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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魎之復魄》第3章
  第二章

  居宇拓在經過九江那一陣刺激之後,終於回了點力氣,居宇樓很快替他辦了出院,帶回天河幫總部、同時也是居家人生活的宅邸去。

  總部位於市郊區,高牆圍起了約兩千坪的大庭院及正方格局的大房子。房子分為兩部分,前頭的總部為天河幫議事、開會之用,以穿堂連接到後頭的屋舍庭院,和式造型的優雅堂屋目前只居住著居家兩兄弟、管家、廚師及幫傭,至於護法等下屬們則住在前堂,隨時可供差遣。

  居宇拓暫時無法走路,任著弟弟抱下車,一切過程都在天黑之後進行,居宇樓不希望幫主病懨懨的樣子被太多人看見,引起外界對幫主健康情況的揣測。

  畢竟牽一髮而動全身,能消弭不安,穩定天河幫各部會及友盟的疑慮才是最要緊的。

  「哥哥先休息一會。」將居宇拓送回房間,平放在鋪了睡墊的榻榻米上,居宇樓替他蓋好被子,小聲說。

  居宇拓很冷,心裡一邊抗議居宇樓給自己蓋的被子太薄,一邊又發現到一件從前未曾注意過的事情;他身為一個高佻成年男子,體重不可能太輕,弟弟抱起自己來卻是輕鬆自在,靠在他身上時,更能體會到,對方身材比自己還強壯,強烈的男性味道充盈鼻間,那就像成年鬥魚身上出現的性徵變化,讓同樣成年的自己興起了搶地盤、爭領域的斗性。

  弟弟果然就是自己的競爭者,兩人遲早有一天,會再次陷入激烈相鬥、然後兩敗俱傷。

  眼前陡然一陣黑暗,弟弟居然將燈光給熄了,輕輕推開拉門出去又闔起門,居宇拓心中湧起恐慌,目前幾近癱瘓的他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若是不留個人在身邊,出事了有誰能知道?

  難道弟弟想留著他在這裡自生自滅?

  居宇拓外表看來端莊凝重,其實比一般人愛鑽牛角尖,這一亂想起來就沒完沒了,但到最後他終於想起,母親明天會抵達,到時至少有個可信任的人在身邊。

  安心之後就迷迷糊糊睡著了,不知何時他又醒來,黑暗之中正有人碰觸他的臉,曖昧的勾勒他眉眼、顴骨、以及耳廓的形狀,粗糙的指腹掌面刮著他不舒服,配著拂來的溫暖噓息,害他雞皮疙瘩全都冒起來。

  誰?他想問,但他發覺自己又軟弱無力了,就像回到躺在醫院裡的那時候。

  那手還繼續向下,衣服布料被撥動的簌簌作響,暗示某個動作正進行。

  脫衣服——

  居宇拓此時就是個被人任意擺弄的娃娃,任上衣被寸寸褪去,卻連抵拒都不得抵拒,然後那人也脫了自己的衣服,並從背後貼上來。

  平板的胸肌與底下特有的硬挺性徵,在在告訴著居宇拓,背後是個男人,而且是肌肉硬實的強壯男人;那男人身體灼熱的不像話,但這也可能是因為居宇拓自己身體太冷的緣故,才會有對方像火炭的錯覺。

  居宇拓心驚膽顫。

  弟弟居然真的給他找了個男人,而他連這男人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唯一能辨識的也只是對方在自己胸前愛撫的手法高明,說不定是專業的男公關之屬。

  知道身後那人不過是拿錢辦事,讓居宇拓心中好過了一些,再者,對方身體的熱氣像是溫泉般,透過相觸的肌膚而淹到自己身體裡,舒服的讓他好像要融化了,這是因為他的體質被陰氣佔據,因此對陽氣變得敏感,陰陽相吸的作用,對方的陽氣便一點一滴過渡而來。

