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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特工萌妃》第96章
☆、96 就值一根年糕

夜深的時候,鳳月和鳳簫兩個人趁著大夫人睡著的時候,將她院子裡頭的下人都支開了,兩個人踏著夜色悄悄的摸了進去。

 鳳月一手按在大夫人的脈搏上,明亮的月光撒了進來,讓她眉宇間的不安顯示的更加的明顯。

 「老大,采兒的病很嚴重嗎?」鳳簫走近了兩步,不由自主的看著大夫人,看鳳月愁容滿面的,他就高興不起來。

 「怎麼了,之前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采兒和姨娘她們的嗎,如今她們生病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了嗎,倒也少了些人來讓你心煩了,多好啊!」鳳月帶著些微的嘲諷,但更多的還是惆悵。

 「老大,人家又不是那種冷漠無情的人,多少來說,你們家采兒也是我們的親人嘛不是。」鳳簫沒好氣的看著鳳月,把他當成什麼人了,真是的!

 采兒他雖然不是真心喜歡的,但人和人處著總是有感情的,他是人好嘛,這些日子雖然不長,但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和照顧他的飲食起居,處處都為他設想,什麼都為他考慮的周全,他就算是對她們沒有好感,也把她們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了,而且看到鳳月的眼神,他知道大夫人的病情似乎不容小覷,他這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好了好了,你這幅死人樣給誰看呢,我又沒怪你!」瞧瞧這一臉委屈的樣子,鳳月心中不由的感概了一聲,真是不知道這小子什麼時候才能真的長大成人,獨當一面啊!

 掏出銀針給大夫人施了一套針法,鳳月就領著鳳簫出門了,她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在相府裡頭行步走了起來,鳳簫一直都跟在鳳月的後頭,默默的給她打傘。

 「蕭蕭,你喜歡采兒嗎?」鳳月忽然間打破了沉默。

 也許是她的問題太過突然,讓鳳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沒,沒有啊,老大你拿她們當親人,我也只是拿她們當親人啊。」

 「那就好,原本我還想撮合你們來著。」鳳月朝前又走了兩步,看著漫天的大雪,雙手背在後面,若有所思的看著已經結冰的湖面,「你知道,她們信奉出嫁從夫那一套,要是你喜歡采兒和姨娘她們的話,她們應該會很開心的。」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父親,一直以我母親為先,到了這裡來之後也是,我對采兒和姨娘是感激的,所以我一直很自私的對你,甚至有時候並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連我離開鳳家,都只是為了給你們製造獨處的時間。」

 「老大……」

 鳳簫喃喃的叫了一聲,鳳月今兒晚上真的特別的感性,是他嫌少見到的模樣,這讓鳳簫很不適應。

 不過,他也在恍惚間才明白,原來老大之前不回來,竟然是想撮合他們三個,她做的真的很好呢,他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他老大真的不愧是做老大的料,竟然可以做到這樣的細緻入微,讓人完全沒有一點察覺到的樣子,實在要點贊。

 「采兒的病我或許治不了。」鳳月轉過臉來,悶悶的看著鳳簫,裡面有一種完全不屬於鳳月的情緒——沮喪。

 是的,是沮喪沒有錯,這種表情,鳳簫從來沒有在鳳月的眼裡看到過。

 「老大,你要相信自己,你可是鳳家的傳人啊,一張方子都開出幾百萬的人啊!」鳳簫蹲下身子者真摯的看著鳳月,眼眸裡面洩滿了溫柔,也許是因為他的身子是鳳簫三十歲的身子,少了二十幾歲少年的放蕩不羈,多了些慈愛的光環,讓鳳月看起來,真的覺得鳳簫的身上有一點父親的感覺。

 「不大可能耶,治療采兒的方子並不難,但是缺了忍冬。」

 「忍冬……」

 鳳簫的身子都不由的一震,忍冬在現代是極為好找的藥材,但是在東辰是一味禁藥,早在當今皇帝登位的時候,忍冬就被他全數毀盡,連一顆種子都沒有留下。

 忍冬因為不經常作為藥物使用,對尋常百姓而言,只是一種雜草,皇帝說毀掉,也沒有人提出任何的反對意見。

 如今鳳月說要忍冬,那也就意味著,大夫人的病,無藥可醫。

 「老大,你的醫術這麼好,難道說就沒有可以替代忍冬的藥物嗎?」

 「有啊。」

 「那我們找來不是就好了嗎?」鳳簫迫切道。

 「六羥基穗花杉雙黃酮,但是……」鳳月倪了鳳簫一眼,「但是那是西藥,你覺得我們在這裡可以弄出那個來嗎?」

 「難道我們就只能看著?」鳳簫心有不甘,都又有些懊悔,「老大,是我沒有看好小白蓮,才讓她得逞的。」

 「這事不怪你。」鳳月歎了口氣,小白蓮下的毒很隱蔽,一般人看起來,就和抓傷沒有什麼兩樣,若不是那一日采兒的傷口上隱現出淡淡的金黃色,她根本就不會懷疑什麼。

 「在這毒投下的前兩日並不會怎麼樣,但在第三日,就會慢慢的侵蝕到心肺裡頭去,然後身子一天比一天虛弱,到最後,就會脫水而死。」鳳月幽幽的看了一眼這外頭的大雪,似乎東辰的雪真的不吉祥呢。

