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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惡鬼》第74章
第74章

 「什麼終身不娶,輝兒你究竟是怎麼想的,說出這種話來不是要氣死媽媽嗎?!」

 裡約大道的小廖宅中,又響起了熟悉的怒斥聲。面對心灰意冷揚言不再娶妻的大少爺,二太太再也維持不住人前一貫的溫婉優雅,聲音帶了一些氣急敗壞。

 三房的賤人瘋了,四房母子又死了個乾淨利落,老爺這些年來莫名開始修身養性不沾女色,整個廖家眼看著就要落在他們母子手裡,熬了這麼些年可算是熬出了頭。

 可正輝著孩子過了這麼久竟然還沒能從當年的打擊中緩過來,怎能讓她這個做母親的不惱怒!

 二太太閔秀珍按了按額頭——當年傅婷麗那個賤人發瘋,不但一刀去了她大半條小命,更是讓她受到驚嚇,從此落下了情緒波動一大便頭痛的毛病。

 她摩挲著兒子的手,苦口婆心勸道:

 「都是我從小太慣你,讓你這麼一點風浪都禁不住。不過是個女人罷了,死了還不是可以再娶。天下好姑娘有的是,你聽媽媽的,那孩子跟你無緣,娶了太太孩子還可以再有,不要再執著於往事了。」

 大少爺臉色顯得有些頹敗,不過三十歲的年紀,眼中卻帶了老人才會有的滄桑。他搖搖頭,沒和母親過多的解釋,只低著頭道:

 「父親派人傳話說今天讓我去大宅見他,兒子先退下了,母親您身體不好,還是多休息,不要再替我這個不孝子操心了。」

 二太太氣得狠狠在他身上抽了兩下,罵道:「你還知道自己是個不孝子?我還有多少日子可活,啊?難道到我死了都抱不到孫子嗎!」

 當年傅婷麗的那一刀傷了二太太的心肺,救是救回來了,身體卻就此垮了下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女人只不過是強撐著擺了。不到廖家真正被交到大少爺的那一刻,她是不會放心閉眼的。

 廖正輝低著頭,任由母親打罵,一言不發。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長情的,亦沒有對曾經的妻子和玉姨太太有過什麼刻骨銘心的愛戀。本來以為人死了,緬懷一陣子,就應該依著母親的意思從新娶妻,可是廖正輝突然發現自己做不到。

 他總是夢到自己那個無辜夭折的長子,滿身是血的在夢中哭嚎!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遭受了無妄之災死在妻子善妒的利刃下,死不瞑目。

 廖正輝怕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麼,那是一種不能確切明說的恐懼,彷彿慘死的小玉和孩子在冥冥之中正看著他,讓他生不出一絲再娶的心思。

 只是這種話,卻是不能明白和母親說出來的。

 二太太拿鐵了心的兒子無法,憤憤地又捶了他兩下,擺擺手放人離開,「不要讓你父親等,趕快去吧。」

 這些年非但是兒子魔障了,連老爺都魔障了!

 自從那場葬禮之後,老爺便再沒回過小廖宅,獨自一人住在大宅中。他買下了郊外的小山頭茂川山,既不蓋屋又不做其他,第一件事反而是將那山的周圍用鐵絲網牢牢圍住,不留死角。

 然後又命人將裡面的動物捕殺殆盡,剖了肚子不知要找什麼東西,後來更是將所有的樹木雜草全都拔掉了,只留一座光禿禿的山,行為既是古怪又有些嚇人。

 二太太目送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幽幽歎了一口氣。她是個聰明的女人,隱約能夠猜出老爺為什麼要那樣做——聽說那個孩子的屍骨,便是從茂川山找到的。

 誰都沒能想到,活著的時候不聞不問,騙騙人死了,老爺卻又重視如斯。

 也幸好是人死了,否則她的正輝,不知又要多了怎樣的一個障礙。

 廖正輝依著父親的命令去了廖家大宅,在書房門口安靜等待。

 門開了,一個面相斯文的中年男人夾著公文包走出,見到廖家大少爺後匆匆點頭示意,隨即在廖大的帶領下走了出去。

 廖正輝不由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人,微微皺眉。那個人他是認識的,史密斯劉,英籍華人,如今盛港名氣最大的心理學醫生,他來這裡做什麼?

 來不及多想,廖正輝敲了敲門,走近了書房,低著頭有些拘謹地沖辦公桌後面的男人問好,「父親。」

 「嗯。」廖建東淡淡應了一聲,心情似乎是不太好,整個書房中都蔓延著某種莫名的壓抑,讓站在那裡的大少爺越發小心翼翼地喘氣,不敢張嘴先說什麼。

 廖家的孩子,對於自己的父親從來都是敬畏多於孺慕的。

 廖建東冷眼看著自己的大兒子,見他戰戰兢兢猶如鵪鶉的模樣,眸色深沉,心中大為不滿。

 就這點出息,還想接他的位子?!如果是那個孩子的話,此刻早就自己尋個座位坐下,抽出本書愛答不理地隨意翻看了。

 那個孩子死後脾氣向來不太好,最是沒有耐性,更沒再像生前那樣怕過自己,反而總是要諷刺上幾句撒撒氣,高興就高興,不高興就不高興,情緒從來都是真實的,直白的不加掩飾。

 那麼的可愛,那麼的生機勃勃...可他究竟是誰呢...究竟是誰...

