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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特工萌妃》第95章
☆、95 殘忍,我本就不善良!

隆冬一月東辰上京已經處在非常寒冷的季節,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地方似乎喜歡下雨的厲害,即使是在寒冷刺骨的日子裡頭,都不喜歡下雪。

 已經是一月底的日子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下了一場雪,出奇的大,聽老人們說,這幾乎是上京下過最大的一場雪了,因為天兒冷的關係,大街小巷都已經閉戶不出了,所有的磚瓦都在一片白雪皚皚之下。

 因為特殊的地理環境,使得東辰很少下雪,人們的日常習慣裡,也沒有對雪的喜愛,相反的認為下雪是不詳的徵兆。

 在這麼一個旁人嫌少出門的時間裡,相府大門幾乎被上京的大夫們承包了,來來往往的有不少的人,甚至還有宮中的御醫混跡在其中。

 東歌行色匆匆的避開不斷往裡走的大夫們,一個人疾步朝著相府不遠的巷道走去,拐了個角兒,她走到馬車的跟前,低聲道:「小姐,府裡頭那位的情況並不好,大夫們說她腹中的孩兒怕是保不住了。」

 「保不住?」鳳月沉吟一聲,拿了一直在手上把玩的銀簪挑開窗簾兒,頃刻間,大片的鵝毛雪飛了進來,寒風灌進來,差點就把暖爐給熄滅了,她抬起頭來,看了看天兒,漫天的大雪,「還真不是什麼好兆頭呢!」

 「小姐?」

 「走吧,我們回府,這麼多天兒了,也該是時候回去看看了,我總得回家過年不是?」鳳月悻悻的放下簾子,一手緊了緊身上的毯子,這東辰的天兒,實在是太冷了一些。

 東歌和風樓對視一眼,吩咐車伕將馬車趕到相府的門口,小姐已經離家有大半年的光景了,如今選在這個時間點回來,看來這日子又要不太平了。

 下雪天出門的人本來就很少,如今鳳月還坐了姬陰的馬車回來,這招搖過市的讓人想不注意都不可以,原本要進府的大夫們,都止住了腳步,看著那有些華麗了過頭的馬車。

 東歌走上前去,衝著管家笑道:「福伯,小姐回來過年了。」

 「小姐回來了,那可真是太好了,老奴還說小姐總不能大過年的還呆在王府吧。」福伯笑的合不攏嘴的,立刻衝著身邊的下人吩咐道:「趕緊的,去告訴老爺和夫人,就說小姐回來了。」

 不消一會子的功夫,鳳簫就和自己的兩位夫人一起走了出來,大夫人和二夫人更加飛快的走到了馬車的跟前。

 「采兒,姨娘,你們有沒有想我丫!」鳳月幾步跳下馬車,雙手叉腰,好不威風的衝著大夫人和二夫人笑道,那得瑟的樣子實在是有些過頭了一些。

 大夫人看了一眼鳳月,已經大半年每見到小丫頭了,她長高了不少,人也瘦了些,不像之前那樣圓嘟嘟的,出落的也越發的水靈了,一件大紅色的金絲牡丹斗篷看的她十分的精神,連正紅色都穿上了,真的是被姬陰慣的有些無法無天了一些。

 「你這小沒良心的,還知道回來看姨娘和你娘親。」二姨娘最先反應過來,她沒好氣的牽過鳳月的手,眼見著鳳月已經十歲的年紀了,再要抱著她,她還真是沒有這個力氣了。

 「哪有,哪有,月兒怎麼會是小沒良心的呢,還不是乾爹前陣子一直在生病,人家只好呆在乾爹的面前盡孝,你們也不希望月兒是個無情無義的小孩子吧,這樣是不對的!」

 鳳月一下子拍到大夫人和二夫人的中間,一手拉著一個,使出自己哄人撒嬌的本事膩道,她又指了指馬車裡頭,仰頭看著大夫人,「采兒,人家買了好多禮物給你和姨娘呢,我真的是時時刻刻都在記掛這你們那,看我是不是很乖?」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嘛!」