  居宇拓消了渴,不知不覺呻吟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又能發出聲音了,後頭的男人更因此急切的愛撫起來,每一滑動,都在冷涼的肌膚上擦出一把火,而男人的硬物抵在臀間,又讓居宇拓萬般不自在,暗夜裡的偷襲讓四周緊張感加深,他呼吸急促。

  「離……開……」咬著牙,居宇拓拼了命的要說話。

  男人知道居宇拓的不安與厭惡,搓揉的動作輕緩了些,但後頭那劍拔弩張的高昂態勢卻演繹劇烈,不斷在他隱蔽的入口刺探、侵探,濕漉漉的體液沾得他底下黏膩不堪,可見後頭男人在進行金錢交易時,也頗能樂在其中。

  「……我給你錢……更多……你離開……」鼻尖在他肩胛骨中央處左右擦過,男人搖頭,意外的小動作搔癢了居宇拓,他忍過那一陣想笑想震顫的反應,卻又怨憤起來,改而威脅了。

  「你若真的……見不到……明早太陽……」這樣的恐嚇若是用在平時,也許能收到相當實質的威迫效果,卻因為配著居宇拓難得慵懶的語調,反倒產出欲拒還迎的情調。

  男人心底起了騷動,再怎樣的冷靜都抵不過病人這無心天然的挑逗。

  忍不住咬齧膚質美好的背肌,用的力道恰恰好,細微的痛感成為電流,沿著脊樑骨爆炸出小小火花,居宇拓舒服到再度低吟,卻又驚覺這叫聲顯得人軟弱,忙咬住唇,讓曖昧的聲音嘎然而止。

  身體明明不想停,但他的理智喝令自己必須踩住剎車。

  「滾……」這是他的最後通牒。

  男人停頓了一下,退開,身後傳來榻榻米地板與衣服摩擦的窣窣聲,居宇拓雖看不到,也猜測對方自討了沒趣,打算穿衣服離開。

  他應該可以放下心了才對,但一失去了對方熾熱的體溫後,陰冷就開始自腳底襲上,身體再度沉暈起來,這身體像是剛被拔了插頭的燈,電力不繼則光明倏失。

  這麼見效?他暗自心驚,難道九江神棍說的都是真的?

  居宇拓個性有其固執的一面,絕不可能叫那人回來,但萬萬料想不到的是,男人竟又在他身後跪下,這回手指直搗他那幽閉的深處,冰涼濃稠的什麼被推了進去。

  居宇拓的臉因憤怒而惱紅,那傢伙居然給自己上潤滑液。

  「等……叫我弟弟來……」

  他決定要痛罵居宇樓一頓,身為弟弟、身為二幫主、居宇樓這次替自己決定的事過分又超格!

  那人裝沒聽到,厚實的胸膛再次貼來冷冷的背部,這行為讓居宇拓失神了好幾秒鐘,身體如雪被春陽銷融,也不冷了,而男人手指還正溫柔按貼,粗硬的指節在進入時小心地感受裡頭肉壁的脆弱度,一遭受到擠縮抗拒,就稍稍停頓,唇與舌親暱的吸吮居宇拓的頸部,利用親密的小動作轉移對方心防,一等裡頭緊張感消失,他才又寸寸欺入,以富有節奏感的按摩方式幫助放鬆那地方的繃緊。

  居宇拓身體舒服了,心情還依舊蕩在谷底,他從十七歲與女性有了性經驗起,性事上都位於主導地位,就算偶爾找了高級公關來服務自己,總還遊刃有餘,這回第一次讓人侵入自己,讓他覺得窩囊到極點,打算等回覆了力氣後,第一是殺了後頭這男人,埋屍到深山裡,第二是跟居宇樓翻臉,要他到東南亞去定居再也別回來。

  但、若是送走了居宇樓,自己可就勢單力孤了,本地的幾個組織還沒搞定,日本的極花組更是咄咄逼人,沒有了居宇樓支持,光靠他跟鄭子衿來撐局面,父親打出天下的天河幫怕會葬送在自己手裡……這一分神思考就沒完沒了,底下卻又擠了個什麼東西進來,那東西比手指更霸氣,溫度更是高了不只一倍,他馬上回神,知道失守了。