 「那……」

 「放心,我剛才已經施過針了,可以拖延個一兩日,等到天機老兒把東西帶來,希望可以緩解一二,但忍冬還是最關鍵的,不然我們依舊什麼都做不了。」

 鳳月垂下頭來,這真的是她最沒有信心的一次,鳳簫從懷裡掏出了一枚硬幣擱在鳳月的手心。

 明晰的菊花圖案,正面是一個阿拉伯數字一,這跨時空的一元錢硬幣讓鳳月感到異常的熟悉,「這是……」

 「老大你給我的幸運硬幣啊,當時我還什麼都不動,做事毛毛躁躁的,但是你不是拿著這枚硬幣來鼓勵我的嗎?」鳳簫的手推著鳳月的小手握成了拳,大手緊緊的包裹著鳳月的小手,異常的暖和。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它會跟著我一起到了這裡,但是我現在把你的幸運硬幣還給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啊!」

 「蕭蕭……」鳳月瞪大眼睛看著鳳簫,什麼時候這傢伙竟然這麼會說心靈雞湯這樣的話題了?

 「老大,不用感謝我的,這是我應該做的啊!」鳳簫難為情的擺了擺手,他們老大這樣子感激的看著他,真的讓他看的好不習慣的,真的是太客氣了。

 「蕭蕭,其實……」

 「老大,真的不用感謝我的。」

 太客氣了,太客氣了!讓老大感謝他,這畫面真的是很美好啊,他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了。

 「呃……」鳳月微微愣了兩秒,遂面無表情道:「其實我是想說,這一塊錢是我讓你幫我去買一串炸年糕的。」

 「炸……年……糕……」

 鳳簫忽然間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聽見了什麼,這一定是開玩笑的吧,他一定是出現幻聽了,當時鳳月說的情真意切的啊,怎麼可能是假的,怎麼原來他一直寶貝的幸運硬幣,原來只是鳳月心裡頭的炸年糕?

 不行,他要冷靜一下,一定是天兒太冷了,他出現了幻聽,一定是這樣子的!

 「對啊,我那天出任務的時候,前面的馬路口不就有一家炸年糕的嗎?」

 「老大,可你當時說的很感人肺腑的,什麼敬忠職守、自強不息、好好努力什麼的!」鳳簫很篤定的看著鳳月,這些話他真的是聽的很真切的呢!

 「對啊,我的意思是,我跟邁克他們出任務在外的,得敬忠職守,不能在上班的時間去買炸年糕,但你就不一樣了,你靠著關係進來我們這一對的,為了讓別人不在背地裡說話,就得自己自強不息,堅強的做我們的後勤,好好的努力幫我們跑跑腿什麼的,比如說是買年糕,這樣才不會被我趕出去。」鳳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然後努力的點了點頭,肯定道:「難道你都沒有注意到我的重點嗎?」

 這麼一說,還真的就是……

 所以他一直堅持的理想根本就是鳳月的一根炸年糕,換句話來說,他的理想和之後拚搏竟然只值一根年糕,蒼天啊,真相實在是太殘酷了,他不要知道了好不好?

 幹嘛非要給他一個非常美好的夢,然後又硬生生的將它幻滅掉呢?

 看鳳簫這樣子,鳳月默默的背過身子去,嘴角一直都在偷笑,看樣子,他還真是相信了呢,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小子,心思單純的跟孩子一樣好騙,這麼幾句話就上鉤了。

 「主子,王爺來了。」風樓冒著風雪前來稟報。

 這小子來得倒還真是挺快的,鳳月心裡不由的感慨。

 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雪地上,鳳月卻並沒有往前院走的意思,「你跟他說,我已經睡下了,讓他回去吧。」

 「知道了,主子。」風樓應道,走了兩步,卻又折了回來,「主子,今兒屬下出城的時候,在道上聽說了個消息。」

 「嗯?」

 「聽說西秦的三殿下已經悄悄的來了上京。」

 這消息也是風樓下午才聽說的,西秦的三個皇子之間不睦已經許多年,太子更加是在江湖上下了萬兩的追殺令來追殺這個三皇子,許多人聽說他來了上京,都紛紛的在暗中開始磨刀霍霍了。