 鳳月搖晃著大夫人和二夫人的手,旁若無人的撒嬌,二姨娘被她鬧的沒有辦法,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好了,好了,知道你最乖了,一回來就鬧騰,也不讓人清靜一會子,好不如讓你回到你乾爹那裡去。」

 「姨娘,才這麼點時間,你竟然就變心了,我不開心了,我現在就走,人家會幹爹那裡去,嗚嗚嗚!」鳳月看了一眼二姨娘,一手假麼兮兮的抹著眼淚,一邊兒馬車的方向走。

 二姨娘的手一用力,就把鳳月拉了回來,「好了,別貧了,要是你真有這本事,就把你娘親哄的開心點兒。」

 把鳳月朝著大夫人那邊推了推,二姨娘有些惆悵,雖然小丫頭回來是一件讓人很歡喜的事情,但這相府現在愁雲慘淡的,也難怪姐姐笑不出來。

 「采兒,采兒?」鳳月走近了大夫人,她還是有些走神,從大夫人出來,鳳月就發現,除了最初的打量之外,她的采兒一直都在發呆呢,悶悶不樂的。

 「采兒啊,我冷呢,你真的就要讓你唯一的女兒站在這裡挨凍嗎?」鳳月可憐兮兮的盯著大夫人,現在不是嬉皮笑臉的時候,她只好用苦肉計了。

 這話說出來管用,大夫人立馬就領著鳳月進屋了,走到鳳簫跟前的時候,鳳月還狠狠的剜了一眼鳳簫,讓他的心裡無限的委屈,他是做了什麼了,竟然要這樣子的對他。

 把鳳月送到了她自己的院子外頭,大夫人拉著二夫人無精打采的走了,「月兒,你先自己回房,娘親等一下去看你。」

 呃……

 「月兒,等下午膳的時候,就可以看到我們了,你自己先乖乖的哦。」二姨娘見到鳳月一臉疑惑的表情,又跑了回來,衝著她耐心的解釋道。

 「嗯哪,我知道,采兒是被人冤枉了,所以才心情不好的呢,乾爹都和我說了。」鳳月乖巧的點了點頭。

 「嗯,連孩子都懂的事情,怎麼相爺就不明白呢!」二姨娘看著鳳月,歎了口氣,跟著大夫人出去了。

 鳳月推門走進自己的院子裡頭,那原來種著花花草草的地方,都變成了一堆的雜草,小白可憐兮兮的耷拉著腦袋趴在躺椅的下面,滿天的大雪,可憐小白都快埋在雪裡面了,只露出兩個黑黑的眼睛。

 她是說過小白蓮要是囂張一點兒,是沒有關係的,但是她的院子是怎麼回事,還真的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不成?

 鳳月只感覺自己的眼角跳的厲害,看了一圈院子四周,她不由的看著風樓,「花姐姐呢?」

 風樓正欲開口,花想然已經踏著步伐無限風騷的走了進來,「來了,來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花姐姐,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這院子裡頭是怎麼回事,這一副荒院的景像是怎麼了?」鳳月一邊兒蹲下身子摸著小白的腦袋,一邊保持著一個很好的脾氣發問道。

 「主子,這不是您說的嗎,小白蓮做什麼,都盡量的讓她做,好顯得相爺對她的重視,這樣才好讓她故意做出點兒什麼來,好看看她背後之人的動靜啊!」花想然回答的理所當然的。

 「好啊,這回答當真是很好!」鳳月聲音一冷,已經站起了身子,她負手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告訴你,打今兒開始,這府裡在沒有小白蓮這個姨娘的存在!」

 「東歌,蕭蕭呢?」鳳月倪了一眼自己的身側,發現鳳簫並不在自己的跟前。

 「小姐,在小白蓮那裡,剛才大夫那邊兒說她現在危在旦夕,讓相爺去看看。」

 「嗯,我們去看看,那朵蓮花是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的有人幫著。」鳳月拂袖,急急的向外走,連帶著身邊兒都帶著一陣的冷風。