  「出去……唔唔!」難耐的低呼發出。

  後頭那人其實沒想像中的沉穩,緊摟著的雙臂及臉面貼著後頸的呼吸都紊亂了,證明了男人是被關著的虎兕,出柙後的抽龘送蠻橫,竟比心跳的速率還急切,毫不客氣將居宇拓當成了自己的領地巡行。

  肉體楔合以原始的律動,強力的。

  居宇拓知道反抗也無用了,也就不再浪費唇舌,不過,也幸好弟弟找了專業的人來,事前的準備工作妥善完備,讓他除了有些漲漲的不舒服外,完全沒有聽說過的那樣痛不欲生。

  身體上雖沒受到痛苦,心理上呢?很快他被一種新奇的體驗所吸引,發生在兩人的交合之處,那人硬的像鐵的性器於搗鼓間傳來源源不絕的熱源,五臟六腑、四肢百骸全都被灌注了岩漿熱流,讓他溫溫暖暖的舒服。

  身體缺失的東西回來了一部分,恍惚中他明白了,人有七魄,他游離的其中之一已經回歸。

  或者還有其它的,但絕對不是腿間那濕漉漉黏稠稠的一大片,他腦中有一顆小點爆了開來,照亮腦海裡最黑暗深沉的角落,那光透出他的頭骨、皮膚,成了一大片溫暖的海洋,他就在那海裡徜徉,跟海水融為一體。

  再沒任何事可煩心的了,煩心事都被蒸發到了天空去,他愜意地往天空看去,而天空——天花板?!

  他揉揉眼睛,才發現天亮了,而最讓人驚訝的是他如今連揉眼睛的動作都能輕鬆做來,發呆了好半晌後,他又嘗試著起身,居然也毫無困難,睡衣更是好好的在身上,過去幾天只能癱著的狀態像是一場夢。

  不放心的又試著伸了伸腰,神清氣爽,接著聽到門被拉開,轉身望,是居宇樓。

  還來不及斥喝昨晚弟弟安排的那種荒唐事,對方倚著門先開口。

  「很高興看到哥哥回覆正常,給九江大師的大封謝禮果然值得。」一番話配以弟弟特有的譏誚語氣,讓居宇拓完全分辨不出這番話是真心誠意、或者只是嘲諷而已。

  「你……」本想問昨晚那人哪裡找的,卻注意到弟弟神色疲憊,跟自己的好氣色成了極大的反差,他忍不住問:「你沒睡好?」「……睡不著。」弟弟避開了他的注視,轉頭又說:「大媽已經抵達機場,我派有信去接機,一小時後會到達,你準備一下吧。」說完後他轉身離開,竟不給居宇拓追問昨晚的機會。

  這個弟弟總是如此莫測高深,居宇拓想,兩人間像是有道約定俗成的牆,誰都不會太靠近彼此,很小心的不洩漏自己的底,以免被對方有機可乘。

  手足間不一定需要友與恭,世界上很多兄弟打從一出生起就是彼此的敵人,自從居宇樓出生之後,母親就是這樣明確教導著他。

  ——要小心,宇拓,那女人的兒子隨時隨地想把你踢走。

  ——他是你的敵人。

  秋本久美子,日本極花組組長秋本明的妹妹,也是天河幫幫主居宇拓的母親。久美子自從丈夫死後,便以身體不適的理由回日本去居住了,她其實更想念家鄉的景物。

  聽聞兒子車禍受重傷,她急急忙忙搭機回來,身邊還跟著一位年輕女孩,是翁有信的女兒翁涵凌,她本來在日本工作,趁著放假之便回來探望家人。

  翁有信將久美子及她配屬的保鏢接回總部後,居宇拓神采奕奕地迎出來,說真的,這點大大跌破翁有信的眼鏡。他在路上已經跟久美子詳細報告過,懷疑醫院裡居宇樓強烈拒絕他們探望居宇拓,只怕居宇拓傷的比想像重,但如今這個疑慮盡消,他們完全看不出居宇拓有任何異樣,所謂的車禍像是假的一樣。