 「來了就來,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兒,我好奇的是他手上的那樣東西,你知道的。」鳳月取下自己頭上的髮簪,上面的半個鳳字依舊清晰可見。

 「屬下當然明白,那要是有人比我們先一步動手了……」

 「先暗中觀察著那些殺手的舉動,要是他們動手了,就先護著,等找到了我要的東西,有銀子為什麼不賺?」

 西秦三個皇子之間,就算鬥得天翻地覆都好,她要的不過是他手上令一支簪子,其它的她並不想過問,也沒有興趣知道,至於他的死活,在她的眼裡,還沒有銀子來的實際些。

 風樓應下來,悄無生息的離開了原地,而鳳月已經動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鳳簫依舊跟在鳳月的身邊,因為她還只是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就一直拉著她的小手,帶著她往前走。

 「老大,你回來的事情,沒有和姬陰說嗎?」鳳簫心裡明白,要是鳳月打了招呼,姬陰就不會找到這裡來,還是半夜三經的,但他們兩個不是已經心意相通了嗎?

 「沒有又如何,有又如何?」鳳月忍不住一聲輕歎,這話從一個小娃娃的嘴裡說出來,總是有幾分的怪異。

 「老大,你不是對他有意思嗎,那怎麼還……」

 「嗯,因為我越是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我越發現他和熙和很合拍。」鳳月咬著唇說道,在相府的時候,她真的覺得熙和和姬陰的默契特別的好啊,好到她看了都十分羨慕的程度,這讓她很鬱悶啊,鬱悶啊!

 「老大,你這樣子,很像一個抱怨男朋友出軌的深閨怨婦呢!」鳳簫掩唇笑道,瞧瞧他們老大這樣子,難得開一次竅,終於像女人了,要是邁克他們看到,一定會非常的欣慰的。

 「你那一臉把女兒嫁出去的感動樣子是什麼表情?」鳳月挑眉看著他,他這副表情,讓她很想抽他來著,當然,如果她夠高的話,不然大晚上的,用輕功就是為了抽這貨,實在是畫面感太詭異了一些。

 「就是感動啊,我們冷面的老大,竟然也有這麼小女人的一面兒,我說為什麼大過年的,你竟然拋下去情郎回家過年來了,原來是感情出來問題,不然指不定就一直有異性沒人性下去!」

 鳳簫繼續拿著鳳月取笑,要知道,他當年也是風靡了萬千少女好嗎,只是不小心穿到了這裡來,他談過的戀愛,比鳳月吃過的米還多,看問題一直都很準的,鳳月在感情方面,絕對就是個小學生啊!

 「蕭蕭,你要是不說話,我們……」

 「還是好朋友嘛。」鳳簫擺了擺手,在鳳月這麼窘迫的時候,絕對是想不起來收拾他的,他一臉瞭然的樣子,在鳳月真的準備動手的時候,指了指鳳月的院子裡頭,「吶,老大,看到我不開心,沒關係,看到那小子你保證開心。」

 那夜幕之下,只見姬陰著了件絳紫色的長袍,外罩了一件黑色的大氅,手裡還提著一個食盒,他直挺挺的在寒風中傲然挺立,任由寒風將他的衣帶吹得翻飛起來。

 鳳簫見鳳月沒有動作,用手推了一把,她鬱悶的回頭瞪了鳳簫一眼,遂走了進去。

 「乾爹,好巧啊!」鳳月撓了撓頭,指了指天,「這麼晚了,你也來賞月啊!」

 「小月兒,今兒晚上好像沒有月亮。」姬陰走進了兩步,好心的提醒道。

 呃……

 「呵呵呵,剛才還看見的,怎麼現在就沒有了。」鳳月尷尬的說了句,這下雪天的,怎麼會有月亮來著,她這找的什麼借口?

 「不過,我們可以賞雪。」姬陰不急不緩的從食盒裡頭拿了一盒鳳梨酥出來,一手將鳳月抱著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賞雪,不是說這雪是大凶之兆嗎?」鳳月疑惑,東辰所有的百姓不是都不喜歡下雪天兒的嗎,這貨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大凶,如果說大凶的話,那我還是下雪天生的呢,豈不是大凶之人,你要不要離我遠一些?」姬陰拿了一塊鳳梨酥擱到鳳月的嘴裡,好笑的看著她。

 「呃,要是你出的起價錢的話,我不定我會考慮的。」鳳月吶吶的開玩笑。

 「小月兒,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不談銀子,我人都是你的了,我的銀子還不全都是你的?」姬陰有些略微的受傷。