 「主子這麼怎麼了,一大清早的吃了槍藥了?」花想然悶悶的看著鳳月,這一早上的,她的脾氣怎麼比這寒風還要恐怖上幾分呢。

 「花總管,勸你還是趕緊把主子的院子打掃好,不然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風樓拍了拍花想然的胸脯,遂上前去追鳳月的步伐。

 小白蓮住的地方已經算的上是鳳家最好的地方之一了,那一日姬陰因為姬陰的病情,把小白蓮和鳳簫的婚事給攪和的黃了,但並不影響她在這府中的位置,鳳家兩父女在背後推波助瀾的,讓小白蓮的自我感覺很好,甚至有了很好的優越感。

 鳳月倪了一眼這院子裡面,已經被大夫們圍滿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鳳簫病了呢,裡頭有不少是達官貴人家派來的,也有不少是宮裡某些個人派來的,但是偽裝者混跡在裡頭,這大半年的功夫,小白蓮和這些日已經建立了不錯的關係嘛!

 鳳月心裡頭冷笑,所以她是看到自己在相府猶如主母一般的在管事兒了,就肆無忌憚的放肆了嗎,以為自己可以藉著孩子出事來剷除掉鳳簫的原配和二房了?

 當真是太天真,要是她不是用這麼激烈的法子,她說不定還能留她幾天,只怪這丫頭實在太不聰明!

 「讓一讓,大家讓一讓我們小姐都不好走了。」東歌走在鳳月的前頭,替鳳月開路。

 「老大,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這裡多晦氣,你還是去陪著你們家采兒吧。」鳳簫一聽到這話,就撥開了人群,衝著鳳月道。

 晦氣,這個詞聽在所有人的耳朵裡頭,都是不一樣的意味,大家都面面相覷的,相爺嫌這裡晦氣,這說明了什麼?

 他們都互相看看,這才發現,這裡除了鳳家找來的那個大夫,幾乎都是各個世家大族派來的,要說這被寵著的姨娘,不應該就淒涼的只請一個大夫,這鳳家又不是什麼請不起大夫的小門小戶。

 莫不是,相爺一開始,就對這事兒不上心,更加沒有想要醫好的態度不成?

 大家心裡頭揣摩著,他們可都是代表的各自的主子,這來只是想要賣鳳相一個人情的,這下別人情賣不成,反倒是壞了鳳相的好事兒。

 「采兒,還說呢,我家采兒那手上多大的疤痕啊,看著我就心疼,我一早就說小白蓮不是什麼好人,但爹爹你卻不聽,看吧,采兒都被她給弄傷了,姨娘說了,一個做妾的傷了當家主母,已經是大罪的,采兒卻心善的給小白蓮祈福,分明是她自己的作踐的自己,還要來怨怪別人!」

 鳳月仰著頭看著鳳簫,很是無辜的雙眸含淚,「蕭蕭,姨娘的話我聽不懂啊,采兒受傷和小白蓮受傷有什麼關係啊,為什麼采兒要替她傷心難過呢,不是小白蓮先動手的嗎?你們大人的世界好奇怪吶!」

 「而且啊,采兒不是皇帝伯伯的妹妹嗎,小白蓮姐姐傷了采兒,不是得誅九族的嗎?」

 鳳月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卻能讓小白蓮和在場的人都可以聽的真切,幾乎在同一時間,所有的被派來的大夫都紛紛的說這病只需要幾個大夫在就可以了,各自帶著自己的藥箱回去了。

 他們並不傻,鳳月的話雖然帶著孩子氣,但卻說的分外的明白,這屋裡頭的是應為以下犯上才這樣子的,況且相府的大夫人還不是別人,是皇帝的親妹妹,當朝太后嫡親的女兒,也難怪相爺的態度冷冰冰的。