  久美子雖然已經五十幾歲了,但因保養得當,還維持三十歲女人的綽約風姿,頭髮也端莊盤起,貼身的絲質套裝更是連個皺摺也沒有,就連挑選來搭配衣服的真珠飾品也無懈可擊,顯見她一絲不苟的個性。只可惜她外形雖美,氣質卻冷若霜花,很難讓人產生親近感。

  她坐定後便問兒子:「你真的沒事?」「只是場小車禍,還讓母親舟車勞頓跑回來這一趟,我很過意不去。」居宇拓恭敬地說,他對待母親的方式是中規中矩的,這跟自小母親要求甚嚴有關。

  久美子細細檢視,兒子看來的確健康的很,翁有信言過其實了,但她還是故意責難同樣陪在一旁的居宇樓。

  「我聽有信說,你阻擋任何人探望宇拓?」居宇樓欠身答:「哥哥當時受到驚嚇,醫生交代短時間內不能刺激到他,所以我才請翁堂主回去。這點我在電話裡都已經跟大媽報告過了,不是嗎?」話說的客氣,眼神卻是咄咄逼人,嘲弄久美子這趟回來是多此一舉。

  久美子一向討厭他,也從不掩飾這一點,輕哼之後又把重心放在自家兒子身上,並且介紹了翁涵凌。

  「有信的女兒-涵凌,你們小時後見過面、記得嗎?涵凌漂亮又能幹,常去探望我,難得的好女孩,你們既然是同輩,就該多親近些。」頓了頓,久美子意有所指,「宇拓,你也該成家了。」居宇拓裝沒聽到最後那句話,只是禮貌的跟翁涵凌打招呼,母親也不是第一次暗示兩家結親的事,但翁有信是極花組的人,若是跟他有了姻親關係,只怕日後受制日本方面更多。

  「我剛接手幫務,分龘身乏術,結婚這事得緩緩,請母親見諒。」微笑又說:「母親很久沒回來了,我讓廚子多準備幾道母親愛吃的菜,替母親接風洗塵。」久美子沒說什麼,沒多久,翁有信就推拒了中餐的邀約,領著女兒回家去了,他知道主母有私密話要跟兒子談。至於居宇樓,他知道自己在久美子眼中跟針似的,恨不得拔掉而後快,所以也找了個藉口要離去。

  離開前,他特別到居宇拓身邊小聲叮囑了一番。

  「九江大師交代,剛開始施行『復魄』術,能回覆精神的時刻短暫,往後則會愈來愈好,所以……注意自己的狀況,覺得不舒服就告訴我。」居宇拓眼神一變,「復魄」兩字勾起了他昨晚不好的回憶,居宇樓卻是盯著他臉又看了好一會,聲音壓的更低。

  「大媽回來,完全沒有追問肇事者,不覺得很奇怪嗎?」「你想說什麼?」

  居宇樓聳聳肩:「哥哥自己想想看。」又賣關子了,居宇拓實在厭惡愛賣弄神秘的弟弟。

  等居宇樓一離開,久美子面帶疑惑地問:「他說了什麼?」「……他提醒我別忘了服藥。」

  「小心些,這藥若沒有確定來源,又經過他手,絕對不要吃。」久美子說的有些激動了。

  居宇拓沒答話,他當然對弟弟懷抱疑慮,只是他現在陷入了一種難堪的情境裡,根本無法跟母親明說自己身上的遭遇。

  久美子嘆氣,確認附近沒其它人了,才又說:「你舅舅要我問你那件事的意願,你若答應,他無條件供應你併吞其它幫派所需用的軍火。」「若因此卻讓天河幫成為極花組的附庸,日後我將無顏見地下的父親。」居宇拓話說的很硬,他雖然很聽母親的話,但有些事情必須堅持。