 「呃,乾爹,你這麼說就別反悔啊,你的銀子都是我的啊!」鳳月緊緊的盯著他,手卻忽然間被姬陰握住,還有些微涼的感覺。

 低頭一看,那是上次在王府的府庫找出來的墜子,他已經找人穿了一條鏈子上去,很細的一種軟金屬,很像白金但比白金要更加的閃亮一些。

 「小月兒,這是我母妃最鍾愛的物件兒,我今日把它交到你的手上,只是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在我姬陰心裡,最寶貝的是什麼。」姬陰說著,動手將鏈子給鳳月戴上。

 「好好的說這些幹嘛?」

 「只是想告訴沒有吃醋的小月兒,我和熙和之間只是純粹的姐弟之情。」姬陰眉眼含笑的盯著鳳月,這小丫頭想什麼,她會不知道?

 「我哪有!」

 鳳月輕咳一聲,既然姬陰送了她東西,她也把剛才鳳簫給她的幸運硬幣擱到了姬陰的手上。

 「老大終於嫁出去了,實在太欣慰了!」

 鳳簫在外頭看的熱淚盈眶的,這一幕實在是太感人了一些,很好,很好!

 他正高興,忽然間看到了那枚幸運硬幣在鳳簫的手上,如果說那代表著一支炸年糕的話,他可以變相的理解我,姬陰只值一根炸年糕的錢嗎,這樣想著,他忽然間覺得很開心,連走路都開始飄飄然起來。

 上京城的大雪已經足足下了三天的功夫,似乎不將整個上京城湮沒就不罷休似得,上京正陽門前頭,高高的懸掛著一個女人,她裙袍上的血跡都已經被雪白的冰霜給掩蓋了一個透徹。

 走近的百姓都不由的啐了一口唾沫腥子,對她很不屑的樣子。

 翠閒莊二樓靠近窗戶的地方,安然的坐著一個男子,十*歲的年紀,一身淡天藍色雲翔符蝠紋長袍,腰間只綴著一枚白玉珮,披著一件白色大麾,如白瓷般纖長的手指正握著一隻梅花杯。

 上茶的小二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禮貌的出聲詢問,「這位小哥,能告訴我,這城樓上懸掛的是什麼人嗎?」

 小二把毛巾朝自己的肩膀上一搭,「公子一看,就知道是從外地來得吧。」

 「正是。」那男子點了點頭。

 「您是不知道,這女的啊!」小二湊近了幾步,壓低了聲音道:「這女的啊是接近我們相爺身邊的細作,為的就是得取我們的城防圖,可惜我們相爺一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都留著。」

 「本來啊,相爺是想將計就計的,但誰知道,這女的竟然傷害了相府的夫人,相爺和夫人的感情多好啊,這不,相爺知道了,一怒之下,就把人給攆出了相府,這女的真是作孽的厲害,要說我們相爺也真是一個情深的大丈夫。」

 小二說道這個不由的嘖嘖稱讚,在往城牆去看的時候,眼睛裡頭又是充滿了鄙夷的情緒。

 「可我怎麼還聽說,這女子分明已經懷了相爺的孩子?」

 「對,沒錯的,但這孩子已經流掉了,只怪她自己不好,想要陷害丞相夫人,結果自己連孩子都沒有了,真是惡有惡報。」小二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掛在城牆上的那女人。好像她跟自己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似得。

 「有勞小哥。」那男子將一錠銀子擱在了小二的面前,讓小二又驚又喜的,當下就是一陣的千恩萬謝的。

 「殿下,看來鳳丞相在上京城的威望極高啊。」站在他身邊的男子說道。

 「是啊,他府中後院起火,都可以引起百姓們對一個女子的嫉恨之情來,果真深得民心。」

 「殿下,那這的事情……」

 「不急,這東辰現在就靠攝政王和鳳相撐著,攝政王並不是我們的威脅,鳳家才是,要是不成功,也只要讓它永遠的消失了。」男子的眼眸一深,手中的梅花杯應聲而碎,割傷了手腕,帶出斑駁的血跡。

 城樓下邊兒因為雨欣姑娘被懸掛在那裡,聚集了好些的百姓,有扔菜葉子的,有砸雞蛋的,還間或夾雜著謾罵的聲音,他們似乎都認為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一個同地叛國的細作,還禍害了他們嚴重最尊重的鳳相的妻子,實在是罪不可贖。

 進城的馬車都被百姓們這樣的行為而延遲了進度,堵在了外面兒,在守城衛兵的疏通下,才好容易留出了一條小道,讓馬車進程,但依舊是慢的厲害。

 天機子坐在車子裡頭有些心緒不寧的,他揭開簾子,漫天的大雪朝著裡頭撲了進來,吹得人整個身子都是一陣的陰寒,透徹的厲害,「師弟,你看這天兒大凶啊,看來卦象上果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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