 人家到底是要和皇室結親的,就算是個寵妾,在鳳簫的眼裡,也都是不足為道的。

 所有的大夫都走了,只剩下一個人猶豫不定,看著其它大夫的步伐,他最終也心有不甘的走了出去,鳳月的眼眸微瞇,衝著風樓道:「風樓,那個人,去查一下是宮裡哪位太醫,跟誰走的近。」

 「老大,你怎麼就知道是宮裡派出來的人?」鳳簫不由的湊近了幾步,眼睛的餘光還盯在那個人的身上。

 鳳月輕輕的倪了一眼鳳簫,「他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他今天忘記換靴子了,還有,她上次可以從牢裡放出來,還是在姬陰的手下被放出來,在東辰,除了宮裡頭的人,還有誰有這個能耐?」

 「哇,老大,你真的很棒啊!」鳳簫不由的鼓掌。

 「哼,我還沒說你的本事退步了呢,真是不知道,當初要是沒有你家裡的關係,你是不是還在招待室影印文件!」鳳月冷聲道,態度病不是特別的好。

 鳳簫當時就臉上一僵,鳳月平時說話,雖然也不太給人面子,但不會這樣打擊人的自尊心,她今兒是怎麼了,又是誰惹到她了不成?

 「蕭蕭,既然大夫都說不好治了,就把他打發了,我跟小白蓮有話要說呢!」鳳月揮了揮手,不容拒絕的口吻,頗有幾分指揮官時候的霸氣,鳳簫二話不說,立刻去辦。

 不消一會子的功夫,大夫已經走了出來,邊兒走還邊兒歎氣,這世上沒有大夫希望自己的病人是治不好的,看那大夫,已經難過半百的樣子,鬍鬚都白了一大半,看樣子,是個醫德品行都不錯的大夫。

 只可惜了,救治的人就不怎麼樣,天也不想幫她就是了。

 鳳月冷眼看了看屋子裡頭,一腳邁了進去,微微運了氣,將大門彭的一聲關上。

 雨欣姑娘氣息奄奄的,聽到這麼高的一個聲音,整個人的魂都差點被嚇了出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而鳳簫正站在一邊兒看著她。

 「相……」雨欣姑娘微弱的喊道,卻忽然間發現,鳳簫臉上冷冷的,那個表情讓她陌生,讓她心驚,她的心都涼了半截,她忽然間感到,這大半年來,自己所有做的功夫,都是白費的,這個男人似乎從來都沒有把他放在心上過。

 剛才外面的聲音,她都是聽到的,卻不願意相信這些都是真的,但如今鳳簫那張冰冷的臉,將她整個人都打入了無邊的深淵當中。

 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著鳳月的感官,她走近了屏風後面的床榻,不得不說,雨欣姑娘真的長得算標誌的了,年紀輕輕的,真的是不容易呢,對於一個三十而立的人來說,確實是一個不小的誘惑呢,甚至這美嬌娘還還懷著自己的孩子呢。

 可惜,可惜了,這幕後之人算計了多少,卻唯獨算漏了最重要的異數。

 鳳月淒淒然的在床頭坐下,伸手捏著小白蓮的手,直接切在她的脈門上,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還真的是這樣呢,把自己孩子殺死的感覺怎麼樣?」

 雨欣姑娘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氣力,竟然掙扎著坐了起來,她瞪著自己的雙眸看著鳳月,卻被她眸子裡的肅殺之氣給嚇到了,這不應該是一個孩子的!