 耳邊恍惚傳來一個聲音,「...弗洛伊德大師認為,這種夢乃是夢者心中『概念的影像化』....廖先生頻繁夢見已故的親人,往往是潛意識希望親人復生的願望再現...是您內心深處太過悲傷,才會在夢境中臆造出一個親人的形象...並能與之交流,互動...」

 狗屁!什麼心理學醫生?全都是狗屁!

 羅塵怎麼可能是自己臆造的呢?他是那麼真真實實的存在著,住在自己的夢裡,陪伴了自己那麼久...怎麼會是臆造?

 真是胡說八道!

 廖建東冷笑著想,自己就不該相信那個只會滿嘴「心理作用」的醫生說這些狗屁廢話!要不是他一時糊塗辦了葬禮,羅塵說不定這些年都還在夢裡陪著他,說不定還會原諒他這個狠心的父親,說不定他們還能走得更遠...

 總有辦法的,總有辦法把失去的重新找回來...

 「父親?」小心翼翼的詢問打斷了男人的思維。

 廖正輝等了許久不見人說話,大著膽子抬起頭,就見父親陰沉著臉不知在想什麼,週身氣勢嚇人得很。隨即復又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滿是躍躍欲試,看上去有些不正常。

 廖正輝不由心中一緊,總覺得眼前這個父親,和從前不大一樣了,像是陷入了某種魔障之中,莫名讓人心慌。

 廖建東被從找回小兒子的愉悅中打斷,不悅地盯著大兒子,見他那畏縮的樣子,更是怒從心中起,從桌子上抓起一個文件夾摔了過去,

 「看看你做的事情,賬目含糊不清,這些年東西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大少爺被父親嚇得哆嗦了一下,趕緊彎腰撿起文件夾,一句都不敢為自己辯駁,「是兒子做的不好,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好,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若是再做不好,趁早自己滾蛋不要做了,我廖家不出你這樣的廢物!」

 這話說得就十分誅心了,大少爺為人中規中矩,又十分努力,雖然天分差了些,人卻是兢兢業業的。如今被父親批成廢物,不由臉色越發蒼白,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

 廖建東從來都不是個心疼兒子的慈父,見老大這麼一副弱不禁風的作態十分心煩,揮揮手讓他趕緊走,別在這裡礙眼。

 大少爺虛弱地離開了。

 「哼,你倒會自己找人撒氣,做你兒子還真是倒霉。」

 耳邊彷彿又傳來少年的諷刺聲,廖建東聽了卻毫無生氣的意思,反而有些愉快道:「四兒,是你嗎?我就知道你還在爸爸身邊。爸爸想你了,來夢裡見見我好不好?」

 書房是靜悄悄的,毫無回應...

 倘若此時有人進來,就會發現盛港說一不二,威嚴冷淡的廖爺,正一臉溫柔地衝著半空自言自語,一眼看上去根本就是精神不正常了,樣子好不駭人!

 廖建東得不到回應,也習以為常,站起身來走到書房後面的保險櫃前輸了密碼,隨後從裡面捧出一個黑色絲絨小盒子,跟捧著寶貝一樣十分珍視。

 他走回辦公桌前坐下,打開盒子,用絲絹拖出一塊塊白的的小骨頭——多是關節碎骨之類的,白慘慘,上面還零星印著些個小牙印。

 廖建東一手托著碎骨,一手著了魔一樣反覆撫摸著它們,神情溫柔迷醉,「別急,我的四兒,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

 廖家大宅的地下刑堂裡,被吊在牆上的宓槐咳了一口血,瘦骨嶙峋的臉上滿是麻木絕望。

 眼看著那個男人走進來,他咧咧嘴角,虛弱地說道:「廖爺,看在我這麼多年跟隨您的份上,繞我一命。小少爺的事情,我當真是無能為力。」

 魂魄早就回歸了地府,饒是他宓槐再神通廣大,也弄不出第二個來!

 「我說過,四兒回不來,你就死。」男人不為所動,殘酷地給他判了死刑。

 宓槐惜命,如今他實在撐不下去了,只好咬咬牙,決定賣了祖宗:「等等,廖爺!我還有辦法!我們宓家有至寶,可以將小少爺的魂魄養出來,只要...但肉身卻真是沒有辦法了。」

 話雖說的信誓旦旦,但其實宓槐自己連寶貝究竟是什麼都不清楚,那是家主才能碰的東西,況且家主早就死了。他這樣說,不過是為了拖一段時間,苟活一陣罷了。

 男人勾起嘴角,眼中劃過一絲火熱的光芒,「足夠了。」他說道。

 只要四兒還能「住」回他的夢中,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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