎?”

 白澤仍舊沒有半點反應。

 厲榮澤小心的把小獸托出來,放在了沙發上。小獸整個身體都是軟的,要不是鼻子下面還有微弱的呼吸,皮毛還是溫軟的,他差點以爲……

 厲榮澤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兩圈,又蹲下來,在指尖凝聚起一點微薄的靈力,撬開小獸的嘴,塞了進去。過了一會,他又把手指收了回來,眉頭緊皺。指尖上的靈力一點沒少。

 究竟發生了什麽?

 厲榮澤站起來,來回走動着,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嚴重。小獸一直都跟在他身邊,怎麽會突然昏迷過去?他記得婪哥說過,白澤是他的本命神獸,白澤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婪哥他……

 厲榮澤越想心越慌,他忽然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婪哥……

 我隻有你一個。

 厲榮澤睜開眼睛,找出手機,又給方婪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那邊依舊是沒人接通。

 他想要站起來,打電話給朋友幫忙,想要報警,想要親自出去,一條街一條街的找。但是理智告訴他,這麽做都沒用。

 厲榮澤在房間裏來回走着,神情越來越冷沉,嘴唇緊抿,手指不時蜷緊。

 他忍不住閉了閉眼,這種感覺……和之前,方婪突然失蹤,周圍人甚至開始漸漸淡忘方婪的時候,一樣。

 那種感覺刻骨銘心,他一輩子都不會忘。

 他從來沒和方婪說過,那斷時間他根本沒有自己表現出的堅強。那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并且沒留下一句話自己何時歸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等下去。或者說,他等下去,又會不會有一個結果。

 隻有他自己知道,那段日子他過得多麽痛苦。每一天都情不自禁的期待,每一天都是絕望的煎熬。他更害怕的是,有一天,連他都忘記婪哥。

 所以在方婪再次出現的時候,他不顧一切想要讓他們緊密的聯系在一起。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主動邁出這一步。

 他慶幸那段時間讓他看清楚自己的心,也更加害怕這樣的分離再一次發生。

 因爲他知道,他最想要,最看重,最珍貴的,是什麽……是誰。

 他此生都不想再經曆一遍那樣的日子。

 厲榮澤挺直脊背站在房間中央。面容仍舊俊美逼人,眉峰微揚,張揚淩厲。

 看起來堅韌不拔,無堅不摧。

 而隻有他自己知道,内心裏最不爲人所知,也最不舍得被别人看見的地方,已經成一地斑斓。

 這個世界是别人的,我隻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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