 這眼神,她之前見過一次,是在鳳月離開相府之前,但那個時候,並沒有現在這樣的可怖,鳳月的手明明沒有怎麼用力,但她卻感到自己的手痛的厲害,好像裡頭的骨頭都要碎裂了一樣,難受的厲害。

 「你,你想幹什麼?」

 她極為惶恐的看著鳳月,她似乎可以肯定,只要鳳月想,她就可以輕易的殺死她。

 「想幹什麼,你應該想想自己做過什麼?」鳳月笑,笑的異常的淺淡溫和,這讓雨欣姑娘更加覺得恐怖。

 不由自主的看著鳳簫,她用懇求的眼神看著鳳簫,「相爺,救我啊,我肚子裡頭可是您的孩子啊,您一定要救我啊,不能讓著丫頭這般的無法無天啊!」

 「嘖嘖嘖,到了現在還在博取同情呢,實在是很符合小白蓮這個外號啊!」鳳月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一些,「蕭蕭,雨欣姑娘好像真的以為她的計劃天衣無縫呢,還真的以為你對她情深似海呢,快,給她解釋一下,什麼叫小白蓮。」

 鳳簫點頭,極為有耐心的給小白蓮解釋道:「我們泛指外表如天使般聖潔,聖母般善良,能誤導眾生,實是心腸毒辣,陰險無比的女人,姑娘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不清楚也很正常,現在告訴你了,你可要記好!」

 「不,不可能的,明明,明明……」

 「明明什麼,你進相府是計,我離開相府也是計,許你州官放火,還不允許我將計就計嗎?」鳳月冷聲道,「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我只是好奇你背後的人,誰知道你的主子在你入獄之後把你給救了,要是當時他不救你,你還有活路,或者說,要是你不傷害采兒的話,也許你有活路!」

 鳳月的眸子又是一暗,手中的力道不由的加深了一些,這才是她最生氣的事情,要不是昨兒風樓正好回府幫她取東西,她當真不知道,這朵小白蓮竟然這麼本事了,真是養著養著,就變成了一支毒蓮花了!

 「你,你怎麼會……」雨欣姑娘已經感受到自己手裡的骨節已經碎了,卻還死死大咬著牙口,看著鳳簫,虛弱得抓著自己最後的一根稻草,「就算是這樣,可我對相爺的感情是真的,而且這確實是相爺的孩子啊!」

 「你當你這是在拍偶像劇呢,這般狗血的橋段都變得出來,知不知道,你們一開始就輸了,美人計好用,但也得看人!」

 鳳簫上前一步,惋惜的看著雨欣姑娘,瞧她這不知道真相死也不能瞑目的樣子,還真的是我見猶憐啊,他就好心告訴她一下吧,「姑娘,我跟我老大都有潔癖的,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要是不喜歡的東西和人,死都不會碰的,是吧老大!」

 「你,你們……」雨欣姑娘忽然間很想笑,她被派來做細作原本就是安排好的,她從訓練的時候就知道,她是被人的棋子,但在和鳳簫相處的日子裡頭,她竟然就真的是那樣不可自拔的陷了進去,如今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黃粱一夢,都是他們設計好的。

 都是眼前這個孩子和那個風華萬千的中年男子設計好的,她的一身何其可悲啊,她甚至動過念頭,要反抗自己的主子,和鳳簫一輩子這樣生活下去。

 「一個細作最大的悲哀,就是忘記自己的身份!」

 鳳月好笑的看著雨欣姑娘,她眼眸裡的情緒,她知道是什麼,卻並不會同情她,她不緊不慢的拿出一根銀針捏在自己的手中,算不上冷酷,甚至是帶著笑看著她。

 那笑容很冷,冷的就向外面的大雪一樣,雨欣姑娘只感覺到自己在一瞬間從頭冷到了腳,渾身都冰涼冰涼的,這個孩子,現在在她的眼裡,就猶如一個來自地獄裡的魔鬼一樣。

 「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鳳月嗤笑一聲,一手不急不緩的伸向剛才被自己廢掉的手,「只是要讓你永遠的記住,這世上,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會怎麼樣!」