  「不是附庸、而是共榮。本地處於亞太樞紐位置,若是你能搞定那些雜魚幫,讓極花組在這裡經營毒品軍火轉運站,你也能藉此壯大天河幫,何樂而不為?」「請舅舅死心,我希望能維持父親在世時與其它幫派的良好關係,黑道有黑道的人情義理,對於友盟必須情義相挺,若是為了私利將他們蠶食鯨吞,圖利極花組,我辦不到。」久美子眯著眼,強烈盯著兒子,母子之間透著讓人喘不過氣的氛圍,良久後她問:「那女人的兒子逼你這麼決定的?」居宇拓心裡很不悅,聽來母親認為兒子不迎合極花組完全是受他人慫恿。但其實他自從接任幫主之後,外界對他是極花組組長外甥的身份詬病頗多,他一直想要撇清自身與極花組的關係。

  「跟宇樓沒關係,但我跟他看法略同。」居宇拓站起身來,「搭了幾個小時的飛機,母親應該也累了,就不打擾母親休息。」久美子也知道兒子有其倔強的一面,就暫時不逼了,轉而又叮嚀了幾句,要兒子多防著點居宇樓、要他更多倚靠翁有信一些,將幫內一些特殊授權由居宇樓處不著痕跡地轉給翁有信。

  居宇拓搪塞地點頭,只是他雖討厭弟弟,對翁有信卻也無法投入全然的信任。

  下午時,鄭子衿也來探望居宇拓了,順道跟久美子打招呼,他見到居宇拓神色良好,相當驚異,低聲探問之前居宇樓那態度是怎麼回事?居宇拓當然也是三言兩語推脫了去,但鄭子衿對於居宇拓的一舉一動都太熟悉,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你有事瞞我。」他斬釘截鐵說。

  「沒有。」

  「……我擔心你受到欺負。」鄭子衿語重心長說:「不是我對宇樓有偏見,他看你的眼神不尋常,像醞釀著巨大陰謀。你若太信任他,遲早被吃的一點渣渣都不剩。」「感謝你的危言聳聽,而我隨時隨地都有被他拉下位置的心理準備。」以開玩笑的語氣說,說來,鄭子衿是唯一能讓他敞開心房且放鬆心情對待的人。

  「唉、我真的很牽掛你……」鄭子衿搖頭不已,接著很生氣地說:「幫裡現在正傾全力要找出車禍主使者,肇事車卻被警方給扣留,根據他們的說法,不確定是預謀殺人。廢話!經過改造以遙控器指揮的車子出現在路上,不是準備要殺人、難道是附近高中生準備在科學展上的預先試車嗎?」「你去查吧,有任何進展就匯報,下星期再針對此事舉行幹部會議。」居宇拓揉捏太陽穴,很為難地說:「母親回來也只關心兩件事,一是投效極花組、一是我的婚事,至於暗殺事件的主腦者……」突然間心念一動。

  鄭子衿見他神色有異,以為他累了,拍拍肩說:「你多休息吧,我先往沼魎堂問問商僑,他負責跟警方高層接觸,或許能套些線索出來。」晚餐時,居宇拓在餐桌上頻頻打哈欠,覺得精神又漸漸不濟了,這才突然想起弟弟白天提醒過,「復魄」術施行之初,時效短暫。

  「……這也太短了吧……」他忍不住自言自語。

  「什麼?」久美子問。

  「沒什麼。」居宇拓禮貌地說:「或者是車禍的後遺症,我想先回房躺一會,就不陪母親了。」在這段前往自己房間的短短路上,他腳步愈來愈沉重,到最後竟是走一步喘三口氣,好不容易進入自己房間關上龘門,他已經撐不住了,直接軟倒在榻榻米上,眼前一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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