 「你說,感覺到自己可憐的孩子,一點一點流逝是什麼樣的感受?」鳳月說話間,手中的銀針已經慢慢的碾進了雨欣姑娘的手腕裡頭。

 「不,不,不!」雨欣姑娘瞬間就大喊出聲,但這都只是突然,不到一會子的功夫,她已經可以感受到血肉一點一點從自己的身下消散,讓厚重的被子都黏膩的厲害。

 「鳳月,你小小年紀,怎麼可以這般的殘忍!」雨欣姑娘像是發了瘋一樣的看著鳳月。

 「殘忍嗎?我的好心早就已經在我很小的時候消失殆盡。」鳳月看著她,並沒有任何的波瀾,「采兒的事情,是你擅自做主呢,還是你的主子讓你做的,謀殺當朝長公主的罪名,你擔當不起。」

 鳳月今兒之所以生氣,不為其它,只應為這姑娘的膽子太大了一些,竟然敢去碰自己不能碰的事情,還給采兒下毒了,那弄傷采兒的口子,看起來像是抓傷的,但裡頭摻了劇毒,這才是她今兒真正回府的理由。

 至於說到殘忍,自打鳳月小時候,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死在血泊之中,她就已經沒有了童年,沒有了善良了,這一世,她本來想好好的賺銀子,然後跟蕭蕭他們一起到天機谷去養老,但怎麼好像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呢!

 「呵呵,你這麼有本事,怎麼不自己去查出來呢!」雨欣姑娘瞪大眼睛看著鳳月,反正自己已經被發現了,她橫豎都是一個死,她得意的看著鳳月,「你娘親身上的毒你解不了,就算醫術了得又怎麼樣,最後也只能看著至親死去,你這個小妖怪!」

 「哼,真聰敏,我確實沒打算從你嘴裡套出什麼話來,我只是單純來折磨你而已的。」鳳月說著,手中的銀針又往下碾了一些,「順便告訴你一聲,你滑胎也許別人治不了,但我可以治,那孩子還沒有死透,但現在卻真的是一點一點的……」

 「鳳月,你就不怕遭報應嗎?」雨欣姑娘勉力支撐這自己的身子,就算她千錯萬錯,但這孩子的心腸也太可怕了一點,至少孩子是無辜的啊!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連坐的道理你不懂嗎?」鳳月嫌惡的丟開雨欣姑娘的手,已經不想再去管,轉身就走出了房門。

 「鳳月,你會有報應的,一定會有的,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雨欣姑娘淒厲的聲音傳來出來,聽的站在外面的聽風和東歌都是一陣的心驚。

 「老大,你別……」鳳簫擔心的看著鳳月,終於知道她今兒為什麼這麼生氣了,原來小白蓮竟然在背後做了這些,鳳月從來護短的厲害,難怪會這麼極端。

 「今兒的雪真的很大呢。」鳳月歎了口氣,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聽風,把那煩死人的聲音處理一下。」

 「報應,一個謀害別人的人,還有臉詛咒別人,果真無聊。」鳳月不屑道,又看了看一邊兒的鳳簫,「鬧騰了一上午,我們去用膳吧。」

 鳳簫二話不說,立刻跟著鳳月走了,臨走的時候,刻意的瞥了一眼屋子裡頭的情況,作為一個殺手,這樣血腥的場面,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反而是鳳月今天異常生氣的態度,讓他有些擔心。

 風樓進去的時候,雨欣姑娘還在嘶喊,他直接封住了她的穴道,讓她說不出話來,但濃烈的血腥味還是讓他震驚到了,那床被子上已經被染紅了,姑娘手上還紮著鳳月的銀針。

 這般的手段,讓孩子硬生生的流出體外,實在是殘忍的,就算是風樓,都忍不住,趕緊走了出來,大大的吸了好幾口的空氣。

 ——

 另一邊,帷幔重重的床榻上,正斜倚著一個男人,並不能看清楚樣貌,依稀間可以猜到應該是傾城的模樣。

 「主子,那顆棋子毀了。」一蒙面男子半膝跪地。

 「無礙,棋子雖廢,但小丫頭為了醫治她娘親的病,必然得進宮,我們且慢慢的等著。」

 「那攝政王府那邊……」

 那人似笑非笑,「也等著,姬陰的秘密都已經被我們窺探到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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